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囚禁 序章,1

小说:病態愛戀 2025-09-03 11:01 5hhhhh 8970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清晨,闹铃的声音划破宁静,吵闹地在卧室响起。

床上的人睁开眼,看也不看的伸手,食指点在手机萤幕上将设置的闹钟关掉后,随即起身走向浴室进行洗漱。

尚未暗去的萤幕上,显示着6:30。

又…变深了啊。

用冷水将自己拍醒后,抬头对着镜子,看着眼下越发明显的青黑,有些平静地感叹一声后拿起牙刷。

今天,是发薪日来着。

医院那边在催缴费用,房租、还有水电费…林林总总计算下来,剩余的薪水只够勉强维持生命。

洗去刚醒时的那股朦胧,看着镜中憔悴的样貌,働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不行啊。」

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手上却没有可以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

母亲那边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靠着刚转正后增加的那点微薄薪水,依旧填不上庞大的手术费用。

果然…只能去借贷款了吗……?

对着镜子打理长髮,慢慢将其卷起时,她还在想着,在纠结着是否要下这个决定。

母亲知道了的话,肯定会生气吧…会说着不治了,就算不做手术也无所谓之类的话。

但是,如果不尽早筹到钱就没办法更早开始手术。

术后存活也会变得更低……

医生那边也说过,术后不会复发的可能性也很低。

但是……

走出浴室,看向床头那张与母亲的合照,心底就感到阵阵揪痛。

根本想象不了没有母亲的日子。

所以,答案应该就只有一个了。

打理好一切,走出这种居民楼时,已经是7点左右。

因为距离公司有半小时左右的路程,她通常会提前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出发。

这样一旦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也能在八点前准时到达。

「……说起来,这里最近新建了一栋公寓。」

走出快一半的路程,见到在附近,明显刚落成不久,以自己的工资估计要不吃不喝十几年才能买到一个房间的公寓,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要建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既是没有监控的路段,周围也没什么商店,为什么要建在这么不方便的区域。

不是很懂建商的想法。

「……该快点了。」

距离八点还剩四十分钟,早一刻赶到就能避免赶不上打卡。

到达工位,看着桌面上一大叠文件发呆时,已经是7:55左右。

因为个人能力很强,又不怎么和别人交流的关系,很多麻烦的工作全堆到自己这里来了。

叹了口气,有些麻木地翻阅文件,打算先从简单的开始时,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今天又是完美卡点的一天啊。」

身旁的椅子被拉开,来人直接坐下,顺手把手上拿着的东西堆到自己桌上。

那是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饭团。

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liar前辈,早安。」

「早啊,先吃过了再继续工作吧。」

嘴角叼着一根巧克力棒,扶着墨镜,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她眼下越发显眼的青黑,liar若无其事地提醒了一声。

「…好的。」

本想先给文件分类,再慢慢考虑从那一份开始,最后再吃早餐的人顿了一下,转而将被弃置在最后的进食事项提到了最前。

在这之后,桌上的文件时不时被liar以“我装装样子”的理由拿过去,或是和其他同事聊天后,达成交易把多余的工作量分摊出去。

非常明确的,被担心了啊。

但是,还需要再努力一阵子,不这样的话……

午休时,是在公司唯一能放松的时候。

吃着昨天回程路上购买的打折便当,冰凉的食物入口,带着一股冷意。

没等口腔的温度将其捂热,就直接吞下。

「吃这么冷的话,胃会很不舒服啊。」

旁边的liar看了一会,稍微劝了一声。

「等一下会喝咖啡。」

「…记得加牛奶啊,别喝过量了。」

看出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一声后就不再言语。

于是,一直到下班为止,两人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働似乎急着去什么地方一样,看着手机就直接离开了。

虽然只是远远瞥过,但liar却看见手机界面上,正显示着借贷网站。

「……。」

已经窘迫到这种程度了吗。

站定在原地,微微低头,墨镜折出一道闪光,将那双眼眸遮挡,令人看不清其中蕴藏着的情绪。

记得,她的母亲生了重病…看来很难搞啊。

后续几天,働还是那副疲惫的模样,但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她的焦急与不安,工作时敲打键盘的速度变得很快,饭也不怎么吃。

liar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劝她放宽心,只能稍微从侧面帮忙,减轻对方的工作量。

一直到今天,踩着秒在迟到前打上卡后,却没有在工位上看见后辈。

「働いても?她请假了,说是要给母亲处理后事的样子。」

问了旁边来得较早的同事,得到答案后,liar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她那么拼命地给家人筹钱,不惜贷款的模样,关系一定很好吧。

很难想象她在得知家人死讯时会是多么难受。

这样的想法,在隔日看到她在工位上,红着眼,盯着报表文件、手指不断敲击着键盘时得到验证。

似乎是为了麻痹自己一样,她埋首于工作中,就连自己坐到身边都没有分出任何注意。

「……。」

直觉告诉她,这时候别搭话会比较好,只能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但这一等,就又是三天。

午休的时候,一开始看她还在忙碌只是当她还没意识到可以休息。

但在过了十几分后,没见到她趴下来休息时,liar意识到了不对。

「働?该休息了喔。」

就算最近没什么心情吃饭,但她也会稍微小睡一下,等下午时再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午休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半了却还没停下来,多少让liar有些担心,不会就这么猝死当场吧?

「働,可以了,休息一下……」

只是上手轻轻一推,后辈就直接倒在桌前,顿时吓了她一跳。

「働?働!你振作点!」

她没有回应,手指却一直在敲打键盘,循着看向萤幕,只能看到一连串无意义的字符。

上一次阖眼…是什么时候来着?

想不太起来了……

这几天,好象有稍微休息过…吗?

头好痛…视线也有点模糊……可以听见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

好烦…不要干扰我继续工作啊,这副没有任何用处的身躯……

忽然…使不上力…感觉好怪……

这样不行啊…不快点振作起来,继续工作的话……

「醒醒…醒醒!」

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晃动,渐渐将働的感知拉回。

眨了眨眼,视线重新对焦,率先看见的就是liar有些焦急的面容,以及周遭正在议论纷纷的同事。

「liar…前辈?」

听到她的声音,对方稍微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突然就倒下来,幸好没什么大碍。」

「…抱歉。」

慢慢地撑起身体,睁着眼,想要去看电脑萤幕,liar却提前预判到她的想法,先一步关掉萤幕后不由分说地将人从座位上拉起来。

「先别工作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啊。」

「我…还要继续做下去,只是有点累而已……」

下意识想要挣开对方的手重新回到工位,但站起来时却感到眼前阵阵发黑,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幸好liar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都这个样子了就别硬撑了,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对方不由分说的扶走,直接被带进了不常用的接待室。

关上门,隔绝外界的一切影响,回过头看向被自己拖到沙发上坐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働,liar先是去接了一杯水,坐到她身旁后,开始组织言语。

「为什么…?我还可以,继续工作的。」

働先一步开口,打乱了liar的思考。

她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最近,都没休息好吧。」

瞧着她那副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的模样,不想办法劝劝,估计这几天就要死在工位上。

liar想了一会,尝试性先抛出一句话。

「就算工作得再认真,短时间内薪资不会再继续涨啊,稍微放松休息一下……有在听吗?」

讲到一半,感觉沙发另一端有些许动静,喊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偏头一看,人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真是的,才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啊。」

既然睡着了的话那也没办法,不过…这样睡下去,起来之后会腰酸背痛的。

放下水杯,起身凑近,好心地帮她调整位置,从坐着变成躺下,直接占去一整张沙发后,才站起身来,看着她并不算安详的睡颜陷入沉思。

才只是过了几天,就变得这么憔悴,看上去甚至比刚见面时还瘦了一圈以上。

「……至少现在,好好休息吧。」

「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有些挣扎的睁开眼睛。

「醒了啊。」

声音从右边传来,偏过头去,就看见liar坐在对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现在…几点了?」

混沌的脑袋重新变得清醒时,想到这么个紧急的事情,立刻问出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得到的回答属实令人感到绝望。

「再过几分钟就下班了,足足睡了六小时左右,你到底多久没睡啦?」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liar很快又补上一句,让働提起来的心重新落回胸中。

「啊,不用担心被记旷工或工作的事情,我稍微请人帮忙了一下。」

「抱歉…给前辈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但之后还是记得要好好休息啊。」

「嗯……?」

手臂支在一旁,准备将身体撑起时,却忽然感到腰部一阵酸疼。

原本平静的回应,声音也有点上扬,有些理解不了发生什么。

「怎么了?」

面对后辈的异样,liar关心地问了一声。

「没事…」

随意应付后,重新坐起身来,働按揉着后腰,感到一阵困惑。

奇怪,我的睡相…有这么差吗?

记得自己是坐下没多久就睡下去了,醒来后却是躺着的模样,期间估计为了睡得更舒服而挪动了好几次身躯吧。

应该是这样,衣服睡得乱糟糟的、连扣子都弄松了几颗。

「嗯……」

站起身来,脚却莫名有些使不上力,估计是最近,没怎么休息。

「前辈,你的嘴角。」

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liar的嘴边隐约有些许水痕折射反光,有可能是偷偷睡了一会,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了吧。

看着她似乎才刚发现似地,用舌头舔去那处水迹,心情稍微没那么灰暗了些。

下班后,独自一人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随着时间过去,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途经那栋新公寓时,正巧看到一对母女从中走出。

「妈咪!今天要去哪里呀?不等爸比回家吗?」

「他已经在游乐园哪里等我们啰~」

「欸!真的吗?!那我们快点去吧!妈咪快点!」

働的步伐顿住,一直到那对母女往相反的方向离开时也没有要继续往前的意思。

远远的还能听见她们议论的声音:

「那个大姐姐怎么了呀?脸色看起来很差耶。」

「她应该是才刚下班回来吧,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到大姐姐喔。」

彻底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后,停顿的步伐再次向前,渐渐的,越来越快。

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将新公寓抛在身后,她才再次停下,低下头,看着地面许久,直到地面突然被坠下的水滴打湿。

「啊……」

眼眶变得酸涩,眼前也渐渐地变得模糊,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泪。

也想起了最近疯狂地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啊…你已经,不在了。」

当初接到手术失败的通知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

但在重要的人被盖上白布,从手术室中推出来时,她还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袭上心头。

就仿佛,心里被挖去了很大一块一样。

即使亲眼看着棺材被放入火炉中焚烧,手上多了一份承载她的一切、一个白色小罐子的重量时,依旧没有实感。

反而偏执地认为,这些都只是梦,只是摆脱不了的幻觉罢了。

于是开始拼了命地工作工作工作,只想着让自己忙碌起来。

这样就不会去分心,去想额外的事情。

但每次回到家,看着母亲的遗照和骨灰罈就那样摆在客厅,心里就闷得喘不过气。

于是就更不愿意休息,只想着工作,让繁杂的事物填充在脑里,令自己无心思考。

一直到刚才,那对母女的互动无意间戳破了自己一直掩饰很好的假象,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好想你啊…妈妈……」

在意识到自己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这边,血缘亲情彻底断裂、变得孓然一身的那一瞬间,庞大的孤独感瞬间攀上后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已经…撑不下去了……

借来的钱,估计到退休都还不完,这份微薄的薪水也不知道何时能得到些许提升。

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性…在哪里呢?

身躯不知不觉间失去了力量,直接跪倒在地上,就连路面的尘埃也无法分出任何精力去注意,更遑论不知何时出现在模糊视界中的一双鞋。

「働…?」

耳畔传来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一道温度触上肩膀,缓缓抬眼,一片橘黄色的布块就被递来。

顺着看去,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赞歌…前辈。」

十分钟后,働坐在长椅上,看着赞歌在远处的贩卖机前选购饮品。

稍微…有点丢人啊。

想起刚刚的场面,抓着手帕的手默默地收紧。

直接在大街上哭出来,结果被前辈撞见了。

更难为情的是,前辈直接蹲在眼前,等自己发泄的差不多后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劝着自己坐过来。

没想到会给前辈添麻烦…

之后,得好好道歉啊……

终于整理好纷乱的情绪,正准备起身和她道别时,一罐可尔必思直接被拿到眼前。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但想着现在这个时间了,你应该不会喜欢喝咖啡。」

「……谢谢前辈。」

这个时候直接离开,似乎不太好。

但接过饮料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陷入了沉默中。

「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最后,还是赞歌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

「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但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好。」

因为是很突然的提议,在答应后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于是只能挑些重要点的事情讲述。

磕磕绊绊地说完后,前辈的目光并未带着同情,反而是透过自己在看着谁一样,似乎有些唏嘘。

「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能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情,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母亲没能挽回,也欠了很多钱……我,很失败啊。」

「働。」

前辈唤了一声,伸出手覆上肩膀,带来一阵暖意。

「有些事情总是不尽人意的,你已经足够努力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你的错啊。」

「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慢慢来,一步一步地走,总会有转机到来。」

「前辈……」

眼睛和鼻子又开始有点酸酸的,明明都已经哭过一次了,怎么感觉还想再哭呢?

伸手揉了揉眼睛,将眼角擦得发红。

不能再哭了,已经让前辈担心很久了,也差不多…该振作起来。

就如同前辈所说的,慢慢来的话,多少能有些希望。

逃离这永无止境的劳作,还有…将欠债补足的可能性并非为零啊。

那之后,又和前辈聊了一会,一直到天色全暗才和她告别。

隔天,再次调整好心态继续忙于工作。

也和liar就自己工作上头倒下这件事道歉,对方看上去松了口气,真的…很抱歉啊,两位前辈。

数日后的午休,工作到一半直接被liar关掉了电脑萤幕,在她的催促下乖乖拿起便当开始吃饭。

期间,也在寻找有没有什么时间比较自由的兼职。

『在这里稍微插播一则消息。』

『昨日,于XX市XX区发生一起入室强碱案,犯人与受害者为熟人。』

声音从隔壁有点陌生的同事那传来,一开始没仔细听,一直到开始提醒独居者必须要提高警觉时才稍微分出些许注意。

「哇啊……这新闻实在太可怕了,怎么还有伪装成空调业者上门的?」

「犯人貌似跟受害者有些矛盾的样子,这是在报复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旁边几名同事聊起刚才的新闻都有点不寒而慄的感觉,毕竟这种为了和受害者见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熟人”实在有点恐怖。

「働啊,之后回家路上真的要小心一点喔。」

下班后,就连liar也凑过来提醒了一句。

「会注意的,liar前辈也是。」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真的那么不走运,在公司门口道别、走出一段路后,隐约能感觉到有谁跟在身后。

大概,是模仿犯吧。

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半路时突然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

只有一只黑猫慢悠悠地迈步向前,走到电线杆旁后坐下,舔舐着前爪。

「…错觉吗?」

働看了一阵,没有找到有人藏在周遭的蛛丝马迹,只得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却没有被人窥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放弃了。

后来,连续几天都感觉到有人跟蹤,但回过头来却没能找到可疑人物,或许是自己压力太大了也说不定。

某一天,她忽然发现周遭的小区似乎搬来新住户。

那天莫名起得比较早,更是在闹铃响起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出门准备。

然后,就在那个小区的附近看见了一个有些特别的人。

对方和自己与另外两名前辈长得很像,比较特别的是她身上穿着一身类似速食店员工的服饰,这个时间出门估计也是要去上班吧。

慢慢走近时,对方发现了自己,随即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一样往后倒退数步。

本想点头以做招呼,却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働有些尴尬的顿在原地。

「啊…抱歉,我以为……对不起。」

见她站在原地,对方这才意识到什么,稍微道歉后就马上往远处跑去,很快就看不见背影了。

「这是把我当成谁了吗。」

这个世界上总是能找到不少模样相似的人,就働所知,公司里至少还有两名长得很像的前辈或是上级,虽然没怎么见过。

刚才那个表现,难不成是被长相相似的人伤害过,才会这么警惕吗。

但就算如此,想再多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和她不熟。

这么想着,便将这个小插曲置于脑后,向公司赶去。

之后几天不时会在路上和对方遇上。

大多数时候是早上,偶尔几次下班回家时可以看到她。

但只要一看见自己,她就会躲的远远的,观望一下后才会回应自己的招呼,然后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开。

也因为这样,到现在都还没能知道对方的名字。

但对于働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比较麻烦的,还是那个找不着人影的跟蹤狂。

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很确定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的有人在跟蹤。

起初还是在自己察觉到后会直接退去,但随着时间过去,已经越来越大胆,到现在已经进展到了进入居民楼时还能感觉到视线的程度。

已经摸清楚自己住哪里,下一步就是确认住哪一楼、哪一间了吧。

并不是没有想过绕点路甩开对方,但另一条现在正在施工,正在走的这一条有段路没有监控。

虽然这里的租金比较便宜,但还是换个房子比较保险。

在难得的,和两位前辈一起的酒会时,顺便提起了这件事。

「啊,确实…都跟到住所那边去了,还是换个地方住会更好。」

但是…最近没有比较便宜的房子出租呢。

「要不暂时先住我那边算了?」

「不了,我应该还能再撑一下,只要提前下班、在有人的时候回去,对方还不至于到这么嚣张。」

liar先是赞同働的想法,但很快就想到这样的问题,便这么提议,却被拒绝。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最近压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大,没有喝太多、还很清醒的赞歌晃着杯子,里面只剩一半的橘黄色酒液随之晃动,沉吟一会后同样提出想法。

「不…这样也太麻烦赞歌前辈。」

「我住的地方和働的住所还蛮近的,开车很快就到了。」

「……那就麻烦前辈了。」

本来还想拒绝,但赞歌的下一句直接打消了她的想法,稍作犹豫后就答应了。

隔天下班后,赞歌已经等在门口,看见后立即收拾好公文包走出来。

「抱歉,让前辈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才刚下班,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吧?」

回答自然是否定的,确认无误便被带领着走出公司、到达附近的停车场。

坐上车之后,在働的指路下,缓缓向居民楼开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选择搭车的关系,这几天来走出一段距离后就会缠上来的窥伺感彻底消失,一直到那条没有监控的道路上时也是一样。

或许是因为人数的关系,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对方不敢再跟了。

「这里稍微再往前一段距离,就到働的家了吗?」

「是的。」

第一次坐前辈的车,其实感觉有点奇妙。

虽然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指路,剩下的时候才有机会偷偷观察车内装饰。

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单调的黑与灰、干净整洁的像是新车一样。

前辈,真的很厉害啊。

不管是车内整洁,还是已经买车通勤这点。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眼角余光瞥过窗外景色,注意立即被吸引过去了。

因为赞歌开的比较慢,再加上前些时候那个新邻居的事情,很轻易地就捕捉到熟悉的红色。

那是一个笑眯眯地人,同样和自己与身旁的前辈一样有着相似的外貌。

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容易让人联想到医生或科学家的职业。

但这样的人却在这个时候,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街道上,向不远处停着的车辆走去。

虽然并不清楚前面的新公寓住了多少人,对方是不是那里的住户,但就她选择的停车位置便足以让人生疑。

既然是附近的住户,那为什么会选择停在这个没有监控的路段?

这里的治安虽说不是很槽,但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就连她在长时间加班后也不会在这附近逗留太久。

就在她思考时,双方的距离慢慢拉近,也就在这时,行李箱中传来一道敲击声。

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働听见。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行李箱接连传出数下敲击,最初有些慌乱,后来却逐渐能听出点规律。

「sos…?」

三短三长三短的敲击声一直重复着,再加上那个行李箱,大小恰好足以容纳一人屈身躲藏。

该不会,是绑架?

不,或许只是正好有什么东西没固定好……

目光忍不住瞥向一旁的赞歌,想着是不是请她先停车,将对方拦下来询问。

但假如是自己太紧张了,误以为是绑架的话,会给人添麻烦。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对方已经越走越远,敲击声也渐渐远去。

……应该,只是最近太紧张了吧。

最终,她选择说服自己不再注意这件事。

但就在働没注意到的时候,赞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在这位后辈放弃想法后才收回。

那天过后,虽然还是正常的上下班,但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看见那个新住户了。

是搬走,还是说有事出门?又或者是单纯窝在家里?

无论是哪个想法都没有让働生出探究的心思,毕竟和对方并不熟,也就是路上遇到会稍微打招呼的程度。

就在她认为努力工作赚取薪水,用以偿还贷款的日子会继续下去时,意外总是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到来。

像今天一样,一开门就遇到警察的情景还是第一次。

「抱歉打扰了,不知能否向您请教有关于附近一名住户的行蹤?」

「是的…?」

本来打算出门上班,却被门前的警察拦下,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配合一下对方的调查。

「请问你最近几天有见过这位女士吗?」

对方出示的照片中,正好就是那名至今不知道名字,但明显害怕着和她长相相似,一直都没有正常接触过的人。

「没有,已经快一个星期都没有看过她了,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心里开始有点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回答着问题,却不知对方的回答会让今天成为最糟糕的一天。

「她失蹤了,初步怀疑是被保释的犯人再次犯案,但现在还没有她的下落,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尽量告知。」

今天到达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左右,迎着liar担忧的目光坐到工位上,却没有心思去应对。

打开电脑时,脑袋裏还是一团乱麻。

失蹤的新住户是催眠术,也就是前段时间那个入室强碱案的受害者。

犯人则是医学,曾经和催眠术是某所研究院的职员,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在纠缠前者。

所以,她之所以会这么恐惧的原因,是因为和自己有相似容貌的人做了那种事情吗。

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得知新住户的名字,働的心情相当复杂。

而提到医学,她就想起前段时间,在路上看见的那个提着行李箱的人。

那个时候,行李箱里的就是催眠术吧…?

如果,当时把对方拦下来,她就不会被绑走了吧……

「働…」

被关在行李箱里,一定很难受吧,呼吸不过来,还要在那么狭窄的地方待着。

「…働啊……」

努力想引起路人的注意,明明我都注意到了,为什么却直接无视了呢?

不知不觉间,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下来,静静搭在上面,耳边似乎有谁在喊自己。

但她却没有回应的心思,一直到一个黑影遮住了光,才将注意力重新拉回。

「回神了吗?回神了就快点给我继续工作!」

「働いても,公司是请你来上班的,不是请你来发呆的!」

不知何时到来的领导先是一顿臭骂,自知理亏的働低着头,等着对方结束“训诫”,旁边的liar无奈叹息。

都喊你好几次了,没反应过来也没办法。

最后,被要求留下来加班,直到把因病请假的同事留下的工作完成才能离开。

结果就是,忙到凌晨1点才能离开。

走出公司后,沉默地踏上归途。

一路上,还是不受控制地在想,要是那个时候能把对方拦下,估计催眠术就不会失蹤的事情。

即使她的失蹤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想到自己曾经有机会阻止这件事发生,就不住地自责。

慢慢走到那段没有监控的路段时,看着老旧的街灯努力打下昏黄光芒,却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断断续续,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想着快速跑过这段路。

但一个熟悉的,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叫住了她。

「働?才刚下班吗。」

回过头,就看见赞歌站在路边的贩卖机旁,手上拿着一罐红茶。

「前辈?为什么会在这?」

顿住的步伐重新迈开,走向了赞歌,随即被她带着,再次坐上长椅。

「今天遇见了比较棘手的客户,到刚刚才结束工作,准备回去前打算先买点东西喝。」

这个牌子的红茶,只在这里有卖呢。

似乎是働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她很快就解释了这个时间待在这里的原因。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她这么说着,递过来一瓶牛奶,这样子很像当时的那一幕。

真的有点抱歉,麻烦了前辈这么多次。

働接过她递来的饮料,打开封口,先是喝下一部分才慢慢开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诉说。

「那个时候,原来是因为这样才看上去有些心事啊。」

听完事情经过后,赞歌的表情带上些许严肃。

「如果,我那个时候有提出问题,阻止对方的话…那个人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働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奶盒,指腹擦过一丝细微的凹陷,忍不住来回搓过那处,像是想抚平不平整的纸盒。

「不,在拯救别人之前,最重要的还是保护自己,会不想牵扯进其他事情而放弃救助并不是你的错啊。」

意料之中的,又被前辈安慰了。

虽然,还是对没能拯救对方感到自责,但这样的负罪感稍微得到些许缓解。

「唔……」

眼皮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工作到刚才的关系,身体有点疲惫。

但以自己连续几天没怎么阖眼还能高强度工作的体质下,这份疲惫来得有些蹊跷。

揉了揉眼睛,试图维持清醒,但身体却已经开始坐不住,变得摇摇晃晃。

「怎么了?」

耳边传来前辈关心的声音,勉强打起精神转过头去,想要求助,但意识却渐渐变远。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旁倒去。

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前辈却莫名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觉得头有点不舒服,下意识想给自己倒一杯水。

働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挪到床边,脚底触地后准备离开,但走不到几步脖颈就被勒得难受。

「…怎么回事?」

有些昏沉的意识被疼痛刺激后,终于慢慢回復过来,想起倒下前发生的事情,赶紧观察周遭的环境,这时才发现自己被关在某个房间的笼子里。

小说相关章节:病態愛戀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