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污秽？

是指那肮脏不堪之物，为大家所唾弃的东西。

在酒馆墙壁那尚未干涸的血迹之中，在地下黑市那阴暗的每一笔交易的背后，在人们脑海中每一缕贪婪的念想之中，都潜藏着污秽。

当某天它们从宿主中脱离出来，以具象化的形式表现出来之后，便会真正意义上的、具有实体的污秽。

与这些污秽进行斗争，便是魔法少女们的使命。她们怀揣着圣洁的能量，用以净化世间那不堪的污秽。

但...

走廊里传来的连续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钥匙插入铁锁中的声音，还有那阵熟悉的声音，“桃乐丝，该上路了。”

“艾拉...”

“虽然很不想这样，但是...”艾拉关上身后的牢房门，将手中的绳子放在小桌子上，“接下来需要你配合一下，桃乐丝。”

“我知道的...”

我没有办法不配合，现在的我戴着禁魔的手铐和脚镣，早已不再是魔法少女了。我识趣地转过身去，将自己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艾拉。

我看着牢房顶上的小窗户，透过那里可以看到些许外面的天空。但和往日一样，都只是一片阴郁的灰白色。

“我要动手了喔。”

艾拉在身后轻声提醒着，随后她便将禁魔绳搭在我的肩膀上，并绕过我的腋下，沿着我的双臂臂环绕着。随后她又抓起我那背铐着的双手，并向上交叉于背后，让那冗长的绳子绕在我手腕的交叠处。最后她让那一小段绳子绕过我后颈处的绳子，稍稍用力拉了一下，让我交叠的手腕放置得更高一些之后，才将剩下的绳子打结固定好。

大概是因为绳子是比镣铐更加贴身的物品，它所带来的那种心悸感和压制感，也远比先前戴上的禁魔镣铐要强——这既包括了肉体接触上的感受，同样也包括了魔力压制上的感受。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它平等地压制着我身体里的一切——不管是圣洁的魔力，还是污秽的躁动——让我身体不再像以前那般痛苦，内心也比之前更加平静。

“感觉，怎么样？应该不会很难受吧？”艾拉走到我的面前，为我捋着脸颊两侧的碎发。

“还是有点难受，但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毕竟是我亲爱的桃乐丝嘛。”

艾拉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但我能感觉到，艾拉这并非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隐约之间还藏着一丝苦涩。

不过，在艾拉的眼中，我的笑容也应当是如此吧。

“那剩下的绳子？”

我的余光注意到了桌子上尚未用完的禁魔绳，将话题转移开来。

“啊，这个嘛...”艾拉拿起一段绳子，在我的身前蹲下，“这个要稍微忍一下哦。”

原本以为这段绳子是准备用来代替我的脚镣的，但当艾拉掀起我的裙子，在我的腰间鼓弄着绳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欸，这...这是...”

艾拉并没有回应我，我隐约感觉到她用绳子在我的腰间做成了一个绳环，随后...

“唔啊...”

粗糙的麻绳竟然在艾拉的拉动之下，狠狠地嵌入了我下体之中，勒得我那细嫩的肉瓣有些难受。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段多余的绳子竟然是为了制作绳裤。

在羞耻之中，我下意识低头想要看看这恼人的股绳，但却只能看到身下的裙摆。

这...大概...可以算是某种临终的抚慰吗？我在脑海中胡思乱想着，一想到接下来自己的下体会经历怎样的摩擦，小脸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发烫。

“这...这也是必要的流程吗？”

“你猜？不可以是我给你的特殊关照吗？”

看着艾拉坏笑的样子，我的小脸愈发地发红，只好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不开玩笑啦，这其实也是必要的封存污秽的手段。”艾拉收敛起表情，严肃而认真，“算是流传下来的经验吧。”

“这样吗...”

“是的，其实不止是这个，还有...”

艾拉从口袋中摸出另一个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

“这是最后一个东西，这是禁魔跳蛋。当你要压制不住污秽的时候，它会来帮你的。”

“欸，等等...”

还没等我准备好，艾拉便又蹲了下去。我能感受到她的指尖不断在尝试挑开那紧勒着我下体的绳子，但却又因为股绳太紧而屡屡失手。

“唔啊...”

在一番尝试之后，艾拉终于是将这颗小东西塞入我的下面，但那被她左右挑动的股绳早已害得我忍不住喘了出来，下体中那异样的胀满感更是让我难堪。

“喂！这种事情，不应该在给我套上股绳之前就应该做好吗！”我羞耻地看着眼前的艾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哎呀，都怪你刚刚太心急，让我忘记了顺序。”

当我还在回忆着刚才那羞耻的一幕时，艾拉已经帮我卸下了身上的禁魔镣铐，因为我身体的控制权早已被移交给了那紧缚着的禁魔绳了。

艾拉关切地问着我，她将一个绳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并微微收紧，“准备好了吗？”

我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在艾拉的引导之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牢房。

我和艾拉马上要前往的地方就在牢房外的不远处，是一片被称之为污秽森林的地方，是葬送污秽的地方。

那阴郁沉闷的天空永远笼罩在森林的上方。放眼向林里望去，只见无数脱水的枝桠向四面八方伸展，就像是无数溺毙者的手指一般恐怖。四周泥土的腥味渗入鼻腔，不时掠过的渡鸦在空中划出焦油般的轨迹，凄厉的叫声仿佛能将空气割裂成碎片。

“桃乐丝，我们就要进去了。”

“嗯...”

不过，艾拉并没有继续向前走，她在森林入口处驻留下来，给了我些许的时间。

但就这短暂的时间，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心中没有答案，只是下意识四周张望着，回顾着不远处的牢房，看着那从未明媚过的天空，回想着在这里的短暂时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它们都变得十分亲切，还有些怀念——至少比眼前那尽是枯木的污秽森林要好多了。

大概，也就只能做这点事情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向艾拉示意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注意控制好魔力，不然会很难受的。”

“我知道。”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踏入污秽森林的那一刻开始，那躁动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身体中那积攒着的污秽大概是感知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开始变得恐慌。它们不断寻找着每个可能的空隙，试图从我的身体中逃窜出去，然后再将我彻底吞噬掉。

但是我身上的禁魔绳并不会给它们任何机会，绳子在污秽魔力的驱使下不断收缩，给我的双臂带来更强烈的拘束感，也让那股绳在小穴中陷得更深。那原本安分的禁魔跳蛋也在魔力外溢的情况下开始震动了起来，带来一阵心悸和腿软。

这些禁魔用具吸收着那妄图外溢的污秽，同时也在压制着它们，强制让它们继续困在我的身体之中。

我倚靠在身旁的枯树上，一边忍受着这如同五脏六腑被颠倒的感觉，一边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圣洁魔力中和着身体中的污秽，直到绳索恢复到原来的紧度，直到跳蛋不再震动。

“原来，它们已经这么强大了啊...”

“所以，要小心啊，桃乐丝。”艾拉拿出手帕，为我擦了擦脸上冒出的汗珠，她的面色尽是担忧，“我们说好的，不论如何也要坚持走到祭坛。”

“我当然...知道...”我挤出一个笑容，让艾拉放下心来，“这次不过是意外，出发吧。”

“嗯...当心点...”

魔法少女被污秽所支配，这听起来何其可笑。不只是我，相信每个人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都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被污秽所支配的一天。

她们只知道，成为魔法少女，便是被赋予了圣洁的魔力，拥有了与污秽斗争的力量。她们也或认为，运用高等的圣洁的力量，去灭除那下贱的污秽，便是自己的使命，是理所当然。

但直到她们真正去面对过污秽、去灭除过污秽之后，她们这才会意识到，自己每一次消灭的污秽，并不会完全消散。那残余的污秽会寄宿在那些消灭它的魔法少女们的身体里，随着每一次任务慢慢积累。

于是，她们的一部分也变成了污秽，终有一天也会彻底堕落成污秽的本身。

有些魔法少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们无法忍受一向圣洁的自己竟然也会有着污秽的部分，选择了自尽。

但更多的魔法少女，就像我一样，被迫接受了污秽共存的事实，在身体中的圣洁与污秽的斗争夹缝中饱受折磨——包括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直到，身体中的污秽将要压过圣洁的时候，便会有人来将魔法少女带走，带领她们去所谓的祭坛那里去洗涤污秽。

就像，现在艾拉在对我做的事情...

每向前走上几步，我还能够看见一些被遗弃在路边的魔法少女，她们穿着和我类似的华丽制服，给森林里灰暗的色调增添了一丝光彩。只不过，她们无一例外都紧闭着双眼，静静地倚靠在某棵枯树下，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她们都是以前的魔法少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艾拉向我解释着，“森林里的能量还是很强大的，保持生前的容貌还是很轻松的。”

“她们身体中的污秽有那么强大吗？只是到这里就...”

“不完全是。很多人不想坚持下去，选择在这里放弃挣扎罢了。”

想想也是，自从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我便一直小心控制着身体里仅存的圣洁，以中和着那该死的污秽。这一过程绝不轻松，几乎是让我的精神全程紧绷着。即便如此，那污秽仍然在涌动着，慢慢蚕食着我的一切，那不断变紧的禁魔绳和身体中传来的隐痛也在提示着它们的得手。

但好在，那颗恶趣味一样的禁魔跳蛋此刻仍然十分安分，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难堪。至于那股绳，唔，怎么说呢，虽然是变得越来越勒，但那异样的刺激却也成为了可以安抚自己的止痛药，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在这里死掉也很不错，至少还可以保持现在的样子。”我和艾拉开着玩笑，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下。

“哼，想得美。桃乐丝，你现在这个样子，死了也不会好看的。”

“但不是还有艾拉你在嘛？以后能帮我补个妆，换换衣服什么的，那我死了也安心了。”

“过分！你要是死在了这里我才不会管你呢！没准下次来还会给你画个花脸。”

不知是因为艾拉有些气愤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中的污秽的流动，我感觉脖子上的套绳似乎变紧了几分。

好在，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些许，至少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正当我准确继续跟着艾拉的步伐时，她却停了下来。

“桃乐丝...”

“嗯？”

“刚才你说的话...应该不是认真的吧...”艾拉微微低着头，她的声音有点小，似乎有点不开心。

“啊？是什么？”

艾拉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想着自己究竟说了什么错话的时候，艾拉却又恢复了平静，“...没什么...是我太敏感了...走吧...”

“艾拉是被我刚才开的想死的玩笑吓到了吗？”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艾拉的面前，用一个带着活力的笑容看着她，希望能够消除她脸上的阴沉，“你误会啦！我才没有想去死呢！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啦！”

“真的吗...”

“是的呀！我才不会放过和艾拉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但其实，我只是刻意让自己表现得如此有生机，用以掩盖我说了谎的事实——我那句想去死的话，大概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吧。

自从进入森林之后，我们已经走了不短的路途，我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严重消耗。在这种状态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而且这一路上，我和艾拉的聊天从来都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有关祭坛的详细事情，甚至连祭坛还有多远之类的描述都没有。

或许，祭坛本身也只是一个骗局，毕竟我也从来没有认识过任何从那里回来的魔法少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艾拉也应该知道这个事情。

那知晓事实的艾拉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一切呢？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猜测着，可能艾拉只是为了不让我伤心吧。

或许，艾拉只是想多和我温存一下，所以才不告诉我真相，不想让我早早放弃吧？如果艾拉是出于这样的私心的话，我也乐于去满足她，尽管我现在的痛苦已经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桃乐丝。”艾拉的语气似有一种刻意的平静，她走到我的身前，继续引导着我，“祭坛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路途就到了，保存好体力，一定要坚持住呀！”

“嗯，我会的。”

伴随着步伐的前进，我和艾拉在森林之中走得越来越深。森林深处的景象和入口并没有什么区别，仍然只有那毫无生气枯枝败叶。唯一能感受到的变化是，在这里死去的魔法少女明显比刚才少了很多。我甚至都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看到魔法少女的遗体是在多远之前了。

我和艾拉，似乎已经到达了别人未曾探索过的区域。

这至少是个好消息。似乎，我们已经过了最难熬的时刻；似乎，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见到黎明了。

唔...好疼...

混杂着刺激的疼痛不断从我的下体处传来。我猜想，自己那被股绳勒着的下体，大概已经被磨得通红了吧。我甚至怀疑，小穴中的淫水有可能已经溢出体外，大概已经润湿了我的股绳。

尽管这是如此羞耻的事情，但此刻的我却一点也不抗拒。毕竟这股绳或多或少也给我带来了些许快感，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我此刻唯一的止痛剂。

好变态啊...桃乐丝...

更致命的是，我已经能感觉到那颗禁魔跳蛋也开始微微震动了。甚至，它跳动的幅度正在以可察觉的程度慢慢变强，让我的情欲更加高涨，也让身体中的体力消耗得更快。但我仍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紧跟着艾拉的步伐，不想让她看出我身体中的异常。

“桃乐丝，你以后想要去做什么呢？”艾拉依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天。

“做什么吗...”我努力不让自己喘出来，“大概...会去开一家情趣用品店吧。”

“情趣用品么，不会觉得羞耻吗？”艾拉笑了出来，“看在桃乐丝的份上，那我不管怎样都要去光顾一下。”

“说得这么好听，即便我不开店，艾拉也会自己偷偷买的吧！”

“桃乐丝你好过分！到时候我非要让你亲自我给表演一下怎么用！”

“如果是展示给艾拉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呢...”

在体力和精神双重透支的困境之中，我还要面对股绳和跳蛋的夹击挑逗，此刻我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沉。

“跳蛋，真是既羞耻很刺激的...平时提心吊胆着，害怕这个小玩意会开始震动...但是真的开始震动了之后，却又觉得很舒服...甚至，还期待着它什么时候会变得更加调皮，这样一定会有更多的刺激吧...要是艾拉你控制着遥控器的话，那我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呢...”

我只顾着享受和艾拉打情骂俏的快乐，却忘记了自己的思绪已然变得混沌。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发现这些从前没有敢于说过的羞耻话语，早已在刚才说出了口。

“喂！桃乐丝你不会被烧坏脑袋了吧。”

艾拉这急切的声音让我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的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顿涌而上的羞耻感让我的小脸发红。

完蛋...

等到我抬起头的时候，艾拉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眼神中满是担忧。

坏了...这个样子被艾拉看到了...

我想扭过头去不让艾拉看到我红着的小脸，但却被艾拉扭了回来，“桃乐丝，你真的还好吗...”

“我...没事...”

“真的吗？”

“真的...呜啊！”

我本想随便搪塞一下艾拉，但身体中的污秽却又躁动了起来，突破了我对它们的压制。

糟糕...

大概，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便是，自己意识到马上要发生什么，但是却没有办法做出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在眼前。

这便是此刻的我，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污秽在身体中肆虐的后果，但想要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做出反应，重新将这脱离压制的污秽捕获回来，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呃啊！”

这一瞬，污秽所带来的痛苦让我一时踉跄摔倒在地。紧接而来的，是强烈的束缚感——身上的禁魔绳在污秽的作用下拼命紧缩着，狠狠地勒入我手臂的嫩肉之中，几乎是要将我的身体切断。下体的股绳也比之前勒得更紧，如同锯子一般磨着我的小穴。那颗禁魔跳蛋也因为污秽的涌动而更加剧烈地跳动着，让我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

快感和痛苦交织着涌入我的脑海，我的身体在地上蜷缩着、扭动着，但却无法释放它们所带来的压力。

“呜啊...哈啊...”

我放肆地喘息着，虽然明知艾拉就在眼前，但也已然无法控制住自己如此下流的一面。

然而，这高潮并非代表着结束，反而只是地狱的开始。因为高潮，我的下体而变得十分敏感，让先前股绳和跳蛋所带来的刺激放大了好几倍。此刻，这可怕的快感冲击甚至盖过了身体中的痛苦，几乎要毁灭掉我的意识。

呜...

桃乐丝...不可以这样...

等到我稍微拾回了些许意识，我试着重新控制起身体中的圣洁，去中和这令我难堪的污秽。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了更大的危机——艾拉那套在我脖子上的绳子也开始因为污秽的强大而快速收紧着。绳索已经紧紧地贴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呼吸的欲望，快感的冲击，污秽的痛苦，它们此刻混杂在一起，让我没有办法去集中注意力。

“桃乐丝！快点清醒过来啊！”艾拉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将我抱在她的怀中，“可能...可能，就差一点点了呀，不能死在这里啊！”

艾拉...

我想回应一下艾拉，但那脆弱的喉咙已经被绳子扼住，轻轻摆动的双唇里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桃乐丝...坚持住...好吗...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艾拉抓住我身后那已经被绳子勒得冰凉、无法动弹的小手，为我带来一丝温暖。

我知道，这样的精神鼓励已经是艾拉能给予我的最大帮助了。因为禁魔绳的存在，若是她动用魔力来帮助我的话，这只会让绳子变得更紧，让我的处境变得糟糕。

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我也仍然在努力着。但是随着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近，我已经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更遑论去使用自己那所剩不多的魔力来对抗污秽。

对不起...艾拉...

那阵令人心悸的窒息不断涌上心头，让我的脑袋变得沉重，终于是在某一刻之后，我的意识就像断裂的琴弦一般，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只剩下了本能的抽动。

我靠在艾拉的肩膀上，仍然在本能地鼓动着胸腔，想呼吸却无能为力，就连在死前去闻一下艾拉身上的芳香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

“桃乐丝！你不要这样啊！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生命体征的减弱，艾拉将我放到眼前，轻轻摇晃着我，似乎是想让我振作起来。

但...真的好累...

我坚持不下去了...

艾拉...我真的...对不起...

我...

我看着眼前那模糊的艾拉，我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只可惜，此刻的我一句都想不出来了。但即便能想出来，我也没能力说出口，甚至就连这简单的道歉都做不到...

原谅我...

…

在桃乐丝失去挣扎的那一刻，她身体中的污秽也开始了消亡，它们大多被桃乐丝身上的禁魔绳困在了体内，随着桃乐丝的生命走向终结。

“桃乐丝...”艾拉已然泣不成声，她紧紧地抱着桃乐丝，不愿松手。

但也有少数的污秽从桃乐丝身体中溢出，它们在空气中急剧地消散着。如果没能立刻找到宿主，它们便会彻底消亡。它们盯住了眼前的艾拉，不断涌入艾拉的身体，让她吸入了比先前更多的污秽。

身为引渡人的艾拉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后果，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此刻只想和桃乐丝待在一起，不计后果地待在一起。

即便是会要永远待地在一起，她也愿意...

【Bad End】

【其实本来还有一条Happy End的世界线的，但是被我咕了，以后有空再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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