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砰”地关上，赵虎的脚步声渐远，沈河站在原地，乳胶衣下的身躯一动不动，像个黑胶雕塑。他低头瞥了眼被撞倒的凳子，弯腰扶起来，动作慢得像老了十岁。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扶上额头，头套没五官的脸挡住了所有表情，可那只手却微微发抖。他坐回凳子，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黑得发亮的乳胶头套上，屏保还停在那张老照片——年轻时的沈河站在凉山顶上，身边一群战友咧嘴笑，对着镜头摆出各种骚包姿势。他站在中间，腰杆挺得像杆枪，脸上挂着自豪的笑，眼里全是意气风发。

那时候他叫老A，是部队里的硬汉，拳头能砸断钢板，骂起兵来嗓子能吼哑。可现在呢？沈河盯着照片，电子音没响，可心里却翻江倒海。他随手关了电脑，屏幕一黑，那张脸没了，只剩乳胶头套反射的冷光。他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按下暗格开关，“咔哒”一声，书架滑开，露出个几平米的小暗室。里面就一张单人床，墙上嵌着个水嘴，简陋得像个牢房。

沈河走进暗室，门一关，空间窄得他一转身就能碰到墙。他拿起水嘴，对准腰间乳胶衣的隐蔽接口插进去，“哗”一声，温热的水冲进衣服里。那水流顺着皮肤淌遍全身，冲刷着一天的汗水和腥味儿。乳胶衣设计得跟牢笼似的，脱不下来，可这水嘴能让他洗澡。水流滑过胸口、胯下、屁股缝，带走黏糊糊的汗液和细菌，沈河舒服得哼了一声，电子音里夹着点颤：“操，总算能爽一下。”水流冲到鸡巴那儿，贞操锁冰凉的金属被烫得温热，他腿一软，靠着墙喘粗气。

洗完澡，他拧了下水嘴，负压一开，“滋滋”地把水全吸走，乳胶衣里干得一点不剩。沈河抖了抖身子，衣服贴着皮肤，又冷又紧，像第二层皮裹着他。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手抬起来，乳胶手套摸了摸头套下的脸。那张没五官的脸硬邦邦的，连个鼻梁都摸不出。他用力揉了揉，手指压着头套，像想挤出点人味儿，可啥也挤不出来。他心里一酸，暗骂：妈的，老子连摸自己脸都他妈不行了！

沈河靠着床头，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刚才赵虎敬礼那一下，他心跳都停了半拍。那小子眼里有泪，沈河看得清清楚楚，他想抬手回个礼，像当年在凉山那样，可手硬是没动。为什么没动？不敢吗？怕暴露自己？还是觉得自己不配？他攥紧拳头，乳胶手套“吱吱”响，心里翻腾着：老子当年是教官，训得赵虎满地爬，现在倒好，套着这破衣服，连个礼都不敢回，像个缩头乌龟！

他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项圈，比赵虎他们的粗一圈，金属冷得刺骨。这玩意儿不是装饰，是命锁——离开俱乐部就收紧，活活勒死他。沈河咬牙，手摸了摸项圈，脑子里闪过十年前那场任务。军事法庭上，他被判了死刑，可那个领导——老团长——拼了命保他下来。代价就是这条命锁，这身乳胶衣，还有这辈子只能窝在这破俱乐部。他得活着，哪怕生不如死，不为自己，也为老团长，为那些死在任务里的兄弟。

可活着算什么？沈河盯着暗室的天花板，乳胶衣冷得像冰窟，鸡巴被贞操锁勒得发麻，他自嘲地哼了声，电子音干巴巴地响：“操，老子现在连个人都不算，就是个乳胶工具。”他想起白天训赵虎他们的样子，冷冰冰的电子音，板着个没脸的头套，像个机器人。可他不想这样啊！他想撕了这身破衣服，扯下头套，大吼一声：“老子是老A，不是他妈的1号！”可他不敢，也不能。

沈河躺在床上，暗室的灯灭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过去。凉山训练场，他一拳把赵虎撂倒，骂他：“赵虎，你他妈再偷懒，老子踢爆你鸡巴！”赵虎爬起来，满脸泥，咧嘴笑：“老A，你等着，老子迟早揍翻你！”那时候多痛快，兄弟们围着篝火喝酒，吹牛逼，说以后要一起干翻敌人。可现在呢？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他套着这身黑胶皮，连张人脸都没了。

他想起老团长最后那句话：“老A，你得活下去，替我们活。”沈河攥紧拳头，手套攥得吱吱响，眼眶热得发烫，可泪水被头套挡得死死的，流不出来。他咬牙暗骂：活个屁！老子现在连鸡巴硬一下都他妈不行，活着跟死有啥区别？他想找回点人味儿，哪怕是痛，哪怕是累，可这乳胶衣像个牢笼，把他困得喘不上气。他甚至想过冲出去，让项圈勒死自己，可一想到老团长那双浑浊的眼，他又怂了。

沈河翻了个身，乳胶衣摩擦着床单，声音刺耳得像刀刮。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赵虎那小子，想他敬礼时湿了的眼，想自己当年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他揉了揉胸口，心跳还挺着，可那股冷劲儿怎么都捂不热。他喃喃自语，电子音低得像蚊子哼：“老子还是人吗？还是个工具？”没人答他，暗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

沈河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睡着的，梦里他又回了凉山，站在山头，兄弟们围着他笑。他想拍赵虎肩膀，想吼一句：“操，你小子长大了！”可一低头，自己还是那身乳胶衣，没脸没嘴，连声音都是电子音。他猛地惊醒，暗室里还是黑得要命，乳胶衣冷得像冰。他坐起来，手摸了摸项圈，心想：妈的，老子得活下去，哪怕当个工具，也得撑着。可那股迷茫，像根刺，扎得他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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