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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八章,2

小说:碧云锁魂录 2025-09-02 08:41 5hhhhh 3480 ℃

  她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着,碧绿的茶水,溅出几滴,滴落在她素色的衣衫上,却也浑然不觉。

  客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孟云慕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殷兰,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孟云慕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陈姐姐,我只想知道,你和白练,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以启齿。但请你相信,我问这些,并非出于好奇,而是为了查明沈家命案的真相。”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陈殷兰:“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无论你和白练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绝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更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语气真诚,眼神坚定,仿佛在向陈殷兰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我相信你,陈姐姐。也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孟云慕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仿佛能够抚平陈殷兰内心的伤痕。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陈殷兰的回答。

  陈殷兰听了孟云慕的话,原本就有些慌乱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她犹豫了片刻,眼神在孟云慕和文幼筠之间游移不定,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她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最终,她抬起头,眼神略带迟疑地看向孟云慕,又转头看了看文幼筠,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着,又似乎在请求着,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息。

  孟云慕冰雪聪明,立刻读懂了陈殷兰眼神中的含义。

  她微微一笑,握住陈殷兰的手,星眸一眨一眨地说道:“陈姐姐,你放心,幼筠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不必有所顾虑。”

  她的声音,充满了真诚和信任,仿佛能够消除陈殷兰心中的所有顾虑。

  “幼筠姐姐,从小便与我一同长大,她重情重义,为人正直,你尽可以完全信任她。”孟云慕再次强调道。

  “哎……”陈殷兰长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那清丽脱俗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终于开口,缓缓地讲述着她和白练之间那段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孟姑娘,文姑娘,其实……我和白练,从小就认识。”陈殷兰的声音很轻。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远而含情,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旧时我和白练,两家相隔不远,他很勇敢,喜欢拉我出去玩,我就跟着他在一起玩耍。什么捉鱼摸虾,爬树抓蝉,耕田拣树枝,我本来很胆小,他总是保护我……”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纯真而美好。随着她的话语,她的眼瞳朦胧,仿佛蒙了层薄雾,也许是相思的泪水。

  她说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她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去河边玩耍,不小心遇到了一条毒蛇,白练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毒蛇赶走,自己却被蛇咬伤了。

  她还记得,每当她受到委屈,白练都会默默地安慰她,逗她开心。白练始终守护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长大。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会过去的。

  “两年前,我的父亲,将我许配给了沈府的主人沈芒。”陈殷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沈芒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对我很好,很尊重我。只是……我并不爱他。”

  “我的父亲,并不喜欢白练,他觉得,白练作为捕头,打打杀杀的,在江湖这趟浑水上摸爬滚打,很可能今天的命,就成了明天的墓。”陈殷兰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他宁愿让我去沈府做个小妾,也不愿意让我和白练在一起。”

  “白练并没有怪罪奴家。”陈殷兰继续说道,声音哽咽,“他默默承受了这个结果,并且……并且我跟他没有在背地里私交。”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清丽的脸庞,缓缓流下。

七:二人

  陈殷兰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滴落在她素色的衣衫上,浸湿了一片。她抬起头,望着孟云慕,声音哽咽地说道:“直到……直到沈芒身亡,命案发生之后……”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攒勇气。

  “白练……白练才忍不住,偷偷地来找奴家……”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也带着一丝甜蜜。

  她回忆起那晚,齐云城的夜空,阴沉而压抑。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沈芒的死,让她感到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

  窗外,站着的正是白练。

  夜色中,他那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忧虑。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秘密。

  陈殷兰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知道,白练的出现,一定会给她带来一些改变。

  白练轻轻地唤了一声:“殷兰……”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陈殷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白练……你怎么来了?”

  白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陈殷兰,眼神中充满了爱怜。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白练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色。

  陈殷兰再也忍不住,扑进了白练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白练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行动来安慰她。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痛苦,都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们互诉衷肠,将彼此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倾诉了出来。他们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他们知道两人间的感情,注定无法得到世人的祝福,但他们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抗拒对彼此的渴望。

  “所以……我们才会在私下里见面……”陈殷兰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脸上,充满了羞涩和歉意。

  “我没有想到,会因此让沈家的命案变得复杂,更没有想到,会让你……”她抬起头,看着孟云慕,眼中充满了歉意。

  文幼筠,自始至终,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陈殷兰讲述她和白练的故事。 她那双温婉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同情,有理解,也有无奈。

  她并没有打断陈殷兰,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感受着故事中蕴含的情感。

  陈殷兰的故事,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感情这东西,最是难以捉摸,最是让人无奈。

  她轻叹一声, 这声叹息,轻柔得如同夏风拂过树叶,却蕴含着无尽的感慨。

正当屋内三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却很有节奏,不急不缓。

  接着,一个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孟少主,属下梁品,有事禀报。”

  梁品,飞云堡护卫之一,为人忠厚老实,办事认真负责,是王元湖颇为信任的手下。

  孟云慕闻言,眉头微皱,她知道,梁品此刻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梁品走了进来。他身穿飞云堡护卫的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精神抖擞。

  他先是向孟云慕和文幼筠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说道:“禀少主,白捕头此刻正在飞云堡大门外等候,说是奉陈知府之命,前来护送陈姑娘回府。”

  “白练?”孟云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没有想到,白练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她看了一眼陈殷兰,陈殷兰的脸上,除了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安,还有一丝温情。

  客室内的气氛,因梁品的禀报,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孟云慕略一沉吟,便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

  她率先走出客室,文幼筠和陈殷兰紧随其后。

  三人穿过飞云堡蜿蜒的回廊,来到了正门。

  飞云堡正门,高大而威严,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前矗立着两尊石狮,气势非凡。

  此刻,正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练。

  他身穿捕快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那里,手里牵着一匹骏马。

  孟云慕领着陈殷兰,来到了白练身边。她仰起头,望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白练,那张俏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白练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动容。

  孟云慕轻咳一声,凑到白练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白捕头,陈姐姐的事情,我已尽知。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胡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飞云堡大小姐的骄傲和霸气。

  白练听了孟云慕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殷兰,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怜。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陈殷兰,帮助她上了马。

  孟云慕见白练不理睬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她自小在飞云堡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她本想发作,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知道白练就是这个死样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假笑。她心里暗自发誓:等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装腔作势的家伙!

  孟云慕望着白练和陈殷兰渐渐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和文幼筠一同返回堡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孟姑娘。”

  

  孟云慕一愣,回头一看,只见白练正站在飞云堡大门前,看着她。他不是已经和陈殷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云慕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练,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白练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孟云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他的动作很慢,但却很稳,放在孟云慕的手心上。

  “这是在沈府找到的。”白练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中庭附近。”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陈殷兰走去,没有再看孟云慕一眼。

  孟云慕看着白练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白练问道:“沈府的十二个人是你杀的吗?”她觉得这样问很荒谬,但她想要一个答案。

  白练头也不回,冷冷道:“我要是一剑便能使沈琶乌毙命,我还做什么捕头?”

  白练牵着马,与陈殷兰一起渐渐消失在孟云慕的视线中。

  孟云慕握着手中的小木盒,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暗器。

  这暗器,形状奇特,像两枚钉子接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孟云慕将木盒递给文幼筠,两人仔细端详着这枚暗器。文幼筠眼神一凝:“这不会是那天我们三人在沈府,刺客偷袭用的暗器?”

  “很可能是,看着挺有意思。”孟云慕没想到,白练竟然把这枚暗器找到了,还送了过来。

  文幼筠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它。这暗器奇形怪状的,绝非普通江湖人士使用之物。”

  孟云慕望着白练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有点摸不透白练这个人。

  孟云慕将木盒盖上,放进了怀里。这枚暗器,或许就是解开沈家命案谜团的关键。

  她和文幼筠并肩而行,回到了方才的客室。

  客室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只是,气氛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两人在圆桌旁坐了下来,文幼筠为自己和孟云慕各斟了一杯茶。

  “这暗器,究竟来自谁。”孟云慕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得找个识货的人,问问它的来历。”

  她抬起头,看向文幼筠,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幼筠,江湖上的老前辈们或许知道这是什么。”

  文幼筠轻轻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众多。老前辈们们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也许他们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孟云慕也点了点头:“对的,尤其是曾经和邪教交过手的前辈。”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飞云堡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只要我们放出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如此甚好。”孟云慕说道,“幼筠,我和你去房间歇息吧。我再去溜达……哦不,打探消息。”

  文幼筠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离开了客室,向文幼筠的房间走去。

  文幼筠的闺房,与飞云堡的恢弘大气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精致与温馨。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

  一扇雕花的木窗,半开着,窗外是一株盛开的梨花,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窗下,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几支珠钗,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文幼筠常用的胭脂水粉。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一块绣花的桌布,上面放着一套青瓷茶具。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书架。

  书架旁边墙上,悬挂着一把宝剑。宝剑通体银白,剑鞘上有个“筠”字。

  孟云慕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幼筠你的房间好整齐,我的乱糟糟的。”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慕儿要是也收拾收拾,肯定比我这里要好。”

  孟云慕嘟了下嘴。

  文幼筠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孟云慕走到文幼筠身边,关切地问道:“幼筠姐姐,你的伤口还疼吗?”

  文幼筠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隐隐作痛。”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文幼筠的伤势,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幼筠姐姐,让我帮你看看伤口。”

  文幼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孟云慕小心翼翼地解开文幼筠的衣衫,露出了她那受伤的左肩。

  只见那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依然可以看到一丝丝血迹渗出。

  孟云慕心疼地说道:“幼筠,这伤口……定是疼得很。”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忍一忍就过去了。”

  “幼筠,待我帮你输些真气,能减轻你的痛苦。”

  文幼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孟云慕的内力虽然不及自己,但终究与自己修的同一种内功,内力也是同龄人里较深厚的。

  “那……就有劳云慕了。”文幼筠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孟云慕点了点头,示意文幼筠稍安勿躁。

  文幼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知道,孟云慕虽然平日里古灵精怪,但在关键时刻,却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安心。

  她缓缓起身,背对着孟云慕,轻轻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随着衣衫的滑落,她那雪白的肌肤,也一点一点地展露出来。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她的背部,线条优美流畅,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孟云慕走到文幼筠身后,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轻轻地贴在文幼筠的背上。

  两人同样修炼的,都是飞云堡的《离云诀》心法。这《离云诀》,乃是飞云堡的镇堡绝学。

  正因为两人修炼的是同一种心法,所以真气流转起来,更加通顺,更加容易。

  孟云慕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她的掌心,缓缓流入文幼筠的体内。

  这股真气,如同春雨般,滋润着文幼筠受伤的经脉,缓解着她的痛苦。

  文幼筠只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体内缓缓流淌,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也变得舒服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云慕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虽然武功不弱,但长时间地运功疗伤,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然而,她却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帮助文幼筠减轻痛苦。

  孟云慕收回双手,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

  “幼筠姐姐,你感觉怎么样?”孟云慕虚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文幼筠缓缓转身,穿好衣衫,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她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肩,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原本僵硬的经脉,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云慕,多谢你。”她看着孟云慕,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我感觉好多了。”

  孟云慕摆了摆手,虚弱地笑了笑,说道:“你我姐妹,何须言谢。幼筠好好休息,我……我去找范叔,看看这暗器究竟是何来历。”

  她知道范古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多识广,或许能够认出这暗器的来历。

  文幼筠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范管家阅历丰富,说不定能够认出这暗器。”

  孟云慕告别了文幼筠,离开了她的闺房,留下了文幼筠在房间里静静地休息。

  从文幼筠的闺室走出,孟云慕的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她想着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够强大。

  《离云诀》,是飞云堡的镇堡之宝,也是孟云慕自幼修炼的心法。这心法,共分八层,每一层都代表着不同的境界,越往后,修炼的难度就越大。

  她现在,也只不过修炼到了第二层,离真正的登峰造极,还差得远。

  刚才,她为文幼筠运功疗伤,虽然只运了片刻,便感到疲惫不堪,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内力修为,还远远不够。

  她暗自思忖:如果我能够突破到第四层,或许就可以游刃有余,为幼筠疗伤,也不至于如此吃力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真气。那些真气,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在她的经脉之中。

  然而,想要突破下一层,却并非易事,需要长时间的苦修。

  她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心法的瓶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八:暗器

  刚走出文幼筠的院子,孟云慕便遇到了梁品,正在堡内巡逻。

  梁品,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见到孟云慕,立刻躬身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点了点头,问道:“梁品,你可曾见到范叔?”

  她口中的范叔,自然是指飞云堡的管家,范古。

  梁品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孟少主,属下曾于侧峰的观云亭,见过范大人。”

  “观云亭?”孟云慕眉梢一挑,有些疑惑。侧峰的观云亭,是飞云堡一处比较偏僻的所在,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范古为何会去那里?

  “多谢。”孟云慕对着梁品说,接着她便向侧峰的方向走去。

  侧峰,是飞云峡最为僻静的一处,平时很少有人来往。

  孟云慕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心中不禁嘀咕:“范叔好端端的,跑到侧峰的观云亭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愿让其他人知道的?”

  她一路走来,道路两旁,古木参天,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衫,发出猎猎的声响,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观云亭的方向走去。

  观云亭,建在侧峰的最高处,是一座古朴典雅的亭子。

  亭子四周,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部分飞云峡的景色。

  孟云慕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上,终于来到了观云亭。

  她远远地便看到,范古正站在亭子里,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什么。

  他身着一袭青衫,腰间悬挂他的酒壶。云慕心想:非得喝酒吗。

  孟云慕走近亭子,轻声说道:“范叔。”

  范古听到孟云慕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见到孟云慕,眼角露出了笑容。

  “云慕丫头,你来了。”范古说道,他的声音,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沉稳而有力。

  孟云慕走进了亭子,亭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从这里望去,飞云峡的景色尽收眼底,山峰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一般,美不胜收。

  “范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范古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云海,缓缓说道:“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每日练功,也只是强身健体罢了。练完功,便在这里静静地坐一会儿,想想事情。”

  孟云慕似懂非懂问道:“范叔想什么事情?是不是和堡里的事务有关?”

  范古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老人家的事情,不就是那些鸡毛蒜皮嘛。比如,哪个院子的门窗坏了,哪个地方的菜地需要浇水,还有……谁家的小子又偷看了姑娘洗澡之类的,烦不胜烦。”

  孟云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范叔,您就拿我开心吧!”

  范古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爽朗和轻松。

  孟云慕从怀里取出那枚装有暗器的小木盒,递给了范古,语气郑重地说道:“范叔,您看看这个。”

  范古接过木盒,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孟云慕要给他看什么。

  他走到亭子里的石凳上,缓缓坐下,动作缓慢,从容不迫。

  孟云慕也跟着坐下,目光注视着范古,等待着他的反应。

  范古将木盒放在石桌上,并没有急于打开。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云慕丫头,你先说说,这是什么?”范古睁开眼睛,缓缓问道。

  孟云慕看着范古那沉稳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范叔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事情,总是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范古缓缓地伸出手,指着桌上的小木盒,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云慕丫头,你这礼物,可是有些小气了啊。”

  孟云慕听了范古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范叔这是在故意逗她呢。

  “范叔,这可不是什么礼物。”孟云慕撇了撇嘴,说道:“这东西,我还想请教你呢。”

  “哦?”范古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云慕丫头这次给我送什么好东西呢。”

  范古缓缓打开了木盒,动作不急不慢,仿佛在打开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他看清了木盒里的东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语气平淡地说:“暗器。”

  孟云慕盯着范古的表情,她从范古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些端倪,一无所获。

  “我知道,范叔,这是枚暗器。”孟云慕哭笑不得地说道,“问题是,这是什么门派的暗器?是谁用的?有什么来历?”

  她连珠炮似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范古轻轻地合上了木盒,将它放在石桌上,动作缓慢而从容。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曾经……”范古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江湖上,有一个教派,行事诡异,颠覆常规;其中他们的暗器也与众不同,诡异莫测……”

  孟云慕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范古的下文。

  “这个教派,名叫……龙隐教。”范古缓缓说道,龙隐教这三个字,他并不陌生。

  孟云慕猛地一拍石桌,站了起来,星眸圆瞪,声调提高:“我就知道是!果然是龙隐教!”

  范古看着孟云慕那副激动模样,那张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并没有被孟云慕的激动所感染。

  “怎么了?云慕丫头,为何如此激动?”范古淡淡地问道,“难道,你摊上龙隐教的麻烦了?”

  “范叔,是这样的。”孟云慕看着木盒里的暗器缓缓说道,她将那天在沈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包括她被神秘人袭击,文幼筠及时击落暗器,以及后来王元湖追赶刺客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她并没有隐瞒任何细节,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范古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孟云慕。

  听完孟云慕的讲述,范古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看来,那刺客极有可能是龙隐教的余孽。龙隐教行事诡秘,手段狠辣,擅长并惯于在暗中伤人。你能在沈府发现他们的暗器,说明此事与龙隐教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沈家满门被杀之事,却未必是他们所为。”

  “为何?”孟云慕问道,她对范古的判断,充满了好奇。

  孟云慕听了范古的话,心中愈发疑惑,问道:“范叔,您为何如此笃定?难道那杀沈家的人,不是袭击我们的那三人?”

  范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只是推测,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进一步调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龙隐教的暗器,的确是他们的标志。不过,据我所知,龙隐教中他们擅长潜伏,伺机而动,而少有精通剑术的高手。”

  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说,真有龙隐教的弟子,精通剑术,那么……要么是近些年,龙隐教吸收了新的力量,培养出了一批新的高手。”

  孟云慕皱着眉头,思考着范古的话。她回忆幼筠描述的三名刺客的武功,的确精湛,凌厉,但似乎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如果真是龙隐教有后起之辈,并且个个身怀绝技,那么……江湖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了。”范古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他看着远处的云海,眼神里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他继续说道:“更何况,消失多年的龙隐教,突然这个时候高调行事,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古看着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关切:“云慕丫头,切记,凡事小心为上。虽然你身手不错,又有飞云堡为后盾,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心怀正义,嫉恶如仇,但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沈家命案,实属诡异,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老夫如今,主要的职责,便是守护好飞云堡,确保堡内安宁。至于江湖上的事情,老夫能够干预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捋着稀疏的白胡子说道:“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当年惹下不少仇家,能让他们不来找老夫的麻烦,就已经万幸了,哪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啊?”

  孟云慕听着范古的话,心中也明白。

  范古虽然是飞云堡的管家,但终究只是一个管家,并非无所不能。

  他虽然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但在江湖上,也有许多无奈之处。

  她点了点头,说道:“范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会小心行事,绝不鲁莽妄为。”

  说罢,孟云慕陷入了沉思。

  她靠在石桌上,眺望着远处的云海,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如果江湖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仅仅凭她孟云慕一个人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呢?飞云堡,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她从小在飞云堡长大,无忧无虑,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父亲,是飞云堡的堡主,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她知道,飞云堡在江湖上,地位显赫,实力强大。

  但她从未真正思考过,飞云堡的责任是什么,飞云堡的使命是什么,飞云堡又能为这个江湖,做些什么。

  这次的沈家命案,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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