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一条温柔的龙。

这是亚瑟在能够独立撕碎活物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的事情。能够发觉这点，是因为有另一条温柔的龙偶尔会趁着母亲觅食时钻进巢里，用亮闪闪的尾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缘故。

现在想来，这一行为是在逗幼儿玩。

“想要学会跟我一样变成其他生物……噢，这幅形态，要说的话，跟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吧？可以喔，我会教你。”

于是在即将出窝的年纪，亚瑟就跟着小巧的银龙离开巢穴。那个时候他已经能飞得很好，能自己捕猎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换掉第一轮乳牙，距离真正成年还有一段距离。

威廉的家在郊外的树林里，对龙来说并不是很好的栖息地，但这里距离城镇很近，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高高的围墙。

威廉会在森林里捕猎，偶尔又去城市里拿些东西回来。见不到他的时候，亚瑟会独自躲在森林里观察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环境和生态。这里偶尔会有人类路过，亚瑟喜欢偷偷观察他们。

尽管威廉总是要求自己待在巢穴里不要出来，但那实在是太无聊了。

亚瑟学得很快，作为一条亚成龙就能做到拟态化人已经值得称赞，但是威廉还是不允许亚瑟出现在人类面前。

“人类是很可怕的生物，看到有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要让他们看到你，不要让他们抓到你。”

可是没有皮毛没有鳞片，更没有爪子和尖牙的人类看起来完全就是弱小的存在。一口就能咬断脖子，就算不需要变回龙，现在这样的姿态就能做到。

的确常常会有人类闯入威廉的领地狩猎，威廉大概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大部分时候只是亚瑟一条龙无聊地联系化人。看到有人来，他就想要捉弄一下他们。

我的技术已经很厉害了！

亚瑟决定出现在人类面前，制造些动静引诱他们在树林里打转。这些事很有意思，他没想伤害人类，只是他们身上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很有意思。结束游戏之后，他会想要拿走一些。看到人类的表情发生变化也觉得有趣，这一切结束于人类从身后拿出了什么东西，一声巨响后亚瑟就失去了意识。

“明明打中头了，只出了点血？”

“看样子枪没办法射穿龙的鳞片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龙，混血吗？”

“难道是传说中被掳走的公主……”

几个男人同时发出作呕的声音，随后又粗鄙地哈哈大笑。

“操，恶心！”

“这家伙是公的母的？”

“看不出来啊……喂，你小子想啥呢！！”

“你就不好奇？”

感觉到裸露的皮肤被几双手反复抚摸，亚瑟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很疼，听不懂的语言在耳边嗡嗡作响，意识恢复的瞬间他的鳞片就炸了起来，亚瑟瞪大眼睛，愤怒地冲猎人们发出嘶嘶警告声。

“喂，这家伙醒了啊。”

前爪和后爪都被牢牢捆着动弹不得，他只能烦躁地用尾巴拍打地面，但很快连尾巴的自由都被剥夺，有人抓起他的尾巴套上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捆到树上，让他后背的皮都绷紧了。

“刚好好啊这个姿势，下面露出来了。”

“这什么？操，看着跟女人的穴一样。”

“你这白痴，那是泄殖腔！”

“有什么差，反正都是让人插的。”男人又发出讨厌的笑声，其中一人拿来一根木棍，粗鲁地戳进穴口。亚瑟浑身发抖，鳞片一下子又缩起来。

“噢噢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

“我听说龙的牙齿都有人愿意收，这条龙看起来不大，小龙卖得出价吗？”

“会有变态愿意养吧。搞不懂有钱人。”

“——**！****！！”

亚瑟无力地发着抖，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极度紧张没办法集中，男人们把木头捅进尚未发育完全的腔内，平时都被鳞片保护着的皮肤也在地上蹭出一道道刮擦的血痕。

龙的眼泪不会变成钻石，男人们看着亚瑟哭泣也只是摇着头发出失望的叹息，直到夜幕降临升起篝火，他们才终于暂时结束对亚瑟的研究，把他倒吊到树上去了。

保持这种难受的姿势让亚瑟没办法睡觉，这或许是折磨龙的手段之一，但他们忽略了龙天生就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到了后半夜，亚瑟终于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化为龙形挣断绳子，杀死一个人类并不比杀死野牛要困难。亚瑟杀掉他们的同时也抹去了留在这里的痕迹。

威廉在这之后三天才回到森林，期间亚瑟一直留在原地，他把伤害过自己的人类全都吃进了肚子里才活了下来，看到哥哥回来，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趴在威廉怀里哭过之后就睡着了。

一支猎人队伍失踪让威廉没办法再待在这个本就简陋的巢穴，他很快带着亚瑟搬家，再不久之后，亚瑟就从威廉的领地里消失了。

龙是非常独立的生物，再说亚瑟也已经学会捕猎了，威廉并没有很担心他。下一次再见到他时，他也已经成为一条非常典型的巨龙。住在远离人类与城镇的地方，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也会为此毁灭一个镇子或者国家，变得和斯科特又或是诺斯没有什么区别。亚瑟已经变得强大了，他不会再尝试接触人类，也不会再被人类伤害。

这让威廉久违地感觉到落寞，虽然只是一点私心，把亚瑟偷出母亲的巢穴时，他也有幻想过亚瑟或许和自己一样。

亚瑟仍然对威廉的劝阻不屑一顾，不过这一次亚瑟离开时只是带走了宝物，并没有毁灭整个王国。威廉得以继续在原来的地生活而不需要搬家。不久之后就在城市中听闻，那天直接飞进王宫里的巨龙只带走两条原本要送给王子当做成人礼的幼龙，竟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或者失踪。

那天没有告别，但威廉已经开始暗自期待下一次见面。或许，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会变得不一样。

第一次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迎来发情绝对是糟糕透顶的情况。往常他会一条龙躲在巢穴里，避免发情时散发的味道引来同类。作为繁殖欲望低下的万年种族，发情期是为了让他们得以物种繁衍的写在基因里的程序。就算平时打架很厉害他也没法确定发情期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发挥出原本的实力，才把巢穴修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好让发情的时候有地方可躲。

显然，这偏僻的地方对阿尔弗雷德来说一点儿也不偏僻。察觉到有龙挡住洞口阳光，亚瑟立刻发出嘶嘶警告声。这种时候聪明的动物都会识相离开，也只有火苗烧到头上也不知道往后退的阿尔弗雷德会像个白痴一样往里闯。

“嘿亚蒂！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来了！我猜你应该饿了所以来之前还特意去打猎！嗯？亚瑟！”

“别那样叫我！”亚瑟又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这说明他很不爽了，正把火囊袋烧得沸腾翻滚准备喷火撵龙。阿尔弗雷德还是一口气闯进亚瑟的窝，整只龙压到他背上，还像条幼龙似的尾巴乱甩。

亚瑟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趴着喘粗气，阿尔弗雷德垂下脑袋蹭他颈侧，洞穴内的空气终于让这头迟钝的龙对其产生反应，虽然这家伙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阴茎就已经顶开下腹的鳞片，抵在亚瑟的尾巴根上蹭来蹭去。

“你这个……你这个白痴……”

阿尔弗雷德蹭着蹭着就一口咬住颈部，这是要交配的信号，明明这家伙还什么都不懂，因为自己从没教过他。另一头雄性的存在让亚瑟的呼吸变得沉重，不断翕动涌出黏糊糊的液体。亚瑟无助地蹬了几下腿，除了把自己的窝刨坏以外起不到什么作用。

“呼……呼……好奇怪……”阿尔弗雷德压在亚瑟背上蹭了好半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他这才发现亚瑟的尾巴很奇怪地卷到腹部下边，年轻的小龙歪起脑袋，握住他的尾巴尖。

“亚瑟你这样好像个团子虫噢？”

“干、干什么！放开我啊不要你管！”

他当然抵不过阿尔弗雷德的蛮力，被尾巴挡住的湿漉漉的泄殖腔一下子就暴露在外，接触到冷空气敏感的颤抖着。亚瑟立刻用爪子捂住脸，脑袋深深地埋下去不愿面对现实。

“哇哦……”

阿尔弗雷德本能地吞咽，一瞬间的呆滞过后硬得更厉害了。他第一次看到亚瑟发情，当然也是第一次嗅到这种味道。

“我可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体温也变得很高，血液好像在沸腾，以至于脑子都不清醒了：“摸一摸吗？”

身体再度靠近，亚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剧烈颤抖了一下，现在阿尔弗雷德已经没有压着他了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阴茎抵在湿漉漉的腔口前后滑动。阿尔弗雷德的尾巴紧张拍打着地面，喉咙里发出细小地咕咕声。那完全是本能，他自己还不知道这就是求偶的叫声。

“我不知道、”亚瑟听起来已经要哭了：“我不知道啊啊……”

身体被一点点撑开绝对是非常值得恐惧的事，但或许是有激素影响，这一次亚瑟没有感觉到很害怕，甚至因为有润滑，阴茎挤进腔内时甚至没有太痛。没有记忆中尖锐的刺痛感，过于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

“亚瑟，亚瑟……”

虽然不痛，但也称不上舒服，只是可以忍受罢了。亚瑟只是在阿尔弗雷德呼唤自己时终于松动态度，不再捂着脸而是扭过身体，笨拙地抱住对方而已。

龙的身体相当迟钝，察觉到交配带来的不只是痛苦这件事时，是某次偶然在保持人形的时候迎来发情期。虽然亚瑟自己感觉不到，阿尔弗雷德评价那时候亚瑟的味道闻起来非常美味。

可是人的身体不能承受龙的重量，一直不觉得化人有什么好值得学习的阿尔弗雷德才开始不情不愿地学。亚瑟不乐意只是为了满足阿尔弗雷德的欲望变回龙，而在阿尔弗雷德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是觉得被舔很爽才不愿意变回去而已。毕竟化人之后拥有人类的皮肤和神经，也意味着这样子的亚瑟会变得敏感又容易受伤。

好在他一向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孩子。虽然和亚瑟相比要粗糙很多，只是拥抱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就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又变成团子虫了！我都这么努力了！”

看到亚瑟又抱着尾巴缩成一团，阿尔弗雷德多少有些脾气了。他知道亚瑟不是真的抗拒，才没办法理解。

都看过那么多次，每次帮他舔也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自己做得没有那么差劲吧？

阿尔弗雷德抓起亚瑟的尾巴。虽然这家伙缩成一团但却不需要用什么力气就能打开他，这一认知又让年轻气盛的小龙怒火浇灭一半。

“什么啊……要反抗的话就再认真一点。”

“吵死了，你到底要不要做？”

“要做啊！”

或许是抓着尾巴的爪子力气大了些，又或许是他站起身的时候还拽着尾巴，皮肤紧绷起来的拉拽感让亚瑟瞬间瞪圆了眼睛，深藏于记忆中熟悉的疼痛让鳞片一层层炸起，他猛地抽回尾巴，把自己紧紧抱成一团。

“……亚蒂？”

阿尔弗雷德的爪子轻轻拍到背上，他在舔自己的耳朵，肩膀。由对方传递来的温暖和痒痒的触感才让他紧绷起来的身体逐渐放松，亚瑟的呼吸这才变得平稳。

“抱歉、没什么，我只是……”这又应该如何解释？其实亚瑟自己都已经要记不清楚了，那是千年以前发生的事情。

遭到连番拒绝阿尔弗雷德倒看上去委屈得不行，这并不是他的错。亚瑟搂住他，亲昵地蹭蹭脸颊之后接了个短暂的吻。小龙是很好哄的，只是主动亲他一下也能让他迅速振奋起来。

“我，我这次准备好了所以…可以进来了。”

不再被压在身下的体位让亚瑟找回一些安全感。额头抵着额头，阿尔弗雷德还皱着眉毛，撇着嘴发出嘤嘤哼叫声。发出这种声音简直犯规，亚瑟根本受不了这个。如果不是直挺挺竖着的大鸡巴都顶到肚子了，亚瑟肯定会更想狠狠揉搓他的脑袋，再喂他吃点什么。

让亚瑟骑在自己身上完全是全新的体验，插到深处他被薄鳞片盖住一部分的小腹就会被顶起来。

越是往里肏就有更多黏糊糊的液体流出来，亚瑟腔内比往常还要热，嗯嗯啊啊地低声喘着说不清话。阿尔弗雷德不清楚这是做得好还是不好，以前以龙形交配时，他总是闭着眼睛忍耐。

大概算是good吧？

交配只是为了缓解发情期的不适，他俩并没有想过留下后代之类的事情，只是遵循本能，解决一些生理问题而已，大部分雌性在交配时只会感到痛苦而已，阿尔弗雷德不希望自己也只会给亚瑟带来不好的回忆。自己舒服的时候会阴茎底部会膨胀起来成结直到射精结束，但阿尔弗雷德从未看到过亚瑟的另一个器官从鳞片里探出来过。

“舒服吗？”

一次射精后由于成结的愿意暂时没法动弹，亚瑟只能保持趴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姿势，在结消退前只能忍耐那根巨物在体内挤压内脏。

“干嘛问这个……”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嘛。”

阿尔弗雷德嘟起嘴。一只爪子摸到下边去。亚瑟的肚子里被射满精液摸起来鼓鼓的，再往下面就是鳞片的触感。被摸到敏感的地方亚瑟下意识就想逃跑，但被结卡住也只能骑在跨上别扭的挪动身体。

“别碰这里……！”

亚瑟按住阿尔弗雷德的爪子，但他永远没办法真正控制住这条小龙。阿尔弗雷德永远有办法干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比如现在，另一只爪子很快就摸上来，拨开鳞片，挤压着下腹让藏在里面残缺的那一部分也露出来。

“又不是没有看过。”

“你这个混蛋！”

“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找答案了。”

亚瑟残缺的另一套雄性器官并没有完全失去功能，只是稍微摸一摸也能快变得硬挺。淌出水，但是跟精液不一样只是一些透明的水。

“不要摸，嗯嗯……”

只是摸了前面，夹着自己的肉穴也跟着收紧，明明是舒服的，他很喜欢。阿尔弗雷德单方面下决定，一边耸动臀部一下一下往上撞，一边把他摸得流出更多水。

“我觉得你很喜欢。”

喜欢粘着龙不放的小龙又开始咬他的脖子，声音也因此变得黏黏糊糊。这一次交配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亚瑟也开始听不明白话，只能发出更多甜腻的呻吟来回应。他都不知道人类的声带原来可以发出听上去如此动情的声音。

“我也喜欢……我想像现在这样，一直跟亚蒂在一起。”

两条尾巴缠到一块，亚瑟将脑袋也靠在阿尔弗雷德肩膀。发情热让他的皮肤很红，水汽让眼前模糊一片。

“哈啊、呜……”

亚瑟闭上眼睛，抓着阿尔弗雷德手臂的爪子又收紧了些。

反正除了你，也没有龙会不嫌麻烦的三天两头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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