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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呈】

小说:费兰德尔的天空费兰德尔的天空 2025-09-02 08:14 5hhhhh 1430 ℃

  奥兰看着自己的恋爱脑发小,心里惴惴不安。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这没选上也就罢了……万一要是选上了,到时候没有秘药变身,你要怎么办?”

  申屠殇没了魅珠身体虚弱,却不敢告诉奥兰,只强颜欢笑道:“选不上的,我就是想远远地看看库克大人……要是错过机会,他们又该东征了。”

  奥兰皱着眉头,张口想再劝几句,又不知如何劝起,只能叹了口气,帮他整理衣领。

  申屠殇服下了秘药,羊角和尾巴都缩了起来,他一身简单的灰白布衣,柔软的褐色头发,阳光下白皙的皮肤映曜着玉石般的光泽,就像邻家阳台种植的玉兰一夜开花,美好又惊艳。

  奥兰牵着申屠殇的手来到广场时,广场已挤满了人,他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莫说参加选拔了,他们连这人墙都挤不过去。

  不说圣骑士,皇家骑士的扈从人选都是从各家名门子弟中早早就定好了的,像这样的广场选拔,也只是给一般的准骑士选拔扈从而已,哪里见得上库克大人。

  申屠殇一脑门虚汗,一路小跑过来已耗尽了他的体力,奥兰只以为他是急的,两眼一转,有了主意。

  奥兰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扔,魅术催动腰带蜿蜒游动,然后怪叫一声:“小心!有蛇!”

  人群一传十,十传百,惊恐地挤做一团,离得远的甚至什么也没瞧见就开始惊慌起来。

  骚动越演越烈,人群已经陷入恐慌。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广场的皇家骑士终于无法坐视不管,大步流星地走进人群,高声喝止道:“都住手!这里没有蛇,诸位请保持冷静!”

  骑士的声音洪亮有力,顿时平复了人们的恐慌。人群自动为骑士让出一条道来,骑士一路走到中心,捡起了奥兰故意扔在地上的腰带。

  “这只是一条普通腰带,请各位不要被谣言迷惑了眼睛。作为皇家骑士,我向各位保证,广场绝对安全。”

  有骑士指挥,广场很快恢复了秩序。

  本想制造骚乱他们趁机挤到人群中心去,却不想挤不进去不说,他的小把戏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奥兰一缩脖子准备开溜。

  转身却见一具闪光银铠直抵眼前,顺着银铠胸膛往上看,只见得一张英俊的面孔,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们,两人心底瞬间一凉。

  “你,跟我来。”银铠骑士面无表情朝申屠殇道。

  奥兰推开申屠殇,低声道:“骑士大人……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危险?”骑士严肃道:“你的恶作剧有没有考虑过造成踩踏的严重后果?罔顾人命简直罪无可恕!”

  奥兰心底一沉,不敢看骑士的眼睛。

  银铠骑士铁面无私,捉住奥兰的手腕就要把他带走,奥兰哪里肯跟他走,申屠殇也来帮忙来拽奥兰的手腕,奈何两个少年使出了吃奶的劲,银铠骑士动也不动。

  人群纷纷侧目这处异动,申屠殇眼看人群渐渐朝他们围拢,到时他们就更逃不了了,情急之下只好大声喊道:“你放开我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银铠骑士冷着脸:“我管你是谁。”

  “我可是库克大人的扈从!”

  闻此言,人群交头接耳。

  “他说他是什么?”

  “好像说是库克大人的扈从……”

  天大的笑话炸开了锅,讥讽之声不绝于耳。

  银铠骑士眼神一冷,显然已经受够了他们的胡闹,右掌盛起白光跳闪,众人骇了一跳,纷纷退开,申屠殇二人离得最近,光球的噼啪之声已足够让他们浑身汗毛直立,生平第一次生出死亡的恐惧。

  申屠殇催动周身魔力,却似一脚踏空,周身一虚,是了,他的魅珠没了,他使不出任何手段,眼见凌厉的一掌就要当头劈下,他只能抱着奥兰的脑袋将他护住。

  只听得耳边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申屠殇心底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迅速死亡是没有痛感的……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银铠骑士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他那一掌似劈入了虚空之中,随后又弹回成倍的怪力,竟是将他抛飞了十米之远,拥有这样的力量,连皇家骑士都做不到……

  他想到一种可能,背脊一阵发凉。

  年轻的骑士还在发懵,眼前兀自投来大片阴霾,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不知何时出现的,已来到了他的面前,对方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托,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没伤到吧?”那男声低沉又温和。

  年轻骑士虚着眼睛去看对方的脸,立马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单膝跪下,颔首抱拳:“库……库克大人!”

  这个名字,在整个大陆,传到每个人耳中都是一记炸雷。

  人群从惊诧到疯狂,纷纷围过来要瞻仰库克的神光。

  高大的圣骑士面带微笑地转过身,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一阵扑面而来的和煦圣光将众人按得无法动弹,如洗的乌金铠甲镜子般反射着流云天光,熠熠神光让人无法逼视他英俊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阳刚英俊的脸,轮廓分明的脸庞,两道刀锋浓眉直飞入鬓,鼻如玉柱,唇似朱涂,太阳神亲临人间不过如此了。

  这张脸,申屠殇无比熟悉,他无数次瞻仰巨像英俊的容颜,然而,本尊就在十步之遥,他却腿软了。

  人们欢呼着库克的名字,申屠殇脑袋一片空白,当大陆最强圣骑士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他仿佛五感尽失,只能木讷地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朝自己步步逼近。

  奥兰看申屠殇瞳孔失焦,心知他吓得不清,他是不管什么库克大人的,只本能地护在伙伴身前。

  “你!哎!!!!”奥兰张口话还没说完,库克左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掐,奥兰的脖颈现出指印,挣扎着被提到了空中。

  申屠殇虚汗如泉涌,想要张口阻止却忘了如何说话,想要起身去拦手脚却不听使唤,他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狼狈地匍匐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

  库克并没有质问他别的,只是问他的名字。

  眼见奥兰被挟持着,他也只好老实道:“审屠……申屠殇……”

  天啦……他冒充库克的扈从,还在这么重要的活动中制造骚乱……现在,他还被本尊逮个正着……申屠殇生出一种肉体未亡,神智已毁的感觉。

  库克放下了奥兰,奥兰连忙想来抱申屠殇,却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

  “一点小意外,大家不要放在心上,继续选拔大会吧,我带着我的小扈从回去教教规矩。”库克温和地向人们解释,蒲扇般的大手握住申屠殇的肩膀将他提起。

  闻言,人群炸开了锅。

  “什么?他竟然真的是库克大人的扈从?”

  “这种瞳色……这种发色……不像是贵族的小孩儿啊……还有着打扮……”

  “笨蛋……能做库克大人的扈从当然不会是寻常的贵族,他们掌握高阶魔法,变个身算什么……只不知道是卑斯麦公爵家的少爷还是宰相大人家的公子……”

  “天啦……能做库克大人的扈从……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人跟人是比不了的啦……”

  ……

  高大的圣骑士半搂着瘦弱的扈从,申屠殇站在他身边,如同一只倚着大树的受惊麻雀,库克的手掌压着他的小腹,既托着他站好又防止他逃跑。

  是做梦吗……

  为什么如此真切……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这个库克跟出现在自己梦里无数次的男人如此相似又如此陌生……

  男人注意到那个仰望他的目光,低头去看,那双眸子里只有他,像只小鹿。

  “你在看什么?”库克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像个温柔的神明。

  申屠殇之后无数次回忆起这天,都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点,他就像个木偶,只木讷地仰望着库克,然后被他半搂着穿过人群,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中,在奥兰惊诧地呼喊中,他跟着库克步入了皇廷,就像完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

  库克的身份地位超然,他不受雇于领主,他本身就是领主,他效忠教廷,守护所有人类的公国和联盟,他没有自己的城堡,卑斯麦国王便邀请他住进自己的皇宫,这是一份双方共赢的荣耀,卑斯麦国王巩固了自己的皇权地位,库克也更受尊崇。

  申屠殇看着脚下溜光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一时局促不知如何落脚,皇宫的豪华富丽远超他的常识,库克把他交给了宫女,宫女领着他穿过穹顶长廊,他恨不得踮着脚走,生怕地上留下他的痕迹。

  蒸腾着雾气的浴池,隐约可见有花瓣浮在水面上,鎏金珐琅的香炉升着安神香,连香皂都晶莹得像宝石般整齐码放在盘子上。

  宫女帮他拉上帘子背过身去。

  这一切……竟是仅供他一人使用的。

  他一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温和的水温与他体温一致,就像精心调配过,申屠殇泡在水中,剧烈的情绪起伏让他无比困乏,意识逐渐模糊,直至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咚地跳入浴池中,少年吓得心脏都要炸开,终于精神起来。

  浴池的水竟然还没没过对方的膝盖,申屠殇退到浴池一角,看着那个逼近自己的人影逐渐清晰。

  !!!!!

  库克!!

  “库库库库!!库克大人!!”申屠殇万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还能与库克共浴……他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库克雄壮的大腿比申屠殇的腰还粗,像沙丘上连绵起伏的波浪,流畅又富有张力。每块肌肉就如同精心雕刻的盔甲片,既显示出坚硬的质感,又透露出优雅的线条。大腿前侧的股四头肌清晰可见,像是强劲的树根深深扎进大地,而后侧的股二头肌则如同弓背,显现出一种野生动物般的力量和美感。

  申屠殇别过头去,不敢去看男神胯间坠着的雄根,库克倒是坦率许多,反踢着水向他靠近。

  那尊滚烫雄健的完美肉体哗地坐到自己身边,虽没有挨着,亦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蒸腾的滚滚热气。

  库克的俊脸忽然探到申屠殇面前,浓眉拧起:“你怎么流鼻血了?先前受了内伤?”

  申屠殇大窘,连忙用手背将鼻血抹去,结巴道:“没没没……没事,我,我我上火了……上火而已。”

  库克听他如此说,也不多问,两臂后伸攀在池边,整个身子泡进了池子里,舒服地出了口长气。

  申屠殇抱着胸坐在他旁边,蜷成了一个虾仁,后脑勺刚好能枕着他健硕至极的二头肌,本是自己做梦都梦不到的美景,现下他却紧张得快要窒息。

  斜眼去瞥,库克已闭上了眼睛,嘴角舒服地勾起,半边鼓胀饱满的胸肌还浮在水池上,像刚出炉的面包,焦糖色,还蒸腾着热气。更要命的是他胯下那条巨蟒,半硬不硬,也不知有意无意,从水面探出头来,随着水波左摇右晃。

  申屠殇心跳如狂,绝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却没出息地想要逃跑:“库库库克……大人,我我,洗好了……您继续我……”

  库克的大手猛地搂住他的肩膀,将他锁住,皱着眉头问他:“你很怕我?”

  申屠殇心脏都似漏跳了一拍,牙关打颤,哆嗦道:“没没,没有,我……只是……”

  “你叫什么名字?”

  申屠殇心中一沉,心想,我先前都告诉过你了,果然记不住我的名字:“申屠殇……”

  库克点点头,道:“申屠先生,我将您带来,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您配合。”

  “我……我吗?库克大人,您直说好了,我一定积极配合您。”

  库克微笑着搓了搓申屠殇的金色头发,道:“我希望您能假扮教皇。”

  “什么!?”申屠殇吓得哗地站起,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赶紧捂着裆部坐回了水中。

  库克道:“教皇大人两个月前突然没了去向,为了避免造成恐慌,这个消息一直被我按了下来,但如果教皇大人迟迟不现身,总会……不过,幸好遇到了申屠先生,实不相瞒,您与教皇大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连身形都出奇的一致,先前在广场见到您,我差些真的以为您就是教皇大人本人。”

  “……我……”申屠殇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反正就是心情复杂,他为先前闪过的一丝天真念头感到羞臊。

  库克爽朗笑道:“申屠先生您不必紧张,一切有我在,您只需配合我出现就好,不用说一个字,只要等到教皇大人回来就好。”

  “好,库克大人,我答应您!”

  库克喜不自禁,突然翻身,单膝跪在申屠殇面前,右拳置于左胸,做宣誓状:“太好了申屠先生,感谢您为费兰德尔做出的贡献!”

  申屠殇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去扶他,那场景有些可笑,就好像一只小猫想去扶起一头大象。

  库克盘腿坐在池子里,饶是这样,都比站起来的魅魔少年还要高,他一手抱胸一手托腮,煞有其事地打量着申屠殇。

  “……怎,怎么了,库克大人……”被梦中情人如此认真的审视着,申屠殇只觉得周身都要着起火来,好不自在。

  库克严肃道:“申屠先生,您的外表虽与教皇大人一模一样,但是个性却天差地别,您需要再严厉一些才可以。”

  申屠殇蹲在水池里,只把羞红的头露出水面:“需要……怎么严厉……”

  库克挑着浓眉,好一番思索,而后道:“骂我。”

  “骂骂骂……骂您?我,我做不到……”申屠殇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要求。

  库克皱起眉头,急迫请求道:“明晚卑斯麦国王有一场重要的晚宴,邀请了教皇大人参加,您若连骂我都做不到,一定会露出马脚惹人怀疑的……唉……是我太过自私了,不该为难善良的申屠先生……”

  单纯的魅魔少年哪里忍心见到男神失望,当即保证道:“我可以试试!库克大人!我一定努力!”

  库克勾起微笑,再次单膝跪在水池中,鼓励道:“申屠大人加油,骂我试试。”

  “你!你!你!这个笨蛋!蠢猪!呃……笨笨笨……”他实在是词穷了,自己从来只有被人骂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骂别人了……对象还是库克……这个世界上最强大英俊的男人,申屠殇都害怕自己被天谴……

  库克扶着额头,一脸不忍卒读,申屠殇观其模样,愧疚地低着头,恨不得用下巴把胸膛戳穿。

  “申屠先生,您不用勉强,这样吧,我给您一天的考虑时间,你如果考虑好了,明天中午就到城门口来找我。”库克还是面带微笑,只有申屠殇能读懂他微笑里的勉强和失望。

  库克打了个响指,一个漩涡急速旋转,拉扯着周遭空气,直至撕裂成一道空间裂缝,库克朝他半鞠一躬,而后消失在了虚空回旋之中。

  真帅啊,难怪被称为史上最强圣骑士,单手就可以如此随意地施放超高难度的空间魔法……

  不对!真不争气!这么好的机会!

  申屠殇懊恼地被侍女领出了皇宫,脑海中久久不散库克的面容……骂人吗?请教奥兰好了,再没有比那小子嘴更贱的了。

  说起奥兰……他被库克带走,一路上脑子都是懵的,全然忘了奥兰的下落……

  正思索着回广场看看,就见得选拔仪式都结束了,怎么广场中心还围满了人?

  只听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大呼求情,申屠殇赶紧拨开人群往里面挤。

  广场中心的喷泉边上,摩西娜抱着弟弟向骑士求情,那骑士,分明就是昨晚还和摩西娜缠绵的那个罗德大人,罗德手持马鞭,表情甚是不耐,哪里还见得到昨晚那般温情,倒是一点没有怜惜,鞭子狠狠抽打在摩西娜的身上。

  摩西娜用身子护着弟弟,大声讨饶:“罗德大人!啊!罗德大人!别把我弟弟带走!小孩子贪玩,并不是有意闹事!”

  “小孩子?”罗德瞪着眼睛怒吼道:“你们魅魔动辄几百年的寿命,你在说他是一个几十岁的小孩子?扈从选拔多么神圣重要的仪式!整个费兰德尔无人不知,岂容你们搞破坏!必须将他带走!”

  申屠殇心下一沉,原来他们闹事的事情还没有了解,奥兰被打得奄奄一息,他也顾不得许多,张开双臂拦了上去,大叫道:“我是库克大人的扈从!我命令你!不准打了!”

  众骑士一看这不知哪儿来的小孩儿说此狂语,登时哈哈大笑。

  “什么?你?命令我?”罗德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

  申屠殇心跳如狂,颤抖着声音道:“对!我我我是库克大人的扈从!广场中的人都可以作证!”

  “扈从?我怎么没听说过库克大人有扈从?”罗德手持长鞭一甩,环顾围观众人,问道:“这小子说他是库克大人的扈从,他是吗?”

  人群一阵噤若寒蝉,无人应答,申屠殇见其场面,心中一凉,还想申辩,罗德的鞭子携着风声抽到了他的身上,霎时打得他皮开肉绽。

  “不管你是不是库克大人的扈从!都没有资格命令皇家骑士!更何况,老子还是皇家骑士长!都给我带走!”

  卫兵们得令,拉开摩西娜,拖着申屠殇和奥兰就走。

  就这一刻钟不到,申屠殇再次进了皇宫……只不过待遇天差地别。

  地牢阴冷潮湿,牢房中昏暗无光,地板又湿又冰,连稻草都潮得发霉,奥兰瘫在稻草堆中,疼得咬牙切齿。

  申屠殇半搂着他,想用魔法帮他止痛都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天啦,自己太窝囊了,分明刚才有一个让他站在世界之巅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住,现在对于好友的委屈和痛苦都无法解救,真是太没用了。

  饶是被申屠殇害得这样惨,奥兰也没怪过他,只恨恨道:“那个该死的罗德!竟然对姐姐也下得去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他成为我脚下最贱的狗!”

  申屠殇一怔,久久没有说话。

  奥兰骂够了,撑着身子做起来,问道:“库克大人不是把你带走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申屠殇当然不能把库克跟自己交代的事情告诉奥兰,这样的秘密,挚友也不能说,只叹气道:“奥兰……我好没用……”

  奥兰拍了一记他的脑袋,骂道:“你确实没用!都跟库克大人见面了,这么快就被撵出来了!”

  “奥兰……”申屠殇舔着奥兰的伤口,企图用唾液为他止疼。

  奥兰没有推开他,蜷缩在草堆中呻吟。

  不行,申屠殇脑袋中突然想起库克的嘱咐,他必须在明天中午前去城门找他,否则,自己就再没机会救出奥兰了。

  “奥兰,我得出去。”

  奥兰闭着眼睛,道:“嗯,我也想出去。”

  “不是……我于库克大人约好,明天中午前必须跟他见面,否则,就视为我放弃了……”

  奥兰得神经终于绷不住,口沫横飞地骂道:“那你这个蠢货刚才为什么挤进来!这里是地牢!不是你想来就想走就走的地方!”

  申屠殇撇撇嘴巴,不敢说话,他真的太蠢了,分明那样好的机会就在面前没有珍惜住……他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人了……不,是魅魔……他连人类都不是……

  奥兰长叹了一口气,摊上了这么一个笨蛋朋友,他是一点没脾气了,只能忍着疼痛站起来,四处观察着逃出去的办法。

  “救命呐!”奥兰突然攀着铁栅栏大喊,“有人晕倒啦!快来人啊!”

  申屠殇立马知道奥兰的意图,还是奥兰聪明,赶紧也学他一样,抓着铁栅栏喊道:“有有人晕倒啦!快来人啊!”

  “……”奥兰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快……奥兰……你,你怎么了……”

  “算了。”奥兰泄气了,重重倒在草堆上。

  “怎么了奥兰?”

  奥兰一把推开他,道:“笨蛋不用出去了,出去了也活不久。”

  “……奥兰,你别这样,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申屠殇摇着他的手臂。

  奥兰额角青筋暴跳,骂道:“你这蠢猪,牢房里就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呼救,那是谁晕倒了?简直%……&¥%%*……&%¥……&”

  申屠殇愣了半响,奥兰发泄完了,看对方傻愣愣的不吭声,心中一软,唉,这傻子又不是傻一两天了,自己不该骂得这么狠。

  不想对方开口却说:“奥兰……你好会骂人,你教教我吧……”

  奥兰:“……”

  一时间,骂人声此起彼伏,申屠殇好几次被骂哭仍然虚心请教,守卫哪见过这阵仗?什么装死的,喊肚子疼的,凡是关进牢里的,哪个不是诡计多端想出去的,这整宿骂娘的还真是头一遭,一个肯学一个愿教,硬是骂了一个通宵,守卫都听得神经衰弱了。

  “喂!你俩!干嘛呢!有完没完!老子被你们吵得一宿没睡了!”守卫终于忍不住了,手持刑棍敲着铁栏杆。

  奥兰骂得嗓子都冒烟了,哑着嗓子朝守卫道:“大哥……给口水喝。”

  “嚯?你他娘度假来了?吃喝要上了你还?”守卫手持棍子作势要打,却见奥兰眼中盛起红光。

  天旋地转一瞬间,守卫双目一空,光芒全无。

  “开门。”奥兰按摩着太阳穴命令道。

  守卫似个木偶,木讷地掏出钥匙把牢房打开。

  “愣着干嘛?快帮我把他衣服扒下来!”奥兰朝一旁傻愣愣的申屠殇吼道。

  申屠殇赶紧过来帮忙,虽不知道奥兰何意,总归听他的不会错。

  奥兰七手八脚,扒了守卫衣服,又将他拷上,然后把衣服穿到申屠殇身上:“快跑吧,出去把头埋着只管往前冲。”

  申屠殇点点头,跑了一半见奥兰没有跟上,于是又折回来:“奥兰?你不走吗?”

  奥兰没好气地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就一身衣服,我怎么走?你赶紧跑,别一会儿连你也走不了了!”

  “奥兰……”

  “你别再跟我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了!去找你的库克大人!让他救我!”奥兰说着将他推了个趔趄,申屠殇埋着头,眼眶中噙着泪,越跑越快,一路冲出了牢房,直往城门跑。

  狱卒们发现不对劲,纷纷冲出来追,申屠殇这辈子没有跑得这样快过,肺中好似被放了一把火。

  “库克大人!库克大人救命!”申屠殇一路喊一路跑,已看了城门,城门除了守卫,并没有库克身影。

  天地间开始发昏,空气开始变得粘腻,每一口呼吸都像似吞进了刀子,两条腿像是踩进了棉花。

  库克大人……

  少年终于跑到了城门口,守卫正手持长矛准备拦他,他却身子一歪,扑倒在地。

  

  ……

  

  奥德赛宫灯火通明直若白昼,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贵族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说不尽的富贵享乐。

  卑斯麦国王手持高脚杯站在阶梯上,面带微笑轻咳了一声。

  起舞的,交谈的,享受美食的,贵族们纷纷有默契地停下朝他围拢。

  卑斯麦国王举着酒杯,朗声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教皇大人与他的圣骑士爱犬!”

  霎时掌声雷动,楼梯上缓缓走来一个巨人,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周身不知是汗还是油,每一块饱满奋起的肌肉都闪耀着宝石光泽,古铜的肌肤好似刚烘焙好的面包,热气腾腾,似刷了一层厚厚的蜂蜜,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满口生津的诱人。

  巨人脖颈间带着一个黑铁项圈,无比巨大,配上巨人粗壮的脖子倒是刚好,黑铁项圈连着一条链子,正被骑坐在他肩膀上的年轻男孩拽在手心中。

  贵族们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有人更是惊讶得连手中的酒杯都握不住:“库,库克大人?”

  当然,除了库克,这世上还有谁有如此健美至极的体魄?还有谁有能媲美太阳神的俊美?他自信地微笑,裂开一口闪耀的白牙,大方地,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自己完美的男人身体。

  年轻的教皇拍了拍库克英俊的侧脸,随意得就像在拍打骏马的屁股。

  库克当然明白主人的意图,赶紧小心将他放了下来,整个人四肢伏地趴在地上,比家犬还要训练有素,宽阔无比的背肌似海浪般起伏,高耸起的雄臀更是健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大家似乎很惊讶?”教皇大人挑着冷傲的细眉,将圣骑士团长拽得挺起了身子,“库克,向大家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吧。”

  库克闻言,粗壮的双臂费力地反剪至身后,挺着发达厚实的雄乳兴奋地大声喊道:“我是库克!是费蓝德尔的圣骑士团长!更是教皇大人忠诚的雄犬!主人一个喷嚏便能让我赴汤蹈火!我是主人的守护神,亦是主人的圣骑士肌肉公狗!我的生命!我的肌肉!我的灵魂!还有我的大鸡巴!都比不过主人一根汗毛!”

  贵族们一阵骚动,连卑斯麦国王也听得脸红心跳,然而教皇大人却并不满意,揪着库克金黄的短发就是两记耳光,众人看得心惊胆颤,这可是库克啊!整个大陆最强大的男人,他只需一个响指就能毁灭一座城池!

  然而库克却并不恼怒,反而受用至极,巨大雄伟的阳具因两记耳光而兴奋得胀跳不止,大股大股透明的前液顺着不断开合的大蘑菇头往下淌,在卑斯麦国王华贵无比的地毯上积了厚厚一滩。

  教皇大人揪着他的耳朵,恶狠狠道:“你这贱公狗,把我交代的全忘了?介绍得这样不详细,我看你是不想再留下这根贱屌了!”

  库克连忙撅着大腚朝主人磕头:“主人!请留下公狗的大屌!公狗的大屌还要留着伺候主人!”

  “少废话,赶紧重新介绍自己!”

  库克伸出双臂,展示着自己发达的二头肌。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宛如一棵钢铁树干。

  "我身高225厘米,体重158公斤,体脂率仅为5%。我拥有一副完美比例的健美身材,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着我对力量的追求。"

  他挺起胸膛,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他的肌肉犹如艺术品一般精致,让人目瞪口呆。

  "我的生殖器官,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鸡巴',长约38厘米,比在场中任何一个人的手臂还粗。它总是处于勃起状态,是我无穷性能力的象征,同时也是教皇大人最心爱的权杖。"

  他双膝跪地岔开大腿,一手抓住自己的巨物,上下撸动起来。那硕大的龟头和粗长的茎身令人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即将它纳入体内。

  "不光如此,我一天射精量可达2升以上,足以填满任何容器。我可以连续高潮数小时而不疲倦,能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

  他的手指灵巧地挑逗着敏感点,引得大玩意儿越发肿胀,青筋毕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弥漫开来,让在场的贵族们都有些面红耳赤。

  "我喜欢在公众场合赤身裸体,享受人们惊恐与崇拜的目光。这让我感到无比满足和自豪。"

  "我!库克!就是圣骑士团团长,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也是教皇大人最忠诚的淫犬!"

  全场鸦雀无声,不知该作何反应,年轻的教皇大人率先鼓掌,霎时间,雷动地掌声响彻奥德赛宫,贵族们近乎癫狂般呼喊着库克的名字,哪怕是库克凯旋而归都不曾听闻过如此声嘶力竭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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