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雨燕魂飞

“唔……这是哪里？”衣不蔽体的凌燕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连忙试图抱住自己春光乍泄的身体，无奈四肢以及被锁链固定住。四下探望一番，凌燕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张洁白的床铺之上，四周是干净整洁的墙壁。

“凌小姐不要慌张，这里是联邦的军舰内部，我们刚刚‘善意’地为你做了一番身体检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朝着凌燕笑了笑，“看来，这缥缈大陆上的人体构成，除了身体各项健康指标近乎完美之外，和联邦人基本上一模一样，这倒是怪了，你们究竟是怎么拥有这种超能力的呢？”

“真气和修仙的事情，你们这种野蛮的凡人永远也体会不了！”纵使被禁锢在床上，凌燕也半点没有怯懦，反而以轻蔑的态度讽刺着眼前的男人。

“正是如此。”男人听了凌燕的讥讽，不但丝毫不气恼，反而低头沉思起来，“不过在科学的角度看来，目前还是研究样本不足，必须拿来更多的所谓修仙者搞研究才是。这样吧凌小姐，告诉我们你的宗门所在位置，我们不但可以放了你，还可以授予你一官半职，令你为联邦服务。”

“呸！”要不是男人离凌燕的床比较远，一口唾沫就要被吐在脸上了。听得这般无理言语，凌燕索性直接扭过头去，不再与男人搭话。

“好好好。”男人被气笑了出来，“原以为坚贞不屈的女英雄只在小说中得见，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真实存在的。等着吧！我这就向将军大人提交实验申请，那个在联邦内部被批不人道的实验，如今终于找到实验样品啦！”说完，男人不顾凌燕的挣扎，将一个面罩扣在了她的脸上，催眠气体喷薄而出，凌燕屏息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奈陷入了昏迷。

……

镜山，一座在海滨耸立的山脉，也是沧潮宗的宗门驻地，宗主戚镜仪面覆轻纱，身着淡蓝色长袍，踩着水晶高跟的肉丝美腿在长袍缝隙若隐若现。此刻的她站在全宗门的弟子身前，眉眼深蹙，忧郁地注视着远处那几艘巨大的钢铁舰船。无数的攻击从钢铁舰船发出，狠狠撞击在沧潮宗护山大阵上。终于，随着护山大阵破碎，舰船的攻击轰到了戚镜仪和弟子站立的地方，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刚刚还飘然欲仙的熟女宗主戚镜仪，就被炸成了一滩碎肉……

“啊！”凌燕猛然惊醒，“是梦啊……吓死我了。”抚摸着自己的胸脯，凌燕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解开了束缚，只是四周的房间布施不像是缥缈大陆样式，低头看去，自己竟然被换上了新衣服，且衣服的款式将大腿和胸脯露出了七七八八（其实就是联邦的低胸装和超短裙），全然不是缥缈大陆款式，看来自己仍然是在船上。

“这群凡人蛮子又搞什么鬼？该不会以为这个房间就能困住我吧。”凌燕察觉四下无人，来不及细究是谁给自己换了衣裳，便立即萌生逃走的想法，可是这个房间墙壁竟然光滑如镜，凌燕搜寻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扇门窗。

“好诡异的房间，若是连暗门都没有，他们又是怎么将我放入进来的？不管了，时间紧迫，只好破墙而出了。”凌燕后撤一步，收拳蓄力，正要一圈打碎这镜面墙壁时，异变陡生。

“呃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凌燕只觉得周围环境震荡了一下，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肠胃也突然翻江倒海，身体好像重伤一般地倒在地上，无助地翻滚起来。

……

罗震和刚刚那医生装束的人坐在一起，看着单向玻璃后面捂着脑袋惨叫翻滚的凌燕，静静等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按下手底下的按钮，凌燕这才好像停止了疼痛，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罗震颔首示意，那医生谄媚地点头，对准旁边的话筒，向着单向玻璃另一侧的凌燕喊话道：“凌小姐，希望你还记得我的声音，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玉面实验王（划掉）赫斯曼博士，专攻人体生物学，您是我第27位人体实验样本，也是我的第一位合法实验样本，这是您的荣幸，当然，我也会尽力不辜负你的身体……”

“躲在角落里面算什么男人？！有本事现出原形，与我堂堂正正战一场！”可怜凌燕对联邦科技完全没有认知，根本不知道赫斯曼博士的声音是从喇叭里出来的，只当是他使用了隐身的技俩，还在满屋子里四处挥打着空气，试图寻到他的真身。

赫斯曼并没有理会凌燕的抗议，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将有劳凌小姐配合我们开展一次‘睡眠剥夺实验’，您要做的非常简单，只要一直不睡觉就行了，当然，如果您困得不行执意要睡的话，我自会使用刚才那种手段，名叫‘次声波’，强行把你唤醒。让你保持清醒，直到身体功能衰竭死亡之时……”这时，罗震从赫斯曼手中夺过话筒，补充道：“当然，凌燕小姐，在这一过程中，只要你反悔，就说出沧潮宗的位置，我们还会信守诺言放了你，不然的话，你恐怕要在这里迎来最痛苦的死亡方式。”

“你们做梦！”凌燕对着墙壁四周大声喊道，可是四周却没有了任何回应的声音。

好久……

“现在有一天了吗？”困倦使她心生焦躁，自言自语起来。

好久……

“喂，经过多长时间了？”凌燕不耐烦地敲了敲镜面墙壁，但是无人回应。

好久……

“好困，要不行了，悄悄睡一会儿，应该发现不了啊啊啊嗷嗷嗷嗷！快停下，我不睡了！不睡了还不行吗？！啊哦哦哦哦！”

好久……

“博士，她好像被次声波弄猝死了！”“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用强心针抢救！”

……

“让我睡觉吧，求求你了……”

宽敞、明亮的实验室里，瓶瓶罐罐的实验器材已经被清理干净。在实验室的中央，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头戴蓝色一次性卫生帽，身着白色长褂，佩戴口罩和护目镜，嚼着实验室中一般不被允许的口香糖，一副科学家样式的打扮也掩盖不了他疯疯癫癫的气质。他双手即兴乱画着，在实验室左右踱步，时不时操作一下周围的电脑，似乎在忙着什么实验。

在他面前，一名的美艳女子瘫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自己昏沉的头颅。女子的衣着可以用“聊胜于无”来描述：原有的低胸装已经被撕扯得七七八八，一身雪白透红的皮肤展露无遗，一双饱满坚挺的乳房要从上身仅存衣料下呼之欲出，下体和臀部耻处的遮挡也只能依靠几块行将撕裂的碎布支撑，耻丘在碎布下若隐若现，没有一分赘肉的纤腰、笔直雪白的大长腿和透红的嫩足更是毫无遮挡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此外，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一副颇具绳艺色彩的绳缚缠在了她的上身，在增添了肉体情趣度的同时，好歹固定住了女人玉体上仅存的衣料。不过，男人显然不是出于好心才为女人加上这一套并不束缚四肢的绳缚的——这套绳缚实则是一件无线心率监测装置，正是依靠它，女人的心率状况才会在男人面前的电脑上实时显现。

偌大的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女人不规律的喘息声伴随着电脑的机器提示会发出微弱的声音。

“博士，让我睡觉吧，求求……我都已经把身体……”正在刚刚，被折磨得顾不上廉耻的凌燕，答应了赫斯曼博士侵犯她的要求，以换取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事后，凌燕拖着受辱的疲惫之躯，又一次向男人乞求，不等他回应，娇美的肉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还没来得及躺倒在地，肩膀就被一双大手及时握住，猛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凌燕被强迫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不止，一双布满血丝的美目半睁着，凄婉哀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美人儿，你这双眼睛可真漂亮！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实验品，我真想把它们挖出来好好珍藏。”赫斯曼嘿嘿一笑，把困倦的女人搂在怀中，肆意侵犯着她。

凌燕早已做不出任何抵抗，只能软软倒在他的怀中，顺着他的身体滑坐在地上，绝望地又一次瘫坐在男人脚边。

赫斯曼手舞足蹈地咧嘴大笑，一把抄起电脑旁的笔记本，记下了一行小字：“实验第9日午，实验体凌燕已无反抗行为。”

“美人儿，别怪我言而无信，只是让你睡觉的话，罗将军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你呀，还是乖乖配合我的实验吧。”赫斯曼拍拍衣服，正要离开房间，衣角却被瘫在地上的凌燕抓住。

“不要，博士，求求您告诉罗将军，小女凌燕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只求能睡得几个时辰，求求了！”

“凌小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苦受罪呢？”赫斯曼背对凌燕，眼神一动，狡诈地笑了笑，迅速去通知罗震去了。

不一会儿，罗震带着几名随从，和赫斯曼一起走进了实验室。一众人坐在椅子上，听着跪服在地上的崩溃女修介绍着缥缈大陆的社会状态、历史文化以及沧潮宗的位置等详细信息，在测谎仪器和刑讯逼供的作用下，如今无比虚弱的凌燕根本藏不住任何信息，随从们将所听到的一切录音保存，并同步书写着电报，今夜就将发送到联邦军部去。

“嗯，这次你可帮大忙了，凌小姐。”收集到所有信息后，罗震罕见地露出微笑的表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抚摸着凌燕的头发。而前几天还不卑不亢、心高气傲的凌燕，如今再也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勇气。

“多谢将军……小女子先睡……欸？”凌燕如释重负，甚至等不及去找一张床铺，倒头就要睡在地板上，然而罗震却抓住了她的头发，强迫她挺起上半身，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险笑：

“凌小姐，本将军可没有允许你现在睡觉，你说得这些情报，待本将军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慢慢验证，待情报验证无误，我们自会兑现承诺。所以实验还不能结束，烦请凌小姐再等通知吧。”说完，罗震拉着对凌燕做鬼脸的赫斯曼，带着随从向实验室外走去。

“不要！罗将军！小女子已然油尽灯枯，莫说十天半月，小女子连今日都不可能熬过去呀！罗将军留步！不要走！”凌燕大惊，忙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厚重的大门将她关在了实验室里。

大喜之后又是大悲，凌燕呆呆地望着镜面墙壁，突然整个人好像触电一般，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左乳下方，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头、胸前的皮肤渗出，一双美腿抽搐似地踢蹬着。凌燕急促地喘着粗气，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声炸响在脑中爆发，随即眼前的景象和脑海的记忆一起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急救团队又像往常一样破门而入，粗暴地将凌燕躯体摆正，掀开衣服弹出双乳，除颤仪和强心针轮番上场，只可惜，这一次回应他们的只有女体生理性的颤抖，屏幕上的心率却再没有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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