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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梦

小说: 2025-09-02 08:14 5hhhhh 3240 ℃

白光让他睁不开眼。艾德仰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一次昏厥。他慢吞吞爬起来,全身脱力一般的疲惫,好似骨骼都被抽走。这里是……记忆开始重溯他的大脑,对,好像是这样:他在决斗中败给了破灭之光的意志,目睹挚友在冲击下消散,最后就连自己的意识都被卷入这片噩梦般的幻昼中。

真是不像话……艾德握着拳,无能为力地让指甲嵌进掌心。响应他的回忆,从那团浓郁白色雾气之后,有道高大身影悠然踱步而来。他咬紧牙关,心里很清楚来者究竟是谁。

“破灭之光。”他咬牙切齿地念。

“欢迎,我可爱的小小盟友。”

故作神秘的白雾散去,男人现出身形来,别无二致的熟悉脸庞上显露出令人愤懑的邪性笑意。

“告诉我,斋王会怎么样?”

“呵呵……还有工夫担心他吗?自不量力的人类,我轻而易举就能碾死你。”

外星意志扣住艾德的下颚,锐利尖甲在颈间温和地勾挠,企图驯化一只叛逆的野猫。于艾德而言,那分明就是扼在猎物气管边、属于捕食者的玩弄的獠牙。

“是你的错哦,艾德,”他这么说,讥笑着,“是你输掉决斗,才会让他连凭依的意识都消散了。”

“是你的错吧,你怎么会没发现呢,艾德?”他继续说,愉悦地看着面前的钴蓝色黯淡下去一层,“你对他的反常觉察到何种程度,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他?”

“艾德、艾德,我的教皇,请拯救我毁灭的命运……”他掐着嗓音,仿造一份温润的伪装,“如果这是命运的指引,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到?”

“别再说了!”

灰色堡垒轰然倒塌,落魄的英雄跪倒在地,绝望地捂着脸庞,无助像潮水将他吞没,愧疚的漩涡将他卷入海底,他感到缺氧。他想起埋葬在时光深处的父亲——如若不是D.D的自白,他穷极一生也无法替草草盖棺定论的案件平反。那时他太过幼小,无能也无力亲手凿开恶意的壁垒,而如今他坐拥一切,却仍然无法凭借这双手去挽留他所珍重的事物。什么教皇,什么拯救,所谓撑起一把大伞的承诺是多么可笑。如果他真有能力亲自改写命运的悲哀,现在又怎么会只剩下祈祷一种反抗方式。除了相信十代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逐渐迟钝的感官意识到危险之前,有什么光滑的东西扣住了他的四肢。甚至来不及叫喊,艾德被悬空吊起,有如诊疗台上的病患暴露在无影灯下,工整而彻底地展开,炫目的光照让他的慌乱无处遁形。

“你打算做什么?”

禁锢四肢的是已然异化为藤蔓的长发,脉搏抵抗着,随紧缚的压迫奋力跳动,但理所当然地,在对方的领域,一切抗拒只是徒然。那张脸上的讪笑似乎永远不会消逝一般,盘踞的毒蛇接近,艾德本能地侧开脸庞,质问的回答众目昭彰。

冰凉的指尖率先探进了衣摆,显而易见,那不是属于人类的体温。简直是一具活生生的尸体……邋遢的贵公子强忍住反胃的欲望,试图用急促的深呼吸压抑被如此异物抚慰的战栗,而毫无悔改之意的手指并不会怜香惜玉。西装的纽扣被扯开,平整的衬衫皱得满是折痕,贪婪的指腹抚过纤瘦侧腰,颇具威胁意味地以虎口抵按他的腰身,又松开掌心的桎梏向上划走;掠过胸口时不请自来的侵略者俨然一副温情姿态,预想之中的蹂躏未至,预备好的感官抵御被倏然放大到极致的耐心悄声化解,蜻蜓点水般的爱抚淡然飘过,恍惚之间意犹未尽的恐怖念头析出大脑皮层。他闭紧双眼,拼命甩开这些溃败理智的莫须有幻想。

吊起趣味的掌心旋即落印在背后,五指握拳将甲尖的刺痛聚集于他的背脊,缓缓展开的刮痕四分五裂,像在蝴蝶骨上篆刻凤凰绽放的双翼。至少那气息还算温热——来自宇宙的呼吸描摹着他的耳廓,艾德死咬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可疑的声响——该死的生理反应让他即便是被这样的东西触碰着也会不由自主地发出震颤。

首轮交锋由抵抗一方的完败宣告结束,耳畔的嘲笑将力道降下去,滑至艾德起伏的小腹。下身的武装被轻易拆解,躺在手心里的东西竟然已经有了些微的起势。邪恶意志抹去前端释出的稀疏晶液,在指尖揉出条细长的丝。这是何等不堪的耻辱……受难的阶下囚早已无法直视这番精神凌迟,而始作俑者以他的苦难为食粮,善用玩弄人心的伎俩将戏剧化的崩溃推向更高潮。

“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鸠占鹊巢的外星意识体让拇指拢住那根饱胀的物体,手指带着节律一根根落下,像在优雅敲打钢琴上的白键。源自有机生物的热量传导至掌心,不够折服的屈从由他亲自会意。于是征服者因势利导,流落在指尖的套弄染上些循循善诱的温吞情谊——怪是可惜,那张大言不惭的利嘴这会怎么不记得顶撞了呢——唯有腕圈硌出的缠纹成为铁证,陷入蜘蛛网的飞蛾正在如何煎熬中炙烤。

“你知道的吧?我寄宿于人类内心的阴暗面,”玩味的语调收敛,吐息化作亲吻降临在无防备的颈项,剥落佯装大人的垫肩西装,十五岁的少年单薄得像张一触即破的纸片,“那么我对你有所欲求,你觉得是拜谁所赐?”

“哈!打算用这种话来动摇我?斋王才不会……呃嗯、做这种……”

“……艾德。”

过分熟稔的声线让他错愕。少年嘴唇苍白,木然地张着口,被打断的辞藻未能成句。错乱间他仿佛回到某个秋日和煦的下午,他倚在躺椅上小憩,而温驯的挚友这样轻和地唤醒他,向他递来一盏刚泡好的热茶,比常温稍烫一点的温度正好适口。如果不是躺在这般解剖台的惨白灯光之下,也许他真要被突如其来的杂念占据心智了。懊恼从心中生出……真是被说中了,他有时候的确会被破灭之光的演技蒙蔽双眼。

“艾德……”呼唤他姓名的声音再临,伴随掌中愈发加剧的索取,“我想要你。”

“给我住手,这种拙劣的、哈啊…模仿……”

艾德挣扎,但一切无济于事。涨潮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他在沙滩上为自己分隔的警戒线被冲刷而来的浪花侵蚀,一次又一次,直到那扭曲的边界再也无法辨认。绝对不行,怎么能在这里、被这种……这种家伙!

“都交给我……不可以吗?”

“快、停下……已经要……!”

臂弯绕向身后,将堪堪摧折的男孩拥进胸怀,甜蜜低语亲昵得像婉转的春风。不知是心理作用与否,那极寒的体温仿佛也泛起温柔的暖意,牢不可破的阻隔不再固守,坚冰逐渐消融,化解成汩汩泉涌,聚集为欢腾的溪流。这到底是什么感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像拥有让人忘却一切的魔法那样——眼前骤然一片煞白,艾德失去所有的感知力,沉重的负担凝聚在唯一原点,随后绳索啪地崩断,像弹打在他耳膜上紧绷的皮筋。耳鸣休止,他丧失的五感一瞬间回归这具空壳般的躯体。

越过肩胛,他发觉拥抱他的男人不住地震颤,有如一场来势汹汹的地震。嚣张的、不计后果的大笑爆发,仿若谢幕后由观众献上的崇高致意。而沉默地听着这冷笑,艾德感到无穷的寒意攀上他的脊背,冰冷刺骨。承载他的藤蔓撤下攻势,他失去重心,像只落入陷阱的野兔狼狈摔倒。低着脑袋,他看见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却只能勉力撑起身子,让接连不断的大口喘息抚平他的战栗。

“艾德,艾德,我叛逆的小助手……”由两个读音组成的简单姓名如咒语般呼唤,像是要将其吃干抹净,榨出果仁中最后一滴汁水,“你真是个好孩子。”

被叫到名字的猎物迷离地仰头,对方的手指掐着他的脸蛋,剜开嘴角塞进了嘴里,掺杂什么咸腥的讨厌味道,他皱着鼻子,很是嫌弃。

然后更大的东西填了进来,撞开向来坏话频出的唇齿,直勾勾钻向吞咽的喉口。无情的大手扣进后脑,手心的白色膏体玷污了靓丽的银色发丝,将它们黏作一团,湿答答地粘在颈后、扒在耳边。多么令人作呕的感触……男孩无助地推阻,想要干呕却无从下口,动乱的柱身将他呛出的水液倒灌进气管。生理性泪水无法抑制地翻涌,眼前的景色朦胧不清,他只能目睹衣物的模糊残影在视线的前方放大、骤缩,如此循环往复,仿佛西西弗斯逃不出的复现牢笼。脆弱的嘴角早已摩擦得生疼,淅沥的涎水沿着下颔淌落,昔日风光的决斗明星此刻简直像失禁的学前儿童一般颜面扫地。

似乎玩腻了这场单方面行使的极刑,男人终于甩开他,任由红着唇边和眼眶的奴仆痛苦地涕泪交加,精疲力竭地趴在地表急促吸气,好似要把心肺都血淋淋地咳出来才能平复他所遭受的无以复加的折辱。

来不及待他重建破碎的心理平衡,破灭之光将他攥着手臂拎起,又向后翻倒,倾轧在衣不蔽体的濒死猎物之上。远去的意识渐渐唤醒,不行,至少这个绝对……虚弱的囚徒战战巍巍合拢双腿,但那力道形同虚设,如同欲拒还迎的羞赧。外强中干的马奇诺防线被轻而易举迂回跨越,颤抖的腿弯挂在肩膀,太过锋利的指节亲吻着入口,刺痛他的肠壁,腔内被异物侵入却有种焦灼的酥麻感。这次谁又会来呢……谁会来帮助他,带他走出这段永无止境的雨季。属于他的另一场雨才刚刚开幕,早已风干的鬓角终究打湿,只是这次,不会有第二把伞伸向他的身畔了。艾德仰面向上,空洞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望不到边际的白色。纯洁无暇的纸张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完全展开、摊平,亟待第一笔书写的着墨。

“自我麻痹?呵呵……”

他被抵住了。还能派得上用处的全身肌肉防御性地自发绷紧,紧张感让他几乎陷入过呼吸,就连脚趾也蜷缩起来,恐惧着未知的侵略。

“那我们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里面被撑开,比手指宽阔太多的物什拓进来,蛮横无章地冲撞着还未发育完全的躯体。撕裂的痛楚自身下蔓延,待宰的羔羊睁大了瞳孔,张合的哀嚎不愿宣之于口。屠夫的利刃刺穿流落小羊的皮肉,每一刀都像生锈的铁钉锤进他的心脏,即便拔除,那暗红的锈迹是仍然留存着的。相似相斥的面容悬浮于上空,不想……唯独不想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像这样一败涂地、任人宰割的模样。艾德扬起双臂,让手腕盖在面前,遮挡他无处安放的潦倒。

“别担心,艾德,”地外智慧体撬开他的小臂,宽大的手掌将其严丝合缝扣在头顶,有如刑场上吊悬的死刑犯,连潜形匿迹的资格都被剥夺,“来吧……看着我,我那懦弱的躯壳一定也会认为现在的你很美丽。”

流连于眼角的生理泪液早已干涸,脸颊干巴巴的,随肉体的屡次震荡而涩疼。蓝宝石色渐渐在混沌中融入虚无的晦暗,在习惯割裂的不适之外,他开始觉察出一些不同的东西——和方才被抓握那时的触感类似,是那种……?那种让他断片的感觉,从泥泞的交合处缓缓地涌上来,有如温吞的一缸热水,让受困于沼泽的窒息者沉溺其中,不可否认地泛起惬意而难以脱身。怎么、怎么会,分明是处在这种被胁迫的立场——牙关再也锁不住,不敢相信,那样甜腻的娇声竟是源自他自己的声带。大脑仿佛被吞噬了,他体会到如死前光景一般绝望的快意,没法思考了,他就要变得不再是他自己——

但那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喉管遭人扼住,气喘连绵,耳鸣之余艾德看见白色的极光。“现在就送你去那个世界”之类,散发着无限恶意的诅咒话语,此刻听起来倒像是求之不得的救赎。有关死亡的形容第一次如此迫在眉睫,落得个这样的英雄末路,未免太有银幕之外的现实效果……在气绝之前最后记得的事,是他被纯白的污秽晕染,由内而外。

肩膀被摇晃着,艾德在朋友的呼唤之中重返光明,丸藤翔焦虑的神色释然。他回首,十代正在与破灭之光的决斗中陷入苦战,而那个男人同样全力以赴,显然没有顾及他的余裕。恍惚间遥远的眺望与幽紫色的瞳孔相撞,那邪性的笑意若有似无地浮现了一瞬,只向着他,又在眨眼的间隙消散去了不知何处。是错觉吗……睁眼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回过神时艾德已然手心发冷。

所以刚才的究竟是……艾德低下头,灰色西装仍然完好无缺地包裹着他,仅多了些压乱的褶皱,发尾也干干净净的,全然没有沾湿的触感。只是一场过分恶劣的白日噩梦而已……吗。至少在他亲眼目睹命运的结局尘埃落定之前,他握着拳,这样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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