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迈出公寓大门，外头正是晨光熹微的时分。阳光透过高楼之间的缝隙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晨雾和早餐摊飘来的热腾腾香气。街道已经渐渐热闹起来，早班通勤的人群三三两两地穿梭而过，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脆响、机车呼啸而过的轰鸣，以及偶尔响起的电子广告声交织成了一幅现代都市的交响曲。

我和石慧赤裸着身体走在柏油路上，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但这并不会引来什么异样的反应。这个时代早已超脱了过去对衣物的依赖，裸体不再是一种禁忌，而仅仅是个人选择。穿与不穿，仅仅取决于舒适度，没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评判他人。

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是街道上的焦点。

并不是因为裸体，而是因为那压倒性的腹部轮廓，过于庞大的孕育之躯，让我们在任何场合都无法低调行走。

每当我们迈出一步，那庞大的腹部都会随着步伐产生微妙的晃动。它们的质量过于巨大，反而成为了最稳定的重心，使得我们的步伐沉稳而自然，反倒没有失衡的风险。只不过，我们必须稍微调整姿势，避免腹部与地面过近，否则稍有不慎，肚皮便会贴着街道摩擦，那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石慧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步伐略微拘谨，显然对这样的注视仍然有些不习惯。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仿佛是在寻求安慰，又或许只是一个自然的习惯性动作。

“还不习惯？”我侧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

“嗯……”她轻声应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他们都在看呢……”石慧轻轻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涩，她的手指在肚皮上不自觉地摩挲着。

“正常。”我瞥了她一眼，声音淡然，“这个城市里只有我们四个孕育者，你觉得他们能不看？”

是的，尽管社会已经接受了孕育者的存在，但这种体型依旧极为罕见，何况，在这个街区，孕育者的数量甚至能用一只手数完。玖玥、沈泽、我，石慧，仅此而已。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会成为注视的中心。

穿过人行道，我们走进了一条小巷。这里是通往巴士站的捷径，两侧是高耸的住宅楼，底层则是各式各样的小商铺。早餐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伍，煎饼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旁边的便利店外摆着几张露天座位，几个年轻人正喝着咖啡，聊着天，目光不时瞥向我们。

“那家店的豆浆不错。”我随口说道，指了指其中一家早餐店。

“嗯……但现在喝太多水的话，等下在车上可能会不太方便。”石慧轻声说道，明显还是有些拘谨。

“也是。”我耸耸肩，继续向前走。

终于，我们走出了小巷，前方的巴士站出现在视野里——站牌下已经有不少人在等车，有穿着正装的白领，有穿着运动服的晨练者，还有几个打扮大胆的年轻人，她们的衣着风格明显更为开放，几乎只用一些装饰性的布料勉强遮掩重点部位，但这在现代社会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

随着我们的到来，站台上的人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或许只是无意间察觉到新的气息，又或许是被我们的身影所吸引。

但无论如何，我们已经站在了这里，等待着公车的到来。

过了一会，巴士缓缓停靠，空气中弥漫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微弱气味，液压门缓缓打开，露出车厢内的空间。

即使这辆巴士是按照现代需求特别设计的，车厢内的空间比过去宽敞得多，但当我们踏上阶梯的那一刻，依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车上的中心。

石慧走在我前面，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扶手，调整步伐，确保她的肚子不会因为惯性而摆动得太剧烈。她的动作仍然带着几分羞涩，尽管她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注视，但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她依然下意识地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当然，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请稍微让一下。” 我出声，语气不重，但足以让车上的乘客们下意识地后退，为我们腾出空间。

然而，即使车厢宽敞，我们的体积依然让大半个通道都被占据了。尤其是当我站定的时候，那沉重的腹部自然地向前扩展，占据了双人座前的空隙，甚至让对面的乘客不得不微微挪动膝盖，才能确保不会被我的肚皮挤到。

——这已经是最正常的情况了。

我们站稳后，巴士缓缓启动，乘客们的注意力却仍然停留在我们身上。

有人开始伸出手，轻轻触碰我们的腹部。

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从孕育者出现的那天起，人们就对这类身躯充满了好奇，尤其是这种过于夸张的体型，单纯只是站在这里，就会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感受。

手掌落在皮肤上的温度，指尖轻柔地按压着，感受着肌肤下那缓慢而稳定的律动。甚至有人试图感受胎动，指尖顺着弧度滑动，寻找那一丝微妙的震颤。

石慧微微缩了一下，脸颊浮现出一丝羞赧，但她没有拒绝。

而我则轻轻抬起手，按住了一个男人的手腕，声音淡淡的：“别玩太久，我们等下要工作。”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虽然收回了手，但目光却依旧留恋地停留在我们身上。

石慧紧紧抓着扶手，指尖微微泛白，呼吸也比平时更急促了一些。

那些不断在她肚子上游移的手掌，时轻时重地按压、抚摸，偶尔甚至有人用指腹轻柔地打着圈，感受着她皮肤下生命的律动。而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甚至，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这些触碰。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微微颤抖的嘴唇轻轻抿着，眼神飘忽，隐忍又克制地压制着内心的悸动。

“哈啊……” 她轻轻喘了一声，几乎是无意识的，像是被某种不受控的快感冲击了一下。

我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微微一挑。

——真是个好欺负的家伙。

当然，巴士上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识趣，毕竟她的反应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几乎要被摸到高潮的状态让人不自觉地更加起劲，手掌的触感变得更加大胆，甚至有人轻轻在她肚皮上按了一下，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呜……” 石慧的身体轻微一颤，膝盖险些发软，要不是她的肚子支撑着重心，她恐怕已经跪下去了。

然而，正当她快要被推到临界点的时候——

“到站了。”

巴士缓缓停靠，电子播报响起，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石慧猛地睁开眼，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带着些许意犹未尽的不甘，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几下，平稳住快要飘忽的意识。

“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迈步朝着车门走去。

她怔了一下，最终还是不舍地把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手掌甩开，咬了咬下唇，跟着我下了车。

阳光洒落，空气中弥漫着城市特有的清晨气息。

我们站在站台上，身后的巴士缓缓驶离，而石慧的呼吸仍然有些紊乱，双腿微微发软，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无法言说的余韵。

她低着头，咬着唇，脸上的羞涩和快感交错在一起，明明已经结束了，但那份触感仍然像是残留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微妙的战栗感。

她抬起眼偷偷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只是微微侧过头，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状态。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走吧，别让老板等太久。”

石慧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一步一步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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