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狼噬残宴

木屋内的血腥气愈发浓重，油灯的火苗在寒风中几欲熄灭，映得屋内一片昏暗。老者手中的柴刀还未落下，门外传来的狼嚎却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破了屋内的死寂。汉子愣在原地，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不安，低吼道：“爹，狼……狼来了！”老者眯起浑浊的眼，刀锋微微一颤，回头望向门外，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死神的使者，缓缓逼近。

屋外的风雪愈发狂暴，犬吠声被狼嚎吞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冷的杀气。赵氏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听到狼嚎，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低声道：“报应……来了……”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快意，像是在风雪中燃起的一点残焰。

木门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突然，一头瘦骨嶙峋的灰狼率先撞入门内，獠牙森白，眼中透着饥饿的凶光。它低吼一声，扑向站在门口的汉子。汉子挥起木棒砸去，却被狼灵活一跃躲开，尖利的爪子抓向他的小腿，撕下一块皮肉。汉子痛呼一声，踉跄退后，怒骂道：“畜生！”可话音未落，第二头狼已从侧面扑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臂，鲜血喷溅，他手中的木棒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者见状，提刀冲上前，低吼道：“挡住它们！”他一刀劈向第一头狼，刀锋砍中狼背，血花四溅，那狼吃痛退后，却未倒下，反而更加疯狂地嘶吼。更多的狼影从门外涌入，三头、五头……黑暗中，狼群如潮水般淹没了木屋，绿眼中燃烧着饥饿与杀意。

赵氏挣扎着撑起身子，靠在炕边，目光死死盯着狼群。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心底却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低声道：“咬死他们……你们这些畜生……”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带着一丝决然。

狼群并未理会老者与汉子的抵抗，其中一头体型较大的黑狼转头盯上了赵氏。它低吼着缓缓逼近，獠牙间滴下腥臭的涎水，眼中闪着幽冷的光。赵氏咬紧牙关，抓起地上的陶罐碎片，死死握在手中，低吼道：“来啊！老娘不怕！”她猛地挥出碎片，划破黑狼的鼻尖，血珠溅出，那狼怒吼一声，猛地扑了上来。

黑狼的利爪按住赵氏的肩膀，将她死死压在地上，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向她的胸口。赵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从她胸前喷涌而出，狼牙撕裂皮肉，咬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胸脯，乳房被生生扯下，露出森白的肋骨。她拼尽全力挣扎，手中碎片刺向狼眼，却因气力耗尽，只划出一道浅痕。黑狼吃痛后退，随即更加疯狂地扑回，张口咬向她的下身。

狼牙刺入赵氏的阴户，血肉被撕扯开来，剧痛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她嘶吼道：“畜生……”声音却在喉间断裂，化作一片模糊的呻吟。黑狼用力一扯，血肉模糊的阴部被生生咬下，鲜血如泉喷出，染红了地面。赵氏的身体剧烈抽搐，眼中最后的怒火渐渐熄灭，气息微弱至几不可闻。

与此同时，其他狼群扑向了汉子。他已被两头狼压倒在地，一头咬住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另一头撕扯着他的大腿，骨肉分离的脆响在屋内回荡。汉子嘶吼着挣扎，却很快没了声息，身体被撕得七零八落。老者挥刀砍倒一头狼，却被另一头从背后扑倒，尖牙咬住他的后颈，一声闷哼后，他倒在血泊中，柴刀脱手落地。

白秀兰缩在炕角，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喊道：“别过来！救命！”可她的哀求只引来更多狼的目光。一头灰狼扑向她，一口咬住她的小腿，拖着她摔下炕面。她尖叫着挥手，却被另一头狼咬住手臂，血肉模糊间，她的声音渐渐微弱。狼群围拢上来，撕咬声混着她的惨叫，在风雪中回荡。

翠儿的麻袋被狼爪撕开，她挣扎着爬出，却立刻被一头狼扑倒。她的哭喊还未出口，狼牙已咬穿她的喉咙，鲜血喷涌，娇小的身躯在狼群中被迅速分食。车夫和老张昏在地上，未及醒来便成了狼口之食，断臂和头颅被咬碎，血腥味弥漫整个木屋。

屋外的风雪掩盖了一切声响，狼群的低吼与撕咬声交织成一曲残忍的挽歌。木屋内，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油灯终于熄灭，黑暗吞噬了最后的生机。狼群饱餐一顿后，拖着满身的血腥，缓缓退入风雪之中，只留下死寂的木屋，和那无尽的绝望。

赵氏的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她仿佛听到了风中传来的一声叹息，低沉而悲凉，像是在为这场血腥夜宴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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