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森站在保安局总部十七层的办公室里，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窗俯瞰着这座赛博都市的夜晚。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高耸的金属建筑交织成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无人机在空中穿梭，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萤火虫。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边缘，桌上的全息投影仪投射出一份文件，标题是“森田科技非法人体实验报告”。这份文件是她今天下午从线人那里拿到的，薄薄几页，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三十八岁的艾莉森并不觉得自己老，至少在镜子里，她还能看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五官精致得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她的身材也依然紧致，长期的训练让她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她在同事间“老处女”的绰号。每次听到这个词，她都会咬紧牙关，表面上冷笑一声，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不是没想过结婚，可她的标准太高——既要正直，又要有能力，还得能接受她这份时间不定休息不定薪水又不高的工作。结果，岁月流逝，男人一个个从她身边溜走，只剩她和这身黑色制服相依为命。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全息投影仪发出的微弱声响。她关掉投影，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是周五，同事们早就下班去酒吧或者虚拟现实俱乐部放松了，而她还在这儿加班。不是她有多勤奋，而是回家后也没什么事可做——除了那件事。她脸颊微微一热，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她躺在公寓的床上，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喘息声和城市的低鸣混在一起，直到凌晨才疲惫地睡去。这是她每晚的常态，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长久以来的单身生活和工作的压力使得艾莉森性欲远远高于同龄女性，这点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

就在这时，桌上的通讯器亮了起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艾莉森，三分钟后到局长办公室开会。”是她的直属上司，马丁，一个满脸油光、中年发福、总是一副猥琐模样的男人。她皱了皱眉，马丁和她向来不对付，他嫌她太较真，她嫌他太无能猥琐，甚至怀疑他和森田科技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但上司的命令就是命令，她抓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

局长办公室在顶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电子烟弹的味道。局长顶着他那发亮的地中海，整个身子陷在皮椅，手指敲着桌面。马丁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桌上摆着一份加密文件，封面印着森田科技的标志。“艾莉森，”局长开口了，声音沙哑，“我们接到可靠情报，森田科技在城郊的秘密基地里搞人体实验，可能是非法的。你带队去查。”

“为什么是我？”艾莉森冷冷地问。她不是质疑任务，而是质疑这任务来得太突然。森田科技是这座城市的命脉，能源、交通、医疗，几乎所有资源都在它手里，连市政府都得看它脸色。直属与市政府的保安局一直以来就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突然要查，摆明了有猫腻。

“因为你够狠，也够聪明，还和森田科技不对付。这样的理由够了吗？”局长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带上你的小队，今晚就行动。别问太多，照做就是了。”

艾莉森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她心里清楚，这任务八成是个坑，但她没得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召集了手下三名女搜查官——莉娜、凯特和苏菲。她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神里还带着初入行的热血。艾莉森简单布置了任务：潜入森田科技城郊基地。她们穿上黑色紧身潜行服，检查武器和装备，然后乘着一辆不起眼的磁悬浮车离开市区。

夜色渐深，车子驶入城郊的工业区。远处，森田科技的基地像一座沉睡的巨兽，金属外墙反射着冷光。艾莉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她带着三人翻过外围的电网，潜入基地内部。森田科技的城郊工厂是个庞然大物，外墙由高强度合金铸成，外围有电网和无人机巡逻，内部的监控系统更是密不透风。作为局里的黑客，苏菲曾花了一整天研究线人提供的平面图，并依照过往资料制定了详细的潜入路线——从废弃的下水道进入，避开主入口，然后通过通风管道潜入实验区。她们装备齐全：电磁干扰器能短暂瘫痪摄像头，热成像眼镜能探测巡逻人员的动向，甚至连脚步声都被特制的软底靴压到最低。多亏这些，一路上，她们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和巡逻无人机，但在艾莉森心中，却感觉一切顺利得有些不真实。直到她们进入一间标着“实验区”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金属桌子和几台闪烁红光的机器。艾莉森让凯特检查房间的角落，让莉娜守住门口，苏菲则试图破解桌上的终端机。那台设备的屏幕上跳动着乱码，苏菲刚插入破解芯片，众人就听到凯特低声质疑：“队长，我闻到一股怪味。”紧接着，甜腻的气息像潮水般涌来，一切都失控了。

“这是什么气味？”莉娜皱眉问道。艾莉森刚想回答，眼前的景象就模糊起来。她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艾莉森咬紧牙关，试图拔出手枪，可意识却像被抽丝剥茧般消散。艾莉森的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挣扎，她的膝盖已经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地板，但她硬是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那股甜腻的气味像无形的触手钻进她的鼻腔，麻痹着她的神经。她知道这是某种神经毒气，森田科技的安保措施显然比她预想的还要阴险。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努力保持清醒，同时低声喝道：“屏住呼吸！快退出去！”

可她的命令来得太晚。莉娜的瞳孔已经涣散，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在地上；凯特的脸贴着地板，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苏菲试图爬向门口，却在半途失去了力气，手指无力地抓挠着地面。艾莉森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她必须带她们出去，哪怕只剩她一个。

她踉跄着站起身，抓起桌角的一把微型匕首，用力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刺痛感像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短暂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苏菲，试图拉起她，可苏菲的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毫无反应。艾莉森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时间不多了。那股甜味越来越浓，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压得她喘不过气。

艾莉森拖着苏菲退向门口，可她的视野开始扭曲，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晃动。她狠狠甩了甩头，试图甩掉幻觉，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手枪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低吼一声，扑向门口，手指颤抖地按下通讯器，想向保安局求援。可通讯器里只有一片杂音，像无数只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她绝望地意识到，这地方屏蔽了所有信号。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十五年的职业生涯，熬过的无数个通宵，拒绝过的求婚者，还有那些没人知道的夜晚。她记得上个月母亲打来的电话，絮絮叨叨地问她什么时候结婚，语气里满是失望。她当时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忙着救这座城市，没空想这些。”现在想想，那句话多像个讽刺。她救不了城市，连自己和队员都救不了。

“该死……”她低声咒骂，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烛火。她靠着门框，试图推开那扇沉重的金属门，可门纹丝不动。甜味已经渗透到她的骨髓，她的膝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落。她倒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板，视野里只剩一片模糊的光影。她看到莉娜蜷缩在角落，像个婴儿般瑟缩着；凯特的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做一场噩梦；苏菲的手还伸向她，指尖离她的靴子只有几厘米。

艾莉森的意识开始下沉，像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她试图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她躺在床上，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汗水浸湿了枕头。那一刻的快感如此真实，而此刻的绝望同样真实。她突然觉得可笑，自己一个嫉恶如仇的搜查官，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倒下。她想笑，可连嘴角都抬不起来。

她最后的念头是：中计了……

艾莉森的意识在黑暗中摇曳，像一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灯。她倒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金属地板，耳边那低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想动，想爬起来，可身体像被钉死了一样，只能任由那甜腻的毒气吞噬她的意志。她的呼吸越来越浅，脑海里却突然涌出一股炽热的愤怒，像火山熔岩般喷薄而出。那不是对此刻的绝望，而是对森田科技——这个城市幕后黑手的恨意。

她记得两年前的那场任务。那是她第一次正面撞上森田科技的黑暗。那天晚上，她带队突袭了城东的一座地下仓库，情报显示那里藏着非法军火。她至今忘不了冲进去时看到的场景——不是枪支弹药，而是一排排透明的培养槽，里面漂浮着失去意识的人体，男女老少都有，脸上带着诡异的平静。她当时以为那是某种人体冷冻技术，直到她看到一个槽里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眼珠浑浊，像被抽走了灵魂。那一刻，她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人是森田科技的“实验品”。他们用某种神经技术剥离人的意志，把他们变成没有思想的工具。那批人被卖给了黑市，有的成了私人奴隶，有的被改造成战斗机器。她向上级写了详细报告，要求彻查，可报告递上去就像石沉大海。马丁甚至警告她：“别多管闲事，森田科技不是你能动的。”她气得摔了他的门，一个人跑到训练场打靶，把整整一箱子弹打光，指节都磨出了血。

还有一年前的那件事。一个叫詹姆斯的线人找到她，说自己掌握了森田科技的内部文件，能证明他们在搞人体实验。她和詹姆斯约在一家废弃酒吧见面，可她到时，詹姆斯已经死了——嘴里往外吐着白沫，眼睛充血瞪得像要爆出来。她在现场找到了一张烧毁一半的芯片，上面刻着森田科技的标志。她把芯片交给技术部，结果第二天，技术部的人告诉她：“芯片是空的，没数据。”她不信，自己花了三个月时间破解，最后还原出一段模糊的音频——一个机械声在说：“实验体编号1087，意志剥离完成，准备转移。”她拿着证据去找局长，可局长只是拍了怕她的肩膀，说：“证据不足，别浪费时间。”

这些事像刀子一样刻在艾莉森的记忆里。她恨森田科技，恨他们把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没有正义的垃圾场。她更恨自己，因为每次她试图揭开真相，都会被无形的手按回去。她知道保安局里有人和森田勾结，马丁那张油腻的脸上带着的笑容就是证明。可她没有证据，只能咬着牙继续干下去。她告诉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让这些混蛋得逞。

当艾莉森再次醒来时，头痛得像被铁锤砸过，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她也无法把握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她睁开眼，视野模糊一片，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鼻子里还残留着那股甜腻的气味，但已经淡了许多。她试着动了一下，发现手脚竟然能自由活动，没有绳子，没有锁链，甚至连最基本的镣铐都没有。她皱起眉，强撑着坐起身，背靠着一面冰冷的墙。周围的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盏闪烁的荧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像一只垂死的虫子在挣扎。

她环顾四周，这是个地下室——墙壁是粗糙的水泥，布满裂缝和水渍，空气潮湿得让人不舒服。角落里堆着几个生锈的金属箱，箱子上印着森田科技的标志，像是在嘲笑她的处境。她低头检查自己，黑色潜行服还在身上，但武器、通讯器和装备都不见了，连靴子里的备用匕首都被搜走。她咬紧牙关，森田科技显然没打算杀了她，至少暂时没有，可这反而让她更不安。

“莉娜？凯特？”她低声喊道，嗓子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没有回应。她站起身，腿还有些发软，但她强迫自己迈开步子，沿着墙壁摸索。她得搞清楚自己在哪儿，得找到出去的路，更重要的是，她得找到她的队员。她脑海里闪过昏迷前的一幕——她们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她狠狠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她们出了事，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金属门，门上有个小窗口，透出微弱的光。她贴近窗口往外看，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两侧墙壁上嵌着透明的舱体，像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她眯起眼，那些舱体里似乎有人影在动。她试着推门，门没锁，轻而易举地开了。她愣了一下，这太反常了。森田科技不可能这么大意，除非……他们故意让她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贴着墙壁前进，走廊里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她靠近第一个舱体，里面的景象让她停住了呼吸。那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赤裸着身体漂浮在淡蓝色的液体里。她的皮肤苍白得像纸，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眼珠一动不动，像个坏掉的玩偶。舱体旁边的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实验体编号A11427，改造完成，功能：高级伴侣，已分配至市政府财务司。”

艾莉森胃里一阵翻涌。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下一个舱体更让她头皮发麻。那是个稍年长的女人，身体被机械义肢替换了一半，胸口嵌着金属板，脸上涂着浓艳的妆，像个畸形的芭比娃娃。屏幕显示：“实验体编号B4143，改造完成，功能：多用途性奴，已分配至市政府交通部。”艾莉森咬紧牙关，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终于明白了森田科技在干什么——他们把活生生的人洗脑、改造，再做成“礼物”送给市政府的高官。

她继续往前走，每一个舱体都像一记重拳砸在她心上。有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八岁，身体被改造成猫娘的样子，耳朵和尾巴是机械植入物，屏幕上写着“宠物型，已分配至市长办公室”。还有个女人，四肢被截断，只剩躯干漂浮在液体里，标着“便携型，已分配至保安局”。艾莉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砸碎这些舱体，想把这些可怜的人放出来，可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走廊尽头有一扇更大的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呻吟声。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一个宽敞的房间，墙上挂满了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都是那些改造后的女人被高官们玩弄的场景。房间中央是个圆形平台，几个全裸的女人跪在那里，眼神空洞，嘴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像被抽走了灵魂。

艾莉森攥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她想吐，想尖叫，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一切必须曝光：森田科技和市政府勾结，把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场，而她是唯一还能揭发真相的人。她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艾莉森站在那个圆形平台的边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腐臭的气味。她强迫自己直视那些画面中跪在地上的女人，她们的皮肤上布满细小的针孔，显然是被反复注射过什么东西。有一个女人的左眼被替换成了一颗闪烁红光的机械眼，右脸却涂着艳俗的腮红，像个拼凑起来的怪胎。她们嘴里发出的笑声低沉而空洞，像坏掉的录音机在循环播放。艾莉森的胃里一阵翻腾，她转过身去，双手撑着墙壁，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舱体——那些被改造成“高级伴侣”“多用途性奴”的女人。她们的脸在她眼前晃动，像一幅幅无法抹去的画。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不能让自己被愤怒和恶心吞噬。她得找到出去的路，得找到证据，把这一切公之于众。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虽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带着倔强的决心。

房间的另一侧有一条通道，墙壁上嵌着更多的屏幕，播放的内容让她几乎失去理智。一个屏幕上，一个改造后的女人被绑在金属桌上，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围着她大笑，手中拿着电击棒随意戳她的身体；另一个屏幕上，一个猫娘型的女孩跪在地上，被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牵着链子，像遛狗一样拖着走。艾莉森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几滴血。她认出了那个中年男人——他是市政府交通部的副部长，去年还在电视上义正词严地宣称要“净化城市交通风气”。

“虚伪的混蛋……”她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怒火。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保安局对森田科技的调查总是无疾而终，为什么她的报告总是被压下去。市政府的高官们不是森田科技的走狗，他们是共犯，是利益共同体。这不是单纯的企业犯罪，这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链，从森田科技到市政府，再到保安局内部的某些人。她想起马丁那张油腻的脸，想起局长每次提到森田科技时的闪烁其词。她一直怀疑他们有猫腻，可没想到这猫腻烂到了根上。

通道尽头是一个更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实验设备——巨大的离心机、闪烁着数据的终端机，还有一排排装满彩色液体的培养槽。艾莉森打开桌上的电脑，随手摆弄了几下复原了电脑中的数据记录，她找到了无数的视频记录，其中最古老的视频中，某个培养槽里面漂浮着一个女人，身体被金属线缆连接着，像是被活生生解剖的标本。她的脸被半透明的面罩盖住，但艾莉森能看出她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槽旁边的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实验体编号156，改造中，功能：情感模拟型，预计完成时间：48小时。”

艾莉森盯着那个女孩的脸。她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在做梦，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艾莉森的手不自觉地按在玻璃上，指尖感受到一丝冰冷的震动。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那个十年前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的女孩。她们姐妹俩和母亲从小相依为命，可妹妹却在十八岁那年失踪了。艾莉森找遍了城市，甚至动用了保安局的资源，却一无所获。现在看着这个女孩，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会不会妹妹也落入了森田科技的手里，如果她也变成了这样……

她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她不能让自己被情绪控制，至少现在不能。她继续查看视频。

某个视频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镜头前，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解天气：“实验体编号132，女性，26岁，改造目标：多功能性奴。过程包括神经重塑、记忆清除和行为植入，已成功完成。客户为市政府司法部部长，交付日期为下周。”画面切到那个女人，她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重复着：“服从……服务……”

艾莉森站在那个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沉默地看着电脑屏幕，周围的培养槽发出低沉的嗡鸣，像一群沉睡的怪兽在呼吸。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扫过每一个槽，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可内心的怒火和恐惧却催动她继续翻看下去。她不想承认，但她害怕——害怕看到更多扭曲的人性，害怕面对森田科技的深渊。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大约是十年前的视频资料。在视频里培养槽中有一张熟悉的脸——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的鼻尖，还有那双即使闭着也能让人想起星光的眼睛。那是她的妹妹，蕾拉。

艾莉森的呼吸停滞了。她伸出手，按在屏幕上，指尖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蕾拉小时候拽着她的衣角叫“姐姐”，她们一起在破旧公寓里吃垃圾食物的夜晚，还有蕾拉十八岁生日那天留下的字条——“我要去追梦，别找我。”那天之后，蕾拉就消失了。艾莉森找遍了城市，甚至黑进了森田科技的边缘数据库，可一无所获。她一度以为蕾拉死了，可现在，她就在眼前，仅仅与自己隔着一个屏幕，却彷佛隔着整个世界。

“蕾拉……”她低声呢喃，声音破碎得像碎玻璃。屏幕上的数据跳了出来：“实验体编号1198，女性，18岁，改造完成，功能：便器，已分配至本部备用品。”艾莉森的脑子嗡的一声，18岁，正是蕾拉失踪时的年龄。她盯着妹妹的脸，蕾拉的皮肤苍白得像纸，嘴唇涂着艳红的口红，眼角被植入了闪烁的微型灯，像个被精心打扮的玩偶。她的胸口嵌着一块透明的面板，里面流动着淡蓝色的液体，显然是某种维持生命的装置。

“你们这群畜生……”艾莉森低吼着，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她一拳砸在玻璃上，拳头立刻渗出血来，可她感觉不到疼。她想砸碎这个电脑，想把蕾拉抱出来，可她知道那没用。蕾拉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妹妹了，她被森田科技掏空了灵魂，变成了一个供人取乐的空壳。她想起小时候的承诺——“姐姐会保护你，永远。”现在这个承诺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她的心口。

她踉跄着后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可她狠狠擦掉。她不能崩溃，至少现在不能。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血肉，疼痛让她清醒。她看着蕾拉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她要毁了森田科技，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不仅仅是为了这座城市，更是为了蕾拉，为了那些被他们毁掉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回妹妹，但她知道，只要有一口气，她都要把这黑暗的真相挖出来，让全世界看到。

艾莉森转过身，快步走向实验室的出口。她把蕾拉的模样刻在脑海里，那张脸将成为她战斗的理由。她发誓，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要走下去，哪怕是地狱。

艾莉森推开实验室尽头的那扇门时，空气中的化学味被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取代。她皱起眉，握紧拳头，迈进房间。灯光昏暗而刺眼，像是故意调低了亮度，让一切都蒙上一层诡异的阴影。房间不大，四面墙上挂满了闪烁的屏幕，播放着低俗的呻吟声和肉体碰撞的画面。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屏幕，把注意力集中在房间中央——那里有一张巨大的圆形床，床上躺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莉娜、凯特和苏菲，她的手下，她的队员，此刻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纠缠在一起。艾莉森的脚步停住了，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们赤裸着身体，皮肤上布满汗水和红痕，眼神空洞得像两颗死去的星星。莉娜跪在床上，腰间绑着一个粗糙的假阳具，正机械地前后挺动，撞击着凯特的臀部；凯特趴在地上，嘴里塞着另一个假阳具，发出模糊的呜咽声；苏菲则侧躺在旁边，手里握着第三个假阳具，毫无目的地戳着自己的身体。三人的动作笨拙却疯狂，像被某种程序操控的傀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与干练。

“莉娜……”艾莉森的声音沙哑，低得几乎听不见。她向前迈了一步，试图靠近，可莉娜的头猛地转过来，眼神穿过她，像在看一个不存在的幻影。她的嘴角挂着涎水，嘴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好舒服……还要……”艾莉森的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移开视线看向凯特。凯特的脸贴着床单，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嘴里含糊地重复着：“给我……给我……”苏菲的情况更糟，她甚至没察觉艾莉森的存在，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神呆滞，像个坏掉的机器人。

艾莉森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下来。她记得莉娜刚入队时的模样——那个二十三岁的女孩，满脸雀斑，总是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第一天就敢跟她顶嘴；凯特是三人里最冷静的，二十五岁，擅长破解系统，每次任务前都会检查装备三次；苏菲最年轻，才二十一岁，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总说要成为像艾莉森一样的搜查官。可现在，她们变成了这样——脑子里只剩性交的白痴。

她踉跄着靠在墙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她不是没见过血腥，也不是没面对过死亡，可这种景象比任何战场都要残酷。她们的身体还在，可灵魂已经被森田科技挖空，塞进了一些肮脏的东西。她想起潜入前的最后一刻，莉娜还笑着说：“队长，这次任务结束后，咱们去喝一杯吧。”那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她恨自己，恨自己没能保护她们。

房间一角的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段视频。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镜头前，语气冷漠：“实验体编号C160至C162，女性，年龄21至25岁，实验目标：人格解体与重塑的可行性。神经重塑已完成，记忆清除率100%，性欲植入率95%。预计交付对象：未定。”视频切换到三个女孩被绑在实验台上的画面，电极贴满她们的身体，电流通过时，她们的身体剧烈抽搐，嘴里却发出满足的呻吟。艾莉森看不下去了，一拳砸在屏幕上，玻璃裂开一道缝，她的拳头渗出血来。

她转过身，冲到床边，试图拉开莉娜。可莉娜像没感觉一样，她跪在床上，汗水顺着她赤裸的背滑下，腰间的假阳具在她手中像活物一样抽插着凯特的小穴。凯特的臀部高高翘起，皮肤上布满红色的鞭痕，湿漉漉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滴在床单上。她嘴里咬着另一个假阳具，含糊地呻吟着，口水从嘴角溢出，淌过她挺翘的胸脯，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苏菲此刻则半靠在床头，双腿大张，手里的假阳具在她湿滑的下体进进出出，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她喉咙里发出的尖细喘息。她的手指掐着自己的乳头，揉捏得发红，像在满足某种永不餍足的欲望。

艾莉森的手一抖，眼泪终于滑下来。她低吼一声，死死抱住莉娜，想把她从这噩梦里拽出来，可莉娜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然后推开她，转身扑向凯特。艾莉森跌坐在地上，胸口像被撕开一个洞。

艾莉森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耳边充斥着莉娜、凯特和苏菲发出的低喘和呻吟。她试图让自己冷静，可那声音像无数只手钻进她的耳朵，撩拨着她的神经。她咬紧牙关，抬头看向床上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愤怒和悲痛在胸口翻滚，却夹杂着一丝她不愿承认的异样感觉——一种熟悉的、让她羞耻的热流在她体内蠢蠢欲动。她恨自己此刻的反应。她的身体竟然对这场景起了反应，像每晚独自在公寓里时那样，下腹一阵阵收紧。她狠狠咬住下唇，血腥味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森田科技一定是给她们注射了什么药物，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催情的味道。可这认知并不能减轻她的羞耻，她是个搜查官，不是禽兽，她不该被这些肮脏的东西动摇。

她爬起身，靠近床边，试图再次拉开莉娜。这次她抓住了莉娜的手腕，用力一扯，可莉娜的身体滑腻得像涂满了油，她的手指一滑，莉娜反而扑到她身上。莉娜的胸脯紧贴着艾莉森的潜行服，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嘴里低喃着：“好热……给我……”她的手胡乱摸向艾莉森的腰，试图解开她的制服。艾莉森心头一震，猛地推开她，莉娜摔回床上，毫不在意地翻身压住凯特，继续那疯狂的动作。

艾莉森踉跄后退，眼泪混着愤怒模糊了视线。她注意到床边的一个金属箱，上面贴着森田科技的标签。她扑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注射器和药剂瓶，标签上写着“神经兴奋剂-型号X7”“性欲植入液-浓度90%”。她拿起一个空瓶，瓶底还残留着淡粉色的液体，显然已经被用在了她的队员身上。她脑子里闪过视频里的画面——电极、抽搐、呻吟，这些药剂把她们变成了这样。她狠狠把瓶子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被床上的喘息声掩盖。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三人。凯特的臀部随着莉娜的撞击颤抖，小穴已经被撑得红肿，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她吐出嘴里的假阳具，发出尖利的叫声，像野兽在发情。苏菲的手指插进自己体内，另一只手揉着胸脯，指尖夹着乳头拉扯，嘴里喊着：“还要……不够……”她们的身体像是被欲望支配的机器，完全没有了人性，只剩最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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