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

今天匆忙地找了房东签好了续租合同，一种安逸的感觉从心底涌现。

又能找到苟且一年的理由了，虽然早已计划好了关店之后的旅行计划，但现在觉得全部作废也并不可惜。

和邹雨加了微信之后一句话没有聊过，因为我觉得今晚她肯定会来的，无需多此一举。我勤劳地从下午开始打扫酒馆，尤其把包间打扫得特别干净。

干着这些活我不禁反问自己，我这是恋爱了吗？

绝对不是的，我只是爱好她的爱好，还有停留在表面的另一层皮肤而已。

回想过去，曾经碰过很多妹子，除了订单以外的，还有周期性地更换玩伴。

那时一直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位放在心上，得到和失去早已麻木不仁，现在早已忘记她们的名字，甚至样貌也忘得干净。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恢复正常，反正此刻我非常在意邹雨，准确来说，是非常希望看到她变成娃娃，更准确的说，是非常强烈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娃娃。

一番胡思乱想无法停止，突然抬头，看见邹雨站在店门前向我招手，把我吓了一激灵。

【邹雨：老板，在想啥呢，一脸凝重的。】

【我：唔…刚搞了清洁，有点累而已。】

瞄了一眼时钟，现在才下午五点。

【邹雨：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都弄完啦，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邹雨：这不在家无聊嘛，出门到处晃悠，累了就到你这来了。】

对哦，她刚辞职了。

这时我发现她同样背着背包，不过没有穿皮，着装风格与之前近似，只是天气炎热令她上衣有点汗水的痕迹。

我招呼她进店，感受到店内的空调令她心情很好，直呼活过来了，我突然有一种与她已经很熟络的感觉。

【邹雨：对了老板，你不是会拍照吗？能不能……给我拍？】

【我：拍照？在这里拍吗？】

【邹雨：对啊，你的酒馆布置好看的啊。】

【我：啊谢谢，那你想拍什么。】

【邹雨：那当然是拍KIG啦，你不是说你以前拍过吗？】

我有说过我拍过娃娃吗？

【我：那，你想拍怎样的主题？】

【邹雨：嗯……其实我带了套衣服。】

邹雨声音越说越小，脸红到耳根去了。

我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心里乱撞，没想到一直期盼的画面居然自动播放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了头壳，还有一包黑色亮光的材质的衣服。

【我：要不先洗个澡吧，出了汗穿紧身衣很难受吧。】

估计她也不想把KIG弄脏，就答应了。

我带她到了二楼的浴室，并告诉她一会可以在我的房间换衣服，换好再下来，我便转身出去把门锁好，回到了一楼酒馆，把店门也锁上。

与初始认识的女生有恋物方面的行为时一定要充分尊重对方，在更衣换装阶段要给出安全的私隐空间，令对方对你有安全感是最重要的。不要相信意淫漫画小说里的在女生换衣服时就冲进去的剧情。

这种时候默默的等待就对了。

【邹雨：老板，可以来帮帮忙吗？】

突然楼道传来邹雨的叫声，我为之一振，这与我的想法出偏差啊，我连忙跑上二楼看情况。

只见，一位兔女郎站在楼梯上。

准确的描述，是一只像手办一样的兔女郎娃娃。紫色的眼瞳，眼睛很大很有灵气，嘴巴小巧而有光泽，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微卷且顺滑，精美的造型实在令人惊讶。身上穿着黑色亮皮的兔女郎制服紧贴她的身体曲线，从制服的高叉蔓延出半透的黑丝丝袜，一双黑色高跟鞋把她的双脚修饰得更修长。

全身覆盖着KIG皮肤，还有隆起的双峰仅仅被制服挡住了四分之一，令我血脉扩张直冲头脑。

虽然我以前有不少经验，但都是由我来负责将女生装饰，都是比较简单粗暴的手法，老实说我连假发也不会如何打理。

如今看到真正的爱好者站在面前，我才感受到Kigurumi的真正魅力。

兔女郎用手指了指高跟鞋，伸出手示意我扶一下。我才发现她的高跟鞋有15cm高，视线不好下楼梯不方便吧。

我小心地把她扶到一楼，她松开我的手，对我鞠了一躬，挥动双手貌似打招呼一样。

【兔女郎：你好客人，请问你想怎样拍呢？】

她的声音像是掺了蜜，带着沉闷的隔离感。我不禁怀疑这里面的人还是邹雨吗？简直换了个人一样。

【我：来这边，先靠在吧台，摆个动作。】

她灵活地迈开步子，靠在吧台，摆出一个妖娆的动作。她的腰线很好看，而且还很会摆造型，身姿扭动起来显得身材更好了，与酒馆的氛围结合得很完美。

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流，我用简单几句指示，她都用简短的嗯哼回答，就可以摆出我满意的造型。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感觉自己的小酒馆突然高级了不少。我把相机递过去给她看，她满意地一直点头。

靠近时我听到她微微的喘气声音，不知不觉我们拍了快两小时。

【我：累了吗？要不要先歇会？】

她点了点头，在餐椅上坐下。

【我：要摘头壳休息一下吗？】

她摇了摇头，凑到我耳边说。

【兔女郎：能帮我把包包拿下来吗？】

我心想她的体力真好，而且忍耐力还很厉害。以前我接触过的女生不到一小时就喊受不了了。

更没想到的是，我把她的背包拿给她后，她就问可以带她去包间吗，她打算开始练画画了。

【我：现在就要开始吗？闷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兔女郎：娃娃是不需要呼吸的哦。】

她打趣地说了一句圈子名言，我咂舌无法回答。

她把高跟鞋脱了，穿了一件外套，就进了包间。我把包间的门关上，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这可不是一般的恋物程度了，恐怕程度与我不分高低，再这么下去地下室都能重开了。

一番胡思乱想令我头脑发胀，虽然我很想一同在包间看着她，就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但觉得不适宜继续去打扰，要是包间里有监控就好了，要不要考虑偷偷装一个呢？

我彷佛回到初恋时的年纪，老是跟着暗恋的女生周边又战战兢兢担心被发现。

我习惯在晚上9点才吃晚饭，把外卖的餐盒丢掉之后我简单修了几张照片，在微信里发了给她。她很快回复了几个很满意的表情，我稍微有点放心。于是借着打开的话题，发信息与她聊天起来。

【我：还在画吗？】

【邹雨：嗯，今晚有直播课，有老师在带画。】

【我：戴着头壳画画是怎么的感觉？】

【邹雨：emmm~虽然头壳的眼孔视野不是很好，但是我习惯了。】

【邹雨：而且视野受限可以令我更专注。】

【我：哦哦，你最长时间戴了多久啊？】

【邹雨：没有计算过哦，不过一天是有的，家里没人的时候。】

【我：啊！？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吗？怎么忍的！】

【邹雨：喝水会上厕所，不方便啊。】

我想把话题往色色的方向说，无奈她很纯洁地都把话题掰了回来，莫非最纯粹的爱好已经脱离了性？还是她还不敢跟我说太直白，毕竟眼下孤男寡女的。

算了还是不要想过多无谓的事，我强行控制自己，说了句不打扰她练习，就结束了本轮对话。

11点了，直播课是10点结束的，她还在埋头苦干？

我奈不住性子，端了杯水和一些小零食，敲了敲门，听到嗯的一下回应才拉开门，看见她依然在画画，我把水放她面前，她礼貌地大力点头表示感谢，像极了活动上的人偶演员。

【我：哇哦，今晚画的吗？很不错欸。】

她没有回话，一直看着我点头，加上一些手部动作，显得十分可爱。就这样，我疑惑地退出了房间，莫非演娃娃入戏了？可是之前她也有说话啊。

今晚还是来了两位客人，都是熟客，他们看见包间的灯亮着，就好奇的问我。

【客人：稀罕啊，包间有人来了啊。】

【我：是啊，最近都被预定满了。】

【客人：难怪你不搬了，原来有金主照顾。】

我边跟客人打趣，边发信息告诉邹雨来了客人，不要出来。

快凌晨一点时客人都离开了，包间里响起了动静，我赶紧把店门锁好，等待邹雨的出现。不知道出来的是人间体还是娃娃呢。

随着门缓缓拉开，出现的，是穿着日常装的邹雨，看来刚刚的动静是她在换衣服。她舒展着身体来到吧台前坐下，一副精力耗尽的样子，手臂上还残留着KIG皮留下的印记。

【我：辛苦了，喝点什么吗？】

【邹雨：谢谢，老样子啤酒吧。】

【我：这么累就别喝酒了，我给你调一杯无酒精的特饮吧。还有你没吃饭吧，饿不饿？】

【邹雨：欸~，酒吧还能点菜啊？】

【我：只对朋友开放，楼上有厨房，你稍等一会。】

我简单弄了个炒面，还有一杯特饮。邹雨也是饿了，很快全部干完，还合手对我表示感谢，看得我很欣慰，像在养女儿一样。

【我：我说，你也太拼了吧，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

【邹雨：中途也是有休息的啦。】

【我：哦，有摘头壳休息？】

【邹雨：没有哦，不用啊。】

【我：喂喂，你会不会闷晕在包间里的啊，我没法及时发现喔。】

【邹雨：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

【我：身体要紧，可别一下把自己玩坏啊。】

就算以前玩得最疯狂的时期，我也顾及玩伴的身体健康，坚决不碰可能留下后遗症的项目，这些都是游戏，是调剂品，不能为此影响日常生活。

邹雨也没有反对，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我说的“玩坏”是玩的什么，我还没确定这位小姑娘是单纯的“恋物”还是兼备“受虐”的属性。

夜已深，邹雨昏昏欲睡，就准备回去了。

【我：下次早点来吧，别老是搞得那么晚，要早睡早起啊。】

【邹雨：哈~由你来建议真不合适，看你的黑眼圈。】

【我：我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邹雨笑了笑对我挥手道别，快步出门了。我目送了她的背影在街角消失，就回店收拾，边收拾边回味今晚的经过，彷佛一部电影在脑海回放。

吧台收拾干净后，我就打开包间门，没想到包间里依旧整洁干净，几乎完全看不出使用痕迹，看来邹雨是个细心爱干净的女孩，有洁癖这点可能不假。

但是，我突然发现了点异样，便迈进包间打算检查清楚。刚踏入包间，就发现在最里面的坐垫上有个黑色的皮袋，这肯定是邹雨遗留的，而且这个皮袋……

突然店门被敲响，还有邹雨急切的叫声。

【邹雨：老板，你还在吗？我好像忘拿了东西。】

我给她打开店门，她冲我说了句“不好意思”，火急火燎地跑去包间，拿起那个黑色皮袋放进背包，附加一句“走啦拜拜”就冲出去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不痛，但是瘙痒感开始蔓延我全身。

那个黑色的皮袋，圈内人大部分都会知道，因为那是国内一家知名情趣道具店家专用的，他们家每个产品都会配一个这种皮袋，而刚刚邹雨遗留的皮袋尺寸长且窄，适用这种规格只有一款产品，口球。

而且我刚刚发现的异样，就是包间里的餐巾纸，我打扫时刚换上新的餐纸包，现在被用去了三分一。

兔女郎的邹雨进了包间后，就摘下头壳，戴上了口球，任凭口水肆意的横流，满溢头壳边缘在下巴里滴出。可能是她自备的纸巾用完，情急只能用包间的餐巾纸。她就以这种状态变成娃娃练习画画，所以中途我进包间时她只能点头示意。

这个推理应该合理的，邹雨的KIG爱好不止是精神寄托，而是游戏基础，她已经开始了为自己叠加难度系数的行为，换句话说，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虐者，俗称抖M。

她喜欢包裹自己，去掉自己人类的特征。

能忍受长时间的闷热和嘴巴的酸痛。

能接受口水四溢的污秽感，或是享受？

会挑选直戳男性的服装，像coser一样会摆各种诱惑的动作。

日常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生。

思想在不断飞驰，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刚才的瘙痒已经转变为灼烧感，这一刻就想马上得到她。同时我也害怕她被别人发现，从此消失于我的视线。

我就这样看着夜空，把戒了很久的烟又翻了出来。

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昏沉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糟了，已经下午6点多了。

抄起手机打开微信，果然邹雨发了几条信息。

最近一条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老板，今天不开店吗？”

“抱歉，睡过头了”“你来了吗？”连续回复了两段话，开始悔恨自己混乱的作息时间。

【邹雨：我就猜到啦，我刚刚来过，敲门没反应，就回去啦。】

果然是回去了，今天没能见到她。

【邹雨：自习室也预约满了，所以就回家了。】

【我：这样啊，现在回家了吗？】

【邹雨：还没，在路上呢。】

【我：要不你再过来？我今天没准备物料，就不开店了，你可以随便来。】

首先是一个惊喜的表情，然后我看到欣慰的回复。

【邹雨：好啊，那我一会就到。】

太棒了，感谢自习室的其他客人，你们给力的预定造成邹雨没地方落脚。

我高兴得弹射起床，并且决定要赌一把，我得马上做准备。

一楼酒馆，在楼梯的转角位置有一个酒柜，那其实是通往地下室的暗门，通过APP的指纹解锁，整个酒柜就能向外打开。

地下室的空间比一楼略小一点，不过方正的格局利用率很高，当初很大原因就是看中这个地下空间才决定租下这栋两层老楼。

在南方城市有地下室的房子并不多见，潮湿的气候会令地下空间产生发霉异味，也是虫鼠滋生的温床。

所以在装修时我对地下室做了重金改造，良好的防水和隔音墙体，还加装了地暖，地暖会在潮湿季节定时启动保持干爽，还有新风系统维持房间的空气流动。这样即使通铺了木地板完全不成问题，每天由扫地机器人进行清洁。

这个就是我曾经引以为豪的地下调教室，正面摆放着龙门架，拘束椅，铁笼等大型拘束用具，左侧是一排储物柜和展示柜，摆放着各种道具和头壳，而右边是两个衣柜，一个用来装服装，一个用来装人。

我把储物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咬嘴。

这是我以前制作的一个给Kiger实现胯下呼吸的套件，咬嘴连接着一个一分二接头，可以接上两根呼吸管，绕到Kiger的后脑，用对应的90度接头把软管从后脑勺一直向下，直达胯部。还可以加上单向阀或者延长接头实现多种玩法。

我决定把这个拿给邹雨试试，我觉得她乖巧温顺的性格应该不会拒绝。但安全起见还是保留一手，我只把到后脑勺的部分拿出了调教室。

刚回到一楼邹雨已经到了，我为她打开店门就看见她爽朗的笑容。今天的她依旧是休闲造型，短T恤和牛仔短裤非常青春，还有那个存放着秘密的运动背包。

【邹雨：哈喽，又来打扰了。】

【我：没事，我才不好意思，睡太晚了害你跑几趟。】

【邹雨：我也能理解啦，谁还没个睡过头的时候呢？】

【我：我也确实要调整一下作息了。】

【邹雨：不过你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我：可以可以，请吩咐。】

【邹雨：请我喝杯奶茶或者吃个甜品什么的，怎么样？】

【我：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不会做奶茶，我来点外卖吧。】

邹雨能聊的话题挺多的，我们在闲聊中等来了外卖，在晚饭时间吃了个下午茶。邹雨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打算去练习画画了。

【我：要去换装了吗？】

【邹雨：嗯嗯，今天没有直播课，我就自己练习画。】

我心里高兴了一下，自己练习可以自由放飞了，这是个好机会。

【我：给你这个东西。】

我从身后的消毒柜拿出的那个呼吸咬嘴，用餐巾垫着放在她面前。

【邹雨：欸？这是什么？】

【我：我怕你在里面闷晕了，这个咬嘴接上呼吸管，可以从后脑勺伸出来，直接呼吸新鲜空气。】

邹雨拿起咬嘴和呼吸管摆弄了一下，一副很新奇的样子，看来她没有接触过这种玩法。

【邹雨：好厉害的样子，一会我试试。】

说着就收起咬嘴拿起背包上二楼去了，第一步成功了，她果然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邹雨就回来了，她把KIG皮穿好了，不过还没有戴上头壳，而且还穿上了昨天的兔女郎装。

【邹雨：那个……我不会弄。】

半成品状态的邹雨红着脸，一脸害羞地说。

她的KIG皮是开脸的，露出的脸庞突显她的五官，虽称不上美女但越看越顺眼。头套包裹下看出，她的头型很小，属于很合适当Kiger的体形。只是里面还包裹着长发令后脑勺突起一大块。

【我：啊……要先咬上咬嘴，接上软管再戴头套的，我帮你一下吧。】

邹雨哦了一声，就把头套的拉链拉到脖子，脱下了头套，里面是用廉价的发网，这种发网拉力很低，在脱头套的过程就松散了，我只好等待她重新套一次发网。

我倒是有很多厚实的发网在地下室，但是现时我还不想暴露。

邹雨有点羞涩的把咬嘴塞进嘴里，还不停调整了几下位置。

【我：感觉可以吗？可以的话我帮你接上管子。】

她点头同意，我便开始给她安装两边的呼吸管。邹雨全程闭上眼睛，我也放麻利双手，尽量不触碰到她的皮肤。

两边软管接好后，后脑的管子响起气流的声音，我让她戴上头套。软管的拐弯位置都用上了30度的弯接口，就算罩上头套也不担心软管被弯折。头套戴好后，我用一个集管器把两根软管收束在一起，把紧身衣的双头拉链拉在一起，这样，简单版的呼吸系统完成了。

邹雨回头对我指了指二楼，意思是她上去戴头壳，毕竟一楼没有镜子。

十分钟后，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兔女郎再次出现，唯一不同就是她把高跟鞋拿到楼下再换。唯二不同就是娃娃的里面多了呼吸的管道。

【我：呼吸畅顺吗？】

她对我比了个OK手势，现在的她无法说话。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兔女郎的耳朵，然后拿起手机给我发消息。

【兔女郎：昨天忘了戴这个，能麻烦再拍几张图吗？拜托拜托。】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没注意到，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考虑，拍多少次都乐意。

【我：来，把这个也拿着。】

我把一个金属托盘给她，这样的她完全就像是在这家酒馆里的服务生，高叉黑丝的兔女郎装还显得这家酒馆很不正经。

就在我兴致上来的时候，酒馆的店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了四人，两男两女。

完球了，刚刚忘记锁门了。

进来的人是附近的大学生，偶尔会来一下，不算常客，他们进门时还有说有笑，但瞬间视线全都汇聚在邹雨的兔女郎身上。

再看邹雨这边，她被震惊得完全一动不动，我怀疑她是否打算装人形手办蒙混过去。估计她还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自己娃娃的一面，这种情况直接宕机了。

尽管突发情况，我这老板得稳住局面。

【我：欢迎光临，请随便坐。】

【男A大学生：老板这是？】

两位男生目光有点闪躲，反而两位女生一脸新奇和欣赏起兔女郎。

他们四人在离吧台不远的酒桌坐下。

兔女郎依旧是硬直状态。

【我：我们店最近准备搞二次元文化祭活动，这位是看板娘，她在练习当服务生呢。】

【女A大学生：欸~~~是老板娘啊，身材好好啊。】

这错愕感，兔女郎也震了一下。看来他们不太了解二次元文化，这样也好，让他们按自己的理解就好。

【我：小雨，过来。】

我把兔女郎叫过来，她终于解除了石化状态，急忙走到我面前。

我把一个小笔记本递给她。

【我：麻烦你去给客人点单。】

兔女郎迟疑了几秒，就点头接过了本子。其实店里有扫码下单，不过眼下这个局面，美其名曰帮她蒙混过关，所以能名正言顺给她指派任务。

现在的邹雨不能说话，所以兔女郎只能用肢体动作与客人沟通。尽管她全身穿着KIG皮，毫无裸露的肌肤，但低胸和高叉黑丝仍然让两位男生目光游离。

她后颈的呼吸管被头发挡住，只要她不用力喘气就不会发出声响，不会被发现的。

兔女郎的动作比与我单独相处时拘谨了百倍，那股可爱二次元风完全消失不见。她写下菜单之后，就匆匆走回我面前，把单子双手递给我。

然后又站到角落恢复石化状态。

【女B大学生：老板，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我：这是为了更好还原角色，让客人进店有种到了二次元世界的感觉。】

【女A大学生：那她不能说话吗？】

【我：说话会破坏角色形象，就像迪士尼乐园里的人偶演员也不能说话的。】

【女A大学生：这么严格啊。】

【女B大学生：不过好可爱，好好看。】

【男B大学生：你喜欢吗？你也穿啊。】

【女B大学生：不要，这样很热吧，想闷死我啊。】

这位男生勉强的笑笑，不知道是否被KIG兔女郎戳中了他的点。但无奈他的女朋友并没有亲身感受的想法，这样也是大多数女生面对KIG的看法。

好看，爱看，不穿。

这时我已经把四位客人的酒水准备好，就再次示意兔女郎过来端盘。

但是邹雨应该没有端盘的经验，高脚杯放到她的托盘上时摇摇晃晃，加上她穿的高跟鞋，令到这短短几米的距离变得举步艰难。

四杯酒水和小零食都送完之后，兔女郎绕进了吧台，站在我的身边。

我发现她背后的呼吸管发出急促的气流声音，她在喘着粗气。

应该是刚刚为了稳定托盘屏住气的缘故，几趟行程下来就让她气喘吁吁了。

【我：辛苦了，累吗？坐一会？】

兔女郎转头向我，通透的玻璃珠大眼睛看着我，轻快地摇摇头。然后拿起毛巾，帮我拭擦杯子，动作有模有样。

四位年轻人已经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没有再理会兔女郎。

我不时看向邹雨，有一位娃娃陪伴身边工作，这感觉真好。

因为今天睡晚了没有准备物料，所以很多菜单上的酒水小吃都没法供应，几个年轻人喝得不够尽兴，很快就打算结账转场了。

邹雨的蒙混大作战快要成功了。

我把算好的账单放在吧台，男A大学生就过来准备付款，突然男B也上前抢着买单，两人拉扯了一段时间，硬是把赛点钉在原地。

这时在我身边的兔女郎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男大学生也好奇地把目光停留在声响发生处。

这时，兔女郎的身体在微微抖动，好像在抽泣，身子也弯下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愣住了，还是差了最后一步。

这种声音应该是口水灌进了呼吸管时发出是响声，邹雨的嘴巴无法完全合拢这个咬嘴，导致口水止不住外流。现在这种情况，头壳里面应该已是一片汪洋。

这种程度已经达到了邹雨的临界点。

看着她抽泣的动作我慌了，我害怕因为这件事她对我生气。

【我：怎么了？先上楼休息吧？】

我急切地问邹雨，没想到她一直摇头，然后颤抖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蹲坐在地上。

我更急了，不过首要任务是把客人先送走。

【我：她刚刚喝了冻饮料，可能肚子不舒服，先给你们结账吧。】

然而那几个大学生不但没有马上结账走人的意思，还围上来观望，两位女生还很关切地问候，男生则热心地建议要不要帮忙送医院。

此刻我的心情只想把他们扇走。

【我：我会照顾好她的，实在抱歉让你们扫兴了，酒水免单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这样半推半送地将这几位热心市民请出的店门，把门锁好，回头就飞奔到邹雨面前。

她仍然保持着那个状态，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我仍然摸不清头脑，也懊悔玩得过火。

到底今晚会如何收场呢？我和她的关系还能维持吗？

我只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在旁边倾听她一声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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