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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俏将军万军帐中合奏淫乐,丽郡主祸乱后宫戏逗国公,2

小说:绿暗红稀绿暗红稀 2025-09-02 08:42 5hhhhh 4450 ℃

妸荷珏鸾接过奏折发现其是皇妹所写,打开内容仔细查阅先是一喜,但随即又深深皱起眉头,期间更是恶狠狠地瞪视了张元英一眼,令他摸不着头脑。

好在贤贞帝也没卖关子,当即起身淡淡道:

“正和王来奏,前日大破去岁进犯我海滨的倭寇三千余人,亲自斩首柱石境倭将一位,而你们所弹劾的千户棠溪窈更是亲自俘虏数百倭奴。”

“此乃大捷!朕当好好赏赐!”

黄、孙二人闻之大骇,仍旧是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却再无之前透露出的悠闲之感。

虽然自己的谋划并未败露,但毫无疑问试图借题发挥剪除正和王进一步危险贤贞帝的计划已然破产。

并且二人不是不知兵,而是太了解乾朝军队的秉性,按照往常乾朝军队今日定是连津河府都还未到达,却不想正和王不仅到了,甚至在两日前就已大破敌军。

什么牝鸡司晨,什么踩毁青苗,什么欺辱民女!不说其中有多少掺假水分,就算是真的,在大胜面前也只有让路的份!

自己二人谋划虽未破,但所行也是破釜沉舟之举,若是胜了自然没人有精力追究二人的纰漏,但现在攻守易型,不说日后被查出什么,光是今日就要脱层皮!

旋即二人抬头望向各自的上属,只见吏部尚书周轩与户部尚书赵岳来纷纷闭眼不语,完全不顾二人死活。

二人惨然一笑,知道两位阁老的态度后,只得面色苍白再次俯首,等待贤贞帝的发落。

而贤贞帝只是不紧不慢地宣布对各军官的赏赐,最后才看向跪趴的二人道:

“得此强军实乃朕与大乾之幸,容不得宵小对其污蔑诽谤,你二人所说虚实朕定会彻查,若是为真朕严惩便是,若是你二人想要给其扣上莫须有之罪名,朕的屠刀也未尝不利!”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妸荷珏鸾又望向其余未表态的群臣。

“或许是朕对你们太温和了,以至于令诸公忘却皇家威仪,忘记了朕虽为女儿却身也是天子!朕会今后会一一重新教你们什么是天子威仪!”

百官除九位阁老、五军都督、三师三傅、都察院左右使及国师一众一品高官外,无一不颤抖着跪伏在地,高呼请罪。

“朕今日没心情听你们奏报,尔等自行将奏折递交内阁,散朝!”

不等百官起身,贤贞帝已在女官搀扶下起身走下高台向殿外走去。

待贤贞帝离开后,百官这才颤巍着起身,依礼退出殿外,黄、孙二人更是抖如筛糠。

显然这次乃帝党又一次胜利,对于凑上来套近乎的官员张元英与洛兰溪却没什么好脸色。

不说之前孙、黄二人指桑骂槐时这些人并未站出来为女帝解围,光是他们自身墙头草的行为都显得他们的投靠十分廉价。

且张、洛对帝党五部之前朝上的反应也多有不满,只怕接下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的内部整顿。

只是张元英还未离开殿外中庭,便有女帝随侍宫女抱琴找上来,乃是贤贞帝召见。

联想之前朝上贤贞帝那颇为古怪的瞪视,张元英便知定是麻烦事来了,端着脸跟随抱琴向乾清宫走去。

洛兰溪自是不愿自己的棍主前去与自己的爱徒私处,但碍于贤贞帝没有召见,只得焦急向张元英大喊,让他不要忘记约定。

跟随着抱琴走在宫道上,张元英也试图向她打听妸荷珏鸾到底是何事传唤自己,奈何小侍女看着年轻,嘴巴却十分严实,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都打着太极,抖露不出丝毫消息,张元英见此只得作罢,安静跟随她向着乾清宫走去。

只是不想走至半道,转角就又遇上了两位深宫怨女。

太皇太后云漪心与皇太后即墨明婳这次并未乘坐轿仪,只是带着几位宫女徒步行走着,被宫女围在中间看不清身形的二人正挽着手说话,只是二人的脸色颇为不渝。

见到二人仪仗,张元英本不想深究内宫杂事,退至宫墙边让出道路,但二人却好似见到了救世主,赶忙扒开人群奔上前来拦着他不愿放其离去。

有心躲避的张元英暗道麻烦,但当看清二人的梳妆打扮,却也惊愕驻足,怎么也压不下那古怪的脸色。

最前面的太皇太后云漪心臂上挽着绣银灰菱格纹样的洁白披帛,颈肩的白色丝带两分连接着披帛,中间挂着一青丝流苏,在奔跑间被胸前的深谷夹入其内,一袭斜尾长裙于左腰侧斜垂到右腿侧,在身后裁成两片蝶尾,身前的裙尾用珍珠穿着白色丝带做云浪状,丝带绕至身后蝶尾变换成镂空丁香花样,斜裙于左腰系挂处斜向上堪堪裹住右胸,与内里覆盖左胸的斜襦一同将饱满的胸脯挤成深谷,胸前内外两衣裁出镂空浪纹,裙下洁白短襦裙堪堪遮住腿根处,短襦裙尾同样裁有镂空浪纹,露出大片雪白的珠腿引人遐想,莲足不着寸缕只穿着一双黑色橘绒球绣鞋,在她奔跑间胸口衣袍边与两处裙摆上的镂空云浪纹摇晃,雪白的长腿与身后飞舞的丁香蝶尾令人顿感春阳已至。

紧随其后的皇太后即墨明婳则是另一番打扮,身上裹着贴身的藏青短摆怪袍,那袍子似是前后两片布缝在一起,明明绣着暗金色的玫枝纹样尽显华贵,却有着短至膝上半掌处的袍摆只能堪堪遮住藕腿,肩上披挂着黑丝薄纱流苏云肩,云肩却故意裁剪导致胸前镂空,与旗袍颈扣和连结旗袍的藏青丝带共同衬映出雪白乳谷,袍子侧面卡口大胆地在腰侧打开,露出包括臀侧在内的大片肌肤,只是肌肤上覆着一层贴身的薄丝黑纱,那黑纱从旗袍腰际开合处一直包裹至莲足,隐没在莲足上的奇怪鞋内,那鞋漆黑皮面,露出脚背与内侧脚掌,鞋跟却异常抬起,粗方的鞋跟令她只能以脚尖着地,怪鞋由一黑色的丝带系在脚腕处打结,令她在奔跑中颇为不惯。

莫说现下还是开春时节,北方积雪仍未融化,就是以大乾对比前朝更为开放的风气,这身衣物放在夏日也绝对是十分大胆,就连春楼女子也鲜少穿戴,若是让古板的老学究看见定会大声斥责伤风败俗。

不过张元英对二人的奇装异服形制倒并不陌生,作为朝中支持甚至再次主导了开海贸易的重臣,见识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天南地北的异国商品。

云漪心身着的服饰形制似是来自那遥远的极西之地,被古代诸朝称之为大秦的国度,是异邦人的王公贵族们在召开晚宴时贵女们所身穿,被异邦人称之为晚礼服的特殊冕服,这种旨在暴露女性躯体的特殊冕服在他看来甚是暴露,而她身上这席白裙在略微减少暴露女子肌肤之余,还添加了不少大乾的形制。

即墨明婳所穿则是另一极端,是自那苦寒之地的建奴传统旗服,在借由大乾传入南洋,被远洋而来的大秦商民改良而成被称为旗袍的服饰,但据他所知即使是以异邦人的开放所制的旗袍也至多开到女子腿根下,以贴合女子身体衬托身材为卖点,而她这身则大胆开至腰侧,若无黑丝薄纱遮挡那腿心与臀侧几乎暴露无遗。

而那包裹着双腿腰臀的黑丝纱衣与脚上古怪的系带高跟鞋他亦有所了解,与那晚礼服同样是来自大秦的服饰,但据他所知那明明是大秦贵族男子所穿,虽然他也觉得男子穿这些衣物颇为怪异,可现在看来此二者明明更适合女性穿戴。

不过这些异国风情的衣物即使是以如今大乾的开放风气,也只是在江南和应天府少量流行,在这风气保守的北方顺天府京城内理应不应存在才对。

见自己主子奔来,二人的随侍宫女也顾不上礼仪姿态,一同跑来围成一圈,将还未看清二人那暴露衣衫的带路女官拦在外面,只是苦了身负职责的抱琴,看着众宫女是拦不是不拦也不是,只得在人墙外焦急踱步。

姐妹俩方才并未多想就忙不迭来到张元英面前,现在看见他古怪的眼神似才反应过来,二人顿时俏脸通红,但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也顾不上羞耻,咬牙向他告状。

云漪心一头青丝被一朵洁白丁香花饰挽在头侧,发尾搭在胸侧直到腰际,唯有左侧一缕秀发在奔跑中散落在脸旁,露出羞得通红的耳廓,眼角画着的橘红眼影衬着水润的双眸,美人吐气如兰

“予二人这滑稽打扮令张阁老见丑了,还请阁老莫要误会,予与妹妹并非恬不知羞的荡妇,只是…只是那长乐郡主着实顽劣不堪”尽显妩媚艳色的泪痣与美人痣随着唇齿开合舞动“予二人也是实在没办法寻了个借口才逃出寝宫来,予二人除陛下与正和王外在这宫内再无依靠,唯有向陛下提议收留予二人的张阁老可以信任,还请张阁老为予二人主持公道。”

未着粉黛的清秀脸庞,那左眼的泪痣和右嘴角的美人痣似能迷人心智,配合着美人颦蹙欲泣的模样,差点令张元英陷进去:

“太皇太后殿下少安毋躁,臣本为陛下家臣,为二位太后分忧乃臣分内之事,只是听您所讲臣颇为糊涂,若是郡主殿下欺辱您等,这可就是陛下的家事,臣合不该多管,应告知陛下才是。”

以张元英的明面身份哪敢耻笑二人的穿着,甚至因衣装暴露找不到下眼的地方,只得低头不敢多看,脱下外袍想为其披上,就算二人也是修士不惧严寒,但至少能为二人遮挡裸露的羞人部位,只是碍于宫女那杀人的眼光没敢亲自上手为其披挂。

一头秀发挽成团状立在脑侧,被蓝梅挂青白绒球的缀珠丝带系住,刚刚在奔跑中上下纷飞的两侧秀发垂落在覆着黑丝云肩的香肩上,即墨明婳明明羞涩得不敢直视张元英的双眼,只余酥麻醉人的乳糯声线轻吐

“我替姐姐谢过张阁老好意,不过姐姐与我不是不想遮,其实是不能去遮,并非我们有什么特殊嗜好。”甜软的天籁配合着打扮香风熏人补充着“那长乐郡主今晨闯入我二人闺阁,强迫我们换上各种羞人的衣物,还…还命我二人不得遮挡,我们抵抗不过只能顺从,若不是我借口寻找陛下,现下还在寝宫内做下流的衣架子。”

张元英在听完二人描述,了解来龙去脉后,虽说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下断论,但以他对长乐郡主的深刻了解,以那人的顽劣性子,完全干得出这捉弄人的恶事。

没想到长乐郡主明明年前还在琼州作战剿灭异邦人进犯的舰队,竟然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宫中,不过以她的功法,即使是琼州一来一回也颇为轻松。

只是他仍然不明了,为何二人不愿向贤贞帝告状,又为何不愿借衣物遮掩身体。

但几番询问下二人都对此支支吾吾,羞红着脸不愿回答,张元英也只好作罢,答应二人上奏斥责长乐郡主,劝陛下早日赐下封地,让长乐郡主迁入封郡,二人这才答应放张元英离开。

待张元英扒开人墙走远后,姐妹俩脸上羞红这才消去,凑在一起耳语着:

“姐姐,现在任务完成,也见到了张阁老,就算回去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借口欺辱,我们快回去吧,这身衣服好羞人呀。”

“妹妹少安毋躁,你不觉得张元英对她的态度有些反常吗?为何其他事情都答应我们会上奏,唯独不提让陛下给她赐婚呢?”

除了修行作战外都十分迟钝的即墨明婳,唯独在这件事上十分敏感,一听云漪心所言便立刻猜出她想要说什么。

“姐姐是想说…张阁老对那女人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这是自然,不然张阁老也不会明明嘴上答应上奏斥责,却连句坏话都不愿附和我等。”

“就算是又怎么了?我们不只是答应她穿着这下流的衣服,出来见张元英一面吗?”

闻言云漪心顿时妩媚一笑:“好妹妹,你真当姐姐看不出来?张元英作为宫中我二人唯一能顺畅接触的男子,你盯着他的眼神可都要拉丝了。”

“姐、姐姐!”

“张阁老年轻有为又尚未婚嫁,妹妹爱慕如此英雄人物我又岂会看不出来?”

本好不容易消去的羞红再次浮上脸,即墨明婳本想反驳,数次试图开口,最后却只能憋出娇怪:“那姐姐又如何?平日里不也总跟陛下和正和王打听张元英,明明姐姐也很喜欢嘛。”

心思被她戳破,云漪心也不恼,红着脸肯定道:“自古美人爱英雄,我在这大好年华都变成太皇太后了,那享受一下又怎么了。”

本因姐妹二人共享秘密很是兴奋的即墨明婳闻言却是脸色一黯,连带娇软糯音都低沉了不少:“对啊,我们二人都是太后了,根本不可能从这宫中解脱,常人自由的情爱都与我二人无关,只能独自寂守余生,更别说与张元英有结果了,更何况事关天家颜面,陛下也不会允许的,这可是杀头的风险,他能接受吗?”

“傻妹妹,史上后妃豢养面首的丑事层出不穷,可那只是爆出来的才叫丑事,更何况…”缀着橘红眼影的狐媚眼微翘“将我二人未出阁就困于这深宫,陛下在这方面名声本就说不过去,只要你我不将事闹大,她自然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而且啊,那真正令我二人被困于寂冷深宫的人,我可知道是谁,就算是官至首辅的少年英雄,面首这事也由不得他,他必须得答应不可。”

“嗯?姐姐你在说什么啊,都快把我绕晕了,不是陛下亲口挽留我们帮她压阵地方,我们才自愿留在宫中的吗?”

看着自己这个正和王如出同室,擅长领兵作战却毫无政治敏锐性的笨蛋闺蜜,云漪心也只得扶额叹气:“没什么,姐姐自言自语罢了,你就权当没听见吧,好了,这羞人的衣服也穿得够久了,又顺利见到了心上人,该回宫了,回去我可得好好‘感激’郡主给我二人出主意的照顾呢。”

另一头已然走远的张元英正和抱琴聊着天,虽然无法从她这得知女帝的真实目的,但也能探知自己未照顾女帝这些天她的具体状态。

而抱琴也好奇时常见面的一对太后闺蜜对张元英如此亲近的原因,二人就这么互取所需聊了起来。

待来到乾清宫后,宫女退去让张元英独自一人走入殿内。

只见妸荷珏鸾正坐于案上处理内阁昨日递交的奏折,她褪去了上朝时穿着的冕服,着一袭月白华彩织锦上衣,衣服边处染成朱红,胸脯月白的上衣用简约的金纹绘制着占满整个胸脯的芙蓉花开模样,腰身被一束宽大的朱红缀花围腰牢牢束缚,脐前挂着的镶翡翠缀花金腰扣吊着一缕红缨流苏,身下则是与上衣一体的月白裙摆,裙尾绘制着凤尾带起祥云的金纹,在贤贞帝伸手拿起奏折时露出白皙的藕臂上未连在一起分垂两臂的披帛,膀上的金环束着直垂到地上的白红渐变披帛,双手腕部戴着碧玉翡翠镯子,衬现她娇小臂膀的白皙与娇嫩,裙下的莲足不着寸缕,正露出裙角随着主人批复奏折一翘一挑。

见到张元英来了,那跳动的莲足也跟着主人批复奏折的动作一起停下,收回裙摆内躲避着张元英的视线。

知道女帝今日召见自己多半有古怪,并且估摸不准早朝上的气消了没,张元英并未主动开口,只是行了一礼后便默默伫立。

好在贤贞帝并未为难,示意张元英落座后,幽幽道:

“朕方才朝上已说,朕皇妹正和王以少敌多,不仅全歼了倭寇贼军,更是亲自一人斩首柱石境的倭将,张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奖励皇妹?”

张元英摸不准女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斟酌着开口:

“正和王喜爱兵法武艺,陛下何不动用内库宝财,令工部士部的匠官打造一把宝兵赐予殿下?”

“想法不错,不过朕的皇妹貌似并不想要这些”

妸荷珏鸾颦蹙表达着令张元英摸不着头脑的不满。

“绮鸳(正和王表字)她口味颇大,比起财宝奖赏,倒是更想要朕的股肱之臣,女帝的裙下面首,篡位窃国的邪神,游戏人间的修行者,大乾的救世主,反贼克星,保皇党的首领,独揽朝政的权臣,再次开海贸易的启航人,夷狄的死兆星,掠夺民富的王商,朝廷最忠实的鹰犬,帝国矛盾的缓和人,两百年来唯一的异姓王,文武双全的文武卿,军队与百姓的爱戴者,父皇的宝贵智囊与最佳状元,本朝最年轻的首辅,中兴的希望,士兵们的英雄元帅,张爱卿说这些人朕是赐还是不赐呢?”

听着贤贞帝暗含怨气的幽声,虽然知道她在说谁,张元英还是选择装糊涂到底:“依臣看正和王索要之物太过过分,不提别的,光是这么多人她的宫殿就塞不下吧?”

见张元英在她面前仍在装傻充愣,妸荷珏鸾不由冷哼一声,递过一封奏折让他自行翻阅。

张元英便低头查看奏折试图搞清楚姐妹二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待看完奏折明白一切后,张元英思索一番道:

“此事关正和王殿下安危,望请陛下深思熟虑,臣愿听从陛下一切差遣。”

贤贞帝闻言只是幽幽地看着张元英,良久才冷声开口道:

“朕知吾妹安危,且国库内阳属宝财甚多,但既然皇妹亲自开口要张爱卿去制作解药,那朕就要你前去一举解决所有朕皇妹一切隐患,张爱卿可否办到?”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只是…臣还是建议陛下前往宝库取出阳属宝物,这也是以防万一,万事以正和王安危为第一。”

却不料妸荷珏鸾听到张元英的话顿时爆发,俏脸上柔和不再拧成一团,举起一只素手狠拍桌面,用力之大以至于将右手的玉镯都震断成两截。

“张爱卿是听不懂朕的话吗?还是说张爱卿真的觉得自己扶朕上位,得以统领朝纲就可以有恃无恐与朕唱反调!?”

知道女帝对自己多少抱有何等感情,被最爱的皇妹逼迫奖赏此刻定然也不好受,张元英并未接话,只是默默行礼期待妸荷珏鸾改换心思。

“行了!张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按朕说的做,朕要你亲自去你就亲自去!毕竟…这也是朕皇妹对朕提出的唯一奖赏。”

似是说完此话已是花完了妸荷珏鸾所有力气,她伸手扶额撑于案上,只是摆手示意张元英退下。

看着女帝被奏折与额发隐没的脸庞,张元英心中亦浮出一丝怅然。

知道女帝心情定然不好,张元英并未多言,偏头看了看内屋似是确认什么,随后便默默退出殿外。

好在带着张元英前来的侍女抱琴早已被妸荷珏鸾交代好一切,将盖着皇印的口谕交予张元英,边走边向他交代好一切后续事项。

待张元英走远后,内屋的卷帘被一只素手拨开,从其内走出一道艳丽人影。

一头漆黑绸发在头两侧挽成团状,脸侧垂落两缕绸发与束带垂落的雪白绒球成鲜明对比,身上披着雪域华彩外袍,袍上雪白绒毛于胸前被一金锁系挂,雪白袍尾绣着黑金芙蓉花枝,内里穿着绣金花绯红直裾裙,下身裙摆上排列绣着简约金纹勾勒的芙蓉。

女子风姿绰约比女帝还要更加丰盈几分,整个体态呈现完美的葫芦形,眉眼与女帝姐妹相似却更加成熟,轻蹙的淡眉下一双媚眼勾人心魄,含了口脂的丰润朱唇此刻微微抿起,美人蹙颦的模样不由令人心疼想要为她分担烦恼。

“小瑾凰(妸荷珏鸾表字),你就这么放心他亲自去见小绮鸳?明明只需要去国库一躺即可,你就不怕到时候小绮鸳真的把他拐走了?”

“朕不懂皇姑什么意思,他只是朕的臣子,若是绮鸳她真的喜欢,朕也…”说到这妸荷珏鸾轻咬下唇,心中很是纠结“朕也不是不能成人之美,只要皇妹是真的喜欢…也………朕也愿成全她。”

对于妸荷珏鸾会如此回答,作为姑姑的她并不意外,只是无奈扶额:

“瑾凰你啊,真是和你师父一个模样,从小就心口不一,连建奴的八旗甲胄都没你的嘴硬。”

听闻姑姑妸荷娉婠如此评价自己,妸荷珏鸾也不反驳,只是整张俏脸纠缠在一起,既是对姑姑的不满,也有对方才轻易放跑张元英的悔恨。

“不过既然你说只要绮鸳喜欢就行…那是不是代表着,姑姑也可以?”

“姑、姑姑!?”

闻言妸荷珏鸾顿时站起身,惊愕地看向妸荷娉婠,她不知道姑姑何出此言。

在印象中除了张元英当年在宫中参加的状元宴和率兵解京城之围外,两人应该没有别的接触才对,就算张元英再优秀,以姑姑顽劣的性子,不该才见了几面就倾心于他才对。

“放心,既然小瑾凰都这么说了,姑姑当然是和小绮鸳公平竞争,只是希望到时候我们三人结果出来,小瑾凰你可不要哭哦。”

说完不等妸荷珏鸾反对,长乐郡主笑着抛下宛如的宣战语句后,便扭着腰从正门大步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乾清宫中。

只留下满脸泫然欲泣模样的少女空守闺阁。

………

……………

张元英正在值守殿中与士部下属交代工作,虽然大乾对修士管理严格但事急从权,正和王的情况眼下犹豫不得,从京城到津河府近两百里的路程,马匹再快也没有他自己飞过去快。

正当他交代完毕,从值守殿出来准备启程时,却是一阵香风突兀袭来,眼角只瞥见一缕红白裙角,因在宫中便毫无防备的他旋即被一股巨力摁倒在宫墙上。

“我现在应该叫你守安,还是承义?”

只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元英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待看清眼前人更是完全放弃了强硬离开的打算,只是脸上扳得更紧了,他无喜无悲道:

“那都是过去的名字了,长乐殿下称臣为元英即可。”

“喂,不过是几年未见,怎得变得与姐姐如此生分?”

“臣不懂郡主殿下在说什么,臣身负要事需要立刻动身前往津河府,还请殿下让开。”

不等妸荷娉婠动作,张元英便强扒开她撑在宫墙上的手,从她身前钻了出去准备离开。

“姐姐知道因为哀山寨发生的惨案你对皇家多有埋怨,那件事也确实是我那不称职的皇兄与皇侄儿做错了,我只是希望你别迁罪于小绮鸳和小瑾凰她们…”

“住嘴!”

原本无论发生何事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此刻的张元英却如一头怒狮吼叫着,妸荷娉婠从他努力忍着却还是不断抖动的肩背上看出来,此刻他定是愤怒到了极点。

“承义…”

张元英猛然回头,他须发皆飘浮在空中,双眼迸射血光,几步返回反将妸荷娉婠反过来摁倒在宫墙上,低头靠近她的脸颊耳语着,只是那颤抖的话语令妸荷娉婠一阵心疼。

“你又知道什么?你就算知道当年之事又岂能阻止!?当年你什么都做不到,现在也如此!这是你们妸荷氏欠我们哀山寨的血债!”

平常古板的脸庞此刻尽显狰狞,张元英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我早已立下誓言,就算再也无法认祖归宗,终生要以这伪造顶替的身份,一辈子活在这虚假的人生里,我也要让你们洛水妸荷氏血债血偿!”

张元英几乎是用尽全力忍住怒气,一双手紧紧扣入妸荷娉婠脸庞的宫墙中,几近要将宫墙捏穿。

看着宛若疯魔的张元英,妸荷娉婠脸上不见丝毫妩媚,只有无尽的心疼与悔恨,她知道自己既无法更无权也无力阻止他复仇。

妸荷娉婠此刻能做到的,只有温柔地捧着他的头,将他搂入怀中用力拥抱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冷血的心。

张元英被女子抱住头时浑身一怔,本想挣开那温暖的臂膀,但在触及女郎双肩时又不忍伤她,只能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却没注意用力之大甚至令女子吃痛,但即使如此女子也执意决不放手。

“嗯,姐姐知道,姐姐不会阻止你的,你想干什么姐姐都支持你,只是…只是姐姐希望你别失了本心,莫要忘了你我当初分别之时立下的誓言。”

原本还在用力挣扎的张元英听到妸荷娉婠提起誓言,浑身一颤后便不再挣扎,最后只能任由其双手用力,将头深深埋入她胸脯中,浑身暴戾之气慢慢平息。

待一刻钟过去,嗅着身前女子身上曾经熟悉的幽香,张元英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自己还不叫张元英的无忧无虑的过往,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此,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天下,他都必须离开了。

旋即他起身从女子胸前离开,这次那温暖的臂膀没有阻止他,只是看见女子肩上几乎被自己扯坏的雪袍,那袍领上的绒毛被扯的东秃西缺。

许是对捏痛女子感到愧疚,又或者是在这一刻回到了从前的少年心境,也有对女子过往的憧憬,张元英罕见的眼神游离,扭过头不愿正视着妸荷娉婠。

“臣逾越了,只是现在臣确实肩负使命容不得耽搁,待臣回来定会请殿下责罚,还请殿下恕罪!”

见张元英恢复以往,妸荷娉婠脸上顿时又妩媚起来,俏皮道:

“孤知道是什么事,前日正和王身中阴毒性命不保,目前由一不知名符师炼制的阳符中阳气吊着性命”说到此处妸荷娉婠玩顿时玩味笑看张元英,令他脸上一阵发热“现急需男子阳精缓解腹中阴气,而正和王亲自点名要你。”

被曾经的心上人亲口说出要自己与她人行房,张元英脸色涨红,似乎还想挣扎一番,以袖捂脸闷声道:

“实乃陛下与正和王殿下之命,元英不得不从。”

“你羞什么?孤又没反对你去,小瑾凰和小绮鸳都是孤看着、不是,一起带着长大的,孤可喜欢得紧,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二人,再说了,这次孤要和你一起去!”

“殿下!?”

“行了行了,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了,虽然不知道你后来是从哪修来这一身功力,但肯定不会有我飞得快,走吧!”

说完不待张元英回应,妸荷娉婠上前拉着张元英,脚下生出一片霞光缤纷云雾,腾空便向着京城东南方飞去。

妸荷娉婠所修乃是皇室收藏的天阶功法霓光霞彩神女赋,乃是一兼具身法腾挪与性命修为的横练功夫,在速度方面少有功法能与之相提并论,即使张元英是武魁也决计无法与之比较速度。

盘坐在星光四溢的云雾上,看着眼前不断迅速落后的景色,张元英也不由感叹皇室底蕴之深厚。

若不是盛顺帝刚愎自用又好大喜功,在与建奴的历次战争中将皇室分批高手葬送殆尽,自己还真无法轻易得以推行复仇大计。

只是面对女帝的妹妹正和王,奏折上妸荷珏䍿的要求和之前女帝对自己暧昧的态度,自己又该拿出怎样的态度与正和王接触,着实令他有些举棋不定。

正当他思考时,长乐郡主却又开始不安分,逐渐暴露自己放浪形骸桀骜不羁的本性,扭着腰紧贴张元英,让他头仰靠在自己胸脯上:

“呐,小元英,分别这么久,上来就对姐姐那么凶,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姐姐说的吗?”

“……还请殿下注意身份,元英只是陛下的臣子。”

“哼嗯?可我怎么觉得,你已经将小瑾凰吃干抹净了?”

“………”

“快说说,小瑾凰抱起来手感怎么样?是不是软乎乎香喷喷的?下面是不是还是光秃秃粉嫩嫩的?她身子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敏感,稍微玩弄一下就有好多的水?可怜小瑾凰年过十二以后就不愿意和姐姐一起洗澡了,姐姐我都好些年没抱过她了。”

张元英硬朗的脸庞不由得一阵抽搐,虽然自己确实是已经对女帝上下其手了,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言,是自己可以听的吗?

“还请殿下注意皇家威仪。”

“你都和她这个那个了现在和我说这些?哦对了,还有我那好姐妹洛兰溪也是生得国色天香,竟比我还高一个头,都快和现在的你一般高了,她那纤长的肉腿也是极品,要不要我将她拐来给……哦,没想到你连她都品尝过了?不错啊小英子。”

“?”

“既然你已经得手那姐姐就不教你了,你自己慢慢探索小兰溪的美妙吧,我接着给你说说小绮鸳哦,她呀,穴儿的外面儿和姐姐不太一样,要较为迟钝,但是往里面最深处可比小瑾凰敏感多了,我以前和她俩洗澡的时候,给她按肚子都能高潮喷出水来呢,你到时候只需要对准那猛攻,对她自是手到擒来。”

对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张元英不由皱眉,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殿下,之前两位太后还与臣哭诉您的所作所为,想必点下雨也不想臣在朝上弹劾你吧?还请您收敛一些。”

“那你对她俩穿的衣服有什么评价?”

“臣若是请求陛下赐婚与你…”

“小元英你这都舍得?姐姐我好伤心,不过若是小元英的话,姐姐愿意哦。”

“还望殿下注意分寸,毕竟两位太后本是未出阁的女子,事关天家颜面…”

“哦~,原来小元英也觉得那两套服装美极了,那是自然,毕竟那可是姐姐亲自为她二人设计的哦,高跟鞋与丝袜用在女人身上也是姐姐想出来的。”

“…………不,臣是想说…”

“你明明就觉得那服装很可爱很色情对吧,为什么要否认本心呢?明明我是看她俩对……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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