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短靴随意被随意地脱下、甩在房间门口。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手套、发饰、领结、外套、长袜……朝里走直至床前，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尽是刚被褪下的衣物。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一地呈现拖拽状的透明黏液。

　　符华背对着床蹲下，放下背上的人，却在站起转身时被那坐在床上的身影搂住脖颈拉下身、一同向床上倒去。

　　她猛地用手肘撑住上身，脑后散落的长发垂下，阻挡了部分空气的流通，短短一瞬，鼻腔便盈满了那随着对方温热呼吸传出的浓烈酒味。

　　与此同时，冰凉黏腻的触感也缠上了她的脚踝，在她的小腿上来回游走着。

　　今夜，她们受邀参加了一场化装舞会。只是……识之律者那过分逼真的章鱼变装在中途带来了一些麻烦。

　　正如你所见——她喝醉了，由她意识操控的章鱼触手也因此有些不受控制。在她惹出大麻烦前，符华赶紧背着她回到了楼上的酒店房间。

　　她原本想帮她换下那身不便的礼服，却被她的双手与触手困住，无法脱身。

　　「老古董……」识之律者双眼轻闭，眼尾带着笑意，身后巨大的触手也随着她的话音将符华的小腿缠得更紧了些，「再让我、玩一会……」说着，她将符华再搂紧了一些，像一只真正的章鱼一样黏在她的身上。

　　符华无奈，但她也没有强行挣脱：「小识，你醉了，现在该好好休息。」话音刚落，她感到缠在小腿上的触手向上移了移。同时，有两条触手掀起了她的短款衣衫的衣角，向内探去。

　　「小识，你……」她的腰腹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识之律者抬起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左手食指卷着她脑后的一缕发丝。「你就陪我一起怎么了……不行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要知道，在平日里是很难听见她这种语气的。

　　识之律者的右手从符华的后颈处移开，顺着她的侧颈转至颈窝、解开了她领口处的纽扣。随后，她又侧仰起头，向符华展露出自己的脖颈。

　　那红润的唇瓣微张，露出其中尖锐的虎牙：「你今晚…不是吸血鬼吗？连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你都看不上吗？」

　　见识之律者这样，她知道若是不配合着演这出戏，明天她说不定还会继续闹腾，也就干脆循着她的意。

　　她往下挪了挪，假意用尖牙抵住她的颈侧，随后故意抽了抽鼻子，又收起尖牙，将嘴凑到她的耳畔低语道：「吸血鬼可不爱满身酒气的猎物。」

　　闻言，识之律者嗤笑一声，让那触手死死缠住了她的腿，同时，她自己也抬起双腿夹住了符华的腰：

　　「但……章鱼会很喜欢这样的吸血鬼。」

　　识之律者操控触手微微拉下了符华的裤腰，露出她大腿上方被盆骨顶起的凸起和上半部分的腹股沟。

　　她左手去拉开符华身侧的拉链，甚至还不忘用右手解开自己的项圈：随着项圈的松动，胸前那一层固定在其上的薄纱也随之垂落。

　　随后，她趁符华移开视线的一瞬，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按入怀中，然后在触手的帮助下翻了个身、反把她压在身下。

　　符华腰部以下的部分完全暴露在床沿外，她脚跟抵在瓷制的地面上，同时腰腹用力以稳住身躯。识之律者就这样跨坐在她的小腹上，双手的十指尖撑在她的两耳旁。

　　大概是因为喝了些酒，再加上有些兴奋，识之律者感到心跳和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半睁的眼里闪着红光，死死盯着眼前这此刻仅属于自己的血族。

　　符华张了张嘴，只是轻叹一下，没有说什么。她任着识之律者和她操控的触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同时也配合地脱下了那件无袖上衣。

　　她纤细紧致的身躯就这样袒露无遗。虽说不是没有自信，也已不是第一次让她看见，且就连对方的身体也与此相同，但依旧会感到些许羞耻。

　　她抬起眼，透过有些凌乱的刘海，微红着脸看向被略微遮挡住的识之律者。

　　而对方的嘴角上却是带着一丝不悦，也是半睁着眼看着符华：「老古董，你别不动啊、也帮我脱一下……反正你本来就打算这样干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从身侧拉开抹胸露出副乳，而后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身躯贴在符华身前。

　　「……小识，你就是仗着自己喝得半醉才敢这样。」符华直接侧过头移开视线，用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则摸索至她身后，帮她拉开连衣裙的拉链。那身繁重的服饰瞬间滑落下来，露出她同白色连衣裙一样白皙的肌肤。

　　「哈、那不然呢？指望你这个…榆木脑袋提起来吗……？」她麻溜地脱下连衣裙，顺手摸了摸缠在她腰间的那些触手，「老实说……离上一次都那么久了，你就不想吗？」

　　上一次出现类似的情况已经在几个月前，也不怪识之律者借机故意纠缠：毕竟，在初尝禁果后就是会贪恋上这种滋味。

　　触手缠上符华的腰腹，又顺着腹股沟一点点向下，剥离着她仅剩的这点衣物。冰凉黏腻的触感刺激着她，从感性上来说她的确很想继续做些出格的行为，但那股寒意却让她的理智部分尽可能保持清醒。

　　黑色的短裤随着贴身衣物被一同扒下。见她半天没回话，识之律者笑着按住了她的肩：「你看，你也没反驳…那就做嘛…」触手慢慢地移动着，符华的双腿之间全是它们留下的黏液。

　　一根触手向着她身下探去，随着它的接触，符华也轻吸了一口气。她左手与那根在自己身下的触手缠斗着，右手则去勾住识之律者三角裤的一角，也是向下拉去：「至少换个姿势吧……而且也只是你想要了对吧？」

　　识之律者撇了撇嘴：「那怎么了…反正你都会答应我的嘛……」酡红色的脸颊配上她半梦半醒般带些娇气的神色，在房间的暖色灯光下显得更加邪魅，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从符华小腹上起开，跪在床上，直直地立在对方身前。她特意让她的右手拉下自己的衣物的一侧，在它到达双膝后，她自己也将衣物的另一侧的缓缓脱下。

　　接下来，她又将重心上移，放任自己随意地倒在靠床头的一侧。她侧躺在床上，小腿仍搭在符华身前，但随后她又将双腿抽回蜷在身前，最后连同搭在身前的触手一同抱住。

　　——随着这套动作，她仅剩的衣物也被彻底脱了下来。在此之前，她早已完全松开了缠着符华的触手，仅留下一根停留在她双腿之间。

　　符华撑起身坐上床，可眼睛却看着那仍停留在她双腿间的蓝黑色触手。半晌，她又抬头看了看倒在床上闭着眼、怀中抱着触手一脸醉样的识之律者：「小识，你这些触手就不能收一收吗？」她微微夹紧腿，一阵轻微的快感涌了上来。

　　「……唔？不要……我喜欢它们、你不喜欢我也不管。」说着，她缓缓睁开眼扭头看着符华，又让那触手往下探了探，将她的双腿之间彻底覆盖。那触手上的吸盘轻吮住了符华的敏感点，让她身子微震了一下。

　　符华那双带着些水光的眼眸半眯着望向对方，同时轻抿了一下嘴唇：「我并没有不喜欢，只是实在有些奇怪。」一阵阵快感随着触手的吮吸传上大脑，她的呼吸也不觉加重了些。

　　不知是在思考什么，她坐在原地，过了大概一分钟才将露在床沿外的腿抬到床上，手臂撑起身子，双膝跪伏在床上朝着识之律者的方向压了过去。

　　识之律者见她凑近，也赶忙撑起身子：「喂、喂老古董、你看就你的水平……要不还是让我的触手来吧？」

　　她倒是不忘在口头上嘲讽几句——只是她因符华的逼近而一边说一边退的行为根本没什么说服力。她不断往后退，直至背上感到了由床头送上的冰凉寒意才被迫停了下来。

　　虽嘴上一直说着她那触手，可她在实际行动上却忘了有这回事。在符华跨坐在她的右腿上，将膝盖抵在她身下、让她无法再向下移时，她才从腿上的黏滑触感中反应过来：

　　「等会！你就、让我来试一次！可别忘了我还有……」说着，她的触手缠住了符华正向着她小腹下方滑去的右手手腕。

　　符华左臂撑在识之律者的腰侧，俯下身子。二人额头相碰，这也顺便封住了识之律者起身的去路。鼻尖所能嗅到的酒味比起先前似是淡了些，但也依旧称得上浓烈。

　　符华轻轻开口：「小识，你喝得不算少，况且本身就是你自己想要从中取乐……还是由我来早些结束吧。」

　　触手适时扭动两下，隔在符华的身下与识之律者的大腿之间。

　　「……我才没喝多、清醒着呢…！你看，我都还能跟你说这些…」她故意回避掉了第二条内容，一边说一边将符华的身躯微微推开了些，再次试着让触手缠住她的双腿。

　　符华趁此调整了一下身躯，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身下那死缠不放的触手。虽然成功让它的吮吸动作变得轻柔许多，但由于挤压，那微弱的刺激只是变换了一种形式存在着。

　　符华右手微微用力，挣脱缠住她手腕的触手，也不顾再次缠住自己双腿的触手，径自将手顺着识之律者的身躯伸向她的下腹。

　　识之律者闭上眼，眉头微皱，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随着涌上的快感，她双腿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右腿却被符华所压制住。

　　「啧……老古董，你手怎么那么凉？还不如让我……！」识之律者感受着那来回的轻挑，对方指尖的每一次划过都有一阵激烈的快感在一瞬间涌上全身，在它行将消散前又是下一次的快感涌上。

　　冰凉的汐水随着月光涨落，不断冲刷着海岸边的浅滩。原先还算勉强算得上干燥的浅滩沙砾也随之蓄满了海水。

　　冰凉的快感顺着大腿根涌上全身，同时涌上的还有一阵微弱的无力感。

　　她还是不甘示弱，不顾自身被压制住的劣势，集中尚未沉浸于快感中完全模糊的意识、操控着被压制在自己大腿上的触手，然后是——

　　那双逐渐回温的手顿了顿，但节奏在那一下停顿后反倒变得更快了些：「……小识，你动用权能、就为了干这件事吗？」随着手上动作的加快，她话音间带着些颤抖。虽然双腿发软，但她仍旧尽可能地夹住身下的大腿。

　　的确，识之律者的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不够清醒，但她还是想到了一个可以称得上「同归于尽」的想法：

　　在躯体近乎完全一致的二人间进行感官共享。

　　虽说诸如修改意识一类的权能对符华来说并不起效，但感官共享却还勉强能够成功。这样的话，若是对方后来仍不肯放过自己，那她自己也别想好过到哪去。

　　识之律者感到从喉管最底部传来想要轻喘出声的冲动，可她却死命压抑着，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一点娇嗔。

　　她将手抬至符华胸前，轻轻逗弄着那略微凸起的前端，立刻便在自己的身上也感到了同样的微弱快感。

　　「哈……修改意识、又或是别的什么都对你不管用，更何况我又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她压抑不住随着快感涌上的笑意，嘴角上扬，看着身前人缓缓道。

　　她并没有仅满足于当下的刺激，尽管双重的刺激已经比以往更激烈了些。借由先前的数次累加而逐渐提升的阈值让她并不仅仅满足于这种程度。

　　识之律者笑着露出尖锐的虎牙、大喘着气，却不忘出言嘲讽：「老古董、你能不能再快点……就现在这样、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说着，符华感觉到隔在二人间的触手微微挣扎，在黏液的帮助下可算得到了些许自由。然后在下一刻一改之前的轻柔吮吸，狠狠吸住了外侧的点位——

　　在更为强烈的快感涌上大脑的一瞬，符华轻咬了一下下唇。等最初的一阵刺激过去，已经适应了这有节奏的快感后，符华便将手再向下探了探。

　　湿热的触感包裹住她中指与无名指的前两个指节，随后整个没入进那一片温暖之中。

　　识之律者感受着这较先前已经足够温暖的触感缓缓开了口：「你看、我都说了你手好凉…呜、怎么，要贴吸血鬼人设吗…？」

　　见符华又往下了些，为了适应她的节奏，她也只能空出双手抓住符华的双肩，随后再微微支起身。但她也不忘让触手替掉自己手头上原先正在做的事。

　　符华的手指随着这起身的动作再往里没了没，识之律者也因这有些略大的温差而浑身肌肉紧绷，紧紧裹挟住她的手指。

　　常年习武让她对于力道的把控异常精确，也因此，每一次按压，她都能感受到小腹里传来十足的微妙快感：

　　体内传来的异物感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迟钝，但实际感受到的刺激又异常清晰……

　　符华手头略微加快了速度，识之律者在感受到后也配合着她加快了触手的动作。二人的身体也都随着对方的动作阵阵颤抖着。

　　屋内的喘息声逐渐加重，水声也清晰了不少。随着时间的推移，识之律者再也压抑不住喉中的声音，与日常相比起来异常娇弱的声响从她喉中传出。

　　「等……轻点……」断断续续的话音从她口中吐露而出，在达到高潮的一瞬却又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一阵极具节奏的呜咽。

　　识之律者挺起胸膛，将头高高扬起，露出细长的脖颈。身后的触手随着她身体的僵直也骤然停了下来，未被压住的左腿微微蜷起、向内侧并拢时抵住符华的身躯。

　　符华则是用左手紧抓住她的肩，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像真正的吸血鬼一样紧咬住她的斜方肌。同时，右手的动作也仍未停止。

　　剧烈的疼痛从肩头传来，识之律者痛呼出声，眼眶中蓄满泪水。于是，她用指甲狠狠地在符华的脊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可它们在下一刻便消失殆尽，仅余一阵痛感从身后传来。

　　身下传来的快感和这阵持续的疼痛莫名结合在了一起，让她的意识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回过神时又再度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快感涌上大脑。

　　绵软的喘息声由她喉中流出，紧实的腰部高高抬起，刚因高潮而变得极度敏感的躯体不住地颤抖着，可接着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刺激。

　　这过程不知反复了多少遍，识之律者的指尖因一直紧抓住符华的后背而发凉泛白，可身体内传来的的灼热感却片刻不停。

　　——其实符华根本没好到哪去。受到感官共享的影响，她也承受着同等程度的快感的刺激。

　　将头埋进识之律者的颈窝只是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那副过分难堪的表情、紧咬住她的肩头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喘息声传出过多。

　　她的两腿之间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她的体液占多数还是触手的黏液占多数，已经彻底被浸湿成一片，连带着识之律者的双腿之间也满是湿润的液体。

　　她手上的动作也只是机械性的重复，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执行着。

　　在不知是第几次的高潮结束后，二人无力地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空气中满是情爱的味道，显得房间内有些沉闷。二人的耳蜗中都只回荡着随着骨传导传来的剧烈心跳和不住的喘息。过了两分钟，她们才终于从那强烈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随着强烈快感的消退，瞬间涌上的是无尽的疲惫感。

　　顶着强烈涌上的困意，识之律者勉强睁开眼，她张了张那因流失过多水分而有些干燥的嘴唇：「老、古董！你的手…呜…快点拿出去……」还没说完，她下意识的夹紧了符华的手指，传上大脑的快感又让她的身躯为之一颤。

　　随着这一阵触感，符华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右手双指仍停留在在识之律者的腹中：「……啊，抱歉小识，我这就…嗯……」在她缓缓抽离时，还是不免触碰到一些更加敏感的点位，本就因接连不断的高潮而变得敏感的躯体再度因此颤抖。

　　「今天、就这样吧…晚安……」话音刚落，识之律者就抱住贴在自己身上的符华，沉沉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这具身体的缘故，在承受了同等的刺激后，识之律者总会更先一步的感到疲累。

　　随着她坠入梦乡，那共感的效果也逐渐消失，本质是由她操控权能化作的触手也逐渐透明、直到消散。

　　虽说共感的效果正在消退，可留下的影响仍然保留。她夹紧双腿，感受着其间的黏滑，不觉间又红了脸：这副躯体仍渴求着更多。

　　她微微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过度放纵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她微微起身离开识之律者的怀中，又伸手拉起一旁垂落的被子盖在她们二人的身上。随后，她任由着疲累与困意将自己包裹，陷入沉睡之中。

　　——

　　符华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

　　她本身就睡眠浅薄，已经许久未曾梦见过什么了——也因此她对这场梦的记忆格外清晰。

　　硬要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做了些她昨晚想做却最后放弃的事。

　　在被这梦中的自己的模样吓醒、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看见了自己的——其实是识之律者的脸：她只是安静的睡着。

　　只是不知她是梦见了什么，嘴角带笑，甚至还挂着涎。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地躺着，窗外早已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们裸露出的肩上。

　　在确定那一切并非现实时，她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半睁着眼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她。

　　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上，带着的是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露出的神色。

　　……真的就像性格迥异的姐妹一样。她笑了笑，随后坐起身，想去冲个澡：不知为何，那些黏液并没有随着触手的消散而消失，仍黏在她的腿上还未风干。

　　只是，在她起身的时候却被突然抱住了腰：「老古董……我头好疼…好渴…身子也动不了……」一阵黏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看着将脸埋在被窝里、明明嚷着浑身难受动不了却非要转过身来抱住她腰的识之律者，无奈地开了口：「先喝些水吧。头疼应该是有些宿醉，我再去给你带点药，吃了应该会好些。」

　　她抬手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裸露的后背，随后摸了摸她的头。

　　识之律者短暂的沉默几秒，随后将埋在被窝里的头左右扭了扭：「唔……老古董都怪你！折腾半天害我浑身酸痛，我又没有你那样的自愈力，你看，你倒是上了年纪折腾一晚照样活蹦乱跳……」

　　一记手刀落下，轻轻敲在了识之律者头上：「小识，昨天晚上不管是提起还是行动都是由你先的，我也只是循着你的意。」识之律者成天如此，她也早已习惯了这般。于是她故意微笑着陈述着事实。

　　识之律者也照旧，就像是某种已经约定好的模板一样：「那……我也不管，你又没说不行！不管不管！我要赔偿！」她用的是有些生气的语调，但话中却又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好，想要什么赔偿？」符华眼尾带着笑，看着识之律者抵在她尾椎上还左右晃着的脑袋。

　　似是没想到符华答应得如此干脆，识之律者，睁着眼睛就这么瞪着她，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

　　符华歪歪头：「是想要你惦念了半个月的那家小蛋糕，还是要前两天你刚跟我说的糕点？」

　　识之律者愣了好一阵，这才反应过来她真的答应了，思考了一会，她才终于有所行动。

　　她放开符华的腰，撑起上身，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随后红着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我能不能选、你再主动一点……」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四个字更是细如蚊声。

　　符华脸上带着些疑惑的神情：「嗯……小识，你了说什么？我没听清。」她还完全没反应过来，却见识之律者又涨红了脸，一把推开她：「算了算了没什么！就不能指望……还是要小蛋糕吧！你出去给我买！现在就要！」

　　——

　　在等符华洗漱完目送她离开后，识之律者再度将脸埋进被窝中，狠狠地捶打着那松软的枕头。

　　「啊啊啊我刚刚说了什么东西？！跟这笨蛋白痴老古董说这话……我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出毛病了吗！」

　　——可话虽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完全读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再到如今能够哄她开心、像这样无条件的惯着自己……

　　或许再之后……也不是不可能吧？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笑容，将脸埋进枕头里，内心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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