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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初祥】白银星,甜甜圈与我们,2

小说:【真初祥】为了让你成为她的恋人 2025-09-02 08:41 5hhhhh 8090 ℃

背对我向店员道谢的初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

带着没来由的窃喜感,我悄悄从窗户反射上观察初华。

抽到稀有品了。

察觉到初华回过头来,我又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乖巧地握紧双手。

可惜的是,返回的初华并没有继续在我身边落座,而是十分自然地坐到我的对面。

刚刚身体实在是太僵硬了,以至于完全没有记住初华的体温。

我不禁有些懊恼。

“我比较推荐他们家的混合咖啡,口感相当独特呢。”

初华抽出一旁的菜单推到桌正中,稍微伸出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

“啊,真奈夜晚会喝咖啡吗?”

“真奈有时候也会这样做呢,初华呢?”

“我的话,最近已经养成习惯了。”

晚睡的习惯吗?

捕获到我疑惑的目光,初华笑了笑,继续解释道。

“作曲的时候,有咖啡的话会更有灵感。”

“啊,说到这个,等一下啊……”

一边说着,初华从背包中取出她的笔记本,向我展示着由各种颜色线条拼凑成的页面。

“新曲,刚好想要给真奈听听。”

递出半个分体式耳机,在初华的指示下带入右耳。

然后,崭新的乐曲拉开帷幕。

由初华所谱写的,美妙的乐曲,填满了我的耳畔。

是哪怕不去歌唱,也会很自然被人们喜欢的乐曲。

初华的嘴角无意识地上挑着,似乎为自己谱写的乐曲骄傲,可那柔软如水的目光,已经足够将我的身形全部覆盖其中。

察觉到我的目光,初华又连忙转过头去,装作完全沉浸其中。

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听到了这首曲子,该会是多么喜悦。

从咖啡,到音乐,从一开始,初华完全掌握着对话的节奏。

对于我为什么会僵直在寒风中,她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只要有音乐就好了,初华无声地说着。

但那副发散出灿金光芒的心,哪里是那么容易被隐藏的。

只是不想再揭开同伴的伤疤,所以伪装成生性迟钝罢了。

对于这份善意,我当然会全盘照收。

将今天的故事与无数个同样来自初华的美好回忆整理归纳,封存在记忆的最尽头。

我以为这就是幸福。

初华为什么会来这里?坐在初华对面的人是谁?

刚才还随时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题,现在却只觉得聒噪。

在橙黄台灯下,在与初华共处的无数刹那,那种问题已经失去了价值。

我和初华一起听了新曲,又聊了很多其他有趣的事。初华带领着对话的节奏,所以从来没有觉得无趣。

我和初华坐在电车上,初华先一步向我道别,我则一直目送初华走过转角。

直到站台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我将双手埋入口袋。

温暖的柔软中,我摸到了奇怪的毛绒玩具。

日菜前辈给我的chiikawa玩偶,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

“我说过的,我们会再见的。”

比清澈脚步声更快传递过来的话语,我将变得温暖的手从口袋中取出。

顿足在我面前的少女,带着不需要光源也足够明亮的青色。

“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那是当然的,我有很多事要做。”

“真奈也是啦,你没爽约真是了不起。”

看到是与上次相同的座位,青色的少女明显皱了皱眉。

我假装回复他人的信息,视线则完全投在对方身上。

丰川祥子。

曾经在列车上短暂接触过的女孩,以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再次撞进我的人生。

上次听到这个姓氏,还是在新闻上看到丰川集团破产的报道。

虽然这样说,可面前这个私人时间还穿着校服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没法和那个丰川集团联系在一起。

“祥子要喝什么?”

学着初华的姿势将菜单推到桌中间,祥子短暂瞟过菜单,又将视线投回我身上。

“我没有太多时间花在这里,水就可以了。”

“那两份混合咖啡,真奈请客。”

“一份就可以了,这个时候喝咖啡会让我失眠,不能保证充分的休息。”

“诶——”

真是自尊心强呢。

明明上次和初华约会的时候面前还是咖啡杯。

我刚送走服务员,祥子就眯起眼睛压了过来。

“你主动找我,是因为那件事吧。”

“嗯,就是那件事。”

在咖啡厅里和初华约会那件事。

回忆起看到祥子的瞬间,一股不爽感油然而生。

“被你看到了啊。”

“全都被真奈看到了呢。”

“啧……”

祥子的目光突然变得尖锐,端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高傲寒意。

“事务所已经同意了。”

“绝对不可能。而且为什么想要用这种事骗我?”

虽然不是同一位老师负责的,但是同一个事务所之间消息相对还是流通的。

而且让初华推掉活动出来玩,哪怕是老师同意,初华自己也绝对不会任性吧。

大概是受不了我怪异的目光,祥子将视线聚焦在窗外的路灯上。

“……我有点疲倦了,口误了。”

“好,好,那重来一次。”

“真奈你啊……”

仿佛下一刻就要发怒,像河豚鼓起气般的祥子,突然被看不见的空气针刺穿,又回归到清冷的姿态。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也不是来从你身边抢走初华的,我们不必这样针锋相对。”

“嗯嗯。”

“我们需要初华的歌声与吉他技术,初华是面具乐队的核心人物,不可以被替换。”

“但是我可以承诺,面具乐队不会影响到你们sumimi的活动。”

“嗯……嗯?”

面具乐队?

捕捉到完全没听过的关键词,我放下手机,凝视着口若悬河的祥子。

哪怕面前没有镜子,我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怔住的面容。

因为紧接着,祥子也退化成了与我一样的表情。

“所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初华?”

“现在知道了。”

“啧……”

撇过脸去不让我看到表情的少女,现在一定是在内心痛恨自己吧。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愧疚感。

“对不起……那个,要喝吗?”

“不用了。”

“不要推辞了啦,真奈都看到了,祥子明明能喝的。”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其实我完全不能喝咖啡,喝了以后就会清醒到四点呢。”

“撒谎也太拙劣了。”

“是真的。”

我翻找私人推特号记录,找到七个月前一条四时二十二分的推文,展示在祥子面前。

那是我第一次喝咖啡,和初华一起。

不顾初华劝阻的我拒绝了更柔和的种类,坚持要了一杯意式浓缩。

在那一次之后,初华一直以为我是狂热咖啡因爱好者。

也是在那一次之后,我开始无条件地依赖初华的建议。

“那你为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给祥子准备的啦。”

因为直接说一定会被拒绝吧。

明白这一点的我,小心地将咖啡推到祥子面前。

“所以说,不能浪费食物。”

“……那,谢谢。”

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直到品尝到咖啡的下一刻,祥子一直微微眯起的眼眸完全睁开,连那对疲惫的琥珀都重新恢复了光芒。

“这个不错,真不错。”

这样说着,再次看向我的方向时,祥子的眉心已经自然了不少。

“真奈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吧。”

借着初华的建议给自己邀功,我莫名感到一股窃喜。

以及更多的,淹没了其他所有情绪的,难以言说的酸涩。

也许那个混合咖啡的确是像初华说的那般美味。

像是初华说的,是为了让人获得幸福才诞生的事物。

只是我没有能力去拥有那份幸福。

只是恰好,我没有能力去拥有那份幸福。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祥子。”

“什么?”

“那个‘面具乐队’,也是初华写歌吗?”

“一般是我来写。”

“那,初华在‘面具乐队’会不会很累,之类的。”

“嗯?”

大概是没有预想到我的疑问这样幼稚,祥子端起咖啡杯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发声。

意识到自己说了怪话,我骤地胀红了脸,语言组织能力与思维一同乱成一团。

“就是,初华其实比我还要繁忙,档期也一直排的很满,拍摄任务要求很大,什么的……”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我从漩涡中逃离,缓缓抬起头来,迎接我的,是微笑着的祥子。

是与初华如出一辙的,温柔的微笑。

“我会让初华玩的尽兴的,所以安心吧。”

“谢谢。”

“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

拍了拍我的肩,祥子看了眼手机,突然变了表情。

“都这个时间了,我要走了。”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祥子已经双手提起手提包,向着我微微欠身,向着出口走去。

“等等,最后一件事!”

我喊住祥子,看到她回过头来,急忙继续说道。

“如果祥子准备好了,要找事务所谈了,就发信息告诉我!”

“我会说服老师的!”

祥子愣在路中央,向着我的方向笑着,与我挥手道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紧接着,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新的信息。

[真奈你啊,真是个烂好人。]

“差不多到时间了。”

远处若隐若现的同伴的呼声,初华简单向我挥了挥手,向着远处跑去。

“演出的时候见。”

“加油哦。”

不知来自何方的雾将世界覆盖,从窗口向外望去,只能看到自己的模样。

倒映在镜中的我,眉心皱的比我以为的更紧。

被同样不知从何而来的怨魂缠身的,只是站定都会惶惶不安的我。

我并不理解这种紧张感的来源。

直到坐在观众席中,黯淡到只能看清手指的光线,我依旧无法理解。

然后,舞台拉开了帷幕。

是为什么呢?

蔓延在黑暗中的情绪,被初华所调动起的情绪,与我在台上时所看到的情绪截然不同。

头一次置身于狂热浪潮中的我,全然不能理解这份感情。

从拉开帷幕时就引领着光芒的,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的,是站在舞台上的初华。

那当然是初华,哪怕带着面具我也能立刻认出来。

与平日打扮截然相反,人偶般精致的初华,看起来是那样绮丽。

从下方向上仰望,是这样绮丽。

在狂乱的月下,我从黑暗中仰望着初华。

大概是那轮月光过分耀眼。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失去了享受初华歌声的能力。

取而代之的,则是完全填满胸口,连呼吸都变得迟缓的苦闷。

我并不能理解的苦闷。

握住双拳会渴求着紧抓不放的怀抱,睁大双眼就忍不住旁若无人地哭泣。

无力感,无力感的浪潮,无力感的海洋淹没了我。

飘荡在海中的冰岩聚拢,将仰望遥远阳光的最后一道权利也剥夺。

被黑暗所吞噬,失去双臂的我,无声地哭泣着。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舞台上歌唱着的,可是那个初华啊。

是从我成为纯田真奈时,是在我还没有成为现在的纯田真奈时,一直指引我前进的太阳。

初华的歌声融化了我的思绪,初华的吉他拨乱了我的心弦。

在那个连呼吸都会被冻结的冬日中,初华的歌声拯救了我。

【原来偶像可以将希望传递给他人。】

我可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加入事务所,才有幸能与初华相遇,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啊!

连初华的歌声都不能去享受,我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我完全不能理解了,我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因为,因为,

舞台上歌唱着的,可是那个初华啊……

从无声的哭泣,到偶尔漏出一两声微弱的呼气声,再到笑着耸动着肩膀,强忍住填满眼睑的苦楚,我勉强撑出一个能称得上笑容的难看标签,看向舞台上的初华。

而初华的视线越过了我,投向更遥远的另一端。

我不在的那一端。

在某个被遗忘的国度传说中,司掌月的神灵,是“白银圣母”塞轮涅。

这位善良且祥和的神灵,用月光为世人降下通往幸福的祝福。

而信仰这位月之神,行走在尘世中的,传递着爱与善良的牧师们,则被人们称为“白银星”。

为遭难之人伸出援手,为迷茫之人指引方向,为烦恼之人扫清疑惑,为痛苦之人歌颂福音。

我一直坚信着,并一直这么做着。

因为那轮为他人指引明路的闪耀银星,也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成为我的向导。

牵着我的手,领着我走向通往幸福的道路。

在那一天来临之时,也许我该矜持些,只握住初华的手套边缘。

亦或是大胆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也并不是不可以的。

当然也是被允许的。

只是我还需要等待,等待,再多等待些时日。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最亲密的伙伴,也会是最适合彼此的恋人。

哪怕不需要锁紧鸟笼,那轮太阳也不会从我身边离开。

我信任着初华,发自真心地信任着初华。

初华的朋友来邀请初华一同出演这种事,对我和初华来说都是好事。

对于初华来说,稍微可以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与自己的朋友们一同玩乐,一定能好好缓解缓解压力。

与过去无数个找理由的休假没有什么不同。

我是这样想的。

对我自己来说,能看到不一样的初华,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当然并没有厌倦温柔的初华,只要是初华我便无论如何也无法厌倦。

解锁到更多稀有款的初华,意外是一件有些羞耻的趣事。

与祥子见面的时候,我也并不是没有私心的。

在冬季来临之前,我与我的太阳共度着亲密的时光。

原本应该是这样才是。

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在新月的小舟上,将音乐之花撕碎化为万片繁星,令你染上剧毒——】

为什么高歌着的初华,比与我在一起时还要愉悦?

为什么没有看向我的初华,比我记忆中的模样还要愉悦?

【只要献上你的过去,无论是什么愿望,无论是什么渴望,都能照样……为你实现——】

狂躁的鼓点中,我尽全力张大眼瞳,将现在的初华录制在记忆深处。

一边忍住随时会夺眶而出的眼泪,的确是一件高难度的事。

我绝不想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初华面前。

倘若惹得初华像上次那样慌乱,我一定会自责上好几周。

但是哪怕落泪了,舞台上的初华也不会注意到混杂在人群中的我。

我突然明白了感到慌乱的原因。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就勉强猜到,却永远不会去承认的原因。

站在初华身边的,可以不是我。

被初华温柔目光注视的,也可以不是我。

这一点并不奇怪,我也并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到这一点的幼童。

但倘若我不再被允许站在初华身边。

我从下向上仰望着初华,仰望着舞台上的初华。

我会立刻从初华的世界中消失,消失在被黑暗遮住面容的“众人”中。

那只飞走的青鸟,不会再对我展露寂寞,也不会再降落在我的屋前。

从一开始,我就并没有握住鸟笼。

对于初华而言,我只是“众人”之一。

比起与我在一起的时光,mujica才是更不可替代的。

不。

能让初华笑得如此愉悦的,唯有一人。

那个站在电子琴背后的,舞动着的青色女孩。

那个坐在初华桌对侧的,微笑着的青色女孩。

Oblivionis

丰川祥子。

她会从我身边夺走初华。

这并不是我一如既往地恐吓我自己,我非常清楚这一点。

这是已经在发生着的,容不得我闭眼装作没看到的真相。

怀抱着善良的人,被毫不迟疑地践踏过去。

被舞台灯光所分割的两个世界,我第一次站在初华的对立面。

被狂热吞噬的我,被黑暗污染的我,仰望着舞台上的初华。

仰望着永远沐浴光辉,灿金烈日般的初华。

依旧是无可挑剔的绮丽。

重新暴露在光芒中,倾听着从头顶绕过我的掌声,我也轻轻鼓起掌。

穿行在离场的嘈杂人群中,我从小包里掏出手机。

第一件事果然是。

[唱的太好了!完全惊艳到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初华!]

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等到我站定在地铁上,一直握在手中的屏幕才主动亮起。

[谢谢,太夸张了啦。]

[我晚些和其他成员一起回去,真奈就先回去吧。]

[辛苦啦。]

虽然哪怕初华提出“一起回家”我也不会同意。

被白雾覆盖的玻璃,完美还原出作为镜面的作用。

倒映在镜中的我,微笑的比我以为的更沮丧。

我不想让初华看到如此失态的我。

哪怕那轮烈阳真的要回归世界,一言不发地离我而去,我也不会生出一丝怨恨的情绪。

因为是那个初华,这个理由足够压倒一切疑问。

但是。

从看不到月光的窗眺望,我终于不用去挤出一个笑容。

[真是精彩的开幕。]

向着祥子,发送了这样的信息。

“初华——”

捕获到正前方摇晃的灿金,我远远向她招手。

“等了很久吗?”

今天的初华带着墨镜,难得一见的纯黑打扮。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初华,我却依旧被她帅气的一面所鼓动。

另一面,我又庆幸于今天获得了与初华同行的资格。

能亲眼录制到初华的模样,与透过纸和屏幕的质感是截然不同的。

与那天在舞台下,仰望那个陌生主唱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那个梦魇,夜夜萦绕在我耳边的梦魇,今天也依旧可怖。

“真奈也是刚刚到。”

习惯了初华的守时,我只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就可以很安定。

等待初华出现的时间,对我来说算不上难熬。

“走吧。”

被阳光与灯光共同照耀的,明亮到难以直视的街道,此刻还算不上拥挤。

并行在落后半步的距离,我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初华。

“总感觉,很久没有和初华一起出来玩了呢。”

“很久吗?”

不知是刻意装傻还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初华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偶尔不经意间显露的,隐藏在帅气表面下的笨拙,抵抗这份冲击力已经花费掉我一半的精力。

“上次一起都是九月末了。”

“好像——的确呢。”

似乎是真的回忆起了什么,初华点了点头,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在我的印象里,舒适的休息时间都与真奈在一起呢。”

“是,这样啊。”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短暂失去了思考复杂问题的能力。

一枚枚填充入胸腔中的,是如烈日般灼烧着的温暖弹丸。

这种丰盈满溢的幸福感,足够我度过任何一个寒冬后,依旧能坦然微笑。

“真奈也这么觉得吧。”

完全没有,不如说每一天都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不够。

这样想着,说出口却变得有些酸溜溜的。

“真奈只有sumimi啦。”

“嘛,也是。”

“……”

短暂的沉默后,我主动寻找着话题。

“同时兼顾两边,会很累吗?”

“没有没有,还好啦。”

面对我的疑问,初华一如既往笑着回答道。

我静静看着初华,等待她补上‘这点小事轻轻松松就完成了’或者‘那都不算什么的’这样的句子,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初华会说出的句子。

我渴望听到这样的句子。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初华却慢慢低下头去,不让我看清她的表情。

“还是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承受的程度。”

“……不要太努力过度啊。”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话音未落,初华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又立刻提起兴趣,恢复成刚见面时的模样。

“啊,啊,那家店是什么?”

转移话题的手法太拙劣了。

虽然那样说,顺着初华手指的方向往前,我看到了一家街角的店铺。

整体亮色调的风格,让人的心情也不禁愉悦起来。

“是新店吗?”

在这条道路上行走过无数次的我翻遍记忆,也完全没有找到与这家店有关的印象。

“要去看看吗?”

与初华交换眼神,我看到了初华的疑惑与好奇。

“走吧。”

简直像是探秘寻宝一样。

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我们一同走进了那家店铺。

踏过大门的一瞬间,与外表不符的开阔店铺呈现在我们面前。

与此同时,耳畔也因为嘈杂的环境声变得充实起来。

看起来是一家很有人气的杂物店。

我与初华穿行在货架之中,算不上名贵但足够稀罕的饰品,铺满了我的视线。

我们一边看着商品,一边聊着各种有趣的事,清晰感受到时间流逝的痕迹,丝毫不觉得无趣。

迈过又一个货架,大步迈向前方时,我的视线突然被一道光芒吸引。

是从右侧密集排列的商品中反射出的,柔和的明光。

顺着光芒前进,我寻到眼镜专柜前。

“真奈?”

原本走在我前方的初华看到我钻进转角,快步回到我的身边。

“好漂亮的眼镜啊。”

似乎是等待着我解释突然离开的原因,在抱着期待目光的初华面前,我重新寻找着话题。

“真奈最近有在想改变形象的事。”

“嗯?”

“要不要带带眼镜啊,之类的。”

我做出推动空气镜框的动作,向着初华示意道。

“感觉真奈的辨识度很低呢。”

比起从屏幕前经过就能轻易注意到的灿金,发色与打扮都很普通的我在镜头前并不显眼。

实际上是人气的差距,我当然是知道的。

“我觉得现在的真奈已经很可爱了。嘛,要试试吗?”

“那样的话。”

我背过身去,抑制住被初华鼓动起来的心跳,从一众眼镜中随意挑选出最直觉的那一款,我将镜柄推入双目之间。

带着一点点心跳加速的期待,我转过身来,直对初华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透过镜面,初华的身影异常清晰。

比已经发不出光的顶灯还要清晰,比身旁货架拢成大团阴影的商品还要清晰。

比镜中的我还要清晰。

伫立在前方的初华,笼罩在柔和而微弱的玫瑰色光芒中的初华,难以置信地张大双眼的初华。

太阳般的初华。

“怎么样?可爱吗?”

“……啊,呃,嗯。”

我开口五秒之后,亦或是是数十秒之后,从讶异中惊醒的初华,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

透过镜面,我清晰看到了初华反复闪烁的眼瞳,看到了初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那个,我觉得好,非常的好……”

整张脸都染上玫瑰色的初华侧过身去,自然落在身侧的右手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一刻不得安定。

站在初华面前的我,似乎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这样慌乱的初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初华是眼镜控吗?还是说,我的确很适合戴眼镜?

我疑惑地向镜面看去,自己看却只觉得普通。

缺少必要的眼镜审美。好,死刑。

我在心底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判断。

这样想着,我将眼镜。

哪怕只是为了给初华一些惊喜,我也并不缺少这点金钱。

不如说,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上什么值得讨论的问题。

似乎听到从何处传来长舒一口气的声音,我向着其他方向四顾,偶然撞上初华悄悄撇过来的目光。

明明无论何时与初华同行都会活力充沛的我,突然间疲倦起来。

玫瑰色的初华,不发一言的初华,与刚才看到的如出一辙。

我主动牵起初华的手,领着她默默行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中。

行进了十多分钟,初华仿佛从梦中惊醒般,突然发出“啊”的声音。

我再回过头时,初华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那个初华。

只不过每次与初华对视时,初华依旧一副出心有余悸的模样。

即使是这样,初华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就算是我给真奈的赔礼吧。”

这样说着,初华将眼镜递到了我的手中。

“最近有些忙,忽略了真奈的感受真对不起。”

“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也可以的。”

从手心传递的温暖,驱散了幽紫色的寒意。

“因为是真奈嘛。”

我们四处寻找着有趣的东西,在有着双色可丽饼一般发型的店员处买到了双色的可丽饼,又一同坐上返程的列车。

日过正午,列车上比起来时拥挤了不少。

我和初华握住扶手,肩膀紧紧贴在一起。

换做平时会让人觉得兴奋的事,在这种时候只希望快些到站就好了。

我无奈地叹息着。

“一会在浅草站下车吧。”

“初华有事情要做吗?”

“前段时间不是,我很喜欢的包坏了么,现在已经修好了,刚好一会去取了吧。”

“嗯。”

信息发送成功,随意放下手机,我将视线投向车窗外。

似乎是看到我有气无力的模样,初华继续寻找着话题。

“说起来,啊,我有和真奈说过吗?”

“什么?”

“就是那个,地方宣传大使的事。”

午后的困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惊讶与喜悦。

为初华的价值被认可的喜悦。

“诶?真假?”

“现在还在准备啦。大概,嗯,两个月以后才会公布?”

“真厉害,真不愧是初华啊!”

“太过奖了啦。”

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是一副受用的笑容。

“是福井县的,有一次在那里拍过mv就被选中了。真奈想要特产吗?”

“想要!绝对想要!”

“福井有什么特产来着——越前蟹?越前味噌?真奈喜欢螃蟹吗?”

“越前竹偶?”

“那个也太古老了,而且已经失传了吧。”

我们一路嬉笑着,都没有注意列车驶入了站台。

“走吧。”

与以往每一次相同的,初华先一步迈出车门。

然后我会紧随其后,继续蛮横享受每一秒与初华在一起的时光。

我与初华一样,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于是当列车关门的声音响起时,初华回过身来,疑惑地看向停在原地的我。

“真奈不来吗?”

“今天就算了,下次见。”

我将手机藏在背后,朝着正前方的初华挥手道别。

而在我自己都没有看到的位置,手机荧幕已经被另一个人点亮。

[什么资料?]

[我现在就过来。]

“不需要那么着急,慢慢来就好。”

摇晃茶杯,注视着杯中焦黄花朵沉浮,视线也随之明晰清朗。

已然遗忘在何处学到的,将水果切成花朵形的技巧,现在已经化作了待客习惯。

看着近乎淹没在文字海洋中的青色女孩,我友善提醒道。

“这些资料,你是怎么弄到的?”

可惜,我的善意只招来了怀疑的目光。

“而且很多都是不公开的私人合同……这是违法的吧。”

“嘛嘛。”

不去正面回答问题,也是职业素养的一部分。

轻抿杯中的花茶,我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面前的来客。

与朴素打扮截然相反的,规整且华丽的举止风格,绝不是凭着意愿与意志就能在朝夕间改变的。

在引人注目的青蓝长发之下,有着比我更艳丽,更摄人心魄的琥珀瞳。

丰川祥子。

曾经偶然间短暂接触过的女孩。

也是自我加入sumimi以来,遇到过最大的阻碍。

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突兀夺走初华视线的家伙。

回忆起那个黑红白的舞台,那个唱着我不喜欢的歌的初华,厌恶的情绪随之涌上心头。

光是夺走初华这一项罪状,已经让我想要将她撕得粉碎。

虽然这样想着,端正坐姿的我,依旧是摆出了训练过千百遍的元气笑容。

“也许祥子还不了解我,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现役一线偶像团体sumimi的,纯田真奈。”

哪怕是依靠初华才获得的人气。

站在烈阳身旁的人,这个名号已经足够瞩目了。

“而且,不只是这些。”

“如果mujica需要法律顾问,我也可以为你们推荐。”

感受到祥子目光聚焦的温度,我面不改色地继续介绍道。

“倘若祥子希望与事务所签约,我可以派人协助你们对谈,足够让mujica在初期获得更丰厚的资源。如果坚持现在的个人运营方略,我也可以为你们争取大型演出的机会,唱片公司那边我也有一些私人关系。”

听着我像推销员一样喋喋不休,祥子的眉间深深皱起,目光中带上几分鄙夷。

“……你的时间都用在这些事上了吗?”

“在说什么呢,真是过分啊。”

面对祥子的质疑,我微微一笑。

“大部分都是经纪人老师的人脉啦,真奈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的。”

“我只是,有足够的钱而已。”

从sumimi活动中获得的,远超普通高中生的资金,全部由母亲为我存了起来。

并不脆弱的溪流逐渐累计起来,已经是相当华丽的数字。

虽然是还不足够我与初华肆意挥霍下半生的数字。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无数看起来更容易相信的籍口间,我刻意选择了这个理由。

“啧。”

如我所想,听到这个回应,祥子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你想要什么?”

那对波光潋滟的琥珀,被刻意打磨成锋锐尖刀,直直指向我的脸庞。

“可不要说什么‘想要做朋友’这样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现在还要问这种问题吗?”

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挺直腰板,与那对尖刀交锋。

“初华。”

“mujica决不能失去初华!”

几乎是在我说出口的瞬间,祥子直接做出了回应。

斩钉截铁的,冷酷的回应。

面对这样的祥子,我下意识就想要顶回去。

倘若我现在能站在初华监护人的身份上,与面前这个不懂事的女孩交锋几个回合,再蛮横夺走初华的选择权,让初华永远留在我身边,该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事。

但我并没有。

我只能看着初华参与mujica,享受mujica,与我渐行渐远而无力改变。

我甚至没有一个合理的,能站在想要独占初华这个角度触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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