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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挺阳之风流岁月 11-12篇,2

小说: 2025-09-02 08:40 5hhhhh 1370 ℃

周挺阳只觉尾椎一麻,臀部一拱,嚎叫道:“操,射了!”

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一股热液从阴茎窜出,狠狠地激射在成嘉和的口中。

成嘉和努力地吞咽着周挺阳射出来那又浓稠的精液,今天早上,这个阳刚伟岸的俊男将他宝贵的种子撒播在他妈妈的子宫内,现在他又将最精华的雄精喷在自己的口腔中,成嘉和自觉幸福得升上了天堂,尽管力不从心,他还是努力的吞嗯着这些浓稠的温热的阳精,一滴也不能放过。

周挺阳健壮的身躯持续地抽搐,直至将积累了一天的精华尽情倾尽,才放开成嘉和的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息,凭由成嘉和用嘴巴与舌头继续清理阴茎最后的余精。

成嘉和将周挺阳的阴茎舔得淡而无味后,说:“阳叔叔,你射精好猛,不愧阳卵大,精水量好多哦!我爱死你了!”

说着伸手再次套弄着周挺阳仍然坚硬的阴茎,说:“阳叔叔叔,我还没吃饱,还要。”

周挺阳一把将他揪起来,再将成嘉和横着一抱,手用力朝他屁股打了两巴掌,说:“玩也给你玩过了,睡觉去!”

说着挟着他走出浴室,扔到他自己的床上。

成嘉和还心有不甘地爬起来伸手去捉周挺阳露在裤外的阴茎,周挺阳一巴掌将他的手挥开,喝道:“给我老实点,否则不客气!”

成嘉和见他脸色严峻,知道这次是认真的了,不敢再吭声,哦地应了一下,伸手去捞被子盖。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衣服鞋子都不脱就睡了?”

成嘉和坐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嘟着嘴说:“你刚才都没脱衣服和皮鞋就睡在床上了,还好说我。”

周挺阳被他带点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没办法再装严肃下去 ,便说:“所以阳叔叔是坏榜样,你不能学,现在我也脱衣服睡觉。”

说着扯掉领带,几下手脚就将自己扒得剩下条雪白性感的小三角裤。

成嘉和望着他天神一样肌肉结实的强壮身躯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辉,而两腿间的白色的三角裤仍顶着饱满的帐篷,看得眼都直了。

周挺阳上前,拍了他的脸一下,然后将床头灯一关,房间陷入黑暗中。

“给我老实睡觉,否则打屁股!”

黑暗中他再训了一句,在床上躺好,拉上被单,调匀呼吸,摒除绮念,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第十二篇

周挺阳从习惯性生物钟规律中醒来,将台灯稍微调亮,拿起桌上的腕表看看,才清晨六点。

他见对面床的成嘉和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脚地到浴室先搞好个人卫生,回房套上衣服,正想趁这时间再看一下那份项目文件,才记起昨天洪雅诗将公文袋带走了,便干脆穿上鞋袜,到外面散步。

到了楼下,见总务台的工作人员趴在桌上睡觉,而墙边的待安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定睛看去,居然是昨晚在火车上那个青年。

周挺阳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没打算理会,自顾向外走去,皮鞋敲在地板上发出的“各各”声响将青年惊醒了,睁开眼,见经过身边的是周挺阳,连忙坐起来叫道:“大哥。”

周挺阳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向外走,殊料那青年也站起来,追着他走出门去。

周挺阳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扩了扩胸,深深地吸两口清新的空气。

山区小镇虽然经济不发达,但好处就是空气好,没有被污染,晨间的空气中透着森林特有的清新。

青年从后面望着周挺阳既挺拨又雄伟的背影,想凑过去,又不够胆,犹豫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说:“大哥,我叫刘雁弘,我在影视制作公司工作。”

周挺阳喉间低沉地“嗯”地应了一声。

他不是讨厌刘雁弘或故作清高,而是因为认识了一个成嘉和,后续麻烦就没完没了,不想再招惹这类人。

彼此的路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就一直平行到底的好。

刘雁弘见周挺阳神态冷傲,反而更加喜欢,说:“大哥,你身材真是完美,宽肩臀窄,腰圆腿长,比健身房雕琢出来的模特儿还要符合人体黄金分割比例,而且整个人都透着阳刚潇洒的熟男魅力,有没有考虑过当我们的服装模特儿?我们公司接的一个拍摄进口高档西服品牌的广告片,需要你这种条件的模特。”

周挺阳冷冷地说:“没兴趣。”

说罢信步走下台阶。

刘雁弘不饶不依地跟着,巧舌如簧地继续游说:“大哥你听我说,这个欧洲品牌是专门经营奢侈品的,并不是一般的商家,能给出的酬劳会很高。原来一直都是用白人模特,现在要打入中国市场,希望能找一个东方人面孔的模特来代言他们的产品,但你要知道,东方人的五官比较平板,而且身材和肌肉比例跟西方人比都有差距,所以一直找不到合意的人选,你的身材和五官完全符合要求,他们肯定满意,酬劳我帮你谈,一定要拿到最高的!”

周挺阳停下脚步,摸摸脸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奇怪地问:“你是故意在这儿等我?”

正口若悬河的刘雁弘先是一愣,才回过神来,说:“不是。这小镇子只有一家酒店,我昨晚来到时候已经没房了,就求他们让我在沙发上睡一晚。”

周挺阳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故意缠上自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真的给成嘉和那小子搞怕了。

“大哥,在我火车上一眼就相中你了,从没有见过东亚人将西装穿得这么妥帖有型,就好象量身订做一样浑然天成。”

周挺阳心里好笑,自己的西装本都是量身订做,这刘雁弘的眼光不算太差。

想起成嘉和说的“痴汉”定义,他转头饶有趣味地问:“你经常在火车上骚扰别人吗?不怕捱打?”

刘雁弘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只试过.....几次....七八次吧,捱过一次打,给人打两巴掌,大部份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被人摸了。”

周挺阳听得好笑,说:“你这是除亏有赚呢!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行为是不道德和犯罪的吗?”

刘雁弘神色有点扭怩地说:“不道德是肯定的,但没有犯罪,中国法律没有男性被强奸和非礼的定义,这类法律都是为了保护女性而建立的。”

周挺阳哑然,真是长见识了。

“原来你这是钻法律空子啊!”

刘雁弘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真的没有这种企图,只是纯粹觉得这样做很刺激,看着那些平日连接近一下都没机会的帅哥被玩得敢怒而不敢言,或者被我玩得射精了,我心里就很满足,比真正的性行为还满足。”

周挺阳皱起眉头。

如果从正统的道德观念来说,刘雁弘的思想是应该被指责的,但从人性的角度而言,似乎人人的心里都有类似黑暗面,自己年少气盛时在街上看到动人的美女,心底何妨没有将她亵渎和征服的欲望?与刘雁弘的区别是心里的想法最终没有讨行动罢了。

刘雁弘见周挺阳沉默不语,便试探着问:“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摸过你才不肯答应做我们公司的模特?我发誓我是真心找你做服装模特,没有私心杂念。在火车上第一眼看到你就有这个想法了,后来只是顺手.........。”

周挺阳心想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端跟一个家伙探讨了半天同性行为和心理,便淡然道:“我没兴趣当模特,你别浪费口舌了。这个镇子每天只有一趟火车回城,对外公路还未修复,如果你不想再睡一晚沙发的话,还是提前去订票吧!”

说罢,转身走回酒店,不再跟刘雁弘纠缠。

回到房中,见成嘉和还在熟睡,自己也无所事事,还不如再躺一会休养精神,实在懒得脱衣服,便将被单和枕头叠高,两腿垂地斜躺在床上,双手抱在枕后,摄定心神,渐渐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间,感觉身体有点异常,瞬时睁开双眼,只见仅穿条内裤的成嘉和趴在胯下,而自已的阴茎已经从西裤拉链口伸出,正被他吸得粗硬如铸,油光水亮。

周挺阳低喝道:“在干嘛呢?”

成嘉和抬起头,说:“阳叔叔,我醒来看到你对着我张开两腿睡着,西装裤裆鼓鼓囊囊好象叫我摸一样,我又忍不住了。”

周挺阳忽地坐起来,推他的头,喝道:“滚!”

成嘉和哀求说:“阳叔叔,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回去以后怕是你不愿意见我了,就让我再吃最后一次好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你的最后一次就是跟大街上的商场广告一样,从年头到年底都是最后一天清仓大减价那种调儿!”

成嘉和被他逗得“咭”一声笑出来,说:“想不到你还会说笑话逗人,不过就算我不是最后一次,你也不再给机会了吧?估计你的大鸡巴以后只给我妈用,不会再让我碰了。”

周挺阳知道这小子又搬出成雪来让自己心软,想想昨晚已经给他吸过一次,阴茎又给他玩得硬成这样了,再去坚守那已经崩溃的原则底线简直是个笑话,便道:“行,最后一次!”

说罢倒回床上,由得他继续吸吮不停。

成嘉和得蒙皇恩浩荡,玩得更加卖力,勇敢地解开周挺阳的皮带,将西裤和内裤拉下点,让他暴露出整个阴部。

抚摸着周挺阳浓密且乌黑发亮的阴毛,成嘉阳惊叹道:“阳叔叔叔,人家说阴毛浓密的男人性欲特别强,果然是真的啊!”

周挺阳眼也不抬,哼了一声说:“给你玩就玩,说什么鸡巴废话!”

成嘉和马上又有新发现,说:“阳叔叔,你原来还会说粗口,你说粗口的样子好性感啊!象个爷们!”

周挺阳啼笑皆非,骂道:“我操你老逼的,老子不说粗口就不象个爷们吗?”

“不是不是!”

成嘉和连忙解释说:“你平日西装革履,很挺拨潇洒,儒雅大方,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但你一说粗口,就多了一种粗旷的流氓气,给我一种很野性的纯爷们的感觉,特别性感。”

周挺阳嘿了一声,道:“你还喜欢这调调儿?”

成嘉和点点头,说:“你越是骂我,我越是感觉很兴奋啊!”

周挺阳气得鼻子都歪了,骂道:“我屌你老母个鸡巴精,居然还有这种怪癖,快给老子口出来,否则揍死你这个欠男人操小王八!”

成嘉和一听,神情仿如打了鸡血兴奋,一低头就将周挺阳的阴茎吞下口,来了一个彻底的深喉。

周挺阳见他有点自虐的倾向,便不跟他客气,腰一挺,直接站在地上,双手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向自己胯下压去,一边挺动臀部一边骂道:“你这个欠屌的臭三八,吃老子鸡巴吃得很过瘾是吧?给你吃!给你吃!老子要大鸡巴撑死你,操爆你的淫嘴,用精水喂饱你这个见到穿裤子的就发骚的淫妇!”

商务皮带的金属针扣随着周挺阳的用力纵送中不断地抛甩着撞击成嘉和的脸,成嘉和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更兴奋地边吸边转着脑袋,让周挺阳的巨根与他的咽喉充分研磨。

周挺阳越骂得厉害,成嘉和越是兴奋,双手搂住周挺阳的坚实的翘臀,嘴里不断地呜呜叫着,身体不绝地颤抖。

周挺阳越操越用力,频率越来越快,感觉快到喷发的边缘,便继续骂道:“你跟你妈都是欠男人操的贱货!老子操完你就回去操她,用精水灌满你两母子淫荡身体,他妈的给老子生一个足球队!”

说着,身体狠狠用力一顶,怒叫道:“接着!射死你!”

精液便如泄洪般喷往成嘉和的咽喉深处。

成嘉和嘴里不绝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待精液泄尽,周挺阳才喘着气推开成嘉和的脑袋,成嘉和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乳白的精液混合着口水从他嘴里沥沥地流出来。

周挺阳没有理他,到浴室抽了几块纸巾将自己阴茎抹洗干净,再整理好衣服和仪容,出来见成嘉和还躺在地上,便用脚踢了他一下,说:“还不起来?”

成嘉和先是神情恍惚地坐起来,猛然发现周挺阳那乌黑发亮的绑带皮鞋上有一滴乳白的精液,便双光发光,扑到地上,用舌头一下下地添食皮鞋表面。

周挺阳匪夷所思地看着趴在地上舔食自己皮鞋的成嘉和,心里冒起一阵寒意:“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见他还在上了瘾般舔个不停,整只皮鞋都给口水沾染得亮汪汪的,实在忍无可忍,揪着他到浴室,开个花洒用冷水给他清醒清醒。

成嘉和给冷水一激,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连忙叫道:“阳叔叔,不要啊!”

周挺阳扔下花洒,说:“将自己洗干净,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回到房间,周挺阳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喘了口气。

刚才跟成嘉和的事让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如果只是给他玩玩鸡巴,吃点精液,这倒没什么,问题是成嘉和的行为如一方有毒的引子,不但给他全新的性体验,还诱发他心底邪恶的一面,刚才的暴力和粗口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行为。

这么多年来,因为自觉是干部身份,他不得不压抑着天然的野性,让自己的形象更贴合这个系统的要求,让自己的言行更得体大方,让自己显得更成熟稳重,都已经习惯并养成行为准则,但成嘉和仿佛给他开启了困着魔鬼的瓶子,一下子让内心隐藏得几乎不存在的狂野、粗鄙、暴力和疯狂全部牵引出来,并加强放大,让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满足快感,如毒品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上瘾。

他仰起头,再深深吐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往木质椅靠手上用力一捶。

无论如何,不能这样放纵自己!

成嘉和赤裸裸地从浴室出来,周挺阳扫了他一眼,见他长得颈长腰细,身体比例还不错,而且皮肤细滑,光泽饱满,再加上那眼神和动静,略嫌稚嫩青涩的身躯恍惚有点成雪的感觉,连忙别过头去,说:“还不穿上衣服?”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说:“没内裤换,刚才我玩你的时候就射到里面了,脏。”

周挺阳皱皱眉,看看腕表,说:“没内裤换就不穿衣服了?动作快点,否则扔你在这里。”

成嘉和一听,马上手忙脚乱地穿衣,周挺阳也趁这当儿收拾自己,正想打领带,猛然呆了一下。

原来天天习惯了王薇薇或宽妈给打领带,自己动手反而忘记了怎样穿和绕。

成嘉和见他拿着那条布绕来绕去,便问:“阳叔叔你不会系领带?”

周挺阳老脸一红,干脆将领带抽下来,塞到西裤袋里,说:“不打领带了,穿得太正式在这种地方有点格格不入,很难跟当地干部群众打成一片。”

说着,还将衬衣上端的纽扣松开,卷起两边衣袖。

成嘉和掩嘴笑道:“阳叔叔这么好强,不会打领带还编出一大堆很堂皇的借口,不愧是当官的。”

周挺阳举起手,作势要盖他嘴巴的样子,然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成嘉和带点花痴地望着周挺阳的笑脸,说:“阳叔叔,你这么大的人还有点孩子气,实在太可爱了!你的笑容真好看!”

周挺阳立马收敛笑容,没再理他,捡起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检查一下室内有没有遗漏物件,提步出门。

成嘉和连忙追上去,说:“阳叔叔别生气嘛!其实你这样穿着也挺帅气,很精明精悍的样子,象在工作中的男人,特别特别性感!”

周挺阳头也不回道:“行,努力再拍多几句马屁,拍得阳叔叔高兴,你的早餐就有着落了!”

在楼下的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周挺阳顺道向服务员打听了镇政府的方向,原来只是一个街口的距离。

刚出酒店门口,便有人叫道:“小奴嘉零零!”

周挺阳转头一看,居然还是那个刘雁弘。

这些人到底怎样了?一个比一个难缠。

成嘉和一脸不悦地说:“别乱叫好不,那是网名,不是我的名字!”

刘雁弘先是一愣,说:“我只知道你的网名啊.......对了,昨天你爸叫你成嘉和,这是你的名字吧?”

成嘉和还是一脸不悦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啦?”

刘雁弘道:“我在这儿等你们呢,想请你爸做我们公司的服装模特,你帮忙劝劝他。 ”

成嘉和不解地问:“什么服装模特?”

刘雁弘说:“我看你爸的衣着打扮用料和造工都很高档名贵,你也是一身名牌,知道你们家有钱,不在乎那点酬劳,但你爸条件真太优秀了,就请他当帮个忙行不?”

成嘉和还想说什么,周挺阳在前面大喝一声道:“成嘉和,走快点,少囉里囉嗦!”

成嘉和连忙小跑追上来,问:“阳叔叔,是什么回事?”

周挺阳头也不回道:“没你的事,少跟他来往!”

成嘉和不敢再问,满肚疑惑地跟着向前走。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这一俊一俏又打扮光鲜的两个人走在路上,份外惹目。

“阳叔叔,你看路上的人都在瞧我们呢!大概当你是大明星了!”

成嘉和脸上充满了兴奋的光彩,毕竟年轻,喜欢热闹。

周挺阳平日习惯了别人注目的眼光,并不以为然。

这个山区小镇的经济发展太落后了,这镇容和规模,与其说镇,还不如平原地区的一个村,如果不是有火车停靠,恐怕一年也没几个人来这儿。

转了一个弯,就看到当地人提示的镇政府。

这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建筑,外墙贴白色的长条瓷片,如果不是门口挂着不绣钢牌子,真看不出是政府部门。

“这装修,还以为是个公厕。”

成嘉和刻薄地评价说。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说:“就你多话!”

来到门前,却看到热闹非凡,十几个衣服朴素的人围着何大连哇哇乱叫。

“就这么一包菜籽,全发芽养成菜也不够吃啊,更别说卖了。”

“李村长,你们村还好,我们整条村才分得三只小鸡,比你更惨!”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相貌俏丽,嘴角有颗小痣,瞧上去特别泼辣风骚, 此际她杏眼圆睁,举着一个装着三只鹅黄小雏鸡的竹笼,对何大连步步进迫。

何大连举起双手道:“别吵别吵,听我说,你这三个小鸡是一公两母,长大可以配种,生下鸡蛋就可以养出更多小鸡,鸡生蛋蛋生鸡,不多时候就可以致富了嘛!”

那女人一跺脚道:“什么时候才有盼头啊!就放这么一点补贴,这还叫什么扶贫?”

何大连一字一句地说:“这叫精准扶贫!上面的精神要求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不允许天女散花一样滥用扶贫款项哦!”

抬眼见周挺阳站在外面,马上如遇救星地冲上前叫道:“周局长,周局长,欢迎欢迎,快进来。”

见女子还要开口,连忙警告道:“现在市领导来视察,你们别吵,再吵连三个小鸡都收回去!”

女子一叉腰,说:“领导来了正好,我就让他看看你们扶了个什么贫!”

说着一转身,看到周挺阳,顿时一呆。

周挺阳只是微笑一下,对何大连说:“何镇长,好热闹啊!”

何大连一抹额上的汗水,说:“这不,都快给迫疯了,周局长给评个理,国家政策是这样要求,我也没办法啊!”

这个理周挺阳还真不好评,毕竟扶贫工作跟体育局完全不搭边,胡乱插手帮不了忙之余还有越权的嫌疑。

“这事啊,你多耐心给群众解释,他们会理解的,来,我们进去谈一下项目。”

周挺阳将这个烫手山竽扔回给何大连,便准备走进去。

“哎哎,你这个领导怎么当的?就这样和稀泥吗?”

那女子急了,一把揪住周挺阳肌肉结实的手臂,不让他进去。

周挺阳皱皱眉,回头看一下她,女子见他气势威严,连忙讪讪地松开手。

“散了散了!”

何大连扬手叫嚷道:“大家先回村里,改天发通知开工作会议再行讨论。”

见众人还不肯走的样子,何大连指指天空道:“今天肯定有雷暴雨,你们地里的晒的粮食不管了?还不快回去准备收拾?给雨淋了连谷种都没得吃!”

说罢也不管外面的人,一个劲地向里跑。

周挺阳奇怪地问:“这是闹什么?”

何大连叹了口气说:“这些是镇子四周村落的村长,以前国家发放的扶贫补贴多,享福惯了,一下子来个精准扶贫政策,他们不就闹起来了嘛!”

周挺阳虽然没下过基层,但也明白基层工作很辛苦,体谅地说:“你们确是不容易!”

何大连一听,感激得露出一副要流泪的表情,诉苦道:“如果上面的领导能象周局你体谅我们的困难,别动不动就压死任务下来,我们就好过得多了!他奶奶的,这项扶贫工作不完成好,今年的绩效评选就落后了,别说升官发财的白日梦,估计奖金也完了,靠这点死工资,谁愿意再干下去啊!”

何大连一诉起苦来就没完没了,周挺阳只好陪他一边走,一边婉言安慰,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见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何大连才停下嘴。

周挺阳不解地问:“这是你的办公室?”

何大连没有答他,而是驱赶那几个坐着喝茶嗑瓜子的女人,叫道:“都给我出去,看看你们象什么样子,这是上班的态度吗?上级领导来了,都给我出去!”

几个女人本来还嘻嘻哈哈的,见周挺阳进来,气峙渊岳般一站,便都闭了嘴,收拾着走了出去。

何大连见她们出去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跑过来蹭空调的,我们资金不多,没办法每个办公室装空调,天气一热,这些女人都往空调房里钻。”

周挺阳打量了一四周环境,问:“陈仲林没在?”

何大连哈哈一笑道:“这老陈不能喝,一喝就倒,昨晚半路上我还得背他回家,今天是爬不起床的了!”

周挺阳心想他俩平日多半是打闹惯的了,昨晚的吵闹似乎不会影响双方的关系。

这时候,洪雅诗抱着公文袋蹬蹬地往屋里冲,叫道:“周局,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周挺阳接过公文包,说:“没事,还未开始。”

说着坐下,从袋里抽一份文件递给何大连说:“何镇长,这是市体育局里开会研究通过的体育培训基地合作计划,你拿去看看,然后我们一起讨论。”

何大连接过,翻了翻,皱着眉头说:“这么大本啊?要看到什么时候才看完啊!”

洪雅诗连忙说:“大连叔,这文件我全部读过,这就给你一条条解释,让你了解大概内容。”

何大连感激地点点头。

周挺阳思忖着就算洪雅诗解读得再简略,也得花些时间,便说:“何镇长,由小邓给你解释项目内容,我就出去走走,待会回来。”

成嘉和马上站起来说:“我也去!”

周挺阳向何大连点点头,便携成嘉和一起信步走出办公楼。

外面的村民已经散尽,街上行人不多,周挺阳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一时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走。

“看,三个小鸡!”

成嘉和忽然叫道。

周挺阳循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站靠一棵大树后,向这边张望,见周挺阳看过去,身体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又仿佛鼓起很大勇气般走过来。

“领导。”

女人走到近前,叫了一声。

周挺阳猜想她是专门在候着自己,但不知道意欲所为,故微笑一下。

女人见他态度和譪,脸上的神色便放松了些,说:“领导,我是皇岗村的村长洪兰兰,大家都叫我阿兰”

周挺阳有点惊讶,因为这个洪兰兰年龄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这么年轻当上村长有点少见,而且阿兰这个名字让他莫名地让他产生了一种好感,便自我介绍道:“我叫周挺阳,是市体育局的副局长。”

“体育局?”

洪兰兰先是有点错愕,犹豫了一下,问:“体育局的局长也是市领导对吧?”

周挺阳一时间无法向她解释繁复的行政关系,只好点点头说:“也算是吧!”

洪兰兰一听,眼睛就亮了,说:“那周领导能不能帮帮我?”

周挺阳奇怪地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洪兰兰向办公楼呶呶嘴,说:“昨天镇长通知我们到镇里开工作会议,说政府要精准扶贫,我们听着也挺高兴的,但今天早上扶贫的资料一放发,大家都傻眼了,就这么一点点东西,你看,我只有三只小鸡,回去怎么向村里的人交待啊!”

周挺阳犹豫地问:“你的意思是.......”

洪兰兰委屈地说:“住年发扶贫资料,就算没几百斤大米,也有一大堆农具什么的,我还特意开了个三轮摩托来,结果却只有这一点点,我怎样回去啊,周领导能不能向何大连说说,让他再给一点?”

周挺阳啼笑皆非,笑道:“国家扶贫是有政策规定的,唐湾镇能够分配到的资源也有限,倘若多给你了,那其他村子就少了。”

洪兰兰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你们做领导的会打官腔,拿大道理压人,国家分配的资源就算不多,也不会少成这样,大多都给何大连他们落袋子了,让他们吐点出来就这么难吗?我们村子如果条件好,还用国家扶贫?反会对国家作贡献呢!”

周挺阳脸色一沉,道:“你大小也算是干部,思想觉悟怎么这样低?你知道村民听到你的话,会有什么想法?你这算鼓动群众跟镇政府讨说法吗?有没有想过后果?”

洪兰兰给他教训,先是身体缩了一下,勉强说:“我这不就是向你抱怨一下嘛!你们做领导的高高在上,哪晓得我们这种小百姓的日子难过?”

周挺阳轻叹了口气,说:“基层干部的难处我也了解,但扶贫项目有专职的执行部门,行政上我不方便也没权力插手,何大连那儿如果有机会,我会跟他说一下,但你刚才的话千万不能再说,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没有?”

洪兰兰一噘嘴,不服气地说:“这还用我去说吗?全镇谁不知道?谁没在说?”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凡事要讲证据,倘然你拿到证据,可以向纪律部门揭发,如果没有,你身为国家干部就不能跟一般村民见识,要懂得谨微慎言!”

洪兰兰给周挺阳教训了两回,虽然不敢反驳,一张嘴还是死撑着说:“我就一个破村长,算什么国家干部?”

周挺阳吁了口气,道:“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你跟我谈谈村里的情况,我看能不能给你想出个妥善的方案。”

洪兰兰脸上才露出点喜色,说:“往那边走不远就是我三姨开的饭店,我请领导吃个饭吧!”

周挺阳呵呵笑道:“作为领导,哪有下属请吃饭的道理?要请还是我请。”

洪兰兰没有推辞,只笑着在前面引路。

成嘉和就不乐意了,苦着脸说:“又要吃昨晚那些东西啊?我想吃牛排和喝可乐!”

洪兰兰这才注意到成嘉和的存在,犹豫问:“这位是.........”

周挺阳挥挥手,说:“别管他,小屁孩!”

洪兰兰还是很认真地向成嘉和解释道:“我们这里可以买到可乐,但牛排就好象没有人会做了。”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那苦巴巴的脸孔,说:“要不,你先到镇办公里室呆一会,待会小邓办完事带你到镇子上逛逛,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成嘉和马上点头应允,周挺阳将手上的西装外套塞给他,让他给小邓保管,然后与洪兰兰一起去饭店。

饭店不大,也就十来个桌子,时间还早,未有其他食客,环境很安静。

一坐下,洪兰兰就认真地说:“报告领导,我们皇岗村离唐湾镇有七里地,地处唐岭山脉北端,人口有二百七十一个,有一个唐岭林场,占三个山头,木材资源很丰富,目前还未有政策落实开发,还有唐岭河流经我们全村.........。”

说着,见周挺阳似笑非笑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我们就随便聊聊,不是让你汇报工作,你也不用背稿子,随便谈谈村里的经济和生产情况就可以了。”

洪兰兰摸摸自己的脸,有点难为情。

周挺阳故意引开话题分散她的紧张情绪,道:“为什么叫皇岗村?名字听着有点特别。”

洪兰兰想了想,说:“听村里的老人说,我们村边上的唐岭林场一带埋了个古代的皇帝,所以叫皇岗村。”

周挺阳有点讶异地问:“帝陵?什么年代的?”

洪兰兰摇头道:“这不清楚,说是这个皇帝特别坏,只信任太监,因为太监没有后代,才会忠心,不会抢他的皇帝位子,如果要人要当官,就得将他的阳卵切掉.........。”

说到这儿,她脸上一红,猛然停嘴低下头去。

周挺阳见这个泼辣的俏娘子突然变得羞容满脸,觉得有趣,便道:“这个皇帝的事我在历史资料上看过,他是南汉最后一个皇帝刘鋹,当时中原处于北宋年代,当宋军攻打南汉政权节节胜利时,刘鋹就带着金银财宝想乘船逃亡出海,结果却被他认为最值得信任的宦官将船盗走了,他的结局倒还好,没有被砍头,不过死后就没有皇帝的待遇了,原来他是葬在这罕为人知的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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