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台上的陰影

薩爾維亞的鐵原廣場被烈日炙烤得發白，悔罪台上的魔法石散發著幽藍光芒，像在嘲笑下方的人群。雷恩·維爾德站在高台上，黑色斗篷隨風輕動，右手的黑龍紋章隱隱發燙，卻被皮手套遮得嚴嚴實實。他掃視著聚集的平民，眼神冷峻，像一頭盤旋在空中的掠食者。

「開始。」他的聲音低沉而果斷，沒有半點猶豫。身旁的卡蜜拉點頭，鐵律衛隊的副官習慣了他的命令。她轉身對秩序執行者喊道：「第一個，艾莉莎·凱爾，罪名：擅離崗位。」

下方，艾莉莎被押上台，雙手被鐵鏈鎖住，膝蓋跪在粗糙的石面上。她抬起頭，倔強地瞪了雷恩一眼，嘴角卻掛著一絲嘲諷。雷恩注意到她的眼神，但臉上毫無波瀾。他必須這樣——鐵律衛隊的年輕指揮官不能在懲戒日露出絲毫軟弱。

盧卡走到她身後，手持魔法藤條，符文閃爍著紅光。他低聲說：「抱歉，艾莉莎。」藤條揮下，空氣中響起尖銳的呼嘯，隨即是皮膚被擊中的脆響。艾莉莎咬緊牙關，沒有叫出聲，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

雷恩的手指在斗篷下握緊。他知道這是規矩，懲罰是帝國的基石，審罰議會的意志不容挑戰。可內心深處，卻在低語：這真的有意義嗎？ 他壓下這念頭，轉頭看向人群，低聲對卡蜜拉說：「繼續執行，不容質疑。」

卡蜜拉點頭，語氣一如既往的直白：「長官，這是我的職責。」她轉身監督下一道程序，但雷恩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她是他的眷屬之一，臀上的黑龍刻印隱藏在制服下，可她從不提起那次誓約——抬腿被他輕懲的夜晚。

廣場另一端，苦行祭司卡洛斯站在聖焰谷派來的觀禮台上，黑袍下的紫色九尾狐紋章若隱若現。他高聲宣佈：「懲戒之神注視著你們，接受痛苦，重獲新生！」人群齊聲應和，聲浪如潮。雷恩皺了皺眉，祭司的狂熱總讓他不適，但他不會在這裡挑戰他們——還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人群後方傳來。一個紅髮女孩擠過人群，手裡拿著一塊破布，上面潦草地寫著「自由」。她大喊：「夠了！這不是救贖，是壓迫！」秩序執行者立刻衝上前，將她按倒在地。雷恩認出她——瑟琳娜，他的第一個眷屬，

他感到頭痛欲裂，卻不得不維持 的威嚴。他走下高台，步伐沉穩，來到瑟琳娜面前。她被壓在地上，紅髮散亂，卻仍抬起頭，笑著說：「嘿，你不會真的打我吧？」那語氣輕快得像是開玩笑，可眼裡藏著一絲挑釁。

雷恩蹲下，抓住她的下巴，聲音冷得像鐵原的風：「不守規矩，就得接受教訓。」他站起身，對盧卡說：「帶她下去，私下處理。」他不想讓瑟琳娜在公開場合受罰——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他知道，她會把這當成遊戲。

人群散去後，雷恩回到營帳，脫下手套，露出銀色的黑龍紋章。他坐在皮椅上，閉上眼，腦海中閃過艾莉莎的倔強、卡蜜拉的猶豫，還有瑟琳娜那該死的笑容。他喃喃自語：「秩序是必要的……但為什麼我覺得不對？」

帳外傳來腳步聲，瑟琳娜被盧卡推進來。她揉著被綁過的手腕，撅著嘴說：「好凶哦，我只是想幫你看清這地方有多爛。」雷恩挑眉，拍了拍膝蓋：「過來。」

瑟琳娜咯咯一笑，主動躺在他腿上，裙子被掀起，露出白皙的臀部，隱約可見黑龍刻印的輪廓。他抬起手，輕拍幾下，語氣威嚴卻帶著一絲溫柔：「這是第一次，下次不會這麼輕。」每一下落下，她都輕哼出聲，卻沒有反抗，反而扭頭看他：「你真的生氣啦？」

他停下手，撫摸她的頭髮，低聲說：「我不生氣，但我需要你聽話。」瑟琳娜翻身坐起，撲進他懷裡，撒嬌道：「好嘛，我會乖的。」雷恩的嘴角微微上揚，

帳外，鐵原的天空暗下來，雷恩知道，這一天只是開始。他握緊拳頭，黑龍紋章閃過一絲金光。他感覺到什麼在改變——也許是帝國，也許是他自己。

第二章：藤條下的怒火

艾莉莎跪在悔罪台上，膝蓋下的魔法石冰冷刺骨，像在吸走她的每一分力氣。鐵鏈勒得她手腕發疼，但她咬緊牙關，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藤條的呼嘯聲還在耳邊迴盪，背上的熱辣痛感一陣陣襲來，讓她忍不住想罵娘。可她不會給那些圍觀的混蛋一點滿足感——尤其不會給站在高台上的雷恩。

她瞥了一眼盧卡，他正收起那根該死的魔法藤條，低聲說：「抱歉，艾莉莎，這是命令。」她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卻滿是嘲諷：「別假惺惺了，你不就喜歡聽這聲音？」盧卡臉色一僵，沒回話，轉身走開。她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但那又怎樣？他是秩序執行者，她只是個犯了規矩的傻子。

人群的歡呼漸漸散去，艾莉莎被解下鐵鏈，踉蹌著站起來。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她挺直脊樑，瞪著遠處的卡洛斯祭司。那個黑袍老頭正用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喊著什麼「懲戒之神」的鬼話。她啐了一口，喃喃道：「神要是真在乎我，早該燒了這破地方。」

她被押回鐵律衛隊的拘留區，一路上，平民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戳過來——有些是同情，有些是幸災樂禍。她不在乎。她從小在灰土區長大，見慣了這種眼神。唯一讓她火大的，是雷恩那張冷冰冰的臉。他明明看到了她的眼神，卻還是下令「繼續執行」。她咬牙切齒，心裡罵道：裝什麼正經，早晚撕了你那副假面具。

拘留室的門「砰」地關上，艾莉莎被丟進一個窄小的石屋。她靠著牆坐下，喘了口氣，腦子卻停不下來。她想起雷恩的黑龍紋章，那銀光閃過時，她感覺到一股壓迫——不是痛，而是某種說不清的重量。她知道，那是高階紋章的力量，能讓人臣服。可她不會。她寧可死，也不跪著舔誰的靴子。

門外傳來腳步聲，瑟琳娜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塊濕布和一小罐藥膏。她紅著臉蹲下，語氣輕快得像只小鳥：「嘿，你還好吧？我偷偷跑來的，別告訴盧卡哦。」艾莉莎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接過布，擦了擦額頭的汗：「你這傢伙，怎麼老是跟著那個冷面男跑？」

瑟琳娜咯咯一笑，坐在她旁邊，歪著頭說：「雷恩其實不壞啦，他只是……嗯，肩膀上扛太多東西。」她頓了頓，低聲補充：「他剛才沒讓你在台上多挨幾下，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艾莉莎愣了一下，隨即冷哼：「留情？我背上的紅印可不這麼想。」她掀起衣服一角，露出幾道紅腫的鞭痕。瑟琳娜捂嘴驚呼，連忙把藥膏遞過來：「快塗上，不然會留疤的！」艾莉莎接過，動作粗魯地抹了幾下，嘴上卻不饒人：「他要是真有心，就不會讓盧卡下手。」

瑟琳娜撇撇嘴，湊近了些，低聲說：「你不知道，他私下可溫柔了。昨晚他還把我放在腿上，說我太調皮，得教訓一下。」她臉頰泛紅，眼神裡閃著光，像在回味什麼甜蜜的秘密。艾莉莎瞪著她，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們這些貴族的遊戲，真是看不懂。」

可她心裡卻翻起波瀾。雷恩那樣的人，會溫柔？她想起小時候在灰土區，父親用木板打她時從沒手軟過。那不是教訓，是恨。她搖搖頭，把這念頭甩開，低聲說：「我不會謝他，我要讓這鬼地方變個樣。」

瑟琳娜眨眨眼，湊過來小聲問：「你是說……反抗？」艾莉莎沒回答，只是盯著牆上的裂縫，眼神堅定得像鐵。瑟琳娜沒追問，站起身拍拍裙子：「好吧，我得走了，不然雷恩會找我。到時候我再來看你！」她溜出去前，還回頭 winked 一眼：「別太倔哦，不然下次可沒人救你。」

門關上，艾莉莎獨自坐在黑暗裡，背上的痛感漸漸淡去，可心裡的火卻越燒越旺。她握緊拳頭，低語：「救我？我會自己爬出去，把你們的規矩砸個稀巴爛。」

遠處，鐵原的風吹過營帳，雷恩的影子映在帳幕上，手中的黑龍紋章閃過一絲金光，像在回應什麼。

第三章：禁忌的低語

塔莉亞站在鐵原邊緣的一條暗巷裡，風從灰土區的方向吹來，帶著塵土和燒焦的氣味。她緊握著手中的卷軸，指尖微微顫抖。那是一份從聖焰谷偷來的禁忌魔法——無痛術的殘篇，紙張泛黃，邊角已被她的汗水浸濕。她知道，這東西能改變一切，也能毀了一切。

巷口的喧囂漸漸遠去，懲戒日的儀式結束了。她沒去看——她見過太多悔罪台上的痛苦，那些畫面早已刻進她的骨頭裡。她低聲喃喃：「痛苦不是答案……從來都不是。」她的聲音輕得像風，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信念，像在對某個看不見的存在訴說。

她掀起黑斗篷的一角，露出臀部隱約閃爍的黑龍刻印。那是雷恩留下的印記，兩年前的誓約之夜。他將她放在腿上，手掌落下時，她咬著唇沒出聲，可淚水還是流下來了。他停下，低語：「別怕，這是我們的聯繫。」那溫柔的語氣像針一樣刺進她的心，讓她第一次覺得，痛苦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塔莉亞搖搖頭，把回憶甩開。她知道雷恩不一樣——他表面冷酷，卻藏著一顆想改變什麼的心。她感覺得到，就像她總能感覺到別人的靈魂在顫抖。這是她的天賦，也是她的詛咒。她曾是苦行祭司團的得意門生，卡洛斯親自教她如何用痛苦淨化靈魂。可當她看到那些被鞭打到崩潰的信徒，她問他：「如果神只想要我們的痛，那祂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卡洛斯沒回答，只是用那雙陰沉的眼睛盯著她。她知道，從那天起，她成了異端。

脚步聲從巷尾傳來，塔莉亞迅速收起卷軸，退進陰影裡。一個紅髮女孩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塊破布，上面的「自由」二字已經被踩得模糊。是瑟琳娜，她喘著氣，笑著說：「塔莉亞！你果然在這兒，我找你半天了！」

塔莉亞皺眉，低聲說：「你不該來，這裡不安全。」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警告，像在保護什麼脆弱的東西。瑟琳娜聳聳肩，湊過來小聲問：「雷恩說你有什麼秘密計劃，是真的嗎？他剛剛還在營帳裡教訓我呢，手掌可重了！」她揉了揉臀部，卻笑得像個偷到糖的孩子。

塔莉亞沒笑，只是盯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溫柔。她能感覺到瑟琳娜的靈魂——明亮、跳躍，像一團不會熄滅的火。她輕聲說：「他教訓你，是因為他在乎。」瑟琳娜眨眨眼，歪頭道：「你也懂他，對吧？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你的想法？」

塔莉亞沉默片刻，轉頭看向遠處聖焰谷的方向，低語：「因為有些事，他還沒準備好知道。」她手指撫過卷軸，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雷恩的黑龍紋章變成金色，悔罪台崩塌，痛苦不再是枷鎖。她知道，這一天會來，但不是現在。

瑟琳娜撇撇嘴，拉住她的手：「好啦，別老躲在這陰森森的地方，跟我回去吧！艾莉莎也在拘留室，她可倔了，你得見見她。」塔莉亞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但別告訴雷恩我拿了什麼。」

她們離開暗巷時，塔莉亞回頭看了一眼。風吹過，卷軸在她斗篷下微微顫動，像在低語什麼。她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確信：艾莉莎的怒火、雷恩的掙扎、她的秘密，這一切會匯成一條河，沖垮這個帝國的根基。

遠處，卡洛斯的黑袍在聖焰谷的高台上飄動，九尾狐紋章閃爍著紫光。他低聲對身旁的祭司說：「她跑不遠，找到她，還有那個禁忌。」他的眼神冰冷，像在凝視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第四章：鐵律的裂縫

卡蜜拉站在鐵律衛隊的訓練場邊緣，手握軍刀，目光如刀般掃過新兵們揮汗如雨的身影。鐵原的風吹得她短髮微亂，但她站得筆直，像一根永遠不會彎的鐵柱。她喜歡這種秩序——每個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每個動作都有目的。這就是她加入衛隊的原因，也是她願意追隨雷恩的原因。

「加快速度！」她喊道，聲音乾脆得像鞭子響。新兵們立刻挺直背，動作整齊了幾分。她點點頭，滿意地轉身，卻聽到身後傳來低語：「副官比長官還可怕。」她回頭瞪了一眼，那個新兵立刻閉嘴，低頭猛練。她沒時間理會這些小聳——鐵律衛隊不需要廢話，只需要服從。

她的目光移向遠處的營帳，雷恩的黑斗篷剛剛消失在門簾後。她知道他在裡面處理瑟琳娜的事——那個紅髮女孩又闖禍了。她撇撇嘴，心裡嘀咕：長官對她太軟了，這不是軍隊該有的樣子。 可她沒說出口。雷恩是她的長官，更是她的誓約主人，那個黑龍刻印還在她臀上隱隱發熱，提醒著她當初的選擇。

那是半年前的事。她違反命令擅自出擊，差點害整個小隊全滅。雷恩沒公開懲罰她，而是把她帶到誓約之室。他讓她靠牆站著，抬起她一條腿，手掌拍下來時，她咬緊牙沒吭聲，可臉燒得像火。他冷聲說：「這是教訓，下次再犯，我不留情。」可結束後，他輕撫她的臉，低語：「我需要你，卡蜜拉。」那一刻，她的心跳亂了節奏，可她只回了一句：「長官，這是我的職責。」

訓練場的喧囂把她拉回現實。一個衛兵跑來，低聲報告：「副官，拘留室的艾莉莎不肯吃飯，還砸了盤子。」卡蜜拉皺眉，大步走向拘留區。她推開門，看到艾莉莎靠著牆，地上是碎瓷片和散落的麵包。她冷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浪費口糧是違規。」

艾莉莎抬起頭，嘴角一撇，語氣滿是挑釁：「違規？那就再打我一頓啊，反正你們就這套。」卡蜜拉眯起眼，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別逼我動手。」艾莉莎掙了一下，瞪著她：「動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卡蜜拉的手揚起，但停在半空。她想起雷恩昨晚的話：「她是個火種，別熄了它。」她放下手，沉聲說：「我不跟你計較，但你最好明白，這裡不是灰土區，沒人慣著你。」艾莉莎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慣我？笑話，我靠自己。」

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瑟琳娜探進頭，笑著說：「哇，你們氣氛好緊張哦！卡蜜拉，別板著臉嘛，艾莉莎只是倔。」卡蜜拉轉頭，冷冷道：「這不關你的事，回去。」可瑟琳娜沒走，反而溜進來，遞給艾莉莎一塊布包著的糕點：「喏，別餓著，雷恩說過，生氣也得吃飽。」

卡蜜拉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痛。她不明白雷恩為什麼縱容瑟琳娜，也不懂他為什麼對艾莉莎這麼在意。她轉身要走，卻聽到帳外傳來低語：「副官，長官找您。」她點頭，大步離開，留下瑟琳娜和艾莉莎嘀嘀咕咕。

營帳裡，雷恩坐在皮椅上，手裡拿著一封蓋著聖焰谷印章的信。他抬頭看她，聲音低沉：「卡蜜拉，祭司團派人來查塔莉亞的下落。」卡蜜拉站直，毫不猶豫地說：「長官，我去處理。」可雷恩搖頭，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不，這次你留下，我親自去。」

她愣住了，脫口而出：「為什麼？這是我的職責。」雷恩站起身，走近她，語氣緩慢卻帶著壓迫：「因為有些事，我必須自己面對。」他停頓了一下，低聲補充：「但我需要你的支持，卡蜜拉。」

她的心跳又亂了，可她只點頭，乾脆回道：「是，長官。」雷恩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停留了一瞬，像在安撫什麼。她感覺到臀上的刻印微微發熱，卻沒說話，只是默默退下。

帳外，鐵原的天色暗得像墨，卡蜜拉握緊刀柄，心裡第一次覺得，鐵律衛隊的秩序好像有了裂縫。

第五章：沉默的支撐

莉婭站在鐵原營帳外的灶台邊，低頭攪動著鍋裡的濃湯。她的手穩穩地握著木勺，動作輕柔而熟練，像在完成一件神聖的任務。風吹過，帶著訓練場的塵土，她卻沒抬頭，只是默默把一撮鹽撒進鍋裡。她喜歡這種安靜的時刻，能讓她暫時忘記悔罪台的尖叫和藤條的脆響。

她是秩序執行者，負責執行懲罰，可她從沒喜歡過這份工作。每次舉起藤條，她的心都會縮一下，像被什麼捏緊了。可她從不抱怨——這是她的職責，也是她能留在雷恩身邊的理由。她摸了摸臀上的黑龍刻印，隱藏在粗布裙下的印記微微發熱，像在提醒她那個夜晚。

那是她成為眷屬的第一天。雷恩把她帶到誓約之室，讓她趴在儀式台上，手掌落下時，她低聲說：「我會聽話的。」他停下，輕撫她的背，低語：「我不想要你的害怕，莉婭，我想要你的信任。」那溫柔的語氣像暖流，讓她紅了眼眶。她點頭，沒說什麼，可從那天起，她就決定把一切給他——她的忠誠，她的沉默，甚至她的心。

「莉婭，湯好了嗎？」卡蜜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乾脆得像軍令。莉婭轉頭，溫和地笑了一下：「快好了，副官。」她盛了一碗，遞過去，小聲補充：「天冷，多喝點暖暖。」卡蜜拉接過碗，皺眉說：「你老是這樣操心，沒必要。」可她還是喝了一口，眼神軟了幾分。

莉婭沒回話，只是低頭繼續攪湯。她知道卡蜜拉不喜歡廢話，可她也知道，那個硬邦邦的副官其實需要這些小小的關心。她總能感覺到別人藏起的情緒——卡蜜拉的疲憊，瑟琳娜的熱情，甚至艾莉莎的怒火。她不說，只是默默記著，默默做著。

帳簾掀開，雷恩走了出來，黑色斗篷上沾了些塵土。他看向她，聲音低沉：「莉婭，準備一份給拘留室。」莉婭點頭，應道：「是，長官。」她迅速盛了一碗，蓋上布，小心翼翼地捧著，跟在他身後。她喜歡這樣跟著他，雖然他很少說什麼，可他的存在總讓她覺得安心。

拘留室裡，艾莉莎靠著牆，地上還是那堆碎瓷片。雷恩停在門口，低聲說：「莉婭，你進去。」她走進去，把湯放在地上，輕聲說：「吃點吧，不然會餓壞的。」艾莉莎抬起頭，冷笑：「你們一個個來送吃的，是怕我死太快，沒得玩了？」

莉婭搖搖頭，語氣溫柔卻堅定：「不是，我們只是不想你受苦。」她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片，手指被劃了一下，卻沒吭聲。艾莉莎愣了一下，撇嘴道：「傻乎乎的，幹嘛對我好？」莉婭沒回答，只是笑笑，把碎片收好，站起身說：「我會再拿個碗來。」

她走出門時，雷恩靠在牆邊，盯著她手上的血痕，低聲問：「疼嗎？」莉婭搖頭，小聲說：「不疼，長官。」他皺眉，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輕輕擦掉血跡。他的手掌粗糙卻溫暖，讓她心跳快了幾拍。他低語：「下次小心點，我不希望你受傷。」

莉婭低頭，臉頰微紅，輕聲回：「我會的，長官。」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心裡卻湧起一股暖意。她知道，他不會對別人說這些——至少不會對卡蜜拉那樣的硬漢。她喜歡這種感覺，像被他單獨挑出來，藏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

帳外，遠處傳來馬蹄聲，卡蜜拉匆匆跑來，低聲報告：「長官，聖焰谷的使者到了。」雷恩放開她的手，眼神沉下來：「我去見他們。莉婭，你留下。」她點頭，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風塵中。

她握緊手，低聲喃喃：「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她的聲音幾乎被風吞沒，可那份決心卻像湯裡的熱氣，緩緩升起，散不開。

第六章：禁書的碎片

薇拉坐在鐵原營帳一角的木桌旁，面前攤開一本破舊的書，書頁泛黃，邊角被她翻得起了毛。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皺著眉盯著一串模糊的符文，低聲喃喃：「這結構……不對，應該是雙向共鳴，不是單向吸收。」她的語氣平淡，像在解一道數學題，而不是探究帝國禁忌的魔法。

帳內的光線昏暗，燭火搖曳，映得她蒼白的臉頰有些陰影。她喜歡這種安靜，能讓她把腦子裡的線索拼起來。她是貴族出身，卻因私藏禁書被審罰議會盯上。那次懲罰，她被綁在悔罪台上，藤條落下時，她沒喊，只在心裡默算每一下的間隔——三秒，穩定而無聊。她不恨執行者，她恨的是規則，太沒邏輯了。

帳簾掀開，莉婭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湯。她輕聲說：「薇拉，吃點吧，你都一天沒動了。」薇拉抬頭，眼神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回道：「我沒餓，等會兒吧。」莉婭沒走，把湯放在桌上，小聲補充：「長官說過，你老不吃東西，他會不高興。」

薇拉的手停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動。她想起昨晚雷恩找她算賬的樣子。帳內燭光昏暗，他坐在皮椅上，拍了拍膝蓋，低沉道：「過來，薇拉。」她推了推眼鏡，慢吞吞走過去，嘴上嘀咕：「這效率不高。」可還是乖乖躺在他腿上，裙子被掀起，露出白皙的臀部，黑龍刻印隱約閃爍。他手掌落下，第一下輕得像撓癢，她忍不住說：「太慢了。」雷恩笑出聲，手勁加重，拍得她皮膚泛紅，低語：「專心點，不然還有下一輪。」

每一下落下，她都咬著唇，試圖分析痛感的節奏——兩秒一下，力度遞增。可當他停下，手掌輕撫著紅印，低聲說：「你得照顧自己，我可不想你累垮。」那溫柔的語氣混著掌心的熱度，讓她心跳亂了，卻只回了句：「我有分寸。」他輕拍最後一下，帶著調情意味：「下次再熬夜，這就不止幾下了。」她瞪他一眼，站起身時，臀上的刻印閃過微光，像在回應他的話。

莉婭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薇拉？」她回過神，端起湯喝了一口，冷靜道：「好，我喝，但別告訴他是我聽你的。」莉婭笑著點頭，轉身出去。薇拉低聲嘀咕：「這味道……還行，熱量夠。」

帳外傳來馬蹄聲，混著卡蜜拉的喊聲：「長官，聖焰谷的人進營了！」薇拉放下碗，站起來，走到帳簾邊偷看。雷恩站在營帳外，黑斗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對面是三個穿著黑紅長袍的祭司使者。其中一個高聲說：「雷恩·維爾德，交出塔莉亞和她的禁忌，不然聖焰谷不會放過鐵原。」

雷恩冷笑，聲音低沉得像刀刃：「你們有證據嗎？還是又想用神的名義撒野？」使者眯起眼，手上的紫色紋章閃了閃，沒回話。薇拉眯著眼，手指在帳簾上輕敲，低聲分析：「紫色……高階，可能是九尾狐的變種。能量波動不穩定，他們不敢硬來。」

她轉身回到桌前，翻開書，找到一頁寫著「靈魂共鳴」的段落。她咬著筆頭，喃喃道：「如果無痛術能切斷悔罪台的吸收，那紋章的支配也可以反向……有趣。」她的眼神亮起來，像找到了一塊拼圖。她知道塔莉亞在研究這個，可她沒問——她更想自己解開。

帳簾再次掀開，雷恩走進來，臉色沉得像暴風雨前。他看著她，問道：「薇拉，聖焰谷的符文，你能破嗎？」她推了推眼鏡，冷靜回道：「能，但需要時間和資料。給我塔莉亞的卷軸，我能算出原理。」雷恩點頭，低聲說：「好，但別讓他們知道。」

他走近她，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停頓了一下，然後滑到她腰側，低語：「我靠你了。」他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像在提醒昨晚的教訓。薇拉沒動，可心跳快了一拍，臀上的刻印隱隱發熱。她低聲回：「別太指望，我只保證結果。」雷恩笑了一下，手掌在她臀部輕拍一記，帶著溫情：「那就快點，我可不想再親自催你。」他轉身出去，留下她一個人。

薇拉揉了揉被拍的地方，嘀咕：「這傢伙，總是用這種方式干擾我。」可嘴角卻微微上揚，她重新坐下，翻開書頁，手指敲著桌面，像在算計什麼更大的東西。

帳外，聖焰谷使者的馬蹄聲漸遠，薇拉的腦子轉得飛快，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機器。

第七章：黑龍的低鳴

雷恩站在鐵原營帳外的空地上，黑斗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右手的黑龍紋章隱隱發燙，像在警告什麼。他凝視著遠去的聖焰谷使者，三匹馬的蹄聲漸漸被風吞沒。他冷哼一聲，低沉道：「證據？他們連威脅都這麼沒底氣。」他的語氣帶著刀鋒般的銳利，卻藏著一絲疲憊——那是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裂縫。

他轉身，目光掃過訓練場。卡蜜拉正在指揮新兵，喊聲乾脆；莉婭蹲在灶台邊，攪著鍋，動作溫柔。他知道她們在各自的位置上支撐著他，就像他的五個眷屬，像五根柱子，撐起他肩上的重量。可他也知道，這重量越來越沉，聖焰谷的紫色紋章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

帳簾掀開，瑟琳娜蹦出來，紅髮在陽光下像火一樣跳躍。她跑過來，笑著說：「嘿，你把那幫黑袍子嚇跑啦，真帥！」雷恩挑眉，聲音低沉：「帥？他們還會回來。」瑟琳娜撇撇嘴，湊近他，小聲說：「那你得放鬆一下，我看你眉頭都皺成山了。」

他沒回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滑到她腰側，輕捏一下，低語：「別鬧，我有事要做。」可瑟琳娜沒退，笑著抓住他的手：「做什麼呀？我剛剛找到塔莉亞，她在暗巷裡藏著呢！」雷恩的眼神一沉，鬆開手，低聲問：「她拿了什麼？」

瑟琳娜眨眨眼，壓低聲音：「一本破卷軸，說是什麼無痛術。她不讓我告訴你，可我覺得你該知道。」雷恩沉默片刻，腦子飛快轉著。他知道塔莉亞的秘密，也知道無痛術意味著什麼——如果真的能切斷悔罪台的魔力，這將是推翻懲罰文化的利器。可他也知道，這會讓聖焰谷不惜一切來碾碎他們。

「走。」他轉身，大步走向暗巷，瑟琳娜跟在後面，小跑著說：「你不會怪她吧？她好像很怕你生氣。」雷恩沒停，低聲回：「我不怪她，但我需要她坦白。」

暗巷裡，塔莉亞站在陰影中，黑斗篷裹得嚴實，手裡緊握著卷軸。看到雷恩，她眼神閃過一絲緊張，低語：「你怎麼來了？」雷恩走近她，聲音平靜卻帶壓迫：「你拿了無痛術，對嗎？」塔莉亞咬唇，點頭說：「是，但我還沒弄清楚……我只是想幫你。」

他盯著她，沉默幾秒，然後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帶進巷角一間廢棄的小屋。小屋裡有一張破舊的床，他關上門，低聲說：「幫我，就別藏著。」他讓她坐在床沿，掀起她的斗篷，露出臀上的黑龍刻印。他抓住她的雙腿，向後抬起，讓她仰躺在床上，私密部位暴露在他眼前。塔莉亞驚呼一聲，臉頰瞬間燒紅，雙手抓住床單，低聲說：「雷恩……這太羞了。」

他俯身，手掌輕拍在她臀上，第一下溫柔得像撫摸，低語：「你怕我，還是怕真相？」拍擊的聲音在小屋裡迴響，她的皮膚漸漸泛紅，黑龍刻印閃爍微光。她喘著氣，聲音顫顫：「我怕……怕你不信我。」他的手勁加重，每一下都讓她輕哼出聲，羞恥與情欲交織，他低聲說：「我不信你，我就不会留下這印記。」

他的掌心停在紅印上，輕撫著發熱的皮膚，低語：「告訴我一切，我需要你，塔莉亞。」他的眼神炙熱，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塔莉亞閉上眼，喘息著說：「好……我給你卷軸，但你得答應，小心聖焰谷。」她羞得不敢看他，可雙腿被他牢牢握住，無處可逃。

雷恩放開她的腿，拉她坐起，輕撫她的臉頰，低聲說：「我答應。」塔莉亞靠在他懷裡，平復著心跳，把卷軸遞給他。瑟琳娜站在門口，探頭偷看，小聲嘀咕：「你們倆好激烈，我也要幫忙嘛！」雷恩回頭，笑了一下，低沉道：「你已經幫了，過來。」

他拍了拍膝蓋，瑟琳娜咯咯笑著跑過去，躺在他腿上。他手掌落下，輕重交替，紅髮女孩扭著身子撒嬌：「輕點啦，我又沒犯錯！」他低笑：「這是獎勵，不是教訓。」拍完，他撫著她的頭髮，低聲說：「你們都是我的力量，別讓我失望。」

瑟琳娜坐起身，撲進他懷裡，笑著說：「我才不會呢！」雷恩點點頭，目光轉向塔莉亞。她站在床邊，整理好斗篷，黑龍刻印隱藏在布料下，臉頰的紅暈還沒完全退去。她低頭看著卷軸，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卻又迅速堅定起來。

他走過去，接過卷軸，低聲問：「你確定要走這條路？」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試探，像在測試她的決心。塔莉亞抬起頭，與他對視，輕聲說：「我不會——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自己後悔。」她的聲音溫柔卻有力，像風中搖曳的燭火，看似脆弱，卻不會熄滅。

雷恩眯起眼，追問：「什麼意思？」塔莉亞深吸一口氣，低聲解釋：「我偷這卷軸，不是為了躲起來，而是想改變這一切——那些悔罪台，那些痛苦。我怕你不信我，可你剛才……」她頓了頓，指尖輕觸剛被拍過的臀部，繼續道：「你讓我覺得，你也想要這個改變。我不會放棄這條路，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扛。」

小说相关章节：《薩爾維亞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