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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待到樱花落尽时(1)

小说:不幸之人转生到异世界 就会变得幸福吗 2025-09-03 11:04 5hhhhh 2090 ℃

晨光穿过教室的玻璃,像薄雾般柔软地散开,在漂浮的粉笔灰中折射出七色的光晕。我,水无月樱,缩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手里紧紧攥着课本,竖得高高的,像一道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屏障。可它挡不住身后男生们的视线,那些黏腻的目光像湿冷的触手,顺着我的后颈爬下来,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度。他们总爱盯着我,低声议论,语气里夹杂着嘲弄和某种说不清的欲望。今天还真有一片浅粉色的八重樱飘下来,落在我的习题册上,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带着清晨露水的湿润,淡淡的花香混着纸张的气息。我拿起自动铅笔,一下下戳过去,花瓣碎成细小的粉末,散在纸上,粉末沾在指尖,留下浅浅的痕迹。

“哟,樱妹妹又在和花谈恋爱了?”课桌猛地被踹了一脚,倾斜得几乎翻倒,桌面上的东西哗啦啦滑下去。保温杯砸在地上,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盖子弹开,热水溅出来,烫到了前座女生的腿。她尖叫着跳起来,淡蓝色校裙上洇开一朵畸形的花,水渍边缘还冒着细小的热气,像在无声地诉说她的愤怒。

“对、对不起……”我慌忙蹲下去捡玻璃碎片,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破,血珠渗出来,混着地上的水渍晕开一小片猩红。我甚至没感觉到疼,只是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今天我特意穿了件高领毛衣,想遮住脖子和锁骨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可弯腰时后颈还是露出一截皮肤,白得刺眼。身后传来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低沉而贪婪,像野兽在黑暗里舔舐爪子的回响。

校园生活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避风港。男生们每天变着法子折腾我——课间把我堵在走廊,用笔尖挑开我的衣领,笑我皮肤比女生还嫩,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体育课上,他们故意把篮球狠狠砸过来,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在我身上时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看着我在操场上摔得满身灰,灰尘粘在汗湿的校服上,像一层洗不掉的耻辱。他们喊我“樱妹妹”,说我长得像从漫画里跑出来的美少女,连走路时微微摆动的肩膀都成了他们嘲笑的把柄。我低着头,走路时尽量缩着肩,可这张脸,这双眼睛,总是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女生们起初还替我说话。记得刚转学来时,有个叫明日香的女生递纸巾给我擦汗,笑着说:“你真可爱,好像洋娃娃。”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水味。可是渐渐地,她们的眼神变了,从怜悯变成嫉妒,语气里开始夹着刺。那天,我收到一封情书,字迹娟秀,信纸里夹着一片干枯的樱花瓣,淡淡的墨香让我愣了片刻。还没来得及扔,就被她们围住。明日香站在最前面,冷笑了一声:“长得像女的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抢我们风头?”她的手指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眼底闪着我不懂的光。

保健室的门把手冰凉。当我第三次因为他们的恶作剧而受伤来冰敷膝盖时,校医终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无奈:“要不还是让你母亲来趟学校吧?”他白大褂上的鸢尾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盯着那图案发呆,想起昨晚母亲千鹤在梳妆台前,用绣花针一下下刺我的锁骨。她说我的皮肤太白,像个女孩,可锁骨不够尖,得“修一修”。针尖刺进去时,血珠渗出来,圆润地滚落在我的衬衫上,她皱着眉用手帕擦掉,低声抱怨:“为什么你的血不是粉红色的?”她手里的毛衣是浅粉色的,针脚细密,像她对我的某种执念,指尖的茧子蹭过毛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一刻,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抠进掌心,留下一排浅浅的月牙痕。

午休时分,天台的铁门吱呀作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个男生把我按在蓄水池边沿,冰凉的金属硌得尾椎一阵刺痛,像针扎进骨头缝里,疼得我咬紧了牙。为首的那个晃着手机,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哎呀,樱妹妹帮个忙嘛,就穿这裙子拍几张照,谁让你比校花还漂亮。”屏幕上是昨天家政课缝制的纯白围裙,针脚歪歪扭扭,边缘还有我剪布时留下的毛边,上面沾着一点粉色的线头。此刻它在风里飘着,像一面屈辱的旗帜,布料被风吹得鼓起来,发出轻微的啪嗒声。我咬破嘴唇,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嘴里散开,和上周被迫吞下的樱花寿司一个味道。那天女生们围着我笑,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们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头晕,可后来有人翻开我课桌,看到里面情书堆得比作业本还高时,眼里的笑意就变成了嘲讽。

在校内其实是有一个名叫“樱妹妹保护协会”的团体。这个团体表面上是维护我的“正义使者”,每次男生欺负我时,她们会站出来,警告他们“别太过分”,可背地里却藏着更深的阴谋。某天放学后,明日香笑着拉我去“帮忙整理教室”,我跟着她走进废弃教室,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灰尘,角落的窗帘上落满了蛛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们按在课桌上,衣服被掀开,冰冷的口红在我后背上写下“人妖”。字迹歪歪扭扭,红得像血,黏稠的触感让我皮肤发痒,空气里飘着化妆品的甜香。她们咯咯笑着,按下快门,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相机咔嚓声像刀子划过耳膜。后来我才知道,那些照片被她们偷偷卖给男生,每张十块钱,附带一句“樱妹妹的秘密”。

与之相比,母亲千鹤对我的虐待更像一场漫长的仪式。每天清晨,她把我拖到梳妆台前,强迫我穿上女装——蕾丝衬裙滑过皮肤时凉得刺骨,丝袜勒得双腿发麻,高跟鞋硌得脚后跟红肿。她用粉扑拍我的脸,涂上胭脂,镜子里的人像个陌生女孩,睫毛上还挂着睫毛膏的残渣。她说:“你得更像个女孩,这样才能替妈妈赢回荣耀。”有次我死活不肯穿裙子,她就拿起绣花针,刺进我的锁骨,血珠渗出来,她却笑着说:“疼一疼才记得住。”针尖闪着冷光,刺痛像电流窜过全身。

我生日那天,她送了我一件“礼物”——一件雪白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像一摊融化的雪,长长的纱尾上绣着细小的珍珠。她逼我穿上,和一个陌生男人合影。那人西装笔挺,头发油光发亮,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嘴角挂着敷衍的笑。闪光灯亮起时,我听见她低语:“要是你能嫁出去,妈妈这辈子就值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眼底却闪着狂热的光。那天晚上,我无意间撞开梳妆台的暗格,里面藏着一堆女婴衣物,粉嫩的连体服上绣着樱花,布料柔软,还有几瓶雄激素抑制剂,标签泛黄,瓶身上落了一层薄灰,像埋藏多年的秘密。我的手指颤抖着摸过那些衣物,指尖沾上了一点尘土,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又是一年一度的学园祭。校园公告栏贴出“樱花公主”选美海报时,我正拿着扫帚清扫走廊,灰尘呛得我咳嗽了几声,打算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拖到了选美现场。她们嘻嘻哈哈,用口红在我锁骨上画了朵八重樱,鲜艳似血,黏稠的触感让我皮肤发痒。接着她们硬是推着我上台,聚光灯亮起的瞬间,整个礼堂陷入死寂。我站在那儿,低头看见自己被汗浸湿的衬衫贴在身上,腰间的曲线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台下的人影模糊成一片,只有窃窃私语像针一样刺进耳朵。散场后,我在女厕隔间里找到被撕碎的报名单,上面贴着我的照片,此时被红笔涂满“怪物”字样。曾经给我递创可贴的班长靠在门外,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被你拒绝的男生在赌谁能先扒了你的裤子?”她的声音十分平静,手指却攥紧了门框,指节泛白,指甲边缘还有一点没洗净的墨迹。

放学后的小巷里,母亲新织的浅粉色毛衣被踩进泥水里,毛料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贴在地上。那些男生用美工刀挑开我的衣扣,刀尖在布料上划出轻微的撕裂声,他们笑着说:“有啥害羞的,反正你妈也把你当女儿养。”刀刃闪着寒光,冰冷的空气钻进衣服的缝隙,我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母亲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件艺术品。她的手指上有茧,蹭过我的脸颊时留下一点粗糙的触感。

最后一班电车驶过时,我正站在教学楼顶数星星。风灌进被扯破的衬衫,露出腰间青紫的掐痕,风吹过时隐隐作痛。我数到第三十七颗——正好是母亲织毛衣时针脚脱线的次数——忽然发现,最亮的那颗“星”其实是楼下便利店彻夜不熄的霓虹灯牌,红绿的光在夜色里闪烁,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一阵微风吹来,大量的樱花飘过眼前,花瓣在风中翻滚。我想起课上讲过的“垂直风切变”,老师在黑板上画的曲线还留在我的笔记本里,墨迹被我翻页时蹭得有点模糊。从十楼坠落的樱花,和从枝头自然飘落的,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并无不同。我伸开双臂,校服袖管被风鼓起,像一对残破的翅膀。那一刻,我想就这样跳下去,了却所有烦恼,让风带走我的重量,让一切归于寂静。可我没能跳下去。脚尖踩在天台边缘,冰冷的栏杆硌得脚踝发麻,我却退了回来——我害怕那冷冰冰的死亡,害怕身体砸在地面时的痛苦,害怕死后一个人在阴间孤独徘徊,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潮湿的雾气。更重要的是,即便深处如此凄惨的处境,我仍然心怀希望。那希望像一颗微弱的火星,藏在胸口,微弱却倔强地跳动着。我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痕。我转身走下楼梯,脚步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沉重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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