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就在法庭上。

我亲眼看到，她面对着法官与陪审团，哭的稀里哗啦，哭的声泪俱下。即使是硬心肠的人听到了，也会产生几分不忍和怜悯，更不用说那些善良的，感性的，关心儿童与小动物的法官与陪审团成员了。

我听着这哭声，只觉得脊背发凉。我知道我完了，没人会相信我。没人会相信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是的，我很清楚是谁做的。毕竟，我都亲眼目睹了。

我亲眼目睹了，她带着一个孩子回家。一个比她小的，大概只有六岁的小女孩，被她邀请到家里玩耍。我看到那个孩子跟着她进屋，上楼，走进她的房间。过了一会，房间里传出了两个人过家家的声音，伴随着笑声和嬉闹声。又过了一会，两个人的笑声变成了一个人的哭声，随后又变成一个人的笑声，从轻笑，到傻笑，再到大笑，最后是狂笑。然后，万籁归寂。

这时候，她走下楼问：“家里有拖把吗？我把柠檬汁碰洒了。”

就这样，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消失了。我能听到她的家人在外面寻找她时的哭喊声，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不能处理掉她留下的鞋子——一双小巧的圆头公主鞋，鞋垫上带着浅浅的汗印，散发着汗味与奶香交合而产生的味道。

我准备丢掉它，但她又冒了出来：“给我吧，我有用。”

然后，我再没有听到过笑声，只是偶尔能听到轻微的呜呜声。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代表着什么。

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她带了很多小女孩，有和她差不多大的，有不比她大的，有高的，有矮的，有瘦的，就是没有胖的。

这些孩子，应了她的邀请，去到她家里玩，又在家里永远的留下了。

一开始，她还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地点改到了客厅，就在我的眼前。

那次，她带回来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这大概是最小的一个。那时应该是夏天，天气很热，女孩脱掉凉鞋，在木制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小脚印。

“你的脚丫好像很爱出汗呢。”她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女孩看起来有些害羞，但依然兴高采烈的和她一起在客厅的地毯上玩起了积木。

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眼睛不断的瞟向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人裸露的脚丫。我不敢多看，我知道的，她在看我。

就这样玩了一会，女孩似乎厌倦了积木，于是她向女孩提议要玩一个更好玩的游戏。女孩兴奋的答应了，并按照她的指示躺在地毯上，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她变魔术似的从那个小小的积木盒里拿出了各种东西：皮革手铐，羽毛，刷子，气垫梳，电动牙刷，纸尿裤，还有一个尺寸正合适的脚枷。

她用手铐锁住了女孩的双手，将女孩的双脚用脚枷拷住，最后把一片纸尿布垫到了女孩的身下。

接着，她凑到女孩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游戏开始咯。”

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比其他的孩子都小，单纯的女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开始哭泣，反而是有些懵懂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各种器械，同时好奇的询问她这个游戏怎么玩。

不过很快，女孩就明白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了。先是两根羽毛拂过脚掌与脚心，然后是手指在脚底起舞，随后刷子和气垫梳一齐上阵，占满整个脚底，顺便在脚趾缝里塞上几根电动牙刷。

女孩大笑的时间很短，因为她很快便进入了狂笑，笑声尖锐而癫狂，女孩扭动着身子，摆动脑袋，头发也散乱着。当她的舌头贴上女孩那肉乎乎的前脚掌时，狂笑达到了高潮。

看到她那陶醉的表情，我开始猜测，女孩的脚会是什么味道呢？既然是小汗脚，想必汗液的味道要占大头，此外便是沾上的尘土的味道，还有小孩特有的奶香，还有女孩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这种味道，称的上是人间绝味了。

很快，女孩就不做声了。我看的很清楚，女孩翻着白眼，显然已经晕厥过去了，幼小的身子一抖一抖，那是失禁的征兆。下面原本因为汗液与没擦干净的尿渍而有些发黄的内裤，已经被流出的尿液浸透了，完全变成了黄色。

她站起身，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转身到卫生间去拿拖把。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轻声说到：“别看，猎物的猎物，可不是你的猎物哦。”

直到她走进厨房，我才发现，报纸被我拿倒了。

我承认，我有些紧张，偷看被她发现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她在加大对我的诱惑。

或者说的更直白点，她在诱惑我犯错。

当时，我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应付她的诱惑。

我错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带回女孩，一个跟她同岁的女孩。女孩长的很娇小，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女孩身上穿了一件t恤衫，布满了污渍，甚至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下身则是一条厚棉裤，脚上还穿着厚棉鞋。在夏天穿这么一套，看着很是奇怪。

女孩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妈妈说家里穷，只能先这么穿。”

看衣服与鞋子的洁净程度，这一套怕是已经穿了很久了。

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提脱鞋的事，而是直接穿着鞋子，旁若无人走了进来，还在地板和地毯上留下了几个黑脚印。

女孩也跟着走了进来，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什么东西。

她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又端着两杯柠檬汁走了出来：“别客气，就当成自己家就好。”

当然，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家。我在心里补充到。

女孩受宠若惊接过柠檬汁，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了。然后，晃了几下，便瘫倒在地毯上。

她微微一笑，把柠檬汁放到茶几上。然后开始动手脱掉女孩的衣服。

很快，女孩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带着可爱图案和污渍的内裤和鞋子，其余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了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我能感到下面隐隐发胀，我在努力压制，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她看了我一眼，一只手抓着女孩左脚的脚踝，另一只手抓住了棉鞋的鞋帮。接着，两手同时用力，棉鞋慢慢的离开了女孩的脚。

令我惊讶的是，女孩并没有穿袜子，脱掉鞋子后，一只既不白嫩又不整洁的光脚丫便出现在了我和她的眼前。

我看着她将那只沾满黑色污渍的棉鞋举到鼻尖，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脱鞋的动作让积蓄多年的汗酸味轰然炸开。"要尝尝吗？"她把鞋口转向我，鞋垫上凝结着一个黄褐色的小巧脚印，"多年没好好清洗过的脚丫，真是令人愉悦的气味呢。"

我的喉结上下滚动。那股味道像活物般钻进鼻腔，在颅骨里结成黏稠的蛛网。

刑具碰撞的声音惊醒了我。她已经给女孩戴上脚镣，正在调试电动牙刷的震动频率。当第一支刷头贴上脚心时，沉睡的女孩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汗酸味陡然变得浓郁——那双多年未曾好好清洗的脚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浑浊的汗珠。

"嘘，这才是前菜。"她蘸取脚汗抹在女孩唇上，电动牙刷的刷毛刮擦着足弓。高频震动让笑声变成断续的哮喘。当她拿出的硬羽毛扫过脚趾缝时，女孩的瞳孔开始扩散，尿液在内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股味道随着剧烈挣扎愈发浓烈，像是有人把发霉的乳酪塞进我的气管。她的指尖突然戳进脚心褶皱，女孩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咯咯的喉音，被汗水浸透的脚掌泛起病态的潮红。

"闻到了吗？"她将整张脸埋进脚掌，深吸气的样子像在品尝陈年美酒，"贫穷的味道，在廉价棉鞋里发酵了三千六百五十天..."突然吸住脚趾的动作让女孩浑身痉挛，口水混着眼泪液从嘴角滑落。

黑暗中有冰凉的触感爬上我的手腕。当我意识到那是她的手时，女孩的脚掌已经被按在我的脸上。龟裂的角质摩擦着皮肤，浓烈的酸味灌进鼻腔，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脑髓。指尖不受控制地陷入柔软的脚心，女孩垂死的呜咽与她的轻笑在耳畔重叠

警报声撕裂空气时，我正握着那女孩僵硬的脚踝。她哭着扑进警察怀里，脖颈还留着我的指痕。那双棉鞋静静躺在证物袋里，鞋垫上除了陈年汗渍，还有我新鲜的指纹。

"都是哥哥逼我做的..."她抽泣着露出身上的淤青和伤痕，陪审团发出怜悯的叹息。我张嘴想说什么，却尝到舌尖残留的汗酸味——那是十年前某个午后，她第一次把自己的袜子塞进我嘴里的味道。

“我和哥哥打个赌吧，”那时的我跪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那双白净却散发着浓郁气味的脚丫，“如果哥哥真的只会对我动心，我会一直陪着哥哥，但要是哥哥你对别的孩子动了情……”

她凑近了我的耳边，低语道：“哥哥过去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得哦。”

当法槌落下时，我听见她在轻轻哼歌。隔着囚服布料，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某个女孩挣扎时的温度。而明天太阳升起时，又会有新的小皮鞋叩响老宅的门扉。

只是，这与我这个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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