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小只获准与其他同龄人一起春游。

然而，尽管离开了夜店，他们仍然无法摆脱自己的身份——他们仍然是小奴，必须保持被训练的服从姿态，必须穿着象征他们身份的制服。

当我们收到春游的通知时，小知、小白和苏小点都愣住了。

这是自从进入夜店后，我们第一次被允许走出那片昏暗的领域，进入真实世界。

然而，这份自由的代价，是我们必须保持着小奴的身份，不论是服从的姿态、训练的行为，甚至连服装，都不能违背夜店的规矩。

“你们可以出去，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们做出不符合‘小奴’身份的举动，就要接受额外的惩罚。”

我们低头应声，眼神复杂。

穿着制服，我们依旧是小奴，就算站在同龄人的身旁，我们仍然会显得格格不入。

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奇怪的期待——

如果我们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会是什么感觉呢？

当天清晨，我们在夜店的更衣室里换上“春游专用”制服。

它看起来与普通的校服相似，只是尺寸偏小，领口微微敞开，下摆稍短，露出腰腹，而下半身则是超短裤，隐约露出大腿根部。

“你们的身份已经铭刻在身体里了，就算换上任何服装，你们依然是小奴。”

我们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仍然被项圈束缚的脖子，仍然被强制芭蕾高跟固定脚踝的双腿，心里微微一颤。

小白扯了扯自己的短裤边缘，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可我看得出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苏小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手轻轻攥紧衣角，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

我低下头，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可是今天，我们必须在“普通人”之间行走。

当我们踏出夜店的大门，春日的阳光洒在我们的皮肤上，带来微微的暖意。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气息，远处的操场上，已经有许多同龄人在嬉笑打闹，他们穿着普通的校服，举止自由，没有拘束。

他们不用低着头走路，不需要时刻保持微笑，他们的脚踝是自由的，他们的喉咙里也不会有刻意训练出的服从话语。

我们在一旁站着，像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

有几个学生瞥向我们，露出疑惑的眼神，他们或许在思考，为什么我们的校服和他们的不一样？

为什么我们穿着项圈？为什么我们的站姿那么标准，背部挺直，双手乖巧地交叠在身前？

小白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立刻微笑着回望过去。

他的笑容温和而甜美，可是我知道，那是被训练出来的标准微笑，不带任何真实的情感。

“小知……” 苏小点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声音细若蚊吟，“我们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很快，我们被分配到了一个小组，与几个普通学生一起行动。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好奇地看向我们，她的眼神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好奇。

“你们是哪个班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我本能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苏小点的手指微微蜷缩，她的喉咙哽住了一瞬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白则露出标准的微笑，轻轻歪头，温柔地说道——

“我们是‘特殊班’的学生。”

“特殊班”——这是主人们给我们设定好的说辞，它听起来足够含糊，却又不会让人继续追问。

女生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困惑，但她没有继续深究，而是转头与朋友们交谈起来。

我们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心里也浮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们甚至无法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们被训练到必须隐瞒，必须顺从，甚至连最简单的对话都带着“服从”的痕迹。

“小点，你刚刚是不是在害怕？”

小白的声音轻轻传来，他仍然带着微笑，可是他的眼神却微微颤抖。

苏小点低下头，像是不敢回答。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因为我知道，今晚，她一定会因为这次的怯懦，而被主人惩罚得更严格。

午餐时间，我们被安排和普通学生坐在一起吃饭。

食堂的长桌前，我们拘谨地坐下，手指僵硬地摆在膝盖上，不敢太过放松。

“你们吃不吃这个？”

一个男生好心地推了一盒甜点到我们面前。

小白下意识地看向我，他在等待我的反应，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不擅自决定”。

苏小点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的眼神浮现出一丝犹豫，因为她知道，在夜店里，甜点从来不是奖励，而是诱饵。

主人们会用甜腻的食物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在我们不设防的时候，施加更深的羞辱。

“吃啊，不会有人惩罚你们的。”

那男生轻笑着说道，完全不知道我们内心的挣扎。

可我们知道，我们已经被训练得不敢轻易相信任何温柔的馈赠。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拿起一块甜点，缓缓咬了一口。

柔软的奶油在舌尖融化，味道很甜，却不属于夜店的世界。

可就在那一刻，我的喉咙一紧，胃部微微抽搐。

甜味在口腔里化开的一瞬间，我的身体本能地警觉，心脏剧烈跳动，像是……已经不习惯普通的食物了。

“小知……你怎么了？”

苏小点轻轻拉住我的袖子，她的眼神里带着担忧。

我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可是我的手指，却在桌下微微颤抖。

“我们……真的和他们不一样了。”

午饭后，学生们在草地上聚集在一起，开始玩起简单的互动游戏。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几个同龄人兴致勃勃地提议，拉着三小只一起加入。

小知、小白和苏小点僵硬地坐在圆圈里，手指紧紧扣着裤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真心话”意味着坦白，可是他们有什么“真心话”能说出口呢？*“大冒险”意味着挑战，可对他们来说，真正的“大冒险”是抗拒主人，而不是做什么无害的惩罚。

“我来先选！” 一个男生随意转动瓶子，瓶口正对着小白。

“选一个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小白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标准的微笑，可是他心里已经开始计算风险。

如果选“真心话”，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选“大冒险”，那么他必须听从这些普通人的命令，而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更严苛的惩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应该在哪里。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开口——

“大冒险。”

男生笑了笑，随意地说道——

“那就……去摸一下那个女生的头发吧！”

这是一道普通的“大冒险”，没有羞辱，没有命令，只是一个普通游戏里的无伤大雅的小挑战。

可小白的笑容却微微凝固了一瞬，他的大脑瞬间开始高速运转，分析这个命令的意图。

他已经习惯了被命令去取悦，被命令去服从，被命令去承受惩罚。

可是，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主动触碰”别人。

他不敢伸手。

他犹豫地看向小知，像是在请求指引。

可小知的眼神也充满困惑，他们都被训练成了只能“被使用”的存在，却不曾学会“主动”该怎么做。

苏小点也紧张地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也在害怕，她甚至在想，小白是不是会因此被惩罚？

“快点啦，游戏规则不能耍赖哦！”

周围的普通学生催促着，小白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缓缓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女生的发丝。

他的手指轻得像羽毛飘过，几乎没有真正的触感，然后，他迅速收回了手，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僵硬地坐回原位。

女生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你干嘛摸得那么小心？又不是毒蛇！”

周围的人都跟着笑了出来，可小白的指尖却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触碰是不是不合适……他只知道，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像刚刚承受了一次极端的惩罚。

瓶子再一次转动，这次停在了苏小点面前。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苏小点的眼神微微躲闪，她的本能想要选择“大冒险”，因为那样至少不用说出真实的想法。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女生笑着说道——

“你选真心话吧！我们还不了解你呢。”

苏小点的喉咙瞬间哽住。

“好吧，那就……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这个问题，普通人或许会随意回答，可是对苏小点来说，这是一个她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

因为，她早已忘记“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她被训练得服从、被训练得取悦、被训练得承受羞辱，可是从来没有被允许去“喜欢”谁。

她的身体早已习惯迎合，可是，她喜欢吗？她能喜欢吗？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手指死死抓住衣角，手掌已经微微渗出汗水。

她张了张嘴，可是，她的大脑却无法形成答案。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的喉咙里只有一个词，可是她不敢说出口。

她喜欢……主人？

她喜欢……小知和小白？

不对……她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然后，她做出了一个最顺从的选择——

“我……不知道。”

女生们一愣，笑着说道——

“什么嘛，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都不知道？那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苏小点僵住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背后的冷汗越来越多，她快要窒息了。

“没……没有……”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女生们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说——

“哎呀，那以后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哦！”

苏小点的心脏猛地揪紧，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她连自己是谁都已经模糊了。

坐在一旁的小知，看着小白和苏小点的表情，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安。

他们的身份，正在被一点点地暴露。

普通人并不会察觉他们的异样，可是他们自己的本能，已经开始暴露出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

“我们……真的能假装普通人吗？”

小知握紧拳头，他意识到，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即使这一天还没有结束，他们已经在逐渐接受一件事——

他们和普通人已经完全不同了。

下午的活动是徒步远足，所有人沿着山间小路行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四周是自然的鸟鸣，普通学生们悠闲地交谈，讨论着学校生活、偶像明星、恋爱琐事。

他们的步伐轻松随意，笑声自然随和，他们的世界单纯得像山间的微风。

可是——我们不属于这里。

“快点，别走那么慢！”

带队的老师催促着后面的学生前进，小知、小白和苏小点立刻下意识地挺直背脊，加快步伐，步伐一致，几乎像是训练出来的动作。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可是他们的身体已经本能地服从。

这本是普通的爬山活动，可是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更像是在“执行命令”。

他们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他们的步调被训练得太过规律，以至于旁边的学生微微一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们走路怎么这么整齐？”

“像军训一样……”

小白的笑容立刻出现，他温柔地说道——

“啊……我们平时习惯了。”

他的声音轻柔而甜美，语气平稳，可是小知知道，这并不是解释，而是一种“迎合”——他已经习惯了掩盖自己的异样，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可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徒步途中，一个女生不小心崴到了脚，坐在地上皱着眉，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疼……”

旁边的学生立刻围上去，有人扶着她，有人安慰她——

“没事吧？”

“老师，我们需要急救包！”

而小知、小白和苏小点也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表情僵硬。

他们的身体绷紧，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生只是崴了脚，为什么她可以皱眉，甚至喊疼？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自然地表达自己的不适，而不会被责备？

苏小点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那里曾被绳索束缚，曾因跪伏过久而红肿，可是她从来没有在主人面前喊痛过。

小白轻轻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如果是自己崴到了脚，他必须微笑着说“没关系”，因为主人不喜欢看到奴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一直以为，痛楚是不可以说出口的。

可是在这里，他们发现，普通人可以喊痛，普通人可以被关心，普通人甚至可以“表现脆弱”——而他们却不行。

休息时间，普通学生们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有人靠在彼此的肩膀上，有人互相打闹，有人并排坐着，看起来亲密无间。

他们的身体触碰是自然的，不带任何压力，不带羞耻，也不带支配和服从的意味。

而我们，却没有办法这样做。

当小知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小白的手腕，他立刻条件反射地缩回去，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小白愣了一下，他本能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可是他的手指也下意识地回避了接触。

他们已经习惯了触碰是“命令”的一部分，而不是自然发生的事情。

苏小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她看着普通女生们勾肩搭背，甚至互相捏着对方的脸颊，她的心脏剧烈跳动。

如果是在夜店，触碰意味着羞辱，意味着命令，意味着“惩罚”或者“服侍”——可是在这里，这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间的互动。

她无法理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融入。

春游活动继续着，普通学生们逐渐察觉到三小只的“不同”。

他们总是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即使是坐下时，也会自动保持端正的姿态，不敢随意伸展四肢。

他们总是先观察周围人的反应，才决定自己该如何行动，仿佛害怕做错任何事。

他们从不抱怨，也从不说累，无论多疲惫，都没有人听见他们喊“休息一下吧”。

渐渐地，周围的学生们开始察觉到异样，他们窃窃私语，悄悄讨论着——

“他们平时真的过得好吗？”

“为什么他们好像……不敢拒绝别人？”

“他们的笑容有点奇怪……像是训练出来的一样。”

小白依旧维持着笑容，可是他的心跳却开始紊乱，他意识到，他们的不同正在被察觉。

即使他们想要伪装，他们仍然是异类，他们已经与普通人不一样了。

当夕阳渐渐落下，春游即将结束，学生们聚集在山顶，看着远方的城市灯火一点点亮起。

普通学生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未来、梦想，谈论着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小知、小白和苏小点并肩站在一旁，他们没有参与讨论，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片世界，意识到——

“他们在谈论未来，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他们的世界已经被固定，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训练，他们的思想已经被塑造，他们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畅谈未来。

他们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如果不是“奴”，会是什么样的人。

小白的嘴角微微颤抖，他仍然在笑，可是他的眼神已经露出了迷茫。

小知的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他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苏小点轻轻地咬住下唇，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出情绪。

他们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看到了自己已经无法触及的东西。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第二天清晨，所有学生聚集在湖边，准备进行今天的划船活动。

春日的阳光洒在湖面上，微风轻拂，普通学生们兴奋地交谈，而我们站在一旁，像是局外人一样沉默。

“你们三个来一艘船吧！”

带队老师随意安排道，三小只点头应声，没有任何拒绝，像是自动接受了命令。

他们坐进小船，可是，划船的节奏却无比怪异——

小白的划桨动作太过精准，像是按照指令执行任务，而不是普通人的随意划水。

苏小点的动作极其克制，她的手指不敢用力，甚至在水花溅到她身上时，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像是害怕弄脏自己的身体。

小知则是沉默着配合，他的动作僵硬，因为他意识到，他已经太久没有做过真正的“自由活动”了。

湖面上，其他学生的船只随意漂浮，他们大声笑着，甚至有人故意互相泼水打闹。

可是，三小只的船静静地漂浮着，像是沉默的幽灵，在这个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不是不想玩，而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玩。

他们的“游戏”只有训练，只有羞辱，只有服从，可是这里的人却不需要“服从”，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笑、闹、休息。

小知放下桨，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这次春游并不会改变他们。

他们早已被改造，连自由的游戏都不会了。

午后，学生们在草地上随意地席地而坐，有人靠在彼此的肩膀上，有人轻松地伸展四肢，随意躺在阳光下晒太阳。

小白看着他们，内心突然生出一丝冲动——他想尝试模仿普通人，看看自己能否“回到”过去。

他缓缓地伸展四肢，学着他们的样子，随意地躺下，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肩膀僵硬，脖子紧绷，他的身体不敢真正地放松。

苏小点在一旁试图靠在小知的肩上，可是她的动作极其生硬，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

她不习惯“亲密”是自由的，她的身体已经被训练得只能迎合“命令”中的触碰，而不是自然的依靠。

他们的动作太过刻意，周围的学生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一个女生笑着问——

“你们好像很紧张啊？怎么了？”

小白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他意识到自己的模仿是失败的，他无法再像普通人一样放松自己。

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时刻服从，习惯了“等待指令”，习惯了不能随意动作。

小知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就算给他们“自由”，他们已经不知道如何运用了。

到了下午，学生们玩起了“抓人游戏”。

规则很简单：被抓住的人必须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比如接受一个朋友的拥抱、被涂鸦脸颊，或者大声喊出一句搞笑的话。

“小点，你被抓到了！”

一个男生笑着跑向苏小点，伸出手，想要拍一下她的肩膀。

可是苏小点却猛地后退了一步，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瞬间变白。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点，你……怎么了？”

她的指尖紧紧抓着衣角，喉咙哽住了，她的本能告诉她，她不能“被触碰”。

她的身体已经被训练得太过敏感，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肢体接触，她的大脑都会下意识地解读成羞辱、命令、甚至是即将到来的调教。

小白立刻微笑着打圆场——

“哈哈，小点有点怕痒啦！”

周围的学生们笑了起来，没有多想，可是小知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小点是真的在害怕。

她害怕的不是普通人的碰触，而是——

她害怕她自己会不受控制地习惯这种“非羞辱性”的触碰。

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普通人了。

春游进入最后的夜晚，所有学生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未来，交换彼此的梦想。

普通学生们兴奋地谈论着想成为医生、律师、艺术家，想要环游世界，想要考上最好的大学，想要追求自己的人生。

而三小只，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们没有未来，他们没有梦想，他们的世界已经被锁定，他们的人生已经被决定，他们甚至没有追求任何东西的权利。

他们不敢想象“以后”，因为他们的“以后”不会有任何变化。

小知的指尖掐进掌心，他的心跳开始紊乱。

小白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空洞。

苏小点的手指抓紧衣服，她的喉咙哽住了，她的心里在尖叫——

“我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夜深了，所有学生回到了宿营地，而三小只蜷缩在自己的床铺上，沉默不语。

小白突然低声说道——

“我们……是不是彻底变了？”

他的语气平静，可是苏小点的眼角湿润了，小知的拳头握紧了。

他们一直想要假装自己“可以回到普通人的世界”，可事实是——

他们的思想已经被训练得扭曲，他们的身体已经无法适应普通人的自由，他们的羞耻已经成为习惯，他们的屈服已经成为本能。

他们，再也不是普通人了。

小知闭上眼睛，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论他们如何尝试，他们永远无法回到正常人的世界。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大巴车载着所有学生返回，窗外的风景渐渐熟悉，可是三小只却没有和普通学生一样兴奋地回忆这次春游。

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眼神空洞，像是被剥夺了一部分灵魂。

“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旁边的女生随意地问道，可是没有人能回答。

小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容太过僵硬，太过刻意，甚至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安。

小知的手指蜷缩着，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些天的经历——他们无意识地服从命令、无法接受自由触碰、被“真心话大冒险”逼入绝境，甚至连普通的午餐都让他们感到不适。

苏小点的手死死抓着衣角，她已经不敢抬头，害怕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

她害怕普通人，害怕他们轻松、自在、自由的生活。

因为她已经无法拥有这些了。

“小点？”

女生轻轻碰了碰苏小点的肩膀，可是苏小点猛地缩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兔子，整个人狠狠地颤抖起来。

女生愣住了，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没事吧？我只是……随便碰了一下……”

小点拼命摇头，她的指甲掐进手掌，嘴唇颤抖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异样。

小知立刻握住她的手，可是他的指尖也是冰凉的。

他们互相握着手，像是在确认彼此还在这里，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已经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了。

当夜店的大门缓缓打开，三小只踏入那片昏暗而熟悉的世界，他们的心跳终于缓慢了下来。

普通人的世界让他们感到压迫、陌生、不安，可是在这里，他们终于可以重新放松自己。

他们知道自己的角色，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们知道，在这里，他们不需要去思考未来，不需要去适应自由，不需要去假装自己还是普通人。

他们，只要顺从就好了。

回到各自的房间后，三人没有急着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躺在一起，蜷缩在床上。

夜店的灯光幽暗，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这是他们真正的“家”，即使这个家意味着羞辱、屈服、训练和惩罚。

小知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不断闪回普通学生的画面——他们自然地交谈、自由地触碰、随意地躺在草地上、谈论着未来。

可他们做不到，他们甚至不敢随意靠近彼此，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训练得本能地回避自由的触碰。

小白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轻轻地问——

“你们……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如果没有被训练，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吗？”

没有人回答。

苏小点低着头，她的眼泪默默地滴落，她没有哭出声，可是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想说“是的，我想过。”

可是——就算她想过又能怎么样？她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小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当主人们得知他们已经回来，他们被带去进行例行的检查——不是检查身体，而是检查他们的“忠诚”。

主人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三人，语气轻柔却带着深意。

“你们这次春游，有没有发现什么新鲜的事情？”

小知低着头，他的嗓子发紧，根本不敢回答。

小白的嘴角勾起微笑，可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苏小点则是身体紧绷，像是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他们没有回答，可是他们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属于夜店，他们已经不可能再适应普通的世界。

主人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知的脸颊，低声说道——

“很好，我很高兴你们自己认清了这一点。”

“作为奖励，你们今晚可以一起睡在笼子里，不会有额外的训练。”

三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可他们没有抗拒，因为他们知道，这已经是“奖励”了。

他们跪在地上，低头轻声说道——

“谢谢主人。”

夜晚，三人赤裸地蜷缩在狭小的铁笼里，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彼此依靠的时间。

小白轻轻地抱住苏小点，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可是她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小知靠在他们的旁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铁笼的栏杆上划着，像是在确认这才是他的世界。

他们终于放弃了挣扎，他们终于彻底接受了现实——

他们已经不属于普通人的世界了。

他们的羞辱，他们的屈服，他们的训练，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无法抹去。

他们回归了自己的归属。

“这样下去……其实也不错吧。”

小白轻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模糊的笑意，可是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任何幻想。

夜晚很长，可是他们已经不再期待晨曦，因为他们的世界，不需要太阳。

小说相关章节：夜香木酒吧：服从与沉沦羞耻与欲望——小奴们的绝望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