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商業化、Auto-Tune效果開太滿、私德差又愛在歌曲中消費女人。

　　這些都是Gigi獲得更多關注後常看見的留言。自從她脫離地下，成功在商業上取得不錯的成績後，隨著鈔票而來的就是大量的檢視與議論。作為Gigi很早就認識的創作者朋友，Cecilia目睹了一個饒舌歌手如何被數雙眼睛與流量給欺凌得不像人也不像鬼（或是不像葛雷姆林？），她的好朋友染上了酒癮，還出現不少憂鬱傾向。Gigi時常打電話來哭訴自己壓力很大，寫不出滿意的歌。原本Cecilia還願意花些時間開導Gigi，但時間一長，連她這樣活了幾乎是永恆那樣久的人偶都煩得受不了了，於是她在醉酒期間寫了一條diss Gigi的歌，沒想到一覺醒來，流量居然爆了。

　　人們很訝異與Gigi交好的她怎麼會忽然發歌罵Gigi，各種揣測出現了：有人說她眼紅Gigi在商業上的成就，也有人說是看不慣Gigi紅了就「忘本」。早晨，Cecilia扶著額頭，從床上爬起來時還感覺到腰胯的關節有些鬆動，那個把她身體弄得痠痛不已的人就坐在床邊，一隻耳朵掛著藍牙耳機，揣著手機瘋狂的滑社交媒體。聽見棉被從身上滑落時發出的窸窣聲，Gigi回頭瞥了Cecilia一眼，然後她露出了應該是Cecilia近期看過最燦爛的一抹笑容。Gigi把她壓回床上，笑著說：「就是這個！一場beef剛好就是我需要的，Ceci，妳這首歌寫得真棒。如何，和我做愛就這麼能激發妳的靈感嗎⋯⋯」

　　Cecilia推了推Gigi的下巴，問對方：「少他媽噁心了，妳在說什麼？」

　　「妳凌晨發的diss track啊。已經有幾百萬瀏覽了，妳昨晚做到一半突然說要寫歌，推開我就去忙了一整晚，妳記得嗎？」Gigi的手不安分地鑽進Cecilia的寬鬆休閒服裡，Cecilia愣了一會，腦中依稀冒出了自己在Gigi房間裡對著麥克風大吐不快的場景。她一腳踹開想要與她親熱的Gigi，拿起自己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花了不少時間才理解現在的情勢為何。

　　總之，二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場beef為她們帶來的流量有多豐厚，畢竟網路上的人本來就愛看她們吵架，Cecilia的這首歌彷彿是一種撕破臉的訊號，引來了大批聽眾關注。這次無心的意外發生後，她們將錯就錯，用歌曲隔空交火已持續一年有餘。

　　其實她們在歌詞裡寫的抱怨也不全是假的，例如Cecilia寫過Gigi「矮得看不見人影」，隔天她們碰面時，Gigi就穿了一對墊高至少有快5公分的靴子來見她，弄得Cecilia甚至有些小愧疚。不過Gigi也寫過「老古董」或是「愛裝乖的婊子」之類的罵詞，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流量與取悅聽眾，但她心底還是有些憤恨，於是便在某一晚和Gigi吵了起來。那次的和好砲感覺實在不錯，要是Gigi最後沒有因為喝太醉而硬不起來會更完美。那之後，Gigi的戒酒規劃就被Cecilia提上了日程。

　　／／93%星塵（DISS TRACK）／／

　　她們倆先是Cecilia和Gigi，再來才是C DOLLAR和G-PAIN。

　　Cecilia和Gigi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放出diss track之前總是會先知會一聲對方。不過Gigi這次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的，〈93%星塵〉上線的那個晚上，她沒收到來自Gigi的訊息，反倒是在社群媒體上被吃瓜群眾標記了無數次後才發現Gigi發了新歌。

　　她快速地看了一眼這首新歌的歌詞：表面上是一首講真性情的歌，real不real也是嘻哈圈老生常談的話題了，不過歌詞越往後，Cecilia越是發現字字寫得鋒利，不像之前那樣以詼諧為主。Gigi不只一次寫到「沒有靈魂」，又在句子間塞入許多諸如齒輪、機關或引擎之類的單詞。Cecilia皺起眉頭，拿起藍牙耳機聽了前奏到副歌的一小段音樂，果然也在歌裡聽見了來自自己的小提琴獨奏取樣。

　　她此刻正在家附近的市集裡買自己喜歡吃的糖炒杏仁，原本這些小點心是聖誕節才有得買，她還想著既然看到了，那就順便帶一些給Gigi嚐嚐看。忽然，Cecilia又不那麼想幫那隻橘色葛雷姆林帶零嘴了，結了帳後，她抱著兩包由紙袋裝成的杏仁，快速叫了台計程車，想直接去Gigi家裡找她議論。

　　「Gigi！」她拿著Gigi給她的備用鑰匙，粗暴地推開破舊的大門。

　　Gigi的租屋處在一棟不起眼的公寓大樓裡，房間狹小又凌亂，而且還沒開燈。房間的一側，窗邊的窗簾半開，露出外頭閃爍的霓虹燈光，把房內的陰影染成藍紫色。牆上歪歪斜斜地釘著幾張相框，有正義組四人還聚在一起時的合照，也有很多其他Gigi在這幾年得獎時的照片。地上則堆滿了空酒瓶、皺巴巴的歌詞筆記和一台Cecilia送她的老舊錄音機，磁帶線散落在桌上，像是被人粗暴地抽出來後就沒再整理。

　　Cecilia關上門，順帶撥動電燈開關，室內便忽然亮了起來。蜷縮在床上的Gigi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噥聲，她翻了個身，問：「Ceci？」

　　Cecilia重重嘆了口氣，她從地板上拾起兩件皺起來的外套和幾張撕掉的演出海報，收拾的途中，她還瞥見角落的低矮沙發上歪倒著一個酒瓶，還剩下幾口沒喝完的酒水。Gigi就睡在她那張舒適的雙人床上面，棉被隨意地披在身上，尾巴垂落於床墊邊，整個人散發著菸草與廉價酒精的氣味。

　　「妳明明很紅，應該也賺了不少錢才對啊？到底是怎麼把自己過成這樣的⋯⋯」Cecilia忍不住碎唸起來，她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進了房間便開始邊收拾邊大罵。她把一件橙色的夾克扔到床上去，正好蓋住了Gigi的臉。她繼續說道：「妳剛剛發的歌是怎麼回事，都不用跟我說一聲嗎，看來妳是有意思跟我真的決裂了吧？」

　　聽到決裂一詞，Gigi笑了起來，她把夾克從臉上撥開，坐直身體，Cecilia這才注意到Gigi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下半身則是什麼都沒穿，棉被翻開的瞬間，Cecilia看見她忘記拿回家的那件皮衣居然被壓在Gigi的身體底下，結合眼前所見，Cecilia的臉頰一下子便紅了，她把糖炒杏仁猛的放在書桌上，便逼近床邊，問Gigi：「妳拿我的外套幹嘛？Gigi，我發誓妳真的是一個天殺的怪咖，妳這噁心的傢伙最好沒有在用我的外套⋯⋯」

　　「怎樣？用妳的外套當配菜？」Gigi衝她挑起眉頭，平靜的語氣反而讓Cecilia不禁語塞。她在床上摸索了一番，找到自己的內褲後穿上。「可能有，可能沒有？我喝太醉了，其實不太記得我下午在幹嘛。」

　　「妳到底是⋯⋯」Cecilia從口袋裡翻出手機，展示開著Gigi新歌的網頁。「妳喝醉了？那妳怎麼有辦法發新歌diss我，說我是沒靈魂的鐵罐？」

　　Gigi稍微傾身，看清手機畫面後，她聳了一下肩膀，說：「音樂平台不是都有自動排程上傳的功能嗎？我想說凌晨發歌的話流量可能不好，就拜託經紀人幫我選時間發布了。」

　　Cecilia的嘴唇抿起。眼看Gigi的反應不大，她反倒開始覺得是自己小題大作。

　　「怎麼了？」Gigi拍了拍床墊，示意對方坐下來。「是因為我沒有先傳訊息提醒妳我要發歌嗎？抱歉，我⋯⋯我睡著了，妳剛剛也有看到吧。」

　　「那是其中一個問題，但我在意的是別的。」Cecilia整理了一下情緒，在床邊坐下，她盡量平靜的問道：「妳記得以前的事嗎？」

　　Gigi坐到她的身邊，端詳了一會Cecilia的表情，接著問：「妳是在說我還沒和唱片公司簽約之前？」

　　「對。那時候我們要去參加一場cypher，雙胞胎也在的那一次。妳記得嗎？」

　　「記得。」

　　「我們在酒吧聊天、準備上台，然後有個我不記得名字的王八蛋喊我『鐵罐』。」

　　Gigi的表情變得有神起來，她的眼底出現一絲自豪的光芒，嘴角勾起，露出的尖齒亮晃晃的。

　　「我記得。他還說了別的難聽的話，所以我揍了他。我記得網路上可能還找得到影片呢，到現在還是偶爾會有人說起這件事，說我們兩個曾經那麼要好，現在的beef完全是在演戲。」Gigi捉起她的手，拇指輕蹭Cecilia的手指關節。她試探性地問：「妳果然很在意我那首新歌的歌詞？」

　　「一點點。」Cecilia小聲地說。「妳知道我不喜歡被那樣說。被說我是機器人之類的垃圾話。」

　　「那我們要停下來嗎？」

　　Cecilia稍微轉過頭看對方：「什麼？」

　　「我是說這場饒舌beef啊。」Gigi與她對上視線，然後拍拍Cecilia的手，從Cecilia那裡接過手機。Gigi點開新歌的資訊欄，檢查了一下撥放數與留言量。「大家差不多也要看膩了吧？流量是不錯，但刪掉的話想必也能製造些話題。就說是⋯⋯嗯，說是我被妳的法律團隊找上麻煩了？」

　　「妳是被我本人找上麻煩了，Gigi。」Cecilia微笑，她挪動身體，挨著Gigi躺倒在床鋪上，Gigi也同她一起。她們又踢又拉的將棉被扯到身上，直到雙方都能舒適的躺在被窩內。「妳不必刪掉的，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妳不是真的那麼想的，覺得我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鐵罐；不過Cecilia沒能說出口來，因為Gigi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用一種狐疑又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自己，Cecilia嘆了口氣，說：「突然把新歌刪掉也很奇怪吧。」

　　「但我必須照顧我兄弟的心情。我們是兄弟，對吧？」Gigi忽然伸手貼到Cecilia的胸部上。「為了我的兄弟而打別人很帥吧？和兄弟每天親嘴、做愛也都很正常，一點也不gay。對吧？」

　　「別再那樣說了，聽起來很奇怪；那妳打算怎麼處理妳的創作瓶頸？」

　　「寫一些有關性愛的歌怎麼樣？」Gigi像個纏人的寵物那樣抱住她，親吻她的脖子與肩膀處的球狀關節。「然後妳來陪我拍MV，是不是也蠻有趣的？」

　　「聽起來⋯⋯真是糟透了。我如果是妳的粉絲，應該只會覺得莫名其妙。」Cecilia抬手輕輕撓了撓Gigi的下巴，Gigi享受的瞇起眼睛，嘴裏發出嘻嘻嘻的賊笑聲。這完全不浪漫，但卻逗得Cecilia輕聲笑了起來。

　　「不然妳說說看怎樣處理才好？」

　　Gigi問她，而Cecilia卻也無法建構出一個合適的答案回覆。她沒有待過唱片公司，對於公關處理一竅不通，自認無法給Gigi任何有參考價值的答案。於是她決定回到問題的出發點，對Gigi說：「我只想聽到妳說抱歉。就這樣，不用刪任何東西，我們都知道把一首流量正在攀升的歌刪掉有多可惜。」

　　「嗯？妳倒是變得比我還資本了⋯⋯」Gigi鬆開抱住Cecilia的雙臂，她撐起身體跪坐於床墊上，裝出一副鄭重的模樣。「Cecilia Immergreen，或者我該說C DOLLAR。妳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個和我相性最好的砲友。對不起，我寫的歌詞不妥，傷害到妳的感情⋯⋯那是因為我也想不出妳的更多缺點來攻擊了，我一想到妳就只想笑。特別是妳每次用妳的人偶大腿夾住我的時候，我就⋯⋯」

　　「他媽的，妳說什麼鬼話啊？」Cecilia捏住Gigi的雙肩搖晃起來。「妳快住嘴！妳這噁心的性愛成癮葛雷姆林！」

　　她們打鬧起來。床上的棉被和衣物都被扯得一團亂，Cecilia憑著她過人的怪力佔了上風，Gigi則被壓倒在床墊上。二人相視片刻，Gigi便主動展開雙臂，Cecilia也順應著氣氛俯身抱住葛雷姆林。

　　「Ceci，我的確聞著妳的皮衣自慰了。」她們接吻的間隙，Gigi語帶自豪的說起了方才的話題。Gigi很常如此，在醉酒或性愛的途中做出一些沒頭沒尾的坦白，Cecilia聽了簡直要翻白眼，她的雙手按住Gigi的肚子，將對方壓回床上，說道：「妳真噁心，把衣服洗了再還我，記得拿去給專業的人洗。」

　　Gigi笑著說她會的，隨後順從的抬起雙手，讓Cecilia幫她脫掉衣服。Cecilia的指節從胸口一路向下摸去，直至下腹。她隔著布料搓揉葛雷姆林的性器，同時觀察Gigi的反應——只是被這樣觸摸，Gigi的眼神就開始顯得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Cecilia繼續將褲頭向下拉開，看見那根器物從布料裡彈出來，她有些慶幸Gigi的這根東西至少還能正常作用，而不是因為飲酒過量而委靡不振。

　　她把Gigi的性器納入嘴裏，立刻嚐到一股鹹腥的味道。如果Gigi剛剛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她沒怎麼清理便在床上睡過去了。想到這裡，Cecilia心底升起一股厭惡感，她本想鬆開嘴巴，後腦勺卻馬上感覺到一股壓力。Gigi用她的尾巴輕輕壓住Cecilia的頭，嘴裏含糊的說著：「Ceci，妳的嘴好舒服⋯⋯就一次，就讓我射一次就好。」

　　「嗚⋯咕⋯」Cecilia瞪了一眼Gigi，但卻感覺到口裡的器物越發硬挺起來。

　　沒錯，Gigi就是如此奇怪。像是辱罵、嫌棄一類的反應都能刺激到這隻葛雷姆林的性慾，Cecilia按照著對方的意思，開始緩緩吞吐Gigi的性器，心裡思忖著自己這般服務周到的取悅Gigi，最好是真的能幫助Gigi找回寫歌的靈感。

　　她們光是前戲就玩了許久，主要是Gigi的意見比較多，一下想要口交，一下想玩素股，Cecilia雖然會想罵對方，甚至想掐對方，但還是盡數滿足了Gigi的慾望。她在Gigi快要繳械的前一刻揪住那根劇烈顫抖的器官，說道：「停一下，射在外面會弄髒⋯⋯」

　　Gigi發出興奮的粗喘聲，她心領神會，於是翻身換了個姿勢。讓Cecilia仰躺在床上，一手扶著性器，在人偶的腿心蹭弄和拍打——Cecilia身上的零件都是可替換的，在和Gigi發展成砲友關係以前，她幾乎不會用到這些帶著性徵與性器官的身體部件，但到了現在，她反而很少把身體換回單純的人偶部件了。

　　一切又黏黏糊糊的開始了，這週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性愛。

　　Gigi的性器擠入甬道內，Cecilia能感覺到一股痠脹在下腹蔓延開來。她嗚咽出聲，而Gigi則忍不住的低吼，讓Cecilia只想翻白眼。葛雷姆林一邊罵粗話，一邊擺起腰來，嘴裏說著明顯不經思考便吐出的怪話：像是坦承自己聞著Cecilia的外套射了三次，或是幾天前因為想念Cecilia而打電話給兩人的大貓朋友吵了快兩小時。

　　Cecilia、Cecilia，Gigi的廢話說來說去，都圍繞著自己的名字。人偶的心底感到搔癢，她抬起雙腿夾住Gigi的後腰，問她：「妳要射了沒？」

　　「就快了！舒服嗎，Ceci？妳也很喜歡這樣對吧⋯⋯！」

　　Gigi的抽送頻率變得快而猛力，她伏下上身，湊在Cecilia的耳邊說了更多的下流調情。Cecilia並不會因為Gigi的挑逗而變得多興奮，反而會因為Gigi的輕浮與話語背後的挑釁意味而感到煩躁。人偶推了推對方的臉，抱怨道：「閉嘴！別再講這些廢話了，快點射出來⋯⋯」

　　Gigi嘻笑著吻住Cecilia，不論她的枕邊調情有沒有起作用，終究還是有達到煽動情緒的目的。葛雷姆林用雙手掐住Cecilia的腰，拉著人偶的身體往自己的胯間撞。快感令Cecilia的嘴裏溢出許多單音節的破碎呻吟，似乎在Gigi粗魯的進攻之下，她腦海裡的憤恨與埋怨也一併被打碎、四散開來。Cecilia變得不能應對Gigi的調侃與捉弄，少了平日那種針鋒相對的攻防，做愛時的Cecilia顯得坦率得多，而她自己也知道這回事，只要看Gigi露出的得意表情就能猜到一二了。

　　「妳太棒了，Ceci。我喜歡妳，我需要妳⋯⋯」Gigi貼在她耳邊說話，片刻後，還補了一句：「有押韻耶。」

　　「妳他媽有病吧！」Cecilia皺起眉頭大叫。「我真是撞到腦了才答應跟妳上床！」

　　「才沒有！」Gigi打樁般的努力擺腰，惹得Cecilia再次低吟起來，人偶緊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腰部弓起，卻又馬上被Gigi壓回床上。Gigi執拗的不斷將性器送進深處，雖然粗暴，卻還是很好的滿足了Cecilia，她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直到Gigi低吼著將一股股滾燙的液體注入到人偶體內。

　　「哈啊⋯⋯！嗚嗯、沒有，沒有就沒有⋯⋯」Cecilia有些暈暈乎乎的回應。

　　「呼⋯⋯妳明明超喜歡我的！妳很想要我，不是嗎？」Gigi左右挪動腰肢，讓二人的交合處緊緊貼合，想就這麼藉著餘韻排出剩下的液體。

　　妳很想要我⋯⋯？

　　Gigi的話忽然讓Cecilia感到一陣不悅，她抬手捏住Gigi的臉頰，看見Gigi的紫紅色眼睛裡透露出疑惑，她們又換了一個姿勢，這次是Cecilia主動騎到Gigi的身上。

　　她捧著Gigi的臉頰，確保葛雷姆林有在好好看著自己，接著說道：「妳也知道我喜歡妳，不然我哪會來關心妳這墮落的王八蛋呢？跟妳做是很舒服，但我畢竟不是活人，哪需要時時滿足性慾？所以！所以⋯⋯」

　　語畢，房間陷入了幾秒的沈默，Cecilia感覺到自己連耳朵都紅了。她其實也不是有意又拿Gigi寫自己不是真人的那段歌詞做文章，只是思緒迅捷而不可攔，她依然抱怨出口了，像個怨婦似的。在她感到羞恥與後悔的同時，Gigi愣了片刻，雙眼睜大，那副驚訝的表情顯得過分誇張，反而有些好笑，她輕聲問：「所以？要交往嗎？我們兩個要交往嗎？」

　　「哈？」Cecilia的雙手不自覺的施加壓力。

　　「我是說，我也喜歡妳啊。我們不交往嗎？」

　　交往？Cecilia被這一詞蘊涵的重量給澆熄了慾火，她回應道：「但是我不是真人⋯⋯我是永恆的，而妳⋯⋯」

　　「妳還在記仇啊。」Gigi捏了下Cecilia的大腿，用痛覺逼對方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妳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的。」

　　「妳在乎過什麼了？」Cecilia忍不住回嘴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很明顯哦。」

　　葛雷姆林的嘴角勾起微笑，尾巴親暱的纏上Cecilia的身體，她主動抱住Cecilia，滿懷期待的貼近對方。人偶的心底還是有些疑慮，但依然決定暫時不去思考更多，她輕聲嘆了口氣，配合的與Gigi接吻。

　　後來她們便緩下節奏，在這髒亂的公寓房間裡彼此糾纏直到凌晨；葛雷姆林之於自動人偶，魔法生物之於機械造物，彼此之間倒也沒什麼是說不通的，如果有，一場性愛肯定也能幫忙解決問題。

　　G-PAIN最後沒有把〈93%星塵〉刪掉，平心而論，這首歌確實蠻好聽的，下架的話很可惜。MV拍攝後來也按照預期的那樣請了C DOLLAR一起參與，雖然兩人仍然不會在公共場合或節目中同時出現，但人們都同意一個說法：那就是她們私下已達成了和解。這場beef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但C DOLLAR仍會在網路上公開對那些「在MV裡摟摟抱抱不算什麼，兄弟之間也會這樣擁抱」的留言按愛心。時間流轉，許多紛爭都能在永恆中被逐漸遺忘，Cecilia深諳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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