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环顾了四周，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分列两侧，中间坐着禁闭者。

从她的视角看去，他们既是在维持秩序，也在说明看押。

她走到夜莺身边，后者见了她，眼里闪过惊喜。局长说：“让他们和禁闭者坐一起吧。都过年了，别那么拘谨。”

夜莺点点头，工作人员随即和禁闭者们坐在了一起。

嗷呜看着变动的人群，发现了局长，于是舞动得更加热烈。

局长一边鼓掌，一边贴近夜莺，凑到她耳边说：“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说狱卒当久了，就分不清谁才是犯人了。”

夜莺乍然一愣，可细细想来，倒觉得有几分道理，她此时看着场中央。

他们与他们，都是有家难归的人，也逐渐融为了一体。

只是刚才还井井有条的秩序，却也变得混乱起来。

局长看出了夜莺眼底的担忧，笑道：“没事儿，也就一天而已。”正说着，她又走上前，抚平了夜莺紧蹙的眉头，调笑道：“夜莺，老是皱眉头可是加速变老的哟。”

夜莺娇嗔地看了她一眼，道：“胡说。”

局长点点头：“嗯嗯，胡说。夜莺怎么会变老呢？夜莺是最漂亮的。”

说完，她们也入了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乎是眨眼间，便来到了十二点。

外头响起午夜的钟声，灿烂的烟火在黑寂的空中炸开。

等鞭炮声平息，主持人小文邀请局长上台。

她左右推脱不过，还是走了上去。站在话筒前，她刚要说话，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她点头示歉，刚拿起手机，便知道自己放不下了。

来人是FAC前敌指挥官。她扭过头，接了电话。

声音从那边响起：“局长，很抱歉打扰您的雅兴，可能您要赶过来一趟了。我们发现了两个月前的灰烬使徒。它正在快速接近新的。这几天里就该碰面。初步判断是想吞噬后者壮大自身……”

局长点点头，说声好，这声音被耳尖的禁闭者听见，台下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夜莺看出情况不对，及时上台稳住了局面，在她的安排下，禁闭者在失望中，有序地撤离。

等她走下台，赫卡蒂与一众小禁闭者待在一起。注视着局长，她开口道：“局长还是要走吗？”

局长不忍心看，闭上眼，嗯了一声。

人群中，有人立刻说道：“说好了陪我们的。”

局长紧抿嘴唇，然后脱下了大衣，披在赫卡蒂身上，后者不解，刚要询问，局长笑着对她开口道：“我有工作在身，下次再参加好嘛？”

赫卡蒂感受着那件带有局长温度的衣裳，点点头。

局长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真乖。”

说完，她又匆匆离开了管理局。

凌晨三点，她回到营地。明明是深夜，这里却灯火长明。

亮明身份后，她被人带着去了作战室。此时一群人正在激烈地交换意见。

罗睺第一个发现她，见她穿得单薄，忙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局长点点头，在罗睺的身边坐下，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她，她却示意众人继续。

最前面，投影出了3D环境下的地图，两颗高亮红点正在接近。

很快，又从门外闯进来一人，她抱着一摞的资料，同时，技术人员将投影切成了两个月前的灰烬使徒。

新来的人详细介绍了情况、资料，以及上一次的最终结果。

等她走下台后，众人却还是犯了难。FAC各大分队都出现了伤员太多的情况。

到了局长这边，她也同步了管理局的情况。

指挥官说道：“以我们目前的人手，已经无法同时消灭两只使徒了。”

下面有人插嘴，是刚才的汇集信息的女人：“不仅是人手问题，物资也不够了。还记得吗？之前议会来询问，咱们可是报了好消息过去的，现在突然来这么一茬，他们肯定不愿意掏钱，就算可以，以目前两只灰烬使徒接近的速度，即使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沟通，并且第一时间拿到新一批物资，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她说完，突然自嘲地一笑，随即将笔扔在了桌上。指挥官为了缓解气氛，及时开口道：“那此次战术先不以解决两只为目标，咱们先吃掉一只，在解决另一个。”

众人也是身经百战，并没有沉溺在沮丧的气氛里。

很快，诱敌战术，隔离战术，引导战术相继被提出，又相继被否决。

众人一顿唇枪舌剑，外边已是天明。局长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早晨九点左右。

依然没有结果，原因无他，物资不够、人员不够。

好比是一桌饭，两桌客人。

局长虽未发言，可也在心底脑海风暴，罗睺拉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温暖。也就是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流经脑海，虽然只有一瞬，却被她敏锐抓住。

于是她开口道：“我有个想法。”

众人一听，停止了争吵。

局长道：“不如我们主动将灰烬使徒引导到一起，让他们彼此吞噬。我们坐收渔利。虽然他会变得更强大，但在吞噬的时候，无论是谁赢了，都会变得虚弱起来。”

众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有人反驳道：“局长，并非我质疑您，只是主动让两个灰烬使徒融合，你考虑过这个方案的后果吗？”

局长皱着眉头，根本就没理他，而是冷声说道：“我方才在脑海里计算过，这个方案分一下三个步骤，第一阶段，咱们将目前的战线清理出来，确保使徒间的行进，第二阶段。”

她拿出电笔，指着一处山谷，继续说道：“咱们将使徒引导向这个位置，并在另一条使徒行经的路上设下障碍，它曾经被咱们攻击过，能识别出危险的信息。能进入这条山谷的路只有两条，它只要绕路，一定可以为我们再争取一到两天的修整时间。”

“第三阶段。”此时众人的目光已被她全部吸引，只是她在说之前，偷偷看了眼罗睺，随即说道：“第三阶段，等它俩互相吞噬完毕，咱们再冲进去。干掉它。”

众人一时沉默，此时没人在反驳，一行人看着指挥官，他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方案的可行性，随后说道：“此事太大，超出了我的权责范畴，我必须向司令请示一下。”

局长皱着眉头，时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如果请示的时间过长，研究的时间过久，那她的这套方案将毫无意义。

指挥官也看出了她的忧虑，于是吩咐道：“天亮了，让各部队照昨天的方案出击，今天一定要保证通信的畅通，并且出击前先将局长的方案和战士们沟通好，确保思想不会混乱。”

众人听完吩咐，都一起离开了，罗睺也起身告辞。

指挥官拨通了司令的电话，等到周围没了人，局长才走上前，对指挥官说，“刚才罗睺在，有些东西我不好明说，你把免提打开，我与他直接沟通。”

指挥官先是一奇，随后照做了，等他听完局长真正的方案，直接倒吸一口凉气，他受到冲击太大，点燃了烟，来回看着她。最后说道：“你疯了？”

局长没说什么，而是使出了枷锁。一瞬间，她的瞳孔变得猩红，整个人身上也出现暴戾的气息。

雪白的肌肤下逐渐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一隐一现，极其诡异，却又万分迷人，像是致命的罂粟。又像是吃人的魔鬼。

局长开口道：“现在相信了吗？”

烟头落在地上，指挥官心底只剩下了臣服。他挪开了视线，甚至不敢去看局长。明明他不是禁闭者。

另一边的司令却没受影响，他冷静地开口道：“情况我都知道了，只是，你有几成的把握？”

局长启唇低语，如同神祇一般。那边也只能同意。

局长轻蔑地扫了指挥官一眼，随后离开了作战室。等枷锁的影响渐渐接触，指挥官才心有余悸地靠在墙上，感受过枷锁力量的他如今只剩清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在她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另一边，局长走出房间，回到营帐。作战计划果然同她所想地开展起来。

想到这儿，她也松了口气。重头戏在第三阶段，前面都不重要，这下子，也能让卓娅她们轻松一下。

时间来到晚上，卓娅和娜恰回来得很早，只有伊琳娜迟迟未归，在检查过两人的伤势后，她先叫二人离开。

娜恰本来又要跟着她回房，可她进入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鼓鼓地去了医疗室。

局长不明所以，也没多想。伊琳娜还没消息，她准备通过枷锁感应。

只是很奇怪，她才使用枷锁，便感觉到后者的气息离她不远。

很快，她被人从背后抱住。

一双素手在她腹前胸上来回摸索。

局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她推进房中，压在了床上。

等周围没人，局长怒道：“你干什么！伊琳娜？”

伊琳娜此时停止了动作，反而调笑道：“看不出来吗？局长，我如今的状态。”

局长的房间很简陋，在夜晚，照明的东西只有一盏油灯，伊琳娜挑起局长下巴，眼神仔细盯着那抹红唇，她伸出手，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

局长被她钳制得不能行动，她刚要通过枷锁阻止。眼睛才染上猩红，她便被伊琳娜的状态震住了！

她怒喝道：“你都干了什么！伊琳娜！”

透过枷锁，她感应到伊琳娜的状态极差，M值即将突破极限，整个人随手都有可能崩溃，然后丧失心智，成为死疫。

而伊琳娜只是笑笑，眼神几乎痴迷地看着局长，随后说道：“真迷人啊。”话音刚落，她突然俯身，狠狠咬在局长的唇上。

她咬得很重，局长疼得叫出声，却又被伊琳娜堵住了双唇。她伸出舌尖，探入洞中，想邀她共舞。

局长不从，闭紧了牙关。伊琳娜只得放开，她失落地低下头，道：“不愿意吗？”

局长气急败坏，说道：“你不由分说的就要干我！我愿意个屁！你到底干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伊琳娜笑了，她很喜欢局长为她紧张的模样。“你不是想要清理障碍吗？我只是帮你把后面几天的任务都处理了而已。长时间暴露在狂厄的污染下，没有得到异方晶的治疗，所以才这样。”

“你疯了吧！”

伊琳娜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脖颈，在那处雪白的肌肤上又亲又咬，局长也被挑动起了欲望，只是她不肯承认。

“你知道为什么娜恰今日没理你吗？”

局长不答，伊琳娜又说道：“快，局长，说话，让我感受你喉间的震动。”

她紧咬着嘴唇，很想反驳，可禁欲了许多天的身子被轻松点燃，干柴烈火，一碰即炸。她感受到下身的异样，偷偷夹紧了双腿。

“怎，怎么？”

伊琳娜吻得更加深情，她呢喃道：“我把你在第一天晚上对她做的事儿说了。”

局长一下就急了，忙喝道：“你说什么？不，你怎么知道？”

伊琳娜并没正面回她，而是撇开话题，笑道：“卓娅对您说了什么？促使您去买玩具？嗯？不信任我们吗？不相信我能带给你更强烈的快感吗？”

伊琳娜解开她的衣裳，露出饱满的果实。在深紫色蕾丝文胸的包裹下，那片白皙显得更加迷人。

局长捂住嘴，压制住呻吟，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伊琳娜笑了，是那种轻蔑地笑。

“局长购物，不看看平台吗？整个购物平台都是我的，我可以直接查看您的后台数据。”

伊琳娜抬起头，离开了脖颈，转而来到前扣式文胸的搭子上，张嘴咬住。

局长伸手阻止她，用破碎的话语说道：“啊……伊琳娜……别……快停下手……我用枷锁为你治疗。”

咔嗒一声，伊琳娜解开了扣子，紫色的文胸被弹到两边，不甘寂寞的大白兔一蹦一蹦，最外面是她绿色的军装。

她又张开嘴，含住了顶上的红枣，双手自她根部开始揉搓。

眼见局长伸手来阻止她，伊琳娜便抓住她的手，摁在头顶，逼迫的姿态让她的双乳更加挺拔，即使在平躺的姿态下。

伊琳娜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侵蚀程度很低？没有体征变化。”

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得挺腰，伊琳娜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她的重点开始向下平移。

局长紧闭双唇，她明白了为何伊琳娜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伊琳娜虽然是禁闭者，可一切正常，如果不是在白砂之海上暴露了，她还能隐瞒很久。

在所有正常的指标中，只有一点奇怪，是她过分高于常人的征服欲。

她想通了，可也晚了。随着狂厄感染的加深，征服欲化作最原始的欲望。驱策着她向前。

伊琳娜拉下了她的裤脚，拨开三角内裤，几乎是没有停留的，便伸出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感受着穴内的搅动，伊琳娜满足说道：“真棒，局长。”

她频繁挪动的手指，另一只手也松开局长，放下了钳制，转而撩起她的裙摆。

随后露出了她的玉茎。

在油灯的点缀下，显得那样粗大。局长愣在原地，她本该拒绝，她应该拒绝。可她有多久没看到过这东西了？

之前在被窝里，娜恰的东西只能感受，她看不真切。如今堂而皇之地亮出来，她才感觉到震惊。

她的下面，又渴望这东西多久了？她没有反抗，卓娅对她说的话被合适的忘却。她一动不动，闭上眼睛，静等着伊琳娜进来。

只是伊琳娜停住了手，她看着局长微颤的睫毛，开口道：“局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局长不答。轻微扭动的身子，等到她的到来。

“你会屈从于欲望？还是坚守本心呢？”

伊琳娜彻底不动了，她强压着痛苦，等待局长的回应。

局长依然不答，只是眼角颤动得更加厉害。

屋外吹起一阵凉风，局长冷得一抖，在一刹那，吹散了些许欲火。

她睁开眼，避重而就轻，道：“伊琳娜，你究竟想干什么？”

伊琳娜笑了：“不是我，而是您，局长。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拒绝禁闭者的接近？为什么害怕我们的接触？为什么要封闭内心？”

心事陡然被揭开，局长瞬间恼羞成怒，枷锁全力运转，猩红的纹路从全身亮起，只是这一次，她解除了对伊琳娜的禁制，让她能以平常的思维看待。

她怒喝道：“你看不出来吗！没发现枷锁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吗？只要我一个念头，你、她们，再多的禁闭者都是白搭，即便你是狂级，在枷锁面前依然如蝼蚁一般！我随口下的禁制能让白逸几天说不出话。我不自觉的一句话能让卓娅失神，娜恰沉睡，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不平等吗？由内而外！”

“我怎么接受你们的接近！我怎么不怕你们的接触！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你们对我的心意！到底有枷锁的几分影响！”

在一连串的语言轰炸后，局长因情绪激动而频繁地喘着粗气，胸膛不停地起伏。

伊琳娜却被她身上的纹路迷住了双眼，她再次低下身子，沿着纹路一路吻到胸前。同时嘴里说道：“真漂亮啊。”

局长见她如此，更是急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枷锁带着她的心意，瞬间下了禁制。“给我起来！”

伊琳娜被迫起身，局长再度喝道：“你就非要亲身感受一下吗！你说，我这样！该如何看待你们！”

伊琳娜不答，局长给她解除了禁制，于是她笑道：“偶尔体验一下被征服的感觉，也不错。”

局长语窒，她一身的怒火无处宣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伊琳娜看出她的状况，又笑道：“局长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怒极反笑，喝骂道：“你做不做？不做给我滚！要找死别死在我屋里！”

伊琳娜依然没有动作，就在局长要把她撵出去时，她开口了。

“局长，还没发现吗？做不做在你，不在我。”

她大为不解，伊琳娜便笑道：“平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反倒落了下成？行吧，我再问你一遍。这次直白点。”

“你是要屈从枷锁，还是要坚守本心？”

一句即出，局长当场愣住。被伊琳娜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发现，她曾经因过度看重而分外在意的东西，可能也没那么重要。

伊琳娜适时地眨眨眼，先是眨了眨右边蓝色的瞳孔，见局长没反应，又眨眨左边红色的眼睛。

见局长仍然没反应，异色的双眸一起扑腾。

伊琳娜见她依然不说话，只能叹气道：“你就非要我求你吗？还看不懂我的想法吗？”

局长听完，咬住嘴唇，闭上眼，鼓着腮帮，努力不让泪珠流下来。好半天，才说道。

“自己动，可别做梦我会回应你。”

伊琳娜连一刻都没停，挺枪直入，直捣花心。

快感逆流而上，反冲向脑海，她连第一次都没坚持住。嘴里叫唤出声，腰肢挺起。在伊琳娜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她环住了后者的脖颈。不住求饶道：“嗯嗯……啊啊哈……慢……呃……慢点啊……”

伊琳娜不答，她抚住局长的腰间，感受她的震动，她的反抗，以及每一次插入时带给她的刺激。

渐渐地，她发现了敏感点，漫无目的直捣黄龙变成了有节奏的重点突破。

局长难以忍受，不停地发出浪叫。用真实的语句回应着伊琳娜。

“嗯嗯……不要……伊琳娜……啊……等一下……啊哈你……哈你垫……东西了吗……”

伊琳娜本来闭紧双唇，不敢卸力，可听她一说，她仍分出心思回道：“啊哈……任务……都做完了……局长……嗯……不用担心……明天有我呢……”

快感堆到巅峰。这是再多的玩具，再好的手指都无法带给她的快感。

伊琳娜也快到了，于是她问道：“里面……哈……还是外面？”

局长夹紧了伊琳娜的腰，她早已神志不清，只能机械地回应：“啊啊啊……外……外面……呃啊啊啊……不不不……不要……伊琳娜……射……射在里面……外面……哈……外面太难清洗了……”

伊琳娜满足了她的愿望。

……

翌日，局长坐在床边，披着大衣，看着战报，伊琳娜还在熟睡，她却精神满满。

昨天晚上，枷锁又吞吃了不知多少狂厄，眼看它越来越强大，局长却已不再怕它。

战事不断地推进，本来该愈发凶险，却因为伊琳娜的自做主张，反而让他们有了闲暇的时间。

灰烬使者如她所料地前进，她白天正常的工作，晚上便与伊琳娜交媾。

无关枷锁，唯有风月。

她食髓知味，她乐此不疲。

等到了决战的那天，局长及时把三人支了出去，让她们前往偏远的地方从事清理杂兵的任务。等三人走远后，她却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峡谷。

临行前，指挥官特意来看她，她只是摆摆手，没等他说话，赶紧发动车子，留下了一个靓丽的背影。

那处峡谷也在F3区域，这是人类目前所能探知的极限。所以，当她到了F2中心地带时，车上的一切便无法使用。剩下的，得靠她走过去。

她越往深处走，枷锁的反应就越大。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身上也会时不时地浮现出那种猩红的纹路。

她骗了禁闭者，她准备一个人把灰烬使徒干掉。

吞噬的时间预计不会晚，她一定会被发现。可她不在乎。至少，F3的狂厄浓度也算是为她提供了掩护。

在这种程度下，即便是狂级禁闭者，在没有异方晶的保护下，也不可能待上许久。

而巧合的是，异方晶已经在她之前的各项作战中消耗殆尽了。只剩下留给伤员的部分。

她们不可能去抢伤者的，自然也不可能找过来。当然，这都是她故意的。

与所有人不同的是，她因为有着枷锁的存在，越往里走，反而愈发兴奋。

她翻山越岭，却不疲惫，她不吃不喝，却不饥饿。

两天后，在她不眠不休的狂奔下，她到达了那处峡谷。

两只巨兽都躺在地上，巨大的身躯渐渐盖过了峡谷。

她注意到，还是之前的使徒赢了。身上有无数伤口，坚硬的甲壳支离破碎。流出来的黑紫色的血形成了一条小溪。

它正在吞噬另一个使徒的尸体。等它吞噬完毕，二者合一的它会变得无比强大。

只是一切都忘了，局长亮出枷锁，猩红的荆棘出现在她手心。她念头一动，握紧双手。

荆棘破土而出，坚硬的大地如同鸡蛋壳一般脆弱。随后，无数藤蔓瞄准着使徒，漫天棘刺同时扎进它的身躯。

使徒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荆棘汲取着它的狂厄，它的污染。

或许是感知到死亡将近，它拼命地破坏周围的一切。

无数的山头被打碎，飞石朝各处袭来。局长闪展腾挪，不停地躲避着一切。

在这里，无尽的污染带着她的躯体一同飞升，远远超出了极限。

只是突然，那只巨兽放弃了挣扎，转而撕开自己的伤口，任由荆棘吞噬着它的能量。

枷锁拼命地吞噬，又有数根荆棘破土，扎入使徒的核心。

核心的狂厄远超局长想象，她想要一点点地吞噬。

只是枷锁也开始不受控制，疯狂的长出藤蔓，不停地扎入使徒的核心。

无尽的污染在叫嚣，她再也藏不住自己的踪迹。只是一瞬间，巨兽锁定了她的位置，随即一爪打来。

局长也不管不顾，此时哪有工夫去想其他？她也放开对枷锁的控制，仍由枷锁肆虐。

只是那使徒也感受到了绝望，它只有打死眼前这个女人，枷锁才有可能停下，它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局长避无可避，眼看那巨爪袭来。

值此关头，空中突然惊现一抹蛇影。

青绿色的巨蟒和爪子撞在一起，替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巨兽一击受挫，再也无法反抗，任由荆棘吞噬。

局长感受着佳人的身影，忙一回头，正看见娜恰失力倒地。

她连忙赶过去，等到了身前，一探鼻息。

娜恰生死垂危，甚至都不用枷锁。

她彻底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娜恰会来，更不知为何枷锁会失去控制。

她抱紧娜恰，后者的体温却在逐渐流失。

怎么办？怎么办？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响起：“不想她死吗？不想她死的话，就来使用我吧！尽情地使用我吧！”

她低下头，掌心突然浮现出荆棘，棘刺扭曲、缠绕在一起，从她的视线看去，影子隐隐成了一副小人模样。

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愿使用我吗？那你就看着她死吧！等着她死吧！让这一天彻底成为你的阴影吧！只有我才能救她！”

局长浑身颤抖，看着逐渐失去生命体征的娜恰，终于不再犹豫。

她使出枷锁，往下尽力一吻，含住了娜恰的薄唇。她的背后，在血月的照耀下，影子不断扭曲，逐渐显现出人的身影。

那是不同于她躯体的模样。

……

不知多久之后，卓娅也赶到了现场，远远望去，她看见局长正骑在娜恰身上交媾。

担忧、自责一切的情绪化作恼怒，她一下冲了过去。

可当她到了二人身前时，猩红的荆棘却破土而出，将她擒住。

局长不停地上下骑乘，任凭她如何说话，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又是一发高潮之后，局长浑身乱颤，喉咙中的浪叫仿佛发自灵魂深处。

她既满足地抬头，又渐渐站起，赤裸地来到卓娅身前，咯咯笑道：“你一定比她更好玩。”

卓娅还要说话，可刚张开嘴，局长便眉头一皱，喝道：“聒噪！”

说完，荆棘被消散，她被局长压在了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交媾。

……

与此同时，管理局中，管理局文书小文匆匆找到夜莺，说道：“夜莺姐，局长有个新包裹欸？都放哪儿几天了，要不你给她先拿回去？”

夜莺一愣，随后拿过包裹，随口问道：“什么东西啊？”

小文道：“不知道欸，包得太严实了，根本看不出来，你把这东西拿走吧。万一要是被其他人拿了怎么办？”

夜莺仔细一想，也点点头，拿着包裹，回了局长房间，放在客厅的椅子上。刚要走，又实在耐不住好奇。但她也不是个探听别人隐私的人。于是直接给局长拨了个电话，询问她何时回来。

电话当然无法接通，夜莺担忧了一下，但还是自嘲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程序启动。”

“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为了满足您而诞生的小爱。”

夜莺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她拿起包裹，颤颤问道：“什么是小爱？”

“小爱就是……”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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