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去“主人俱乐部”是当玩家。我可以说我只是想赢回我朋友乔什的贞操，但实话实说，跟所有愣头青运动员一样，我是想证明自己有多牛。

比乔什牛，比谁都牛，我是这么想的，直到我输得一塌糊涂。

现在，这是我第二次来“主人俱乐部”。我跪在地上，身上绑着紧巴巴的橡胶带子。嘴里塞着球形口塞，撑得下巴疼得要命。如果不是还穿着这该死的贞操服，我就是光着身子。小小的橡胶内裤把我的家伙锁得死死的，够不着却老想着用，真是笑话在我身上，一个傻乎乎的运动员。

我不知道为啥爬到这儿来。

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啥。

我只知道得咬牙撑下去。

我环顾四周，看看自己在哪儿。像是个私人健身房的小更衣室。房间只有三面墙，呈三角形，我跪在入口的一个角上。我两边是低矮的木长椅，顺着墙越往后离得越远。每边长椅后有个三四英尺的空隙，然后靠墙是储物柜，每边六个。我能看清上面的一些名字——提比略、特拉扬、罗慕路斯、克劳……但这些柜子比我见过的任何健身房柜子都大。每个柜子三英尺宽，七英尺高，不是便宜的合成钢板货，是抛光不锈钢，真钢，真贵。看起来像是老电影里的银行金库，放纸币的那种，前面还有圆形机械转盘，不是什么生物识别锁。只是顶部三个小通风口让它们有点像储物柜。

我看向远处的墙，适应了嘴里的口塞后，呼吸稍微顺畅点。乔什还站在那儿，现在面对我，但胳膊仍被绑在背后。远墙没长椅，只有三台健身器材，后面还有六个储物柜。器材看起来怪怪的，像没组装完，挂着奇怪的带子和垫子。我正琢磨这些是干啥用的，乔什的目光跟我对上了。他被堵着嘴没法说话，就盯着我，然后眼睛猛地往一边瞟，又急切地瞟了一次。他被绑着嘴，无助的样子真他妈性感。

皮革味儿扑鼻，然后他站到我旁边。

靠，我怎么没……

嗖的一声，我还没来得及绷紧身子，就……

肩膀像被撕裂一样火辣辣地疼。

我咬紧口塞，下巴僵住。

“啊啊！”我只能从口塞里挤出这声，眼泪哗哗流下来，我往前一倒，又趴回四肢着地。

“我没抓住你的注意力吗，小子？”他把马鞭柄伸到我下巴下，逼我抬头看他。

“怎么样，小子？”

“现在有我注意力了吗，小子？”

我摇头，然后意识到错了，马鞭从我下巴下消失。我开始点头。

然后我停住，明白自己在干啥。

我鼓起比自己想象中更大的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试着忽略肩膀上火辣辣的鞭痕，忍住眼泪，不去想下一鞭会打哪儿。

他盯着我，表情读不出来。

我感觉自己绷紧了等着挨打。

然后他自顾自笑起来，把马鞭放下来。我缩了一下，以为会很惨，但他只是用鞭柄轻轻拨弄我的头发。

“你有点骨气，杰德。我喜欢这样的小子。”

笑容没了。

“但现在，给我老老实实趴着，除非我说可以起来。”

他的脸变得硬邦邦，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硬。

“下次你再不理我，杰德，不管有没有骨气，我都不会停手。”

他啥也不用多说，转身走开，留下我趴在那儿，他慢慢走回房间另一头。我看到乔什的眼睛瞪大，他朝乔什走去。

“至于你，乔什，你个小告密鬼。”

他声音里带着假惺惺的温暖。

像猫逗老鼠。

然后他站在乔什旁边，马鞭轻轻擦过乔什的胸膛。

我看到乔什身体绷紧，开始冒汗，我跟他对上眼，看到他眼里的恐惧。那人走到乔什身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今晚我们把你收拾起来。第三单元，打开五号柜给小乔什用。”

没吭声，带乔什来的那个单元打开他身后的柜子。门看起来很重，但单元毫不在意，轻轻松松拉开。我旁边那人，塞维鲁斯，慢慢绕着乔什走，手牢牢按在他肩膀上，逼乔什转过身面对敞开的柜子。我看到乔什想后退，但那人拦住他，死死按住。

“别害羞啊，乔什。”

我还以为柜子里面是漆过的，但不是，是橡胶内衬，墙壁、天花板，连门内侧都满是一英寸长的硬橡胶尖刺。

“进去，小子。”

那人放开他，后退一步。我看到乔什摇头，想往后退。

白光一闪，马鞭嗖地划过空气，啪！正中乔什屁股。我听到乔什从口塞里喊出声，猛地往前一跳，差点摔进柜子。他整个人被橡胶尖刺刺得一缩。我看他拼命想躲开尖刺，脚跳来跳去，才发现连地板上也有橡胶刺。那人迅速关上柜门，咔嗒咔嗒转动门外面的转盘。

“四小时就够你受的，小子。”

有轻微的滴答声，但不只这一个，这房间里其他定时锁也在响，有些柜子也有人。

“现在轮到你，小子。”

“第三单元，第四单元，准备杰德参加肌肉挑战。”

两个单元无声地靠近我，单腿跪在我两边。我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像玻璃一样的手就夹住我的胳膊和脚踝。他们流畅地站起来，把我举到空中。我试着挣扎，但没用。

“唔，唔唔，”我只能从口塞里挤出这声，被他们抬过房间。

直到靠近塞维鲁斯站的地方，我才看到他一直站在旁边的机器。我之前没注意，太专注看乔什了，但它一直在那儿。地上放着巨大的圆形铬制砝码，松散连着水平钢架和橡胶健身凳。近看才发现有手铐和带子加装，用来固定使用者。

他们像我没重量似的，直接把我脸朝下摔在凳子上，上身微微陷入橡胶面。瞬间他们把我绑在凳子上，跪着的姿势，拉紧橡胶带直到嵌进我肉里，然后再拉紧点。他们解开我还被绑着的胳膊。我试着反抗，但太僵硬，他们太有力。他们轻松拉我的胳膊向前向下，锁住我双手握住前面的大哑铃。

我想喊停，但只能疯狂摇头。他们冷冰冰的手按住我脖子，固定住我头，锁上姿势夹，然后放手走开，我只能直视前方。我试着动胳膊，没绑住，但每只手连着至少100磅的钢哑铃，动不了。我看到他们回来，手里抬着棕色抛光的东西。弧形的，越近越清楚。不可能，他们不会真给我套个他妈的马鞍吧！我感觉它从头顶经过，然后压在我肩膀和背上。几声咔哒，他们固定住，把带子穿过凳子底下，勒得我喘气都难。后面还有动静，我没法回头看，但突然感到屁股凉飕飕的，我意识到他们不知怎么拆了我贞操服后面的两块板，感觉不妙。

我绷紧身子，预感有坏事要发生。

我知道塞维鲁斯就在我旁边。

“第三单元，第四单元，回去执行你们的仆役任务。”

我听不到他们轻柔的脚步声，只剩塞维鲁斯在我附近轻声呼吸，背景里是定时锁的滴答滴答。

然后我明白，这等待本身就是种折磨。

滴。

滴。

滴。

乔什！乔什在其中一个钢门后面。我想着他在黑暗里啥样，使劲保持不动。不敢动怕被刺穿。不，靠，他在里面站不住！脚下有尖刺。我试着想象他在黑暗里，试着挪脚又不碰到周围的橡胶刺，稍有失误就会被刺。

我想动，想帮他。但不行。我被绑得太紧，太无助，只能等着轮到我。然后我听到声音，有人说话，他们进房间了。我没法转头看，但听到他们点饮料，聊着，聊我，像块肉，我对他们就是这样。

然后我又听到塞维鲁斯说话，这次不是对我。

“各位主人，现在为本月肌肉挑战下注吧。现在……”

他腿跨过来。“啊啊啊，”我吐气，他坐进马鞍，压得我胸口喘不上气。

“……小杰德在这儿要挑战二头肌，连续五十个标准弯举不暂停，他和朋友就能射，失败就得求着再来一次机会释放……”

他还说了啥，但我忙着喘气没听清。

“……开始吧。”

嗖的一声，

“啊啊啊！”

一下打在我屁股上，像火烧。

然后下一下。

“啊啊啊！”

又一下。

“啊啊啊！”

再一下。

又一下。

我像野兽一样扭动想躲开。

还有更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停了一下，我缩成一团对着口塞抽泣。

我感觉他轻抚我汗湿的头发。

“我还以为你挺聪明，杰德。还没搞明白吗？”

我慢慢闭眼，挤出泪水，然后慢慢弯右臂，把哑铃拉向我，看二头肌在重压下鼓起。一个，你个混蛋，然后左臂，两个，你个混蛋，三个……四个你个混蛋……五个你个混蛋……六个你个混蛋……七个混蛋……八个混蛋……九个混蛋……十个，为了你，乔什。

屁股还像着火，但我知道我能做到，为自己，为乔什。

“这不这么玩，杰德，我来计数，重新开始？杰德，我习惯了堵嘴的小子，我能猜出‘啊啊’啥意思。”

我听到他马鞭挥下。

“啊啊啊！”

“第一下。”

然后他停了。

“看来你还没明白，小子。你也得数。换只胳膊再来？”

“第一下。”

“啊啊！……一……”

“好多了，小子。第二下。”

“啊啊！……二……”

“第三下。”

“啊啊！嗯……”

“很好，小子，等到大数字再说。”

疼痛越积越多，成了我的一部分，像呼吸一样自然。

“第二十六下。”

“第二十七下。”

我像机器人一样回应他的声音。

但我心里也在数。

“第四十二下。”

“第四十三下。”

本能地知道快到了。

“第四十九下。”

“第五十下。”

“啊……啊……啊……啊啊……”

“为啥停了，杰德，每只胳膊五十下。看来得重来。”

我没反抗。我知道他是对的，得重来。

“第一下。”

“啊啊！一。”

“第二下。”

到七十下时我身体撑不住了。我记得被抬下凳子，但之后啥也不记得，直到醒来脸朝下躺在自己床上，乔什坐在对面，只穿贞操服，身上满是圆形小瘀青。

“杰德，我没警告你他们会让你干些事吗？”

乔什的瘀青两周才消，我才能重新坐下。

我和乔什都得承认我们现在是男朋友了。不知谁先说了“gay”这个词，但我们就是。大部分时间我们不是在健身房拼命练肌肉，就是在公寓里脱到只剩贞操服躺在床上，互相抱着。

那时候我跟乔什说我爱他。

他把我翻到背上，嘴唇贴着我的说：

“我一直都爱你，”他说，然后我们正式成了一对。

要不是还被迫穿着这该死的贞操服，这会是我人生最开心的时候。有几次我甚至感激它们把我和乔什凑一块儿。但压力一直堆积。我六周多没射过了，连他妈湿梦都没有。只是小弟弟像是永远硬着，永远想干点啥。我们互相保证不联系俱乐部，不在月底前去那儿。乔什穿贞操服比我久，但他比我扛得住。我开始崩溃了。挫败感让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泪哗哗流。我甚至在墙上砸了几个洞。我看得出乔什看到我崩溃有多难受、多无助。我一开始让他把电话藏起来，现在他得听我求他拿出来，求他给俱乐部打电话，听我崩溃哭得像个瘾君子。

我醒来盯着天花板，小弟弟照常硬着。还没翻身看他，我就感觉不对劲。他床空了。我起来，彻底清醒，打开房间灯。然后看到乔什留在我旁边的一张老式手写卡片，字迹是他那不熟练的潦草。

杰德，都是我的错。

我昨天到260磅了。

我又进游戏了。

再来一次，我就能救你出去。

我坐在他床上等着，想他咋这么蠢，但知道他是为了我。太阳升起时我还在等。他还没回来。

早上我盯着门，觉得外面每个声音都可能是他。我试着乐观，告诉自己会没事。我打开电视，看上世纪的低清老节目，想着他不回来我能干啥。能告诉谁？他成年了，还得一天半才能报警说他失踪。我说啥？咋说我们去了个变态地方，秘密聚会？靠，这连现金都不流通，算赌博吗？想到告诉别人，院长，我家人，就让我想吐。

我做不到。

只能等。

他会没事。

他会回来。

我饿了。吃了个速食餐，尽量不去看时间。我甚至刷了冰箱和厨房。我还称了下体重——256磅——但那是连着这该死的贞操裤的。晚上八点，我决定第二天早上得去院长办公室，能说啥说啥，不管多疯。

滴滴……滴滴……

窗边哪儿。

滴滴……滴滴……

乔什的桌子。

滴滴……滴滴……

但不是……哪儿都不是。

滴滴……滴滴……桌上没有。

抽屉里没有。滴滴……滴滴……纸笔滴滴！……滴滴！

然后在下面

滴滴！……滴滴！

粘在桌子底下

滴滴！……滴滴！

桌子底部

滴滴！……滴滴！

电话，俱乐部的电话。

滴滴！……滴滴！

在信封里。

滴滴！……滴滴！

用胶带粘着，我撕下来。

滴滴！……滴滴！

俱乐部的手机。滴滴！……滴滴！只有“6”亮着。滴滴！……滴滴！

我按下“6”，把电话贴到耳边。

滴滴……

接通后一片安静。

“乔什？”

没回应。

“乔什？”

然后听筒嘶嘶声里，有人呼吸，有人听着，我……

“乔什要被控制了。”

不是他的声音。

更老、更沉，冷漠平静。我脊背一凉。

“啥……”我只挤出这个，又重复。

“啥意思？”

“意思是乔什现在要被控制了。他的一切行动、思想、感觉、动作都会被控制。”

“等等，咋控制？”

“你想被控制吗，杰德？”

“啥？”

“简单问题，杰德。你想被控制吗？”

不知为啥，我又硬了。硬了，但照旧没处去。听着他的声音，我呼吸加重，空着的手揉着硬了的乳头，把手机更深按进耳朵。

“感觉很好，杰德。”

我感觉自己身体多棒。

“被控制感觉很好，杰德。”

摸着光滑的橡胶，我的贞操服，想冲出去，想干，想被干。

“不，等等。”

“不！”我意识到自己站在地板中间，穿着变态的橡胶内裤，想着……

“真遗憾，杰德。乔什会想你的。”

我恢复正常。这是演戏。他想慢慢吓唬我。

“你们对乔什干了啥？”

“乔什在24/7扑克上输惨了。”

“24/7？”

我拿着电话转了个身。

“啥意思？”

“杰德，24/7是个常见说法。这次意思是，如果乔什的债务到午夜没清，他就归‘主人俱乐部’所有。”

我僵住，站在那儿，试着消化这句话。

“但……但……这不合法，不对啊。”

但我脑子也开始转，想办法脱身。

“他欠多少？”

“24万美元，现金。”

“24万！”我忍不住喊出来。

“我没钱还，兄弟，得有别的办法。”

“有，杰德。”

“好，我干。”

“干啥，杰德？”

“你不是要我拿自己下注，赢回乔什的自由吗？”

我第一次看清这路子。

“你很聪明，杰德，我喜欢。”

我感觉一个计划成型。

“我没名字吗？你都知道我的。”

第一次感觉他在犹豫。

“你可以叫我奥古斯都。”

我得试试再激他。

“所以不是‘主人’，对吧？”

“哦，你以后有大把时间叫我‘主人’，杰德。”

但他不上钩。

“我同意。”

我不能真干这个。

“我同意拿自由下注。我输了我归你，我赢了乔什回来，我们俩跟你没债。”

他们太危险。

“你来选赌啥。”

“啊，年轻人的冲动。我同意你的条件，杰德。”

我去找院长，报警。会有接头点。

“接头呢？在哪儿？”

警察能跟踪那辆该死的车找到乔什。

“你不想知道赌啥吗，杰德？”

我得给院长看一切，这贞操服。

现在不常联系，但我天知道咋跟我爸妈解释。

“呃，赌啥？”

“一天别去俱乐部。”

啥，等等。

“再说一遍？”

我把电话贴紧耳朵，不确定他说了啥。

“一天……别去……俱乐部。”

我嘴里一股苦味。低头惊讶地看到电话听筒喷出一团白粉。

“别担心，杰德，已经安排人接你了。”

太晚了，我丢下电话。想喊，但喉咙已经麻了。我转身跌跌撞撞走向门，四肢发软，视线变暗，像隧道收拢，然后房间黑了。

我感觉自己在飘。

开始下坠。

飘向地板。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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