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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可再,2

小说: 2025-09-02 08:42 5hhhhh 2420 ℃

“席琳娜团长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毕竟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会失态呢。”

“那是......肯定......啊啊嗯......嘻嘻。”

“哎呦,怎么还笑出声来了,怎么了,妾身并没有挠你的痒痒哦。”

“少罗嗦嘻嘻......哼......嗯啊嘿嘿嘿”

“受不了了吗,想要妾身帮你抓一抓吗,抓一抓就不痒了哦。”千织樱的声音被折扇遮盖,轻飘飘地传入席琳娜耳中,不过此时席琳娜已经憋得脸颊通红,头脑迷迷糊糊,以至于只是听见千织樱的话都有了一阵眩晕感,仿佛潜入了深海,一切的声响都被蒙上了支离破碎的幕布,像极了清晨庭院中那一层转瞬即逝的水雾。

符咒的劲儿慢慢起来了,越来越多的痒感从脚底出发,流遍了席琳娜全身,在混乱不堪的大脑驱使下,她自己都分不清这份痒感究竟是来源于脚底,还是全身,甚至分不清是蚊子叮咬的痕痒,抑或是手指抓挠的痛痒。

“不......这种感觉啊啊啊啊,好难受啊!”席琳娜尖叫着,仅仅是用捏紧手掌已经不足以发泄痒毒,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拍打着刑床,像极了一只发情的野猫,若不是身体被拘束着,想必席琳娜一定会左右打滚,丑态毕露吧。

“席琳娜团长,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算失态吗?”千织樱调戏着。众所周知,只要是人,就会情不自禁的对弱小而可爱的生物产生怜爱,甚至于施虐的想法,而席琳娜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野猫模样,让她完全处于弱势以至于可爱的地位,彻底激发起了千织樱的折磨欲望。

不过此刻席琳娜的脑海已经完全被这毒素一般的热与痒包围,千织樱的调戏只能支离破碎地传进她的耳朵,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考虑千织樱的调戏,完全忽略了一旁有人在注视着她的姿态。

“痒!痒!好痒!”如果将席琳娜的脑海具象化,一定会是这样的语句吧,是疯狂般的充斥着痒这个单独又危险的字,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思绪。

“啊啊啊啊啊!”席琳娜双手抓着头,伴随着挣扎的动作左右晃动着,有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揪着自己的银发着,弄得头发都乱糟糟的。原本柔顺整齐的银发在反复的搓揉下已经散乱无章,几缕穿过手指间的缝隙,缠在了一起,完全变成了一只炸毛的发情母猫。

千织樱轻轻站起身来,走到了席琳娜身前,注视着她的眼睛。席琳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煎熬,口水与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一直哭嚎的嗓子也有了些疲惫的感觉。更别说当她意识到千织樱全程观赏了自己失态的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羞耻与绝望。

“想要妾身帮你抓一抓吗?”千织樱紧紧贴着她的耳朵用挑逗的语气诱惑着,她将折扇搭在了席琳娜耳侧,让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抚摸着掠过她的耳垂。紧接着,千织樱伸出手在席琳娜眼前做着抓挠的动作,手指一下下的划动仿佛在撩动席琳娜心里最脆弱的底线,而后她在席琳娜紧张又恐慌的注视下,一边保持着抓挠的动作,一边把手轻撩过嘴唇,移向席琳娜的下巴,像逗猫一般挑逗着席琳娜的下巴。

席琳娜快要疯了!千织樱的让她的内心仿佛被绒毛环绕着,一圈的绒毛惹的人从心里都是酥酥麻麻,抓心挠肝的痒。“如果现在求饶,那就等于输给她了,但是如果不求饶,这样的折磨我完全抵抗不住。”类似这样的思考对席琳娜而言也已经成了奢望,她除了“痒死了!痒死了!痒死了!”这样的想法反复冲击着她的大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一切的求饶与挣扎都只能出于本性,或者说是野性。

“我求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帮我抓一抓哈哈哈哈哈,我快痒死了嗷嗷嗷!”席琳娜带着哭腔求饶着。

“抓一抓哪里呀?席琳娜团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求求你快哈哈哈哈哈快抓!我求求你了啊!”

“哎呦~这就是所谓的骑士精神与你说的‘不会露出丑态’吗?原来你也会求饶啊,不过‘骑士团团长’也不说清楚要妾身抓哪里,妾身可是无从下手呢。”

“哪里都行哈哈哈哈嗷嗷嗷,我求求你啊啊啊啊!是脚哈哈哈哈,快帮我抓脚!”

“为什么要抓脚啊,真是奇怪的要求呢。”

“因为很痒,好痒,太痒了哈哈哈哈哈,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可是‘虽然我刚刚确实有了不舒服的感觉,但我并不害怕痒’这不是我们‘骑士团团长’刚刚的原话吗?怎么现在又怕痒了?心口不一的人要受到惩罚哦~”

“对不起啊啊啊啊我怕痒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快抓抓我的脚嗯啊啊啊!”

“想要刷子帮你刷一刷吗?会很解痒的哦,很适合你这种脚丫怕痒的,口口声声都是骑士精神的‘骑士团团长’呢。”

“怎么都好啊啊啊啊!不要再重复哈哈哈哈哈重复这个词啊啊啊啊!”

“看来你自己也觉得一个‘骑士团团长’变成这副低贱模样很羞耻呢?没事的,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这点的,接下来这个刷子会帮我好好惩罚你这只爱撒谎的小野猫。”

千织樱拉开榻榻米上木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两只只刷子,大小正好能覆盖住席琳娜的脚,一只木板刷的中间部分微微隆起,贴合着脚底的起伏弧度,而板刷的刷头是木制的小圆头,戳在脚上一定会形成数不清的凹陷,这样的设计说是专门为了挠痒也不为过。另一只是毛刷,短短的细毛很有韧性,若是在脚上用力刮一刮想必会痒到崩溃。

首先是木板刷登场,密密麻麻的圆头滑动在席琳娜的脚底,每个接触到圆头的皮肤都微微凹陷,围绕凹陷的中心散发出痒的信号。

“哈哈哈哈哈不啊啊啊啊救我哈哈哈哈,父亲救我!”此刻的她下意识地这样哭喊着,正所谓‘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席琳娜双手抱着头,像一根风中孤零零的穗草无所依靠,只能抱紧自己,以至于绝望到哭喊自己的父亲,尽管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

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却保留着关于他的记忆活着,或许生者的任务就是代替死者去见证吧。

“怎么还喊起‘父亲’了,真的有这么难受吗?有什么不舒服和妾身好好说说,妾身会帮你的。”

“啊啊啊啊啊!痒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已经在帮你刷了吗,怎么还是痒啊,看来是梳子的问题吗?”

说罢,千织樱换成了毛刷开始了新一轮的拷问,截然不同的触感瞬间涌入了席琳娜的脑袋里,毛刷所过之处都留下了嫩白的刷痕,又在刷毛第二次莅临后变成了色气红润的一道道印子。在千织樱这样刷挠之下,神经已经迟钝席琳娜的席琳娜发觉燥热难忍的闷痒感一点也没有缓解,那种痒像是山药汁渗透进了皮肤里,是即使用手抓出了血印子都消不掉的痒毒,而刷子则是在火上浇油,内外的痒共同进攻着。

“要命啊啊啊!要死了哈哈哈哈!不要刷了啊啊啊!”

“这可不行啊,明明是‘骑士团团长’特意吩咐我‘怎样都好,快帮你抓抓脚’的,可不敢懈怠,妾身知道这个过程是很难熬的,不过对‘骑士团团长’来说一定不是什么难事吧,更何况你脚底上的老茧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哦,现在摸起来完全不是一开始的手感了。对了,现在你还觉得挠痒痒的拷问很轻松吗,嗯哼?”

“痒死了痒死了养死了!”

“说不出话了吗?不搭理的话,妾身可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啊。”

“痒!痒死了!挠痒痒好可怕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骑士团团长’怎么能向敌人示弱呢?这不符合‘骑士精神’吧?”

“痒!因为太痒了哈哈哈哈!求你放过我吧哈哈哈哈!”

或许是笑得太久了,席琳娜已经是呼吸不能的状态,胸脯的每一次起伏都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有时甚至会呛到自己,一旦咳嗽就更是雪上加霜的糟糕状态。若是席琳娜的战友看见这一幕,肯定认不出这位银发零散,表情淫乱的女子就是他们的骑士团团长。长期处于缺氧的状态让席琳娜的意识也愈发模糊,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站在她父亲的身后,那位高大的骑士能帮她阻挡一切的危险,而后温柔的摘下路边的野蔷薇放在她小小的掌心......

“已经昏过去了吗,没事的,毕竟妾身和你还有很多的时间相处呢。”千织樱微笑着放回了两只刷子,将那两卷符咒也拆了下来。

房门外,侍奉她的巫女正安安静静的等候着。

“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今天先让她休息休息吧,待到晚些时候她醒了之后记得帮她净身,明天的调教就由你负责了,之后会具体写给你的。”

沉默了片刻,千织樱又补充道。

“对了,重点照顾照顾脚,她的脚很怕痒。”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正午,阳光穿透了阴沉的天空,神社庭院里的樱花树下,阳关透过花叶洒落,是神明的赠礼,是送给战时人民的慰藉。

千织樱走进庭院,明明远远看着清晰的阳光,走近后却反而看不清轮廓,只有向前伸去的手背感受到那种温暖。这点与回忆出奇的相似,经历的时候只在乎当下的感受,只有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才会不自觉想要追忆那些细节,追也追不上。

“妾身又还有多少时间呢?”千织樱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樱花树,一片樱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轻飘飘的没有感觉,和愣了神的千织樱一起安安静静的静止在那儿。

一周的时间究竟有多久呢,差不多是樱花从开放到完全凋落那么长的时间吧,真是相当短暂啊,还没有留存下足够多的记忆就消逝了。不过对于那些守在家中的女人,每天都忧心忡忡地度过,没有任何亲人信件的一周可谓是很痛苦的。同样的时间在各个人的生命里以不同的速度流逝着,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时间也会以不同的速度流逝,以至于境遇与感悟都不相同。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很难悲欢相同的缘由吧。

总之对于席琳娜而言,这一周可谓是相当折磨,无休止的挠痒萦绕在她的身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幸免于手指和刷子的“宠幸”。无数次的祈祷与哭喊都在无情的痒感下沉没在无声的深海里,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回应。如果说花岛女人的痛苦是丈夫的分离,但仍然有着收信的期待,就算是靠着这份期待也可以活下去。

即使是年老力衰的人也会因为收到了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和服,是适合夏天的款式,而选择鼓起勇气,先活到夏天。

而席琳娜又能期待什么呢?

昏暗的房间压迫着她的胸口,甲胄无法为她抵挡一丝一毫的痒,骑士精神也无法为她指明光明之路,甚至自己发现自己至始至终是孤身一个人,没有亲人,孤单地活在世界上。亲人已经洒脱去了,自己竟然有了苟且偷生的感觉。她所坚信的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她奉为真理的主义也不过是父亲践行并传授给她的,说到底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给父亲看。

这样的想法与绝不招供的意志相互对抗着,矛盾的种子在席琳娜心中发芽生长。与其说她是为了国家与骑士这样崇高的理由而选择接受拷问,不如说她是盲目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不能招供,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愿去想。她用近似邪教地办法迷惑自己,因为她害怕任何的信念都会被挠痒击碎。

睁开眼睛迷路的时候,蒙上双眼,反而会碰巧地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大人派我前来了解俘虏的情况。”

“好的,进来吧,可以通知大人随时可以审讯。”

使者跟随着巫女的脚步进入庭院。

此刻,全裸的席琳娜被拘束在石台上,两只脚向后伸去,被固定成了类似碗的形状,庭院中的添水被抬高,竹筒里的糖水慢慢淌入这双碗形的双脚中,双脚周围是一群神社饲养的狐狸,正舔舐着已经泡了许久糖水的脚趾。席琳娜的银色长发被拉成一束吊了起来,她的脸也被迫正对着走廊,任何进来的人都可以看见她双眼无神,面容潮红,带着口枷呜呜乱叫的失态模样。樱花快要落完了,几日凋落的樱花因为出汗的缘故,落在了席琳娜的背上,为她洁白的背添加了一分花色,也让眼前的香艳景象更多了几分情调与反差。

“请小姐告知在下这几日的情况。”虽然使者尽量在克制自己,但毕竟也是男性,他的视线在不自主的往席琳娜的玉足上飘,下体也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一方面他接受千织咲子的派遣来收集情况,另一方面,出于自己的私欲,他也希望千织樱能将调教的过程描述的更加详细。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在书房里拷问她,那几天也是她最煎熬的几天,毕竟符咒的感觉和挠痒的痛苦都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更何况她的双脚也变得更加嫩更加怕痒了。”

“五日前刚拘束在庭院中时,她完全适应不了,哭着求我不要让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妾身就是希望这样折磨她。不过第一天夜里她一直求饶一直笑,于是只能把她的嘴巴堵起来,除了吃饭喝水都不会拿下来,我想现在她已经完全崩溃了吧。”

不光是使者听了之后有了兴奋的感觉,就连席琳娜听了之后也悲愤地呜鸣起来,在石台上无力地扭动着腰肢,有了樱花花瓣的点缀,这个动作更加诱惑了。

“能请小姐再详细一点......说明一下状况吗,在下需要确定俘虏已经可以审讯。”这不过是使者自己的意愿罢了。

“你大可以自己试试,你就知道她能不能够被拉去审讯了。”

“那请容在下失礼了”

席琳娜也听到了这句话,拼命晃着头,她完全不能想象陌生的男人对她挠痒会是何等羞辱。

使者猫着腰靠近了席琳娜的双脚,这个姿势能让他尽量隐藏住下体的本能反应。他张开嘴,含住了席琳娜的一只脚,有舌头尽情侵犯着她的脚趾缝。席琳娜瞬间抽搐了起来,身体挺起,上半身高高抬起,好像是池水中的鲤鱼。她的双手虽然被固定住,但仍然可以激烈地拍打着石台,十根手指不安的扭动着,时不时又握拳,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与羞耻。

牙齿咬在了一颗颗脚趾头上,牙印陷进了趾肉里,舌头穿梭在脚趾之中,就算再怎么努力想要合上脚趾也是徒劳,不过是让脚趾间的痒肉和舌头接触的更加紧密。使者感觉席琳娜的脚趾吮吸多久都有甜丝丝的感觉,就像是甜水已经浸泡进了脚底里,脚趾一下下抽动着,让人完全做不到停止品尝这双玉足。

当舌头粗暴的插入了小脚趾缝时,席琳娜只觉得最私密的那一处也已沦陷,一声声求饶的话语也被口枷阻挡,只留下连绵的呜咽。巫女的调笑,狐狸的围绕,千织樱的轻蔑注视,使者不知疲倦的舔舐,每一下都挑逗着席琳娜的软肋。

终于,在使者对小脚趾不间断的吮吸下,席琳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双眼上翻直接高潮出来,这幅荒诞的画面也就在此定格。

次日,席琳娜在使者的押送下来到了审讯室,也是久违的可以重新穿上原先的衣服,不用再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庭院里接受各种人的非议。

咲子端庄地跪坐在坐垫上,就连袖口和领口都被巫女细致翻整过,浅紫色的头发齐到了腰间,从侧面看上去近乎是要落到了地面上,于是便有了神话里仙女形象的错觉,若不是从眼角能看出些许的疲劳感,真让人分不清凡间或是神话。

而跪在她身前的席琳娜就没有那样的神气,明明两人之间只是隔了一个低矮的雕花木桌,处境却大相径庭。席琳娜的跪姿完全是一副落魄的模样,不整的衣衫是被人粗暴地套上去的,头发也已经许久没有打理,美丽的银发现在却打着结,乱糟糟的缠在一起。

为了确保审问的内容保密,房间里只留下了樱,咲子和席琳娜,窗口用深红色的麻布遮挡起来由于房间昏暗,那深红显得更深了,而且窗帘前面仿佛有一层微微的亮光,令人感到恍若踏入梦幻之境。

三个人都身处不同的梦境之中,席琳娜做着一场催眠自己的梦,千织樱做着一场无端哀伤的梦。席琳娜抬头看着千织咲子,只觉得心脏正振翅欲飞,光线透过深红色的布照在了席琳娜脸上,只觉得她脸上的红晕或许不是光线的缘故,只是这样的光线让她的脸更有了一种梦幻般的窘迫。

审问的最开始,席琳娜毫无反应,她也不抵抗,好像是秋末接受自己命运的蝉,也不再鸣叫,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她的上半身慢慢地往前倾,随时好像要倒下的样子,晃晃悠悠,连脚趾也软绵绵的,就像是沉睡了一样。好像完全陷入了停滞的时间,生命却没有停止,只是成为了一直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尽管房间的氛围很是紧张,可深红色的光又十分温暖,像一把温柔的丝带,紧紧勒住了脖子。

咲子失望地摇了摇头,当千织樱手指触碰到席琳娜双脚的时候,时间的齿轮重新被拨动。

“痒啊啊啊!太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们不要再挠我了!”席琳娜仿佛服用安眠药后的身体再次挣扎起来,小腹和胸口的部位抽动着,弄得像手指的每一下拨动都不止是在她的脚底,而是在她全身上下。微微前倾的虚弱姿势完全不能适应挠痒的强度,尽管席琳娜依旧很虚弱,她还是不得不仰起头扭着腰,顺应自然大笑出来,透过深红色麻布的缝隙偷偷看,只能看到天鹅般的脖颈。完全是一只穿了衣服的白天鹅。

千织樱是不会停下手指的,她有自己的处境与任务,大拇指摁住脚心窝,其他的手指插进了脚趾缝,即使是最迟钝的脚后跟也在几日的折磨下开始畏惧挠痒。

“一下...两下...三下...”挠痒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

席琳娜屈辱地与咲子对视着,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战胜的可能性,最孤高的骑士也不得不接受耻辱的败北。

“我求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受不了了!啊啊啊!再也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席琳娜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第一次送给自己剑的场景,这是父亲送她的第一个礼物,至今还放在她的行军包里;随后关于父亲牺牲的沉痛回忆涌上心头,再多想想眼泪又会不由自主地滑落;而关于这几日的折磨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如今各种回忆都浮现出来,这是不可思议的,即便已经是遥远的往事了。这些回忆埋藏在心的最深处,即使是如今透彻心扉的痒,也和几天前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让反而席琳娜回忆起父亲在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玩笑地挠自己痒的画面,不过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件事,席琳娜自己也记不清楚。

人的回忆也许唯有新、旧的区别,却很难用远、近来形容,有些几十年前的往事也许比昨天发生的事更加清晰、鲜明、栩栩如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只要不挠痒!我什么都说嗷嗷嗷!”席琳娜再也无法用那样疯癫的邪教来催眠自己,她的骑士精神早就脆弱不堪,在她来这里的第一日就支离破碎,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只是回忆罢了,是她不愿愧对父亲的期望而做出的决定。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过去的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

“哎呦,我还以为席琳娜团长的脚是铁板做的呢,原来这么怕痒啊。”咲子轻蔑的嘲讽着,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就像猫抓到老鼠之后,慢慢地将其玩弄至死。

“怕啊啊啊!最怕了!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嗷呜呜呜!”

席琳娜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被你痒哭了吗?”咲子问樱。

“应该不是,但是情报一定会被审问出来了。”

紧接着,千织樱撩起她憔悴的银发,凑在她的耳垂旁,是缺氧的缘故,抑或是过度悲伤的缘故,耳垂的色泽就像流过脚趾尖温暖的血那样鲜红。樱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你不会一直哭下去的,我也不会。”声音之小以至于樱自己都不敢让自己听见。

席琳娜在崩溃的情绪下说出了所有的作战部署,可她的哭声被囚禁在这间房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琳娜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昏迷时她的眼前浮现出扑朔迷离的幻影,复又消失。不久,这幻影隐约成形。好几枝金黄色的箭向近处飞去。箭头带着深紫色的风信子花。箭尾带着各种色彩的兰花。美极了。但是,箭飞得这样快,花难道不会掉下来吗?不掉下来,真是怪事呢。

箭上的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做噩梦了吗?”千织樱问道。此刻只剩下她们两人,还呆在这间深红色的房间里。

席琳娜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沉甸甸的,怎么也抬不起来,好像喝醉酒了一样不受自己控制。

“还是用符咒限制了一下你,毕竟真动起手来妾身肯定会被你制服。”

“嗯...”

“感觉像喝醉酒了一样不是吗?”

“不,感觉是比酒更坏的东西。”

“是什么呢?你总不至于要说是挠痒吧。”

席琳娜顿了顿,她已经渐渐能放下心中的顾虑,毕竟自己已经招供,对她而言无人需要效忠,也没有自己的归宿,她只需要顺应自己的内心,也只有这一种选择。

“是过往,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就离世了。”

“妾身对此很抱歉。”

“不过我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他不像我,他至死都是为了骑士团,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

“你不是英雄吗?”

“我当然不是,一个投降的骑士,从投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那你现在不是席琳娜团长,而是作为席琳娜女人的身份重新活在世界上。”

“也许吧,苟且偷生,按你们这里的规矩应该是要剖腹谢罪吧。”

“不用那么在意席琳娜,过去的一切都回不来了,你过去的身份不应该成为你人生的枷锁。”

“你难道能放得下过去吗?”

“只有未来更值得担心,你的父亲有他的使命,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我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你的童年也不会回来了,不用为了已经失去的东西缅怀。”

“真羡慕你。”

千织樱眼里再次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无端得摆弄起桌上的茶具。

“没有什么可羡慕的。”

“你应该也有你的苦衷,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的姐姐是个很辛苦的人。”

“被你们折磨的我难道不是更辛苦吗?”

千织樱沉默不说话,但席琳娜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另外的画面。她眼前浮现出庭院里沿着踏脚石两旁修整过的低矮的草丛中,两只蝴蝶双双飞舞戏耍。忽而藏入草丛中,忽而掠过草丛飞翔,十分快乐。两只蝴蝶在草丛上方稍高处,双双飞来飞去。席琳娜感慨着:这是一对姐妹蝴蝶呀。正想着的时候,蓦地变成了五只掺杂在一起。眼看着它们仿佛在争斗,这时草丛里又不断地飞出无数的蝴蝶来。庭院里呈现一片白蝴蝶的群舞。蝴蝶飞得都不高。低垂而舒展的樱花树枝头,在微风中摇曳。红叶枝头纤细,却缀着硕大的叶子,因此招风。白蝴蝶越来越多,恍如一片白色的花圃。幻觉中的樱花,源源不断地落下,与成群蝴蝶的白色鲜艳地交相辉映。

“未来是未知的,因此更加恐怖。挠痒也是一样,看不见反而会更痒。”千织樱说着。“因为童年也并不美好,家里长辈不在的时候,如何调和好各大家族是最头疼的事情。”

“我的生活和你们比单纯很多。”

“也许吧,每个人有不同的生活。我的姐姐压力真的很大,所以妾身希望多多少少可以去分担压力。”

“你很体贴呢,只是对我不是这样。”

“永远不要去揣测别人的内心,人性的阴暗是最可怕的,也许其他家族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利益而来打破平静的局面...我们能安全地坐在这里,又何尝不是依靠我姐姐消磨自己的生命换取的呢?”

“很悲哀呢。”

“不过妾身在几年前也被挠痒拷问过,不过妾身并没有招供呢。”

“你是在嘲笑我吗?”

“那你自己猜吧,妾身没有给你准备答案。”

“真恶趣味,我在早该看出来了。”

“现在是妾身羡慕你了,你摆脱了身上的枷锁,而妾身不过是要在身上戴上更沉重的镣铐度日。”

千织樱收起凝重的表情站起身来,不论是未来还是过去,我们都只有一次经历的机会。

经历的一切莫问可不可再,可一不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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