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 geb' mich hin dem teuren Trug

在此我献给自己更珍贵的幻觉

Nur diese eine Nacht

只有这一晚

Ja, vielleicht nur diese

啊，也许仅此

Nur diese eine Nacht

仅此一晚

So fortzuleben ist der Tod

这样活下去与死亡无异

Entfliehen wir noch heute Nacht

不如让我们今夜逃离

Und träumen nur vom Morgenrot

并梦想着明日的朝霞

Auf immerdar

在梦中获得永恒

暖流筛过迷迭香的长发，扑到她的后颈上。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的，只有吹风机的噪声充斥着房间，仿佛整个空间也因此暖和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吧。皮肤干燥清爽，身上又余有暖意，迷迭香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某种气氛托举着，精神也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切的微醺。

“raidian姐姐。煌姐姐总是说，精英干员就是比其他干员更努力一些、因此也比其他干员走得更远一些的人。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在忍耐情绪的方面上，也更加努力一些呢？”

raidian轻柔地为迷迭香梳理头发：“倒也不用太努力啦。该倾诉出来的，还是倾诉出来比较好。我倒不希望你以煌为榜样。她的问题恰恰就是太努力了，什么心事都藏着，还要在大家面前装得积极到像傻子一样。但其实她消化不了那么多的。如果她真的那么乐观的话，就不会老是喝酒了。”

迷迭香晃晃脑袋，还是觉得有些迷糊。不经意间，她脱口而出：“那raidian姐姐呢？raidian姐姐是不是也有要倾诉的心事，但总是憋在心里，还要对我和孩子们装出温暖的样子呢？”

raidian没有回答。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后，迷迭香直接从梦幻中抽离出来了。她下意识地要为自己的不合时宜感到慌乱，但内心又沉浸在奇异的平静之中。或许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不，应该说，自己确实不合时宜。但是。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迷迭香呢喃着，任由言语流尽，露出思维的河床。“姐姐，我一直在成长。”

raidian依旧沉默不语。迷迭香确实长高了一些，脸也没有那么稚气了。然而，然而。

“好了。”不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止了。raidian想把迷迭香揽进怀里，迷迭香缩了缩身子，奈何背靠着raidian，迎面而来又是四只手的全方位进攻，最终只能是落入raidian的怀抱。

“迷迭香？”

迷迭香侧头低眼，手指勾过raidian散出的一缕碎发，轻轻搓捻，对raidian的困惑充耳不闻。

但是这就是我想说的话。我想——我渴望——知道的事情。

raidian抿抿嘴唇，只是一遍遍为迷迭香捋发。连吹风机的声音都没有了，房间内的空气静滞到僵硬。有些门外走廊上忽然爆出一阵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但又在打闹和玩笑中很快歇了。迷迭香猜她们还在耳语，又或者是一边用力掐对方，一边要把嘴巴绷得很难看才能憋住笑。

关系真好——但这句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关系，真，好。一切似乎都很明了，再说下去只是同义反复。但，人理解语言，又不是像翻词典那样。人不仅会判断一句话对不对，还会判断一句话合适不合适，若是不合适现在的场景，尽管单纯从逻辑上看那句话是对的，也会觉得说错话了。

是，大家都知道，人会根据语境判断一句话是否得体。但换个角度说，人们都预先在心里为一句话设定了一个理想的语境，所有人都在估计现实语境与这个理想语境的异同，若是相去甚远，就要代表“文化”“社会”“传统”“礼仪”“情感”云云，庄重宣告这句话的措辞不够恰当。这些超越语法与逻辑的语境构想，还有随时预备着要做宣判的“文化”等等庞然巨物，被学者们赋予各种各样的名称：脚本、图式、心智模型、文化模型……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两人亲密无间地打闹、彼此畅所欲言，然后旁观的人感叹“关系真好啊”，又被两人默契地打断：“谁跟这家伙关系好啊！”——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是我曾经看过的小说吗？又或者，我已经把这样老套的故事读过无数遍了呢？又或者——这就是我心中，为“关系真好”所设定的理想语境呢？

或许。或许这确实是我心中最能称得上“真好”的关系，也是我心中最理想的关系。老师贴心地教导学生，这时如果说一句“关系真好”，便会觉得有些奇怪。至少，如果你跟老师说“你跟这孩子关系真好”，似乎就让人觉得不太合适。换成“你平时对这孩子的指点还挺多的”，又或者是“你挺照顾这孩子的”，大概还算得体。但这不就是偷梁换柱吗？这样改换语句后，就只是对行为做描述，而关系本身如何，则被偷偷放过了。人们甚至不会想把这种语句翻译成“关系真好”，而只是将它保持原样，或许还要有人争辩：“‘好’算什么话！用这种模糊宽泛的词，是一种思维惰性！”但本来人就很少因为措辞宽泛而受到责难吧？吃到美味的东西，说一句“好吃”，总是不会被觉得不恰当的。

——因为“好”是最根本最直接最决绝的伦理学判断。对行为做描述是一件客观的事情，人可以根据客观事实对它做逻辑判断；有的言语只是在抒情，并且避免做伦理学判断，譬如说“相濡以沫令人感动”，“感动”一词看起来是所谓“褒义”的，但事实上，这句话并没有说相濡以沫是好还是不好，或许最终，相濡以沫还是不如相忘于江湖；而“好”字一旦说出，便是直白地说，自己觉得这是善的，便是直白地说，自己觉得这是值得追求的。一旦真诚地说出“好”字，人便再也无法装作置身事外了，因为他的欲望，已经明明白白地指向这个“好”的东西。任何所谓褒义贬义词，都是对善与不善之伦理学判断的细化，但也正是因为它是一种细化，其判断也就带上了间接性，离真正的伦理学判断有了距离。能言善辩的人，还要借着这种间接性玩弄词语，就是不谈自己是否觉得一件事是善的，巧妙地让自己置身事外。不，应该这么说，他们本就是无所谓的，只是用语言假装自己置身事内。但“好”字一旦说出，自己的立场便分明起来，没有余地了。人或许只是在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欲望而已。

所以，在我心中最好的关系，最接近绝对的善的关系，一定就是那种亲密而平等的关系吧。其他关系，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用直白地“好”去形容，因为——

“迷迭香。”raidian停下手中的梳理，把迷迭香抱得更紧了一些。“你之前不是说想切掉双臂吗。我绝不同意你这么做。但我理解你。如果你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的话，我可以帮你。”她讲话变得有点犹豫，似乎是在斟酌。

迷迭香转身去看raidian的眼神。有些关心，有些急切，有些忐忑，有些……恳求。猫耳兀地抖动一下，迷迭香也抱住raidian，轻轻“嗯”了一声作为肯定。

因为自己或许从未真正欲望过这些关系。

raidian松了口气。接着亲密地拥抱了一阵后，raidian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迷迭香也顺从地放开raidian。翻找一会儿后，raidian坐回到迷迭香背后，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臂，把绳子缠了上去。随着raidian结起绳结，迷迭香的身体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身体甚至微微颤栗起来。

“收紧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稍微忍耐一下。”迷迭香感觉自己折起的双臂瞬间被缚紧了，束缚的疼痛混同快感冲击着她，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好了。”raidian安抚着迷迭香的猫耳。

迷迭香试着动了动双臂。缚得好紧啊，完全动不了了，就好像……自己已经永远失去双臂了一样……她忽然转过身，跨坐到raidian腿上。

白到仿佛超然尘世的睫毛颤动着捆绑时的疼痛所余下的泪水，白嫩的脸上却是醺醉似的兴奋的红晕，目光的意味含混到迷乱，嘴中还小口小口地吐着热气，似乎在承受过度的刺激。raidian还没来得及为迷迭香再度亲近而欣喜，心跳先有些乱了。“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呀。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不对。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如也任由行为流淌下去吧。我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迷迭香用肩部蹭蹭raidian，仿佛那是她的残肢一样。“姐姐……我现在用不了手了哦……”她仰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raidian。raidian习惯似地以拥抱作为回应，而迷迭香却在她的怀中变换姿势，双腿夹住raidian的一边腿，身体轻轻摇动起来。阴部被衣物轻柔地摩擦，迷迭香的呼吸逐渐变成娇喘。

“你，你在干什么呀……”感受到腿部被有韵律地夹紧，raidian有些手足无措，身体也开始令人难堪地躁动。

“嗯？姐姐看不出来吗？”迷迭香的声音依然带着令人怜爱的纯净。“用不了手就只能这样了哦。除非，姐姐愿意帮我。”

“但是，不合适……”

“姐姐的意思是说，这么做是错的吗？”迷迭香没有停下摩擦。“姐姐想说迷迭香是坏孩子吗？”

“不是，我……”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raidian发现自己掉入了实然与应然的裂隙之中。这种事很不合适，但归根结底，迷迭香并不算做错什么吧？但是，它终归是违反了现实的道德规范。不过道德规范又是为什么而成的，它的初衷不是为了让人能更加幸福地生活吗？迷迭香这么渴望释放，如果帮她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只是自己还是有些……不，不对。我的窘迫不是道德规范所带来的吗。难道不正是因为道德，我才会觉得难堪吗。如果悬置道德规范的话，其实我……并不讨厌这么做。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单数、双数、复数。作为一种规范，道德仅仅存在于复数之中。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被道德约束，是因为这种关系会被外在的世界渗透。如果两人都能保守共同的秘密不被别人知道，如果两人都能不把彼此的关系代入进与其他人的关系之中，如果……。如果能这样隔绝外在社会的影响的话，在两个人的世界里，道德就不必以规范的形式存在，而是以它最根本的形式存在，就是——

让人幸福。

如果悬置道德规范的话，其实我……愿意这么做。我想接住她的一切。我想满足她。我想看到别人的笑靥。我想……幸福。

raidian留着一只机械臂撑住迷迭香的背，两臂义肢轻抚迷迭香因双臂被缚而显得格外突出的两肩，迷迭香立刻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理满足。随后，raidian的双臂探入迷迭香松松垮垮的无袖睡裙里，慢慢揉搓小巧的双乳，迷迭香的身子也向raidian挺了挺。

raidian忽然想起，听说在拉特兰，至高无上的律法，也并非不可违背。那些即便违背律法也不会被律法审判的萨科塔，被称为“义人”——律法的规则总会显得有些僵化，而能循着律法的精神，也就是正义，去行事的人，即便违反了律法的规则，也会得到律法的认可。他们行的不是实然的法，而是应然的法，也就是践行善本身。不过，这种人总是极少数，自己又怎么敢自比义人呢。自己怎么敢确定，自己对道德规范的违反，真的能通向善呢。自己怎么又敢确定，自己是否只是一厢情愿、一意孤行呢。

不过，人就是这样，即便什么都不确定，也会遵循自己的欲望去行动。

raidian深呼吸，将另一只机械臂伸入迷迭香的睡裙下，还未寻找便直接摸到了鼓胀挺立的阴蒂，raidian的脸一下烫了。她试探着慢慢揉搓，接着开始轻轻挤压富有弹性的阴蒂，迷迭香的喘息也慢慢淫靡起来。迷迭香前倾身子，放心地把所有重量压在raidian按到自己双乳的义肢上，然后轻轻吮咬raidian的脖颈。虽然和孩子们打打闹闹时总是会有许多无意的肢体接触和故意的玩笑，但raidian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充满情欲地爱抚敏感地带，浑身肌肉都有点酥软，阴蒂也羞耻地胀了起来。她强忍脖颈的酥痒，挪开原本撑在背上的机械臂，转而在迷迭香的小腹和阴阜间游走，每每摸到光滑的阴阜时，还总是流连一般地按摩几下，连带着迷迭香喷在raidian脖颈上的气息也有些许紊乱。

raidian轻轻咬住迷迭香的耳垂，舔舐她的耳廓。看着迷迭香的猫耳雀跃一般地震颤，raidian的心中便不断涌出幸福，多到在意识表面冒出欢腾的泡泡。“姐姐我呢，其实只要看到别人开心，自己就会很开心。只要爱着别人，自己就会觉得很温暖。”raidian附在迷迭香耳边轻声说道。她分出手指，迷迭香的两片阴唇就在她指间翻飞。然后，她又将玩弄阴唇的手指浅浅插入迷迭香的小穴里，徐徐搅动。

“所以说，我才需要这么多只手。你看，如果没有手的话，很难满足别人吧。嗯？”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话，raidian的四只手都稍微加了些力度，插入小穴的手更是直接按在迷迭香的敏感点上，迷迭香身子立马绷起，双腿不自觉地狠狠夹紧raidian。

“如果要和他人接触，就必须承担受伤的风险。越是和他人接近，就越可能彼此伤害；越是想给予他人幸福，就越可能反而造成恶果。”raidian说着说着，便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迷迭香听了。她自嘲地笑笑，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不过，我不会为了可能的风险而止步不前。我不会放弃给予别人爱的能力，也一定会尝试去给予别人爱。所以，小迷迭香，即便全部向我敞开，也没有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接住……嗯？”

raidian感觉自己的私处莫名其妙有种被抚摸的感觉。随后，她惊慌失措地发现，这不是错觉——自己的小穴口被扒开了，迷迭香正在用意识凝成的无形之手探索raidian的阴道。

“等等，小迷迭香，这样不……唔！……”raidian感觉小穴中的思维膨大起来，挤压着她的穴壁，让她忍不住缩紧阴道的肌肉，身体被充盈所带来的快感令她一时失语。

迷迭香留恋地舔了舔raidian黑天鹅般优雅而紧绷的颈，随后抬起头看向raidian。明明是仰望的眼，却像小恶魔一样，流露出掌控他人心灵的欲念。“姐姐想说什么？这样不行吗？”

迷迭香的思维稍微收缩，raidian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当然，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这样不合适。”raidian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仿佛只是溺在恐慌的海洋中，胡乱挣扎，却找不到支撑。

迷迭香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随后思维一边膨胀，一边向raidian小穴深处蔓延。raidian惊慌失措，但小穴又诚实地夹紧了。迷迭香的猫尾也趁机缠上raidian的肉腿，一圈圈勒起，只留尾巴末端挑逗似地扫动raidian紧实的小腹。

“姐姐其实也很想要吧，但因为害羞不敢说出来。阴道的湿润，我全都感受到了哦。”

“不、不是……”听到迷迭香直白的话语，raidian感觉自己的精神瞬间崩塌了。

“是不是raidian姐姐觉得，自己还要扮演姐姐的角色，所以不能这么失态呢？”见raidian暗色的皮肤都透出红来了，却还在咬紧牙关，迷迭香开始缓缓抽插raidian的小穴。“明明是raidian姐姐先越界的，现在却这么放不开，还狡猾地说什么，‘全部向我敞开’之类的话。姐姐不应该先做好示范吗？”

无形之手与穴壁缱绻的黏腻声音清晰可闻，raidian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色气。“唔嗯……太、太大了……哈……快、快停下……”raidian还想挣扎，可迷迭香无动于衷。

“raidian姐姐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也在像raidian姐姐刚才那样，努力地给予别人快乐啊。我也在冒着弄疼姐姐的风险，帮姐姐释放啊。”迷迭香露出可怜的神情。“难道说，raidian姐姐想否认我给予他人爱的能力吗？”

唔……小穴好满……这种每道沟壑都完美契合的感觉，真的相当令人愉悦……好想就这样，和迷迭香融为一体……不、不对，不能把小迷迭香作为性欲对象，这太堕落了……

raidian觉得自己正在被两股力量撕扯，一边是沉沦的快感，一边是在迷迭香面前高潮的羞耻。“要、要坏掉了……迷迭香，不要……”正当raidian觉得自己被一步步推向高峰的时候，迷迭香突然把自己的思维收缩起来。

啊……？发生了什么……

“raidian姐姐的欲望也太强烈了吧。”迷迭香饶有趣味地看着raidian的小腹一抖一抖地抽搐。“我都已经把思维收缩了，怎么姐姐反而夹得更紧了呢。”

“我、我还想……”raidian的灵魂仿佛都被抽离了一部分，但还是犹犹豫豫地羞涩着。

“还想？”迷迭香贴上了raidian的胸脯。

raidian感到羞涩的自我正向失落与虚无的黑洞极速坠去，慢慢被拉扯成情欲的粒子流，连灵魂发出的光都在红移。“我还想要……被填满……我想要……和迷迭香融为一体……”raidian四只手紧紧抱住迷迭香，耳羽垂下，掩住两人接吻时迷离的眼神。

迷迭香的思维迅速膨胀，随后向小穴的更深处延伸，在raidian粗重的呼吸声中，直接顶入她的子宫中。随着结实的小腹被顶起来，raidian反弓起身子，整个人的精神也被顶上无法言喻的极乐，淫水肆意地喷涌而出，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似乎即便已经高潮仍然欲求不满，还在依依不舍地撩拨人的情欲。

一阵天地颠倒般的欢愉后，raidian终于回过神来。

不要，不要。怎么会。一切都是假的吧。

raidian只觉得自己熟悉的世界正在崩落，在陌生的现在之中，不安全感是构成空气的所有成分。是自己太想当然了。一切都脱离了掌控，爆开理性所熟悉的模式与剧本，将规范与预设的破片甩在身后，义无反顾地向未知射去。

迷迭香从raidian腿上退下来，精致的脸庞上氤氲着欣快而妩媚的余韵。“诶呀，流了这么多水呢。”说着便伸出小脚，要抚摸raidian的穴口。

raidian有些脱力，勉强着一边用义肢挡住迷迭香的脚，一边用机械臂遮住自己的小穴。“该结束了吧，不要再胡闹了……”

迷迭香没有回应这声若蚊蚋的哀求，只是一边操纵无形的手卸下raidian的义肢和机械臂，一边把自己的双脚侵入raidian两腿之间的空间。raidian根本找不到办法阻止迷迭香，只能窘迫地夹紧双腿。“迷迭香，真的该停下了……”

“不行。刚才只是对姐姐的惩罚。”迷迭香的无形之手掰开raidian的双腿，不容拒绝。“raidian姐姐，为什么你一直在回避我的问题呢。”

“我想知道，raidian姐姐是不是也有未曾倾诉的心事。姐姐不管去哪里，都总是带着自己的机械手呢。面对孩子的时候，也是四手并用，显得自己好像无所不能。可是，正是因为姐姐这种能力，才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狭隘。”

“说什么狭隘呢……”raidian颤声抗议。

“就是狭隘哦。”迷迭香揉搓阴蒂的小脚加大了一点力，刚刚高潮过的raidian尚处于敏感之中，不由得轻哼一声。“一直都是raidian姐姐在安慰我，但姐姐却从来没有向我寻求过安慰。总是我向姐姐敞开自己，但姐姐总是有所保留。”

“能力强的人，和能力弱的人，两种人之间，只能以‘帮助’这一动词来连接；成熟的人，和不成熟的人，两种人之间，只能以‘指导’这一动词来连接；资历深的人，和资历浅的人，两种人之间，只能以‘提携’这一动词来连接。”迷迭香的脚趾在raidian的穴口徘徊。“或许我的队员们也是这种想法吧。即便担心我，也还是觉得我终究是队长，所以不敢和我说什么，害怕自己越界。这也是社会规范的一部分。”

“但这本来就很不公平。我们之间那么多可能性……都被所谓的‘能力’的差距所抹杀了。我们的关系，只剩下了一个向度。”迷迭香望向raidian。碎发散乱，气息蒸腾，眼中流露出困惑、无力与脆弱。“我不想只是接受姐姐的给予了。我也想成为姐姐的依靠。”

raidian不知该说什么。“我都说了，能安慰迷迭香，我自己也就得到安慰了。”

“对，就是这样。姐姐就是这样，满足于自己的行为，但从来不向其他人寻求满足。前面的行为，也只是出于满足我的目的才做的。归根结底，或许姐姐从来不认为自己能从我身上得到支持。但是，姐姐一定也很寂寞吧。之前还在说，想要和我融为一体。” 迷迭香纯白的睫毛颤动着。“那姐姐为什么还是要拒绝呢？难道姐姐觉得，成熟理性的自己，一定要做理性的选择，不能像我这样发小孩子脾气吗？但什么是理性，什么又是小孩子脾气？人们究竟是发现了‘逾越能力差距将会导致不幸’的客观规律，还是自己预先怀有这种观念，最后自我实现呢？是人的痛苦与不幸铭刻下社会的禁忌，还是社会的禁忌制造了人的痛苦与不幸？人真的是自由地理性思考，还是只是被社会规范所塑造的习性所奴役？”

“姐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姐姐似乎还是总是处在他人的目光之中。”沉默之中，迷迭香笨拙地勾住raidian的脚，放到自己的私处。“你看，姐姐，我们现在，都没有手可用了哦。不要再管什么社会规范和能力之类的，也都抛到一边吧。信任我。让我尝试，把我的爱奉献给你。让我们尝试，真正的相互爱抚，真正的一起幸福，好吗？”

raidian咬紧嘴唇，挤不出一个词，只能不住地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问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为什么一定要揭开我的困顿与脆弱呢。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抛入不可理解的世界中呢。

我不是义人。我没有资格受善的天启。我只是一直在我所习惯的生活中尽力给予别人幸福，但，现在和未来已经不再是我习惯的模样。我没有可以用来理性计算的依据了，因为一切都太过庞大繁杂，以至于不可知不可解。我的胆怯、害怕与抗拒，究竟只是一种顽固的情绪反应，还是一种洞察命运的直觉？如果我接受一切，是否就会走向悲剧性的结局？

又或者说，事已至此，一切都在不可避免地走向悲剧，无论我如何选择，一切都终将不可挽回地走向痛苦与不幸？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在最初的时候就拒绝她。

如果伸出手去，可能不仅会被密布的荆棘划伤，还会摧折脆弱的花朵，那么，真的还要伸出手去吗？

我真的，不知道。

迷迭香没有阻止raidian把腿收回，只是凑上前去，用舌头拭去raidian的眼泪。

“对不起，姐姐。或许我不应该说这些的。”迷迭香的语句几乎被哽咽撕得七零八落。“我一直很憧憬姐姐。姐姐一个人建起了罗德岛的通讯系统，技术上总是那么令人信赖；对孩子们也很温暖，不论谁有什么心事，都会想着来找姐姐倾诉；哪怕是面对原来那么危险那么不稳定的我，姐姐也还是会坚定地把我抱住，一遍遍地安慰我。姐姐，我一直觉得你很温暖。但，就像太阳一样，姐姐总是那么耀眼，那么……遥不可及。”

“我好想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但或许我们的能力差距就是那么大吧。或许我永远都无法跟上姐姐的脚步。姐姐一定很为难吧。其实我就是在发小孩子脾气。”

“姐姐。可以让我再任性一次吗。可以尝试着向我敞开心扉吗。可以尝试着让我给予你幸福吗。不要再像对待孩子那样对我了。不要再若无其事地把自己藏在安慰人的语句下了。不要再把我拒之门外了。不要再……对我施加，暴力了。”

迷迭香抬起眼，泪涟的目光柔和到近乎哀婉与怜悯，有如米开朗琪罗的《圣殇》。“raidian。不如暂时放下一切，和我真正，融为一体吧。”

迷迭香用腿夹住raidian的身躯，两人的私处紧密地贴在一起，徐徐磨动。挺立的阴蒂来回碾过花瓣一般娇柔的阴唇，淫水随着阴唇肆意涂抹，润泽了整个阴部，湿漉漉地滴下，濡湿了衣裙。

两人的大腿都依着和谐的节奏，默契地夹紧，绷直的足部不时轧过潮红的乳头，带来别样的快感。阴部越压越紧了，仿佛骨盆也在逐渐被爱欲填满，乃至溢出。

在剧烈的痉挛之中，两人的淫水同时喷出，溅入彼此穴中，又混杂着淌下，晶莹透亮，宛若幻梦。绷紧的身子逐渐放松，柔软地陷入床榻。灵魂轻盈而超脱，向高天纯粹而鲜明的真实复归，精神的边界在辉光中不真切地模糊，一切都在璀璨中融洽。

就这样沉沉睡去吧，趁着还未看见明日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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