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走廊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漏出来——阿库亚的双手此刻正陷进我腰侧，他身上残留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在我的背撞上了莓Pro商务车后座试之前，那人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低语：

"毕业快乐，有马。"

他含住我耳垂的瞬间，我听见金属拉链崩开的声响。他的舌头又湿又软，侵占我的听觉。我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手部的动作——一只卡在我背后的塔扣里，一只不安分地伸进胸垫里摸索着形状。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二十分钟前，我还站在东京体育馆的舞台上，灯光炽烈，台下数万名观众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投映在巨大的屏幕上。舞台上的我是他们目光的中心，是偶像，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可现在，我却和眼前这个人在这里，在这辆谁也看不到的车里，在这过于狭窄、过于封闭的空间中，被莫大的不安和幸福同时笼罩着。

他轻微的动作惊扰了我的思绪，也惊扰了车座后排堆满的打歌服。那些衣物被堆叠着塞在防尘袋里，如今滑落了一些，塑料边角轻轻刮过我的小腿，冰凉而尖锐，我不由得蜷缩了起来。

"疼吗？"他停下动作，指腹在我的膝盖上摩挲，轻轻蹭过方才被划出的红痕。我摇了摇头，他却变本加厉地掐紧了我的腰，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更深处。就在额头即将撞上前排驾驶座的后背时，他的手掌垫住了我的太阳穴。

然后，他吻了上来。

“……抱....歉....”

带着喘息的余韵，他的声音抵在我的唇上。他吻得很深，舌尖辗转不休，几秒、几秒才肯放开，给我一点点换气的机会。

我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因为我的上身正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温度的落差让我止不住战栗。但在脱下胸罩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却陡然变得温柔了，手指上的薄茧抚过我的乳晕，像抚着正在融化的雪。

他的嘴唇慢慢离开我的嘴唇，向下一寸寸亲吻，吻过我的下巴、锁骨和乳沟，最终移动到他的指尖一处，中心那两点早已发涨发硬，于是他的舌头终于包裹住我，浸润着我，吞吐着我，直到我终于呻吟出声，这家伙终于低低地露出一声笑。

就在此时，车载电话亮起，是京子社长的号码，我猛地弓起背要去接，防尘袋里的打歌服山崩般倾泻。我几乎要哭出来。

"别分心。"他不由分说地捏住我的下巴，膝盖却温柔地顶住我快要滑下座椅的腰。我专门为他戴上的爱心耳坠，此刻落进了扶手箱缝隙里，随着他扯开丝袜、发出细碎的悲鸣。然后，他伸长手臂按下接听键，喉结堪堪擦过我汗湿的锁骨。

"有马在我这里。"他的声音很平稳，像在汇报工作，毫无波澜，连一丝喘息都未曾泄露，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却掰开我发抖的腿弯，"车借我用用。"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没有再回应，只是下一刻传来了挂断音。我的神智猛然回归，剧烈起伏的胸腔里终于找回了一丝呼吸。我猛地抓住他的后颈，强迫自己开口。

"等等.....有人透过车窗看到怎么办...”

“这辆是单向玻璃，之前我就检查过了。”他叼着我胸口未曾摘下的龙胆花项链低笑，银质金属花瓣抵在肌肤上，硌得我生疼，“你怎么现在才开始担心这个？”

为什么我才开始担心？

我明明该早一点意识到的。

该在他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接起电话时就意识到，该在他咬着我的肩膀、模糊不清地呢喃出那句“我们继续吧”时就意识到。

可直到现在，直到我的心脏被突如其来的慌乱揪紧，直到我的思绪被这一丝恐惧狠狠拉回现实，我才真正地开始害怕。

怕有人看到，怕有人知道，怕这一切被不该知晓的人窥探。

怕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

我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哪怕并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副软弱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我拼命地睁大双眼，却发现泪水早已溢满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你明明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从我站上舞台的那一刻起，从我在灯光下流露的每一个微妙眼神、每一个不经意却满载心思的呼吸，都在无声地呼唤着——请看着我。

可你却偏偏等到现在，等到一切都要被泪水冲散，才肯伸出手抓住我。

你的心是什么时候选择我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又是从什么时候决定，什么都不说？

可又为什么？即使愤怒到想推开你，我的心却还是在颤抖？

“我最讨厌你了！”

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那一刻，我也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铁锈味瞬间在齿间弥漫，他猛地一颤，却没有推开我，只是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我眼角滑落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几乎让我心碎。

“对不起，有马……”

可下一秒，他的吻却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唇舌交缠间夺走我所有的空气，要将我积蓄已久的委屈、不甘、痛苦一并吞噬，碾碎，最终消弭无踪。

“但你说过……要成为……我推的孩子吧？"

他吻得太用力了，用力地索取我口腔里的空气和唾液，我终于感受到他唇上的颤抖，以及与我同等、甚至或许比我更甚的恐惧——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攀上岸边，却又害怕重新坠入深海。

在混乱的气息间，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就是……我的答案。”

前排扶手上的彩排流程表被撞落，纸张在空中飘舞，最终无声地落在地上。《暗号是B》正被他踩在脚下，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竟然在毕业live 上跳恋爱曲目，"他像是如释重负地笑着，一边继续吻着我，一边把食指伸进我的内裤里，稔过我的阴蒂，"真是坏心眼的偶像。"

"为什么......"我在喘息的间隙抓紧他渗血的发尾，"为什么这么说…."

车载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他没接，只是干脆地关了机。然后，他把我的内裤褪到我的左腿上，一边更加刻意地抚摸我，一边用额头抵着我："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你都只是看着我，从初舞台到现在，每场live 都是如此。没有人受得了这样。"

每说一句话，他的食指就在我的体内搅动一圈，细密的雨声在这个逼仄的空间传播，扩大，不知何时，我内心的挣扎也在渐渐松懈。

“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抬起手，手指沾染着他伤口上的血，颜色猩红，触目惊心。我怔怔地望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这样的时刻，我竟然还能分心去想这些，在这被该死的情欲煽动得几近堕落的时刻。

他的血。

那么炽热，却又冰冷得让我心惊。

“都已经结束了。”

他的嘴唇缓缓拂过我的手背，舔弄着我的手指，细碎而虔诚地吻去那些血迹。试图抹去所有痕迹，以及我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在这之后，我全都会告诉你的。”

他的手指继续在我体内深深浅浅地抽插着，将他话语里的温度和重量，一并刻进我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我本该抗拒的，可快感像一张轻飘飘的网，包裹着我的感官，让我心甘情愿地沦陷。

“除了有马这里，”他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埋进我的后颈，声音贴着肌肤震动着，“我已经哪也都不会去了。”

我的心脏猛然收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情绪翻涌而上，下身也不受控制地夹紧，又咬了他的食指一下。他闷哼了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随即却顺势伸出另一根手指，轻易地探入更深处。

“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温柔的蛊惑。

我还能不信吗？

我的世界早就被他彻底侵占了，在那些沉默注视的目光里，在那些无声交错的命运之中，在这一刻交缠得再无退路的身体里。

“我爱你，有马。”

他的额头再次贴上我的，深深地凝视着我，像是在等待某种回应。血腥味还残留在空气里，我的手指沾着他的血，刺目的红色在昏暗中晕开一层淡淡的光。

可那一刻，我竟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有黑暗中，他闯进我身体的声音。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