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冒险者倒在了白龙的巢穴当中，那头居高临下的巨兽缓缓地扇动着面颊两侧的鳞鳍，冰冷的白霜从它的利齿间、鼻孔中缓缓地喷出，散发出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气。

萨温汉的玛洛礼在这头巨兽前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不止一次地后悔起自己在喝掉了半扎烈火酒之后夸下的海口。几乎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他就被这头白色怪物的利爪拍倒在地，残留的醉意全都被地面的石头镇得毫无残留。

那只巨兽两只硕大的眼睛眨动着：和人的上下眼睑截然不同，这头怪物从左右方向眨着眼睛，浑浊的晶状体让它的两只眼睛如结霜起雾般，混沌而看不出心绪。这头巨兽像正在端详自己猎物的雪豹，高贵地提起它的前掌，又轻缓地落在雪地上，长长的银白色尾巴反射着雪地的白光，蛇一样波动着，环绕着它。

最后，那头巨兽分开上下间的利齿…

“虽然你看起来弱弱的，但是我想也没关系。等你回到王国之后，就宣称是你驯服了我，然后引荐我参加王国的龙骑兵团。”

白龙抬起自己的爪子，分出其中一小根前趾把玛洛礼从地上扶起。此时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喝高了的幻想，还是冻死在雪地里之前诸神赐给他的最后一点宽容。然后那头白色的巨兽闷哼一声，略微把自己骄傲的下巴昂起。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王国的龙待遇可好了。他们有温暖的木楼和干草堆，个人财产也可以保留不少。”

但其实，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王国会热衷于支持巨龙多配种并且生产后代。而我，莫德雷德戴若卡莫替——简单点的话我更喜欢人们称我莫德——作为一条和我那些龙生追求除了吃冻麋鹿就是囤积圆形冰块的同类而言并不相同的白龙——已经在一百年前就性成熟了，但时至今日还是没能交尾成功。

唉，好吧，我承认我的胆子很小。在我还是一头雏龙的时候，我就不敢破开脑袋顶上那层发冷的卵壳，但是天上的冰雹把我从里面砸了出来。提亚马特在上——为什么我们的双亲总是把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丢弃到荒野里，即使是那些小小的无鳞佬也比我们更懂得后代是一种需要爱护并且很容易死亡的生物吧。

我被陆地上那些东西吓得不轻——那些浑身都覆盖着又臭又结霜的棕色皮毛，有一对大得毫无美感的角和一个流鼻涕的黑色大鼻子的生物吓得我到处逃跑，它们那些奇怪的叫声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龙语里好听的咝擦音。我那时候全靠偷偷地捡碎骨头之类的东西果腹，一吃饱就钻到自己挖的地洞里躲起来。

等到我长大了几年之后，我发现那些东西比我怕他们更怕我，我才过上了每天都有新鲜肉吃的生活。虽然那时候我就不再为吃东西发愁了，但我总觉得自己偶尔遇到的同类很让龙不愉快。它们每次见到我就是尖叫、丢冰块，搞得我都怀疑世界上或许所有生物都是用尖叫声做交流的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唯一的消遣是去看边境无鳞佬送给我的东西——他们这些小家伙真可爱，看起来小小的，裹在毛茸茸的皮毛里面，他们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到我的地洞门口点起一大团火，然后送给我不少肉，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叫熟肉，但它尝起来更香。所以每次我都会丢给它们更多的麋鹿，让他们帮我做好之后再送给我——虽然送回来的感觉比运给他们的少多了，但我想，冰被加热了会消失，肉被加热了只会减少，实在是一种很划算的交易。

随着我年纪再大一些，我开始学习魔法。哦，其实这很简单，无鳞佬们成天对着我在冰块上的日记本东猜西猜，幸好他们那时候还读不懂我在写什么。不然他们会看到我每天都在出糗——我第一次动心是隔壁格雷雪原上的冰冠之王，他张开翅膀飞过天空的时候简直像暴风雪云掠过大地一样，他粗壮的两条翼三角肌扇动起来时呼呼的风声响得震耳欲聋。

作为白龙，我的体温很低，但那个时候我只感觉浑身都在被火烧似的。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可身体却很清楚：我渴望着被他压在身下，想象他那双大得离谱的翅膀盖在我的身体上，和冰碴似的下颚压在我的龙角上，然后用他那根肯定同样大得离谱的玩意儿捅到我的尾穴里搅弄好一番…

那段时间我成天都在想这些事情，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骑在我的石头床边，用那块石头凸起的边缘磨蹭着自己胯下那条小缝，想象着他正在用自己的后脚轻轻帮我碾着肉边，最后把我搞得和雪貂似的尖叫个不停。

好在那个时候我已经长得够大了，可以直接把脑袋钻出地洞就叼走吃的。不然那些无鳞佬指定会看到我的尾巴和两条后爪之间挂着长长的一条冰锥，那就太没礼貌了——即使是对龙来说也是这样。

后来，我终于有勇气和冰冠之王见上一面。我已经搞懂了我们的同类都有很强大的领地意识，所以我带好了示好的猎物蹲在他的领地边缘。哎呀，我的声音太小了，以至于我呼唤他的时候，同样作为雄性，他似乎都没有把这当做一种挑衅，而是求偶的喊声似的。

我看到满天的风雪随着他的翅膀合拢而铺面滚来，他比我在天上看到的还要巨大，那时候我已经是一头三百岁的成年龙了，但和他比起来我还是小得像龙崽子。他抬起脑袋的时候，阴影就盖过了我的尾巴尖。正当我幻想着自己的肚子能不能装下他那么大一根东西的时候，他缓缓地张开嘴——提亚马特的白色脑袋啊！他肯定从来都没关注过自己的嘴巴和牙齿，也从来不会嚼木炭来洗洗嘴巴，一股浓郁到像死了几年的雪兔的味道灌满了我的肺。

然后他和叼着一头龙崽子似的，叼着我的后颈竖鳞回到他的巢穴里，那里堆满了吃剩下的骨头和被他吐出来的毛皮，冻得洞窟顶和地面都是。他还哼哼唧唧地昂起脑袋向我炫耀他有多少食物可吃似的，一个劲地把他的脏脑袋朝着我身上蹭，等到他可算把自己的生殖缝撑开一点儿时，我失望地拍起翅膀飞走了，发现让我自己幻想了很久的这头龙完全是个蠢大个——而且怎么那么小啊！

虽然我不再幻想和那头蠢货交尾，但我的麻烦事儿可没有消失。那种火烧似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而我的石头床上所有能磨蹭的边角都被我磨平了，现在它光滑得像是一块河床里才捞起来的鹅卵石。

在辗转难眠的夜晚里，我不止一次祈祷提亚马特母亲把她那几百头的男宠多少分给我一条——嗯..一晚上也好啊！在我这里，只有蠢蠢的同类和一群听不懂我说话的无鳞佬。为了打发时间，我也学了无鳞佬的语言和一些好玩的小戏法，试图找找我们其它的五色龙同类，我想总归会有更聪明的龙，知道把自己的角和爪子打磨打磨，找个合适的金币窝睡一会儿吧。

所以——是的，最后我到了萨温汉王国的龙骑士团里。当我走到那座巨大城堡差不多三哩的范围时，我就闻到了这辈子最浓的龙麝香味。空气里漂浮着浓浓的同类味道，那是一窝年纪正好的成熟雄龙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散发出的醇厚香味，而这是大自然所不允许出现的事情——只有无鳞佬教会他们群居之后才会创造出这种奇观——哦，呃，提亚马特啊，如果不是我的背上还坐着一个无鳞佬的话，我现在就想一肚子趴在这片坑坑洼洼的小石头路上，让碎石头替我挠挠那条不争气的小缝，它因为休息了四百年而和我的嘴巴一样饥渴。

当我终于摆脱自己的小骑士后，我迈着四爪走到这个广阔的场地里——嗯，即使是对于龙而言，这里也称得上是比较广阔的。地上残留着吐息后的痕迹和许多破破烂烂的靶子，即使不用思考也知道是训练之后留下的痕迹。

当我走进来的时候，我身上那股浓得要命的求偶龙骚味估计也跟着我一起进来了。无鳞佬们分不清味道的区别，在他们看来只是龙单纯的臭味罢了，但老实说，我有点不体面了，希望他们别觉得我是一头蠢白龙之类的。

“瞧瞧，我们这儿来了个新龙崽。”

随着咔哒、咔哒、咔哒、火星被擦燃的声音，空气里的硫磺味道压过了其它味道，我看到一些蓝、绿、黑色的龙脑袋好奇地从高处的窝巢里钻出，看着我，和我面前这头高大的红龙——我知道，这种类型的家伙不管在哪里都喜欢当老大。瞧瞧他身上这身和打了蜡似光亮的亮红色鳞片，还有那胸腹部分一路往下延伸的橘红色细鳞，即使是疲软的时候，他的小腹下侧也是鼓鼓囊囊的，我早就等不及想瞧瞧他那里面藏着一根什么样的巨龙了。

哦，啊，他趾高气昂地看着我呢，那两条一看就是细心打理过的龙须摆动着，一对尖耳朵上缀着的两个金环闪闪发光着。我赶忙把自己的身体压低，下巴贴在地面上，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脑袋左右，示好般地左右摇着自己的尾巴根。而他肯定很受用，在这种地方被同类奉承的快感可比平时强大多了——他把脑袋昂得更高了一点儿，然后又略微放下，抬起右前爪按在我的额头上，往下不轻不重地一按，这就算是接受了我的示好。

哦呃，我从没被其它龙碰过，红龙的身体简直和烙铁似的滚烫，光是这一下就让我感觉自己被烙上了他那只大爪子的纹路，之后也没脸面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似的。我在等待他先开口，示弱的龙是不该先报上自己名字的，即使报上了也应该报简写。

“贝洛立提翁咯斯。别担心，小可爱，这儿没人会和你抢地盘。而且..你瞧起来比你的同类讨巧多了。”

他低沉的声音像雷声或者山谷里滚动的地震声，一团滚烫的黑色浓烟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喷出，裹着一股让人上瘾的硫磺味。我没忍住多吸了一大口，老天！那和无鳞佬抽烟似的，辛辣滚烫的火星好像在我的低温肺管里燃烧似的，我努力地鼓起腮帮子堵住那股往外冲的咳嗽欲望，但最后还是咕哇一声喷出一嘴降温后的黑烟和几块冰碴子。

这肯定给贝洛立给逗乐了，他抬起自己那条尾巴落在我身边，把我的下巴略微从地上抬起，他肯定是一头年纪不小的龙，光是瞧他尾巴上这些均匀、饱满、圆润的尾巴就知道，年岁让他的鳞片褪去了部分鲜红色，变成了成熟的褐红色，就像树枝上熟过头了的浆果似的诱人。

“嗯…是啊。我叫莫德，那个…以后大家…多…互相的，帮助？”

我艰难地从嘴巴里挤出一个能表达我意思的词组：你得知道，我们在龙语里没有“团结”的同义词。我们一般只有“联合”这种表示事情真的很糟糕之后才会用的词儿。他这下是真的被我逗笑了，连着他的那两条胡须和翅膀都扑闪起来，而我在等着他笑完的时候选择看着他那条尾巴拍着地面——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病，我把我的尾巴也伸了过去，然后和他的缠在了一起。

哦，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他又惊讶又愤怒地看着我，如果我干错什么的话肯定会被一口滚烫的熔岩喷在脸上，我被我自己干的事儿吓得要死——这么贸然地碰一个才承认的上位者的尾巴够我被别人打到去见提亚马特了。我四只爪子和筛糠似的抖呀抖，那根丢人的龙棍从我的泄殖腔里噗噜一声滚了出来，就这么软趴趴地搭在地上，湿漉漉的液体流个不停——就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打算最后留种似的。我想着就算要死我也要多爽上那么一会儿，把他那条滚烫的尾巴卷得更紧了些，那种光溜溜的岩石划过我身体表面的感觉，就好像一团团火星掠过我的尾巴，顺滑而舒爽，我感觉到他的尾巴没有先前那么紧绷了之后，干脆顺从了我脑袋里一直在出现的幻想，我把尾巴松开一些，又往前继续绞紧，直至我让他随意地卷住我的尾巴根，让他的尾巴尖能凑在我的尾穴边上，感受到那里时刻不停的抽搐和涌出的液体…

“嗯…你比我想得还要…热情。转过来，小龙崽子，你还没开过苞吧？”

在一阵迟疑之后，贝洛立用他的尾巴箍着我的尾巴根，让我强行在地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从面朝他变成了尾巴对着他。哼..他肯定是个炫耀狂，巴不得让别的龙也瞧瞧他要怎么在我身上宣誓主权，但我也讨厌不起来——哎呀哎呀——我本该对此感到羞耻的！但我感觉到的东西除了越来越热的身子，就是越来越强的期待。

在我扭过脑袋瞧瞧的时候，他已经很熟练地用嘴衔着我的尾巴根，拽着我往上多抬些屁股，我努力地绷紧两条后腿，几乎快用脚趾尖撑住身体，而他胯下的那玩意儿也跟着钻了出来——就像海龙从水里钻出，裹着一层滚烫冒着蒸汽的粘液，那根边缘有着一圈肉刺的东西从他体内刺了出来，和我粉白色，软趴趴的下面比起来简直不是一种东西，他很直接地捅在我的边缘口，简单地转了转。我想可能是我的体温太低，对他这种红龙来说无异于在操干一块冰块儿似的。

“你可得受点罪了，小家伙。”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张开嘴：一串金红色的滚烫熔岩就这样从他嘴里流出，金灿灿地裹在他的那根红色肉柱上，而我倒霉的屁股在第一次开张的时候就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灼痛感——但那种痛苦很快就变成了愉悦，这点元素刺激对于一头成年白龙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但对我丢人的处龙肉穴来说比催淫剂还好使，我即使什么也没做，也感觉到自己的后头正在和灭火似的淫水直喷，我每收缩一次后面，就会和喷泉似的泵出一股淫液润滑尾穴，感觉到温度合适的他，这才一个劲地捅了进来——肉刺死死地把我的龙穴撑开每一条褶子，好让那根滚烫的玩意儿插入进来，我忍不住发出了这辈子最大声的一次喊叫——不是为了打架也不是为了抢地盘，只是因为太爽了点儿。那种灼热滚烫的感觉让我的骨髓都像一块要融化的冰似的，酥酥麻麻地颤抖起来，当他开始插进拔出的时候，每一条肉褶子都在兴奋地尖叫，能感觉到的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每次他把那玩意儿推到我的身体深处，我就能感觉到一种爽得让人两眼直翻的幸福感从我的龙屁股一直窜到脑袋尖，伴随着一点点轻微的尿意和钝痛，我那条因为裹满了黏糊糊液体而亮晶晶的龙根开始排出液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我只知道一条雄壮的红龙就这样骑在我身上，而我被压在他身下，脑袋紧贴着地面，哼哼唧唧地喷出一地白霜雾，我已经不在乎周围还有一群无鳞佬，上边还有三条龙在看着我了，他们越这样看着我，我射得越是舒服和彻底，那种被人看着的羞耻和愉悦变得难分彼此了起来。

在那家伙抽动的每一秒钟，我的小腹肌肉都在一刻不停地缩紧又放松，我闻到一股潮湿又温热的龙骚味蔓延得四处都是，整个场地的温度因为咱们过于剧烈的交尾而变得混乱起来。或许是他终于给别人展示够了，我感受到一股滚烫且巨大的压力盖在我的身上，把我整个压在地上，而我那条可怜的玩意儿就这样被硬怼在地上，每次排精都显得更加困难，憋得我两眼乱翻。

他那对翅膀就这样盖在我身上，我本能地想反抗两下，但只是扑腾扑腾翅膀，多制造出一些水蒸气来。他那重锤似的胯下每次都砸在我的屁股上，随着粗厚和咆哮，空气里和我鼻子边上的硫磺味变得更加浓郁，他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终于一股滚烫的“熔岩”被灌到了我的身体里，我那可怜的小花头一次被用，就被一股猛烈的白流强行冲得掀开来，那股滚烫的触感在他拔出之后也依旧留在我的身体里，粘答答地悬挂在我的尾巴上。

“行了，就这样，欢迎来到龙骑士营。”

他用一种决定性的语气发话了，用前爪插进地面，给我转了一圈，让我肚皮鳞片朝上地裸露着后，把那条依旧坚挺的玩意儿搭在我的小腹上转了两圈擦干净残留的液体，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我还沉浸在快感未消的余韵当中，这时候羞耻还没有追上我爽晕过去的脑袋，于是我就这样，用尾巴蘸着他留在我身体里的那部分液体，又粗鲁地被自己的尾巴奸淫了前面那条小缝，有生以来第一次玩了个尽兴。

在我被别的人类牵引到自己的小窝处时，我的四条爪子还因为高潮而颤颤巍巍地发着抖，黏糊糊的液体随着我迈出的每一步而从我的两个小洞里滴在地上，冒着热气。他们领着我走到一处用盘旋的石头做成的楼梯上，我简单地拍拍翅膀就能飞到茅草堆成的暖和小窝里，而我的对面，一双昏黄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头黑龙，他面颊上发白的鳞片让他看着像一头骷髅龙，扭曲的黑色犄角和他面颊两侧张开的皮膜都在向我宣告主权，空气里弥漫着沼泽的恶臭和他不加掩饰的敌意，我看着他右眼上那条斜着的伤疤，浑身鳞片直竖…但他毕竟是我的邻居…而且…嗯…他身上的那股沼泽的味道并不难闻…也许…我会有机会和他也来上那么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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