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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比赛3(最终完整版),8

小说: 2025-09-03 11:04 5hhhhh 4880 ℃

甚至,她还在台上反复小幅度挪动脚步,或者轻捋发丝,对着屏幕整理外貌形象,想要用最佳状态接受绞刑。

“我抽中的死法,叫做‘摩天轮’,”结束了最后一次回答,蔡娴琪谈起了接下来的绞刑环节,“和我为了艺术而活的一生一样,我的死也有些艺术化。顾名思义,摩天轮是一个不断缓慢旋转的圆形装置,只不过它上面吊挂的不是轿厢,而是我本人。我将被吊在上面,随着摩天轮的转动而上下起伏,从最高点的完全悬空,再到最低点的脚踩地面,如此循环往复。”

她坦然地说着自己的死法,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说话的同时,这一场表演的关键道具也被推了上来,从外观看来,的确与摩天轮无异,只是小了许多,且更为简洁。除了一个用以悬挂绞索的横杆,剩下充当轿厢的圆片上空空如也。“摩天轮”背后是一块圆形的黑色背景,黑的很纯粹,恰好与蔡娴琪服装的浅色相对应,如此一来,无论是拍摄还是现场观看,都会因为色彩的反差观察到更多丰富的细节。

“蔡姐姐,很明显这将会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登台演出,那么对于你的真爱粉和黑粉们,请问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很感谢这一路上陪伴我的朋友们,没能继续走下去,我感到很遗憾很无奈,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导致了今天一切,是我在私生活上过于放纵,我接受这样的结局。

“至于那些一直诋毁我,想方设法毁灭我的,我会用我的死亡告诉你们,无论活着还是死去,我都比你们想象中的要优秀。”

回复完最后一个问题,蔡娴琪把话筒递给了陈曦,转身向着摩天轮走去,那道背影显得如此孤独而又洒脱,令不少人为之动容。她拿起早就固定在横杆上的绞索,那是一条纯白色的编织绳,目测撑死只有一根半手指粗。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规格,绞索的直径越短,脖子所要承受的重量越大,对选手的硬件条件与表演水平的要求就更高。对于冰恋学院的女孩们而言,不管是平日练习还是最后一舞,她们都不会选择这么细的绞索,既没美感,又不能好好享受。蔡娴琪虽然身材偏瘦,但一米七多的个头摆在那儿,注定她的体重不会太轻,且由于她并不具备任何绞刑经验,种种因素叠加之下,她能否上演一出精彩舞蹈,这多少让人心中没底。

“不会要褒姒吧?”

“本以为上一位选手赵佳彤会翻车,结果人家裙子的质量还不错,但这个蔡娴琪没经过训练,用的还是这么细的绳子......”

“这个绞索,总感觉她会挂的很快啊。”

“还是看看摩天轮的运行速度再说吧,如果转一圈的时间比较短的话,说不定能延长不少绞刑时间。”

观众席众说纷纭,有人已经准备直接等待拍卖环节,也有人抱有乐观心态,期待蔡娴琪可以如她在时装与颜值领域一样,在死亡之舞下大放异彩。

蔡娴琪的动作很麻利,却也不显得仓促,在生命中所剩无几的时光里,她仍然是如此从容,不急不躁。绞索很快在脖子上收紧,背后留出的一段松垮地垂在空气中,等待摩天轮启动后把它拉直。

“那么下面,就让我们把舞台留给第六位选手蔡娴琪,也希望这一次她可以超常发挥,以最精彩最美丽的姿态迎接她最后的走秀展示!”

聚光灯的亮灯变得柔和许多,场中也安静下来。摄像机的镜头从上往下滑过,从她完美的脸蛋到标新立异的着装,再到光滑无暇的白皙长腿,每一帧画面都仿佛艺术品,值得反复品味欣赏。

事到如今,蔡娴琪仍然在理着头发,不断撩动发丝,照着眼前面对舞台的屏幕整理发型,让自己的面容尽量更加完美。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徒劳,因为无论多整齐的发型,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凌乱,或许她有些不愿承认,可事实上便是她紧张了,在通过这些细微繁琐的动作缓解心中压力,

蓦地,脖子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切割了一下,细腻的肌肤感受到一股不轻不重的摩擦。蔡娴琪下意识把扶住额头的双手伸向脖子,恰好导致贴在喉部的绞索往上挪动了位置,直接贴在了颔下,直接露出下方一条完整的绝美天鹅颈。

下一秒,一股力量拖拽着蔡娴琪往右侧走去,本来松垮搭在脖子上的绞索由此拉紧几分,给予她不小的压力。迟钝了片刻的蔡娴琪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是摩天轮启动了,此时位于最底部的绞索正在缓缓上行,带她脱离地面。

没几秒,蔡娴琪就被迫从舞台中央来到舞台右侧,而此时,绞索也即将彻底绷紧,把她带离地面。蔡娴琪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可脖子上压力骤增的一瞬间,她还是慌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脑子里也乱作一团,思维一片空白。

站在原地没动弹的身躯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所幸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扶稳了她——当然,这并不雅观,也不温柔。蔡娴琪只觉得喉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然后持续的压迫感凝聚在颈子上,这个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承载的重量越来越大。她现在想跌倒都跌倒不了,只要失去重心倾倒,她就会立即被脖子上的绞索拉住。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不跌倒的代价就是她脖颈会因此受到一次又一次重创。

蔡娴琪宛若一只提线木偶,被脖子上的绞索连带着不断蹒跚摇摆。绞索时不时撞击在颔下的咽喉处,不知不觉间,她感受到了有什么力量一次次在按压着嗓子,似乎是一把铁锤在敲打钉子,只是这钉子被换作了她的舌头。每一次绞索轻微松弛之后的扯紧,她双唇就不自觉轻启,口中的舌头莫名向前一伸,仿佛是什么条件反射。

这异样的感觉提醒了她,也让她倍感精神,可未等她想明白,绞索向右的拖拽感消失了,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道向上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容置疑,硬生生拉扯这个身姿曼妙的漂亮女子向上抬升。蔡娴琪这时候终于意识到绞刑正式开始了,她即将第一次面对脖子被套住,而双脚离地的局面,她不知道是否会和自己第一次走上T台一般具有新奇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喜欢,可她有一件事很确定,那便是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咯——”

嗓子眼里只来得及挤出如此压抑的一声,接着场中回归寂静。蔡娴琪相对轻盈的体重让她不至于用脖颈承载太多重量,但也让绞索用了更短的时间就拉起了她。所有人清晰看到,凉鞋里露出的十根脚趾全部蜷缩了起来,狠狠用脚趾甲掐紧了鞋面,指甲在凉鞋鞋面剐蹭的短促打滑声像是什么古怪的琴声,刚出现却又稍纵即逝。

蔡娴琪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受就是脖子很酸,很累,很痛。她想起很久之前在训练室里度过的时光,每次做完拉伸运动后,肌肉总是会无比疲倦,怎么都使不上力气。而现在自己脖子的感受,就与那时候相同,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应当感受到强烈的疼痛,可事实上,酸累反倒占据主导,就像是高强度运动后的乏力,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她的脖子的确在经历一场拉伸运动。

蔡娴琪没有任何窒息游戏的基础,对绞刑自然一窍不通,她所有的动作都发自内心,是真心实意的本能流露。她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的粉丝乃至全世界面前,可她不了解绞刑,她知道很多人都觊觎自己的身体,对她的每一个部位都评头论足,但她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为什么脚掌离地的瞬间,她眼睛会忽然暴凸瞪大,也不知道为什么脖子传来酸痛感后,自己的嘴巴会立即分开,并且一条滑腻的长条物体从齿间挤出。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没时间去困惑。

镜头飞快拉近,只见那双画着眼线,打了一圈淡淡眼影与亮粉的眼睛瞪大到了极致。和正常情况下显露的明媚眸光不同,蔡娴琪此时的眼睛也很大,但其中饱含的情绪并非淡然或喜悦,而是满满的惶恐和惊讶。她的瞳孔缩小,上下眼睑像两块同极磁铁,不断排斥远离对方。

正在张开的不止眼睛,还有她的粉唇。上下几颗洁白皓齿浅露,一小段湿漉漉的红色软体若隐若现,那上面晶莹剔透,在灯光照射下亮闪闪的。那正是蔡娴琪的舌头,它本不应该这时候出现,可由于绞索勒住的位置,导致蔡娴琪刚被吊起,它就激动地前后试探,软肉几度挤进齿缝,像在给自己的主人剔牙。

蔡娴琪的肩膀也不自觉用力,绷紧了整个上半身的力量对抗脖子上的绞索,她觉得她尽力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效果微乎其微,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想要用脆弱的脖颈抗衡重力实在不现实,蔡娴琪一番折腾并没有让自己好受些,反倒消耗了好些体力。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她这短短十秒的表现让评委组与观众对她的评分高了不少。

颈子上的美人筋用劲突起,柔韧的两道长条肌肉显得硬挺无比,为这条细腻白皙的脖子增添几分狰狞的美感。罩衫与背心间的斜方肌仿佛拥有了生命,在蔡娴琪下意识的挣扎扭动下起起伏伏,如同脉搏般具有节奏地抽动。锁骨同样由于反复用力而愈发突出,在周围小片皮肤上突出轮廓,不过不太明显,只有细心者才发觉到。

很多部位在张开,自然也有收紧的,比如死扒鞋面的脚趾,比如攥紧的双拳,比如下意识夹紧的肛门与阴道口......

蔡娴琪四肢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使劲,都在与脖子上的绞索抗衡,她实在没想到,绞刑是一件如此费心费力的事情,原以为挂上去后踢蹬几下就会没气,可奈何她抽中了需要经历十几甚至数十次的循环绞刑,而且绞刑期间承受的痛苦远超自己预料。

忽然,场地内传来噗的一声,各个音响里共同传出了一声尴尬的屁声。蔡娴琪全身的肌肉不断收缩绷紧,肛门无意中失去了控制,发出这道突兀的响声。好在她做了一定的预习功课,虽然不知道绞刑如此痛苦,但起码知道会导致失禁,所以特地禁食了一整天,同时排空了肠中的污秽,不然她就得成为比赛中途第二个大便失禁的选手了。

观众们对这道屁声的兴致很高,议论也逐渐大了起来,但蔡娴琪本人却熟视无睹,她耳边尽是嗡鸣,压过了外界一切嘈杂,就像是她经历过很多次的麦克风出故障的杂音,只不过现在不是音响外放,而是像拿了一副入耳式耳机,尖锐的鸣声直击耳蜗,深达大脑深处。

就在她头晕目眩,眼前一切褪去色彩,被黑白侵蚀时,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脖子的压力骤减,呼吸变得顺畅,一切都回到了被吊起之前的状态。蔡娴琪茫然地低下头,脚底正是她刚才那段时间里魂牵梦绕的东西——地面,她又回到地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大脑宕机,短路的脑子一时间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呆呆地盯着脚尖。不过很快绞刑的后遗症就来了,脖子上的疼痛盖过了其他感知,蔡娴琪只觉得脖颈里的骨头像是错位骨折了一般,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在原处了。用手试探一摸,喉中干涩与阵痛并起,如同渴了好几天的落难者,急需一杯水润润喉。

初次勒喉、吊起的负面效应还在逐步增加,台上的女孩明明已进入缓息时间,但动作行为依旧诡谲。她的双手轮流朝脖子上的绞索摸去,不知是在抚慰脖颈的苦痛,还是在确认绞索依旧勒紧。当一条手臂垂下放松时,总是时不时猛然抽动一下,如鞭子一样打在空气中。和双臂一样做着无意义循环动作的还有她的眼睛,那双经过修饰后更加明媚的眼睛失了焦,没了精神,在脑袋的一次次晃荡下往上翻去,然后又如梦初醒般降下,然后又翻白......

喉咙里的呼吸听着像是漏气的风箱,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观望,她口中喷洒而出的白沫都像是四散的烟火清晰可见,在摩天轮黑色背景的衬托下,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很短暂,但也很漂亮。

恍惚间,抬着头沉重呼吸的蔡娴琪看到了一张屏幕,那上面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影像。在愣神好几秒后,被绞索拽了一下的她忽然意识到那正是她自己。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染上潮红,表情痛苦而茫然,隐约还夹杂进一缕屈辱。这是蔡娴琪从未经历过的情况,哪怕是排练最辛苦的那些日子,她也绝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可今天她被一条绳子逼出了这副糟糕透顶的形象。

“等等,绳子.........?”

蔡娴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面前的观众们身上,然后手指动了动,发现正握着一条细长的条形物品,而且这东西正环绕着自己的脖子。她努力地辨认着面前的一切,破碎断裂的回忆在脑里飞速重组,很快她就回忆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原来上吊这么难受吗?”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失去意识,然后在浑浑噩噩间死去,可现实和她预料的差异太大了。

蔡娴琪努力地蠕动着咽喉,想要咽下一口口水。可她立即发现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是绳子,而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瞬间,她慌了神,一边用手凌乱地抚摸喉咙,一边又尝试了好几遍。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祈祷不是喉骨之类的断裂或塌陷,哪怕她今天就是为了死而来到这里,可初次受刑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普通人都会有的对生存的追求。

好消息是喉咙一切正常,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松动,坏消息是她触及喉部的一瞬间,灼烧似的痛感就从骨肉深处传来,只要轻轻一碰,钻心的疼痛就会出现在这处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上。

“咕......”

蔡娴琪又尝试了一下,她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吞咽东西的动作,可下一秒,她施加下去的力气如同被反弹回来,一股反胃感突兀出现。她措不及防,紧闭双眼张开嘴,口中在摩天轮上积蓄了一圈的涎液拉着丝流出,涎液很粘稠,垂在半空许久不曾断裂和落下,或许是还混入了胃中的一些液体。

“呃——”

蔡娴琪回过神,思索一秒后用小臂上的罩衫擦了擦嘴,强行断绝了嘴里的“藕丝”。然而她还没做出更多的动作,脖子上的绳子又勒紧了——摩天轮的第二圈要开始了。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可与第一圈的紧张不同,这一次蔡娴琪心底升起了一缕不该出现的恐惧。

“不......不对,我为什么要怕?我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在今天死掉吗?我......我怎么会怕?不不不,这不对......”

没等她想明白这股恐惧的来头,绞索就毫不留情地拉起了她。

瞳孔极速缩小,一切都像是上一圈时的情景重现,不过显然这只是个错觉。这一圈的刚开始,蔡娴琪的双手迅速朝头顶伸去,十根手指纷纷使出了一切蕴藏的力量,它们紧紧握住颈后的绳结,肘部弯曲,臂膀一次次用力绷紧,想要依靠这双手把自己提离绳套,阻止它榨取自己的生命。

显然这样的努力是可笑且徒劳的,没有任何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逃离死亡的魔爪,尤其是这样一个被绞索摧残过一次的女孩子。她如此举动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胸中心脏的跳动倒是一次次加快,仿佛蔡娴琪手臂的动作是气泵在给心脏加压,源源不绝为自己身体提供压力。

一次比一次快速、沉闷的心跳宛如持续按下的音量键,蔡娴琪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不对劲。观众席的窃窃私语变小了,熟悉而陌生的耳鸣开始萦绕。生死交错间,她心底冒出这样一个荒诞的想法:这耳鸣成了舞蹈时的伴曲,心跳是歌曲的鼓点,可着鼓手太过于业余,每一个鼓点都不在节拍上,听着乱七八糟,令人烦躁。

第二圈的蔡娴琪没有像第一圈微微仰首,而是低着头挣扎。摄像机仍在拍摄着选手的状况,只是低着头的蔡娴琪不知道也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很是恐怖,既像绝望求生,又似寻仇未果,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她的绝望。

那张清秀精致的脸蛋狰狞扭曲,无论是睁大分离到极致的眼皮,还是饱含血丝的眼白,又或从牙齿和舌尖淌出的黏丝,无一不像是一个吊死的女鬼——还未死亡,她就已经像一个恶鬼了。蔡娴琪看不见头上的显示屏,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么骇人,她只是在盯着脚下的地板,用掺杂怨恨与乞求的目光死死凝视着,凝视无情远离的地板,凝视离她越来越远的希望。

“不......不行,我一定要碰到地面......”

她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着,脚尖朝下倾斜绷紧,数不清的血管青筋凸起,它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是结果不遂她愿。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蔡娴琪欺骗着自己,麻痹着自己,她很清楚地看见眼前景象黑了下去,世界失去色彩,距离感也消失了,她的感官时而丢失时而混乱,可她还是不愿放弃,用仅剩的理智与本能抗衡。

凉鞋中,每一根脚趾都用尽了力气,它们圆润稚嫩的趾头死死抵在鞋面上,凸出的脚趾甲在脚趾一次次收放间抓挠着橡胶,剐蹭的声音像断断续续的擦黑板的声音,虽很轻微,但让离得近的观众听起来有些心烦意燥。

镜头和观众的目光基本聚集在蔡娴琪的脸蛋上,毕竟这张扭曲的清秀脸蛋有种异样的反差美。只是坐在前排和一些别有用心的观众眼中,蔡娴琪足部反倒是第二圈中的重头戏。和手部的肤色一样,她的玉足同样白皙娇嫩,皮肤细腻的脚背如清澈的水面,将皮下青色红色的筋络血管一一展现而出,自光滑肌肤上凸起的静脉具备着其他部位难以比拟的魅力,就像是厨艺最好的厨师以平凡食材做出的绝世美食,明明是一副平常的画面,在蔡娴琪的身上却恰如点石成金,为恋足的观众呈现一张满分的答卷。

脚趾头一个接一个变红,从颜色的变化与她愈发激烈的颤抖,都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用力,对生存的渴求又有多么强烈。副机位的摄像机拉近镜头,关注蔡娴琪脚部的观众们看到,在一些地方有几处破皮,偶尔还有浅浅的茧子一闪而过。显然这些都是她在无数努力中积累而成的,只可惜今日都将化作一场空,她肉体所经历的一切磨练都将随着灵魂的折磨而终结。

被绞索吊起的蔡娴琪依旧在努力,但她知道地面已经是遥不可及了。在今天之前的数个夜晚,她是那样的渴望死亡,希冀眼睛一睁一闭就永远从世界上消逝,带着她承担的一切屈辱和责任,告别粉丝,告别仇人......可这仅仅是第二圈,她居然已经开始期待双脚再度接触地面,她怀念脚底踩在地板上的踏实感,她怀念可以随意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不!我......我要活着!”

蔡娴琪猛然惊醒,眼前黑暗的雾霭似乎都因此消散大半,为她展露出色彩缤纷的现实世界。她修长的右腿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往前一摇,下肢带动全身大幅度晃了又晃。求生的意志很快制止了她这样的举动,显然她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方法把绳套摇松或者摇断。似乎......似乎只能等待这一圈结束。

然而还没等到双脚落地,蔡娴琪突然发现小腿肚传来什么奇怪的感觉。她轻轻荡了荡右边小腿,紧接着在她毫无防备的一刹那,钻心的疼痛传来——她用力过猛抽筋了。

在无数的演练中,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抽筋,每当那时候,她就知道训练过度,需要休息了,然后便会找个舒适的地方歇息,揉捏着抽筋的地方慢慢恢复。可现在,她被挂在半空,双手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腿部,只能忍受着这久违的痛楚。

这是一种无法强行压制的痛苦,简直像是冰天雪地里经受严寒的旅行者,在无意间被冰棱刺穿身体。窒息所给予的麻木与脖子上的压力可谓是沧海一粟,在腿肚抽筋的绞痛下不值一提。

台下的观众无法与蔡娴琪感同身受,他们只看到蔡娴琪的动作忽然大了起来,最猛烈的就是她的右腿,时而抖动时而大力甩动,时而又摩擦着左腿而后朝下一踩,把整个摩天轮都弄的摇摇欲坠,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倒塌。

在这摇摇晃晃间,蔡娴琪的鼻翼动了动,随后两道粘稠的白色黏液从鼻孔中喷出,准确无误拉着黏丝落到她嘴角吐出的舌尖上。她的舌头上本就有涎液流出,虽然是岌岌可危,半落不落的状态,但经过这么一阵的癫狂挣扎与鼻涕的带动,两缕黏液一齐从舌尖垂下,如水晶吊坠悬挂在嘴唇和舌头上。

晶莹剔透的银丝泛着光彩,如空中悬浮的蛛丝摇曳不定,有几缕很快黏在胸前的罩衫上,如手法粗糙的补衣人织出的补丁,在浅灰色的罩衫上划出几道银白长线,也有的负隅顽抗,坚强地屹立着,无论蔡娴琪怎么晃荡,就是始终从舌尖被重力牵引而下,避开周围所有的危机,逐渐拉到了胯部甚至接近膝盖的位置。

鼻腔与舌头上的细微变化蔡娴琪也感知到了,只是腿肚的抽筋与脖颈的疼痛始终不曾消退,在最大程度上集中她的精力,强迫她与之对抗。这样的情况虽然少见,可蔡娴琪此番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显然也被一些观众察觉,他们上下排查与分析,最终倒也把注意集中到了正确的地方——也就是蔡娴琪的右小腿。

“真是倒霉啊,绞刑绞到一半居然抽筋了。”

“一个舞者和模特出生的女孩,居然在人生的最后一场舞蹈中出了这么个岔子,想来她肯定觉得很耻辱吧。”

“要不第二圈完了让她歇会儿吧,一边抽筋一边绞刑多少有些为难人家了。”

观众们窃窃私语着,主持人陈曦以及评委组的众人也是兴致勃勃地观望着。比起绞刑中常规的窒息与痛苦,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特殊状况反而显得更宝贵,可惜蔡娴琪并不是冰恋爱好者,也没有任何受虐倾向,不然她一定会如获至宝,在双倍疼痛的刺激下尽情舞蹈。

“咳咳......”

不知什么时候,蔡娴琪踢蹬不已的双脚忽然踩到了结实的平面,而后脖子上的压力骤减,大量氧气霎那间冲入肺中。可她没有感受到任何舒畅,反而因为阻塞喉咙的绞索松动,而失去约束与抑制,只来得及双手扯住颈后绳结,然后就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与先前的干呕不同,这一次她是实打实的吐了。大股酸臭的黏液淌下,流出嘴的却是少数,大部分要么粘在衣服上,要么就是沾在下巴和嘴边,弄得这张近乎完美的脸蛋狼藉一片,邋遢不堪。好在受刑前蔡娴琪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的全是液体,并未掺杂任何食物颗粒。即便如此,她此时的样子还是毁去了她在粉丝们心中的女神形象,虽然在这之前已经毁了一次了。

原本半御的声线只能发出沉闷沙哑的呕吐声,听得剧院中的观众皱起眉头,位于黄金观看位置的前排观众也是苦不堪言,虽然目睹一个美人遭受如此折磨很是令人愉悦,场景赏心悦目,可那散发的气味未免有些太大,说臭倒也没有多么恶臭,但这味道的穿透性太强,毫不讲理地飘散过来,注入进了观众们的鼻腔中。

吐完的蔡娴琪像是醉酒的陪酒女,上半身摇摇晃晃,双腿弯曲着趔趄,整个身子全靠颈后的双手撑着。蓦地,排出胃中酸水的蔡娴琪好像想到了什么,眼见她就要再一次被吊起,进入第三圈的轮回,她昏沉的思维立即活动了起来。

第二圈就已经有足足二十秒了,第三圈第四圈怕不是每一圈都要增加五秒甚至十秒。这样下去,她怎么着也会被折磨到死了。虽然短时间的窒息不会致她于死地,可循环往复的增量却也会置她于为难中无法自拔。每一次都在增长的悬吊时间,都让她离死神的镰刀越来越近,说不定哪一次就越过了生死边缘,再也没能挺到双脚落地的时刻。

泛着淡紫色的潮红脸蛋一时间难以褪色,此刻的蔡娴琪如桑拿房里出来的醉酒女,散发放荡气息的同时又让人心生怜悯。而这位醉酒的女子也在短暂的大脑混沌后清醒些许,向着身前的观众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张开嘴,动了动颤抖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卡了石子,努力半天只能勉强咯咯作响,难得能说出几个字,却也是破音漏气的,观众们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蔡娴琪还想努力挣扎一下,可摩天轮的速度并不是恒定的,留给她休息的时间极少,顷刻间脖颈又传来熟悉的紧绷感,被勒的凹陷的皮肤再度与残留温热体温的绞索紧密贴合。

“我.....呃......我呃......”

直到眼前再次灰白,蔡娴琪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第三圈开始了,等待她的将是更为长久的折磨。

这一圈显然是从绞刑开始后蔡娴琪最痛苦的一圈,也是她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挫折加起来都不足以比拟的劫难。

这一圈如蔡娴琪所料,她在空中悬挂了整整二十五秒。

当又一次踏足地面时,她的脖子几乎失去知觉,变得彻底麻木。喉中传出的血腥味蔓延到了舌尖,可蔡娴琪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吐血,她流出的唾液颜色是正常的,但是那种独属于血的气味与粘稠感始终挥之不去。

蔡娴琪的脸色发面容发胀,秀丽的脸蛋充斥着她的汗水与唾液,以及吐出的黏液,还有眼角正在干涸的两条泪痕。她的双手双脚都已经不听使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站在舞台上而没有摔倒,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那就是自己还活着。即便如此,她的外貌看上去也如同一具尸体,毫无生气,在死亡的悬崖边摇摇欲坠。

当思绪略微清明,眼前景象清晰些许,蔡娴琪猛然想起了什么。她伸出已经酸痛僵硬的双手,往脖子后的绞索绳结摸去。在全场观众以及无数网友的众目睽睽下,她居然要直接解开绳套结束绞刑!

然而她扒拉一阵后就愣住了,因为她发现那个绳结根本就解不开,她本以为反过来摆弄一下就可以解开,可这绳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作为受刑者的她完全无能为力,反而让它更贴紧皮肤。

意识到无法用这招脱困后,蔡娴琪心里涌出漫天乌云,然后又灵光一闪,在观众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破了音的声音在整个剧院里回荡:“救我!救......咳咳......救救我!放我走!我给什么都可以!快......咳咳......把我放下来!”

“呃,这是什么剧情?”

“不知道,看着像剧本。”

“可是她看起来好像是真心的诶。”

“不会吧,临时反悔?”

“嗨,肯定是哗众取宠,哪有持续一个月一心求死,结果临阵变卦的?”

场内的观众窃窃私语着,各种言语汇聚成一声声蚊子叫似的嗡嗡声,回荡在蔡娴琪耳边。她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但从事实看来,每一个人都保持着看热闹的动作与表情,丝毫没有帮助她的意愿。

心底的绝望还在增长,逐渐溢出灵魂。蔡娴琪大口呼吸着,口水一缕缕淌下,脚边已然汇聚了数条小溪流。她在自己的唾液里打滑了好几次,眼见摩天轮的运转进度已经复归原位,不久就要进入第四圈,她扯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再度吼了出来。

“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们救救我!节目组,裁判员,主持人,不管什么......咳咳......都......咳咳......都快点来救救我!我没在演戏!我真的想活下去!求求你们了!我反悔了,我要退出比赛!”

经历了三圈绞刑的蔡娴琪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她的语气和表情是如此情真意切,她就像戏耍了死神数次的魔术师,在某一刻终于被死神的镰刀架在了脖子上,在死亡边缘一次次横跳后,她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喊叫,所有人都有些动容,哪怕是观看过数次绞刑比赛的主持人陈曦也不例外。他此时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眼下情况到底要如何做出抉择。毕竟蔡娴琪可不是什么死刑犯,她是自愿参加比赛的,虽然比赛规则中并没有写明可以退出或反悔,但当下状况似乎有些特殊。

陈曦犹豫半晌,忽然发现手机上的一个群聊中闪出十几条消息。打开一看,那正是绞刑大赛的官方人员讨论组。在短暂的几十秒内部探讨过后,节目组和评委组最终还是决定不终止比赛,将蔡娴琪的这番表现纳入比赛与评分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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