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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朋友,没有秘密!,1

小说:百兽学院 2025-09-02 08:41 5hhhhh 8100 ℃

天空是什么颜色?

蓝的......白的......红的......黑的......

好像被搅动着的染缸,如同光怪陆离的迷梦,似若潮水般一阵又一阵冲刷着真一昏沉的脑海。

“哈啊......”

蔽塞的小巷里,它软软地贴着阴湿的墙面,仰着脑袋大口喘息着,湖绿色的瞳孔有明显的发散。

这是第几次了......

像在做梦一样...好昏...好疼......

醒不过来...睡不过去......

“喂。”

突然,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在巷口,站在阴影之外的地方——是一抹素白的干练身影,写有“劲”字的黑色额带末端在脑后翻飞。

“你这家伙,还真是逞强啊。”雪皱了皱眉,双爪插兜,淡着脸靠了过去。

真一却没什么反应,目光仍旧昏昏地望着小巷上分的几寸天空,只有鼻翼开阖发出喘息。

“你知道...病......”它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还跟过来......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雪哼了一声,双爪抱胸,站在真一身旁颇为不屑道:“你现在这样还能有什么危险?小爷我一只爪就能摆平你。”

说罢,它也不等真一再说什么,便蹲下身把真一利索地背了起来,臭着脸看了看四下,又捡起那个微微敞开拉链的小书包,就径直往巷道深处走去——那有条直达“黑恶帮”根据地的小路。

至于那个小书包拉链口里微微泛起蓝光的玩意儿,雪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它对别人的私人物品显然不感兴趣。

一路上真一也没多说什么,罕见地沉默了下去,和雪初见的模样截然相反,这让白虎少年反而有点拿不准了。

它掂了掂背上的狼崽,尽管心里有些急躁,但表面上还是故作大大咧咧问道:“怎么成哑巴了,你这家伙,之前不是还挺能逞强吗?好歹回我几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啊。”

真一却只是把脑袋靠在雪的肩膀上,缓缓平复着呼吸。

因“病”而逐渐倒悬的世界,似乎在雪的脊背上找到了支撑上与下的柱轴,让即将倾覆于巨浪之中的扁舟在海中投下了最坚实的锚。

“问题不大......”狼崽终于开口了,它的双眼仍然闭合着,稚嫩的声音里是难掩的疲惫,“就是像在做梦一样...现在醒了...有些困......多打几个哈欠就好了......”

雪似乎是松了口气,轻哼一声,立马恢复了那副冷冷的模样,背着真一往“家”的方向走去,自顾自道:

“你这家伙,除了扛不住离乱症的影响,至少在喜欢逞能这方面还和真桓挺像的——呵呵,都喜欢自己藏着什么,谁也不告诉......”

雪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莫名有点幽怨。它等了等,也没有听见真一的回复,扭头一看——这家伙又趴在自己的肩头睡过去了。

“啧......”

白虎少年撇了撇嘴,掂了掂背上的狼崽,确保它不会掉下来后,便大大迈开了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反正,已经习惯了。

做父亲的总喜欢把烂摊子交给别人收拾,现在,儿子也学会这样了......

——

雪夜。

这是黑爪巷今年来最冷的一夜了。

至少,至少到今天为止,是最冷的。

我透着车窗往外看去,看向了远去的方向——是阴云积郁,是飞雪漫天,是贫窟鳞次,是屋光乏明。

原来,一直生活的,就是这样的......寒冷的、没有生息的、被阴云笼罩的地方——像雪一样。

我的目光有些出神,那座覆压积雪的福利院在车窗模糊的倒映中逐渐消失,直至不见,只留下一抹迷茫。

明明是被收养了,明明是在温暖的豪车里,明明是在由冬天朝春日走去啊。

可是......可是心里就是空落落的,脚底也轻飘飘的。就连耳边那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咋呼声都像隔了层棉花一样,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就好像一直坚持的东西,一直作为信念而挣扎不弃的梦想,却在某一天陡然实现了。好像一切努力俱成惘然,找不到存在的价值了......

“喂?喂!”身旁的兔耳少年在我面前摆了摆爪子,晶亮的双眼里散发着疑惑的气息,“阿白哥,你怎么了?”

对,白,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因为毛发的颜色,也可能是因为白色象征着什么,但我也找不到更深的寓意,只是觉得听起来还不错。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尽量让自己还保持着作为大哥的威严感——虽然和副驾位的那个家伙比起来,更像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兔耳”却不依不挠,它凑过来偷偷问我:“阿白哥是不是想家了?”

“因为那位大叔好像很有压迫感的样子,虽然被收养的话似乎确实比在福利院好不少,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麻烦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揉了揉“兔耳”的脑袋,看着它认真说道:“有我在,你俩就不会有麻烦。”

如果奔向黎明的道路尽头是一峭悬崖,那我一定会把它们拉回来,回去来时的那一片黑夜——因为互相慰籍的大家,已经是对方心里的太阳了。

对吧?

——

黑爪巷,北街。

于错综繁乱的巷道尽头,在嘈杂干道的终点——向那看去,便是半开的拱顶铁栅,漆黑高耸、冷冷矗立。只是目光稍斜,才在斑驳左墙发现违和之处,被红漆涂上的三个歪斜大字——黑恶帮。

再往里,则是左侧冷清的五层公寓,和右面宽阔的沙石操场,以及中间最里处那座白棕色别墅......

“喂,你说阿雪哥是干什么去了?”

兔耳少年揣着裤兜,越过铁栅,随口向后问道。

它身后跟着的棕熊少年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唉......”杯茶叹了口气,径直往公寓的方向走去,“我总觉得,阿雪哥好像有点怪怪的。”

“有吗?”

栗炉歪了歪脑袋。

“我不只是说今天的事,还有.......”杯茶顿了顿,然后望了望四周,确保没有第三者后,才回过头对栗炉小声说道:“自从前年被先生捡回来一个月后,阿雪哥就有点不对了。”

“它好像......好像......”

杯茶纠结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形容词,“有心事?”

栗炉琥珀色的双眼眨了眨,没想明白,只是认真道:“有心事,很正常。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对!”

杯茶使劲摇了摇头,双爪“啪”地一声搭在栗炉的肩膀上,模样严肃道:“我们没有秘密!我、阿雪哥,还有你,在福利院的时候,大家本来是没有秘密的!”

“这样吗?”栗炉挠了挠头。

“你这家伙......”杯茶垮下脸,随即转身继续向公寓走去,头也不回地吐槽道:“我真的要生气了。”

“欸?别......”

栗炉赶忙跟上去,宽厚的熊掌牵住兔耳少年的爪子,劝慰道:“我没怎么注意,可能确实是这样?对不起......”

“......”

可能确实是这样?这算什么回答啊!

杯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叹口气,但没有松开栗炉的爪子,只是轻哼了一声。

“多转转脑袋,栗炉。”

“咱们以前在福利院那关系,大家穿什么颜色的裤头都心知肚明。结果到了这里呢?阿雪哥经常自己一只兽去先生的那座别墅里,居然还让我们别问?!”

“现在又突然丢下咱们,说什么有要紧事,简直是......”杯茶说得有些义愤填膺,鼓起了腮帮子,闷闷道:“反正,它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栗炉下意识又想挠挠脑袋,但看着杯茶气恼的样子,又强行忍住了,只是目光有些疑惑,问道:

“那现在,杯茶也知道我裤头的颜色吗?”

杯茶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些羞恼地转头看向目光疑惑的栗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家伙!哎呀我真是跟你说不通!”

它甩开棕熊少年的爪子,气冲冲地小跑向公寓的方向,几步推开大门走进去,显然暂时不太想理这个肌肉发达的笨蛋了。

又做错了......

栗炉神色茫然,心里喃喃了一句,随后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

随着暮色侵染天际,弯月斜挂梢头。

“到了。”

雪停在漆黑耸立的铁栅前,侧头掂了掂背上的狼崽,“醒了没?”

“能动就自己下来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

“唔......”真一撇撇嘴,打了个哈欠,下巴懒懒搭在白虎少年的肩膀上,嘀咕道:“我好歹也是半个病患,你能不能多关心我点?”

显然,它没有想下来的意思。

“小爷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凭什么关心你?”雪哼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扔下真一,背着它跨过铁槛走了进去。

“要不是看你是真桓的儿子,刚才就该把你扔那。”

性格都是一样的无赖!

真一嘿嘿笑了笑,扭头看向雪的侧脸:“那我以后多请你吃几顿烤肉,好好谢谢你,怎么样?”

“这样下次就看在是我自己的份上,是作为朋友的份上,别扔下我,好不好?”

白虎少年嘴角抽了抽,低声咬牙道:“给小爷闭嘴!”

真是个肉麻的家伙......

真一对雪气恼的语气全然不在意,舒服趴在它的背上,又好奇地张头四顾起来这个所谓的「黑恶帮」总部——门外墙上的涂鸦有这个显眼的名字。

公寓只有几个窗户亮灯,晾挂的衣物也不多,看来成员有些少......居然还有操场,就是有些废旧了,是以前老城区的小学改建的?至于教学楼的地方......真一想着,又看向了远处那栋显眼的白棕色别墅。

是推平修了座别墅吗。按照那个杯茶的说法,这不会是爸爸建的吧?

他搞这个干什么......

雪似乎是注意到了真一的目光,背着它慢慢往公寓走去,语气生硬道:

“那是真桓的办公室,如果有时候事太多的话,他一般都是在那睡。”

真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爸爸都在这里做什么?什么工作?经营福利院?”

它记得爸爸不是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吗?原来夜不归宿,是在老城区这边做慈善活动?这不是在做梦吧?!

雪听见真一的话,却是身体一顿,然后一字一顿地反驳道:“这里,不是福利院。”

“是——黑、恶、帮。”

“额......”真一愣了愣,随即心虚地挠挠鼻梁,“好吧好吧,黑恶帮。”

“嘁。”雪知道它没听进去,心里摇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它背着真一继续往前,继续说道:“真桓的工作确实有经营黑恶帮这一项,不过是他出钱,我们出力——收养孤儿,寻找新家。”

“别看现在这里冷冷清清,如果不是这两年陆续有成员被送出去找到新家庭,每次吃饭至少能凑够五六桌。”

说到这,雪淡银的眼眸闪现出一丝落寞的神色——它亲眼见证了黑恶帮从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变成了如今的冷清模样。仅剩自己作为大哥带着杯茶、栗炉和剩下的几个新成员。

“看来是有点伤感的话题了。”真一摸摸下巴,随后认真道,“所以还是换一个?你还知道爸爸的其它工作?”

雪沉默着没说话,踢开了公寓大门。一楼的宿舍没什么光亮,也没有居住的痕迹,只有最走廊最左边的侧门微掩着,散发出细弱昏黄的灯光——是伙食堂。

它缓缓吐了口气,一边背着狼崽往伙食堂走去,一边道:

“其它工作,我不清楚。实际上他呆在黑恶帮的时间很少,偶尔有谁生日、或者是谁来给他送什么乱七八糟的资料数据什么的,才会留下来一晚。”

“资料数据?”真一来了兴趣。

雪点了点头,顶开伙食堂的木门——里面只留一个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它随手把真一的书包扔在餐桌上,弯腰把狼崽放在旁坐下,才起身舒快地伸了个腰,揉着肩膀。

“呼......真桓不是有一家公司吗?可能是员工送过来的吧,我也不清楚。”

说着,雪扭头看向似乎正在思索的狼崽,目光古怪:“明明你是他的儿子,怎么这些全都不知道?”

“额......”真一身子一顿,湖绿色的双眼看向雪,无辜地眨了眨:“可能这就是成熟雄性的魅力吧——他不想把事业上的压力告诉亲人?”

“......”雪无言沉默。

“什么嘛,居然这副表情。”真一不自在地摸摸鼻梁,“话说你不也是,跟爸爸在一起这么久,不就只知道个这些事吗?”

“所以说呀,他们那些东西,咱们小孩子肯定是被瞒着了。”

“不过......”真一摸了摸下巴,回忆起下午的情景,双眸缓缓变得幽深起来,“你这家伙,居然知道「病」的事,还知道它叫离乱症......”

“爸爸似乎很信任你哦?”

白虎少年身体一顿,旋即扭头躲开了狼崽深邃的目光,生硬道:“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说罢,它似乎又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低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伙食堂的侧堂走去——那里是厨房。

“你想吃什么?”

“这么直白地转移话题......”真一嘀咕了句,但也没有多问,一边扯过餐桌上的书包翻找起来终端机,一边朗声回道:“素面就好了,我胃还没缓过来,吃不了太多。”

雪没有回话,打开厨房的灯,便进去忙活了起来。

真一则是终于把终端机翻了出来,点开一看,还剩37个电。

“好歹没关机。”它宽慰自己一句,随后在联系人里找到“爸爸”的备注,想了想,认真发了条短信过去:

亲爱的真桓先生,您好:

展信佳!

最近工作顺利吗?家庭美满吗?希望您一切顺利,以便高兴之余能答应鄙人的小小请求?

因为天色渐晚、肚子略饿,又有朋友盛情难却,恐怕要得留宿一晚,不能陪您共享晚餐了!

如有思念过切,莫怪莫怪。

事业有成,万事如意!

您的儿子,真一

今年今月今天晚上

真一粗度一遍,满意点了点头,这才退出去,刚想点开社交软件看看朋友们有没有消息,终端机就响起来“叮”的信息提示音。

这么快......

它心里嘀咕一句,滑下通知栏,就看见爸爸回复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阅。」

真一不满地打字回了过去:「真是胆大啊,居然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吗?我可是很认真地在给你写信!」

很快,“叮”一声,对面也回了过来:

「夸你在卧室里养了只野生的儿子吗?」

野生的儿子?真一盯着屏幕愣了愣,旋即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僵。

不妙......是崤牙!

今晚没回去喂它,难道自己饿得出来找吃的了?!

爸爸还知道我和崤牙的“关系”,肯定是那小家伙一直在喊爸爸......

“唔......”真一捂了捂脸,耳尖忍不住发烫,总感觉自己的「病」又要爆发了。

它吸了口气,强行摆正表情,才打字认真了过去:「对不起,不要杀它,我知道错了!」

马上,又是“叮”的一声:

「明天早点回家,它很想你,我也是。」

真是个好爸爸!真一神色稍缓,连忙回复道:「保证完成任务!」

而后,对面便没有弹消息过来。显然,就算是黑狼真桓,也不太想和自己的儿子胡诌掰扯。

真一则是看着终端机叹息一声,爸爸知道,那代表妈妈也知道,明天回去就要接受夫妻混合拷打了!它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崤牙的事。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它在心里嘀咕一句,又点开了社交软件——顶框是元琰的消息栏,小红点已经叠了二十多条消息。

这家伙......

真一摸摸鼻梁,点进去一看,赫然是元琰一直在问它情况怎么样,还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但狼崽的终端机一直是勿扰模式,显然让那只小老虎陷入了焦虑之中。

「之前开了免打扰,现在才看见。」真一打字回复道,「那几个家伙都是我朋友,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啊?真的假的?!」对面立马回复了过来,显然一直在看着终端机。

真一正想回复,就听见侧堂厨房里关火收拾的声音,想了想,打字道:「明天去学校再跟你说吧?我这跟它们老大吃饭交流感情呢。」

「欸......好吧。」对面的元琰疑惑更多了,但知道真一情况似乎还不错,也算是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侧堂的大门被“吱呀”一声顶开,白虎少年端着一个送餐盘走了出来——上面盛着两碗素面,一小碗冬瓜汤,一碟萝卜咸菜,一碟肉沫臊子,旁边放着两双木筷,一个小瓷勺。

“这么丰盛吗,别太爱我了。”真一收起终端机,双眼亮了亮。

雪只是哼了一声,端过来把送餐盘放在桌子上:“少给小爷贫嘴,要不是看你是真桓的儿子,谁才懒得照顾你。”

它说着,把冒着热气的冬瓜汤和一碗素面放在真一面前,生硬道:“这个汤没什么油,加了些补品,养胃的,你应该能喝。”

真一却是摸摸下巴,湖绿色的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面前坐下的雪:“看来我运气不错呀,刚好捱过了离乱症,就有这种东西喝?”

“......”雪沉默了一下,随后自顾自把一些咸菜、臊子加在自己的素面里搅了搅,头也不抬道:“你既然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干嘛还来试探我?小爷没心思掺和你们家里的事。”

“想知道清楚,你不如自己去找时间问真桓——如果他想告诉你的话。”

真一嘿嘿笑了笑,不再多说,也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

公寓三楼,澡堂。

灰黑的墙面上并列挂着数个老锈花洒,之间没有什么遮挡。弥漫的水汽中,赤裸的兽少年坐在小板凳上,棕色毛发被热水淋下,湿湿贴合在敦厚的身体上。

它认真揉搓着毛发,没有注意到澡堂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了。

杯茶腰间裹着白色的洗澡巾,看见花洒下的栗炉,顿了顿,还是慢慢走过去,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它的旁边位置。

“欸?”栗炉这才注意到动静,关掉花洒,看见左边神色沉默的杯茶,双眼先是亮了亮,随后试探性问道:“还、还在生气吗?”

“我刚才叫你,门关着没回,所以自己先过来了......”

杯茶叹了口气:“对不起。”

“啊?!”栗炉愣了愣,“为什么对不起?”

“因为刚才下午的事啦。”杯茶嘟囔道,“你这家伙,脑袋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较真。”

“那时候语气有些重,所以跟你说对不起,知道了吗?”

栗炉恍然,然后憨憨笑了笑,“没事,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了。说起来,嗯,还要谢谢杯茶每次都很耐心!如果是阿雪哥,肯定要敲我脑袋了......”

没敲你脑袋就算耐心吗......杯茶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随后看向旁边的栗炉,认真说道:

“总之,不管下午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去,以后......也一定要做没有秘密的朋友,知道吗?”

栗炉挠了挠湿漉漉的脑袋,“那,阿雪哥......要去问问它的秘密吗?”

“你这个笨蛋......”杯茶扶额叹了口气,“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阿雪哥它在很认真照顾我们,扛着黑恶帮的大小事。如果和真桓先生有什么......秘密的话,如果不肯告诉我们的话——它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说到这,杯茶看向自己的爪心,用力握了握,“在我们还没有能力帮它之前,还是先留给阿雪哥足够的空间吧。”

“但是,我和你,栗炉......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秘密!我可以容忍阿雪哥稍稍走远一点,因为它一直以来都是很可靠的大哥。”

“但你,绝对不能这样,我也绝对不能失去你,知道吗?”

栗炉看着杯茶认真的灰黑双眸,顿了顿,随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它的声音憨厚实诚,琥珀色的双眼倒映着温暖的光。

“害......”杯茶叹了口气,又低下了脑袋,“也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懂没懂。”

栗炉憨憨挠了挠脑袋,“应该懂了吧?”它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牵住了杯茶的爪子,认真说道:

“白色。”

“哈?”啥意思?杯茶愣了一下。

“我的秘密。”栗炉点点头,说道,“今天内裤的颜色,白色。”

“......”

“你这个笨蛋。”杯茶无力吐槽道。

“嘿嘿。”栗炉咧嘴笑了笑,拉着小板凳靠近了杯茶一点,握紧了它的爪子,“如果杯茶想知道更多,我都告诉你。”

“因为,没有秘密。”

“你这家伙......谁、谁要知道你的秘密啊......”

感受着栗炉靠近的身体,杯茶却有些僵硬,语声别扭——这家伙可还是赤裸着的,没有任何衣服,只要目光稍稍一斜,就能看见它胯间颇为可观的肉棒。

杯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又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向下瞟。

栗炉歪了歪脑袋,顺着杯茶的目光看去——自己的肉茎在之前热水的冲刷下有些水润,垂在胯间,肉棕色的柱身微微勃起了一点,嫩红的龟头在展开的包皮中露出了顶端。

原来是这样......栗炉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恍然,随即对旁边有些脸红的杯茶咧嘴一笑:“是又想做了吗?”

因为杯茶每次想和自己做的时候,都是会突然变得扭捏捏捏的,让自己好一顿猜——虽然从那次初尝禁果到现在,也没做过几次就是了。

而听见栗炉直白的话,杯茶脸色更加红润,连忙转过头不去看它,闷闷道:“你这个笨蛋,说什么呢......”

栗炉憨憨笑了笑——这个时候的杯茶总是最可爱的。它捏了捏杯茶握紧的爪子,伸出宽厚的熊掌,轻轻揉了揉杯茶弯折的左耳,感受着柔软的绒毛。

“没有秘密,这是杯茶说的哦。所以想要做的话,直接说就好了,我都听杯茶的。”

杯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咚咚作响。栗炉的触碰总是能让它感到安心,但同时又带来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它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先,先扩张吧。别每次都急匆匆地挤进来......”杯茶小声嘀咕道,身体往栗炉身上靠了靠,任由敏感的耳朵在熊爪的揉捏下轻轻颤抖。

“嗯!”栗炉认真点点头,利索解开杯茶腰间裹着的洗澡巾,随后抱起兔少年,让它横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背靠着自己坚实的胸膛。

唉......杯茶在心里叹了口气,却还是配合着栗炉的动作,微红着脸叉开双腿,让自己逐渐抬头的肉茎和紧缩的粉嫩后穴暴露在水汽弥漫的空气中,等待着棕熊少年的临幸。

这是第几次了?最先只是惊讶那家伙肉棒的尺寸,到后来却从摸一摸,变成了给它撸......然后慢慢地,口交也习以为常......到现在,连屁股都被进入几次了......

至少,不会更糟了吧?

毕竟是自己拿走了那个笨蛋的第一次,所以,还是负责起来吧......

杯茶心想着,思绪又被胯间的触感拉回现实——栗炉的右爪正覆住它的肉茎和蛋蛋,笨拙地揉弄着,左爪则穿过胯间,爪尖顶开了屁股缝,探向了股沟深处的粉嫩肉穴。

“唔......”杯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双爪扶住了栗炉的大腿,屁股下意识抬高了一点,胯间的肉茎和蛋蛋被熊爪揉得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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