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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比赛3(最终完整版),5

小说: 2025-09-03 11:04 5hhhhh 2420 ℃

一时间,回味起许婵洁刚刚在台上的表现,还有她的模样与打扮,众人立即对她做出了更为深刻与立体的评分。很显然,这也会让许婵洁的最终分数与排名突飞猛进,甚至有夺冠的可能。

很快,后台工作人员也给出了第八号拍卖物的起拍价:两万五千元。如果按照物品本身价格加上残留的尿液,那价格绝不会如此之高,但这件物品的意义非凡,在评估其价值时充分考虑进了选手表现与观众看法。

一时间,所有观众都涌向八号拍卖物的页面,竞相出价,评论区同样以飞快的速度叠起楼层。

“原以为只是水喝太多,所以需要提前释放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我就说她怎么尿的那么快,原来是偷偷放了个跳蛋!”

“她这跳蛋挺能藏啊,后台工作人员差点儿没发现。”

“说起来许婵洁的身体素质还有舞姿都挺不错的,虽然有外界因素刺激,但依然保持较好的水平。”

邵嫣卿抚摸着许婵洁登场时分发出的密封袋,那里面有一件jk制服,这是第三场比赛开始后她的唯一收获。账户里的余额还有很多,但这一次她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

听着周围人的嘈杂喧闹,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part.4

“舒虞,我代表京都警方宣布,你已经被捕,请让你的属下立即解除武装!”

面对身前一众全副武装的特警,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孩不疾不徐端起酒杯,放到嘴边饮下一口红酒。

她身着红色礼服,淡黄色长发披肩,高雅脱俗,妆容精致。虽然五官不算出众,但一眼望去气质超凡,只要是男人,那十有八九要被勾去魂魄。

“我要是不呢?”

舒虞悠哉地摇晃着酒杯,脸上表情充斥着不屑与玩味,哪怕面对几十个手持步枪的特警,她也丝毫没有露出慌乱或恐惧。

在她旁边的保镖们已经蠢蠢欲动,这样的场景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通常情况下,只需要亮一下剑,甩出自家大小姐背后的势力,这些不知好歹的条子就会自行打道回府。

这么想着,有人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有人抽出腰间手枪。

可就在保镖中有人要开口说话时,一阵枪声响起。下一秒,无数血花在周围迸发,所有试图拔枪的保镖全部倒地,现场一片哀嚎与呻吟。

“你......你们怎么敢!”

舒虞怒不可遏,而后莫名的恐慌弥漫心间。她很清楚自己家族的势力与背景,换作以前,警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杀自己的收手下,可现在......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她的心头。

“舒虞,你的父亲已经伏法,你们背后的保护伞也被连根拔起,你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

为首的队长举着步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舒虞,从深邃黑暗中迸发的压迫感致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腿脚一时间也有些发软。

“不......不可能......”

她还在恍惚地喃喃自语,几位特警就来到她身边,强行按住她的身体,一对寒冷的手铐将她双手背缚,紧接着是一对脚镣。

......

站在舞台上的舒虞气息极其不稳定,一呼一吸像是在抽泣,但没有任何眼泪淌出。她仍然记得那一天的那一幕,虽然和之后的监狱关押以及现在被迫当众受刑比起来,可以用不值一提形容,但她深知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正是当下局面的起点,是她耻辱的后半生的起源。

“这第四位选手怎么看起来不咋滴啊,长得有点一般,不过身材倒是蛮不错,看似苗条实则匀称,又娇小又性感,手感肯定很好。”

“不是哥们,这打扮也太涩了,这还是京都前第一黑老大的女儿吗?”

“听说她抽到的是最痛苦的螺旋绞刑,还真是恶有恶报,真希望这小骚货能多受苦一段时间。”

虽然身侧有警卫陪同,双手依然被手铐束缚,可舒虞依旧挺着腰背,以蔑视的目光看着前方所有人。即便是临近死亡,出身不凡的她依然不愿放下身段,她始终觉得自己与这些贱民有着本质区别。

听着一句句亵渎的言语,还有一片又一片饱含色欲的目光,舒虞虽然有所准备,但一时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疾步走上前,一口唾沫吐在前排一个笑得最猥琐的年轻男人脸上。

一口混着白沫的口水吐出去,整座剧院陷入死寂。几秒后,一个大笑的男声打破寂静:“我去,味道还不错,带着点甜味呢!”

说话的正是被舒虞吐口水的男人,他正舔着嘴角,品味着舒虞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液,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舒虞眼前一黑,气急败坏地猛地跺一下脚,刚想做出更多举动,旁边警卫就一把拽着她背后的手铐,直接将她向后扯去,一下子摔在了舞台中央的绞刑椅上。警卫解开舒虞手上的镣铐,将她的双手背环着椅后的柱子,然后再次拷了上去。如此一来,舒虞的手部行动受到了严重阻碍,这根柱子的高度足有两米,舒虞显然不可能脱身,看起来,直到死去为止,她应该是没有办法挣脱开背后的柱子与手上镣铐了。

“看来舒虞选手很是兴奋呢,刚上场就迫不及待和观众们互动起来了。”

陈曦的声音从台下传来,语气饱含嘲讽。

“第四位选手想必就不用多说了,正是京都舒家的千金大小姐,只不过和平时嚣张跋扈霸占八卦圈头条不同,这一次她将以自己的死亡登上热门。”

不用陈曦过多介绍,台下观众就已经知道这个被束缚住的女孩是谁。京都舒家臭名昭著,中央警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系列势力连根拔起,铲除了这一大块祸害,而作为舒家老大的独生女,舒虞也借着自己的身份背景干过不少脏事,即使没有亲手杀过人,可因为她而死去的无辜者数不胜数,如今成为绞刑大赛中的一员,以螺旋绞刑的方式被处死,当然让所有人拍手叫好,甚至觉得死不足惜,应该和杜珺一样三绞甚至十绞处死。

这一次,台下没有人提问,因为这位又恼怒又恐慌的黑道大小姐肯定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好在她的一切资料在网络上早已被披露的一干二净,虽然私生活与个人经历不详,但各色传闻与故事已经飞速传开,弥补了大片空白。所以,众人只是顾着一个劲拍照,闪光灯刺的舒虞紧闭双眼,眼珠生疼。

和众人想象中的装扮不同,今天的舒虞穿从头到脚看不出一点来自黑道家族嚣张跋扈的气息。一件长袖衬衫,胸前一条灰白条纹领带,一件灰色超短格裙,腿上则是一双天鹅绒长筒袜,足上一对黑色小皮鞋,头发同样进行打扮过,不光染成了浅绿色,还微微烫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一片蓄势待发的浪潮。

如果仅仅是学生制服装打扮,那她的诱惑力肯定不会太高,顶多与许婵洁齐名而已,但舒虞在观众们心中真正的得分点不仅仅是装扮,而是她的身材。这位年轻的黑道大小姐并没有太过出众的样貌,虽然稍做打扮也可以称之为中上等颜值,但若以外貌去和其他选手硬碰硬,那未免以己之短攻彼所长了。

但好在舒虞最为惊艳的,是她的身材。和常规的纤细身姿不同,舒虞的身材更为匀称,就好像她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以最平衡的方式或比例生长着。被长筒袜包裹的双腿修长,但从小腿根到膝盖,再到大腿部分,丝毫没有生出任何骨感,且大腿部显得很浑圆结实,肉质紧实而不乏弹性。她的上半身更是如此,初看体型匀称,身姿曼妙,细看却发现无论是腹部还是胳膊,都不经意间透露出饱满与充实,向所有人宣告她并非钢板身材。

台下议论频频不绝,手机或摄像机继续亮着闪光灯,所有人都在抓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希望能多留下一些珍贵的纪念品。主持人陈曦也是非常善解人意,刻意为大家多留了好几分钟,让无数镜头记录下舒虞绝望又恼怒的最后一刻。这对她来说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可惜沦为阶下囚的她没有任何资格要求观众们做什么不做什么,一张张记录着她窘态的照片在网络上肆意横行,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你们看她的腿诶,这种腿型简直完美啊!”

“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如果换成紧身衣那绝对是凹凸有致的S形曲线。”

“这种看似纤细实则匀称的体型最好了,忍住不冲的都是神人。”

陈曦没有留给观众们太多议论的时间,在向大家展示一阵后,他来到绞刑椅的背后,亲自做起了舒虞的绞刑准备工作。这一场采用的是较为柔软的棉绳,有两指粗细。棉绳被连接在柱子的后方,使用的是全自动机械化绞刑,过程简单,力度平衡均匀。把棉绳套在舒虞脖子上后,陈曦上下调整角度,确保它环绕的位置是舒虞的喉部下方。

“你......你偷偷放了我好不好?或者......或者你弄松点,我装死......”

舒虞压低声音,侧着脑袋想乞求陈曦通融,她声音天生有些夹,且伴随一种悦耳的磁性,此时再加上发自内心的哽咽,换作正常男人听到,哪怕是铁石心肠也要心软七分,可陈曦不理不睬,完成自己的工作后便走回到舞台边缘。

“ok,各位,准备工作已然完成,那么下面,就让我们把舞台送给第四场的选手舒虞吧!”

即使绞刑椅上的女孩看起来多么楚楚可怜,也没有任何人表示同情或怜悯,不少人甚至还心生快感,指着快挤出眼泪的舒虞幸灾乐祸地百般嘲讽。

“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陈曦按下遥控器的启动按钮,让绞刑正式开始时,舒虞也抱着强烈的怨念喊出了这句话。

绞刑椅后的横杆缓缓顺时针扭动,带动着舒虞脖子上的棉绳逐渐绞紧。它转的很慢,很慢,就像是死神的怀表,滴答滴答中,生命就随着如此节奏悄然流逝。

绞刑最初时,舒虞的脑袋还能不断朝外伸着,用以缓解绞索给脖子带来的压迫感与难受。可随着时间过去,她的头部已经不太敢随意动弹,因为绳套已经愈发紧致,将她的脖子拉扯吸引住,隐约还有一个小小的东西抵住颈后,那是棉绳已经拧紧的部分,它像是一把剑,每一次顶住后颈的力度增加,都在警告舒虞她的生命时光所剩无几。

相较于麻绳或尼龙绳,棉绳自然柔软许多,尤其是绞刑大赛使用的特制棉绳,在舒适程度上无可挑剔——虽然被杀死的过程用舒适来形容不太合适。事实证明,棉绳的质量堪称顶尖,作为受刑者的舒虞不曾觉得刺挠或疼痛,可她知道,这只是一种荒诞的错觉,不管这绞索再怎么细腻再怎么柔软,都无法改变它正在掠夺自己生命的事实。与如同锯齿的麻绳不同,她脖子上的这条绞索,倒是更像一只纤纤玉手,以无比温柔体贴的力度和姿势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在无际温暖的错觉中逐渐死去。

她的视线在一张张观众的脸上略过,却是不敢去看那些屏幕中的自己。她至今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不然为什么会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被杀死。她可是京都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当下场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第五十五秒,她的后颈已经与脑袋后的柱子零距离接触,舒虞尝试着往前伸了伸脖子,却惊恐地察觉到喉部有一股阻塞感,她很肯定,如果再往前伸那么一点,那她就会提前进入窒息状态。这样的状况令她手足无措,脸上露出焦急与慌乱的神色,她因为紧张而导致身体燥热,脸蛋几秒间就漫上一圈浅浅红晕。被背缚的双手卖力扭动,她知道这手铐很牢固,她也知道这根柱子根本不是她可以弄断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去做了,因为她已黔驴技穷,无论怎样的方法,只要有希望......不,哪怕没有希望,她也会奋力拼搏。当然,如此换来的结果,只有她手腕处的两道红色勒痕。

很快,她的眼眶泛红,被长筒袜包裹的双腿不安分地踩踏着地面,希望能够缓解些许压力。她亲眼目睹过很多仇人和对手的死亡,可唯独没有亲身体会过,如今她要以这样慢节奏的方式痛苦煎熬着死去,这对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也正因如此,她崩溃的如此之快,透过泪光闪烁的视线,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观众身上。

“你......你们谁可以救救我!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我还有钱,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一天睡我十次都没问题,找一百个人轮奸我都可以!求求你们了,来人救救我吧!......”

她放下了一切尊严,嘶哑着声音对观众席祈求着。她胸膛一遍遍无规律地剧烈起伏,抽泣声夹杂呜咽回响在安静的剧院中,经由音响放大音量后,甚至还又产生了一圈回声。

然而现场观众只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笑意看着她,犹如观看笼中鸟无力的扑腾,又或动物园中小丑似的猴子。至于网络上的各大直播间,则是被嘲讽舒虞贪生怕死,恶有恶报的弹幕刷屏,其中也不乏真的去营救舒虞然后一夜十次郎的意淫幻想。

第一分三十秒,在舒虞的脖子上,棉绳已经产生了些许的紧致感,而她的后脑勺已经紧密与柱子贴合。死神柔软的双手已然扼住了她的脖颈,现在只需要轻轻往前靠一点,她就会立即感受到明显又强烈的窒息感。

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真的在逐步走向倒计时,舒虞几乎彻底癫狂,她歇斯底里地尖声惊叫起来,整个剧院被刺耳的叫喊填满。舒虞像极了落入虎口的一只小鹿,发出一声声高亢惊慌的啼鸣。对于很多观众而言,在死亡面前发自肺腑的惊呼固然有着强大吸引力,可毕竟是被放大音量又于剧院里回响一圈的高分贝高频声音,悦耳归悦耳,听多了还是有些头疼。就在大家以为她要继续叫下去,以至于需要稍稍捂住耳朵时,舒虞的尖叫停下了,紧接着音量减小一大波的哭泣。

由于绳索已经处于收紧阶段,舒虞不知不觉就维持住了脸朝上的姿势,滚烫的眼泪决堤似的从眼眶流出,顷刻间汇聚成两条小溪,在脸颊上滑下。在一次次哽咽与抽泣中,舒虞的鼻孔里先后喷出两股粘液,中途还有一颗转瞬即逝的鼻涕泡。鼻涕混着眼泪,在重力的影响下流下,没多久就来到舒虞的上嘴唇处,几缕粘稠的细丝不经意间混入口中,舒虞品尝到了那种咸涩粘稠的液体,只不过她大脑空白,没有精力去思考这究竟是什么。

不过,她也没有咽下流进嘴里的粘液,因为她的口中同样在往外流淌东西。在她一呼一吸间,上半身一次次颤抖,脖子上的堵塞让她忽略了吞咽唾液的本能行为,只是任由它们在齿间相连交缠,每一次张嘴都会形成几条上下粘结的湿润丝线,嘴里的空间积蓄到极致后,存下的唾液便从嘴角汩汩淌出,先是几条晶莹的水晶吊坠,像是几颗透亮的白色宝石被银丝吊在胸前,而后又融化在了白衬衫上,几块深色印痕浮现,接着又是摇晃汽水后喷涌出的泡沫,要么不出,一出便是一大团,扑的一下洒落到舒虞的裙子上,有些还浇在长筒袜上,润出三两处湿痕。

至此,舒虞的脸上湿漉漉一片,只要是有孔洞的地方,都在向外渗着液体。她自然是不愿意以这样狼狈的形态面对他人乃至死去的,可她身不由己。观看舒虞在绝望中挣扎的学院学生中,有不少女生都露出羡慕的眼神,对她们而言,如此真切的恐惧和绝望,是她们渴望已久的东西。每一次参演被绞死的戏码,她们总是因为表现不出死者应该有的绝望神采而失落,如今看着舒虞涕泪俱下的模样,当即就有了灵感,尤其是几位戏剧部的女孩,直接迫不及待就红了眼眶,模仿起舒虞的动作与表情,想酝酿一番这种情景下最契合的情绪与心境。

第一分五十五秒,舒虞的呜咽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嗬嗬”的短促吸气声。镜头朝着她脖子的位置放大,观众可以看到,此时舒虞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一圈红痕,以棉绳为中心,一圈红霞向着四周缓缓荡漾而开。由于绞索固定的位置是喉部下方,这也导致它是直接压迫在气管处,在绞刑过程中,也会不断挤压出受刑者的舌头。这是陈曦刻意为之的结果,相较于压迫血管致人昏迷,纯粹的缺氧要来得更痛苦更漫长。

舒虞想要挣扎,想要扭动脖子摆脱当下困境,可她内心深处也知道,这条看似柔弱的棉绳已经锁死了她的所有生路,此刻更是钳住她的脖颈,让她后颈贴合在柱子上,不得丝毫空隙。她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明明受到压力的是外面颈子上的皮肤,可却带动着气管里的一些东西在活动,挑逗着她摄入空气量越来越少的气管。她三番五次胸部骤然颤动,想要咳嗽,可最终又僵硬地停下来。反复几次,她愈发恐惧的心灵蒙上一层焦躁。

恍惚间,她的身体开始燥热,明明剧院内空气流通 温度适宜,甚至可以算是挺凉快,可她浑身上下还是不由自主先后浮现红晕。舒虞觉得很热,不光是皮肤,还有脑袋上的头发,被长筒袜包住的双腿,小皮鞋中的双脚,以及......五脏六腑。就像是被内置了一个大烤炉在体内,她由内而外地燃起一股无形火焰,灼烧着她短暂的生命,令她成为一颗炽热璀璨的明星。

第二分二十五秒,舒虞第一次咳出声,清澈的涎液混着小团唾沫飞溅出去,她张开嘴大口呼吸着,而后又猛地咳了一下。脸上肌肉与皮肤颤动、收放,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上有大片粘稠且已干涸的印痕,结合起嘴里咸涩的味道,她隐约猜到了味道的来源。

眼前的景象比起刚开始时要清晰不少,虽然依旧有重影和偶尔的模糊,但已经足够舒虞看到身前大部分景象,包括观众席前方,面对舞台放置的一块块大屏幕。也不知道这些屏幕是谁在想出的主意,毕竟观众们肯定无法从舞台的角度看到它们,那算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为选手们建造的,只是前几位选手要么因为太过紧张,或者没有特地关注它们,所以未能注意到。可舒虞此时是仰着头的姿势,那些播放影像的屏幕无疑是视野里最显眼的景物。她抽泣似着喘了几口气,眯眼往那些屏幕看去。

她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脸上涕泪纵横,本来飘柔的卷发乱蓬蓬地散开,数缕发丝移到额头上或脸颊两侧,被脸上的粘液粘住 把她衬托的像一个凄厉的女鬼。端详几秒,舒虞终于意识到屏幕中的人是自己。她一向自认为长得还不错的脸蛋上满是污垢,干涸的印痕被新的粘液铺上,每一次她吞吐气息,或扯动脸部肌肉都可以清晰感知到,她脸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怎么也弄不掉。下意识想伸手擦去,可背后的手铐不留情面,忠诚履行自己的责任,没有给舒虞留出一分一毫空隙。

她哭的声音沙哑,眼眶红了又红,眼白部分血丝密布,若不是观众们深知她的德性与生平,那必然会以为这是个有着悲惨遭遇的可怜姑娘。她一遍又一遍咳着嗽,纵使她快要把肺咳出来,纵然她咳到想吐,可就是停不下来。绞索勒住的位置太过巧妙,她没有与之周旋的机会,只能任由它激发出自己身体的最大痛苦,给予无穷无尽的折磨。

划拉一下,舒虞上半身的白衬衫忽然破了一个长口,衣物撕裂的声音回荡,吸引众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们没有注意到舒虞的衣服是怎么破的,但根据柱子后面癫狂扭动拉扯、被手铐拷住的双手,很多人大致猜到了缘由:这大概便是由于舒虞反复挣扎中让衬衫紧绷,而后又无意中瞬间加大力度,致使一块区域的布料拉伸到极点,于是韧性爆满而崩裂。只是观众们没有去细想,因为台上的舒虞的动作忽然大了起来。

第三分十五秒,舒虞已经咳不出声音,只有每一次身体的剧烈抽动伴随着胸腔猛烈起伏,接着就是眼中恐惧与痛苦的情绪增加一分。她原本皮肤是黄白色,虽认识你没有多么白皙,但与样貌搭配起来倒也算标致。但如今她的脸憋的通红,像是皮肤底下塞入了一层火苗似的,甚至还有向着紫黑色演变的趋势。

和她变化迟缓的表情相比,她下半身的挣扎可谓是疯魔。或许是对于生存的渴求,也可能是螺旋绞刑的确过于痛苦,作为第四位选手的舒虞挣扎幅度与姿势是这场比赛中最夸张的一个。她已经彻底抛弃了作为女孩子的矜持与保守,彻底放纵开来,大腿一次次带动着天鹅绒长筒袜包裹的小腿朝观众席蹬去,每一次脚部落地后鞋底都重重拍在地上,细听后可以发现,鞋底拍地的声音像极了节拍器打出的节拍。听这节拍,似乎是一首舞曲中欢快活泼的大鼓鼓点。

左腿接着右腿,右腿过后左腿立即接上......舒虞肆意踢蹬双腿,向世界展示自己堪称完美的腿型与身体比例。裙面时不时被大腿顶起,观众视线经过一圈狭隘的白色绝对领域,隐约瞥见裙中一隅,那似乎是一条带着图案的白色内裤。

腿部的踢蹬只是前奏,就在大家以为她的蹬腿会渐渐减轻,然后被绞索夺去生命时,舒虞的屁股却突然离开了椅面,短暂的腾空起来,然后整个身体往椅子上一坐,屁股发出沉闷的冲击声。镜头往脸部放大,所有人看到了她狰狞又扭曲的脸部,时而龇牙咧嘴承受痛苦挣扎,时而拧眉闭眼,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时而又麻木地瞪着眼,目光呆滞地平视前方。她的表情与脸部动作就在这几种里来回切换,唯一不变的就是她愈发紫黑的脸色。

众人正品味她垂死挣扎的颜艺,她却又一次屁股腾空,然后落回椅子上。来自冰恋学院的学生,以及一些经验丰富的观众自然看出端倪,舒虞这显然是缺氧到了一定程度,对于痛楚地抵触与对生存的追逐击垮了一切理智,以至于她再无法思考分毫,哪怕这样做会给脖颈带来更大压力,哪怕这会让她喉骨有瞬间断裂的风险,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因为这样可以给予她些许舒适,可以让她缓解疼痛,哪怕这样带来的希望无比虚假。

第三分四十五秒,舒虞猛地把左脚踩在了椅面上,然后不知是打滑还是主动踢蹬,她的左脚就这样狂烈地冲出去,重砸在地板上。这响声与舒虞的举动让不少人一激灵,没想到疯狂消耗体力中的女孩还能猛地爆发出这种高难度动作。她的双腿与腰背堪称扭曲,以各种古怪诡异的姿势和角度扭动着,此时也不知她究竟发了什么疯,就这样突然把脚踩上椅子,然后又炮弹似的踢飞出去。由于体型较小,椅面较广,这一套动作虽然难度极高,但也并非不可行。

正是在这一次次极其耗费生命力的踢蹬动作中,她小腿肚的肌肉时常与椅子边缘剐蹭,把长筒袜挤出几道浅浅褶皱。当然,受伤最严重的当属她自己,摄像头拍不到,观众们也看不见,但她自己却清晰感知到,两腿腿肚处不知不觉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酸麻亦如影随形。在那层光滑的黑色长筒袜底下,她腿上的不少地方已经破了皮,磕出片片红肿。

如此挣扎了七八个来回,在她又一次抬起右脚,想要踩在椅子上时,角度和位置缺出现了偏差,椅子边缘直接将她的鞋后跟勾住,扒出了她被黑袜包裹的圆润脚跟。只是由于小皮鞋鞋带的约束,这只鞋子没能直接飞出去,而是辗转几秒后留在了舞台上。观众席一阵嘘声,有人心里对着舒虞诅咒谩骂不停,埋怨她不给力,硬是没送出一件免费的礼物,态度当真是又爱又恨。

第四分二十五秒,舒虞口中与喉咙里的声音已经不属于人类,它们更像是某种水鬼从阴间复仇归来时发出的咕噜声,又像是刀片割开了喉咙后染血的呼吸声。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绝望与怨念,每一次毫无氧气输送的张嘴都引动胸部无声地塌陷又鼓起。

她身体的部位,四肢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用力,原本大家以为她很快就要失去力气,沦陷在绞索的淫威下,可舒虞却用行动证明自己不甘就此香消玉殒,每一次踢蹬的力度都更为沉重,动作也一次比一次果断。为了脱离绞索这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她使出浑身解数,肉体的本能和意志的决策共鸣,让她发挥出这具身体最大限度的能量,冲击着身下的绞刑椅与脖子上的绞索。

脸蛋已然憋成了红紫色,视线愈发迷离模糊,舒虞瞪大双眼,使劲瞪着前方,可虽然她能感觉到眼皮是分开的,但就是看不到一点东西,甚至对于光线的感知也几乎成零。相对的,通过摄像机,舒虞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变化尽收眼底,她额头上湿了一大片,一滴一滴的汗珠源源不绝渗出,誓要竭尽全力榨干她体内最后一丁点水分。

手背青筋暴凸,纤细的手指仿佛被开水烫过,红的有些脱离正常人的范畴。手腕处更是惨不忍睹,多道勒痕深深镶嵌在皮肤上,有几处皮肤还有血丝渗出,这些全都是舒虞自己导致。只有她自己知道,短短的两分多钟如同两年一样漫长,她身心俱疲,想要减缓肉体地运动,让自己不那么劳累地迎接死亡,可显然忍的意志难以战胜本能,她只是生物生理本能下的一具傀儡而已。

第五分三十五秒,除了皮鞋蹬地、长筒袜相互摩擦、手铐摩挲手腕以外,出现了另一道声音。那是一道很短促,很轻微的声音,但在场中响起时却显得格格不入。

只是轻轻“噗”的一声,接着像是水里爆开的爆竹,舒虞身下噼里啪啦作响。在现场观众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那股恶臭的味道就已经在场中弥漫。后来,有人说这是舒虞放弃求生的征兆,也有人认为这是这个女孩最终的绝地反击,是一次浩大而成功的复仇。

椅面上的小孔本是用来给尿液让路,令它们老老实实流下绞刑椅,不积蓄在上面的,可现在也成了一坨坨一团团大便的逃生通道。深黄色的稀状粪便一段段喷出,前仆后继从主人的肠道里脱离,进入一个个细小的孔洞,后又落到地上,积累起一片不规则的坑洼沼泽。

舞台地板只能疏通液体排泄物,对于粪便,节目举办方显然没有考虑到,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任由那滩排泄物在脚下堆积。大部分稀粪都是渗透裙底流出,也有些是在扭动挣扎中从裆部滑落,脏了舒虞内裤附近的区域。所幸那双黑色长筒袜还是干净的,没有沾上一丁点儿肮脏的东西,只不过被传染了些许臭味。

还在负隅顽抗的舒虞察觉到了异样,她几近湮灭的意识感受到臀部传来一种又滑又黏的感觉,就像是坐在一滩烂泥上面。虽然这滩烂泥在通过椅子上的空洞疏通下去,可依旧有新的在源源不断出现。这股恶臭从台上飘散到台下,前排的观众最先忍不住,纷纷屏住呼吸或捂住口鼻,也有几个猝不及防之下被刺激到,弯着腰就开始干呕。网络直播间内,当镜头给在观众席的观众时,直播间里的人还有些纳闷,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当镜头转向舒虞的身下时,看清那持续喷溅的稀状粪便后,大家也立马明白了原委。

那种坐在稀泥上的触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亦或是舒虞不知不觉间就将其忽略。她最大的感觉是脖子上的酥麻感,一种强于静电却又分外柔和的感觉,阻隔了她对于下半身的控制权。她能感觉到,甚至能通过黯淡无光的视线,勉强捕捉到自己腿部踢蹬的灰色剪影,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管下肢的管理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以自己的想法四处扭动飞踢。

第六分五十秒,舒虞的动作渐渐平缓,镜头放大后却见其实际上是在剧烈小幅度抽搐。她脸色发紫,脸上除了干涸的水痕,还多出密密麻麻的新的水渍,从她面部的湿度分布看来,那应当是她在挣扎中流出的汗液。和人们想象中不同,舒虞直到现在也没有翻出白眼,她的黑色瞳仁依旧清晰看见,只是眼皮耷拉下去些许,令她眉宇间略带些许疲倦,可若配合上她的眼神,那就是一张包含怨气与痛苦的扭曲面庞了。几挑绿色发丝被吐出嘴角的一截舌头黏住,在一次次细微的颤动中受到牵引,轻轻发抖。

她现在的形象很是不雅,且不说她浑身绷紧,把胸部挺出老高,光是她腿部的姿势,就让人心觉这是一位浪荡不堪的色淫女子。只见她双腿以最为极限的角度叉开,分别夹在椅子的左右两边,径直将自己的私处面对观众。两条性感的黑袜细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时而向内侧或外侧抽动一下,摆脱了鞋子禁锢的玉足也随之摇摆,像是在和另一只脚丫摆着什么pose,互相呼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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