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能尽可能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仍然躺在那张床上，身下的床单被爱液与鲜血浸染。来到这里之后的恐怖遭遇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脑海……我好害怕……于是我抱住头，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床角。就像是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试图逃避接下来命运。

但推门进来的不是那个恶魔，而是我朝思暮想的鱼姐姐…鱼姐姐抱紧了我，然后轻声说道：“对不起。”

“是我来迟了。以后不用再害怕了，已经安全了。”

已经几天没有这么安心过了呢？又已经有几年没有听过这道声音了呢？我几乎是泣不成声“鱼姐姐…带我离开这里、带我走吧！我好害怕，那个恶魔把我绑架过来，每天都在折磨我…救救我…”

“在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后梦境逐渐消散。鱼姐姐在我面前消失，我想抱住她不让她离开，却扑了个空。

“呜……”我睁开了眼，眼前还是一成不变的天花板，身上的拘束具与玩具已经被尽数卸下，放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之前被我染红的床单也已经换成了新的。果然，刚刚的都是一场梦吧？

除了我眼角流出的泪水，这充满希望的梦境没有一丝能够照进残酷的现实。一想到这里，我绝望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会有人来救我了。或许在某一天，我会被以失踪登记在册，没有人任何人会来找我；而我本人，则会被这个银发魔女慢慢折磨到死吧？

死亡——这个字眼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时候，我甚至颤抖了一下。我才17岁，似乎离这个词太远。可几年前突然失踪的鱼姐姐是不是也早就已经……？想到这，我又觉得自己离这个词好近好近。我不想死，可一想到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刺穿我的左腿再碾压我的伤口，又想到她对我那般的粗暴……似乎我死在她的手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人们不是常说人死后会上天堂吗？或许我可以在天堂遇见鱼姐姐也说不定……

我是不是，尽早死掉比较好呢？

如果现在死掉，至少不会再被这个可恶的魔女折磨到死了……如果她想要我的身体，这样也可以让她无法如愿，我还有可能尽早见到鱼姐姐……好像，死掉真的是个比较好的选择诶？

“吱呀……”带给我无数折磨的那扇门再次被推开，门的那一边，是那张我既恐惧，又讨厌的面容：“芷晴酱已经醒了啊？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先来吃点东西吧。”她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摆放着一个面包和一杯牛奶。啊，与之前为了我而献身的面包先生相同呢。

肚子确实有些饿，不管怎么说，吃点东西总是对的。伊雨很少见的给我留出了私人空间，默默退出了房间。

我吃完了面包，喝完了牛奶。面包一点也不甜，作为死前的最后一餐未免有些太寒碜了。我在10岁的时候，吃过鱼姐姐带给我的巧克力，巧克力的味道好甜好甜，真想再尝尝啊。不知道天堂有没有巧克力呢？不过如果能在天堂看见鱼姐姐，没有巧克力也无所谓了……

不，不对，我怎么就擅自认为鱼姐姐已经死了？世界那么大，我只去过这么几个小小的城镇，没遇见她也是正常的。果然，还是希望她能在某个我找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啊…

我……我也想活下去啊……如果能再见鱼姐姐一面就好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可我闭上眼又看见那个魔女折磨我的画面……那样钻心的疼痛，我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叭嚓！”我把装牛奶的玻璃杯向着墙壁扔去。杯子与墙壁相撞，碎成了无数玻璃碎片，我仿佛看见它们在空中闪闪发亮，就像小时候过节镇上放的烟火一样。我走过去，拾起了最大的一片玻璃瓶，碎片的每一面都折射出了我的影子，她们似乎都在指责我为什么会沦入今天的境地，可我也不知道。我有点，害怕，一阵耳鸣向我袭来，我不再敢看着碎片上我的影子，于是闭上了眼。我没有犹豫，把它对准了我的脖子。

抬手。

插入。

发力。

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袭来，以至于我怀疑是不是我已经死了，到了天堂。

睁开眼，是伊雨站在我的面前，她在大声讲着什么，但突如其来的耳鸣让我只能听见一阵“嗡——”的声音。她的脸上则是我从没见过的担忧与焦急。

是在担心我死了之后，找不到像我这样的玩具了吗？我轻蔑的笑了一下。

然后我发现我并没受伤。她用手掌护住了我的脖颈，我用力将玻璃碎片扎进了她的手心。

完了！我又想起之前因为不配合她而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时候，又要被惩罚了！我推开了她，另拾了一片玻璃，背对着她再次扎向自己，可这次手腕却被用力抓住。

“芷晴！芷晴！听听我说话好不好！不要再自残了！”耳鸣逐渐散去，在我耳边的是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不禁抬头看向她。她眼里只有急迫的担忧，并没有我所担心的愤怒，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简直就像……挂念着我的鱼姐姐一样。

若不是见过她之前对我下狠手的样子，我差点就要信了。“怎么，之前那般折磨羞辱我还不够，连我的死亡你都要掌控吗？”我讥笑到。

“不…不是那样的，芷晴…芷晴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事到如今你该不会想说，之前你是不小心把我迷晕抓了回来？又是不小心把我的脚踝刺穿让我没法跑掉？现在又不想我死，你不就是想要继续，把你那恶心的折磨人的爱好施加在我身上吗？虚伪至极！我告诉你，就算逃不掉，我也不会任你折磨！我至少…至少要亲自选择自己的死法！”

说完，我挣扎开箍住她箍住我的手，朝着墙跑去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虽然总觉得这样会很痛，可我知道如果沦落到她手里，那我之后只会更加生不如死。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向我抓住了我的小腿，我因为突然的拉扯而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而后，她以极快的反应按住了我的双手，同时用腿压住了我的下半身和双腿。昨天被粗暴对待的下身红肿还没消，现在摩擦到地面还有点疼。

我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她“今天是你赢了，接下来又要怎么惩罚这么不听话的我？手腕穿刺？指节切断？不如把我的四肢全砍了吧，这样省的你该操心怎么防止我自杀了！呵呵呵……”肾上腺素带来的强硬逐渐过去，我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哈哈哈，这样…这样对我……真的很开心吗？看着…我…痛苦的挣扎…让你很爽是吗？呜呜…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为什么是我？…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在活下去了…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在连个痛快…都不愿意给我？……”我低泣起来，她抱住了我，却又像防着我一样箍住了我的双手。她一遍一遍的用右手抚摸着我的头，而左手的掌心还在往外汩汩流着紫色的鲜血。发色洁白无瑕，血液污秽不堪，这是被恶魔诅咒的人才有的特征。

——之后，原本还在抚摸着我的手突然一转攻势，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的向地上撞去。

视线透过泪滴，余光看见的是她疯狂的怒吼。刚刚看起来仿佛变了个人、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呢？果然全都是装出来，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的吗？

“咚！”是头部与地面撞击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红色的视线与我再熟悉不过的——疼痛。血液从头部涌出流过眼角，意识有些模糊，我的双手仍被她禁锢着。

喉咙下意识的因为疼痛想要发声，却涌上来一股液体将我呛住……是血。

“在我达成目的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但我劝你，少激怒我。不然在我达成目的之后，你会死的很难看。”她冷冷的说到。

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该死的诅咒啊啊啊！！！”

看着面前昏倒的少女，刚刚控制住情绪的我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随后情绪再次爆发。

本来因为之前的交合，诅咒的效果已经清除掉了不少。可刚刚进来看见她要自杀，我下意识想上去拦住。手掌被玻璃碎片刺穿的那一刻，几乎要控制住的诅咒的功效立刻涌了上来，带来了无端的暴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我甚至没法把她痛苦到扭曲的面庞和小时候那天真无邪的样子联想成同一个人……可她会浮现这样的表情也是因为我啊……

她的额头上沁出几滴汗水，混杂着血液滴落。她咬着牙，似乎是做了噩梦。此刻，我甚至有一丝希望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等我…等那个没被诅咒的我回来…一定…”

周围的环境……阴冷、寒湿，伴随着陈腐的气息，看起来像是从之前的房间被转移到了地下一类的地方。

头还是晕沉沉的，有点恶心反胃，大概是刚刚被摔的有些脑震荡。身体被绑成了站立弯腰的姿势，上身与双腿几乎接近90度。双手被吊缚在身后，手被用绷带包裹成了球形，然后又被用束手套并排控制在了一起。嘴里被塞上了扩口器，估计是为了防止我咬舌吧。

头发因着重力的作用垂下，让我能以余光瞥到。干涸的血沾染着尘土，玷污了这原本素洁的灰色。而目光正中则是之前从没见过的石砖，印证了我的猜测：这里看起来像是地牢。

不过，判断当下的形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别扭的姿势让我的身体没法得到休息，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而我……也不想反抗了。

她好像说过……在她达成目的之前不会让我死？

“到头来，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啊。最后落得就连死亡都要被别人掌握的丑态。”我感觉到有点悲哀，却又有种解脱感。

解脱源自于不用再思考了。无论是当下的处境、可能的脱身方式，还是需要串联起来的细节，现在统统不用去思考了。

——反正，我也只能成为被她掌控的玩具，迎接这被使用后丢弃的命运，无法反抗……

这样我也能迎来我所期盼的解脱——死亡了吧？

眼角划过两行清泪，我不禁这样问自己。

还是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得这样悲惨的处境和结局？

泪水涌出眼眶，滴在石砖上留下几滴深色的痕迹。

随后，有脚步声传来，果不其然，又是她……

我已经…有些累了…

不如，就这样吧……

我低下头，准备迎接自己那悲惨又无趣的结局。

她看起来像是挣扎的没有力气了，竟然意外的老实。

“是睡着了吗？”我这样想着，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我对视。

——我差点吓到了。我从未见过这般憔悴的面容：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水哭到红肿不堪、嘴角不断向下滴落的口水中掺杂一丝红色、瞳孔涣散几乎无法聚焦…就连那头我熟悉的银灰发色也因脏污而失去光泽………我的心脏几乎要漏跳一拍，紧接着是心脏如被拧紧般的绞痛：都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我亲手玩坏的女孩。

“尽量……放松一些，很快就结束了。”我只能尽可能安慰她。

她被迫带着扩口器而无法说话，只得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是充满怨恨、愤怒、痛苦与怜悯的眼神。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再次道歉。

“呜呜呜呜呜……”她的喉咙蠕动着发出声音，但由于扩口器的缘故无法清晰的说出话。

……但我没法给她解开。老实说，我也有些害怕。是我让她沦落到现在的惨状这点无可辩驳，可我怕——她会开口激怒我。被诅咒控制的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不如就让她像现在这样，被尚且具有理智的我控制着。

我拿出了一根粉色的双头假阳具，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恶趣味的让她用津液润滑，而是正常的涂了润滑油。

脱掉衣服，将其中一端塞入自己的小穴，一股充实感迎上心头，还夹杂着一丝酥酥麻麻的快感。然后，我用尽可能温柔的把另一端缓缓插入她的下体。

“呜呜呜呜呜呜……”她扭动腰肢挣扎着，我不得不双手抓住她的屁股让她停下来。（不得不说，虽然有点小但圆圆的嫩嫩的，捏起来手感还蛮不错的。）

多亏了润滑油，插进去的时候基本没受到什么阻力。在双头龙进入的那一刻，少女浑身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愤愤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愧疚，回避着她的目光，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此刻，我正双手抱住她的腰肢，像是在使用她一样不断的做着往复运动。

“呜呜呜……呜呜呜……”她不知是因为我略微粗暴的动作、还是因为拘束具的控制而不断挣扎着。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体力挣扎……”我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手上逐渐加快速度。

粉色的双头龙在爱液的浸染下，映出了淫靡的光泽。其另一端在她的体内不断进出，带出来些许液体。撞击时发出的咕啾咕啾的声音，与她嘴里不住的呻吟结合，构成了一首听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音乐……不对，我分明不应该以折磨她为乐趣才对。

“呜呜呜呜呜……”她的眼角落下几滴泪，沿着脸颊滑下，在下巴与嘴里流出的津液合流一起落在地上。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想要以此来安抚她，同时减缓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希望她能舒服一些。而她似乎是挣扎的累了，力道照刚才轻缓了许多，虽没有主动迎合我，却也不再激烈的反抗了。

“好孩子，很快就完事了。”我附身，在她耳边喘气说道。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一颤；而抽出的力道提醒着我，她的下身似乎更用力了些。

“呜呜呜……”刚刚还充斥着反抗意味的呻吟声，变得低沉了许多，简直就像是她在……啜泣一样？不对，她是真的在啜泣，为什么？

我没再多想，轻轻俯身，一只手掂住她的胸部开始揉捏，另一只手则是找到她的小豆豆开始搓弄。我尽量放轻动作，希望生理带来的快感能冲淡她的不安。

“又惹你落泪了…我很抱歉，我亏欠你太多了，等结束之后，再跟你好好聊聊，可以吗？”我再次在她耳边说，说完还恶趣味的向她耳廓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飘到耳中，让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顿时脸上挂上了一阵绯红。

“呜嘤～❤️”就连她嘴里发出的喘息声都带了一丝娇媚。好听的呻吟惹得我一阵心神荡漾，下身抽插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我用揉捏她胸部的手的两根手指轻轻捻住她的乳头，反复转着圈的挑逗。她的身体早就因为我下半身不断的顶弄而进入了发情渴求的状态，因此我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并捏住了她的乳头。而我的另一只伸向她下身的手也在不安分的挑逗着小豆豆。

“呜呜……呜呜呜！❤️（不要……要去了！）”她的喉咙发出了更为婉转的声音，甚至让我想要再多听听～随着双头龙不断的运动，快感也逐渐在我的体内累积。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穴，连续的抽插早已为我制造了大量的快感，爱液也不断从中流出。随后，我用沾染了我爱液的手指伸入她的嘴中，再轻轻夹住她的舌头把玩了起来。

“呜呜呜嗯嗯嗯嗯～❤️！”她软嫩的小舌被迫与我的手指接触，舔舐着我手指上的爱液，感受着我的气息。一想到这里，一股奇妙的征服感在我的心底升起。

于是，我又捏住她的舌头向外拉。她舌尖不断摆动想要挣脱出我的指尖，不过这东西比起挣扎，更像是在舔舐我的指甲，起到的效果也只有挑起我的情欲罢了。我忍不住把玩了一会，看着她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最后不舍的松开了手。

“嗯嗯嗯嗯嗯❤️……”“要去了要去了去了去了啊啊～❤️”没过多久，我和她几乎是同时迎来了高潮。她因为扩口器而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呻吟。我则是发出了自己听着都会害羞的声音///

随着身体步入云霄一般的阵阵痉挛，一种身心变得清澈的感觉弥漫开来。很好，看来诅咒已经解除了。我一件件解开芷晴身上的束缚，她因为刚刚的挣扎还没有恢复体力，瘫倒在了我怀里。当我最后解开她的扩口器的时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扑倒在了地上，然后张嘴向着我的脖子咬去——

这是一个机会！

如果有可能咬断她的气管，我，我就可以活下去！

大脑如是下达了指令，身体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趁着她不设防的时候突然袭击，就有机会！

“没想到吧伊雨！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你既要折磨我，又不许我终结自己的生命，现在我要来讨你的命了！”我怒吼着，咬上了她的脖颈侧边。那里是气管和动脉的位置，只要我有机会咬开，就可以让她窒息或是流血而死！

同时，身体各个部位几乎要燃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按住她的手、压住她的腿，努力阻止她推开我。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杀了我吧，我再次为之前对你做出的暴行道歉。”出乎意料的是，我几乎没遭到抵抗。换回的反而是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牙齿刺穿了她的表皮，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对，就这样，继续，咬死她！忘了她之前怎么折磨你了吗？忘了她之前假意哄你却又反手把你打倒的暴行了吗？我再次加重了力道。

“对不起……”她似乎有些哽咽。而我的余光，瞥到她的头发——一缕令我无比熟悉的金色，在她的头顶出现，逐渐蔓延向了发尾。

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咬下去分毫了。意识到的这一点，努力的抬起了头，最后瞥了她一眼。那是令我如此魂牵梦绕的人，让我苦苦找寻了几年的人，如今就这样，躺在我的面前，眼角裹挟着泪水。

鱼姐姐，你回来了吗？

不，不对！肯定是这魔女的又一个障眼法！她最喜欢看我在得到一点希望之后陷入绝望的样子了！…可是面前的人好真实，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还是说，我已经来到了天堂？

鱼姐姐，你为什么在哭呢？是因为我这些日子的苦难遭遇吗？还是因为看到了我那悲惨的死亡了呢？

随后，我因体力不支，再次晕倒了过去。

她想要咬死我。

我明白，自己对她施加了这么多恶行，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可……纵是以命相抵，也无法洗清我的罪孽了吧？我还是觉得有愧于她，我只能……继续毫无意义的口头上的道歉……

可她最终却没有杀死我，为什么？

她晕倒了，我只得先把她抱回屋里，安置好她。

我还有机会，偿还我犯下的罪孽吗？

身体好沉重。

意识像是在水下往上浮，起初是一片模糊，之后逐渐清晰。

我应该是死了。她之前说的，完事之后就会杀掉我，更何况我还来了那么一出。

当时为什么没咬下去呢？如果下嘴的话，现在就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了。虽然没了初吻，没了初夜，但至少还有命一条，还可以活着……可是好像那样活着，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么一想还真是可悲呢。

那么迎接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我睁开了眼睛。

如果要问我地狱是哪里，我一定会回到是当初晕倒后醒来的那个卧室，很不幸我现在正身处在这里。

我闭上了眼睛。有必要连死后也来到这里吗？我光是看见都会想起不堪回首的记忆……

“小晴，你醒了？”温柔的，让我期盼了好久的，属于鱼姐姐的声音响起。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发现还在刚才那个卧室。

大脑过了好久才理解了自己没死的事实。于是，我向着刚才声音的来源看去——确实是鱼姐姐本人，正在那里坐着。

同时，她的脖颈与手上，都经过了包扎，绑上了个让人无比熟悉的蝴蝶结。

这不是我腿上伤口之前绑的蝴蝶结吗？

毫无疑问，脖颈上的伤口指向我昏迷前的那次谋杀，而掌心的伤口则指向我那次被她阻拦的自杀。

“小晴你终于醒了！你听我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逐渐消散。大脑飞速的运转，想了很多可能性，又将它们一一推翻，最终推出了伊雨就是鱼姐姐的事实——她身上包扎的位置和我制造的伤口位置一样。

虽然想到了，却让我一时没法接受。

“至少无论如何，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但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她还在我耳边说些什么，我却全然没在意，唯有之前被哄后再被欺骗的记忆涌现。

“出去！”我发话到。

“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要你出去！”我有些不耐烦，大脑已经不想再处理更多信息了，好想离开这里。

“好，我出去，我就在门外，不要伤害自己……”她面对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最后走出了房间。

终于清净下来了。真是胡闹，伊雨怎么可能是鱼姐姐呢？那个恶魔只想着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想那样关心我呢？鱼姐姐怎么……可能……对我下那么重的手呢？

越是想否定，越无法忽视细节。我有些哽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

我应该怎么办？

小晴从醒来开始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没有动静了。

我好像开门看看她的状况，我好害怕她会再次想不开，可我需要重新修复她的信任，我不能让她再觉得我言而无信了。

于是我敲了敲门“我准备了些吃的，放在门口了，你开门取一下. ”过了一会，她打开门把餐盘拿了进去。看来她没有在想不开，没事就好。

于是，我只好以这样奇怪的方式同她接触。我每三个小时为她换一次食物餐盘，还给她准备了纸笔让她用来写下其他需求。可她写下的只有“你真的是鱼姐姐吗？”

我不能骗她，“我确实是。”

我还写了些其他的，诸如“我为这些天的暴行向你道歉”、“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准备”之类的，可她只有反复的确认我是不是她儿时的鱼姐姐。

她真正想问的可能是，那么温柔的鱼姐姐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暴行呢？……可我没办法开脱，因为那确实是我做的。

太阳下山，又升起，又下山。差不多是我第六次更换餐盘，敲响她的卧室门的时候，门开了。

“我还是搞不懂，但我不想再思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接触……我贪恋你的温柔，却又惧怕你的暴戾……所以……”

“你想怎么样呢？”我不禁有些好奇。

“咱们就当做对方是陌生人，就此别过好了。”她冷漠的 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我……我还想弥补……我……我不想和小晴当陌生人……”我有些慌了，这不该是我们的结局……怎么会这样？

“啊……”我有些心灰意冷。

“这栋房子在小镇郊外，你出去之后沿着小路向远离树林的方向走，走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回到小镇了……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留下来吗？”我近乎哀求到。

她却没理睬我，在玄关处找回了自己的衣服，检查好自己的物品之后，离开了这栋房子。

我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呢？我对她的感情应该只有愧疚，可这股压得我喘不上气的，几近窒息的感觉是哪里来的呢？

我站不稳脚，跪在了玄关，她离开的方向。

如果我一开始就去找到她，和她说清楚，会不会不再是现在的光景呢？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施虐，她会不会不怨恨我呢？如果……我没有选择解除诅咒，而是隐居起来等死……至少不会伤害到她吧？越来越多的疑问与悔意冲上心头，最终化作泪水滴落。

“呜呜呜……我……我不该……对不起……别走……我喜欢小晴……是我的错……对不起……求求你……呜哇哇哇……”

金发的少女就这样跪在玄关前，为了自己的错误与后知后觉的感情而宣泄着、大哭着。

直到——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本没关紧的门被推开。

“你好，我是芷晴，从今天开始就来这里借住……唉你怎么跪在地上哭啊！快起来快起来！”原来把对方当做陌生人，是这个意思吗？

灰色的少女，给予了她第二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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