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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校园·暴露·玄幻)】【208号女生寝室】【043】【完结】 - 2,1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校园·暴露·玄幻)】【208号女生寝室】【043】【完结】 2025-09-03 11:02 5hhhhh 3300 ℃

字数:14,114 字

 

              第三章:卧谈会

  曹文韬的阳痿,理论上来说,是一种心病。来源于他某次偷窥自己爸妈的性交。

  那是他高一的时候,暑假在家,百无聊赖。一大早却听到爸妈房里传出来点点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他偷偷走到爸妈的房门前,推开一条门缝,却看到妈妈被爸爸脸朝下推倒在床上,赤条条的,双腿并拢着,但又偶尔打开,露出大腿根部神秘的黑洞洞的部分,正对着自己。

  爸爸却站在妈妈的侧面,手里擎着皮带,一下又一下抽打着妈妈!而妈妈,则呜咽着,似乎是强忍着疼痛,泣不成声,却也没有激烈地反抗。

  是妈妈做了什么错事?多么不得了的错事,会让爸爸鞭打妈妈?

  高一的曹文韬,对这种事情似懂非懂。如果是早几年,他会冲进去救妈妈。但是身处青春期,他似乎对这种场面有种朦朦胧胧的期待。他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把美工刀,准备冲进去和爸爸拼命。

  他回到了门缝前,却又踟蹰了起来。眼睛凑上去,透过门缝看到的,却是爸爸分开妈妈的腿,大力地在肏弄着妈妈!

  曹文韬着迷了。他的妈妈,是那种体态略丰满的中年女人,平时穿得很保守,此刻却一丝不挂地大张着腿。妈妈脸朝下,爸爸脸朝内,自然是都看不见偷窥的儿子。而妈妈双腿之间,被肉棒来来回回抽插的神秘地带,却正正好对着曹文韬的目光。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伸入自己的内裤,开始摩挲和撸动自己的鸡巴。作为高一学生,他也不是没看到色情图片甚至色情电影。但是,这种身临其境的,画面声音氛围俱全,且是自己至亲上演的活春宫,他当然还是第一次看到。

  没几下撸动,他就硬了。他仿佛看见妈妈双腿之间,是在一张一翕的河蚌,那里面温润潮湿的雪白蚌肉,新鲜的在等待自己的开采。他又觉得现在插入妈妈双腿之间的,是自己的老二,他不由自主地跟着爸爸的节奏在撸动,配合着妈妈轻吟浅唱的呻吟,就像踩准鼓点前进的火枪兵那样。他觉得爽极了。时间都整个儿暂停住。世界天旋地转。

  突然,「啪」的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

  「你他妈的在看什么?」是爸爸愤怒而扭曲的脸。带着无比威压的气势。屋内,妈妈「啊」了一声,开始摸摸索索地找衣服穿。

  曹文韬由此萎了。整整三年,他都硬不起来一次。

  如今,他其实已经基本习惯了。阳痿的他,并不是不能高潮,更不是不能射精。只不过,阈值比一般的男生来得晚很多。就好比是别人三碗不过岗,他喝了十八碗还可以接着撸。比喻可能不是那么恰当,无形中美化了自己,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很多时候,他看着那些很戳性癖的小电影,哪怕鸡巴仍旧是软绵绵的,他依然可以挤出一点点快感和精液。

  不过,今晚的卧谈会,曹文韬觉得,似乎开始有点刺激。

  大一新生还没有强制晚自习。所以,一般大家都是晚上八九点回宿舍,然后,洗澡的洗澡,玩游戏的玩游戏,玩手机的玩手机。但今晚是个例外。今晚学校通知,电信网络割接,从下午6点开始就没了网。结果,晚上男生寝室炸了锅,网络游戏一个都玩不了。再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手机信号可能也是被挤爆了,热点的带宽也变得若有若无。终于到了晚上9点半,整个农学院宿舍,不管是男寝女寝,都放弃了挣扎。大家纷纷上床,百无聊赖,开始进行同宿舍的友好交流(瞎聊)。于是,上个世纪末在大学校园风靡一时的卧谈会,这个晚上重出江湖。

  「所以啊,赵致的腿,那不是腿,是塞纳河的春水。」现在发言的是虞嘉树。

  众人轰然。「你小子还上升到了理论层面啊?诗人给你当。」说话的是程斌。

  「你别说,我喜欢她每天都穿板鞋,球鞋,白棉袜那劲儿。又纯,小腿又细。简直想扒了鞋玩她的脚。」这会儿说话的是温川。「曹文韬,你说是不是?」

  曹文韬被Cue到了。他感觉至少现在虞嘉树和温川都是精虫上头的状态。他还没那么上头,生理决定的。

  「说不定人家也穿高跟。只不过没穿给你们看。」他闷声闷气地说。

  「操,就你小子阴阳怪气。」温川骂道。

  「你别说,也是个很好的思路。赵致在我面前穿得很骚,在你们面前穿得很纯,哇啊,妈的,硬了,我被你们说硬了。」虞嘉树更加兴奋地说。

  「你俩纯属YY,我跟你们说吧,赵致这个妹子,一点儿都不简单。」程斌插话道。

  「怎么说?」

  「我今天跟赵致还见面了。她约的我。」程斌很淡定地说。

  「我去,你小子……她约你干什么?」虞嘉树紧张地问。大一刚入学嘛,所有人的感情都是混沌态。换句话说,就是群雄割据的纷争年代,城头变幻大王旗,谁是谁的谁,且都不一定呢。

  「还能干啥,就是选班委的事呗。」程斌说道。

  原来本周是园林二班选正式班委。原先程斌是代班长,所以这次他还想选班长。但是,赵致也想选班长。

  「她找我谈了,让我弃选。」程斌接着说。

  「啊?那你咋说?」

  「我当然不同意。」程斌说,「不过,人家妹子提了两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众人都来了兴致,目光齐刷刷地扔向程斌,连日光灯照向他的强度也烈了几分。偏偏程斌躲在蚊帐后面,一点也不大气,感觉就像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她说……班上男生多,我肯定选不过她。」

  「哦!」众人点头。看来如赵致所料,都是重色轻友之辈。真投票,他们肯定是投美女不投兄弟的。

  「第二个理由是,」程斌咽了咽口水,看来赵致今天给他的压迫感十足。他回想起大美女当时的样子,她站了起来,弯着腰,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一只手叉着腰,脸和胸脯越过星巴克的桌子,整个地凑了过来。赵致的眼睫毛长长的,双眼皮利落,眉锋上扬,眼眸却盯着程斌。「你当我的班长,你配吗?」

  「卧槽,那你怎么回答她的?」舍友们纷纷关心。

  「哦~哦……我说,那,我竞选支书?」程斌弱弱地说。

  「操!」「妈的,你真的弱鸡!」「你果然不配。」305寝室里,骂声一片,甚至有一两只拖鞋,飞向了程斌的蚊帐。

  ……

  此刻的女寝208,其实也在开卧谈会。卧谈会的内容嘛,正如男寝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

  米珞盘腿坐在床上,抱着靠枕,却是靠在墙上。她兴致勃勃地说:「现在我们开始吧,每个人都说出自己今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说不上来的,或者说的没意思的,给本小姐洗袜子!」

  「干嘛给你洗袜子啊!」何夕抗议,语气重点放在「你」这个字上。

  「嘻嘻~给夕姐洗袜子也行啊,洗小内内~夕姐这么美,我怕她们抢着来呢~」米珞恬不知耻地又翻到何夕的床上,树袋熊一般地挂在校花的身上。

  「欸~别别别~又来了。那咱们谁先开始说?」何夕问。

  赵致没有回答,她似乎在专心致志地涂自己的脚指甲油,长长的雪白粉嫩的大腿微微曲着,煞是好看。

  米珞的目光又落到了桑桑身上。桑桑是个沉默寡言的藏族小姑娘。但该说话的时候,她也不含糊。例如在大家第一次聚餐的时候,米珞欢欣鼓舞地宣布「为了天南海北的友谊,为了大家名字都只有2个字的缘分,」要「干一杯」的时候,桑桑弱弱地说:「对不起,我的名字,不是两个字。我叫桑桑·扎西。」

  此刻,桑桑·扎西也抬眼看着米珞。快一个月的新生生涯,藏族小姑娘似乎也适应了内地的生活。她现在也穿着和米珞类似的睡衣,却是蓝色米奇的,这自然是米珞带她去城北市场买的。她却不喜欢穿袜子,很早就脱了袜子,两只小小的脚丫蜷缩着,却露在了被子的外面。

  桑桑·扎西在草原上自然是顶好看的,像夏日里倒映着蓝天白云的羊卓雍错。但在这个汉地小小的208寝室,她脸颊上的高原红,她将将一米六的小小个子,和略显粗糙的手,让她时常自卑。而舍友们习以为常的汉人商店,乃至外国品牌,甚至是微信的一些不熟悉的小功能,都让她时常局促。

  但骨子里,桑桑·扎西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小姑娘。这一节,我们会在后面讲到。

  因此,她迎着米珞的目光,抬眼道:「我先来吧。我先来讲自己的故事。」

   <桑桑·扎西的故事>

  我叫桑桑·扎西。我家其实住在多木拉湖的边上。以前,家里有阿爸,阿妈和妹妹嘎嘎。但是妹妹在11岁那年,从牦牛背上摔下来,摔死了。而我,也是打小就因为某个原因,被噶尔寺的僧人接到卡嘎去学习佛法,这是每年春天一二三月的事。又要到山南去学习文化和汉字,这是每年四五六月的事。每年七八月,我就回家,回到阿爸阿妈身边去。

  但就是今年,我六月最后回去的时候,在多木拉湖的边上迷了路。

  其实一开始还好好的,从公路下来,德格大叔开的车,他跟我说我阿爸阿妈在湖边的夏牧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阿爸留给我的黑马达杰。

  这是匹遛马,马鞍明显是现凑上去的,阿爸甚至都没有在马鞍下面垫麻袋,以至木鞍直接压着马背,有几处马背都磨破了。马常常疼得乱跑,我都快牵不住了。我想起以前在山南骑的棕色跑马,多深的草沟也能一跃而过。我就慢慢下了马,还是刚才走过的地方。

  我对这边的气味很熟悉。我使劲吸了口气又悄悄吐出来,空气里只有柔子草和晒热的湿土气味。七月的时候,我们家这边一般都是从岗底斯山脉斜转过来的风,顺着风一直吹到多木拉湖。远远看去湖水被风吹动着,就像有只大恐龙一样在里面喘息。湖的四周看起来芦苇拂动,水浅的地方结着白色碱花。但其实这些都是咸水湖边的沼泽。每年都有牦牛和马在那片沼泽中失踪。我们藏民一般不会把家迁到那儿,迁到离湖太近的地方。水既不能喝,还有危险。

  但那天的天气实在是糟糕,雾蒙蒙的。我也看不清阿爸的帐篷或者阿妈升起的炊烟,我只能绕着湖走。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把缰绳扔回马背上,往山丘高处走。可能那边视野好点儿吧,我想的是这样的。走了没多久,就是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这些是草坡被底下膨胀的石灰岩撑裂,雨水雪水把裂痕不断冲刷,然后形成的。然后马就不肯走了。就是那匹黑马达杰。这匹马我骑并不顺手,也许离开马背时间长了,也许是因为我个子太小,以至于我的大腿和尾骨都磨得生疼。我的妹妹嘎嘎就在这种地方骑着牦牛摔死的。那时她十一岁。这种草沟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很危险。

  于是我不再看马转身又走,草原渐渐宽阔,最远的那儿平平坦坦,草在阳光下苍白地抖动着。没有云,没有帐篷和牲口群。我觉得胸口空空荡荡。真是啥也找不着了。我想起扎西巴老爹讲过山尖恶灵的事情,就有些害怕,把大人教给的降伏咒和几个普通恶咒念了念,就不害怕了。再仔细看看,沿着湖向西,似乎是个小帐篷。

  我找马,马没了。不知什么时候跑的。

  我想起刚才变风向的时候,马就离我远了。我该把它牵上来,这里没有草吃也没有蝇虻。我想着就下了坡,沿着马踏过的草迹走着,还背着个大书包,双腿感到很吃力。后来走到天都快黑了,我就站住了。荒原突然冷了。我还能辨别出多木拉湖的方向。那里不能去,老人们传说那是施仁仙女撒的尿,湖旁的一座山顶那儿,还有她撒尿冲刷的痕迹。可尽管这样想,我还是明明往那里走。因为刚刚似乎看到的帐篷在那边。

  之前我给家里去信说放假要回来,结果信是四个月以后,自己这次回来时在马攸木乡政府打开的。乡里说我家一开春就赶上牲口进了亚热草海子。

  在夕阳的余晖里,我几乎追上了家。那个土坡扎过的帐子刚刚拆掉,翻起的土还湿着,架平底锅的石块下面土还是干的。我还捡到一块用来当鞍垫的裙布,这条布上有针线,看样子就是阿妈缝的。准是阿爸漏带了。

  黄昏来临时,岗底斯山被蒸气包裹着,山峰最高处正映着夕阳的光亮渐渐变晴,光又很快一点点缩小离开了山峰,在天穹只停了刹那,天就黑了。

  我就彻底走不动了。我想起了阿妈和妹妹嘎嘎身上的酸奶味。那就仿佛她们就在这儿,阿妈的氆氇铺在这儿。

  后来我就迷糊了。我趴在地上嗅着,翻弄着大概从锅里捡出来的羊蹄子角,吃了两口,抬头对自己说,我找你们快两天啦,你还坐着干什么,阿妈,起来起来,跑过来,我给你买的鞋是成都出的,我告诉你,成都是哪里,好多人呵,把全马攸木的牲口加在一起还不够多,学校的大楼全是大窗户,有楼梯转着下来。我想起学校的操场。男生们吃完饭就在那里打球,很多很好看的男生。操场旁边是个大水池,教学楼紧贴着水,从倒影看白灰墙显得干干净净。

  之后我感觉一阵风吹来,我看到了家。就是在风吹来以后先看到的帐篷:一堆火忽明忽暗,还是那只锅,盖是用一块锌铁皮做的。阿妈在蒸气后面往锅里放酥油,酥油茶和奶渣炒热后散发着香味。我还看见妹妹,不,是妹妹看见了我就尖叫一声跑了过来,用头碰我,敲我肩膀。我笑了,然后钻进帐篷。

  没有变化,地上还是从前那几块牦牛皮和达娃玛吉的氆氇,阿爸还是习惯地靠在中间的木柱上,那里离火堆最近。柱上还挂着酥油袋,那是阿妈用了一辈子的东西。阿妈陪嫁带来的白塑料桶放在阿爸旁边,小妹妹一点没长,还是傻乎乎地笑,就像我当年给她抹了一脸炭灰,她也傻笑一样。

  我拉开包,先拿出给阿妈买的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用玻璃纸包着的衬衣,妹妹惊叫起来。她围着背包开始掏里面的东西,我就说,你要先洗手。阿爸也往包裹看,他已经喝了很多酒,像德格大叔说的那样,他身体很弱,靠在那里像个用了多年的雪董,木碗里的青稞酒歪洒在手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又想说话。我说,你们问我吧;我又说,你们见过我住的大楼吗,好多层,每一层都住人。我又想到电影院,又说,咱们这里全都能进到电影里。我看他们听不懂,又说,电影还分故事片和新闻片,还有外国电影。我看自己的话还没打动他们,又说,外面是个更大的世界,当然没有那么高的雪山。

  我就这样说下去,后来就想起了学校,想起我自己在同学眼里应该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竟然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荒原上。我被学校的生活激动着,也常常想着充满粪烟和酸奶子气味的帐篷和无边无际空荡荡的高原。

  不过现在我是要死了。我死之前觉得要努力一下,却想起去萨嘎学咒术时,曼仁巴上师讲的事:阿库当喇嘛的时候心不诚,偷东西,被活佛丹巴·多吉才让挖了眼和嘴,还砍了手祭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回家没几天就死了。阿库的阿爸就出去学咒术报仇,他赶上一群牦牛上路了。他求教了一个大人叫顿错杰允,通晓各种呼风降雹威猛真言法。回程报仇的时候他途径这片海子,却是不知为何冻死了。

  所以我也大约也是心不够诚,要在多木拉湖边被冻死吧。我那会就是这么想的。

  终于我觉得我被什么东西舔了。湿哒哒的。

  是阿爸的大狼狗帕木。

  你不是想你的马攸木吗,你不是回来了吗,你不是找家的帐篷来到了这里,你带的金灿灿的绸带和尼龙袜子,给阿妈的衬衣,还有用水冲开就喝的桔子粉,一卷中国风光长条画,这些怎么都叫黑马驮走了嘛。阿爸给你找回来了。好巧。

  大狼狗帕木扑了过来,脑袋在我的双腿根上磨擦着。

  我在差点被冻死的那一刻,被阿爸和帕木找到了。

  208寝室此刻静悄悄的。说起来,桑桑的故事算是开了好头,实在是简单但又紧张的一个小故事。

  小姑娘想回家,却迷了路,差点被冻死之前,被阿爸养的狗找到。半途跑掉的马都被找到了。那么大的荒原,偏偏所有东西都圆满地被找到了。

  米珞的眼角有点湿润。也不知道是被这个故事的曲折感动,还是被桑桑这种生死看淡的语气所震撼。总之,她想还是要说点什么,否则,宿舍里何夕和赵致就抽鼻子抽个不停了。

  「鼓掌~」她带头说:「好故事~~桑桑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记得下次回家带个……额……GPS或者指南针……」

  「嗯。」桑桑却好似很平静。「下一个是谁?」

  米珞看了看何夕和赵致,她们两个似乎还没有从桑桑的故事里平复过来。于是她就自己说:「下一个我来吧。我……咳咳……倒没有桑桑那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我嘛,我是一个小黄文写手。额,就是……色情文学作家。」

  宿舍里其他三个女生的眼光都齐刷刷射了过来。刚刚悲哀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米珞有点慌,她摆了摆手:「呀~哈哈,别这么看我,我也就是个……理论派,理论派~」

   <米珞的故事>

  咳咳,我原本也不是那么……喜欢写小黄文。一开始,我就是初高中的时候写写画画,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初中写了一大本。高中开始,我住宿,家里没人管我,我就接着写。

  但是吧,我总是觉得不是那么得劲。当时班上有个皮肤黑黑的黄毛,叫刘哥吧。他很爱抽烟,经常一个人在教室后面吐一个又一个的眼圈,怕老师发现,又自个人吐下去一两个。我当时,就可喜欢他。觉得刘哥夹烟的姿势好帅。

  刘哥那会儿爱打篮球。我就老爱去看。等他把上衣撩起来,我就开始拍手。等他再热,把上衣脱掉,我就开始叫好。

  刘哥也知道我喜欢他。我去的时候,他球风就很野,老是往对面后卫身上扎,或者前锋跑回自家半场越俎代庖地去盖帽。他那会儿还能扣篮,属于状态好能扣,状态不好就扣不上的薛定谔状态。我就喜欢拱火,他突破上篮了,我尖叫;他盖帽了,我也尖叫。他要是能扣篮,我更是尖叫,站起来把百褶裙抖起来转两圈。他就一直能扣篮了。

  他知道我喜欢他,因此有一次,球出界,被我找着了,他就走到观众席,把我一把搂住,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哈哈,这倒不是我当小黄文作家的原因。当时吧,我觉得他浑身都是汗,湿哒哒的,跟个泥鳅一样,又全是汗臭,很难闻。被他吻了一口,呸,说真的,挺恶心挺幻灭的。后来我就再也不去看他打球了。

  说起来,高三那会儿,我们班班长(米珞说到这儿停了下,看向赵致,说哈哈哈,不是说你啊,赵大班长。)也挺喜欢我。他是那种成绩很好的乖乖仔吧。白白净净的,戴个600多度的眼镜,啧,别提多乖了。就叫他小苏吧。

  有一次我把那小子,额,就是班长小苏的胳膊腕掰了过来。他胳膊的正面当然是没我白的。但是他胳膊肘内侧,啧,居然比我白。给我气的。第二天,我特意穿了个短裤去上晚自习。小苏看我的眼神简直是直溜溜,两只眼睛恨不得长在我大腿根上。没想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我把他拉到了自行车库,非要看看他大腿和我大腿,谁更白。

  我呼哧呼哧地把他的运动裤给卷到了大腿根,那个傻小子愣住,不自己来,只能老娘自己来!我又不能直接褪了他的运动裤,只能卷了半天,结果,他大腿比我白!不管是正面,还是内侧,都是!

  我那天真的……气死……我抓着他大腿晃了半天,跟个色狼似得。还有天理吗?班长大腿比班花还白?

  小苏被我摸了一会儿,看着我的大腿根,居然硬了。我也没客气,对着他裆部就踹了一脚。真的离谱。他自己的大腿,又白又细,毛还少,为什么还要看我的腿呢?不科学嘛对不对。下次要硬,烦请看自己的腿!

  不过这也还不是我……出道的原因。就因为上面这些事吧,有一段时间,姐姐就是,又被刘哥追,又被小苏追。

  我当时还是蛮喜欢刘哥的。黄毛嘛,前期真的很强势。于是我有一次就把小苏约出来,是去教学楼的天台,准备把他撇干净。

  我们的教学楼,也是离谱,有17层。我和小苏1楼进了电梯,那会儿就我俩。到了3楼,离谱,刘哥居然也进来了。他似乎是在3楼平台上抽烟来着,刚刚掐掉的烟味还在。他抬头看见我俩,神色就有些不对,就往我身边凑。结果到了4楼,呼啦啦进来一大推人,挤满了几乎。小苏直接被挤在角落。我被挤在他身上,刘哥挤在我的身上。结果这么着,走了3层楼,到了7楼,又进来了2个胖子,非也要上来。哐啷啷好一阵挤。我们三个前胸贴后背。其他人也好不了太多。

  最糟糕的是,电梯走到11楼,卡住了。也不知道是超载还是别的原因。

  那天幸亏电梯里空调还给的足,大家挤归挤,还不算热。

  而我呢,我可他妈的太热了。

  我当时的姿势是这样的,我穿着齐大腿根的牛仔短裤,屁股紧梆梆地印在小苏那玩意儿上面。他那玩意儿,早硬了,硬到戳着我的后背。而老刘呢?老刘更过分,他的下面当然也是硬邦邦的,蹭着我的前面。而且他的胸还贴着我的胸。我乳头都被蹭得冒尖了,关键老刘也发现了!

  我当时感觉就像个三明治,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一样,被他俩一前一后夹攻着。他们两个,也是有够贱。他们发现我被蹭着,会发出低低的呻吟,别人听不见,他们一前一后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有意无意地,一前一后地蹭着我!我的屁股沟,前面下体,上面乳头,都被这两个贱人蹭着,舒服得来~那天感觉我要上天了一样。

  他们两个听到我时断时续的浪叫,还较上劲了!仿佛就想看谁能让我最后忍不住叫出声来。我忍啊忍啊,下体那天全湿了!最后总算没有叫出来,让他们没有得逞。

  但是我心里在叫啊。叫得那叫一个欢畅。我感觉在被他们3P。我甚至忍不住想约他俩周末3P,一起肏我。我最爱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起肏我,玩弄我,作践我,服侍我。

  后来我在日记里就是这么写的。我在电梯里,被两个贱人肏了。一会儿是小苏在后面,肏我的逼,我嘴里却含着老刘臭烘烘的大鸡巴。一会儿又是老刘在后面肏我,肏得我哭,然后小苏强按着我的头给他口。

  真的,就那天写那玩意儿,我自慰高潮了三次。后来我想想又不过瘾,又把文章放到网上。

  网友们也是有才,额不,也是有够变态。有的让他俩把我绑起来肏,让我无法反抗无法拒绝。有的说让把我的眼睛给蒙上,这样分不清到底是哪根鸡巴在肏我,甚至有的说,有第三根陌生的鸡巴那天也肏了我……

  看那些评论,我又是很湿。

  后来我就开始写这些玩意儿啦。就很刺激。很好湿。而且,写完这些玩意儿后,就对那些臭男人祛魅了。

  真的,后来我看到老刘和小苏,就完全无动于衷了。他俩每次见我,都好兴奋,急色得猴儿一样。我完全没有感觉。因为在我的笔下,我把他俩玩了不说一百次,八十次总有了。嘻嘻。

  208寝室这会儿可算是炸开了锅。连赵致都开口了,让米珞把写的东西给她们看看。

  米珞却害羞了起来,死活不给,说这些东西都太隐私了,都是自己平日里YY的一些最隐秘的角落。如果给大家看了,就仿佛光着身子被游街一样难受。

  几个女孩子游说推脱几轮,看米珞态度真的很坚决。就没有再坚持。

  下面却是轮到何夕开始讲她的故事。

  何夕此刻脸早已经是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她原来准备讲什么,只不过被米珞这么一引,她讲的,倒也是一个颇为香艳的故事。

   <何夕的故事>

  我的故事……实在是没有桑桑或者米珞的那么精彩。我也想找过去的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有趣的事情真的不多,我实在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我高中是在扬州中学上的,这是我们当地一个老字号著名的高中。不过,这几年,因为内卷的缘故,我们学校的高考成绩日益下滑,慢慢地,都比不上周围的县中了。校长啊,老师啊,就很着急。于是就开始狠抓学习。

  说是狠抓学习,其实也没什么妙招,无非就是进一步挤压我们学生的课余时间罢了。一开始是早上7点早读,一直到晚上9点,中间中午和下午各1个小时去吃饭。后来呢,早读逐渐提前到了早上6点半,而晚自习一直上到10点半。每天满打满算留给我们的睡眠时间,都不足8小时。学校也要求走读的学生全部转住宿,以便更好的统一管理和节省上下学的时间。

  我家本来离学校很近的,就是那次,也被要求住宿。然后我妈就给了我一个IPhone,住校了嘛,总归有个手机方便很多。

  但学校这种倒行逆施,坚持了没多久。我高二升高三那年暑假,整整2个月,学校只打算放20天。就在那个暑假,整个江苏一周之内有17个高中生,忍受不了过大的学习压力跳楼。因此,吓得学校赶紧调整作息。

  等我上高三时,学校又恢复到了早7点半早读,晚自习8点半就下课的宽松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比起升学率,老师和校长们更关注意外死亡率了。

  于是我接着住校,于是我就有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我还有个手机。

  我真的很无聊。身边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是我一个都不敢答应。一方面,老师抓早恋抓得特别紧。一有风吹草动就叫家长,或者处分。另一方面,我也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我觉得班上男生也都挺无聊的。和我自己一样无聊。

  于是我在网上学人家玩扩列,或者上那种匿名交友网站。但是我从来不敢透露性别,更不敢放照片。

  这样,本来关注我的人就少。网上那些人,都是冲着女孩子露胸露大腿去的。而偶尔有几个和我聊天的,聊不了多久又嫌我无趣:我只有晚上九十点能集中聊会儿。白天基本都把对方晾着不回复。而我的话题又完全打不开,他们聊的那些网络热梗,男男女女,甚至很多明星热搜,我都不知道。我可怎么和人聊呢?

  以至于最后只剩下一个大叔。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大叔,因为是他自己说的。因为自己没本事,赌博输了很多钱,妻子二女都离自己而去了。自己在大城市租了一个出租屋,平日里就靠当保安,或者给人跑跑腿,送同城快递过活。总之,是个很Loser的大叔。

  他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高中小孩来聊。我说月考成绩下降了,他会安慰我,让我准备错题集。我说跟XX老师关系不好,他也会宽慰我,不要太计较。我说不知道将来毕业了能干什么,他就说干什么其实都还好,千万不要像他这样,人生走弯路就好。

  所以我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大叔。至少心地很善良。于是我养成了每天和他唠嗑的习惯,以至于每天晚自习快下课时,都忍不住有点想他,想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问我:「你是女生吧?」

  我很奇怪。因为我们老早有过默契,不问彼此性别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中年大叔。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从我发的微信的语气里,早就感觉到了我是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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