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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爱河的神职者,2

小说: 2025-09-02 08:42 5hhhhh 1500 ℃

雷恩一眼瞧到了阿匹斯的踌躇,于是先一步转身与镇民们说:“这、这不太好吧。神职者先生他很累了,又要锄地又要赐福。我昨天已经得到一次赐福,已经很满足了!这次就让给其他人吧!”

阿匹斯长长叹出一口气,像是妥协了一样,轻抚青年湿漉漉的后背,说:“没关系,让我们开始吧。”

“诶?”

“不麻烦的。而且,大家都想看这样做,无疑会坚定每个人心里头的信仰……让我抚慰你的酸痛吧,雷恩。”牛兽人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擦掉手指上的肮脏土块,将手抬起来,“像昨天一样就好,请放松。”

雷恩听后只好乖乖站定,看着阿匹斯的黑黝黝的大手逐渐靠近自己的额头,他便闭上眼睛。

光芒笼罩了神职者的手上,然后注入了老虎青年的额头。

那轻如羽毛的光甚至能让头顶的烈日削去了热度,他们笼罩在一团柔软的空气里。和昨天有些类似,雷恩感到微风正在钻入他的衣襟,卷起他的衣袖衣角。皮毛正变得干燥,让人舒适。

阿匹斯对赐福的流程熟得不能再熟了,他清楚每一个流程。可是奇怪的是,现在阿匹斯的掌心冒汗,眼皮子失去了稳重感地乱抖——自己的心态不如往常了。

“……呼。”阿匹斯悄悄深呼吸,让自己变得冷静。但是,他看着对方闭着眼睛享受自己带来的赐福时,每一根虎毛都沐浴着年轻的气息而伸展,那从虎鼻子钻出来的鼻息吹拂到自己脸上,甚至……能看到他护掌肉乎乎的肉团,按下去一定很有意思。这是刚才给自己递来饮用水的手,他还忘不了它带来的冰凉和舒缓。他的灵魂怎么会这样让人痴迷?

“……神职者先生?”

“!”阿匹斯猛地回过神来。他看到这个青年仍然张开手臂感受光芒,他像是一个小孩得逞似的笑:“今天的神职者先生和昨天不一样呢。”

“嗯?”

“今天的你很紧张。或者说,更加温柔了。你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让我不舒服似的。”

“唉……很抱歉,让你体验不佳了。”

“没有哦。”

“……?”

这青年质朴得像是一块纯粹的矿石,话语虽粗糙,但藏在其中的情感是真实的:“我没骗你。真的。昨天的神职者先生过于认真了,我更喜欢今天的您。哈哈哈,更加惹人亲近了。今天的赐福也依旧那么舒服,而且,我能感受到你的手汗温度哦,先生,你的心跳得也很快。”

“……”

“莫非这是……?”

喜欢的感觉?

“不,不是的……”

阿匹斯在慌乱之间结束了赐福。光芒缓缓消失后,灼热的阳光再次扑在他们的头顶。阿匹斯热汗满身,这数秒钟的赐福所带来的虚弱仿佛胜过一整天干农活的疲惫。“呼……呼……”他无法去正眼注视雷恩,自己的心脏确实跳得很快,特别是与对方的灵魂接触的瞬间。糟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牛兽人低着头,不敢去看人。

反而是那只虎爪子将自己的手掌托起来。

“……?”

柔柔的肉团终于与自己接触了起来。它有了不少新鲜的打铁痕迹,但并未让它僵硬,反而变得柔软。它触摸在阿匹斯干裂的掌纹上,冰冰凉凉的,是男孩子特有的那种温润。

“感谢您的赐福,先生。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感觉的。……事不宜迟,我立刻得回铺子里劳动了。”他还轻轻地在阿匹斯乌黑干涸的手指上捏了捏,像是在小声地提醒他——

今天别太累了,先生。

阿匹斯望着那个青年离开的方向。矫健的步伐穿越土丘和石阶,奔跑的时候像是一抹橘黄色的油彩,干燥的风吹得他的尾巴晃动着,让贫瘠的土地多了耀眼的颜色。“雷恩……”阿匹斯再次默念着这个名字,呆呆地遥望过去,过了很久才回神。

夜晚。

阿匹斯端来镇民递到房间里的清水。他的双臂看着有些无力。今天确实有些累过头了,夜幕降临后,他那魁梧的肌肉终于像是停下发条的器械,恍惚地呆坐在床沿,看着那盆晃悠悠的清水,不想动弹。

惶然的双目仿佛想要从这清澈的水里望到什么东西似的。

他抓起沾湿了的毛巾,往自己硬如枯木的脸颊上擦拭起来。还有自己的手掌——握农具握得手掌疼痛,但因为此刻得到凉水的滋润,慢慢变得舒适起来。

【我能感受到你手汗温度哦,神职者先生。】

“……雷恩。”

牛兽人不知不觉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弓着背,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隐士,面容时而明朗时而沉寂。因为他注视自己的掌纹,湿漉漉的水在掌心淌成个水洼。

他想起那个为他递水的青年:雷恩的手掌总是凉凉的、润润的,让人摸着很舒服。

但是雷恩的躯体总是热乎乎的,今天从赐福里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心灵,很纯粹,很无瑕,像是有一团燃烧不尽的火。也许整日摸着打铁的工具,与世无争,就活得如此干净。让人感到暖暖的……暖得像是又一次与对方相拥了一样……

“……”

阿匹斯清空思绪,他躺了下来,很无奈的吐出一口气。“呼——”他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要在四下无人的房间里,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黑牛兽人说:“鹿头神埃拉斯蒂尔,请原谅我,我只是……”

手指头钻入自己薄薄的内裤里面,他忽然感到一阵紧张,牛皮打着冷颤,但是他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雷恩……雷恩……”他只是喃着一个青年的名字。自己湿润的指头有了种陌生的感觉,仿佛是一位老虎青年同样水润的兽爪肉团握着它……他想象着这个年轻人的感觉,就像是雷恩本人就在这里似的。

“雷恩,雷恩,为何你会如此特别?”

牛兽人蜷缩着身体,用自己健硕的两条大腿轻轻夹着探入裤中的手。他的行为有着不希望被神明看见的暧昧,于是他开始了犯错似的虚弱喘息。牛鼻子宛若火炉般低沉的轰鸣,在他手掌的一点点地拨动下,自己寂静了太久的小家伙终于有了点挺立的热情。

“噢——久违了,这个感觉——”

木床开始因为这魁梧的牛身发出了些许的晃动,床脚努力地扎稳地板,发出声响。阿匹斯的身躯滚动在床板上,他的牛毛多了厚厚一层汗,特别是胸口那层米色的胸毛,因为胸口古怪的灼热呼吸而湿透了。

沧桑的牛厚皮忽然找回了某种活力:他感到躯体变得温热而自由起来。

他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那让人热血沸腾的赐福,想起了那个与自己灵魂接触的青年,想起他温和的体温,他柔软的虎毛,想起从他发育不久的年轻喉结里,对着自己,念叨着“神职者大人”这个称呼。

“雷恩……啊……啊啊……”牛兽人的瞳孔恍惚地睁开,他那水蓝色的瞳孔,现在因一些奇怪的情愫而变得湿润起来。他似乎像是一梦忽醒。

阿匹斯用迷蒙的目光看着自己“温热”的手,手还往下滴着黏糊的液体。他吓得立刻从床沿坐起来。让沉重的身躯碾着床板苦恼“嗞”了一声。瞧他愣怔的模样,看着水盆中瞪大了眼的样子。

仿佛在自我发问:我,真的……爱上了这个青年?

天呐。鹿头神啊,鹿头神埃拉斯蒂尔,请,请开导我,我的这个感觉,是否是真实的?我现在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建设镇子,开垦此地,让人民拥有信仰的力量,生活变得幸福。但是……我有了让我心动的雄性,甚至幻想着与他共赴云雨之欢。我不知道,这种特别的情感否会让镇民们感到迷惑,甚至是以我与雷恩为耻?是否会毁掉我所经营起来的一切?……

牛兽人急急忙忙地用手巾擦拭自己的身躯,还有把自己溅在了床沿和裤子上的东西统统清理了一遍。让自己平躺在床上,心无杂念,让自己燥热的身躯变得凉快些,早些入睡。

我只是……我只是……对那个小伙子……有一点……

萌动的感觉……

罢了。

可是现在镇子正值建设的时候,我不该如此分心。

清晨到了,阿匹斯仿佛睡了一场难熬的觉。他穿好今天干农活的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来到了井边打了一桶水,他用手掌捧起桶中的清水,他看着水面自己憔悴的倒影,沉思了一会儿,“……不能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忘掉昨晚的自慰吧,我需要变得更加的清醒,作回一个称职的神职者!”牛兽人仿佛暗暗立誓,用清水洗净自己黑皮大脸后,鼻腔呼呼得涌出热气来。

看起来他下定决心,至少,今天要专心干农活,不能被那个老虎小伙再影响心绪了。他得对镇民们负责,自己要发挥好身为神职者的表率作用。

他来到了田野里。今日风很大,但是没有太阳。天气闷热,云层很厚。不知为何,有些让人不安。

他干起了农活,其他的镇民也纷纷加入了进来锄地,拔草。一切都和计划中的那样。

阿匹斯擦掉额头上的汗,他望着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一样。今天怎会如此闷热呢?

忽然有个镇民发起了牢骚。“诶呀,真热啊。呼。有些奇怪,往常雷恩那小子应该这时候送水来了啊,怎么不见到他来?”

“……”阿匹斯的牛耳朵忽然竖了起来。猝不及防地,他劳动的动作忽然僵硬了一下。

天气越来越燥热,云层越来越灰暗。

镇民也聊起了天:“是啊是啊,雷恩那小子以往应该是最积极的呀。总会笑嘻嘻地出现,然后活蹦乱跳地跑走继续帮他父亲的忙……欸?今天确实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来?”

阿匹斯彻底停下了农活。他望着那两个交流的镇民,眼睛里似乎有些什么破碎的东西在闪动。

天空好像开始滚动起了闷雷。

镇民倒是没有注意到神职者大人的反应,反而越聊越热烈。直到有一个男人说——

“该不会,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阿匹斯:“?!”

【雷恩他……出事了?……】

云层闪烁电光,惊得原野的枯草卷了起来。“啪”的一声,大地惊雷。

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匹斯扔掉了农具。

“神职者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看到神职者的脸颊惊惶、无措,从未见过阿匹斯有这样的神情。双腿无力矗立着土地上,从头到腿都开始冒着冷汗。他这是怎么了。

“我……”阿匹斯终于开始说话了,牛粗实的喉结让他飘忽的声音更加卑微,他狠狠呼了一口气,才有足够的力量把这些话说完,“我、我和你们一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你们留在这,我去雷恩家里看看情况。”

说完后,神职者阿匹斯立刻拔腿狂奔起来。镇民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了。不过看着天快下雨了,先和神职者大人一样暂且放下农活,回家收一收衣服吧。

“……呃!……呵!……呵!……”

阿匹斯在街巷里奔跑的时候,雷暴雨已经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雨点很大,仿佛是一整个天空的乌云都在倾盆而下。“可恶啊——”他怒吼了一声,继续在泥泞的砖地上奔跑。

很快,这头莽撞的牛总算是看到了镇子里那个唯一的铁匠铺,看来自己没有在暴雨里迷失方向,这很幸运。但远远看过去,没有烟从铺子的烟筒里冒出来。今日没有人打铁?莫非真有人出事了?

就在这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牛兽人一个趔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他仓皇地站起来,苦痛地捂着被划开皮肉的小腿,他骂了几句,骂完之后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前行。

好在他胳膊有力,身体稳定性也很足,他可以攀援着墙壁前进。虽然前行的速度很慢,但他的目的地也不远了,他掂起自己的蹄子,忍着痛,有些狼狈地轻蹦着前进。

还有几步,就能敲开铁匠铺的门了。

两步。

一步。

捶着门,阿匹斯像是呐喊着大叫着。“雷恩!——”

几乎是同一时刻,铁匠铺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兴冲冲正巧要出门送水的青年迎面走了出来。

那冒失的青年差点撞入这宽广的黑牛胸膛当中。

“呃?”

“……?”

“神职者先生?你怎么在这?我刚想去农田给你们送水……”

“……”

阿匹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现在说不出话。

他看着自己身前,那个茫然地睁大眼睛的老虎青年。他十分健康,丝毫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没事,他没事,一切都没事……】

阿匹斯沿着门框,他弓着腰,惶然地缓缓坐下来。疲劳,加上伤痛,都在折磨着他。对方全身安然无恙。放心了,终于放心了。

这头累惨了的黑牛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他的脊背像是塌陷了一样蜷缩着。鼻息颤抖着,不自觉地把体内灼热又虚弱的气息呼到对方身上。

雷恩倒是被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阿匹斯先生,别吓我……你腿怎么还受伤了?”

“小伤……”

“小伤也是伤。进来,我给你擦药。”

“……”

这头沉默的牛兽人被一个小自己一两个头的年轻人搀扶到了屋子中央。

雷恩也没有了出门的打算了,当务之急是先给神职者先生治疗。他的医疗药瓶箱子正巧都还没有收起来,就像刚刚还在使用它一样。他熟练地拿出了消炎、消毒的药物,包扎的绷带,给这头黑牛使用。

“嘶——”酒精刺痛着阿匹斯的小腿,让他那厚实眼角立刻紧张皱起来。

等到绷带一圈圈缠上阿匹斯的小腿,雷恩开玩笑说道:“哎呀,平日里严肃、认真,成熟又有担当的黑牛神职者,用信仰之力治疗别人呢,谁知道,今天像是个追逐打闹的孩子一样,跑着跑着摔了一跤,让别人治疗呢。这伤口是自己摔的,鹿头神的赐福没法治愈对吧?”

“这、这只是小伤。真的。其实无需要这么让雷恩你动手的,呃……呃啊啊!”

雷恩向阿匹斯那小腿上涂抹药物,微笑着听着这位比他年纪大不少的大块头发出咽喉嘶磨的声音。让这位平日严肃死板的老大哥发出这等稀奇的声音,确实让人感到新鲜。

过了一会儿,雷恩上完了药物:“还疼吗?”

“……呃。”阿匹斯固执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发出让人困扰的鼻息声音。已经不疼了。雷恩的治疗手法很好,也很贴心。甚至让自己伤口感到暖暖的,很舒服。

很巧的是,他这一瞥,远远瞥见了屋内歇息的打铁熔炉,还有一间房门未关的卧室,床铺上躺着一位盖着棉被休息的病人,从床沿伸出了病恹恹的年长的老虎尾巴。

阿匹斯思索了一下,问:“所以,你今天没法按时到农田,是因为——”

“是我老爹生病了,我在照顾他。今天连打铁锤都拿不起来了了。好不容易我给他熬了药,擦了背,换了衣服,让他躺床上恢复,我才有空闲跑去找你们的。谁知道,你就这么和我迎面在门口遇到了。”

“这样啊……”

阿匹斯再次感谢鹿头神,命运并没有降下很大的恶意在这间铁匠铺里,至少还算是无事发生:“你爸看着很虚弱。”

“是的,你也看到的,他发烧估计要昏睡很久时间。估计我得留在这里很久。”雷恩说着话时,还在把要给父亲熬药的药材分配好,把今天傍晚要给他喂药汤给父亲。雷恩的皮毛映着火光,那股橘色温软,在视野中这股色泽拥有某种的力量。

“你是个孝顺的人。”

“爸爸对我很好,一个人把我照顾到这个年纪。他是我生命里唯二特别的人之一。”

“唯二?”

“是的。”

“……那,另外一个是……”

“是你。阿匹斯先生。”雷恩说。

阿匹斯瞳孔睁大了一瞬。

这个老虎青年叹了口气,笑嘻嘻地说:“神职者先生啊,从你第一天作为客人进入镇子里,大家把你围得团团转时,我就觉得你这伙计可真受欢迎。一定很有意思。再然后,你对我使用了赐福。”

“我记得,当时你说像是被拥抱一样。”

“您记得很清楚呀。嘿嘿。”老虎兽人仰着脑袋,看着铁匠铺灰扑扑的天花板,仿佛又在享受当时那个瞬间。对雷恩而言,在阿匹斯先生的面前他不需要什么遮掩与隐藏,可以直接将心里话讲出来,“当时我很惊讶,原来面容冷峻的神职者大人也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身躯魁梧,却心细如丝。今天甚至还冒着暴雨来到我这里,莫非是在担心我吗?”

阿匹斯听完后,那大黑脸竟红了一片。他将胳膊撑起来,想要遮住自己泛红的老牛脸。是的,阿匹斯确实太过于担心这个青年了。“这,我……”

这时候,那头牛的粗手腕忽然被轻轻抓着。是年轻的老虎手掌将这羞红的大胳膊摆下来。二人互相注视。

“看着我吧,阿匹斯。”

“……雷恩。”阿匹斯也是一愣,看到一个离自己鼻子很近很近的老虎脑袋。他的虎须几乎能碰到自己的嘴唇,而他的瞳孔里能看到阿匹斯自己。

他们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一旁煎药的火炉让他们彼此的肌肤更加温热。不一会儿,他们抓住彼此手臂,掌汗与皮毛交织在了一起。

阿匹斯甚至有些想要后退,他瘫着受伤的小腿,屁股害怕地往后挪,仿佛他预见了一些事情的发展,这有违他的誓言。心里某个角落很担心这件事出乎预料的发展,而作为神职者,他的内心倍加焦灼。

阿匹斯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样快。这青年暖暖的鼻风,热热的体毛,正在俘获他的神经……

“雷恩……”阿匹斯咽了口唾沫,他的眼神闪躲,嘴唇咬着,说着话,“咱们是不是……挨得太近了?”

说完后,阿匹斯感觉自己有些口是心非,他在害怕这青年真的就远离自己。于是他注视着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青年,眼神多了一丝丝害怕与挽留。

“阿匹斯先生。我喜欢靠近你。而且,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阿匹斯的瞳孔扩大了,他的面颊忽然变得滚烫,“雷恩……”

“所以,不要害怕。我勇敢的神职者先生。”

幼虎的嘴吻上了老牛的嘴。

稚嫩与壮年的气息猛烈地交换,口腔的热液正在迅速激荡起来。

“雷、雷恩——”阿匹斯的嘴巴已经难以说话了。青年的舌头宛若带有侵略性的,它卷起自己木讷又呆傻的舌头,卷动上面的口水。雷恩是如此执着,真像是一头年轻的老虎想要吞没一头壮年的老牛。这种情欲堪比食欲。虎齿幼幼小小,抵着自己的嘴唇,将自己呼出的软和气流全部吞没。

“阿匹斯先生,您依旧紧张呢。”

“我、我……”

阿匹斯艰难喘息着,但又不希望自己灼热口风把对方的脸颊变得滚烫,所以他连呼吸都很浅很浅……但是,他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是神职者,鹿头神埃拉斯蒂尔在上……我不确定祂能接受我这样做……我正在被欲望所俘获。”

“被欲望俘获?是什么?”

“就是,让自己变得软弱和不称职。一位雄性神职者与一个雄性兽人青年在一起,我不知道是否会遭到大家的厌恶与反对,我担心一切都会因此变得很糟……”阿匹斯的话语很郑重,但却很小声。

这让雷恩思考了一阵子。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慢慢地说——

“这样啊……事实上,我懂得不多,铁匠铺里摸爬滚打久了,很多外面的世俗规矩都不太明白,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可是,阿匹斯。人饿了要吃饭,困了会睡觉。铁器遇热后可以塑形,变冷了会凝固。这些道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感受到爱了,就在一起。拥抱、亲吻,这并不是罪过呀,不是吗?”

“……”

“所以,我还是不改变我的选择。我爱你,阿匹斯。”

雷恩继续亲吻对方的唇齿。并且双臂揽过去,拥抱着宽阔的牛背。

“雷恩……”阿匹斯的目光变得柔和,沧桑的眸子开始流下热泪。他不知为何很想哭,揉着这个年轻的老虎脊背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里某道枷锁也解开了,“我也爱你啊,雷恩,我爱你……”

炽热的身体望着彼此,他们在薄薄的地毯上滚动。阿匹斯用自己的牛身支撑起自己爱人的躯体,足够宽阔的牛兽人胸腹能让雷恩轻松趴在上面。于是二人的肌肤磨蹭、贴合。虎掌轻轻抓着牛身划出淡淡的抓痕,而牛蹄子则轻微抵着地面,为他们制造着火热的动静,直至他们最清楚的那一道“未知”正在被踏破。

“……”牛兽人俯着头,他能看到雷恩的脸,这小子的脸有些汗涔涔的,望着自己的眼神含情脉脉,“雷恩……”

“我在的。”

“我能感受到你的那里……在挨着我的臀。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试试吧,没关系的。”

直到阿匹斯感到一丝轻微的阵痛,这一层“未知”终于被破开了。他似乎遭到惊吓,牛手牛脚仓皇地抓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哞声。

“别担心,阿匹斯……我会尽量轻一些。”

只不过较为年长的阿匹斯倒是更像个感到惧怕的孩童,爱和行动对他而言都是陌生事物。现在他需要控制住想要逃避的情绪,安稳一些地接受它。至少是为了雷恩。

“我明白了。我会……习惯你的……那里的……”

大汗淋漓的牛兽人仿佛是最难受的那一个人。作为较为年长的那一方,他接受着雷恩的全部爱意,虽然感到惶恐,但也一点一点地吸收掉。他那眸子依旧很深沉又老实,但似乎燃起了一些火焰。他终于开始享受与雷恩的亲密接触。

而雷恩也很紧张。他担心自己这铁匠铺学徒的火急火燎的性格会伤害到阿匹斯,于是自己也尽可能收敛自己,别让阿匹斯感到难受。于是也是缓慢地前行,就像自己指腹抚摸牛的小腹一样,慢悠悠地安抚阿匹斯的肌体,避免让他被激发出更多不安的痒意。

他们彼此试探着肉身,又彼此突破着自己。让对方感受到自己最温柔的一面,让灵魂水乳交融。

“……噢,哦哦。”“感觉怎么样,阿匹斯。”“感觉,我的身体被你当成打铁的熔炉,被疯狂锤炼了……”“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神职者先生真是和我一样不善言辞呢!!!”“欸……身体里有好多雷恩的液体。我很满足呢。”“我的阿匹斯,哎呀,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大牛牛。让我再揉揉你的屁股吧。”“唔,别别别,我现在有点麻——”

他们欢愉了有段时间了。后来,他们都累了。老虎青年躺在牛兽人神职者的身边。他们无需说话,在燥热的炉火旁,听着木柴灼烧啪嗒的声响,共享着同一频率的呼吸。年轻或深沉的汗液气味混合着笼罩了这个温暖的空间。

“阿匹斯。”

虎青年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嗯?”

“你之后会离开镇子吗?”

阿匹斯重重地呼吸了一阵子。“……我不知道。命运的安排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毫无定数的。”

“这样啊。”

雷恩沉默了一下。

阿匹斯好像又浅浅咽了口唾沫,他转头过来,黝黑的脸颊上那双兽瞳很亮很亮,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雷恩,我希望你能放心。”

“阿匹斯?”

“我、我会留下来的。因为,我不想……不想离开你。你我已经是无法分割的了。”阿匹斯言语里气息有些混乱,像是忽然分泌了一大堆口水让咽喉变得压力重重,“雷恩。我,我……我想要用余生守护你,守护这个地方。我……我会……”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匹斯。”

青年又给了对方一个在牛鼻子上的吻。让这头想要匆忙慌乱表达的牛变得气息平和。

“那接下来的生活我会很幸福。是呀,不光是我,阿匹斯,你和镇子里的所有人都会很幸福。大家都喜欢你。”

“我知道的。呼……”阿匹斯又呼出了一口气。

他这漂泊各地的旅程已经结束了,今后这里落脚后,会好好适应这里的人生风景。

翌日,阿匹斯来到农田之前,他先来照看了一会儿雷恩的父亲,帮助雷恩蒸煮药水,喂药给这位老铁匠。检查了他的体温,确定退烧了后,阿匹斯才放心离开卧室。

“我先去农田那边了。”阿匹斯整理自己的衣袖,每天固定的农活任务让他皮肤比先前沧桑老成了不少。

“辛苦了。接下来老爹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那我出发了。”

“好。”

二人心照不宣地短暂沉默了一下。牛兽人微微低头,老虎青年靠了上去。

他们接吻了一下。两个雄性留下彼此的味道在唇间。

“回见。”

“去吧去吧。大家等着你的带领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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