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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穿越者，你现在在一个武侠风的世界，而你是，武道的天下第一，而现在你灭了你仇家的满门，而现在你看你面前这个瘦小的女孩

半截残烛应声滚落，照亮蜷缩在朱漆斑驳美人靠后的纤影。十五岁少女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护住要害，褪色的湘妃色襦裙沾满泥浆与暗红，发间缠枝银簪却倔强地折射着冷光。她分明在发抖，脊骨却绷得笔直如待发弓弦，倒让我想起三年前雁门关外那匹孤狼。

"倒是个硬骨头。"我漫不经心碾碎脚边玉珏，看着碎屑嵌入她裸露的脚踝。少女喉间溢出闷哼，沾着血痂的睫毛剧烈颤动，却始终将半张脸藏在阴影里。这姿态有趣得紧——分明是待宰羔羊，偏要学那蚌壳闭紧，倒像藏着什么稀世明珠。

夜风卷着血腥掠过回廊，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破碎的呜咽声中，一缕乌发挣脱绢带垂落颈侧，衬得锁骨处淤青愈发狰狞。我眯起眼打量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腰肢细得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裙裾下露出的足尖沾着草屑，指甲缝里嵌着暗红——不是血，是某种胭脂花的汁液。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残垣断壁之间，散落着被鲜血浸透的衣物和断裂的兵器，这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屠杀的景象。你，天下第一，双手沾满了仇人的鲜血，此刻却在女孩面前停下了脚步。你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杀戮带来的兴奋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疲惫。你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你曾经也是个孩子，你明白恐惧是什么滋味。

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你很清楚，就这么放着不管会导致什么，并且这个女孩大概率只是个诱饵，为了庇佑其他人才主动站出来的。你不得不做出决定

“小姑娘“我蹲在她面前“你认识我么？三十年前，你的父母，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我摸了摸她的脸，“那一晚，我的父母，哥哥，姐姐，所有的亲人，死在我的面前，那时，我只有十岁，你知道么？“我看着眼前的废墟，诉说着那一晚的惨剧。

月色如纱，在断壁残垣间织出斑驳光影。少女瑟缩在墙角，单薄的身躯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颤抖。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处暗影里--那里藏着什么，我心知肚明。

她的喉结轻轻滚动，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这份倔强让我想起当年的自己，同样是在这样的月夜里，同样面对着血腥的屠戮。

"你很像她。"我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母亲年轻时也是这般倔强。"我看着她因这句话而骤然紧绷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时她也是这样，宁死不屈，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护着身后的人。"

柳清歌的瞳孔微微收缩，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惶。她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裙角破损处露出的脚踝上，青紫的淤痕清晰可见。

"你知道吗？"我蹲下身，目光落在她颈侧那道浅浅的伤痕上，"当年我父亲也是这样，为了保护家人，甘愿独自面对死亡。"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到掌下肌肤的冰冷，"但他错了，他的牺牲并没有换来家人的平安。"

少女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我知道她在强忍泪水，就像当年的我一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三十年前那个夜晚如出一辙。

"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尸堆中爬行的自己。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夜风掠过，卷起她散乱的发丝。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轮回。三十年前，我也是这样蜷缩在角落，看着仇人一步步走近。而现在，我成了那个手握生死大权的人。

"你知道吗？"我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这把剑，就是当年你父亲用来杀我全家的那把剑。"我看着她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我花了三十年时间找到它，就是为了今天。"

柳清歌的目光落在剑身上，那里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新鲜的血迹，是她父母的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却依然强撑着不肯倒下。

"姐姐......"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随即被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的妹妹已经等不及了。"

暗影中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呼，随即是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我伸手探入阴影，触到一片温热柔软。柳惜颜像只受惊的幼鹿，在我掌下剧烈颤抖。

我随手将她丢在姐姐面前，看着两具纤弱身躯本能地相互依偎。

"你们知道吗？"我在她们面前蹲下，目光在姐妹俩脸上逡巡，"当年我也有个妹妹，比你们小不了多少。"我伸手抚上柳惜颜的发顶，感受着她如筛糠般的战栗，"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蜷缩着，像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我欣赏着她眼中那份压抑的恨意，继续说道："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像条疯狗一样咬人。"

"这三十年，"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我走遍天涯海角，只为寻找当年那把剑的下落。"月光下，剑锋泛着幽冷的光，映照出两张惊恐的小脸，"你们的父亲很狡猾，将剑藏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直到三天前，我才在你家后院的枯井里找到它。"

柳惜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她的脚踝处有一圈青紫的勒痕，那是逃亡时被荆棘缠住留下的伤。

"你知道我这三十年是怎么过的吗？"我蹲下身，强迫柳清歌看着我的眼睛，"每一个夜晚，我都能听见家人的惨叫声。我的母亲，在死前都在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快逃。"我的手指掐进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颤抖，"而你的父亲，就站在那里，笑着看着这一切。"

柳惜颜突然扑过来，用瘦弱的身躯护住姐姐。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布娃娃。那是她唯一带出来的东西，此刻却沾满了灰土和血迹。我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真像啊，当年我妹妹也有个布娃娃，被你父亲的剑劈成了两半。"

"求......求您......"柳清歌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让妹妹走......我......我愿意......"

我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你能用自己换她的命？"我冷笑着摇头，"就像当年我父亲以为能用自己换我全家的命一样？"

月光下，两具瘦小的身躯紧紧相拥。柳清歌的手指插入妹妹的发间，轻轻抚摸着，就像母亲生前常做的那样。而柳惜颜则把脸埋在姐姐怀里，肩膀随着无声的啜泣微微颤抖。

三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被迫看着全家惨死的自己。三十年来，我一无所有，除了仇恨，现在，我做到了。你让我放了你妹妹？你怎么不问问你爹当年为什么不放过我妹妹？她才八岁，才八岁啊“我回忆着记忆中的笑容，哭了出来，三十年来，我第一次哭了出来，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我看着眼前瑟缩的姐妹俩，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妹妹的布娃娃被劈成两半，散落的棉絮在血泊中浮沉。

"你知道吗？"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我妹妹临死前，还在笑。她说，'哥哥别怕，娘说过，好人不会有事的。'"一声冷笑从喉间溢出，"好一个天真的孩子。"

柳惜颜在姐姐怀中瑟瑟发抖，怀里的布娃娃沾满了泥土和血迹。那是她最后的慰藉，就像当年我妹妹的布娃娃一样。我伸手抚摸着布娃娃的脸，感受着粗糙的布料摩擦指尖的触感。

"你们的父亲，"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他说我家藏着什么宝藏。可笑，我家不过是个普通的商户，哪来的什么宝藏？"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照出两张惊恐的小脸，"他不信，就这样，杀光了我全家。"

柳清歌紧紧抱着妹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手中的剑，那把沾满了她父母鲜血的剑。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你恨我吗？"我突然问道，"恨我杀了你的父母？"我蹲下身，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那你知道我这三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我都在想着复仇。我走遍天涯海角，只为找到这把剑，找到你们。"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父亲临死前，"我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他求我放过你们。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求我放过你妹妹。"我松开她的手腕，看着上面浮现的红痕，"你猜，我会答应吗？"

月光下，泪水无声地从柳清歌脸上滑落。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妹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而柳惜颜则把脸埋在姐姐怀里，肩膀随着无声的啜泣微微颤抖。

三十年的仇恨终于得到宣泄，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我看着这对在死亡阴影下相依偎的姐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妹妹。

"哥哥别怕，娘说过，好人不会有事的。"妹妹最后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如同一把利刃，剜着我的心。

我分开她们，把妹妹扔到一边。我掐住姐姐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看向她的妹妹“小家伙，是不是很恨我？我杀了你父母，杀了你全家，现在，我要杀了你姐姐“我拔剑刺向她姐姐的肩膀。“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杀了她的。“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呼，但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她的痛苦。我的手指深深掐进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她逐渐微弱的脉搏。

"姐姐！"柳惜颜凄厉的哭喊划破夜空。她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却被我一脚踢开。

"看清楚了，"我转向柳惜颜，声音冰冷，"这就是你姐姐的下场。"我缓缓转动长剑，感受着刀锋撕裂血肉的触感，"就像当年我亲眼看着妹妹死去一样。"

柳清歌的脸色愈发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倔强。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月光下如同绽放的红梅。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惜颜......闭上眼......"

"不准闭眼！"我厉声喝道，"给我看着！看着你姐姐是怎么死的！"我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而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面对妹妹，"就像当年我被迫看着妹妹死去一样。"

柳惜颜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她颤抖的声音带着绝望："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姐姐......"

"求我？"我冷笑一声，"当年我也是这样求你父亲的。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他放过我妹妹。"我看着柳惜颜绝望的眼神，"你猜他怎么做的？他把剑刺进了我妹妹的心脏，就在我面前。"

柳清歌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但她的反抗在我眼中不过是困兽之斗。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惜颜......活下去......"

我看着这对姐妹，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月光如水，洒在这片血腥的废墟上。柳惜颜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当年我的哭喊。而柳清歌，就像当年的妹妹一样，在死亡面前依然想着保护最重要的人。

我把她姐姐的尸体丢在她面前，“当年我没有死，今天你也不会死“我拍了拍妹妹的脸，将她姐姐的血抹在她额头。“是不是很像报仇？你做不到，你永远也做不到！“我用语言挑唆她，点燃她的愤怒，只有这样才能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杀了我？“我把一本书丢在她的面前，“这是我一辈子的绝学，我所有的心得都在里面“

我将沾满鲜血的手掌抹过她的额头，温热的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看看你姐姐，"我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直视柳清歌逐渐冰冷的躯体，"她死得多么可笑。就像当年我妹妹一样，到死都在想着保护别人。"我松开手，看着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你知道吗？

月光下，柳清歌的血在地上蜿蜒成一道暗红的溪流，浸湿了柳惜颜的裙摆。她的手指颤抖着触碰姐姐的脸，却在接触到那份冰冷时猛地缩回。

"恨我吗？"我蹲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眼中逐渐燃起的仇恨之火，"想杀了我吗？想为你姐姐报仇吗？"我轻笑一声，"可惜，你永远也做不到。就像我花了三十年才找到这把剑一样，等你有能力报仇的时候，我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柳惜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的眼神从恐惧转为憎恨，却又在对上我的目光时流露出深深的绝望。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个孩子意识到自己多么无力时的眼神。

"你会记住今天的，"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我记住那个夜晚一样。你会记住姐姐是怎么死的，记住她的血是怎么染红你的衣裳的。"我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这份仇恨会伴随你一生，成为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冲刷着额头上姐姐的血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恐惧、悲痛、憎恨交织在一起，却又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

“但是我会比你父亲更加残忍，“我起身后退几步，“复仇是我这三十年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而现在我做到了，“我拔出自己的剑“而现在，我不会给你报仇的机会，永远不会。“我把剑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你会活下去，带着痛苦和仇恨，今晚的惨剧会永远成为你的梦魇“我倒在地上，“你会放弃你姐姐为你换来的生命？不，你不会！你只能活下去，带着你姐姐的祝福，也是诅咒。痛苦的空虚的活下去！“我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色“三十年了，我来了。“

鲜血从胸口的伤口汩汩流出，温热的液体浸透衣衫，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我仰面躺在地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柳惜颜跪在不远处，双眼空洞地看着这一切，她的手还搭在姐姐冰冷的身体上。

"看着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看着我是怎么死的。"血液涌入喉咙，让每个字都带着腥甜的味道，"你永远也找不到我了，永远也报不了仇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我转头看向柳清歌的尸体，她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倔强。多么讽刺啊，我用三十年时间寻找的仇人，最终却给了她妹妹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复仇。

"你会记住今晚的，"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像我记住那个夜晚一样。但你比我更痛苦，因为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我感觉身体渐渐冰冷，"你只能活着，带着这份永远无法完成的仇恨活着。"

她知道，我说的对--她永远也报不了这个仇了。

"妹妹......"我望向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张天真的笑脸，"我来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听到柳惜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废墟之间。这是我给她的诅咒，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复仇。

而我，终于可以放下这三十年的重负，去见我朝思暮想的亲人们了。

她的目光呆滞地落在不远处那个自尽的仇人身上，内心翻涌着无法宣泄的恨意和绝望。

这一夜，她失去了所有。父母惨死，姐姐为护她而亡，就连复仇的机会都被夺走。仇人用最残酷的方式给了她永恒的诅咒--活着，带着永远无法完成的复仇活着。

柳惜颜的未来在这一夜被彻底改写。她会记住每一个细节：月光下姐姐最后的微笑，血液浸透衣衫的触感，仇人临死前的狞笑。这些画面会如影随形，在她的梦中反复重现。

她会离开这片废墟，带着姐姐的遗体。她会找一个僻静的山坡，亲手为姐姐筑坟。那个布满血迹的布娃娃会成为陪葬，陪伴姐姐长眠。

在之后的岁月里，她会独自流浪。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没有人理解她眼中的空洞。她会学着隐藏自己的仇恨，学着在人群中生存。但每当夜深人静，那些记忆就会涌上心头。

她会翻遍古籍，研究各种禁术，妄图找到能让死者复生的方法。但最终，她只能接受现实的残酷。

这份仇恨会像毒药一样，日夜啃噬她的心智。

这让她无法放弃，无法真正解脱。

她知道，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岁月流转，她会遇到各种人。有人会被她的故事打动，想要给她一个新的人生。但她始终无法真正敞开心扉。那个血腥的夜晚在她心里筑起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她会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长大，容貌越来越像姐姐。每当这时，那些回忆就会格外鲜明。她会记起姐姐是如何保护她，如何用生命换取她的生存机会。

这就是仇人给她的最后一击，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最终，她会明白，真正的地狱不是死亡，而是带着永远无法完成的执念活着。那个选择自绝的仇人，用最残酷的方式教会了她这个道理。

她会成为一个活着的鬼魂，永远徘徊在复仇与绝望的边缘。这就是那个血腥夜晚给她的诅咒，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而这，正是那个仇人想要的结果。他用自己的死亡，给了她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让她带着这份痛苦活着，直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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