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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拴

小说:十孔吞云 2025-09-03 11:03 5hhhhh 8500 ℃

又是一个阴雨日,远处大火昨天山尖尖都没烧完就熄掉了,杨云吞翘着脚坐在高耸的稻草堆上叹了两口气——一气是为没了人家焦头烂额的乐子看,次气是为了今天又要湿哒哒在雨里干活。他的活是帮个农场主放牛,放牛之余还要把田里的稻梗翻了,好明年再播种。农场主是刻舟人,口音很重,经常说着说着又变回刻舟话去了,说枯木话只能听懂一两词,说方言就更让人听不懂了,所以杨云吞不爱跟他说话,而他家那些见风使舵,钱眼里长了个人的仆从更别提了。杨云吞现在爱跟牛牛说话,牛牛吃草,时不时哼唧,杨云吞说到话了,牛牛哼一下,他就开心了,开心了话就更多了。无奈平日里积攒的异事和传闻太少,大多也只能说说隔壁村里的何舅妈又生了,孙叔伯的牛又死了等等鸡毛琐事。说不下去了他就唱歌,唱井坪里的歌,唱大穗里的歌。

杨云吞躺在垛上唱着唱着,毛雨打着打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睡不得了,牛不见了。醒来时点了一遍又一遍,七头牛想掰手指算都不要,杨云吞心说完了!这份稳当工活没了。

杨云吞在原地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牛,心里焦躁苦恼,眼见天黑黑,只得领着剩下的牛回了联村。回去路上他盘算着,这一年的薪水够不够买起一头牛哇,万一不够那可会坐大牢。他听说镇子里的衙门凶的很,一天只管一餐,不仅要劳动,要做的不好还经常鞭抽,死的人可只多不少。

想到这儿,杨云吞起了逃跑的心思,广袤龙池大地,去哪处不能安生?大不了去闫水山,从此做个绿林野人,也比去牢里备受折磨好。

农场主姓余,旁人叫他老余,下人叫他余老爷,即使他的住处规模还没法让他称上“老爷”,但他却乐得听。余老爷自己也干活,不过是为他自己干的——他养些特殊的药材,自己配药,每逢过节都要从镇里叫个丰腴的站街,搭上药,从夜半捣鼓到鸡鸣。今天正好是重阳,杨云吞回到屋时,余老爷正在给一女人梳头发,但身边还有一人,身着灰布衣正匍匐在地上。

心中忐忑的杨云吞见状没立马进去,站在门框旁听着。

余老爷难听难懂的刻舟话从耳边传来:

“既然丢了那你便去联村地牢领罪噻。”

杨云吞是凭借语调猜他说的什么。

另一个声音略显沙哑,有些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余亲爹,放我一次,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沉默了一会儿,余老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了,最近旮沓的男人都用完了,你去噻,祭司会给你安排好的。”

“祭司”两字杨云吞没听懂,心想可能余老爷的某个下仆。

地上的人呜咽了一两声,答了个“是”。

杨云吞溜得很快,他身子小步子轻,几下就飘到一水缸后面,这时那个灰布衣正好出来,长得黝黑,因为常年劳作而身形结实,杨云吞认出来,这是联村里那位有名的独居汉,传闻他自己养了两头母羊,没有老婆只能用羊替,因此半夜三更能从他家中听见男人的喘息声与阵阵羊叫,也不知是真是假,至少杨云吞从未见过他家的羊。

杨云吞见他眼神飘忽,脚步发颤。又想到刚刚余老爷那几句话:难不成丢了牛羊得在这村子里受罚?他不敢细想,等灰布衣离开他也离开了,回到田里,坐在草垛上,看着天色渐晚,沉闷在他小小的心中。

看来这村子是不能回了,杨云吞心想:丢了一只牛,怎么也比那灰布衣丢的东西贵重吧,他都得受罚去那未听闻的旮沓,那我杨云吞不得被五花大绑送到官府里?那可不行那可不行。

只是就这么走了舍不得旗家村卖皂的小儿子,自打来这就跟他混的熟,平日闲下来就相约去哪哪抓鱼,去哪哪掏蛋,最放纵的一次看见村里几个女人在河边洗澡,若隐若现看得两人小脸通红。杨云吞的心思便是:走了就没伴儿一起玩了,那得可惜的很。

杨云吞重重叹了口气,他也实在没法子了,舍不得归舍不得,最终还得是自己的命重要。

雷声滚滚中,杨云吞壮着胆回到联村,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午下的绵绵细雨,到了晚上反而光打雷不下雨,那时不时的闪光会照亮整个联村。

杨云吞想走,但是要有盘缠,他寻思在这也放了一年牛了,揪了一年草了,洗了一年粪桶了,怎么也得有个三个银子两个铜板的,于是就想回余家偷点什么走。具体偷什么不知道,吃的用的穿的,要去闫水山也要有去闫水山的本钱。

这么想着,杨云吞手脚麻利地翻过围墙,此时是夜半,黑灯瞎火,杨云吞只得借不时的电光摸瞎看路,先是去了柴房,拿了两只熏鸡和几包嫩菜叶子,又捎了四五块打火石,然后到下人的屋子边,看到那些老仆果然没把自己早晨晾在外边的衣服收进去,就让衣服淋了一下午的雨,平时替他们干活时一个个谢来谢去,谢到最后连自己的衣物都不愿帮忙收一次,杨云吞心中暗恨,离开的决心反而定了。

也正好,衣服不在大通铺,方便了杨云吞取。收起那些潮湿的衣物,拧巴拧巴装到行囊,最后到宅子外边的牛圈跟牛牛道别。

眼见差不多该离开这了,忽然,几道火光从另一个房屋的角落幽幽靠近。杨云吞低骂一声,这老天就是看不惯我跟牛牛的深厚情谊,偏偏最后关头来了人。火光摇曳,隐约能见几个兜帽在光下缓缓踱来,还能听见锁链声与哼唧声,真是奇怪,这夜深人静的,怎么会有这声?来者又是谁?为什么要把脸庞遮了?

杨云吞不敢妄动,静静躲在牛牛吃水的水槽后边,这里有一摊还未吃掉的草料,杨云吞庆幸进余家时给牛牛多加了几份草料,那时也是想着往后也见不到了干脆让它们吃饱饱作散伙饭。那伙人越来越近了,杨云吞看见那是几个压低了帽檐的人,他们穿的很古怪,有点像送葬穿的斩衰,用厚厚的麻布制成,但不同的是染了墨色,还有一些偏向红色的纹样在袖口。此时他们已经距离牛棚很近了,杨云吞心中发怵,感觉空气都冷了下来,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心脏随着他们的接近好像要跳出来,他直觉自己似乎无意中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事。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阴兵借道?可今天是九九重阳,阳气极盛,怎么会有阴兵?还是说是赶尸的路过联村,刚好被自己撞见了?杨云吞心中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当他们走过眼前,杨云吞差点出声。

他见着,那几人围着的中间,竟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他目不能视,用黑布围住;口不能言,用口枷锢住。手上有枷锁,脚上也有,但脚上的不用铁链连接,用的是根铁棍,那铁棍有一臂长,棍中间焊有另一根,上面被锻打出了密密麻麻的突起,整体呈“丄”字。中间这根一头连着臂长的铁棍,另一头竟然没入了男子的臀部,他被两根铁棍限制着步伐,每次挪动步子都会带动中间那根铁棍旋转,旋转还会带出某种液体,顺着铁棍流到沙地。

但就是这种苦难之下,他的那根阳物却硬邦邦的挺起着,不时跳动几下,马眼中闪着水光。

杨云吞看得脸上发热,他一放牛娃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一个问题:这是在做什么?

他见这群人越走越远,混黑中他隐隐约约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他想到自己几个月前做梦尿出来的那种腥气,不过这味道更好闻,更……让人肢体发热。体内的情欲上涌,但杨云吞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下面涨得难受,亟待揉搓。忽的,杨云吞心里的恐惧好似被这种感觉吞食,那个种子在他心里盲目生长,越发张牙舞爪,把他心中的纯真啃噬得残缺不全。

【好奇】——就是它的果实之一。

他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拐过余家,风大了,吹走了阴云,吹得地上走沙,掩盖了杨云吞的脚步声。他追随火光,也凭借模糊的月光跟着,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这里是临近的联村组织里唯一比较正式的小广场,算是三个村共用的,平日里村里人闲的时候会在这说道那些鸡毛琐事和小道流言,杨云吞“孙叔伯家牛死了”的消息也是这里听来的,在特定的节日里,几个村子里的人还会办祭典,但不准许外人看,也不准说,因此杨云吞好奇了好久祭典是怎么个热闹。

杨云吞此时躲在一棵快死掉的沙枣树后头瞧着那处看,在场的有十来人,除了身无片缕的男子外均穿着那身奇怪的衣物,中间立了个火堆,亮堂的火焰照亮四周,那些人身上衣物的纹样好像随着火焰摆动而摆动,盯久了看竟然有些目光迷离。

之前队伍带头的人解开连着男子枷锁的链条,男子立刻唔唔大叫,右手攥住自己的男根捣鼓了起来,众人并没有阻止,而是让出一个身位,一名衣物更加精致的人从杨云吞看不见的地方走前来。如果说旁边的人穿的是斩衰,那这人穿的就是大功,同样有红色纹样。他手捧一梨形的玩意儿,杨云吞曾在祠堂外面见到过这东西,旗家村卖皂的小儿子跟他说那是联村孙家传承的埙,一种乐器,有六孔八孔十孔的,这一个便是十孔的。那人举起埙,头稍稍仰起,对着吹孔吹了几下,但声音非常诡异,好像异物堵着喉咙发出的呛声。裸体男子完全没在乎周围的情况,只顾着撸动自己的淫根,手腕上的枷锁随着他的摆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在瞅噻?”

杨云吞看得正迷,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云吞猛的回头,看见的是一只大手摁住了他的头——这是余老爷,那个讲着蹩脚枯木语的刻舟人。余老爷五指下滑,大拇指扶住杨云吞的左眼,接着狠狠摁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几秒内,快到杨云吞完全无法反应,等他后知后觉,才感到脸上一片热涌。他想惊恐大叫,想奋力逃跑,但是余老爷手指虚握,用关节处击中他的喉部上方,杨云吞“呃”的一声,双腿跪下大呛起来,他的呛声如同着了火的风箱,眼中的鲜血随着咳嗽更是汩汩冒出,心中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杨云吞瞪大了剩下的那只眼睛,视野中只看得见余老爷的那只鞋。

剧痛让杨云吞无法思考。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随着血液一起消失,死亡的恶意在他的周边紧紧盘旋如同一只只狞笑的渡鸦。

随着余老爷的又一次抬手,杨云吞疑似看到了死亡的具象,一只冰冷虚幻的手从他的身后掩住了他的独眼,黑红色布满了目光所及。但余老爷这次只是揪住了他满是鲜血的手腕,用他那蹩脚的枯木话说:

“既然娃诶喜欢看,今儿个就得你看看清楚?”

说罢提起杨云吞走到广场中间,像拎着件烂得透彻的衣裳,一甩手丢在地上,磕破了杨云吞的额头。杨云吞颤抖地想爬起来,四周帽檐下的眼睛在黑暗中直视他,他明白已无路可走,只能对着余老爷磕头,磕了几个,余老爷又一脚把他踹倒,走前来拧着他的头转向裸体男子的下体:“看噻。”

杨云吞牙齿打颤,脸上的血黏住了沙土,头发毛糙衣物破烂狼狈不堪。他不敢不听从余老爷的话语,用剩下的右眼看住那人的淫柱,此时才看见这人的下体尿口处居然有一个银环,环上有和他们衣服袖摆类似的红色纹路,但是凹凸感更为明显也更精致,在火光下妖冶。

“听得——”

一声轻飘飘的却厚实声音从旁边传来,是那个捧着埙的人开口,

“此处三千神明慈泥巴神。神神近土,人人敬土。而你不敬,该死的。但人生于土归于尘,‘道立于一’,人亦是如此。慈泥巴神赐予人以生命,我们便供奉更多生命,你这娃儿记住了?你的孽是要慢慢还的,念在你小,今日对你稍作惩罚,不取性命,但关你三年,三年后还此报。”

杨云吞听到不杀,一时间恍惚。他本以为今日是必死无疑的。旁边余老爷听到这话有些不满:

“孙副祭司,这崽咱怕养的难噻。今儿个一起送下去不更易噻。”

捧着埙的人转头看他,一言不语。余老爷见状忙点头道:

“养噻养噻……又冇说不养……”

杨云吞无法想象余老爷这幅形象与刚刚的狠毒模样是同一个人。捧埙的人又对着杨云吞说:

“娃儿且看好了。”

两个旁人上前止住了男子撸动的手,打开枷锁将他双臂往后扯来摁住,使他无法剧烈动弹。

捧埙者见状对着吹孔猛地一吹,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埙里传来,这次杨云吞听得更清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只见埙孔中慢慢蠕动出来两只褐色的虫子,大小不一,一只有小指粗,另一只只有水草绳粗。

模样也不一:小指粗的身上长有很多短须,尾巴处还有两根长的;水草绳粗的头部很细,尾部较大,全身光滑,尾部同样有两根长须。等这两虫钻出,吹埙者揪住大虫尾上的须,大虫瞬间大幅扭动,身上的须往四周伸长、四散开,看得杨云吞头皮发麻。这时,吹埙者半蹲,将这只虫放在了赤裸男子尿口的环上,扭动的虫子好想找到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就往尿口里钻。男子好像被刺激得很爽,嘴里唔声不停,口水顺着口枷丝连到自己的雄根上。

随着大虫不断扭动,身上的须紧紧扒拉住他的马眼内壁往里钻,不一会儿就进去了,两根尾须还在外头摆动,颇为渗人。杨云吞能清楚看到,大虫进去后依然往里头深入,在他排尿的管子里撑起一个会动的鼓包。这时捧埙者轻飘飘地说:

“这只虫叫【拴】,你细瞧,它会顺着男人的尿道进入,钻到他的精室——你还是娃儿你大概不懂得,那是男人全身上下最难把持的地方,轻轻触碰都会像女人一样呻吟腿软。【拴】到了精室,它的须就会扎根进去,一柱香内就会感觉酥软腿麻,等它的须完全扎根进去就算成了‘拴’了。【拴】一日二食,日中黄昏各一食,食的是精水,它进食时会让宿主下腹疼如火烧,又似有百足在尿管里扣弄,着实是应了那句‘欲仙欲死’。如此每日两次,生不得,死不得,也走不得,可不就是‘拴’了吗?”

“而这只细虫,名为【一】。”

捧埙者捏住一虫的尾须同样放置在男子的环上,此时那拴虫似乎是抵达了精室,只见男子臀部抽搐,一挺一缩,大腿颤抖,眉头紧蹙,咽部发出的声音忽高忽低,看起来极为难受。他那肉棒前端涌出一大股透明的体液,似乎尿了一般,但是那爱液顺着环滴到地上却如同藕丝般连结着上方一张一合的尿口,淫靡至极。一虫趁此时滑润地钻进阴窍,也就是马眼,因为这虫体型太小,在外边无法看见其在尿道蠕动的形状。

捧埙者接着说:

“一虫之小,能让它通过精管,不过精管向来只出不进,所以会让此人难受无比,好似那扑满已满,若要取其中金,便得摔了它。可人又怎么能碎?只能忍住其中苦痛,让一虫到达男人最宝贵的那处——阴丸。一虫头细身粗,头在丸里,身在精道,一日三食,日出、日昃、鸡鸣各一食,食的是人精;食时,人会情欲高涨,有射精快感,但不激烈,只是绵密,好似有铜棒在肉屌最深处振动……”

话到此处,捧埙者忽然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事,但很快接道:

“此时阴丸会剧烈收缩,于是更多的人精便进入了一虫的嘴里。这虫吃的少排的多,吃的什么,排出来也是什么,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便将这虫取名【一】,也叫始虫。宿主射精时如同晨尿般激涌而出,壮观至极。只不过一虫到达精关需一时辰左右,你这娃儿今天怕是见不到了。”

杨云吞本就伤痛的无法集中精神,此刻又听眼前人堆堆讲,整个头昏昏沉沉。他虚弱沙哑道:

“为何跟我讲这些?”

捧埙者细细看他,言语轻飘飘:

“因为三年后你也要如此为慈泥巴神付出你的一切,若是你敢逃,那你逃走之日便是入虫之时。你需当这话为:另一种‘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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