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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心迷途,2

小说: 2025-09-02 08:42 5hhhhh 2600 ℃

剩下的事情便是她拉开了椅子示意我坐在对面,待我坐下后又一言不发,活像两只海龟岿然不动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终于,她无奈的开口:“怎么找到我的?”

“纯属偶然,我常来这喝酒。”

“一个人?”

“一个人。”

她微微撇过头去,好像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你也一样?”

“总是一个人来。”

聊天到此结束,我们继续喝酒,等服务员端着盘子把各自点好的午餐送上桌后又各自大快朵颐。

“喏,下次一起吃饭怎么样。”餐桌收拾干净后我对她说。

她眼皮都没抬,低头整理手提包说:“我喜欢一个人吃饭。”

“我也是。”

“为什么?”

“一时心血来潮。”

她把账单收进自己的手提包里,蹬着高跟鞋离开了。“别管我”

我点了下头。

桌角留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8

电话铃响了。

是在我拨打这个号码之后立刻回拨的。我将茶杯放回桌角,转过身去够一旁的座机。

“喂喂?”那边的声音小心翼翼,“可还记得我?”

报复心小小的发作,我猜测着电话那头的耐心保持沉默

“......喂?”

“恢复的还不错?”

传来了指甲叩击听筒的声音。

“没什么问题啦。”

“那就好。”

“......在生我的气?”

“何以见得?”

“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吗?我向你道歉。”

“大可不必啦。这方面你大可放宽心,如果实在不放心,就丢两个银币到房顶上去吧。”

听筒边延迟的传来了她叹气的声音,还有身后传来的喧闹的人声。想必是处在公共场所打得这出电话。

“道歉是因为我想,”她连贯的不给我反驳的空间,“起码,我觉得不该这么和你说话。”

“这话倒是让人大有改观。”

我猜她是无声的笑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忽儿,“今晚有空?”

“嗯?”

“八点整,在我家,好么?”

“没问题。”

“还记得地址?”

“嗯。”

9

七点半。

我沿着滨海大道开车。山麓特有的蜿蜒曲折别有一番独特的景象,沿路上鳞次栉比的红砖房,绵延不绝的围墙,几家装修别具一格的餐馆,草的风光,山的曲线,犬吠,鸟鸣......接踵而至的撞入脑海。待回过神来,远去的街市已经被视线拉伸的很长很长。

到了河坝,我停下车准备自己走。夏至细密的暴雨霎的从天而降。树丛里,两个身着素裙的女孩争先恐后的往堤坝下能避雨的地方赶去。

我靠在一颗大树下,只是看了一眼天空中飘动的乌云,便闭目养神。任由不远处的海浪拍击堤坝声,少女嬉戏声,以及更远处车水马龙的闹市声纷沓而至的涌来。没过了多久,光线重新落到我的脸颊上,我重新睁开眼,天空已不在下雨。柔和的海风裹着海潮的盐味与野花的芳香,使我想起一个个旧时的夏日:女孩肌体的感触,过气摇滚乐的回响,熙攘的人群,模糊的记忆映照着一幕幕永无休止的甜蜜往事与夏日的幸福记忆。只是不知从何日起,过去的梦便如风般一去杳然,无人能寻其踪迹。

10

晚餐很简单,炸薯片和肋排。我在便利店了五六瓶啤酒,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

她穿着一件可以清楚看见乳头的天蓝色薄衬衣和一条灰色的紧身瑜伽裤。紧凑的厨房里,两个人的脚不知道在桌底下碰了多少次。

“可还好吃?”

“好吃得很。”

我看着她回答,她微微咬了咬嘴唇。

“喂!我是说......”

“什么?”

“为什么总是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这......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过来的。”

“何至于?”

“只是一种感觉。”

“上次解释过了。”我顿了顿,“偶尔会想要换一换习惯。”

“仅此而已?”

“多少有些好奇。”

“什么?”

“我是说。”我用餐巾纸把嘴擦干净,“倘若就此打住,装作互不相识,未免有些遗憾了。”

我说话时她将两只细嫩的胳膊支在桌面上,很是惬意的用灵动的眼神盯着我,这使我浑身不自在。好在她很快就敛回目光问:“也就是说,只是想认识认识我?”

“是。”

“能多奉劝一句吗?”

“请说。”

“和女孩子这样说话,要吃亏的。”

“是啊,只是少说少错罢了。”

她笑了笑。

“我现在有点相信了。”

“相信什么?”

“你说你对我什么也没做的事呀。”

“本来就是嘛。”

“不想听听为什么这么觉得?”

“不了。”

“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起身端着盘子去厨房,我跟上并排挤在厨房里洗完餐具,折回桌旁,两人重新开了一罐啤酒。

“喂。”

“我在听。”

“有的时候觉得你这样也挺好。”她应该是喝的微醺,脸红扑扑的,“我时常想,人如果能不给别人添麻烦该有多好!”

“我断然是做不到这点的......”

“我是不是在给你添麻烦?”

“无所谓。”

“现在?”

“现在。无所谓。”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重重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眼。

她桌底下的手悄悄伸过来,同我的手合拢并在一起,我们就这样坐着,许久之后才分开。

“明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里?”

“旅行,也许就不再回来。”

我点头。

“要是回来的话就和你打电话。”

我再次点头。

她淡淡一笑,撅起嘴唇,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想要我?”

静谧的夜。

“有点。”

“现在?”

“现在。”

她站起身,转过桌子后又坐在我怀里。于是我横抱着带她进了卧室。

“可以......?”

我附在她颈边耳语了几句,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将她同大字呈在床上。顺着足部曲线,时轻时重地挠她的脚掌,从脚掌慢慢滑过脚心,再来回抚摸。我一边抚摸一边勾动手指,她的双脚也一会儿挺起一会儿蜷曲着,一会儿弓着一会儿张开。

“难受。”她嘤咛的发出声音。

于是我重重地抓挠她的脚底,引来一阵发笑,我不厌其烦地追逐着她,抓捕着逃跑的脚指,逮到了就是狠狠地抓挠,痒的她连连娇呼。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开心,但是我知道她真的很敏感,拉扯着我的衣袖,不断地扭动着身躯,拉着我连续占领她的身体。

......

“先前有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我把弄着她的发尖。

“什么?”她转过身放松楼在我背上,用指尖在我的肩后花圆。

“你要去哪里旅行。”

“原谅我,唯独这个问题不行。”

她把脸颊贴紧我赤裸的胸部,我能感受到湿润的的温度。

“明白了。”

她搂我搂的更紧了,用力挤压下,我的手臂能够感受到她的乳房。

“还有别的......”她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你都不问了吗?”

“之前说好的。”

“什么时候?”

“现在。”

我们默然良久,寂静的夜如沙漠一般干涸,将一切话语全部淹没。

“妈妈......”

如梦呓一般,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11

墓地在一处老旧寝室楼的后方,建在一处小山丘上,用矮矮的栅栏围上一圈。椭圆的草地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墓,歪歪扭扭的,有些下面放了几束纯白的栀子花,还有一些已经看不清名字。

我边走边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风不时的吹过,摇响松林的针叶。远处栅栏外传来女孩们轻快的声音,又很快消失园区。

不算广阔的山丘上,我时而漫无目的又故作庄重的在甬道上踱步走动,又驻足停留于某块墓前。大小不一的墓负起长短不一的过往,个所不一的姓名,年华。在这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夹杂着海潮的风,松树的清香,摇晃的野草,生生不息的世界唯独以悲哀充斥着四周。

12

准备离开这座海港的那天傍晚,我背着一个六十升的旅行包赶到汽车酒吧。正是晚餐前的空隙,也不算正式营业。老板便让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又给我两瓶啤酒。

“要出去旅行?”

我一边开啤酒盖一边点头,“恐怕很久不回来了。”

老板收拾着边上的桌子,其实干干净净的,他却来回擦了一遍又一遍。

“你不在,我要寂寞的。”他终于开口说,“可能不是现在,但以后总是会觉得的。”

“嗯。”

“去哪里?”

“买了一张去东京的票,接下来的就不知道了。“

“大城市有意思?”

“应该是的,不过恐怕也不多,待得久了,就觉得没什么不同。”

“呃。”这下轮到老板摇头了。

他招待了我几瓶啤酒,临走之前,又塞给我了一个盒子叫我带着,里面是竹叶包的饭团。

“谢谢”

“不用谢,多客气......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还是个小孩子哩。再然后,是高中生,现在转眼过去,你就要走了。”

我笑着点头,挥手再见。

“寂寞的话会难过吗?”

“肯定会,但还会有人走,也会有更多的人来。”

酒吧着天的日历下面,写着这样的一段格言。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13

故事到此结束了,应该为其写一个结尾。

我三十岁了,最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些惊愕,甚至一味的相信自己还是在二十岁的青春年华过活。我们都假装相信,人的年龄是会依照自己的意愿打转的:倘若去年十八,今年十九,那么明年应该回到十八岁,然后十九,十八,照此以往,永不前进。

过生日那天,我掰着手指反复确认,最后不得不承认,在打转的时间里,我已经到了三十的年纪。

偶尔回去过几次,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况且一个海港也不需要更大更气派的机场或酒吧。于是一切照常,老板熟练的坐着吐司三明治,常客们喝的醉醺醺的一边说着还是从前好。

我在东京扎根,生活,也娶了妻。最开始有些许此起彼伏的惊喜等待着我们,也许是圣诞夜突如其来的蜜月旅行,去维也纳感受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高雅格调。后来生活时间一长,两人便颇有默契的到电影院去,回去的路上在东京的闹市行走,顺便喝两瓶啤酒。

关于过去的事,我一概不提,也不曾提出要与妻玩搔痒的游戏。即便如此,妻对我依旧坦诚相待,这使我十分感动。

那位以一种荒诞形式遇见的女孩,在时间和人群的洪流中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东京还是小镇,我都不再遇见过。回到小镇时,她已不在那所公寓住着,也不曾在汽车酒吧相遇。

只有夏天的时候我才会回到小镇去,到那时我就会去走那条青苔路,顺着野草一路走到大坝听海声。独自坐在石阶上,远眺海和天空,每每如此我便有些想哭,又偏偏哭不出来。

高中时期曾解释的第一个姑娘,她的形象在我的脑中年复一年的愈发模糊,最后不再清晰。只有那一片能盖住我们身影的原野如同油画一般留存在我的脑海中,而画像的中心只有两个空洞而模糊的人影。

假如有个人问我现在的生活是否幸福,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没有什么让我感到烦恼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让我怦然心动的期许。到头来,所谓的理想和生活便只是这么一回事。

后记

很少为一部短篇小说写后记,想来也使人感到诧异。只不过有一些想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话要说,束之高阁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便再多嘴几句。

这个故事其本身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致敬,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作怪的想法:如果用这样一种风格交稿,想必是格格不入而又难以评价的,这本身便是一件有趣的事。

除此之外,我写这部短篇唯一的念头便是去写些什么,更具体的东西已捉摸不清,只是有一种驱动力去推动自己做这样的一件事情。因此写作的目的也十分的平庸:没有创作伟大作品的期许,也没有要多么打动人心,只是要创造一个对自己说的过去,让自己问心无愧而舒适的空间——自己不骗自己,除此之外,倘若令自己释然而喜爱的东西能够同时成为令他人舒心的场所,那便最好不过了。

最后,拙作也同样献给已经失去的几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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