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夕阳的余辉洋洋洒洒地透过枝叶，将零落的光斑打在两人断颈淌出的鲜血上，照得一摊血水闪闪发亮。黄昏的光把刀刃照得雪亮，由纪看着立于地面的两颗头颅，剑尖上还汇聚着母亲和妹妹的颈血，一声声滴答将由纪的思绪带回了从前。

8岁，第一次从母亲手中接过木刀。由纪在期待的目光中第一次理解了责任一词。看着母亲和她怀里安睡的京子，由纪在心中立誓，自己要变成强者，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们。从那时起，由纪每天挥剑千次，十年如一日地挥汗如雨，湿透的武道服贴在愈发清晰的腹肌马甲线上，曾经宽大的袖口也遮掩不住美丽的肌肉线条，娇小的脚掌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足印也随着年月渐渐变得宽大。终于，苦难淬炼出了坚毅强韧的身躯，汗水铸就了出神入化的剑技。

19岁，一如既往地举着木刀劈竹靶，身后纸门突然滑开。14岁的妹妹光着身子倒趴在母亲怀里，一双稚嫩的小手正摩挲着母亲宽厚的脚掌，而母亲的手指正绕着女童的足心画圈，可爱的十颗脚趾也配合地抖来抖去。由纪并非没见过她们母女俩亲热的画面，她知道这代表着亲情之外的禁忌，可她开不了口去阻止，因为母亲很快乐。

第一刀挥下，门后的喘息声逐渐短促。第二刀挥下，身后传来湿哒哒的吮吸声。第三刀挥下，破空的风声撕开淫靡的娇喘，拉紧纸门和刀刃砍入竹靶的声响齐明，只留下默默挥刀的由纪，听着此起彼伏的淫叫。

20岁，将军的密使到来时正逢樱花季。由纪和母亲还有妹妹跪在飘满花瓣的庭院里，切腹介错的旨意听上去是那样刺耳，那人腰间的将军令牌在春光里刺得她眼眶发烫。她想起去年夏日祭上，妹妹把沾着口脂的梅子塞进母亲嘴里，笑声脆得像琉璃盏摔碎在地："姐姐不是最会斩断肮脏吗？" 这双手曾立誓为亲人斩断一切。可如今，由纪发现她与母亲妹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曾羡慕的，那看似不平等的母爱本质竟是那样浑浊不清。

她嫉妒妹妹，生来就浸泡在母亲的温柔里直到将这一捧温柔染得肮脏。她也憎恨母亲，永远放纵着妹妹的诉求，哪怕是那么淫乱，哪怕将二人葬送。可是，她又没法不爱这对至亲之人，也没法不渴望那求之不得的亲情。如果母亲和妹妹玷污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亲情，那这双手也要将这肮脏的孽情切碎。

只是，那些不曾拥有的，也随着母女二人脖颈的一分为二，永远逝去了。思绪至此，失去至亲的悲痛奔涌袭来，由纪双腿一软，跪在两具尸体前，紧紧抱起母亲和京子的首级，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泪水滚落到母亲直美的脸上，滑落进微张的檀口，温润了快要干裂的丹唇。直美的臻首双目半阖，似是品尝到女儿泪中的悲痛，眼角竟也无声无息地淌下一行清泪，顺着优美的下颌线直至断颈处外翻的肌肤。

不知哭了多久，由纪回过神来时，暮色已然彻底吞没庭院。面对着扔在一旁、血渍干涸的剑，由纪的内心不断被悲怆与愤恨吞噬。修行十余年，练就一身剑技，没能惩奸除恶，也不曾保护家人，这杀人技只能砍断自己两位至亲的脖颈。即使乱伦之罪没有被公之于众，这也是伴随由纪一生的梦魇，是她将要永生背负的耻辱。

“不！这样的命运我绝不接受！什么家族延续，什么武士荣誉…可笑！你们从没在乎过我的人生，从没问过我是否愿意！”

由纪一把扯住母亲与妹妹的头颅，提到了自己面前。对着好似依然沉浸在痴傻爱恋中的表情说道：“真是对自私的乱伦贱人。你们撅撅屁股抖抖蹄子，就连斩首都能在高潮中放纵，留我在世上背负这样的耻辱吗？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在地狱的你们此刻还在奸淫吧？等着我，我会再一次砍断你们的脖颈！”。两颗美颅的颈血顺着脖颈断茬浸透由纪的前襟，她抹了把脸，抹掉了混着血的泪，抹掉了眼里最后的光芒。

解开母女俩的发髻，由纪捋了捋二人靓丽的长发，系成两股活扣，吊在腰间。这对亡命鸳鸯就算这时也相互依偎着，鼻尖时不时蹭在一起，妹妹的精巧小嘴的不时撞在母亲饱满的丰唇上，似乎是弥补着没完成的一吻。艳妇的美首静静的卧在由纪的腰窝上休憩着，而那毫无生气的小脑袋在腰间及不老实，不停碰撞着由纪的下摆，就像她平时淘气的模样。

由纪捡起沾满内脏碎块的切腹刀插在腰间另一侧，单手抓起京子的小脚丫。京子的一对嫩足小巧玲珑，由纪竟能一只手将两只小脚握住。手心传来冰凉的触感，失温的玉足更显白嫩，在由纪的握力之下挤出几道带血色的肉褶，十根趾头肉嘟嘟地挤在一起，抵在由纪手腕绷起的青筋上，几片贝甲惹得一丝瘙痒。

由纪就这样一路握着京子小肉蹄拖行在身后，任凭一路上的泥土砂石肆意侵犯妹妹的尸体，将京子娇躯细嫩的皮肉打上细细的“花刀”，更别说不到十步就被枯草和树根刮断的肠子肚子。由纪就这样径直走回家，单手扒开那扇曾掩饰淫欲的纸门，顺势发力将京子的尸身抡进卧室。腔子了没剩多少东西的无头尸身轻的像个刚死的羊羔，借助惯性砸在室内的角落，暗红色的血水喷溅而出，将天花板染红，滴落下的血滴不偏不倚地砸在京子娇俏的小脚上。

回到河边，母亲直美的尸体已经彻底失温，双臂直挺挺地撘在两侧，靠近京子的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动作，那一对肥厚的肉蹄被更加壮硕的肉臀牢牢压住，让这双玉足尚有余温，十趾整齐地舒展开来，前掌肉垫和脚跟上的浅黄色老茧试图隐藏进惨白的皮肤之下，却被更加扎眼的月光反射照的无所遁形。由纪第一次发现，自己母亲的双脚的足弓竟那么美，那两道深凹下去的弧线此时捧成一弯肉弧，似是要将那月光盛在细嫩的脚掌心。由纪低下头，从木屐的侧面看着自己的双脚，和直美不相上下的性感足弓清晰可见，更加骨感的双脚少了几分丰腴的姿色，却也多了两抹少女的纯美。有那么一瞬间，由纪似乎有一点理解京子为何痴迷于母亲的那对大蹄子。

由纪凑到直美尸体跟前，轻柔地将直美蜷缩着的死体向前放倒，一对巨乳死死的被身躯压实，仿佛一个即将爆裂开来的椭圆形水球。她解下自己的上衣，将直美那光洁无暇的美背仔细包裹，直到兜住两瓣丰腴的肉臀。转到直美身侧，像是扶母亲就寝一般，让直美翻过身来平躺在地。在翻转尸体的时候，被染得血红的两条雪白大腿上堆着稍有干瘪的肠管，散发出淡淡血腥。由纪看着一堆分不清出也叫不出名字的脏器，再次抽出了腰间的短刀，伸进仰躺直美尚有余温的腹腔里轻描淡写地划着。

紧绷的腹肌处就这样被破开一个更大的口子，从膈膜到耻骨，淡粉色的皮肉夹杂着一指宽的油黄，早已泄气的腹膜那还经得起由纪这番摧残，不一会就将一整套消化器官吐了个干净。哪怕温热的腥血溅到眼睛里，由纪也不为所动，直至掏干净最后一截肠管，她抬起头微微蹙眉，看着啷当在自己面前的那对硕乳。母亲直美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这对傲人双峰就是理由之一，可成了一堆死肉后，这两只大白兔就失去了理智，随着由纪摆弄尸体的动作四仰八叉地瘫软在断颈下，指挥着暗褐色的乳头胡乱画着乐章，演奏着扰乱由纪心绪的杂音。

由纪反握短刀，粗暴地单手抓住直美那曾经哺育自己的源泉，捏着两颗紧缩进乳肉的乳头揪扯得平齐，提起两只不听话的大白兔，随即一刀贯穿，将两颗乳球固定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为人母的直美艳尸又一次乳首勃起，挤出两道乳汁，顺着完美的肉弧和成为刀鞘的乳肉空隙里缓缓渗出，让本就诱人的艳尸更添几分淫靡的姿色。这一幕没有被由纪看到，此时她正抱着母亲的膝盖，扶着一双修长肉腿抬起直美的丰臀，确保不会被刮伤后，双手从白嫩的大腿根，沿着性感的曲线，一路滑到骨感粗壮的跟腱，双手捧着直美的一双大肉蹄子，拽着脚踝，小心翼翼地拖行着，映着夜色往家走。

月光从直美的足弓的弧度滑落，混入由纪指缝间渗着未干的血浆。直美的双足在由纪手中泛着冷玉光泽，足背弓起的曲线比由纪珍藏的木弓更优雅。翻看细嫩的脚掌内侧，由纪看到了母亲直美左脚踝内侧浸在月影里的红痣，像颗将熄未熄的炭星，燎起了由纪心中尘封的记忆。

由纪也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时候自己的手还很细嫩娇小，小到握不住道馆的木剑。那她，由纪给母亲洗过一次脚。当她的小手捧起母亲的左脚时，第一次见到了母亲藏在脚踝内的秘密。在那颗红痣的点缀之下，直美的肉蹄更显优雅，那时还没有如今这么多老茧，肥厚的脚前掌肉嘟嘟的，被同样肉嘟嘟的小手搓洗着，小由纪稍有笨拙的动作惹的母亲一直掩面偷笑，葱白修长的玉趾时而扣紧时而舒张。

过去的身影与现实重合，由纪轻抚着属于母亲的印记，脑海中响起了令人胸闷的声音："要尝尝看吗？甜过糖渍梅子......"母亲曾用这处胎记逗弄妹妹。由纪眼神再次冰冷，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缓缓地挪动着脚步。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两条拖痕上，京子的血痕正映着银白，似是在为直美的归家指引方向。虚掩着的大门传来岁月的哀鸣，渺无人烟的庭院沙土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迎接由纪回家的只有三把安静地倚在栏杆上的木剑，还有竹筒敲在石头上的响声。半边红漆栏杆隔在由纪和内室之间，试图掩盖纸门后的不堪。由纪在木台阶前放下直美的双脚，双臂穿过艳尸的膝窝腋下，如一位屠户抱起了半片刚宰的死猪，稍显吃力地转身将猪肉扔到了榻榻米这块案板上，膘肥肉美的艳尸也真如猪肉般，在“案板”上激起肉浪，两只硕乳挣脱短刀的束缚，仰躺在香肩包裹的肩胛骨上，余波阵阵。跳出肉鞘的短刀滑到由纪的脚边，刀尖正对着由纪那双纤瘦却肌骨凝练的玉足。

由纪抬起右脚踩在刀柄上，猛地一提膝，五根足趾抓握着短刀在空中松开，旋转一周后，一把反握在手中。双膝先后跪坐在直美媚肉前，端正地坐姿迫使不够肥厚的美足底多了几道肉褶。刀尖沿着结实的肌理曲线轻轻划过，浑圆的大腿、坚实的小腿，在直美那双饱经岁月依然风韵犹存的肉蹄前停下。

这双脚曾经支撑起的是一位高洁的女武士，是一位慈祥的母亲，也是一个乱伦的荡妇，尽管这对尤物早已失去血色，却依然惹人怜爱，若是挂在市井口的肉铺上，定能让每个过路人都驻足欣赏，甚至原地泄欲。看着这淫妇身上的勾魂夺魄的利器，由纪抬起直美的一条小腿，那只诱人的蹄子正顺从骨节的自然走向，认错般的朝着由纪内扣，饱满的大母脚趾直至由纪的鼻尖。由纪并未理会这迟来的歉意，毫无表情地手腕发力，十年功力让刀刃没有任何阻力地切如直美悬在空中的脚踝。锋利的刀刃轻松切入脚腕一指深处，先是轻微的一沉，紧接着手腕轻轻一转，将刀子慢慢地抽回。来回之间，顺着不断深入的刀口渗出黏腻的猩红和关节液，切到骨缝处，还传来稀碎的刀刃剐蹭踝关节腔内壁的响声，如同木剑剑尖在道馆的地板上拖行，令人牙酸。

直美的一只肉蹄就这样被一点点割开与身体的皮肉桥梁，最终如成熟的瓜果挣脱不堪重负的枝丫般，重重砸在地板上，传来一声闷响。由纪如法炮制，割下直美的另一只脚蹄后，将这对尤物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坠手感让女儿捧着母亲断足的场景无比真实。

直美的双脚还保持着斩首前脚尖绷直的样子，十颗修长的脚趾也紧紧地并在一起向着脚心弯曲，饱满的趾腹紧紧地贴着脚前掌，厚实的脚背透出若隐若现的青筋。

由纪顺着母亲白里透黄的足弓肉弧抚摸，抚平肥厚脚掌上的每一道肉褶，感受着斑驳的淡淡老茧带来的奇妙触感，整双脚扎实的肉感中透出微妙的弹性，手感上几乎完美无瑕。若凑近一闻，除了断口产生的血腥味之外，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体香。

端详了一会直美令京子魂牵梦绕的脚，由纪将母亲厚重的双足并排放在小腿末端的断口处，起身跨过眼前这堆美艳的死肉，走向卧室的途中顺手取下刀架上那把母亲曾用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太刀。清冷的月光投进卧室，斜打在锐利的刀锋上，寒光闪闪，晃在京子毫无矜持可言的死体上。相比于直美肥硕丰腴的体态，京子的尸体在失去了透露之后更加娇小。那双曾经无比灵动的小嫩脚已经略微发僵，和着血污和泥土磕在刀架的一角，好似两朵探出泥墙的雪梅。

由纪单手握住京子纤细的脚踝，毫无怜香惜玉地将京子的双脚扯直，强硬地将两只待宰的小蹄子捏在一起。挤在由纪手掌中的两坨软肉乖巧地任人揉捏，肉嘟嘟的脚掌蹭着光洁细嫩的脚背，十颗肉葡萄相互依偎着，仿佛留恋着最后在一起的时光。破空的声音转瞬即逝，由纪将太刀用成了砍刀，刀尖急速掠过京子的小腿，顿时京子脚踝上方的皮肤向外崩开，淡黄深红的脂包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将这满目悲戚的血腥味更加浓烈。死去多时京子伤口并没淌出很多血，若将直美的肉蹄比作肉铺上肥美的后肘，京子的嫩脚就是小乳猪的前蹄，可惜这双嫩蹄再没法迎来膘肥肉厚的一天了。

两只孤零零的断足握在由纪的手中，没等掌心的温度传导进冰凉的软肉，由纪随手把妹妹的“遗物”扔进木桶。那是每天晚上睡前，由纪给母亲打洗脚水的木桶，岁月的痕迹将木桶底贴上零星的霉点。京子以前也常吵着要和直美一起泡脚，可每次小嫩脚伸进半开的泡脚水里时都会烫的跳脚，趁机缩进母亲的怀里，小兽回巢哺乳般蹭着直美的两大坨乳肉。由纪瞥了一眼桶里足趾贴着断面骨茬的两只小脚，走到母亲尸体前，抱起母亲的一对肉蹄放入桶中。母亲宽厚的脚掌把妹妹的小脚牢牢盖住，死死护在身下，姿态一如生前。

当由纪提起木桶，迈出第一步时，才意识脚下传来轻微的咕叽声。自己双脚早已被直美和京子二人头颅残存的血液顺着裤管浸透，雪白的脚背尽数被染成鲜红，从薄厚均匀的足掌传来黏糊糊的触感。由纪没有停下脚步，迈大了步伐跨步到庭院的水井旁，血红脚印从卧室向外延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月光流淌在沾血的木屐上时，由纪正用刀尖挑开自己脚腕的绳结。由纪不常赤脚外出，十几年来首次赤裸双足踏上青石板，比道馆的平滑地面更加凹凸触感刺激着由纪的足底软肉，庭中夜露浸润着常年包裹在足袋里的脚趾。再次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足弓——与直美长年累月锻炼留下的老茧不同，这双脚在月光的映衬下光滑得近乎透明，连脚背的血管都像是冰层下游鱼，根根的青筋如琴弦般在莹白的脚背上，整双脚犹如西洋人赠与皇室的上好玉石。

这对玉足曾几何时也是武田家道馆的招牌，引得无数学徒想多看了几眼这翩然尤物的舞动驻足，直至招致母亲惩戒的目光才把视线从由纪的身下移开。由纪并不在意那些心术不正的目光，但偶尔也想从哪些目光中找到一道视线。那个少年叫柳，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姓什么。

由纪记得每天他在道馆挥汗如雨的身影，眼神中的清澈坚定，以及那曾煽动青春悸动的笑脸。

后来，柳在武道会上的杰出表现让将军府的官吏注意到了他，他也因此离开了武道馆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刽子手。临分别前，直美以他为荣，京子也很崇拜这个帅气清秀的哥哥，只有由纪，直到最后也没有把自己的心意说出口。但让由纪意想不到的是，柳在临别前塞给由纪的香囊包里，记载着少年深藏于心的爱恋。两人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早已暗生情愫，只是青涩的二人都笨拙的不知如何表达爱意。当晚，由纪依照少年留下的线索来到了一处茅草房，这是柳简陋的栖身之所，从那天起也成了二人的秘密基地。柳并没有搬到将军府安排的优渥住处，只为了能与爱人随时相见。也是那晚，二人缠绵的时候，少年红着脸对她说：“你的脚....很美....”

回忆里的告白被冰凉的井水打散，由纪望着泡在水盆了的双脚，拉回了思绪。由纪的脚趾无意识蜷缩着扣的桶底，月光把修剪整齐的趾甲照得宛如新雪，比身旁的四朵凋零的金莲多了几抹生命的颜色。

抽出已经几近失去知觉的双脚后，由纪将石板上的四只断足扔进水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由纪的前额，顺着眼角缓缓滚落。井绳第三次缠绕上轱辘，原本干涩的摩擦声减弱了很多。由纪的双手被冰凉的井水冻得通红，又在用力抓住木桶边沿时惨白如雪。两桶水尚未带走全部的污秽，但带走了四只断足的残存血色，就连断口零星的碎肉和惨败的骨茬都更加分明。母女俩的双脚在水桶里的浮沉，靠近断面的油脂层已经不再冒出油花，淡粉色肌肉纤维在由纪双手的揉搓下也露出了猪肉般的色泽。

京子的断足上连了长短不一的两截脚腕，腓肠肌和胫骨切口清晰可见，由纪抓着两只妹妹的嫩足，用力地对搓脚掌，五颗粉珍珠般的肉豆褪去了深红的薄纱，粉白的足底依然软弹，圆润的脚跟连着筋腱在水流的冲击下变形，又在由纪的揉搓下收敛。两块凸起的可爱踝骨显得跟腱更加清晰可见，在脚跟上留下两个小水窝。直美的肉蹄并没有连着踝骨，从断面只能看见两根粗壮的跟腱和无数细小的皮肉褶皱。

由纪将直美的蹄子一只只泡入水中，手指沿着直美的脚趾缝反复剐蹭，不放过每个足趾的关节，直至两只脚恢复莲藕般的质感。由纪能清晰的感受到母亲大脚趾和食趾之间的粗糙，跟前掌足跟的老茧一样，直美之前总说这是武人必经的磨砺，拒绝由纪为她洗脚后擦羊脂油。肥厚的脚掌肉不能掩埋的深凹的足弓捧着水中月影，月光穿透吸饱清水的肉蹄，让水中的断足犹如两朵粉白玉莲。半晌，四只断足侧躺在水井的青石板上，切口处渗出得只有水珠，透过白皙的脚背，还能看到淡淡的蓝紫色血管网，已然收缩得非常细小，犹如冻在冰层下的草根，跟跟玉趾自然扣着前掌，关节在月光下泛着贝壳的光泽，好似母女二人水中嬉戏过后侧卧依偎在沙滩上，赤足晒着月亮。

由纪取来自己珍藏的羊脂油，手指轻轻沾了沾，仔细地涂在直美的脚背上，每根趾缝，每道肉褶，都被淡淡清香的油膏浸润。宽厚的脚掌让由纪又多了些油亮，不断揉搓，此时直美的肉蹄就像块油面团，肉香和油香相互交织，竟复苏了几分生前的光泽，也让麻绳穿过肉蹄趾缝的时候畅通无阻。

由纪用力地将细麻绳缠在直美的肉蹄上，捆好又取下腰间的头颅，断口朝下放在青石板上。此时，直美的双瞳已然附上一层灰白，散开的瞳孔中映着由纪无神的面容，她的一对大肉蹄正立在耳侧，看上去就像个诡异的柔术表演者，可惜只有一颗美颅和两只断足还在舞台上。由纪稍加思索，将直美的两只大蹄子脚掌对着直美的脸颊两侧“踩”下去，前掌的老茧顶在直美颧骨上，推着圆润的苹果肌，连带着提起了眼角和嘴角。恍惚间直美露出了授首时那般的笑容，正对着由纪腰间京子的小脸。紧绷的足弓抵在腮帮，饱满的脸颊刚好填充了凹陷的足心，脚趾在麻绳的捆绑下紧贴着头骨，一根小拇趾还调皮地踩在上眼皮，随着摆弄翻弄着眼珠。一大两小三个圆圆的切割肉面和谐地冲着地面，不会给整个艺术品般的首足带来任何狰狞的观感。随着细麻绳绕过直美下颌骨直至耳后的空洞，如同绞刑架般的绳套将直美的蹄子牢牢束缚在她美丽的首级上，让这具媚骨天成的娇躯上两处永远不可能相见的尤物紧紧相拥，场面既让人血脉贲张，又些许滑稽，也透着几分凄美。

由纪用类似的手法绑好京子的首足，两颗大肉坨子像节日的年糕人偶一样堆在井口，月光斜切过二人的秀发，两张俏丽的脸上笼罩着月色的阴影，一张稚嫩的小脸凝固着淡淡的笑意，另一张韵味十足的成熟面容平静而安详。随着腰带挂起沉重的“亲情”，京子的脑袋不断地晃动，足趾的触感一前一后在大腿根部清晰无比。由纪没有理会妹妹的挑逗，固定好母亲首级上的绞索。

夜风吹过回廊，屋内的纸门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一同作响的还有当年母女三人一起挂在门上的风铃，空灵的声音此刻像是从河畔传来的女妖之歌。由纪手持油灯走进内室，火光映着眼前两具无头娇躯，在这物是人非的房间里，由纪忽然感到一切都很陌生，身边的事物都在离自己远去，唯一真实的知觉来自腰间的肉体吊坠。家，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对由纪来说，自己最终的归宿，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火焰点燃卧房时，妹妹最爱的薰衣裳橱最先爆出火星，随后是在记忆中母亲一直穿着的那件武道服。火舌迅速席卷了屋子每个角落，蔓延到正厅的榻榻米。当火舌舔舐直美的小腿时，数十年的肌腱也无法阻止凶残的焰浪，急剧抽搐收缩着，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焦香。由纪看着两具无头躯体慢慢在火浪中蜷缩相拥，惨白的皮肉渐渐布满金黄直至焦黑，直美两颗肥美的硕乳也像泄了气的皮球，焦黄的肥油留了一地，惹得火势更加迅猛，直至撕开夜幕。最后一片屋瓦轰然坠地时，由纪早已转身走进远处的夜色。两颗头颅在腰间轻轻相撞，母亲脚背的紧紧贴在京子的脸颊，火光若隐若现的映照下，恍若多年前冬夜里三人相拥取暖时的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短促但有力的叩门声与夜色中响起，惊起三两只熟睡的乌鸦，一片漆黑的羽毛缓缓落下。开门的少年想要俯身捡起这片羽毛，却发现踏竟落在了一双莹白的玉足上，而这双纤细修长的玉足曾无数次翩然舞动于梦境。少年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目光重合了三次，最后眼神相遇的是那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里死水一般的空虚。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用沉默相互问候。二人又心照不宣，这个故事的结局或许早已注定。由纪的眼神传递者她最后的诉求，柳的缄默无声地应允着，起身缓缓将爱人拥入怀中，轻轻地将双唇贴在由纪的两片薄唇上，解开了由纪腰间两颗头颅，背过身去说道：“先去洗个澡吧，母亲和京子我会保管好的，做好准备后随时都可以叫我.....”

少年极力压抑着言语中的颤抖，紧握的双拳却出卖了他，细麻绳留在两颗头颅上的勒痕又清晰了几分。而少年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少女脸上淌过两行清泪。

柳回到破旧的茅草屋，解开了捆绑着母女二人的麻绳。由纪的捆绑非常细心，力度控制得当，没有破坏这一堆肉块的美丽分毫。处刑场上的经验让柳习惯了为尸体打理遗容，曾经也有像直美一样雍容华贵的美妇餐刀授首，亦或是京子一样的花季少女成了刀下亡魂。柳的第一场处刑就是一个同和尚偷情的贵妇人，现在想想年纪和直美相差无几，也有着一双温婉如波的双眸。那小和尚刚成年就破了戒，谁怪他遇到了丈夫有难言之隐的饥渴熟妇，烧香拜佛时偶遇，干柴烈火后的两人都成了色欲的奴仆，甚至上了刑场还在暗送秋波，那荡妇更是不知廉耻地肆意淫叫，身首分离后蜜穴喷泉般将爱液射的老高，整理她双眼翻白的高潮表情费了柳不少时间。

捧起京子那颗精致的美颅时，柳想起了曾经斩首的两位少女忍者，也都留着由纪一样可爱的发型。不过那两个孩子可比京子安分多了，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老老实实地跪在一起等死，就连斩首后的尸体都安分的不像个习武之人，柳觉得或许她们还在为自己的失败忏悔吧。其实柳一直觉得，那两个女孩长大后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可惜天妒红颜，柳拽着她俩的两只小蹄子扔到万人坑的时候，两个美人坯子或者说两块美肉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两颗木杆上插着的，圆润稚嫩的小脑袋。

思绪回到眼前，两颗美颅已被摆放成祭祀灵台前贡品一样的造型，直美和京子此时正神态端庄的面向地面的四只断足，而那两对一大一小的肉蹄正脚掌朝天，整齐地摆在一起，十趾紧扣，和柳一同静静等候待着由纪。

与此同时，由纪不着片缕，露出肌骨凝练的窈窕身姿。京子常在由纪的身边打趣，说姐姐的身子一点都没有女人味，哪天跟人滚床单的时候啊，一脱衣服就把人吓跑了。由纪嘴上不和妹妹斗，其实心里都记着，何况柳那么喜欢自己的脚，所以私下里拼命保养自己的这双玉足。此时这白皙的莲足正泡在温热的水里，吸吮着四周的暖意。由纪蜷缩着身子坐在浴盆中，双臂抱膝，纤长的双手轻抚着自己洁白无暇的足背，食指点在平滑肌肤上唯一凸起的足骨。长发在水中散成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肌肉线条遍布这具柔韧紧绷的胴体，胸前的两小坨软肉也在大腿上紧紧压成肉饼，紧致的美背勾勒出独属于少女的性感线条在氤氲的水汽中愈发摄魂夺魄，俨然一副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景象。

“这是最后一次感受自己的体温了吗...”由纪把头埋进自己的两腿之间，盯着荆棘密布的秘密花园出了神，许多思绪涌入脑海。她想起和柳第一次在到场眼神相接，二人同时羞涩地避开目光；她想起第一次打开香囊时，看到那封信的惊喜感动；她也想起第一次在这茅草屋里二人激烈释放的时候，在高潮迭起的快感中相互胡言乱语着。不知何时，自己的喜怒哀乐早已和名为柳的少年牢牢绑定，这份爱意曾因那些责任义务被深埋心底，可现在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自己才真正能给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而自己早已厌倦了被世俗裹挟，无力再抗争这悲惨的命运。现在的她，做出了人生属于自己的第二个决定：将自己的一切，交付于自己在这世上仅存的爱人。

整理好思绪的由纪一丝不挂地走到柳的面前，也一眼就看到了爱人为自己准备的最后归宿之地。由纪用稍显嘶哑的声音对柳说：“我已经放弃了身为武士的一切，所以请直接斩下我的头吧...”压了压颤抖的嘴角继续说道：“...那之后，我的身子和首级...就都是你的了...我.....永远.....属于你了....”愈发颤栗的嘴角接住了差点掉在地上的泪，爱人面前说着遗言的由纪已经快要情绪决堤，不忍看到由纪如此痛苦的柳一把拉过由纪，紧紧抱着颤抖的娇躯，贪恋着爱人炽热的温度和洪水般的悲伤。由纪的身体并没有印象中那样强健，此时的她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星屑散去。

“我明白了....”

“谢谢你.....对不起......对不.....”

“你知道我爱你”

“.......”

“我也知道你爱我.....”

“我希望....我的身子.......在我死后.....也能让你想起我....我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

“.....是时候了....”

“嗯.....由纪，其实...”

“就在这里吧....请让我的头落在母亲的脚掌上...可以吗...”

“....好...”

“谢谢你，柳....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柳为由纪抹净眼角最后的泪痕，望着微微泛红的那对美眸，背过身，紧紧握住腰间的刀鞘。由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安静地双膝跪下，端坐于直美那两只肉蹄脚趾正前方，随着上身缓缓倾倒，一对圆乳紧贴膝关节，由纪将双臂放于两侧，双手掌心朝天，轻贴在了可人的脚掌旁。随后调整身姿让自己的脊柱伸得笔直，随后沉肩沉腰，向上抬起紧致的肉臀，解放了那双藏于身下的玉足。足底的肉褶舒展开，血液也得以流通，玉足也由苍白转为肉粉色，十根足趾整齐划一地并拢，就连希腊脚最长的中趾也不再出风头，尽数收束在饱满的前掌，暗暗地发力。粉嫩圆滑的足跟刚好将肥厚的肉蚌夹在中间，晶莹的穴口也随着少女最后的呼吸呼扇呼扇地一开一合。做好一切的由纪闭上双眼，紧张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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