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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其八】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抉择之刻•其四】【星币九】与【节制】

小说: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 2025-09-02 08:42 5hhhhh 2690 ℃

(本次更新不存在涩情内容,仅为剧情推进)

(想知道读者意见,求个评论,求个评论喵)

【抉择之刻•其四】

(接6.支线)

“……”塔玛什么都没说,她抬起眼睛,估算了双方的距离。很好,两个蠢货居然已经轻敌到站在自己的可活动的范围内,甚至足够追击一段距离。“我知……”她的身子即将弯下去,在手支撑膝盖的瞬间,她忽然起跑,向站在门口的两人冲去——脚踝的铁链发出响亮的哗啦声,这份在绝境中的爆发令他们始料未及,眼睁睁地看着塔玛如离弦的箭般向自己袭来,甚至于来不及后退——

“咚!”塔玛直接将老管家撞翻在地,后者则将剑鞘里的剑身拔出来约莫三分之二,她的膝盖压住对方的胸口,一只手揪住领口,劈手夺过被撞得眼冒金星的敌人的佩剑,“知罪?!狗娘养的的孬种,你好大的胆子——”她叫骂着抡起拳头砸向对方的脸颊,只听噗嗤一声,管家鼻梁骨歪了半边,涕泗横流。不顾对方正在哀嚎打滚,塔玛揪起管家的衣领,挥起剑斩向了他的脖颈,后者则徒劳地用一只手护在脖颈,另一只则伸进兜里——鲜血四溅,脖颈连带着那只手掌被干脆地斩断。

“……”一切发生的快如闪电,顾不上擦拭飞溅的鲜血,塔玛转身提剑,就要往已经吓呆的女仆身上招呼——“扑通!”女仆跌坐在地,她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间,“不要杀我!求求您……”“你会说话?不是哑巴?”塔玛持剑的手擎在空中,又在女仆想要后退时毫不客气地将剑身架在了她的脖颈侧,“不想死就别乱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女仆连流泪都忘记了,她只是不时干巴巴地抽噎着,两眼发直。“我欺骗了提阿马特大人,因为他开的工资实在太高……而当我来到这里后,也没了辞职的机会……否则,大人会把我的舌头拔掉的!”“你知道镣铐的钥匙在哪里吗?”“只有提阿马特大人带在身上……啊啊啊!别杀我!”面对塔玛逐渐眯起的眼睛,女仆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统统散了架。“但是,但是您这么厉害……一定可以自己撬开它,我可以给您工具……”她缓慢抬起颤抖的手,从头巾下抽出一根发卡,“把它丢到我手里。”塔玛语气冰冷地命令道,后者则哆哆嗦嗦地照做。“您现在可以……”“不,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应当是个聪明人,竟然能靠着伪装骗过亚萨利,说不定能吐出更多事情呢。”塔玛说着,随意地挥了挥剑,女仆耳畔的一绺头发随即飘落在地。“先把这老东西的尸体拖进房间,再用你的外衣擦干净血迹,我可不想让这里其他人发现异样。”女仆在剑尖抵住后颈的威胁下照做了,地面的狼藉收拾干净,两人一具尸体来到了卧房。“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最近在忙什么?他平日处置事务的书房在哪里?又是怎样规定你们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向他反应情况的?”塔玛用床单擦拭着剑刃的血迹。

“他正在……大人最近似乎没干什么要事,一直留在家中,只是偶尔在跟人写信,离开住宅是为了参加庆功宴,我只知道好像跟邻国间谍刺探王室机密有关,请您放心,他一定会离开很久,足够您逃远了……书房就在楼上,不过平时都锁着门,我也没有钥匙……您要不要搜管家的身?我觉得他可能有……”间谍?……这件事居然还没有了结?塔玛皱起来眉头。她又想起来了那个家喻户晓的关于“圣灵”的传说。

“提阿马特大人跟管家嘱咐过,要每天跟他拍电报,必要时,还有一个’特殊渠道’来汇报异常……但我真的听不懂他们指的是什么。”女仆可怜兮兮地回答。特殊渠道?……糟了,塔玛心中暗道不妙,她立即去翻动老管家的衣兜,拽出那只僵硬的手。他依然紧紧攥着拳头,晶石的碎屑从指缝间漏出。“我得走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用剑柄的配重球猛击了女仆的脑袋,让其昏倒在地上——只是被威逼利诱协同亚萨利,尚算罪不至死。她想。那枚珍贵的魔晶石已经被捏碎,亚萨利想必已经得到了信号,塔玛难以揣测他是会立即折返,还是会继续在新主教眼前假装镇定来维护体面,但现在必须做出决定了……

7.抓紧时间单独离开

8.去找约亚,会合后逃离(需选择过选项1.)

(转支线7.)

【星币九】

关乎圣灵与过往的秘密如水中倒影,可望而不可及,塔玛恋恋不舍地斩断了那份渴求,至高无上的命运向来沉默无言,只是于冥冥中给予答案……兴许,自己不该在得到过一次祂的恩惠再祂奢求更多,她想起往日面对圣灵的祈愿,它带来的到底还是灾祸,自己不应当有所留恋。塔玛撬开脚铐,抄起板凳用力砸向钉死的窗户。“哗啦!”板凳与窗户一并应声而裂,被熏黑的木板碎片坠在地面,上面布满了指甲的划痕……“塔玛”“快跑”,她在这些歪歪扭扭的划痕中依稀分辨出来文字,惊骇在脑中如闪电般划过,但她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一切已经来不及细究……塔玛换了身不算合体又布料粗糙的男装,背起那只短剑,打包好的食物、水和盐巴,还有从管家尸体上搜刮的钱袋,顺着床单结成的绳索从窗户爬下,她依然因为伤病初愈而倍感虚弱,双手依然在颤抖,但也感到了昔日的力量已经在一点一滴地回到身上。

逃离是塔玛与亚萨利的赛跑。她掏出银币,以家中有人生了重病的理由迅速乘上一辆路过用来送信的快马车,又在行至山路中间时默不作声地跳车离开,徒步横穿与邻国交界的山脉群,走向那没有魔法和教宗统治的国度。她头也不回地走着,任凭鞋底被磨出洞来,老茧渗出的点点鲜血染在山路的石子上。那些伤口破开又愈合,磨出血泡,再发热发痒,最终结成更加厚重的茧。夜里,她蜷缩在野兽抛弃的山洞或者树丛里,枕着那只短剑,忍耐着血管里流动的情欲的折磨,用手指捏着乳头,又钻进下体,将后背贴在冰冷的石壁上缓解。野兽时远时近的嚎叫与她难耐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成了夜晚的安眠曲,那间囚禁自己的卧房的天花板也频繁在梦中出现,亚萨利卡着她的脖颈,如索命恶鬼般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下地狱吧!叛徒!”他总会在梦中这般诅咒她。

好在那些魔药尚未渗进骨髓,在离开亚萨利的几日后,塔玛彻底将他的印记从身体里根除,她不再忽然涌起欲潮,偶尔还会在梦中见到圣灵,但再也没见过亚萨利或者那座宅邸里的一切,食物已经吃光,塔玛的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寻找野果、抓住兔子和野鸟上面,她咬开野兔的皮肉,将它还残存热气的血液倒入喉咙,再大口大口地咬着烤焦的肉块,用牙齿拔掉野鸡的羽毛。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鲜肉与油脂的渴望,她撒了把盐粒,鲜美的肉汁正在牙齿与舌头间与味蕾共舞,沉睡的筋肉先是发酸发痛,后来则在肉类的滋养下舒展开蜷缩的毛孔,任凭万千群山的凛冽山风在其中穿梭。

山中寂寥无人,眼下的时节并不会有大型动物出没,只是要小心成群结队的狼,为了避开兽群,塔玛一向走在相对偏僻的山路上,与人类的聚居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还会有猎人的哨声与他们身边猎狗的吠叫,虽然知道他们应当只是路过,并非受亚萨利之托抓捕自己,但她还是尽所能地避开了所有与人的会面,只是跟在他们的脚印后前行。除去进食和必要的歇息外,她无时无刻不在依靠太阳和月亮辨别方向,往邻国的方向前行。终于,在逃离的七天后,脚下的地势逐渐趋于平缓,塔玛看到了不远处城镇的灯光。

“……上帝保佑!”塔玛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她衣衫褴露,外衣破成了布条,裤腿也碎成了流苏,鞋子接近完全磨损,以至于在最后这段路上几乎是在赤脚前进。她是如此兴奋,甚至头一回念起来神主。

关于柯林斯王国的往昔已宣告结束,既然“受神庇佑”的国度视她若草芥与烂泥巴,那么视若寇仇与逃离便是理所应当。主教和裁决者无力染指唯物的国度,通缉令也无从贴到它的城门,不堪回首的旧事被抛之身后,再顽固的疮疤也会在日后的岁月里逐渐愈合,塔玛从复杂而黑暗的漩涡中脱身,来到了暂且安宁的彼岸。她夹紧腋下的包裹,里面塞着尚未吃干净的浆果和生肉,内衣里还塞着金币。现在,是时候找户农家屋后的茅草堆里“借宿”,再从那里“借”来一套完好的衣服了。她决心在眼前的新国度里生活下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到原地,哪怕成为盗贼或者乞丐。

(进入结局-节制)

【结局-节制】

共和国境内,一座名为“弗雷—孔泰”的平平无奇的小城里,夏季的暴雨初歇,将那些铺着沥青、两侧生长着茁壮的梧桐和冬青的街道冲刷的干干净净,那些树木的叶片如同蚌壳般闪闪发亮,明媚到灼热的阳光洒在地面,升腾起来蒸人的水汽。

午后的街道上几乎无人经过,那些白墙红瓦的建筑也在雾气的笼罩中看起来影影绰绰,远观起来恍若梦境。只有靠近河流的那些小工厂里依旧响着机械的轧压声,它们不眠不休地为本地和外地的客户打造实木板,现在战争结束,各处百废待兴,人们总愿意重新装点自己的门面。

而在中央大街上,挂着“忘却之谷”招牌的酒馆依然坐着几名顾客,它的门扉插着“独立日”的庆贺旗帜,墙壁上则挂着几幅色彩绚丽但略有俗气的画作,缀满亮片和玻璃球的风铃不时随着开关门掀起的气流而叮当作响。新开张的酒馆生意虽不算火爆,但也能足以让它的老板维持充裕的日子。柜台后,红头发的老板正与老顾客们寒暄,“午安,莉莲小姐。”“您今日依旧是那么美丽,是我心中永不黯淡的星星……”“您的发型是哪家理发师的手笔?我也想去试试……”她面带微笑地一一回应,熟稔地摇晃着雪克壶,又从抽屉里摸出两枚铜板丢给点单的顾客,“一杯’午后之死’,请慢用。”

酒馆里人声嘈杂而热闹,伴随着风琴手演奏的乐声。“那些柯林斯的白痴绝对想不到,咱们的军队会推进的那么快,飞机呼啸着飞过他们的头顶,那些所谓的圣战士都屁滚尿流地逃跑……”人们的话题很容易就转移到了时政上,“呵,开战前还整天挑衅,说什么天火会来毁灭我们,真是狂到没谱………”“这种遍地骗子和傻子的国家存在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文明世界’的人增添笑料的!他们的教宗都已经下台,穿着女人的衣服灰溜溜地逃走了……”人群发出一阵爆笑,酒馆里充斥着快活的空气。“挨打才想起来和谈?他们真是想的美,哪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为了我们的胜利庆贺!”莉莲边笑边拍打着柜台,“共和国万岁,今天的’无色勋章’鸡尾酒半价!”塔玛,不,应当是莉莲对当前的生活还算满意,在到达共和国后,她立即花费了些金币,向那些假证贩子购买了张公民身份证明,逐渐安顿下来。她庆幸自己因为之前与共和国间谍的合作而学习过外语,这为她迅速融入提供了绝佳条件,她很快立住脚跟,甚至做起来生意。生活中全然不见往日的刀光剑影,唯有平淡的经营——她特意调高了酒水的价格以限制客流,让自己的生意不会引来过多的关注。她自以为现在的生活足够美好,除去偶尔对平淡略感腻味之外,那些设想中的坏情况并未发生。尽管不少人都前来献过殷勤,莉莲还不打算开始新关系,也没再见过亚萨利或者其他留在过去的人。

一年前,她从报纸上得到了柯林斯王国入侵共和国、战争爆发的消息,她紧张地将酒馆搬到更远离战线的地方,还向军工厂捐出一大笔钱,更是向征兵处毛遂自荐,表示自己愿意作为战时间谍回到柯林斯王国,但之后的事情到底是过分出乎预料——在共和国从被突袭的错愕中反应过来,开展反击后,柯林斯王国溃败的速度超过想象,它们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丢失了大半的领土,开始请求和谈停战,将自己活成了众人的笑柄,也因此,塔玛并未来及等到前往战场的机会。

他们信仰的神明这次并未保佑祂的子民,或者是共和国的科技足以较量宫廷魔法师的喷火吐雷,又或者神根本不存在。莉莲心想。当然,柯林斯王国到底是没有被完全侵吞,和谈到底还是在之后落成,新组建的政府忙不迭同意了赔偿与惩治战犯等条件。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份长长的被俘军官的名单,他们被指控犯下战争罪行,引渡到共和国,即将被执行枪决,其中有原先的主教,神甫,出名的领主,王室成员,还有亚萨利,于是她打算去凑热闹。

审判与枪决时间选择在了一个艳阳高照的初秋日,当莉莲和酒保乘坐公交车赶到时,枪决现场已经被民众们围的水泄不通。战犯被从监狱里带出,押在广场中央用木栅栏围起来,像一群挤在鸡笼里被顾客挑选的肉鸡。每每有人被绑在木桩上枪毙,都会有人在旁边大声朗读他们的名字和罪行,枪声从清晨响到正午,大多数战犯都战栗不止,在哀嚎和求饶中被拖上刑场,他们涕泗横流、体面全无,像小孩似的在地面蹬腿打滚,排泄物顺着裤管流淌一地,几名神甫表示希望在此处树立十字架以进行临死前的告解,自然是被无情地拒绝了。观众们也乐得欣赏这副情景,他们向战犯投掷垃圾,发出嘲讽的嘘声,“嘿,多硬气一点,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注的!”他们开始拿剩下的待处决的犯人打赌,猜测他们谁会是最顽强的那个,而每次枪响都会引发一阵欢呼。

亚萨利的枪决安排在靠后的位置,此时夕阳西下,那些有观赏性的大人物被尽数处决,人群稀疏了不少。莉莲已经吃过了早饭和午饭,又在旁边的咖啡馆坐了半天,现在她终于能挤到前排,边喝着酒保殷勤地递来的橙子汁边注视着行刑过程。“嘿,瞧他们这副样子,一群软脚虾!”对单纯的处刑已经有些索然无味的人群抓住了新乐趣,他们向木笼里倒地不起的家伙吐口水,“站起来啊!之前在我们的土地上作威作福的态度呢?”经过烈阳暴晒的白日,几乎所有尚未被处决的战犯都出现了脱水眩晕的症状,他们有些直接摔在了地面,有些则跪倒在地,摘下自己的手表和项链向周围的人讨水喝。

“我过去看看,你帮我拿一下提包。”莉莲将随身的东西塞给酒保,走进了木笼……亚萨利还清醒着,并且居然是里面相当精力旺盛的那个,他半躺半坐地倚靠着栅栏,歪着脑袋,他穿着件旧风衣,刚刮过胡子,头发也剪的很短,面容苍白而端正,倒像是个即将殉道的圣徒了。此时此刻,他正扯开沙哑的喉咙,跟几个试图向他甩鼻涕的小孩开展唇枪舌剑的辩论。

“我们只是暂时的军事失利,柯林斯的子民会在废墟上崛起,直至统治你们这群猪猡,别得意,小崽子们……咳……咳!”剧烈的干咳打断了亚萨利的雄辩,他干裂的喉咙几乎要因为大声讲话而吐出血来,这引来了人们的齐声哄笑,“看吧,我就说当初应该把赌注押在他身上!”有人拿来水壶,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是亚萨利•提阿马特?”

“正是。”他乜斜着眼睛瞧着对方,“你很想要它,对吗?”细细的水流从壶嘴中倒出,每当亚萨利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接住时,水流便会骤然远离……这副场景对焦渴之人的吸引不亚于蛇对夏娃的诱惑。“你只要服个软,承认自己和柯林斯输了,就能在临死前痛痛快快的解渴啦!”

“咳……真是可笑无知,我将升入天堂,汝等则注定坠入地狱,忏悔吧,愿神垂怜愚民。”亚萨利舔了舔嘴角因干裂而流出的鲜血,他抓住栏杆,脸紧贴在栅栏内侧,向人群露出淡定自若的微笑,“天堂的大门已经敞开,圣彼得正在念诵我名……当审判日来临,七个天使吹响号角,你们将被天火焚烧殆尽!不开化的异教徒!”他像磕了药似的亢奋地撞击着栅栏,发出哗啦的响声,鲜血从鼻孔里汩汩流出,然而他浑然不觉。“咚,”亚萨利终于倒在了地上,鲜血糊满了他的脸。“嚯,看来真是个疯子……没劲。”亚萨利语气中流露出的不掺假的狂热与恶毒令众人忽然失去了兴趣,“看来也只有子弹能教他的脑袋恢复正常。”

“……”塔玛走向木笼,提起裙摆蹲下身来,枪决已经走到尾声,只剩下了寥寥几个战犯,他们如脱水的鱼那般伏在地面,灰白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吐着气。该如何处置亚萨利?她在思考片刻后,得出了答案。“……小姐,你在做什么?”他们发出惊呼,目睹着一名年轻女人拿过水壶,将手臂伸进笼中,转过方才还在叫嚣不停的战犯的脑袋,再将清水直接浇在他的脸上,冲洗血污,灌进嘴里。“我认为应该让他保持清醒,”塔玛回答,“否则他就真的要在自己心里成为永恒的胜者,而我们得让他知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亚萨利在半昏迷中张开嘴唇,痛快地畅饮着天降的甘霖。“呼……呼……天堂?我死了?”他从方才脱水导致的神志不清中清醒过来,贪婪地伸出舌头舔舐着淌下的水流。“不,没有天堂,是我们大发慈悲,决定让你在处刑前好受一点。”听到她的声音后,亚萨利瞪大了眼睛,干涩的眼球吃力地转向了她。“……”在看清楚了喂水者的面孔后,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塔玛……你还活着?……”他发白的嘴唇正在颤抖,声带像是锈住的齿轮,拼力转动后发出着嘶哑的动静。这个名字实在过分生疏,以至于莉莲片刻后才知道是在叫她。“……”莉莲猛吸了口橙汁,摸了摸头巾,确保自己之前就把头发和半张脸都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她本来以为亚萨利会在认出自己后破口大骂,但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眼神充斥着悲戚,嘴唇翕动着,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出来。“看来他的确是疯了。”她想,“不过,好歹他是真正闭嘴了,否则我可下不来台面。”

处决之时已到,亚萨利仍旧一言不发,只是现在完全没了方才的气焰,他低垂着头,像袋土豆般任凭宪兵将他拖上处刑台,绑在木桩。“你的名字是亚萨利•提阿马特,罪行是非法杀害俘虏52人,可有异议?”“……是。”亚萨利依旧是那副灵魂出窍的状态,他的目光在周遭扫了一圈,最终投向了已经变黑的天穹。行刑官当然不会给他发愣的机会,随着一声令下,枪口对准了待处决者,而亚萨利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在绑缚中挣扎起来。“塔玛!我……”这句话被射出的子弹打断,亚萨利的胸口开了几个洞,整个身体倚靠着木桩滑下去,一动不动。他的临死遗言惹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们四处张望地寻找起“塔玛”,又有人开始怜悯起这名年轻英俊的军官来,认为他绝对是因为被女人背叛,才患了失心疯犯下过错,他临死的深情仿佛足以令所有罪孽尽数勾销。总之,亚萨利确定死去,这件事让莉莲或者塔玛心中安定了不少。她享受着解脱的愉悦,决心要专注地继续经营自己的酒馆,并尽可能地让它遍布在大陆的各个角落了。

(结局-节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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