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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火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3 11:02 5hhhhh 8380 ℃

每回说起那段战火纷飞的经历,我总是先告诉旁人我叫阿列克谢。1927年,我出生在光荣的列宁格勒市郊区,曾经的叶卡捷琳娜女皇建立的皇村。

1937年,这里被大文豪普希金的名字命名。普希金市,曾经是那么的美丽与宁静。可是1941年开始的战争毁了这里。整个普希金市,在双方的激烈拉锯中,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到处弥漫着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1944年的圣诞节,傍晚的夕阳奋力地穿透了乌云。我所在的67集团军,派遣我前往普希金市外围开展侦查,我想解放家乡的时间就要到来了。

作者注:东正教圣诞节在1月7日,十月革命后也正常庆祝

我沿着树林悄然绕过铁路线,回到了熟悉的家乡。刚刚步入科尼乌什纳亚街,就看见纳粹士兵在街头粗暴地拖拽平民,那些无辜百姓的喊声、求饶声充斥着整个街道,但德国兵们却无动于衷,他们的脸上只有冷漠和残忍。

琥珀色的夕照在装甲车辙印里流淌,我贴着彼得罗夫公园的铸铁围栏匍匐前进。三只寒鸦突然从橡树冠里惊飞,铅灰色尾羽扫过结冰的观景湖。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公园,树木被烧焦,草地被践踏,长椅翻倒在地。

我看到一群穿白色伪装服的士兵驾驶着骡马车,绕过湖心亭,马车上的板条箱盖子被颠开,黄铜弹壳在暮色里泛着光泽。我尾随着他们,路过了叶卡捷琳娜宫。

三年前离开时,叶卡捷琳娜宫的蓝墙金顶还在十月细雪中闪耀,如今只剩焦黑的穹顶骨架支棱在暮色里,像被拔光羽毛的巨鸟。往日的华丽装饰被硝烟吞噬,精美的雕塑残缺不全,墙壁崩塌,花园变成了一片焦土,再也不见昔日的繁花似锦。

马车队行驶到了一栋大宅子附近,缓缓驶入地下马厩。我躲在篱笆后面静静观察着,喉头泛起了硝化甘油的苦杏仁味。这些从沙皇时代就深埋地下的拱顶空间,此刻正吞吐着成吨的150毫米榴弹炮炮弹,搬运工皮靴上的冰碴与弹体碰撞出细碎的死亡韵律。

我决定撤退,然而踩断的枯枝在寂静中炸响,树篱后立刻传来拉动枪栓的金属摩擦声。我在迷宫似的花园废墟里狂奔,用之字形的走位躲避身后追兵。我耳边听到密集的子弹击中大理石的厚重摩擦,那是MP40冲锋枪的火舌。我的棉帽被跳弹掀飞,露出结满冰霜的红发,仿佛燃烧在雪原上的火把。

转过孔雀石亭的瞬间,熟悉的丁香花丛闪过眼前——1941年春天,我们曾在这里为娜塔莎庆生,她别在鬓角的紫丁香现在化作我怀中滚烫的弹药分布图。我扑进结冰的玫瑰丛,带刺的枯枝撕开脸颊瞬间。

渡鸦的惨叫刺破苍穹,西南方突然升起三发绿色信号弹。追击的枪声戛然而止,德军哨兵们像被抽去发条的玩偶集体转向城区。我带着躲过一劫的庆幸,悄悄回到了阵地交差。

夜晚,我和战友们正在享受节日的蘑菇汤。自从去年夏天恢复了补给线,前线的伙食终于一点点好了起来。我听见喀秋莎的歌声撕破夜空,走出房门,我观察到火箭弹朝着我下午找到的马厩处飞驰而去。

几天后,当解放普希金市的战役真正打响,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热血。战火在俄罗斯大地上熊熊燃烧,天空被硝烟染得昏黄。炮声如雷霆万钧,震得我心肺都在颤抖。

战场上,德军的坦克犹如钢铁巨兽,喷吐着致命的火舌。那沉重的履带碾压着土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黑豹”坦克和“虎式”坦克组成的钢铁防线,企图阻挡红军汹涌的进攻浪潮。

红军的T-34坦克集群怒吼着冲向德军阵地,与德军的坦克展开激烈的对决。炮管喷射出愤怒的火光,炮弹在双方的阵地上炸开,掀起一片尘土和钢铁的碎片。

红军的战士们毫不退缩,他们高喊着“乌拉!”,在坦克的掩护下奋勇向前,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喷射出复仇的火焰。德军的MG42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

我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穿梭在战场的缝隙间,带着自己的战友迂回到敌人后方发动攻击。在皇村博物馆附近,我们遇到了一处被德军死死守住的石制教堂,火焰在房顶的舔出焦黑舌痕,阻碍了红军部队的推进。

我躲在掩体后方,瞥见了二层回廊闪过机枪组换弹链的剪影——STG44突击步枪,那些簇新的冲压钢在火光下泛着水波纹。我端起手上的莫辛纳甘步枪,瞄准了敌人的机枪手。他胸口绽开的血花点燃了进攻的号角。

“同志们!为了苏维埃祖国!乌拉!”我高喊着,和战友们一起冲进了教堂。门一打开,德军MG42的火蛇从教堂圣坛里冒出来,击中了最前面的战友。

我蜷缩在圣像画残片堆成的掩体后,莫辛纳甘的握柄在掌心沁出冰凉的油腥味。机枪正在撕扯教堂的橡木门板,碎屑如婚礼彩纸般纷扬——这正是我要等的时刻。

当第七个75发弹链耗尽时,机枪手掀开防尘罩的金属脆响穿透枪声。我吐出嘴里混着玻璃渣的血唾沫,顶着扑面而来的木屑暴雨向前跃进。左前方的大理石圣餐台轰然炸裂,飞溅的圣饼银盘在腰际划开血口,却让我精准滚入预判的射击位。

我把枪杆卡进条凳浮雕的花纹孔洞里,我的右眼锁定机枪手。十字线里,装填手正用戴着婚戒的左手拍打供弹手肩膀,后者弯腰去搬弹药箱时露出脖颈处的党卫军领章。晨光穿过破碎的玫瑰花窗,恰好照亮他后颈的汗珠。我屏息扣动扳机,感受着子弹在膛线中旋转的震颤。

子弹穿过装填手腋下五厘米的空隙,先击穿弹药箱里的黄铜弹壳,引爆的冲击波将副射手掀飞撞向彩绘玻璃。圣米迦勒屠龙的画面顿时被泼上人血,当惊愕的主射手转身时,第二发子弹已将他钉死在管风琴上。

此时一个德国兵从圣台左边窜出来,却踩中浸透蜡油的唱诗班乐谱。他仰面摔倒的瞬间,我抽出腰间的缴获瓦尔特P38,的两发点射已穿透他下颌——第一发打碎门牙,第二发掀开头盔内衬。

但欢呼还未出口,炮弹的尖啸就撕开了耳膜。我感觉教堂越来越远,后背冲破教堂的窗户。大地和天空在我的眼前来回切换,看到悬挂在教堂外的卐字旗,如地狱蝴蝶飘落下来。

我重重摔在地上,殖质与融雪搅成的泥浆灌进我的领口,右腿传来冰凉的麻木感。我试图站起来继续战斗,但双腿却完全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继续冲锋,而我却倒在了这片战场上。我的手指在军大衣口袋里摩挲着那块破碎的怀表,冰凉的金属边缘已经磨得发亮。战壕外的炮火声忽远忽近,像极了那年夏天涅瓦河畔的雷雨。我闭上眼睛,潮湿的腐土气息里突然飘来蜂蜜裹面包的焦香。

1938年的晨雾总是裹着蜂蜜的味道。父亲粗糙的手掌覆在我手背上,教我往钓钩上穿蚯蚓。"要这样穿,小阿廖沙,不然鲈鱼会笑话你。"河面泛起的银光里,妹妹娜塔莎的碎花裙摆扫过岸边的蒲公英,她兜着满裙子的野莓,哼着新编的儿歌。

面包炉的火光在母亲脸上跳动,她总能把最后一把粗麦粉变成奇迹。当铁盘叮当响起的时刻,我和娜塔莎会像两只等待喂食的麻雀,看着金褐色的面团在油脂里膨胀,裂开细密的纹路,就像冻土初融时田野的皮肤。

1941年6月, 七年级暑假刚刚开始的气味是火焰燃烧的纸张味。开学前,我们一家人逃进了列宁格勒市区,防空警报预示着德国飞机即将出现,那些铁铸的马蜂在涅瓦河畔落下了一枚枚罪恶的炸弹。父亲毫不犹豫地响应号召,加入了投身保卫城市的队伍,然而却再也没有回来。

第一个冬天来临时,配给面包变成了掺着木屑的黑色砖块。娜塔莎的童声越来越轻,她总说听见天花板里有小老鼠在开茶会。那天早晨她的手腕细得像火柴棍,蓝色血管在透明皮肤下织成蛛网。

广播里的钟摆声预示着城市的凋谢,我们在黑暗、寒冷和饥饿中挣扎。母亲原本温柔的眼神被忧虑和疲惫填满。最终,饥饿与疾病还是无情地夺走了她的生命。冰雪不止一次封住我的眼泪。圣诞节的早上,我把玛莎裹在褪色的窗帘布里,她口袋里飘出还有一片干枯的野莓叶,像一滴凝固的血。

我吐出嘴里的铁锈味,把额头贴在冻土上。融化的雪水渗进领口,恍惚间又成了玛莎用蒲公英茎吸吮的露水。怀表的裂痕里渗出最后一滴机油,像那年垂钓时钩尖上的晨光。两年多来,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复仇,如今我终于可以去上帝边上看望家人了。

“妈妈,我们成功了,列宁的城市始终属于苏维埃!”

当我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装修考究却乱糟糟的病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味道。病房安静的可怕,和我曾经去过的战地医院截然不同,我歪着头注意到其他病床上空无一人。

我费力地抬起头,透过窗口,一座巨大的圆顶教堂映入眼帘。它那曾经宏伟的身姿如今破损不堪,圆顶布满了弹痕和裂缝,墙壁也有大片的剥落,那似乎是伊萨基辅大教堂。

凭着脑海里的记忆,我估计自己正身处圣以撒广场附近的阿斯托利亚酒店。战前这里是列宁格勒最著名的大饭店,听说该死的小胡子还想在这里举办纳粹的庆功宴,因此不许德国鬼子的炮火轰炸这里。聪明的布尔什维克们听说纳粹不会攻击酒店,将它改建为了重要的战地医院。看着窗外那饱经战火摧残的教堂,我的心再次被刺痛。曾经,这座城市是多么的美丽和繁荣,而如今却被战争践踏得面目全非。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感谢上帝,让我在这地狱般的战争中存活。”我庆幸自己能再次看到这世界,哪怕它已被战火摧残得千疮百孔。

然而,当我试图挪动身体时,却惊恐地发现下半身毫无知觉。我慌乱地看向双腿,这才发现它们已受了严重的伤,血迹渗透了绷带,伤口处的皮肉破碎不堪,惨状让我几近崩溃。

愤怒、绝望和无助瞬间将我吞噬,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我失去了太多,而现在,连行动的自由都被剥夺。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我醒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喃喃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醒过来。”

随后,她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推着我的病床,在酒店的走廊里缓缓前行。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两旁的病床上躺着的都是和我一样伤痕累累的战士。

我满心迷茫,用干涩沙哑的嗓音向护士询问:“护士同志,现在几号了?我的伤怎样?”

护士脚步未停,目光专注于前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究竟是要带我去往何处?”我仿佛用尽了力气问她。

她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神秘地回应道:“今早上级下达了指令,只要你能从昏迷中苏醒,便要即刻将你交接。”

我听后,心中的困惑如浓雾般愈发浓重。在这烽火连天、众人皆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究竟是怎样的大人物,会对我这样一个身负重伤、前途未卜的人如此关注?

我在护士和旁人的帮助下,艰难地从病床上被挪到了一辆嘎斯车上。刚坐稳,车辆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起来。车窗不知为何被遮了起来,眼前只有一片昏暗。我试图透过那遮挡的缝隙窥探外面的景象,可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根本无法辨别车子行驶的方向,也不清楚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不安和疑惑在心中愈发强烈,我不禁握紧了拳头,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是要被带去执行一项特殊治疗?还是要接受特殊的审讯?总不至于枪毙我吧?在这未知的旅途中,我的心始终悬着,忐忑地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车门打开,我抬眼便看到了一栋熟悉的黄色宫殿式建筑。不知道这是以前哪位沙皇或者大公的府邸,但它已不复往昔的辉煌,周围堆满了冰冷的掩体,战争的痕迹无情地侵蚀着它的庄严。还没等我仔细打量,就被人扶上了一辆轮椅,用黑布绑住了眼镜,快速地推进了旁边不起眼的地下通道。

我感觉通道狭窄而昏暗,通风管道渗出硫磺味的热风。我被推着前行,只听到轮椅的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此地的神秘与紧张。轮椅停下,我听到两边的战士在进行交接

“口令!”

“海燕!”

“交给我们就行。”

随着陌生声音交流完成,我听到钢铁互相摩擦的声音,那似乎是一种滑轨。我的眼罩被摘下,背后又传来钢铁互相摩擦,我似乎身处一处地下掩体中。

战争年代,这处地下室透着几分特别。墙壁虽是砖石砌成,但明显经过精心的处理,显得较为平整,还挂着一幅绘制着塔吉克斯坦斯大林峰风光的画作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壁炉,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驱散了地下室的潮湿和寒冷,让人感到阵阵暖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混合着壁炉中木材燃烧的香气,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面前坐着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他看起来身材高大,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小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他表情严肃,给人一种冷峻、威严的感觉。

我打量着他的脸,他的发际线很高也梳得整齐,额头很宽阔,眉毛也很浓密,那副眼镜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光芒,让我难以看清他眼神中的真实情绪。他穿着一身我从没见过的高级军装,上面的军衔也很陌生。见鬼,我见过最高级的军官也不过是我们的团长罢了,这大概是从莫斯科来的大人物?可是大人物为什么要见我呢?

我望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大人物,鼓足勇气问道:“请问您尊姓大名?”

他微微眯起眼睛,透过那圆形小眼镜,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却双唇紧闭,不肯吐露半个字。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我不敢再追问下去。

他摘下自己的手套,剖刀般精准的动作翻开面前的一份卷宗,自顾自地念了起来:“阿列克谢·费奥罗多耶维奇·伊万诺夫”我抬起头看着贝利亚坐在那里,他目光紧盯着我,开口念起了我的生平,语速很快:

“1927年5月出生于列宁格勒。自小在这里长大,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评价你性格温顺,乐于学习,对于外语学习有很大兴趣。

“1941年9月进入列宁格勒国立大学的德语速成班。

“1942年初,你毅然参军,投身保卫列宁格勒的战斗。

“7月,在普尔科沃天文台,你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带领战友巧妙地利用战壕和掩体躲避敌人的炮击。

“9月,在拉多加湖战线参与防御。你深入敌后,侦察到了敌军的部署,为我军的反击提供了关键情报。

。。。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上。那些过往的经历,在他的叙述中一一浮现,我的思绪也随之飘回到那些枪林弹雨的日子。

然后他放下了纸张说,

“然后就是上个星期,你在打破列宁格勒封锁线的战斗中立下战功,但在行动中下体严重受伤。

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念出最后一句话,似乎要拷打我的内心:“丧失了行动能力和生育能力。”

听到这里,我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痛苦与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如今却换来了这样残酷的结局。思绪飘飞间,我想到了家里人,他们早已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全部离去,如今的我内心已毫无牵挂。仿佛自己在这世上已然孤身一人,心如死灰。

他站在我的面前,继续说道“战争期间,你从未离开过列宁格勒,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守护家园,英勇奋战,不惧生死。。。”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之中时,贝利亚微微前倾身子,语气缓和地安慰道:“阿廖沙,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别灰心。斯大林同志没有忘记你的付出,想要给你一个修复身体的机会。”

听到这话,我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可又不敢全然相信这未知的承诺。我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期待,急切地问道:“达瓦里希,请问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用达瓦里希来称呼。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有一个潜伏计划,具体细节还不能分享给你,但我们准备送你去内务部的特工训练营,只要你愿意去德国潜伏,完成重要任务,不仅能活下来,还能得到最好的救治,恢复健康。”

我一脸惊愕,问道:“同志,我都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这个计划真的能帮助我恢复正常?”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孩子,相信我。只要你勇敢地去执行这个任务,就有希望。我以一名布尔什维克的名义向你保证。”

我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眼前这个神秘的人

他见我满脸猜疑,又换成了低沉的语气。“听着,孩子,你能醒过来,是因为内务部派人给你打了强心针,否则你早就死了。但倘若你不参加这个计划,强心针的效果一过,你很快就会再次陷入死亡。”

想到这或许是我唯一的生机,便咬了咬牙,点头应下:“好,我愿意去!”

他眼见我答应,便按动了电铃。清脆的铃声在这豪华温暖的地下室里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不一会儿,一位身姿挺拔的军人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他向大人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等待着指示。大人物微微点头,开始低声交代着什么。我坐在轮椅上,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未知的命运。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大人物就是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

我被迅速地带离了那个地下室,来到了一处崭新的医疗设施。这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有序地摆放着。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科学家向我走来,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向我打招呼道:“达瓦里希,欢迎来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将一起为你的未来努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专业,让我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他对边上的护士说“带她去打针,然后带她到教室来。”我注意到他用的代词是阴性词,纠正道“先生,我是一名士兵,不是女士。”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护士微笑着来到我身旁,轻轻推动着我的轮椅。我坐在轮椅上,目光好奇地四处张望着。我们来到了打针的房间,这里干净整洁,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灯光十分明亮。房间的一侧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护理床,上面铺着浅蓝色的一次性床单。

护士熟练地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支针筒,我定睛一看,针筒是透明的,里面装着粉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那粉色液体似乎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也承载着我对未来的希望与恐惧。

再次见到这位科学家时,我仔细端详了他一番。他身材高大而挺拔,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一切重担。他有着典型的斯拉夫人面孔,宽阔的额头下,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他的短发浓密且乌黑,他的面部轮廓刚硬有力,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彰显着俄罗斯人的坚韧。

他白色的实验服有些许褶皱,但依然整洁干净。列宁格勒被围困这么久,他已经是我见过穿的第二好的人了,第一好是贝利亚。

他看着我,缓缓开口说道:“姑娘,我叫尼古拉·伊万诺维奇·罗曼诺夫,我在医学和特工相关领域已经钻研多年,为了苏维埃,一直致力于各种重要的研究和工作。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重要使命。”

听他说完这么一长串,我已经开始走神,我只注意到,他又一次用错了人称代词,我并不是女孩子。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问道:“那么,姑娘,你对遗传学知道多少?”

“尼古拉·伊万诺芙娜。”我开始用他父称来称呼他,希望表达我的不满,“我只上到了七年级,老师在课上提到过生物进化的过程是通过特性的遗传,而这些特性是物体在适应环境中形成的。”

“哈哈,你这个称呼有意思。我之所以用姑娘称呼你,就和这一条有关。”尼古拉笑了笑说道,然后表情严肃地开始解释:“姑娘,给你打的药剂是来自美国的实验药剂,叫做变色龙药剂。这药剂有神奇的功效,它能够把你修复成完整的人。但有个关键之处,它只能将你修复成药剂所携带的遗传因子对应的那个人。这意味着,你的身体特征、某些生理机能,只能会依照这个遗传因子进行重塑和调整。”

尼古拉解释完后,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已经忽略了尼古拉的代称错误,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意味着我可能不再是完全的自己?那我......那我会变成什么样?”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一种深深的恐惧和迷茫涌上心头。

尼古拉看看表说:“姑娘,这个药剂是通过改变人的遗传性状来塑造身体的,而遗传性状遵循着用尽废退的原则,所以药剂的发挥取决于生物对环境的反应。你的肉体很快就会修复完成,大概只要持续几个小时。但是驾驭新的身体,恢复身体的全部机能,则需要你在环境中重新获得它的特性。”

我紧张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声音发颤地问道:“尼古拉·伊万诺维奇,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尼古拉表情凝重地说道:“你需要开始学习修复目标的生活。修复目标是一名学过芭蕾舞的德国记者。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尽快熟悉它的一切,包括它的生活习惯、思维方式,还有它的芭蕾舞技巧。”尼古拉在这里用了中性词来表现这名记者的特性。

听到尼古拉的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满心的震惊溢于言表:“这怎么可能?我原本是堂堂的红军战士,现在居然要变成一个德国记者,还要去学芭蕾舞?”

我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突然,我从尼古拉不经意间用的代词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心中不禁一沉:“难道这个修复目标,还是个女性?”想到这儿,我愈发觉得难以置信,这巨大的身份转变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尼古拉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道:“姑娘,为了任务,为了我们强大的祖国能赢得战争,你必须克服困难,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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