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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回家

　 「妈，我回来啦！」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喊在空荡的堂屋里回响。

　 张强踉跄着跨过门槛，屋里的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飘舞，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箩筐，散发出霉味。

　 他呆立在那张黑白遗照前。照片里，母亲瘦削的脸庞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仿佛还在诉说着对儿子的牵挂。没想到十多年前的分离就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了。

　 「妈……」张强的声音颤抖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今年四十八岁，但常年在工地干活的缘故，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轮廓。

　 此刻这双眼睛里盛满了悔恨与思念。

　 此时，前面从SUV 上走下的美貌少妇和少女也紧接着跟了进来。她们正是男人的妻子小月和女儿小雅。

　 小月默默上前轻轻抱住丈夫的手臂安慰着他。

　 小月今年三十六岁，一头乌黑的长发端庄地盘在头上，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在外人看来，她更像是张强的女儿而非妻子。

　 女儿小雅站在母亲身边，她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扎着条俏皮的马尾辫。此刻她正仰着脸看着奶奶的遗照，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看奶奶且只是看到遗照，但血脉亲情依然让她眼里噙满泪水。

　 「要是每年来看看就好了……」张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自从20多年前因为后妈作祟而和老爹闹得不可开交，愤然离家出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甚至联系都不联系。毕竟这个家里没有自己的亲妈，只有一个见色忘义的老色鬼，为了娶回后妈居然想要不认他这个儿子。

　 一个人闯荡才知道生活不易，还好自己的亲身母亲时时关心他，在他最困难地时候拿出自己所有的首饰资助他让他办起了公司。

　 张强也想过要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住，但是母亲一直说和他们住不惯，婆媳关系不好处，再过几年又搬回去和自己那个色老爸一起住，说是他后妈又死了，他这个老爸还得要她管着，不然不知道出什么事。

　 一想起自己的那好色嗜赌的老头子，他就全然没有了回家的兴趣，虽然从省城开车过来也就是个3 小时，他也总对自己说明天，下个月就回去看看老妈。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待自己最好的母亲这几天居然就离开了人世。

　 张强心情沉重地拿起桌边的香，对着母亲的遗像郑重的跪了下去。

　 小月默默地拉着女儿退到一旁，她们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衬得整个屋子更加冷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家三口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站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咳咳咳……」突然干涩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每一下都像是要撕裂肺腑。

　 张强循声找到里屋，顿时僵在原地。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一个老头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仿佛许久未经打理。胡须杂乱地爬满了下巴和脸颊，有些甚至钻进了领口。

　 单薄的被褥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但灰黄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浑浊的眼球深陷在眼窝里，透着病态的光泽。他的右手紧紧抓着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枯槁的手背上青筋虬曲盘绕。

　 刺鼻的药味混合着老年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张强快步走到床边，掀开那条发黄的棉被一角，一股馊臭味瞬间溢出来。

　 老头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油渍和污痕。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未经梳理的鸟窝，几撮花白的发丝支楞着，沾着一些食物残渣。深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眼睛半闭着，眼屎结成了黄色的痂。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汗垢，呈现出深褐色的环状。松弛的皮肤上布满了老年斑，还有一些溃烂的褥疮，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干瘪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肋骨根根分明地凸起，把脏兮兮的衣服顶出一个个尖锐的轮廓。

　 老头的一只手搭在肚子上，指甲又黑又长，缝隙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沿，手臂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像枯萎的树皮。

　 床上的草席早已辨认不出本色，暗红色的尿渍和粪便的痕迹星星点点地散布其上。床垫凹凸不平，露出里面的稻草，散发着霉变的气息。老头的腿弯曲着，裤子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了萎缩的大腿，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氨水味道，那是失禁老头特有的气味。床单上湿漉漉的，摸上去黏腻不堪。老头的大腿内侧粘着几缕稀疏的粪便，散发着恶臭。

　 床头放着一个搪瓷痰盂，里面装满了黄绿色的痰液，上面漂浮着食物的残渣。

　 一只苍蝇在痰盂上方盘旋，发出嗡嗡的噪音。墙上爬满了蜘蛛网，积攒着厚厚的灰尘。

　 老头的枕头上散落着几片饼干屑，那是他最后的晚餐。枕头套上有一大片口水的印记，泛着油光。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饭粒，混合着口水变得发粘。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那是生命即将消逝时散发出来的味道。墙角堆放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脏衣服和用过的纸巾。一只老鼠从袋子后面窜过，留下一串潮湿的爪印。

　 老头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他的嘴唇干裂发紫，上面结了一层白色的盐霜。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外面，涎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在脖子上画出一道晶莹的轨迹。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仅有的一丝光线穿过布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个狭长的光带。灰尘在光线中飞舞，仿佛整间屋子都在缓缓下沉到某个无底的深渊。

　 空气凝滞而沉重，每一口呼吸都能尝到死亡的滋味。

　 「张铁驴？老头子你……」张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形同枯槁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二十年前离家出走后，他就再没见过父亲。记忆中的父亲虽然动则打骂自己，但至少还算强壮，哪像现在这般虚弱又狼狈。

　 张铁驴听到儿子的声音，勉强抬起头来。松垮的睡衣裹着他凹陷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他想说什么，却又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深处发出令人揪心的齁响。

　 小月和小雅站在门口，不由皱起了眉头。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腐朽衰败的气息依然扑面而来。小雅不由得抓紧了妈妈的手臂，粉色高跟鞋在地上不安地点了点。

　 老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动作却慢得令人心惊。他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摸索着床沿，关节变形的手指像枯枝一般僵硬。身下的弹簧床垫发出吱呀的哀鸣，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呜呜……还是你妈好啊……」老头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浑浊的眼泪顺着深深的法令纹滑落，「看我不行了来照顾我，却没想到比我先走一步。我也快要去找她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和腐败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张强胃里一阵翻腾。他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倒是小月最先行动起来。她优雅的银色真丝裙摆轻晃，迈着细高跟走到床边。

　 低矮的架子床让她必须弯下腰才能照顾老人，昂贵的香水味道与屋内的腥臭形成鲜明对比。

　 「爸，您别难过，妈走了，还有我们来照顾您……」小月温婉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她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覆上了老人枯槁的手背。雪白细嫩的柔荑与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小雅也怯生生地靠近。少女白色荷叶袖衬衣和粉色包臀裙衬得她肤若凝脂，精致的妆容和甩动的单马尾无不彰显着都市女孩的青春靓丽。但她此刻却顾不得形象，蹲在床边关切地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祖父。

　 「爷爷……」她轻声呼唤，清脆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里回荡，给这压抑的房间带来一丝生气。但纤细的小脚上那双精致的点缀着银色蝴蝶结的粉色高跟鞋与床底下散落的皱巴巴的卫生纸却又是那么得格格不入。

　 老头浑浊的目光在两个亮丽的女子身上游移，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想要触碰小月的脸。

　 「咳咳，这孩子……长得真像你奶年轻的时候……」老头的声音哽咽，手指上粗糙的老茧擦过小月光滑的脸颊。少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还是温顺地承受着老人的抚摸。

　 「哎！老头子，瞎摸什么啊，这是你媳妇小月！」张强厌恶地走上来打掉了老头的手。

　 「你……」小月嗔怪地看了张强一眼。

　 「你是不知道」张强还想辩解几句，又被小月的眼神给止住了。一旁的小雅朝着老爸拌了个鬼脸，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爸都这样了，你还和他争什么」小月温柔地说道。

　 小月注意到老人床头柜上的搪瓷杯子里都已经干得露出了厚厚的水垢，便让张强赶紧去烧点水，听着水开了，她便起身去洗杯子倒水又洗了个勺子才回来，银色高跟鞋尖细的细跟在水泥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带起一蓬一蓬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爸，您喝点水。」小月小心地端过杯子，却发现老人根本头都抬不起来。

　 于是小月又放下杯子，拿过2 个看着像枕头的东西，将老人的脑袋扶靠在上面。

　 做这一切的时候，老人身上酸臭的气味已经完全包裹着小月，但生性善良，家教良好的小月始终保持着温柔的表情，就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耐心细心。

　 小月坐在床边，雪白的手指捏着一只刚洗干净的破旧汤勺，一点点地给老人喂着水。

　 小雅则注意到了床底下的一堆药盒，上面写着「阿普唑仑片」、「速效救心丸」之类的字样。她蹲下身子去整理，发现整个床底都是各种药盒和各种垃圾。

　 破旧的房间内，夕阳透过布满尘埃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投下了长长的影子，正戳在忙碌地整理着房间的两位美人身上，就和老头暗戳戳的眼神一样。

　 张铁驴半眯着眼，感觉像是没睁开似的，但你要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这两个美丽的身影，带着一种男人的贪婪，只不过他现在除了干裂的嘴唇还能动两下，什么都干不了。

　 小月注意到老头床边有个破旧的痰盂，里面的污秽物已经溢了出来。她强忍着不适，起身去拿塑料袋准备清理。

　 正当小月弯腰收拾痰盂，小雅在清理床底的垃圾时，知道两人都没有注意自己，张铁驴浑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贪婪的目光在儿媳和孙女身上游走，如同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虽然两人都背对着他，但小雅那白色的包臀裙所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小月大露背礼服裙所露出的细嫩背部，更不要说蹲下后，小月礼服裙侧面的开衩完全垂下，露出整段雪白修长的大腿，而10cm的高跟，更让开衩微微向后，使得小月那浑圆的臀部都能瞥到一眼。

　 雪白的肉体、高级的礼服、女人身体上散发出的香味，所有这一切美好却存在于泛黄的墙壁、破旧的家具之间，在张铁驴眼中形成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诞的错觉。

　 尤其是孙女小雅的白色荷叶袖在暮色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让他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去占有的欲望。

　 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儿媳和孙女，张铁驴突然发现自己死寂许久的下腹再次火热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村里有名的能在床上折腾女人的家伙，除了原配，他后娶的三个老婆都是被他活活操死的，现在躺在这里的这副残躯，不过是纵欲过度的报应罢了。当然也因为他这恶名在外，他也很久没有品尝过女人的味道了，甚至身体也因为之前的纵欲破败到不举的地步。

　 而如今……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张铁驴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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