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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落凡

小说:留守 2025-09-03 11:04 5hhhhh 2280 ℃

微风和煦,阳光明媚,又是夏日里最舒适的一天。村口土路上,两个老师正结伴而行,他们背着书包,拎着袋子,嘴里说着学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先谢谢你了小林,我这次大病落下的事儿太多,要自己的话还真忙不过来!”

“没关系龚老师,正好我对金生这孩子有点在意,很乐意替你家访。”

“那娃太闷,是我应付不来的类型,不过我看他好像还挺乐意跟你说话的?嗨,我这种人就适合那种——喂!”龚老师突然拔掉拖鞋,向远处几个赤条条湿漉漉的农娃扔了过去。“不是说不准游泳吗!哪个起的头?”

“他!”农娃们不约而同指向当中最矮的那个,那孩子一愣,紧跟着叫嚷起来。

“不是我!是秋想去洗澡,然后路上碰到了海子,然后海子说把他哥也叫上,然后栓子正在找长生,我们俩半路遇到墩子——”

“一天到晚不知道学习!”龚老师把另一只鞋也丢了出去,男孩们躲炸弹一样散开,之后那个叫海子的把拖鞋拎了回来。

“老师你的鞋。”他笑嘻嘻地说,一溜烟儿跟大部队跑了。

“这帮臭小子……”

林老师不熟路,一道打听着找到了金家的房子,之前只听说靠边,没想到这么远。好死不死眼前又冒出一条瘦骨嶙峋的黄狗,一脸不快地瞪着来人。

“嘘……”

林老师退后一步。黄狗却站了起来,露出残缺的黄牙,威胁地低吼。

“老师,您小心点。”金生突然冒了出来,他拖着一双土蓝拖鞋,全身只穿一条黄色的小裤衩,“它有病,别让它咬着你。”

林老师贴墙而行。的确,黄狗毛发稀疏,依稀能看到皮肤下密密麻麻的红点。

“回去。”金生过来挡在老师面前,“不许过来,回去……”

一见金娃,黄狗仿佛遇见朋友似的,变得欢实起来,喉咙不叫了,尾巴也放下去。“这是老师,你不许惹他……”金生使唤道,“今天没时间陪你玩儿,自己玩儿去吧,去呀,不走削你了……”

他弯腰佯装捡石头,黄狗立刻跑掉了,尾巴依旧愉快地左右摇摆。

“呼……还好遇见你了。”林老师说,“训狗挺有一套啊。这谁家的狗?有狂犬病?”

“不是狂犬病。”金生答道,挠了挠胳膊。还是一幅垂头丧气不看人的样,“老师您来干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没有!”金生赶紧抬起头,忍不住露出笑,招呼他进屋,“欢迎的欢迎的……”

其实林老师也拿不准。自打上次尴尬的办公室谈话以来,两人再没接触过。他不清楚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做,现在是不是埋怨自己。至于金生遇到了什么,他能猜到七八分。

“你姑父呢?”

“跟一帮人出去了。”金生答道,“这是俺家外屋地,这是俺家灶台,这是俺家中午吃的饭,嗯,老师你吃饭了吗……”

“没有。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要是找到买家的话估计很快就回来了。老师你饿吗?”

“不饿,你家还有大人么,你姑母呢?”

“在城里跟小三混呢。”金生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两种情况她会回来,没钱了,或者流产坐月子了。老师,吃方便面吗?”

“不用。”

“俺家碗架子里还有半袋,其他的不好吃。嗯……要不你吃点无花果?”金生又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白袋,里面有半袋一丝一丝的零食,“您知道吗,石头为了一口这个能管你叫爹呢。”

“谢谢。”林老师接了过去。

“您是来打俺的吗?”

“打你?”

“每次学校跟姑父说完话都要挨揍,”金生把碗筷放进铁盆,带老师往外走,“考完试挨揍,家长会完了挨揍,你们要真那么生气,直接在学校打不就成了,自己还能出气……”

“我没想打你。”林老师说。男孩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射穿了他的眼眸。

“哦,懂了。看来是俺姑父想打,把锅甩你们身上了。”

“他经常打你吗?”林老师问,小男孩点了点头。

“老师,要不你替他打吧,反正这次考试挨揍是肯定的了。”

林老师拒绝。金生却平静地指出,即便他不打,晚上姑父回来也一定会打,而且下手更重。如果有老师代劳,反而可能就这么算了。

“先等一会儿。”金娃跑进隔壁仓库,拖了一个破麻袋出来,哗啦,各种工具铺满地面。“得先洗个脚,嗯,俺脚臭,不能熏着您,您先看有没有喜欢的吧……”

金生跳进院子,把脚伸到水龙头下面冲刷,一边用石块泥巴在脚心上用力搓洗。林老师越过沉重的铁圈、锁链,扳手,麻绳,螺丝锥子,眼睛停在了一个沉甸甸的铁盒上。盒子表面锈迹斑斑,伸出来的导线缠着两个铁夹,上面沾着些红色的污渍,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是电的东西。”金生在院子里说,“夹屁股或者鸡子上的。嗯,主要是包皮上,屁股夹不住总掉。也可以换成铁棒。插鸡子里。”

“你挨过么?”

“挨过。其实没那么疼,刚开始疼,电一会儿麻了没感觉了。姑父说俺鸡鸡大,抗电。您觉得真大么?”

“嗯。”

“有比俺更大的。老师你见过狗鸡巴么,狗操屁眼的时候鸡巴会涨起来,特别大。完了老久也不射,完了还拔不出来,你要是往前爬,它就会贴你身上跟着你,老别扭了……”

“等等,”林老师反应了一会,“你和狗……?”

“嗯。”金生耸耸肩,“俺喜欢狗。他们也愿意跟俺玩。动物比人简单,和他们在一块儿更容易。”

“可再喜欢也不至于——”

“操屁眼吗?你别怪他们,是俺让他们弄的。因为之前有个大叔特别忌讳得病,只要小孩得了——”金生突然打住了话头,煞有介事地拍拍水龙头,“又没水了……您觉得那些螺丝怎么样?”

“螺丝是干嘛的?”

“塞屁眼的。然后蹲着打屁股,一边打一边拉,直到全都拉出来。不过不能拉太快,得演出是被打得憋不住的样子,您要是想试试的话,那边还有螺丝刀可以插……”

金生洗完了,顶着抹布爬上台阶,裤衩湿漉漉地贴在屁股上,看着还算结实。“这个挺称手的。”他用脚趾顶顶一把木条,“上面有小刺,打起来是那种扎的疼,就是老师您握着会有点喇手……或者是这种黑尺,表面是滑的,你拿着不扎。或者那个铁勺也行。小的是敲屁眼儿的,大的是敲鸡巴的。”

金娃用绳子把自己的脚腕捆上。又捡起小勺交给老师,在膝盖上趴下。

林老师拽拽小内裤,“那我象征性打两下。等你姑父回来,你就跟他说已经打过了,好吧?”

金娃嗯了一声,把脑袋埋进胳膊,屁股往上挺了挺。

啪。铁勺在屁股上轻拍了一下,隔着内裤声音不大清楚。

啪。林老师又打了一下。这次使劲了些。小男孩动都不动,显然是挨惯了的。

“老师……嗯,您可以再使劲儿些。”

啪。第三下。门外走过几个背着竹篓的娃子,看到这边的景象停住脚,好奇地往里看。

“看来很快就要传开了。”金娃低声说。

“要停吗?”

“不。再打重一些。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姑父就知道没撒谎了。”

啪。啪。啪。铁球冲击着屁股,有一下林老师感觉打到了骨头。尽管男孩完全自愿,甚至主动提出重打,但——刚刚的无花果还在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他已经知道了,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不管发生什么,这孩子都不会记恨自己,都会继续给自己分享零食,这既出于对老师职业的喜欢,也在长年累月里、娃子学会的“自行消解情绪”的生存方式——他停下来拽拽小内裤。不打了。等老金回来和他好好说一说——

“老师,可不可以不要脱裤子打。”金生小声说。

“啊?”

看来刚才那个动作对孩子造成了误解,同时——作为教师的经验——林老师瞬间觉察到了别的东西,“你屁股怎么了?”

“没怎么、您要打前面吗?”金生想要翻过来,“要是想敲牛子的话——”

唰。

林老师扯掉短裤,一片红疹立刻映入眼帘,而在中间的屁眼里,嵌顿着一个圆圆硬硬的的东西,分明是一个木塞儿——

“别看!”

金娃挡住屁股想躲,双腿却因绑缚而失衡,啪地一声摔到地上,又一阶又一阶地滚回院子。噗。屁眼里的东西划过空中落在地上,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葫芦,上面的水还泛着光……

说了。金生把几个月以来的经历讲了一遍。除夕开苞,梁大叔趁虚而入,契约,黑药,腚沟里的红点,电流穿过身体,当狗,还有小白。那个大咧咧的小辫子,最后连他叫什么名都不知道……

金生说了很长时间,一刻不敢停下。等说完的时候天空已经变色,远方的屋檐处浮起晚霞,又一天快要结束了。

林老师一言不发。

落日在苍角留下一抹暗淡的橘红,使远处的天穹更显暗淡,大人孩子的身影映刻在画板上,看不清脸,只有光的轮廓,让人想起美术课本上的老西方油画。在仿佛被落日无限拉长的笔触中,时间慢了。

小身影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站起来面相老师,胳膊贴着身体,眼睛看着地,一如在学校被罚站的样子。这样能让他感觉好一些。

金生突然说,其实那天您拒绝,俺挺庆幸的。这样就不会知道屁眼里长疙瘩了。

林老师说,那你当时咋不怕呢?

金生说,因为想让您高兴。只要舒服,人就会高兴,就不会管别的事儿了。或者,即便你不喜欢,以后万一想舒服,就还可能过来找俺。

金生说话时一只手臂攥着另一只胳膊,这让重心有点不稳,身体向一侧倾斜,加上他光着身子只穿拖鞋,看上去显得格外呆钝。就像有的孩子面对大人的质询会不自觉抠手一样,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不自信动作。

金生说,老师,要不您还是继续打俺屁股吧。

林老师说,金生,你把裤子提上。

金生攥住裤衩,把最后一点遮盖拽了下来,他脱得很坚决,赤身裸体地立在凉风里,表情倔犟。

如果是给您看的话——如果您想看的话。那俺最给。

太阳还剩一个尖儿,周围的景象逐渐模糊,人们的说话声也低沉下去。空气中传来呜咽,又隐隐地夹杂着某种私语。

“老师?您是喜欢男人的吧?”金生说。

“怎么看出来的?”林老师说。

“因为您从不盯女的看。给您介绍对象也拒绝,大人们都说您是城里来的,眼界高,看不上,但俺觉得不是。您连小孩鼻涕蹭衣服上都不嫌呢,肯定不是。”

“你真聪明啊。”

“不,俺不聪明。那老师您有男朋友吗?”

“他结婚了。”

“哦。对不起。”金生转过身去。“老师,俺给您当情人吧。”

“金生,你坐下。”

“可俺不也是男的吗?”金生弯着腰固执道,“是因为太小吗?可这这也没办法啊——放心,玩屁眼的经验绝对不差的,没准比你认识的那些大人懂的多呢。”

“你知道什么是情人吗?”林老师把衣服盖到赤裸的身体上,金生很不情愿。

“就是操呗。”

“这不一样。”

“那您再等两年,”金生安排道,“等俺大一点再来找您,到时候又高又壮,肯定稀罕。成交?”

“……成交。”

“老师你在敷衍。您是不是觉得,没准两年之后俺想法就变了?”

“金生,你是想有个大人保护你吗?”

“不。俺已经不需要大人保护了。”金生低头踢脚边的土块,“不是一开始不需要,是慢慢的就不需要了。”

他注视着林老师的裤脚,仿佛回避什么自己配不上的东西。“有时候你不需要别人拯救,而是你努力爬出来的时候身边的人不会踹你一脚。老师,您别嫌,这个(屁股)是俺目前唯一能给您的东西了。”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林老师问道。

“应该是抽烟的时候吧。”

“抽烟?”

“啊。对不起老师。”金生说,“现在不抽了,喜欢上您之后就不抽了。其实俺讨厌烟味儿,但这里的男人们都抽。梁大叔抽,康掌柜抽,姑父也抽……要是不随大流,他们会说你娘娘腔,更欺负你了。而且每次他们压在身上、把脑袋搁耳边儿喘气儿的时候,那烟味就是疼味儿。闻着都条件反射了。”

“金生,你这样多久了?”

“啥多久?您是想知道总共插了多少回吗?”金生小心地看着林老师的眼睛,又迅速收回视线,“对不起老师。不记得了。不过您要是问统共几个人插过的话,那记得。”

林老师的手臂动了一下,似乎想去抓小男孩的肩膀。

“没事儿,这不是您的事儿。”金生爽朗地说,仿佛很理解他在难过什么,“俺可不是玻璃一碰就碎,”他挺起肚子,竟有些骄傲。“毕竟俺是男人。虽然不喜欢,但从不打怵。唯一怕的东西就是长不大,嗯。没机会长大。”

“你很期待长大吗?”

“当然!长大了就能下馆子,到时候要一天下几回!而且不会被卖,也不会动不动就挨骂。对了老师,您的工资应该能买得起游戏机吧?也许还能再加两本书……?”

“能啊。”

“真了不起啊!要是还没体验到这些就死掉了,那也太遗憾了!”

“金生,我一定会让你长大的。”林老师铿锵有力地说。

“不。您是天上的人,像神仙一样。您知道吗,村里已经好久没有老师来支教了,都嫌这儿穷,都往外走,你是唯一一个反着还是城里来的人,所以大家都把您当神仙看。俺嘛……啥也不是。嘿嘿。您见过幼儿班的小孩玩儿蚂蚱吧,拽下一条腿然后扔回去,俺们这帮人就是这种的。

“但您要是下来管了,大家就会把您看成和蚂蚱在一起的东西,就不会那么敬重你了,只有在上面,您才能保护自己。真的,您别不信。知道织女吗,织女下凡之后,就变得和普通村姑一样,给她的男人洗衣、做饭,撵鸡,跟邻居吵架——就不再是神仙了。”

“老师是织女,那你就是牛郎了?”

“没有。”金生低了头,隔着黑,脸颊红的发烫,“不是那个意思。”

“金生,我不是织女,也不是神仙,就是一个教书匠,是外面人眼里没用的——甚至是失败的大人。但,如果这个大人能做到带你离开这儿,那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不能把您扯进来。”

……

晚风平和地吹着,远处的灯火逐一熄灭,村落再度陷入沉睡。大人和孩子在冰凉的地上躺下,并排仰望群星,在温吞的黑夜中缓缓地说着话。

“……没用的大人。”林老师伸出一根小拇指。

“……啥也不是的臭孩儿。”金生也伸出一根,拉了一下。

“那就说定了。我把你带出来,你跟我处对象。”

“好。”金生嘿嘿地傻笑。

“你手指盖儿太长了。”林老师说,从兜里掏出一把指甲刀递去,金生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夹上,仿佛怕弄脏似的——咔嗒。一声轻响。他笑着抬起头,撞见林老师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挠挠胳膊,“之前都是用剪子搅的。”

“老师,当老师最气人的事儿是啥?除了学生不听话,除了家长找茬,除了阴阳怪气的同事,除了添乱的领导……”

“你懂的可真多。”林老师说。“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是孩子还是大人。”

“啊,这个有办法。老师,您有没有幻想过……您小时候有没有幻想过……自己有法力,比方说会飞,然后在某个关键时刻,在一群认识人面前使出来,让他们惊掉下巴?”

“哈……?”

“看来您也有。哈哈。当您不再想的时候,或者开始觉得这种事无聊的时候,您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所以俺还不是大人呐。……诶,扯远了,你还没说当老师哪里最累呢。”

“嗯。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能应付的了,还好啦。”

林老师把无花果的小袋掏出来,捡出一根,剩下的递给金生,金生抖了抖。

“太好了,还有一半……那啥应付不过来?”

“是毕业的时候。”林老师慢慢咀嚼说,“你们都走了,一个个展翅高飞,我嘛,一个人原路返回。”

“那俺不飞了。”

“别闹。”

“给村里扫大街去……”

……老师,跟你个说事儿啊,俺第一次挨打的时候?

那是在后山。因为啥忘了。姑父把俺绑树上用树枝子抽,抽完一根加一根,一直打到晚上,然后就走了。那时俺还小,想办法钻了出来,怕黑,又不敢回去,就爬到树顶抱着一根叉子,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俺醒了。太阳刚冒出个头,山下的村子被雾包着,周围特安静,连虫子叫都没有……虫子都睡着了!那会儿就想,干脆逃走算了,就使劲向远处看,你知道看到什么了吗?

俺看到了一片山。

那山是灰色,就跟灶台里的渣子堆成的似的,然后看到了爹,他拎着一个破袋子在里头弯弯绕绕,从一个口走到另一个口,想出去,但就是出不来。还有娘,她像疯子一样朝这边叫嚷,说俺是她犯下的错,从来就没想过生下来。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他们像孤魂野鬼被困在山里,一辈子痛苦着走不出去。当俺想在再看清楚些的时候,那山却不见了。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东西了。

老师,你见过吗?那山是真的吗?

老师,你是外面来的,请告诉俺,山的外面,会有家吗?

“所以说,林老师想插手?”小猴子说。

黑压压的村口大路,两个男孩缓缓踱步,他们在土路与马路的交叉口驻足,月光将影子投射,把他俩的身高一点点拉长。

“嗯,有点担心会给他惹上麻烦。”

“麻烦是肯定的。”小猴子说,“林老师会找你姑父说话,买你,或者找借口让你不回家……如果你是你姑父,你会怎么做?”

“……他会要一大笔钱,最好把之前骗的也补上。”

“没错。”小猴子点点头,“不能让老师受这种人欺负。得保护老师。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已经。”金生说,小猴子把手伸进裤子,贴着摸了摸屁眼。

“不疼吧?”

“不疼。”

“如果要你再给人弄一次的话,能行么。”

“肯定行。”金生低声道,“坏过一次之后,重新长出来的会更结实。以前这里是平的。现在能感觉出上面的线硬实了,就好像变粗了一样,你看……”

金生从兜里掏出糖块给小猴子,小猴子不要。

“林老师给的。”

“我不喜欢糖。”小猴子说。

“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俺卖的便宜点?”

“不,”小猴子说,“应该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姑父觉得你是个要命的累赘,得赶紧甩掉。”

“假装把胳膊摔折怎么样?”金生说。“真摔折也行。”

小猴子还没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一个女人拽着小孩向邻居老头兴师问罪,听意思,似乎是对方趁她不在家时翻墙入户,给娃开了后门。不到一盅茶的功夫,看热闹的村民(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便把那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女人一边骂一边让大伙评理,叫娃子当众脱裤,把洞扒给村民们看。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金生遥望着说,“就算逃离这里,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再也不会长大了。”

“咱们还得再想想办法。”小猴子轻声说。手里转着一枚白色的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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