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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湖畔的怨念女——腹切》

小说: 2025-09-02 08:40 5hhhhh 3890 ℃

作者:篠崎陽

时间是长禄三年一月十九日,正值室町幕府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的统治时期。

正月的庆祝活动已经大致结束,这里是从京都向北去的一条街道,两旁都是枯树。 左边是波光粼粼的琵琶湖,前方则是白雪皑皑的伊吹山,一行人围着一顶轿子,肃穆地向北行进。 轿子被帘子遮住,看不见里面的人,前面有小厮领路,后面则有一名骑马的武士统领,还有五名左右的武士和小厮,总共约有十人的队伍。 因此,轿子里的人应该是一位身份显赫的人物。

在明亮的冬日阳光下,一行人静静地前行,突然从远处传来隐约但清晰的马蹄声。 统领的武士回头一看,果然有一名武士从京城方向策马追赶而来。 那人的身影逐渐变大,最终追上了队伍。他与统领的武士似乎是旧相识,两人相视而笑,一起下马,稍微远离队伍交谈起来。渐渐地,统领的武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时看向轿子。 追来的武士也注视着轿子,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向统领的武士行了一礼,递给他一个像是首级桶的东西,然后转身跃上马背,迅速沿原路返回。

统领的武士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才低头抚须沉思。片刻后,他将首级桶交给手下,坚定地走向轿子,一边呼唤里面的人一边掀开帘子。 只见一位年约四十岁、身穿打挂、黑发垂肩、五官分明的贵妇人从帘子后走出。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

领队武士犹豫片刻,回答道:“刚才有马匹接近……京都传来了命令。”

女子追问:“什么命令?难道是义政大人改变了主意,要赦免我的流放之罪?”

领队武士低声说道:“不……京都的命令是,要在流放途中……处决您。”

女子震惊:“什么?要杀我?这是谁的命令?”

领队武士回答:“是上头的命令。”

女子冷笑:“上头?不是义政大人吧?是重子夫人吧。富子夫人流产,她们却诬陷是我诅咒所致,将我流放还不够,还要处死我……义政大人啊,您从小在我膝下长大,我尽心尽力照顾您,如今却因富子夫人的一句话,就要在流放途中处决我……我无法相信您会如此恨我。真是无念啊!”

领队武士低头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上头的命令,臣下不得不从。请您做好准备。”

女子平静地说:“好吧。与其在北国的荒村中日夜思念京都,孤独终老,不如趁我还未完全衰老,就此了断。但我曾是将军的乳母,怎能在这路边草草了结?进左,这里是哪里?”

领队武士回答:“前面不远是甲良村。”

女子点头:“那附近应该有寺庙吧。借寺庙的庭院作为我的葬身之地吧。进左,你去安排。”

进左卫门独自一人,马蹄沉重地向前行进,目送他离去后,今参局的女子遥望着京都的天空。随从们也都默默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久,进左卫门回来了,说道: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名为甲良佛寺的小小古寺。我已经与住持见面,说明了情况,借用了后院的一角,并请他为我们做回向法事。现在,我们先去那里吧……”

女子回到轿中,一行人再次肃穆地启程,但没有人开口说话。

不久,路的右侧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山门,山门深处,正面的林间开辟出一片空地,建有一座本堂。武士们在门前下马,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随后跟随进左卫门默默地穿过山门。参道的左侧是一片墓地,墓地深处可以看到住持的庵室和似乎是寺中杂役居住的两三间房屋,与本堂相连。沿着参道右侧绕过本堂,后面是住持精心布置的小庭院,虽然不算宽敞,但中央设有池塘,恰到好处地摆放着几块石头,远处是白雪覆盖的伊吹山脉,仿佛借景般连绵不绝。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从林间传来几声鹎鸟的鸣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按照进左卫门的指示,随从们在池塘和背后树林之间的空地上铺了两张从本堂地板下找来的旧榻榻米,布置好了临终的座位。进左卫门走到轿前,告知一切准备就绪。

轿帘从里面掀开,今参局的女子自己掀起帘子,走下轿来。她环顾四周,仿佛在说——这就是我最后的归宿吗?

她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寺院的庭院风景,随后走向铺好的榻榻米,问道:

“进左,西方是哪个方向?”

被问及方向后,进左卫门指向西方。女子朝着他指示的方向走上榻榻米,轻轻脱下外衣,将其铺在榻榻米上,随后坐了下来。她仿佛在遥拜西方净土般,微微低头,闭目合掌。

就在此时,进左卫门将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准备绕到女子身后。察觉到他的举动,女子猛然回头,厉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无礼之徒!我好歹是曾经抚养过当今将军的人,岂能死在你这无名之辈的手中!我在此自尽便是,你只需在我剖腹完成,断气后,将我的首级带回京都,呈给义政大人和富子那女人面前,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如何?”

“是……虽然这是皇上的命令,但属下实在不愿亲手结束您的性命。若您能自尽,属下将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你便在此亲眼见证我自尽的过程,回去后如实向皇上禀报即可。”

进左卫门听后,如释重负般将长刀放下,坐在女子右前方约两米处。其他武士和随从们则聚集在女子左侧后方,隔着池塘跪伏在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这位高贵女子即将进行的自尽仪式,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场景,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敬畏。

面对众人,女子毫无畏惧,从容不迫地脱下小袖,仅剩一件白色绢质内衣。她将衣襟向左右两侧大大拉开,轻轻一滑,让衣物从双肩滑落,随后解开包裹下腹的腰布,将其折返并用力推下。顷刻间,她那丰满挺拔的双乳、纤细紧致的腰肢、圆润的小腹以及深陷的纵长肚脐,上半身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众人眼前。

这位年近四十、正值盛年的女子,肌肤白皙如玉,身材丰腴有致。在午后冬日的阳光照耀下,她的身体仿佛散发着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局将黑漆螺钿装饰的护刀鞘拔出,凝视着七寸多长的青白色锐利刀刃,同时用左手轻轻抚摸下腹。看到这一幕的进左卫门忍不住问道:“局大人,您是要切腹吗?”

“哦,我要切腹。我本是出身名门大舘家的女子。与那些只追求风雅的京城人不同,我们家族是武勇之家,女子在必要时也会拿起武器战斗。因此,我也精通武艺,自尽时无论男女都以切腹为定法。更何况这次的自尽是出于极度的无奈。我将按照大舘家的家法,彻底剖腹自尽。你们好好看着,这才是真正的女子无念之腹的样子。”

这位曾经作为将军义政的守护者而权倾一时的女中豪杰——今参局,其凛然的态度和言辞让进左卫门深感敬畏,只能恭敬地听着。此时,局用怀纸将七寸多长的刀刃包裹至一半,准备将其作为切腹刀,并说道:“这把刀是安纲锻造的名刀,在我家也是数一数二的铭刀。现在就用我的腹部来试试它的锋利程度吧,这也算是一种乐趣吧。对吧,进左?”

“是、是的……”进左卫门只能连连低头,无言以对。

不久,局将原本抚摸下腹的左手移到左腰骨边缘,用力绷紧腹部的皮肉,右手反握刀刃,向左旋转,将刀尖对准预定的位置。冬日的阳光虽然明媚,但从白雪覆盖的伊吹山峰吹下的寒风刺骨。然而,局上半身裸露地坐着,似乎因内心的激昂而感受不到寒冷,她那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显得格外艳丽。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局右手中的刀刃。

局深吸一口气,腹部微微鼓起,用力将刀尖刺入左下腹。然而,她那柔软而厚实的腹部深深凹陷,抵抗着刀刃,刀尖似乎还未刺穿皮肉。局随即用左手也握住刀柄,用力扭动刀刃,同时发出“嗯——”的用力声。一瞬间,她的脸庞扭曲,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旁观者可以清晰地看到刀刃缓缓刺入腹部。局轻轻吐出一口气,似乎稍感安心,随后再次用力“呜——”地推进刀刃。刀刃已经刺穿腹肉,深入腹中近两寸。

即便是脂肪丰厚的女子腹部,刀刃也已充分贯穿皮肉,刀尖想必已触及内脏。

局将刀刃深深刺入腹部后,稍作喘息,随即睁大双眼,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抵住刀背,开始将怀刀向右横向切割。

“嗯——嗯——”

每当局的手臂用力时,便会传来“噗嗤、噗嗤”的轻微而诡异的皮肉撕裂声,刀刃也随之“吱吱”地向右侧缓缓移动。随着刀刃的推进,一条鲜红的血线逐渐涌出,并迅速变粗,随后溢出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的下腹肌肤缓缓流淌而下。这正是局的腹部被切开的明证。

初次目睹女子切腹的众人,目光全被吸引到一处,庭院中的风仿佛静止,池水也波澜不惊,唯有女人腹部被切开的诡异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不知不觉间,刀刃已割开局的左腹,抵达脐下一寸左右的位置。下腹被切口涌出的鲜血染成朱红色,与微微颤动的双乳和上腹部的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即便是刚强的局,也难以忍受切裂肉体的痛苦,她眉头紧锁,压抑的喘息从紧咬的牙关中痛苦地漏出。

局用力将刀刃切至脐下后,暂时停手,低头看向被鲜血染红的下腹。随后,她重新凝聚双臂的力量,“嗯——嗯——”地一声,将刀刃一口气拉至右腹侧。

新的鲜血瞬间飞溅到她那纯白的膝盖上,局将刀刃停在右腹侧,左手撑在左膝上,低头忍耐着痛苦。片刻后,她抬起头,喘息着说道:“呼、呼……不愧是安纲,果然锋利无比。这把刀完美地将我的腹部深深切开,形成一条笔直的切口。如此名刀就此遗失实在可惜。进左,待我死后,这把刀就赐予你,作为家传之宝,长久传承下去吧。”

她用坚定的语气说完这番话,随后将刀刃从腹部拔出。下腹的切口上下翻卷,露出女子脂肪丰厚的皮肉,脂肪丰厚的皮肉被鲜血浸透,隐约可见内脏在其中蠕动。

“切腹还未完成。这样我还不能死,你们好好看着,大舘家女子的死法。”

她以丝毫不像切腹之人的凛然口吻高声喊道,同时将刚从右腹拔出的刀刃重新握在双手之中,对准脐上约两寸的位置,用力刺入。

“噗嗤——”刀刃深深刺入肉薄的上腹部。她右手握刀,左掌抵住刀背,身体微微后仰,用力将切腹刀向下压去。与横向切割腹部不同,纵向切割顺着腹肉的纹理,阻力较小。刀刃“吱——吱——”地沿着脐部右侧向下推进,在与横向切口交汇处稍作停顿,随后继续向下切割,直至切开下腹,甚至切入宽松衣襟下,刀刃滑进了阴毛丛深处,压在耻骨上,隐约可见的女子私密之处,最终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字形切口。

切腹自古以来便是以十字形切开腹部、露出内脏为正式的传统仪式。然而,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武士,也鲜有人能完美完成这一壮举。而局以女子之身,竟能如此出色地完成,正彰显了她作为大舘家女子的无上荣耀与壮烈气概。

局那被深深切开的腹部,如同四瓣绽放的花朵般向外翻卷,腹中深藏的内脏在鲜血的冲击下纷纷涌出。其中,一段鲜艳如樱色的小肠成团垂落,显得格外醒目。

“嗯——嗯——”即便是刚强的局,此刻也难以忍受痛苦。她将下腹的刀刃拔出并丢弃,随后颓然垂下头,双手撑在染血的膝盖上,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肩膀随着急促的喘息起伏。

见此情景,进左卫门不忍再看,上前说道:“局大人,您的切腹已经足够壮烈。请允许我为您介错。”

当有人试图站起来时,抬头的局怒目而视,用可怕的面相说道:「退下,不需要下贱之人的帮助。我会自己处理这具身体。呃」。

她一边斥责,一边使尽剩余的力气撑起身子,左手支撑身体,右手深深地插进了像盛开的红花般大开的肚子里,边呻吟着“呜哦哦哦…”边摸索了一阵内脏,最终抓住剩下的大肠和小肠子拖了出来。

形状怪异的粗大肠管,在寒冷的冬日空气中冒着淡淡的热气滑出来,充满了她的胯间,蠕动着。

「主上…哦,哦……」嘴唇微微颤动,话音未落,局的脸突然变得土色,上半身开始摇晃,最终猛地向前倾倒,接着滚向右侧,稍微仰面朝天地躺着,手脚不停地颤抖,但渐渐地不再动弹。大量涌出的鲜血和内脏在寒风中迅速失去体温,仿佛沉睡般断气了。从腹部的切口处溢出的肠子散开,长长地拖在地上,像在展示局残留的情感一般,继续黏糊糊地蠕动着。

面对这既凄惨又妖艳、难以形容的局的临终景象,进左卫门和其他人只是屏息凝视。过了一会儿,进左卫门回过神来,站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刀,单膝跪在局的尸体旁,将局的头砍下,抓起长长的黑发提了起来。血已经流尽,几乎不再流出,但那空洞的眼睛望向空中,半张着嘴,带着不甘的死亡表情。曾经见过她生前那凛然美貌的众人,不由得别过脸去。

局的首级被收入首桶,尸体则被埋在庭院一隅挖好的坑中。那些惨不忍睹地溢出的内脏被粗略地塞回腹中,再用打挂(一种衣物)覆盖,填土堆成一个小坟冢。随后,进左卫门向住持支付了大量金钱,委托他为这位稀世女杰举行隆重的超度法事。

安排完后事,进左卫门将剩余事务交给部下,自己则带着一名随从再次上马,抱着首桶,先行赶往京都。

当进左卫门回到京都,将局的首级呈上时,即便是将军义政也不禁面色苍白,一时无言以对。然而,陪在一旁的富子却神色不变,即便听闻局拒绝介错,亲自用十字切腹并扯出内脏壮烈赴死的经过,也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真是个做作的女人。”

至此,今参局的事情按照重子和富子的计划彻底了结。然而,义政公却始终无法摆脱养育之恩与初恋情人的死状——那首级上不甘的表情,以及进左卫门所转述的局临终前扯出内脏时喃喃的“上さま、お…”究竟想表达什么?是“永别了……”还是“怨恨……”?这些疑问日夜萦绕在他心头。每夜,血淋淋的局的幻象拖着内脏,怨恨地向他逼近,令他备受折磨。因此,他与富子的关系日渐疏远,不再关心百姓疾苦,沉溺于酒色享乐,政务完全交由富子一族掌控。许多人认为,这最终成为了引发应仁之乱的远因……

(完)

解说:宫坂三郎

篠崎氏本次作品的主人公——今参局,无疑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在历史小说中,例如加贺淳子的《火之女》、濑户内晴美的《幻花》等作品中,她经常作为配角出现,通常是作为女主角日野富子的对立面,甚至被塑造成恶女形象。她在故事中展现出强烈的存在感,却又在故事中途悄然退场。

然而,查阅资料后会发现,关于她的记载意外地稀少。她确实是足利氏历代重臣、清和源氏名门大馆满冬的女儿,但她的出生年月、少女时代的名字均不明确,她成为室町幕府第八代将军足利义政侧室的理由和经过也不清楚。因此,尽管她的死亡日期是确定的,却无法准确记载她的享年。

义政是前将军义教的次子,其母重子出身于京都朝廷的公家藤原一族的日野家。义教的长子义胜在十岁时去世,义政因此于九岁继任将军。关于今参局,有说法称她是义政的乳母,也有说法称她是义政的守护者或陪伴者。她开始侍奉义政的时间,有说是义政四岁左右,也有说是十岁前后。无论如何,她是否真的哺乳过义政值得怀疑。因为要履行乳母的职责,通常需要具备结婚、怀孕、分娩和哺乳的经验,这意味着她至少已经二十岁左右。而义政即便贵为将军之子,四岁时也应该已经断奶,因此乳母的必要性存疑。

我认为,今参局开始侍奉义政的时间,应该是义政被确立为下一任将军之后。她的职责是守护者,即将这个少年培养成合格的男性,并确保他具备生育下一代将军的能力。用现代的话来说,她相当于性教育者。至于为何选择今参局担任这一角色,原因不明。但考虑到她的职责不仅仅是性教育,可能还包含将武家的质朴刚健教育方针引入逐渐柔弱化的将军家系,以挽回足利家的衰落。

这一想法基本正确。然而,对于一直以来像自家一样支配大奥的京都女性们来说,将军的守护者由新来的武家女性担任,无疑令她们感到不快。她被赋予的名字“お今”或“今参り”本身就带有“新人”或“新来者”的轻蔑意味,是一种隐晦的“欺凌”。反过来说,这可能正是她深陷对义政的溺爱和对周围环境的反抗的原因。

如果今参局开始侍奉义政时,义政大约十岁,那么今参局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成熟女性。这样一个美丽的女性日夜陪伴在义政身边,正所谓“生母不如养母”,义政的心被她俘获也是理所当然的。特别是当义政接近元服(成年礼)的十四、五岁时,今参局很可能在陪寝时用她成熟的身体教导义政男女之事。义政的身心完全被这位“第一个女人”占据,她成为了他的一切。

“幕政由三魔掌控”的说法正是从那时开始流传的。“三魔”中的“魔”分别指乌丸资任、有马持家,以及今参局的“魔”。乌丸资任是义政母亲重子的表兄弟,担任大纳言;有马持家则是能言善辩、巧妙讨好年幼义政的男子。而今参局并非擅长权谋之人,而是因为义政对她言听计从,导致渴望晋升的人们争相请她代为说情。当然,大奥女性干预表政人事显然越界,但这也与义政的软弱有关。表政应以表政意见为主,老中和大老的存在正是为此。即便年幼,义政也显然不具备将军的器量。

果然,在义政十四岁的宝德元年(1449年),围绕尾张守护代的人事任命,义政母亲重子与今参局支持的人选激烈对立。义政支持了今参局,导致重子愤怒爆发,离家迁居嵯峨。义政无奈,只得妥协以安抚重子。

然而,义政对今参局的宠爱并未减弱。最终,在享德四年(1455年)正月,今参局为义政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幸运的是,这是个女孩。如果是男孩,事情可能不会如此简单。关于这个女孩的后续命运,记录中并未提及。但这一事件证明,今参局成功将义政培养成了合格的“男性”,她因此被称为“今参局”,继续作为义政的爱妾保持权势。“局”是对大奥最高权威者的称呼,相当于表政的大老。

同年八月,二十岁的义政迎娶了日野富子为正室。富子当时十六岁,是日野氏分家的女儿,义政母亲重子的大侄女。这显然是重子的策划,旨在用朝廷贵族日野一族包围年轻的将军。义政对此也有所警惕,继续让今参局侍奉,并试图让弟弟义视成为继承人。然而,优柔寡断的义政逐渐被日渐成熟的富子吸引,最终在长禄三年(1459年)正月,富子生下了期待已久的男孩。不幸的是,这个孩子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一说为死产)。富子和重子的悲痛可想而知。

然而,她们利用这一悲剧,策划除掉眼中钉今参局,展现了女性怨恨的深度与可怕。

重子迅速策划阴谋,让比叡山的密法僧通过祈祷使一名少女进入神附状态,宣称这次死产是今参局的诅咒所致。单纯的义政听闻后,因丧子之痛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今参局逐出大奥。这是富子生产后仅三天的正月十三日。重子的手段之迅速与决绝可见一斑。

关于今参局的流放地,有说法是琵琶湖中的冲之岛,也有说法是北方某地。无论如何,重子和富子显然计划在途中暗杀今参局。当今参局一行抵达近江(滋贺县)唐崎时,悲剧发生了。具体细节与篠崎氏的作品相近,但官方记录仅简单提及“局在流放地因意外死亡”。根据今参局一族大馆开周所著的《禅门行状》,今参局察觉死罪通知后,未等使者到达便与护送武士一同进入唐崎寺,以武家女性的气概切腹自尽。她在腹中插入短刀后,追兵赶到,她大喝“退下,我岂会死于你们之手”,随即彻底剖腹,扯出内脏,壮烈赴死。这一说法成为定论。

当然,幕府对此事的详情秘而不宣。然而,后续发展并未给重子和富子带来满意的结局。尽管因义政的无能,权势落入富子和日野一族手中,但五年后重子去世,幕府内纷争不断。宽正六年(1465年),富子终于生下期待已久的男孩义尚,但围绕是否立他为下一任将军的争议引发了应仁元年(1467年)一月的应仁之乱,持续了长达十一年。期间,义政与富子分居,次年将将军之位让给义尚后隐退。文明九年(1477年),大乱终于结束,富子多年的努力似乎得到回报。然而,义尚在二十五岁时突然去世,次年义政也去世,富子在拥有巨额财富的同时,陷入了孤独。

接连的不幸让即便强势的富子也不得不反思自己的过去。在今参局死后二十一年,富子的幼子义觉因眼疾失明时,富子终于承认了自己冤杀今参局的过错。她将今参局的灵位供奉于京都御灵社的末社,厚加祭奠,并向神明谢罪:“是我错了,请不要再诅咒我了。”然而,今参局的灵魂真的能因此安息吗?或许她只是冷冷一笑,低语道:“现在才来,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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