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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虎女 (一) 同人+幻想線,2

小说: 2025-09-02 08:13 5hhhhh 9990 ℃

那清溪两边长满了青竹,幽幽的水流声更添几分诗意,慕容嫣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起来。

她命令几个卫兵守在外面,自己一人便来到岸边,把那身充满汗臭灰尘的盔甲内衣脱了个精光,高高兴兴地跑入溪中,那溪水只有半身水深,慕容嫣便坐在水中把整个身子没进水里,让那潺潺流过的溪水洗制身体上的汗渍污垢。

正当慕容嫣闭着双眼享受着那美好的溪水时,突然听到周围一阵骚动,还伴随着几下刀剑的碰撞声。

慕容嫣当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正想跑回岸边穿衣时,只见小溪两旁冲出了几十个女兵,手持长枪对准溪中。

这时毛皇后与几个女将慢慢地从竹林里走出,笑着说:“慕容将军,我们知道妳只能逃往这里,早就在此布下伏兵,现在妳手下的军队已经被我们杀败作鸟兽散了。”慕容嫣的头彷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感觉这几天来自己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尽管两岸的全是女兵,但也感觉到无比的羞辱,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双乳,脸儿“嚓”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毛皇后继续发话:“我见慕容将军也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如妳肯归顺于我,定加以重用。”

慕容嫣凤眼一扬:“呸!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敢与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专玩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虎妞听罢便哈哈大笑:“我们尽是妇人,哪来的好汉?再说连兵不厌诈都不晓得还当什么将军?俺看妳还是趁早回家喂奶吧。”

虎妞这下反讥把慕容嫣气打不到一处来,只得骂道:“士可杀不可辱,妳们要杀便冲上来,少得斗嘴!”

毛皇后说道:“将军如不肯降,我也不想为难。只是若这样放妳走,恐众姐妹心中不服。前番虎妞与妳大战未分胜负,我让她与妳再较量一番,若妳赢了,便放妳走;若妳输了,便要归顺我,如何?”

未等慕容嫣答嘴,虎妞已走到岸边,放下兵器,也把身上的衣甲脱了个精光。

只见那七尺身长的虎妞,黝黑的皮肤上全是结实的肌肉,腹部那六块“小方格”是清晰可见,连双乳也几乎无半点脂肪,尖尖的向前翘起,乳晕上的汗毛又黑又尖,粗旷得与汉子一般。

慕容嫣顿时吃了一惊,心想若上次再与她多斗几个回合,未必是她的对手。

虎妞脱光后径自走入水中说:“俺不要妳上岸,免得妳说有诈。俺也和妳一样脱光光,徒手决胜负,如何?”

慕容嫣寻思也没别的选择了,倘能打倒眼前这个“黑大汉”,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慕容嫣也摆出了应战的架势,对着岸上的毛皇后说:“妳可要说话算数,就算我取她性命妳也不能反悔!”

毛皇后笑着回答:“既是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我决不食言!”

慕容嫣身材也煞是好看,雪白的胴体好似一块精心捏塑出的酥油花,和戎马生涯的女子们一样,慕容嫣的双乳比一般的妇女长得要结实和挺拔,一对小小的乳晕如同冬天的梅花一般,散发出淡淡的娇美。

此时在小溪中央,两个一刚一柔,一黑一白的胴体已摆出了作战的架势了。

慕容嫣虽然肌肉比不上虎妞,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两个对峙了一回,她突然发出一虚招,乘虎妞隔挡之时,一记重拳打在虎妞的小肚子上,虎妞痛得身子向下一弯,慕容嫣便一个重肘打下,把虎妞打在水中。

慕容嫣顺势用双手卡住虎妞的脖子,企图将她溺死于水中。

虎妞虽一开始吃了亏,但也不惊慌,一双结实粗壮的大腿猛地向慕容嫣肚子一踢,慕容嫣的身子以双手为圆心在半空转了个180度,背部重重的拍在水面上,双手只得松开虎妞的脖子。

虎妞从水中跃起便要反攻,慕容嫣也很灵活地从水中冒起,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扭打起来,水花溅起一浪又一浪,此情此景好似在油炸一块双层年糕。

結果幾個來回後便由於嗆水太多暈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嫣感到臉被人拍打了幾下,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只覺雙手無法活動,猛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仍是赤條條的,只是雙手已被麻繩反綁著。

那兩個女兵見慕容嫣醒來,便架著她進入帥營。 在帥營裡面,毛皇后已經端坐中間,兩旁女將也是等候多時,還有那個虎妞依舊是一絲不掛的坐在旁邊,一邊得意地看著她,一邊用布不停地抹去頭髮與身上的水。 毛皇后問道:「剛才我已說過,若妳輸了便要歸順,請問將軍意下如何?」 慕容嫣這時想起了慕容光給她留下的書信,心想不若順水推舟降了。 但她終究是倔強之人,想到自己受盡了屈辱,怎有臉面茍存於世。 於是答道:「這個條件方才只是娘娘自己提出,我並未答應,何來投降?」 正在擦頭髮的虎妞聽罷便整個跳了起來,把毛巾一丟衝上前喊道:「妳這婆娘,想要反悔?!」

慕容嫣答道:「就當我反悔吧,我們慕容家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要殺便殺,何需多言!」 毛皇后柳眉一皺,便說道:「推出去,斬了。」 虎妞聽了立馬取起大刀,目露兇光對著慕容嫣說:「這下正好砍下妳這顆頭當戰利品。」

慕容嫣說:「妳來湊什麼熱鬧?」 虎妞答道:「俺不但是娘娘手下的大將,也是這個女營的行刑劊子,既要斬妳,當然由俺操刀。」 慕容嫣笑道:「真是沒想到,妳叫虎妞是吧?剛才我確實輸得心服口服,死在妳的刀下也甘心,只是至少妳也得穿件衣服才好行刑吧。」 虎妞毫不在乎地說:「怕什麼?這裡全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任他看唄,看見俺這身肌肉他們也得害臊。」 女將們聽罷盡皆鬨堂大笑。 「既如此,那走吧。」慕容嫣轉身便要走出帳外。 毛皇后本來就喜歡慕容嫣的身手,這下看見她如此堅貞不屈,心裡更是喜歡,連忙說:「且慢!」然後快步走上前來,拔出小刀割斷綁著慕容嫣的繩子,同時接過旁邊遞上來的戰袍,一把披在慕容嫣的身上說:「將軍真乃女中豪傑,我怎忍心加害,將軍若不嫌棄,留下與眾姐妹一起共圖大業。」 看著毛皇后那充滿誠意的目光,慕容嫣心中一陣激動,說:「我只是敗軍之將,哪裡值得娘娘如此看重,我們慕容家族背叛秦主,此番還有何面目再為秦將。」 毛皇后握著慕容嫣的手說:「那隻是慕容垂等人之過,相信並非將軍本意,若妳肯留下,我定奏明主上赦免妳的罪責。」

慕容嫣聽罷,馬上下跪拱手,說:「慕容嫣願為娘娘執鞭隨鐙,效犬馬之勞!」 毛皇后大喜,連忙扶起她說:「將軍快快請起。」 慕容嫣說:「娘娘無需多禮,日後喚我嫣兒便好。」 虎妞把刀一收,笑著說:「今天且寄下妳的腦袋。」 慕容嫣也笑著說:「我看妳還是先穿上衣服吧。」 毛皇后拍著手說:「不必,眾位姐妹連日來辛苦了,大家一起去竹林山的清溪洗澡去!」眾女將齊聲吹呼。 當日下午,那條平日寧靜的山溪成了女營將士們的樂園,女兵們個個寬衣解甲,紛紛跳入水中,一邊洗去身上的汗污,一邊相互戲水,好不熱鬧。 在竹林山周圍守衛的女兵們聽到裡面那熱鬧的戲水聲,心中直癢癢的,都盼著她們快點洗完,好換她們前去。 而毛皇后與眾位女將則在清溪的上游處,一邊享受著潺潺流過的清泉水,一邊聊天談心,感覺人生最寫意也莫過於此。 這時虎妞打趣說:「若這時有男人看到如此場面,定當口噴鮮血數升而死。」 慕容嫣則介面說:「是看見妳這個黑大漢才活活嚇死的吧?」 眾人皆大笑。 虎妞嗔怪地說:「我看妳還沒教訓夠,要不要再來一次啊?」 慕容嫣擺起架勢,笑著說:「來便來,怕妳不成。」 兩人於是又扭作了一團,只是這回不是以性命相搏,僅是嬉戲而已。旁邊的女兵女將也在旁吶喊助威,整個山谷都充滿了女孩子們爽朗的笑聲。

夕阳西斜,清澈的溪水映照出毛皇后的倩影。她坐在溪边的一块光滑石头上,水流轻柔地按摩着她曼妙的身躯。她保养极好的胴体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丰满挺拔的胸部即便是在水中依然傲然挺立,腰肢纤细却不失丰盈,浑圆的臀部线条优美,每一次移动都展现出惊人的弹性。就连身边的女将都不禁暗暗赞叹,这样的身材即便是常年习武之人也要羡慕不已。张秀兰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将,平日里跟着毛皇后学习武艺,此刻却红着脸悄悄挪到毛皇后身旁。她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湿漉漉的发梢。"娘娘......"张秀兰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想请问您......"

毛皇后注意到少女脸上害羞的神情,笑着伸手抚摸她的长发:"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

"就是......"张秀兰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和姐妹们经常讨论......男人的事......"周围的女将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虎妞更是毫不客气地调侃:"哟,咱们的小秀兰该找对象啦!"张秀兰的脸更红了,急忙往毛皇后身后躲。毛皇后轻声笑道:"好了,不打趣你。等这次战役结束后,我一定给你们说说好人家。你们都是巾帼英雄,配得上最好的郎君。""真的吗?"张秀兰惊喜地抬起头。

毛皇后宠溺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现在要紧的是专注打仗,等功成名就那天,自然会有好事来临。"

其他年轻的女将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婚嫁的事情。毛皇后一个个耐心回答,时不时引来一阵欢笑声。暮色渐浓,山间的雾气渐渐升起,笼罩着这群青春洋溢的女战士。她们在溪水中尽情嬉戏,暂时忘记了战场上的残酷,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慕容嫣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分。这些女子虽然在战场上英姿勃发,但在私下也有着少女般纯净澄澈的一面。

夺取上郡之后,秦军继续挥师南下,几个州县望风而降,前秦的声势日益壮大,颇有卷土重来之势。

第三节:彭燕之死

自前秦军南征两年以来,攻北地,取陇东,已经渐渐威胁到后秦的势力范围了。

前段时间与陇西的乞伏国仁打得死去活来的姚苌不得不与之议和,以便集中力量来对付苻登。

慕容光自从上郡败北投靠了姚苌后,很快就得到了重用。一来他对关中的情况比较熟悉,二来姚苌希望将来东征与慕容氏交兵时,也有个知彼的参谋。

“朕有点小觑那苻登了,没想他区区几万人竟能扩张得如此迅速。下一步他们一定会夺取安定,以打开我们的北大门。”

“陛下不必担心,安定守将杨任谋略过人,其妻孟凤也是当世少有的女中豪杰,其勇不让须眉。苻登要吃下安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再者,在下南下之前已修书与小妹,要她假意投降苻登,以做内应。”

“令妹可靠否?”

“陛下请放心,在下与小妹自幼情同手足,绝无问题。”

“哈哈,很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慕容爱卿可修密信与令妹,共图大事。”

“遵旨。”

安定城外,两军对垒,双方都飘着“秦”字大旗,不同的是苻登方为黑色,姚苌方为红色。

“乱臣贼子,竟敢堂而皇之地打出我大秦的旗帜!”苻登气得双眼冒火。

后秦主将杨任望着黑旗飘舞的阵地,回头高呼:“谁敢出战?”

“我来!”杨任话音未落,一员大将已拍马出阵。

此非别人,正是杨任之妻孟凤,她生于将门世家,在家父兄长的耳濡目染下,学得一身本领。

孟凤时年二十有三,但身材腰粗膀阔,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称,方正的脸形中透出一股秀气,只见她身披凤纹甲胄,头扎红布,双手各握一把百斤短柄圆锤,威风凛凛地立马于阵前,对着苻登那边大喊:“哪个敢出来送死?!”

苻登点了点头说:“早闻得杨任有一妻孟氏勇盖男儿,看来是名不虚传呢。”

这时偏将范统拱手道:“陛下,小将愿出战阵斩此人!”

苻登同意后,范统纵马出战,直取孟凤。

孟凤只是冷笑一声,从容地接下了范统的猛攻,随后两人打了三个回合,孟凤看准了一个破绽,右手一锤就往范统的脑门敲去,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范统被敲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于马下。

“大胆泼妇,竟敢害我兄弟!”偏将王重成挺枪而出,孟凤依旧不慌不忙,两把大锤舞得是虎虎生风,几招过后王重成已经显得力不从心,孟凤灵活地闪到他身后,猛的一锤砸下,王重成的脊骨顿时断开数段,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两军甫一开战,前秦军便出师不利,后秦军见主将夫人连胜两场,全部齐声吹呼,士气倍增。

这时女营中的虎妞看不下去了,不等毛皇后的命令,便提戟上马飞奔而出,指着孟凤大喊:“待俺来会会妳!”

由于虎妞戴着头盔,孟凤初看还以为是一少年将军,这时才知道对方也是个女人,便哈哈大笑:“苻登小儿无人矣,竟派一女娃子过来送死!”

虎妞也懒得答她,挥舞着长戟便直刺孟凤,这次孟凤碰到了对手,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和她一样利害。

两个打了十个回合也不分胜负,而苻登则下令士卒擂鼓助威,虎妞看准空隙,一戟便刺中孟凤的手腕,一只重锤“轰”的一声跌落了地面。

孟凤见势头不对,立刻转身而逃。

苻登看见机会到了,马上下令全军冲锋。

这时苻登手下的将军们看见风头全让女营的人抢去了,心里都忒不服气,都想着冲上去为男将们挽回点面子,见苻登下令冲锋,个个都一马当先,锐不可挡。

杨任见夫人虽然落败,但想己方士气正旺,便也下令全军冲锋。

于是两军陷入混战状态,地面扬起滚滚黄沙,人与马皆陷于其中,时隐时现,刀来枪往,银光乍现。

前秦军人数虽少,但个个都奋勇当先,很快就占了上风,后秦军渐渐地抵挡不住而纷纷后退,不得已杨任只好下令全军退入城中。

之后杨任下令坚守不出,前秦军要攻城时,城头上便箭如蝗下,登时死伤无数。

无奈只得后退数十里,待机出战。

孟凤在城头上看见远远的苻军阵地,不解地问杨任:

“夫君何故坚守不出,我方日前虽然战败,但人数上仍占优势。彼方毕竟是长途至此,更兼多番攻城失利,气势早已消尽,此番若再次出战,必能大败苻军。”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上策。苻登小儿仅仅带着陇中那三万多人便能横行至此,并非等闲之徒,前日贤妻阵斩的两员敌将皆是急于立功的无名之辈,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正是观他们长途至此,粮草必然不多,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若不能破,数日之后必然退兵,到时再寻机会击之,岂不万无一失。 ”

“倘若苻军于附近村落抢粮又当如何?”

“哈哈,若如此彼更是自寻死路。近年粮食欠收,附近米粮皆短缺,任其抢掠也不过能多顶数天。更况苻登小儿自称正义之师,四处张榜安民,倘若他们抢粮必定失尽民心,到时更是寸步难行。”

“夫君高见!”

"贤妻辛苦了。"杨任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

"夫君说得对,我们应该按兵不动。苻登这个人野心勃勃,但的确不简单。"孟凤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向杨任。

杨任揽住妻子的肩膀,两人沿着石阶慢慢走向内室。夜色渐深,城中一片寂静。

回到卧房后,孟凤解下沉重的铠甲,露出里面的轻衫。烛光摇曳,为她健硕的身姿增添了几分柔和。"今日在城头上看你指挥若定的样子,为夫甚是心动。"杨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孟凤微微一笑,转身面对丈夫。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拥吻在一起。很快,室内响起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烛光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将军府邸深处隐约传出几声压抑的喘息,很快又归于平静。

确实不出杨任所料,前秦军的粮草已经不多,且粮食运输困难,若几天后还攻不下安定城,大军就只能撤退,但若此时退兵,则可能会被后秦军追击,再者一旦附近县城复被后秦军占领则前功尽弃。

而后秦军拒不出战,又把城守得如铁桶一般,苻登为想攻城之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军中粮草已经越来越少,军队因每天分得的米粮过少而常与军需官兵发生冲突,看着逐渐生变的军心,众将仍然一筹莫展。

却说女营这边,也面临着一样的情况,而且分配给女营的粮草数量本来就不多,不少女兵一天才分得一顿的粗粮,看着姐妹们个个面黄肌瘦,负责军需配给的女将彭燕心中自是焦急万分。 有一天,她与手下两个小队长说:“如今安定久攻不下,皇上又不肯退兵,再这样下去,姐妹们就得要饿死。依我看,我们可向附近的小县取些许粮食来。”

其中一个小队长听了慌忙制止:“不行,皇上有令,切不可骚扰州县百姓,违者军法处治。再说粮食现在虽缺,但仍能支持数天,我想皇上若不能攻下城池也会下令退兵吧。”

彭燕听罢气呼呼地说:「娘娘早就劝过陛下了,只是不听。妳也看见了,那男兵们一天两顿分得少点就大吵大闹,我们这边一天只有一顿,而且还混著米糠,又有谁闹了?真是的,上次对阵人家一个娘们就把男营两员大将给做了,若不是咱虎妞姐打败了她,怎会打胜仗?凭什么他们还比我们要吃得多。等到要退兵时,姐妹们就算不饿死也没气力撤了,到时岂不是当追兵们的靶子。」 小队长见她执意要去,连忙劝阻:「姐姐三思,大家素知娘娘军法无情,若姐姐违了军法,要被杀头的啊。」

彭燕说:「与其姐妹们在这里饿死,我宁愿牺牲自己!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姐妹们挨饿,万一娘娘问罪起来,我一人担起!」 小队长拗她不过,只得同意。 于是彭燕等几十个女兵趁著外出巡逻之机,来到离营地较近的小县向百姓索要粮食。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来大量的耕地荒废,二来大量的粮食通常都会被各路的地方势力强行征集,因此粮食对于百姓来说珍贵如黄金。

他们看见彭燕等人来索粮,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爽快,但看到对方全副武装,再加上村中大多只剩下些老弱病残,无法反抗,只得忍气吞声的依了。 傍晚,毛皇后正在帅营中发愁,突然觉得帐外好像热闹起来了,她不由一阵担心,以为姐妹们也因伙食问题起哄了,于是令一旁的张秀兰到外面察看。 少顷,秀兰回营禀报: 「娘娘,并非因缺粮,是彭燕去了附近的小县,向当地村民借了几十石大米回来。正准备下锅做饭。」 「什么?她疯了?谁让她这样做的?!秀兰,马上下令停止做饭,并给我传彭燕进来!」

秀兰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心料大事不妙,但只得应允。 当彭燕入帐时,毛皇后便大声喝问: 「彭燕!方才听说你到附近小县去取粮,可有此事?」 「回娘娘,确有此事。」 「妳!妳难道不知军中有令不得扰民?违令者处斩?」 「知道,我已有心理准备了。任凭娘娘处置!只是在这之前,请娘娘听妹妹一言。我们大军至此已有月余,军中粮草早已贫乏,既然攻城不下,陛下又不肯退兵。

再者,娘娘也见,几次战斗皆我们女营立功最多,但粮食却分得最少,如今个个面黄肌瘦,妳叫姐妹们心中如何服气?我愿用一条贱命来换姐妹们的饱腹。」 毛皇后流泪答道:「妹妹啊!军法事小,妳可知道这样做会毁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如今大秦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陛下为复兴先帝(苻坚)基业,一边南征北战,一边张榜安民,一路秋毫无犯,为的就是要争取民心,若失民心则失天下也。我军现时只有区区三万人,能扩张至此,除了众将领和众位姐妹竭尽心力外,皆因得民心之故。现今关中战火连年,百姓粮食欠收,妳去抢粮,那么妳叫小县百姓如何度过这个冬天?倘若此事一传开,陛下日后如何取信于天下?大秦基业又何时能复?」

毛皇后一席话,说得彭燕心中后悔不已,只是羞愧落泪,无言以对。 毛皇后心中也是矛盾万分,经过一阵痛苦的思考后,下令将抢来的粮食原封不动的奉还,同时下令将彭燕推出帐外斩首。 彭燕听罢便下跪哀求道:「娘娘!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姐妹们此番难得能够填胞肚子,若把粮食返还,岂不伤了姐妹们的心?」 毛皇后哭道:「妳跟我多年,应知道我执法无情!妳实在不应该去做这样的傻事!」 这时虎妞也出来劝阻:「娘娘,小燕确实是违了军法,但我们把粮食返还也不至于影响我军名声吧?念在小燕一片赤诚之心,让她戴罪立功吧。」 在场的女将都纷纷离座,恳请毛皇后三思。

毛皇后的心如被千刀万剐一般难受,泪水已像断线珠子一样落下,悲痛地说:「我既为女营统帅,也是大秦的皇后,倘若我带头徇私,日后陛下将如何服人?再者纪律若不严明,军心必乱,大家长年来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随后毛皇后抽出火签向前一丢,喝道:「押出去,斩!」 火签一出,大家知道已经无能为力了,只得流著泪回到原位。 彭燕想到粮食竟要完璧归赵,觉得自己这回是白死了,苦笑了一声后,对著准备为她上绑的女兵喊道:「慢!」然后很迅速地把身上的盔甲与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了她那纤瘦的胴体。 彭燕哭著说:「我虽瘦弱,但也有几两肉。既然不能取来粮食为姐妹们充饥,我愿献出这个肉身。虎妞姐,等会斩我头后,可将此身送往厨子处,就算不能每个姐妹都吃得上,至少也得让她们喝上一口肉汤吧。」

在场姐妹看罢皆痛哭流涕。 彭燕等两个女兵把她反绑好后,笑著说了声:「娘娘,各位姐姐,彭燕去了。」然后才点头示意让那两个女兵把她押出帅营。 这时营中的女兵们刚刚兴奋了还不到几分钟,就只能眼瞪瞪地看著粮食再度运走,顿时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瘫在地上。 当看到赤裸著身子的彭燕从帅营里被押出时,更是双目呆滞地看著她,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不知是愤怒,是悲伤,还是失望。

彭燕今年刚好二十,在众位女将当中年龄最小,她的身材苗条而纤瘦,透过黄黄的皮肤隐约能看到胸骨与髋骨的纹路,也许是饿了好多天的缘故,腰两边的排骨纹路比过去要清晰得多,两个小巧而精致的乳房轻轻的挺在胸前,再加上本身清秀可人的面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只有当她穿上盔甲才会透出些许的英气。 日薄西山下的天空,如同泼墨画一般美丽,太阳的余光使天空夹杂著一道道漂亮的红霞。 此时虽是傍晚时份,但周围的景色乃清晰可见。 看著两边面容苍白的姐妹们,彭燕心中一酸,哽咽地说道:「姐妹们,让妳们饿肚子是我的失职!今日,我……,愿意献出这个身子来为大家充饥,姐妹们……,妳们都有好久没吃上肉了吧?等会,我走了以后……,大家不必客气,我会感到很欣慰的。」 两边眼光呆泄的女兵听了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来到了营地中央,押送她的两个女兵把她按跪下去后,都掩著脸慢慢地走开。 这时虎妞抽出大刀,忍住了快要涌出的泪水,小声的问道:「小燕,临别之前,还有什么要求吗?俺要是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妳。」

彭燕停了一阵,缓缓地说:「待会返还米粮之时,可把我的首级一并带上,告诉村民那抢他们粮食的人已被处死,这样也许能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另外,告诉娘娘,和我同去的姐妹们只是因为听从了我的命令,她们是无辜的,希望娘娘不要责罚她们。」 虎妞看到彭燕临死之时仍在为大秦、为姐妹著想,一阵感动涌上了心头,手上的刀变得越发沉重,沉重的几乎挪不动。 她继续问道:「还有吗?」 彭燕扭过头,笑著对虎妞说:「没有了,多年来一直受虎妞姐姐照顾,实在是感激不尽。最后就拜托姐姐让我痛快地走完最后一程吧。」 虎妞终于忍不住了,两行泪水如缺堤一般涌出,哽咽地答道:「一定!小燕,妳就放心上路吧!」

彭燕这时才如释重负一般,伸直了那细细的脖子,颈骨那一块块的关节透著那黄嫩的皮肤是清晰可见,那是一种行刑刽子最喜欢的脖子,寻找下刀的合适位置是轻而易举。 平日那把轻便的大刀,虎妞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举起,深呼吸了一大口,才下定了决心,大喝一声:「小燕,得罪了!」猛然斩下的大刀呼呼作响,地上的黄沙也伴著飞扬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好似坠入云雾一般,当听得物体跌落地面的清脆响声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尽管比斩首血腥一百倍的场面她们都见过了,但她们仍不愿意看到彭燕人头落地时那悲惨的场面。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著傍晚的凉风补鼻而来,大家都忍不住哭出声了。 当大家睁开眼睛看时,彭燕那没了头的娇躯已经直挺挺地趴倒在地上了,满地的鲜血和著地上的黄沙结成一大滩的红泥。

而虎妞则耷拉著脑袋一步步地走向帅营复命,右手无力地提著那把闪著血光的大刀,左手则握著彭燕首级上的头发,鲜血还在首级的脖子里一点点地滴出来。 「将军!」彭燕手下的两个小队长跑了上去,枕在她的尸身上纵情痛哭。 太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上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也随之而消逝。

夜深人静,毛皇后独自坐在帅帐中,案桌上摆着彭燕的遗物 - 一支雕刻着梅花的木簪。烛光映照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小燕啊..."毛皇后抚摸着木簪,眼泪无声滑落。想起当初在长安招募女兵时,还是豆蔻年华的彭燕第一个站了出来。那时的她,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稚气,说自己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扛得起长矛。

记忆中的画面不断涌现。训练场上,彭燕总是最早起床练习;行军途中,她把自己的干粮分给体力不支的姐妹;战场上,她冲锋陷阵,从未退缩。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为什么要这么严格?"毛皇后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是网开一面...若是我能..."

突然,她想起了苻坚皇帝在世时常说的话:"治军之道,在严而不苛。"当时年少的她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现

在却有了深深的感悟。作为统帅,她一直以来都在强调纪律,却忽视了对将士们的体恤。

蜡烛燃尽,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虎妞带着几个姐妹前来收拾彭燕的遗体。看着她们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沾满血迹的尸身,又细心地为她穿戴整齐,毛皇后的心揪得更痛了。

"小燕..."她在心中默念,"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忠心。"

这一夜,毛皇后久久未能入睡。她明白,一个优秀的统帅不仅要严格执行军纪,更要懂得关心爱护自己的部下。彭燕的死,让她看到了自己性格中的缺陷。这支女营不仅是她率领的军队,更是她悉心呵护的姐妹。

黎明时分,毛皇后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做一个既明察秋毫又不失温度的统帅。可惜,这个领悟来得太晚,再也无法弥补对彭燕的亏欠。

第四节:智取安定

晚上,毛皇后一个人呆坐在帅营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傍晚发生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闪过她的脑海。

她采纳了彭燕的建议,让张秀兰返还粮食的同时,带着彭燕的首级一起去,顺便昭示大秦的军纪严明。

就在粮食被运走的时候,有几个女兵还真的抽出小刀径直走到彭燕的尸体前打算割肉,结果被那两个小队长死死护着。

“妳们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快让开!”

“妳们疯了,是自家姐妹,妳们这样做还算是人吗?”

“我们当然知道,那妳们又知不知道我们打了多少天的仗?饿了多少天吗?再说,那也是彭燕姐的心愿,妳们没听到她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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