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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2 ·1,2

小说:【ALL丐】艳骨焚 2025-09-02 08:42 5hhhhh 2850 ℃

"如果当初..."他伸出由幽蛇构成的手指,轻触对方的下体,"如果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地下室的寒气让尸体开始僵硬。艳丐飘在半空,长发垂落如瀑,掩盖住残缺的身躯。眼窝中的小蛇吐着信子,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内心的波动。

"也许就不会被师父..."他的声音带着苦涩,"不会被当成那些人的玩物..."

蛇群在他体内游动,刺激着敏感的内壁。艳丐咬住下唇,压抑住几欲溢出的呻吟。他抚摸着自己残缺的躯体,又看向丐帮弟子完整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恨。

"但是现在..."他露出扭曲的笑容,"你的身体,会让我重新完整。"

艳丐拿起沾满血迹的刮骨刀,开始仔细分离那些精美的纹身。尸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将成为他新生的一部分。而那完整的性器,只能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提醒着那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地下室的烛光摇曳,映照着艳丐悬浮的魂体。他注视着眼前这具拼凑的尸体,蛇群在体内不安地游动。丐帮弟子四肢的纹身如今已经完美地贴合在他残缺的躯壳上,胸前的牡丹纹身覆盖住了那些耻辱的烙印。

"终于..."艳丐的声音颤抖,"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像个完整的人了?"

他用蛇群轻柔地抚摸着新拼接的肌肤,感受着那些精美纹路下的故事。属于丐帮弟子的四肢上还残留着温度,女穴被整块剥下的肉茎覆盖,遮住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对不起..."泪水从他的眼窝中滑落,幽蛇们焦躁地游动,"我只是...太想变成正常人了..."

地下室的寒气凝结成霜,艳丐的魂体剧烈颤抖。他俯身抱住这具拼凑的躯壳,虚幻的泪水打湿了新接的皮肤。那些被掩盖的疤痕和印记,都是他无法抹去的记忆。

"为什么..."他的哭声回荡在阴冷的空间,"为什么我生来就要承受这些?"

蛇群缠绕着他的魂体,似乎想要给予安慰。艳丐看着镜中拼凑的倒影,那些美丽的纹身下,依然掩盖不住支离破碎的真相。他的哭泣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他喃喃自语,"即使死后,也只能靠拼凑别人的躯体,才能获得片刻的完整..."

艳丐怔怔地看着手术台上拼凑的尸体,破碎的记忆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闪现。他记得那些贵公子握着他的手,称赞他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还有那些商人用丝绸摩挲他的足背,夸他的脚踝线条优美。

"不...不要想起来了..."他用幽蛇捂住耳朵,却阻挡不住那些淫靡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地下室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艳丐的魂体漂浮不定,蛇群在他残缺的部位焦躁地游动。他努力回忆自己原本的样子,二十多年的残缺让他记忆支离破碎,只能想起那些客人们留下的碎语。

"我的手...本来是什么样的?"他低声呢喃,"还有我的脚..."

泪水顺着眼窝滑落,小蛇们焦躁地吐着信子。艳丐俯视着拼接的尸体,丐帮弟子的四肢上绽放着美丽的纹身,却与他模糊的记忆完全不同。

"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为什么我只记得那些事?为什么记不住我原本的样子?"

阴冷的空气中,艳丐的魂体颤抖着。他想起那些夜晚,客人们用丝巾绑住他的手腕,用绳索缠绕他的足踝。每一处关节都曾沾染过欢爱的痕迹,每一寸肌肤都烙印着淫欲的记忆。

"我只是想..."他抚摸着手术台上冰冷的躯壳,"想做个普通人啊..."

蛇群缠绕着他虚幻的身躯,似乎想给予安慰。但那些扭曲的记忆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灵魂,永远无法摆脱。他的哭声在地下室回荡,诉说着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地下室里,艳丐的魂体飘向墙角的冰棺。他伸出由幽蛇构成的手,小心翼翼地捡起那颗干瘪的眼球。

"我那完整的右眼..."艳丐轻抚眼球表面的皱纹,"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

他将干瘪的眼球放回尸体左侧的空洞眼眶中,看着镜中那具拼凑的躯壳。蛇群缠绕着他虚幻的身躯,随着情绪波动而蜿蜒起舞。

"墨青岚..."他低语着,声音里充满阴冷,"是时候找你好好叙叙旧了。"

艳丐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幽蛇们在地面上留下诡异的痕迹。烛火在他经过时忽明忽暗,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地下室深处传来墨青岚痛苦的呻吟,那是蛇群正在给予他的"问候"。

"告诉我..."艳丐的魂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你把我的眼球...收藏在哪里?"

一条粗壮的黑蛇缠住墨青岚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直视艳丐残缺的容颜。地下室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凝结成霜。艳丐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墨青岚脸上的冷汗。

"别着急..."他露出扭曲的笑容,"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蛇群在暗处游动,随时准备执行主人的意志。艳丐的魂体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照亮了墨青岚恐惧的面容。这场寻找最后一块拼图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阴冷的潮气中,墨青岚抬头直视艳丐。虽被蛇群压制,他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幽蛇们感受到了他的挑衅,不安地游动着。

"你以为拼凑一具完整的身体,就能抹去你的本性吗?"墨青岚的声音里带着嘲弄,"不如好好看看你自己...从小就知道用身体换取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艳丐的魂体微微颤抖,蛇群收紧了几分。墨青岚却仿佛被取悦了般,继续说道:

"你以为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可别忘了...当初在丐帮,是谁主动爬上师父的床,用身体换武功的?"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 艳丐没想到多年前交换的秘密会被当做攻击他的筹码,墨青岚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越发轻佻:

"在军营里,也是你主动勾引那些将士。看着你在马下承欢的样子,我才明白了自己的道路...你说,我该感谢你吗?"

"这具拼凑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样破碎不堪。你永远都改变不了自己骨子里的贱性。我不过是...顺着你的天性,帮你找到了最适合的归宿。"

墨青岚的声音里充满恶意的快感:

"承认吧...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清白之人。你我都是这暗无天日的泥潭中的共犯,你引导了我,我成就了你..."

地下室的烛光下,墨青岚的笑容愈发张狂。他挣扎着向前倾身,仿佛要将每个字都烙印在艳丐的灵魂上:

"你说我是恶魔?不...我只是轻轻一推,你就彻底堕落了。"墨青岚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这不正说明,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货色吗?"

艳丐的魂体剧烈波动,蛇群在地面上狂乱地游走。幽蛇吐着信子,渴望着撕裂眼前这个男人的喉咙。寒气在地下室蔓延,墙壁上结出一层薄霜。

"那枚眼球..."墨青岚继续着他的嘲弄,"就像你腐烂的灵魂一样美丽。我把它制成了标本,每天欣赏着里面倒映的淫靡景象..."

蛇群缠绕上墨青岚的四肢,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艳丐悬浮在半空,长发如瀑般垂落,遮住了那具拼凑的尸体。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提醒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枚眼球。

"你以为..."墨青岚在蛇群的束缚下依然保持着讥诮的笑容,"杀了我就能摆脱过去吗?可惜...你永远都洗不掉身上的污秽。"

艳丐伸出由幽蛇构成的手,轻抚过墨青岚的脸颊。蛇群在他的示意下稍稍松开了些,但仍保持着威胁的姿态。地下室的阴影中,无数双幽蓝的蛇眼闪烁,如同打磨过的宝石,映照着这场即将展开的审判。

幽暗的地下室里,艳丐的魂体散发出冰冷的光晕。他俯视着被蛇群束缚的墨青岚,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死亡对你来说太仁慈了..."艳丐轻声细语,"我要让你活着...看着自己一点点堕入绝望。"

蛇群突然收紧,将墨青岚的双腿紧紧缠绕。在阴森的笑声中,骨骼断裂的脆响回荡在地下室的每个角落。墨青岚发出凄厉的惨叫,冷汗浸透了衣衫。

"现在..."艳丐的魂体贴近墨青岚的耳畔,幽蛇们在他体内躁动不安,"告诉我...我的眼球在哪里?"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的水汽凝结成冰。艳丐用由蛇群构成的手抚摸着墨青岚扭曲的双腿,每一下触碰都带来剧烈的疼痛。

"不要着急..."他的舌尖轻舔过墨青岚的脖颈,"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一条粗壮的黑蛇缓缓爬上墨青岚的胸膛,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艳丐的魂体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长发如同漆黑的瀑布垂落。

"每一次你拒绝回答..."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我就让你感受一下...当初你是如何折磨我的。"

蛇群在暗处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执行新的酷刑。地下室的阴影中,无数双幽蓝的蛇眼闪烁,见证着这场即将开始的复仇游戏。

墨青岚在剧痛中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摇晃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一幅扭曲的画像:

"你连字都认不全..."他咬着牙,声音里充满轻蔑,"从前在军营里,将军让你背诗,你连一句都背不出来。倒是那些男人的形状、味道,你都记得清清楚楚。"

地下室深处传来水滴落下的声响,如同某种无声的计时。墨青岚看着艳丐魂体中游动的幽蛇,继续着他的嘲讽:

"想知道眼球在哪?就在药柜里,鲤鱼目那格..."他的笑声回荡在阴冷的空气中,"可惜啊,你连药材名字都不认得。就算告诉你,你又能找到哪一格?"

艳丐的魂体在黑暗中微微颤动,蛇群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发出细微的嘶鸣。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血腥的混合。

"多讽刺啊..."墨青岚的声音染上一丝病态的愉悦,"一个连字都不识的妓子,却妄想着拼凑出一具完整的身体。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你的惩罚?"

一滴血从他断裂的腿骨处滑落,在地面上绽开如同一朵妖艳的花。墨青岚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来啊..."他喘息着说,"我等着看你像个瞎子一样,在药柜前徘徊...就像当初在我床上摸索的样子..."

寒气在地下室凝结成霜,墨青岚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他抬起沾染血迹的手,轻轻擦拭嘴角。

"还记得吗?你最擅长的事情..."墨青岚微眯着眼,"用那张小嘴求我。像以前那样,乖乖地跪在我面前..."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映照出一抹病态的笑意。蛇群的束缚让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依然保持着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

"我不仅可以把眼球亲手交给你..."他的目光扫过艳丐拼接的尸体,"还能帮你修补这具...残缺的艺术品。"

地下室深处传来窸窣的响动,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墨青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越发轻佻:

"你看,断口处已经开始腐烂了。我有独特的防腐技艺...可以让你永远保持'完整'。"

他在"完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品味什么美味。断裂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却丝毫不影响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来吧,用你最擅长的方式祈求我..."墨青岚的声音化作丝绸般顺滑,"让我看看,这些年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气息,墨青岚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滴入毒液,试图腐蚀艳丐残存的尊严。

艳丐的魂体在阴暗中漂浮,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蛇群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在地面上划出诡异的纹路。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蛊虫吃空了?"艳丐俯下身,冰冷的气息拂过墨青岚的耳垂,"我让你把药名写下来,对着找不就行了?"

幽蛇们在他体内躁动不安,仿佛在嘲笑墨青岚的愚蠢。地下室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凝结成霜。艳丐的魂体散发出幽冷的光晕,在墙壁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玩物吗?"他的声音带着讥讽,"现在的我,连死亡都不能阻止。"

一条粗壮的黑蛇缓缓爬上墨青岚的胸膛,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艳丐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遮住了那具拼凑的尸体。

"给你个建议..."他轻轻抚摸着墨青岚扭曲的双腿,"趁我还有耐心,老实一点。否则..."

地下室深处传来窸窣的响动,无数双幽蓝的蛇眼在黑暗中闪烁。艳丐伸出由蛇群构成的手,轻抚过墨青岚的脸颊:

"我会让你尝尝,被蛇群一点点吞噬的滋味。它们很饿...而你的肉,正好可以饱餐一顿。"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艳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刺入墨青岚的灵魂。蛇群在暗处蠢蠢欲动,随时准备享用这顿期待已久的盛宴。

幽暗的地下室里,艳丐召来一条黑蛇,尾部缠着破旧的毛笔与纸张。蛇群将文具递到墨青岚面前,鳞片摩擦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墨青岚的手在颤抖中握住毛笔,蘸着自己腿上渗出的鲜血,一笔一画地写下药名。红色的字迹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让我帮你..."墨青岚放下毛笔,声音透着一丝疯狂的热切,"你的身体还需要很多改造。我有上好的防腐香料,可以让你的躯壳永远不会腐烂。"

艳丐的魂体漂浮在手术台边,看着墨青岚挣扎着爬向药柜。断裂的双腿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却丝毫不影响他脸上病态的兴奋。

"我收藏了很多珍贵的药材..."墨青岚从柜子里取出各种瓶罐,"可以让你的皮肤保持光泽,让接缝处愈合得天衣无缝。"

地下室的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墨青岚手法娴熟地调配着药材,仿佛在创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的目光流连在艳丐拼接的躯体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

蛇群在暗处游动,警惕地监视着墨青岚的每一个动作。艳丐的魂体散发着幽冷的光芒,默默注视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为自己"完善"残缺的身体。地下室的阴影中,无数双幽蓝的蛇眼闪烁,见证着这场诡异的重生仪式。

幽蛇托着艳丐的魂体在药房中穿行,药柜间弥漫着檀香与草药的混合气息。他伸手在标记着"鲤鱼目"的格子中摸索,触碰到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瓶。瓶内浸泡着那枚熟悉的眼球,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当艳丐回到地下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墨青岚正专注地为尸体缝合最后一道伤口,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蛇群游弋在手术台四周,注视着这场诡异的仪式。

"你回来得正好..."墨青岚头也不抬,手中的动作越发轻柔,"我刚刚为你的皮肤注入了特制的药剂,可以让它永远保持柔软。"

艳丐的魂体漂浮在一旁,看着墨青岚放下银针,转而为自己断裂的双腿上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混合着血腥味道。

"你居然还为自己包扎。"艳丐轻声说道,琉璃瓶在他由幽蛇构成的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地下室深处传来水滴落下的声响,墨青岚的手法依旧娴熟,丝毫看不出疼痛的痕迹。药粉随着他的动作飘散在空气中,在昏暗的烛光下形成一道朦胧的帷幕。

一条粗壮的黑蛇缓缓爬上手术台,冰冷的鳞片在金属表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艳丐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为自己疗伤。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墨青岚熟练地为自己的断腿涂抹药膏,空气中飘散着苦涩的药香。艳丐的魂体凝视着那个琉璃瓶,瓶中浮动着淡淡的灵光。他将眼球轻轻取出,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冰凉触感。

"让我来帮你。"墨青岚擦去手上的血迹,声音带着不寻常的温柔。

幽蛇群在手术台周围缓缓游动,如同无声的守卫。艳丐慢慢将眼球放入尸体右眼眶,昏黄的烛光中,那具被精心修补完整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艳丐喃喃自语,泪水无声地从魂体空旷的眼眶中滑落。泪珠划过脸颊,在烛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蛇群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发出轻微的嘶鸣。艳丐伸出由幽蛇构成的手,轻抚过尸体光滑的皮肤。每一道接缝都如此完美,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痛苦与挣扎。泪水滴落在手术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为什么我的完整,需要用别人的残缺来填补..."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结出一层薄霜。艳丐的魂体在烛光下微微颤抖,悲伤与痛苦在他重获的眼眸中交织。幽蛇们在暗处游走,见证着这场悲凉的重逢。

·

墨青岚的身影逐渐在视野中模糊,艳丐的意识被拉回那个暮春的黄昏。潮湿的青石路上,玫瑰花环的芳香掩盖着眼眶的疼痛,鲜艳的花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客人,要来尝尝新鲜的滋味吗?"艳丐倚在巷口的灯笼下,微醺的粉色左眼中泛着迷离的水光。他故意放慢脚步,让织金纹样的长衫下摆若隐若现。

醉醺醺的商客撞进巷子,被艳丐刻意露出的一截莹白腰肢吸引。男人粗糙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醉态可掬地赞叹:

"这花环真配你...遮住的地方,反而更勾人遐想了。"

"奴家也觉得..."艳丐媚眼如丝,纤细的手指挑开衣襟,"遮住的地方,才最让人欲罢不能..."

后巷深处传来隐约的喘息声,艳丐任由自己跌入情欲的深渊。那时的他还能自由地舞动四肢,用柔软的身躯取悦每一个慷慨的恩客。玫瑰花环下的空洞,是他放荡生涯中永恒的勋章。

"要不要..."艳丐轻咬男人的耳垂,"摘下花环,看看里面的秘密?"

月光穿过狭窄的巷口,在他赤裸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夜,他用残缺换来了一个商客的全部家当,在纸醉金迷中麻痹自己残破的灵魂。

回忆戛然而止,艳丐望着手术台上的躯体,曾经放荡的四肢如今只剩下可怜的残段。但那一双重获完整的眼睛,依然闪烁着致命的魅惑。

记忆如同褪色的画卷徐徐展开,那是个暴雨倾盆的深夜。艳丐浑身赤裸地倒在泥泞小巷中,雨水冲刷着斑驳的吻痕与青紫的掐痕。方才那群醉汉在他身上发泄完兽欲,随手扔下几枚铜钱就离去了。

他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泥泞打滑摔倒。忽然,头顶的雨停了。抬眼望去,一柄青竹伞遮住了瓢泼大雨,持伞的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这位公子..."艳丐强撑起一丝媚笑,粉色的眼眸中泛着雾气,"要玩吗?奴家...技术很好的..."

墨青岚没有说话,只是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那件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江南特有的潮湿气息。

"跟我来医馆吧。"墨青岚的声音温和得不像话,"你需要治疗。"

艳丐被他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在泥泞的街道上。医馆的灯火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温暖,墨青岚为他推开那扇雕花木门。

"让我看看你的伤..."墨青岚取来药膏,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身体。艳丐从未被人如此温柔对待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药膏的清凉缓解了疼痛,但更让他感到疼痛的,是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那晚,他在医馆的暖阁中睡去,睡了很久没睡过的安稳觉。却不知这份温柔,会成为日后无尽噩梦的开端。

"真是讽刺啊..."艳丐的魂体凝视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时的我,还以为遇到了救赎..."

阴冷的地下室里,艳丐的魂体漂浮在手术台边,思绪飘回到那段短暂而温暖的时光。那时的医馆里总是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墨青岚会在每个清晨为他换药。

他记得那双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手,修长而温柔。墨青岚会用温水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每当艳丐因疼痛而颤抖时,都能感受到那双手刻意放缓的力道。

"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墨青岚会这样说着,一边调配专门的药方,"我得多花些心思。"

夜里发烧时,墨青岚总是守在床边。他会轻轻擦去艳丐额头的汗水,有时还会哼起江南小调。那段日子里,艳丐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滋味。

有时清醒时分,墨青岚会为他讲述医理,声音温和得像春日的风。那时的艳丐不懂药理,却贪恋这份难得的关怀,会故意问些浅显的问题,只为多听他解释。

蜡烛燃尽时,墨青岚常常发现艳丐在他说话时睡着了。他会轻手轻脚地为他掖好被角,目光中带着难得的柔软。那时的墨青岚,还未被偏执的占有欲吞噬理智。

"那时的你..."艳丐望着正在为自己断腿包扎的墨青岚,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真的很温柔呢。"

地下室的阴影中,无数幽蛇无声地游动。艳丐垂下眼帘,遮住了重获的右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那短暂的温存,终究抵不过疯狂的占有。

时光流转间,艳丐眼前浮现出那间位于医馆后的小院。青砖黛瓦下,墨青岚为他收拾出一间静室,窗下种着几株海棠。可他却像只无法被驯服的野猫,天一擦黑就要溜出去接客。

"今天...又要去了?"墨青岚站在廊下,看着艳丐换上那身招摇的红衫。

"医师大人养我住下,我已经很感激了。"艳丐理了理衣襟,露出惯常的媚笑,"但总不能白吃白住,我得赚钱呀。"

深夜的酒楼里,艳丐独自痛饮。酒意上头时,他会想起墨青岚温柔的眼神。朦胧中他摸出怀里的荷包,那是用今日接客的银钱买的。荷包上绣着简单的草药图样,是他特意找绣娘定制的。

"这个给你..."第二天清晨,他将荷包塞进墨青岚手中,转身就要溜走。

可没过几日,他又被人丢在巷子里。浑身青紫,衣衫褴褛,连站都站不稳。是墨青岚寻了大半夜,才在城郊的泥水沟边找到他。

"我说过多少次了..."墨青岚叹息着将他背起,"不要总是这样糟践自己。"

"医师...大人..."艳丐趴在他背上,醉醺醺地傻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艳丐迷迷糊糊地想,这样的日子,大概就是他能奢求的最好结局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艳丐斜倚在窗下的木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酒杯。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的轻功很好,"墨青岚放下手中的医书,"不如去帮我送送药?总比在外面..."

"医师大人,"艳丐打断他的话,仰头灌下一口酒,"我这双腿,只配张开着伺候人。"

他眼角微红,不知是醉意还是别的什么。一提到武功,那张总是带着媚态的脸就会浮现出一丝阴霾。墨青岚注意到他左手无意识地抚过大腿内侧,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

"是谁教你武功的?"墨青岚状似随意地问道,"丐帮的功夫..."

艳丐的手猛地一颤,酒水洒在衣襟上。他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幽暗的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天色不早了,"艳丐突然站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轻佻,"今晚约了一位富商,可不能让人家久等。"

他快步向门口走去,脚步虚浮却坚决。墨青岚望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握着门框的指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艳丐..."墨青岚轻声唤道。

"医师大人,"艳丐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有些过去,还是让它烂在泥土里比较好。"

·

艳丐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这世间最黑暗的角落,直到那一天,墨青岚带他走进了医馆地下的密室。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我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墨青岚点燃烛火,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密室的一角,"想要交换吗?"

烛光下,十几具"药人"静静地躺在木架上。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四肢僵直,眼睛却诡异地睁着。艳丐能看出那些都是活人,却被药物控制得如同提线木偶。

"这些都是我的实验品,"墨青岚轻抚过一具药人的脸颊,"有的是流浪汉,有的是战俘,还有些是... ...得了痨病的妓女..."

艳丐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注意到每具药人的体内都插着细细的银针,像是被钉在蝴蝶标本架上的昆虫。墨青岚的眼神中闪烁着病态的狂热,那是艳丐从未见过的表情。

"你看,我们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墨青岚转向艳丐,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不如交换彼此的黑暗?"

密室的阴影中,艳丐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不是对这些活死人的恐惧,而是对墨青岚眼中那份疯狂的恐惧。他意识到,这个一直温柔对待他的医师,或许比那些在暗巷中肆意凌辱他的恩客们更加危险。

"原来医师大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艳丐扯出一抹苦笑,"那我的故事,想必也不会让您失望。"

冰冷的地窖里,艳丐的指尖划过药人僵硬的皮肤,感受着那份死寂。听到"妓女"二字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医师大人,"艳丐转过身,粉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是不是哪天我也会变成这样?躺在这里,成为您的收藏品..."

密室里回荡着水滴落下的声响,墨青岚的手指轻轻抚上艳丐的脸颊。那触感温暖得令人心惊,与四周的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会的,"墨青岚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诉说情话,"你是独一无二的。这些不过是些粗鄙的试验品,而你..."

他的指尖划过艳丐的颈项,在跳动的脉搏处停留。艳丐能感觉到墨青岚的呼吸逐渐急促,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某种病态的火焰。

"你比他们珍贵得多,"墨青岚靠近他的耳畔,"是值得我用心收藏的艺术品。"

艳丐浑身一颤,从未有过的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他终于明白,墨青岚眼中的温柔从来都是假象,那不过是蛇在吞噬猎物前的柔情。

"医师大人真会说话,"艳丐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丝妖媚的笑,"让我都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害怕了。"

密室深处传来药人细微的呻吟,像是对命运的无声哀叹。

艳丐的目光在药人僵硬的面容上逡巡,某种决绝的神色爬上他的眉梢。他伸手解开繁复的衣衫,露出左肋上一片狰狞的烙痕。

"既然医师大人如此坦诚,那我也该拿出点诚意。"艳丐扯开领口,露出更多伤痕,"这些都是师门的'馈赠'..."

烛火摇曳,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些伤痕像一幅扭曲的地图,记录着不堪的过往。他微微闭上眼,似乎在积蓄说下去的勇气。

"我的师父...最爱在操练完后找些'有趣'的玩法。"艳丐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有时是狗,有时是马...甚至把我送去军营,说是要'联络感情'..."

地窖里的空气愈发粘稠,墨青岚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艳丐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品。

"我逃过一次,"艳丐抚摸着眼角的一道疤痕,"救了个婴儿,却被抓回去...最后只能用刀子毁了自己的脸,他才肯放我走。"

墨青岚伸手抚上艳丐的伤疤,指尖微微颤抖。在那双幽深的眼眸中,艳丐看到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涌动。

"你知道吗?"艳丐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有时我觉得,那些伤疤才是真正的我。没有它们,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药人森然的目光下,艳丐缓缓拉开胸前的纱衣,露出乳尖上的银环。冰冷的空气让那圈金属泛起一层寒意,就像记忆中师父第一次为他戴上时的触感。

"师父说,我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就是老天爷给的天赋,"艳丐轻抚过腿根的纹身,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十岁那年,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墨青岚的手指划过他胸前的银环,引得艳丐一阵战栗。地窖里弥漫着草药的腥气,却掩盖不住记忆中的腐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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