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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0開始的聖殿騎士團生活》(一~六)Starting Life as a Templar Knight from Zero、《德爾斐的憂患之子》The Careworn Son of Delphis,7

小说:《德爾斐的憂患之子》 2025-09-02 08:13 5hhhhh 8410 ℃

  吃罷晚餐,賽米爾收拾起殘盞,便出了房門。

  華利斯木然地看著他,喝了一口酒,卻覺得口中那酸溜溜的酒彷彿沒有味道。

  賽米爾就像是在找藉口開溜似的。

  他的態度令人感到疏離得過份,即使他依然表現得很謙和。

  華利斯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他會離開馬魯穆,一定有他的原因。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馬魯穆國的人一定要他回去?他究竟是馬魯穆王國的什麼人?難不成是皇室的繼承人?

  華利斯悠悠心想。

  關於這一點,他猜想了很多年,可始終沒有從賽米爾,或者是父親那裏得到證實。可賽米爾若非馬魯穆的王儲,他實在無法明白,何以馬魯穆國要以他為戰爭藉口,對德爾斐發起戰爭。

  總不可能每一場仗的開始,都像是特洛伊戰爭那樣毫無道理,說到底「海倫」就只是個幌子。

  然而直到睡前,華利斯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向賽米爾道歉。他曾試過開口,可是賽米爾好像並不接受他的道歉,漫不經心地閃躲著。

  「哈啊──」

  鄰床的賽米爾穿著一襲玉白色的薄睡衣,兩條潔白而筆直的長腿半掩在被子外,煞是好看。即使打了一個大哈欠,看上去仍很秀氣。

  賽米爾將看了三分之二的《尼貝龍根之歌》壓上宮中女僕送他的書籤,翻了個身,翻身向鄰床,面露倦意地望向華利斯,「我想吹燈了,可以嗎?」

  「……」

  華利斯也看向賽米爾。

  隔著橙紅色的燈火,能看見賽米爾那宛如海水的碧色眼睛裡,亦是星光熠熠的。

  夜裡,正因著四周昏暗,因此賽米爾那細雪般發光的細緻肌膚,亦被襯托得愈發地白。

  華利斯倏然想道,要是那人因著自己魯莽的一席話,就離開波納法伊茲的宮廷,當如何是好?

  華利斯尚未答覆,賽米爾便輕輕道了聲「晚安」,逕自吹滅了燈,顯然僅僅是對同室之人盡告知的義務,並沒有要徵求他同意的意思。

  寢室內登時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只餘賽米爾那一身雪白的肌膚,與鄰國製的絲綢睡衣,還有一頭奶白金色的長髮,在黑暗中淡淡地散發出白潤的光澤。

  「賽米爾,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些話。」

  「你也知道,倘若你離開波納法伊茲,最放不下心的人就是我……」

  總算把這些話說出來,華利斯鬆了一口氣。

  然而讓他喘不過氣的,則是賽米爾翻了個身,將頭埋進被子下,對他裝聾作啞。

  他最討厭賽米爾的一點,無怪乎那人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人原諒他也好,不原諒他也好,總該交個底。

  可賽米爾總是這樣的,看似與他並沒有決裂,仍舊保持著無傷大雅的談話,說的卻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無法碰觸到雙方的心底。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賽米爾那宛如天使般的纖細身影,不知覺間,華利斯漸覺眼皮沉重。這幾天忙活了不少事,又趕路,他也疲憊,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三)噩夢

  睡著以後,大半夜裡,華利斯發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醒來以後,隔壁的床上空無一人,一封信也沒有留下。

  起初,他不相信賽米爾會待他如此無情。

  『賽米爾!你人呢?你去哪裡了!』

  他發了狂地尋找著賽米爾的形影,先是在那小得不過能容納一人的房間裡。

  而後是旅館裡,整個上城裡,甚至是在整個狄菲特領裡,他四處找尋,然而即使掘地三尺,把天整個都掀了,他仍一無所獲。

  於是他發誓:若沒有找到賽米爾,自己就絕不回去。即使伯爵來趕,父親派人來催,都不回波納法伊茲。

  可那人仍消失了。天涯海角,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處可循。

  這令華利斯如墮冰窖。

  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沒了賽米爾,自己這輩子,該怎麼辦?

  自己的生活該怎麼辦,才能繼續過下去?

  ……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每一天,從起床開始,到日落結束,都是和賽米爾在一起度過的。

  聖誕節是,五旬日是,啤酒節是,仲夏節也是,日日皆是。

  他早已擁有得太多,卻要等到失去他,才知道他對自己而言有多珍貴。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麼說的……別走啊。」

  懊悔的情緒頓時充斥他的內心。

  明明有那麼多解釋的機會,賽米爾也並沒有對他惡言相向。

  要是他能在賽米爾走之前,老老實實地告訴他,自己其實是不想他走的,該有多好?

  說不定賽米爾也認為,只要自己一走,馬魯穆王國就會與德爾斐王國和談。

  可若沒有從德爾斐王國俘虜到千戶、萬戶,劫掠大量錢財,甚至是割讓法理領地勃艮地,馬魯穆又怎肯善罷甘休,鳴金收兵呢?

  說穿了,戰爭藉口不過是戰爭藉口,不論賽米爾有沒有回到馬魯穆,馬魯穆都會繼續攻打德爾斐,直到把德爾斐打穿,甚至是攻陷首都為止。

  華利斯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如果自己不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他大可當場掀桌,抽出身後僕從的切肉刀,將伯爵砍翻在地,乾脆攻陷他的堡壘,兼併狄菲特領。

  可是沒有帶兵出來的他,不敢這麼做。

  怕被國王出兵討伐,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城堡內的衛士制服,接著身首異處。

  自己分明是這樣的,那又如何有資格,去斥責賽米爾,把罪過通通都推到他的身上?

  「賽米爾,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我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請你不要拋棄我,請你像天主一樣,時時刻刻陪伴在我的身側……我想要你一輩子都不離開我。我想成為你的騎士,一輩子只守護你一個人……」華利斯嚎泣道。

  「華利斯,」

  「華利斯,怎麼了?別哭啊。」

  直到有人搖醒了他。

  華利斯緩緩張開沉重的眼皮,一時間還未曾恢復清醒。

  只見賽米爾那張精緻的白皙小臉,自模糊至清晰,漸漸映入眼簾。

  賽米爾用柔荑般的指尖拂去他的淚水,「你睡不習慣這裡的床,作惡夢了?」

  方才,好似不過是一場大夢而已。

  看見賽米爾還在,華利斯大喜過望,一時也沒思索,便緊緊摟住那溫軟的人兒,「賽米爾,你沒走!」

  沒頭沒腦,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得賽米爾一愣。

  他當然也很想走,只是沒這個膽子,畢竟馬魯穆王國現在的元帥是「那個人」,若是貿然回國,怕不是被剝了皮做成燈罩,供奉在相國的房裡。

  他不習慣被那個人以外的男人這麼抱,可華利斯也不會害他。

  賽米爾伏在他的心口上,聽見他的心跳聲,仍有點突突的,「你發惡夢了,才這般胡言亂語。」

  「……沒這回事。」一想到自己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發夢到要被鄰床的人搖醒的程度,華利斯回過神來,才感到難為情。

  賽米爾被摟抱得喘不過氣,「唔,」微微掙扎,推了推華利斯,讓這魯莽的豎子能離他哪怕遠一點點也好,這才稍微能喘口氣,「都幾歲人了,發夢還鬼叫。倘若不是我與你同房,左右僕從莫不是都驚動了。你要說你是騎士大人,誰信?」

  「……」想到自己作惡夢鬼叫,還被賽米爾逮住,華利斯的羞恥感已竄升到最高點。可他一時間並沒有放開懷中之人,只是默默別開臉。

  賽米爾看著他,眨了下纖長濃密的金色睫毛,並沒有要嘲笑的意思,只問:「你夢到什麼?為什麼一直說對不起?」

  華利斯遲疑了一會兒,儘管內心糾結,最後仍直面心意,開口問道:「賽米爾,我問你,如果到了明年,我們國裡還是歉收,還不上狄菲特的債,你會想離開嗎?」

  聽見這白癡問題,賽米爾幾乎不必遲疑或者思考。倘若明年波納法伊茲仍歉收,自己就是逃命到英國或西班牙,就算是任何沒有姻親關係的鄰國,也鐵定得跑路的。

  怎麼可能讓自己這名堂堂的馬魯穆王儲,成為侯爵領的抵押物,以至於小小伯爵的家臣?

  賽米爾倒是沒藏心眼,老老實實回答道:「會啊,怎麼不會呢?」

  華利斯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死死捏住賽米爾纖細的手腕,拇指都能感覺到賽米爾的脈搏跳動,像是生怕這人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承擔責任的人是我和爸爸!你怕什麼?爸爸沒說讓你走,你何必走?你以為簽了合約,我們就真的得履行嗎?誰理狄菲特那個蹬鼻子上臉的老東西!」焦急之態盡顯無遺。

  賽米爾掙扎了下,「別捏我!」從前他名義上的廷臣,那個人,亞歷斯抱他的時候,也總愛這麼握住他的手腕,這讓賽米爾的神經很敏感,登時反抗起來。

  奶白色的皮膚已經被捏得發紅,生疼,他抬起膝蓋頭用力蹬了華利斯,「別發瘋!你發什麼癲啊!」

  直至賽米爾失了態,華利斯才回過神來,立刻放開賽米爾。

  賽米爾忍住幾乎要爬出房間的衝動,老實地滾回自己的床上,與鄰床人分床而踞。

  見華利斯垂著眉,神色複雜,似是仍無法諒解他的回答。

  賽米爾強忍著被男子觸碰所帶來的噁心與不適,柔聲安撫道:「別想這些,明日一大早,我們還得運糧回去。你快睡吧。」

  孰料華利斯卻爬上他的床,死死欺到賽米爾身上,「我不知道等到明日一早,當我再睜眼的時候,你還在不在?當年你怎麼來的,就打算怎麼走嗎?」

  他纖長的紅褐色髮絲,垂落在賽米爾的臉頰邊,引得他一陣發癢,「啊啾……」微微地打了聲噴嚏,還是那麼優雅,唾沫甚至都用手掩住,不噴到對方臉上,「別靠這麼近,你弄得我好癢。」

  華利斯盯視著賽米爾,抱住香軟潔淨的身子,「你會回去嗎?答應我,你別回國。我需要你。」

  還記得那人做夢時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賽米爾,我真的很喜歡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做夢的人怎麼會說假話?

  華利斯在他耳畔的低語,令賽米爾變得侷促,「天殺的,你是要我和你打合同麼?我不是你的奴隸,愛待在哪裡也不由你管。你再這麼弄我,我現在就走,也不必等到天亮!」他急了,難得爆了句粗口。

  「外頭的積雪有四十尺深,北風冷如玄冰,你現在就走,也不過是自殺而已。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這種自尋死路的傻事?」華利斯毫不猶豫地戳破他的示威,一絲情面都不留。

  賽米爾別開臉,不再看他。他知道,這一覺是睡不成了,那人灼灼盯視的目光,令他難以呼吸。

  『以前都沒注意到他的脖子這麼細,好像一下就能掐斷似的。』華利斯望著賽米爾裸露的,毫無防備對著自己的雪白脖頸,忽覺口裡有些乾燥,吞了口唾沫,卻覺連口水都愈發地燙起來。

  華利斯幾乎是差點伏首,張口含住脖頸上的一塊肉,卻聽懷中那人說:「這幾天我很累,你回你的床上,讓我好好地睡一個晚上。我不會走的。」總算是服了軟。

  華利斯心下高興,嘴上仍嘟囔道:「小時候我們也這麼睡。沒差別的。」

  小時候跟現在能比?

  華利斯與小時候也不同了,除了長髮及腰以外,身量那也是愈發地長,如同狄菲特老賊所說的一樣,高瘦了。

  「那是小時候,而且城堡裡沒多餘的房間安排給我。現在我們都已經十七歲了,哪裡還能這麼睡?」賽米爾呢喃道。

  「六年前,你才受封為侍從呢。時間過得好快,就像是昨天的事。那個時候你還是小孩子。」

  真要說起來,雖說成為侍從,學習武藝與讀書,直到晉升為騎士的期間,本就需要五年到十年不等,但是因為待在家裡就能受訓練的緣故,原先預定七歲成為侍從的事,往後推遲了四年。

  其實華利斯自己都不怎麼記得這期間到底過了幾年,不想賽米爾居然還記得。

  仔細想想,賽米爾十歲上來到波納法伊茲,成為廷臣。

  當時的自己,看他很是不順眼,總覺得全莊園上下的人都愛他、仰慕他。

  跟他比起來,自己這個少領主竟變得好像什麼都不是,總之不論儀表、品行、劍術,都天生不如賽米爾似的。

  可是轉眼間,七年過去了……

  一個人能有多少個相知相處,在一起七年的朋友。而他居然已經與賽米爾認識了七年。

  他看著賽米爾的側臉,賽米爾也斜瞥著他。

  雖然朝夕相處,一時間很難發覺,可終究是長大了。賽米爾的臉型從小時候的圓潤,變成現在的瓜子臉,下頷清瘦,鼻尖小巧而精緻,鼻樑也生得高挺了。

  不變的是那一對大而圓的,水汪汪的雙眼。

  『他好像長得愈來愈標緻了?這難道是我的錯覺麼?』

  意識到自己的腦中竟有這樣的想法,華利斯心口一滯。

  賽米爾往他腋下搔了搔,「咕嘰咕嘰。」

  「囈、」華利斯非常怕癢,渾身一抽,差點跌到床底下。

  「哈哈哈……」賽米爾忙攔住他,不讓他滾到床底下,「你真的好可愛……」賽米爾見狀,不由笑出聲。

  華利斯臉上發熱,其實他覺得賽米爾是更可愛的,可是又不敢說。兩人靠得很近,賽米爾察覺到華利斯的體溫逐漸升高,變得滾燙。

  賽米爾往旁挪了挪,在狹小的床上,給華利斯騰個位置出來,而後說:「再折騰下去要天亮了,你快睡罷。」說完就別過頭去,背對著華利斯,想接著睡。

  華利斯卻把臉貼在賽米爾背後,微聲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問完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不可以和我絕交。」

  「……」賽米爾是很煩這個人不回自己的床上,又不睡覺。嘴上仍耐心回答道:「你就問吧,幹嘛神秘兮兮的?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絕交?都是你整天到晚想跟我絕交。」

  「你確定?」華利斯問道。

  賽米爾有些彆扭,翻過身來一看,卻見華利斯的神情異常嚴肅。他本想躲著不表態,那人又用力捏他的手腕,賽米爾忙說:「好痛、得了得了,我向主發誓。你說吧!」

  華利斯方問道:「賽米爾,雖然這很奇怪,但是我想親你。可以麼?」

  這話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賽米爾不免詫異,「親哪裡?你想幹嘛?」與年輕騎士如此親近,令賽米爾感到窘迫。

  賽米爾懷疑華利斯吃錯藥,腦子不正常。

  他搔搔臉,視線開始往旁邊飄,看著木頭天花板上結的蜘蛛網,就是不敢對著華利斯。

  「你的脖子。」華利斯伸手摸了摸賽米爾那肌理勻稱,即使在暗室中猶能微微看見青色血管的纖細脖頸。

  他的脖子,摸起來很是細滑膩手,像是每天都用玫瑰水洗澡的花季少女。「看著很像冰酪。這個時間,我實在是餓了。」

  「像嗎?現在是冬天,你怎麼反而想吃冰的?」賽米爾被這個理由逗樂了,聽罷理由以後,他反而爽朗地點頭,「親一下就好,可是別弄疼我,否則我會踹你下床。」

  華利斯得了許可,一時間猶不敢置信,「真的?」

  「嗯,」本來以為這傢伙果然還是小孩,賽米爾好不容易才放寬心,又被華利斯的反應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怎麼一直問?你到底想做什麼?今天晚上又是親,又是抱的,以後我跟你出來,不會再跟你同一間房了。」

  心知賽米爾是父親的廷臣,倘若又跟自己一塊兒出任務,領那一丁點俸祿的他,怎麼捨得出長時間在外住旅店的高額費用?鐵定還是與自己睡同一間的。

  嘴上卻沒戳破,只親熱地摟著賽米爾,往他耳畔邊,低聲說道:「答應我,回國之後,別把這件事告訴爸爸,也別告訴神父。好嗎?」

  賽米爾苦笑道,「不想被人知道,那就別做。快去睡覺不好嗎?滾回你自己的床上。你把我弄得好煩哪。」

  沒等賽米爾攆他走,華利斯就摁著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

  只覺嘴裡的脖子肉是細緻冰涼的,肌膚就與看上去一樣細膩、均勻,聞起來還有香香的香皂味。如果自己是食人魔的話,他會優先將賽米爾吃掉的。

  含住賽米爾的頸子之後,華利斯竟忍俊不住,鼓動著嘴邊肉,往細緻的雪膚上狠狠嘬上幾口。

  「唔嗯、……別──」

  一時間,華利斯欺在賽米爾的身軀上,按住他的肩膀。賽米爾雙腿夾著他,哪裡也不能去,除了伸長脖子,用力想躲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很酥麻,不覺間華利斯已經咬上他的鎖骨,在他的脖子上留下許多即使將襯衫的領子立起來,打著領巾也無法遮掩的吻痕。

  「華利斯……」賽米爾感覺迷迷糊糊的,一隻手扶著華利斯寬厚的肩膀。

  華利斯大手握住他的胸乳,隔著高級的絲絹睡衣,揉捏無肉的平坦胸膛。

  一人專注品味著,沒說話,於是夜晚的寂靜的客房裡,僅只剩下賽米爾過於曖昧的喘息聲,夾雜著華利斯唇舌並用,用力吸吮所發出的淫靡口水聲。

  隨著華利斯往下親了一個又一個印子,愈發忘我,動作也變得格外放肆,在雪色肌膚上斑斕得幾近刺眼的吻痕,已經被華利斯往下拉開他寬鬆的睡衣,一路蔓延到前胸上。

  「唔……」不能說不舒服,賽米爾焦躁地用胯間蹭著華利斯的大腿,總是有那麼一丁點無可名狀的,心急難耐的感覺。

  曾經抗拒被伯爵觸摸的部位,竟因著同齡男性的又親又吸,變得興奮、硬挺起來,頂起白絲綢睡衣的布料,隔著滑膩的衣服,來回觸碰華利斯的大腿,輕輕拍打華利斯窄緊的屁股肉。

  直到華利斯一口咬在清瘦的胸脯上,「疼……!」賽米爾痛得一個激靈,立刻回過神來,終於開始推攮,「別亂來,你爸爸會知道的!」

  賽米爾方提到維特侯爵,華利斯這才罷口。

  「沒留痕跡吧?」賽米爾忙問道。他摸了摸脖子,濕淋淋的,全是華利斯的口水,「怎麼跟狗一樣亂啃人,我又不是骨頭。」

  賽米爾的脖頸處,被吻得最深的地方,已留下好幾道深色瘀青,甚至還有清晰可見的泛紅齒印。

  「留了好多痕跡。」即使華利斯猛然察覺自己的行為過份,也已經來不及。

  賽米爾頓時氣惱,眼圈都氣紅了,這讓華利斯更覺他的反應可愛。

  「……你比骨頭好吃太多了,又香又滑的,很讓人上癮。」華利斯道。

  「嗯?」聞言,賽米爾蹙了眉。

  那幾道抓眼的青紫瘀痕,深深烙在形狀美好的白皙脖頸上,異常漂亮,很是惹動情慾。

  華利斯湊在他的耳畔,柔聲道:「你今天晚上很色情。」

  像是唯恐賽米爾又裝作沒聽清,華利斯接著說:「你生得太好看,自己住一間房恐怕不太安全。果然還是同我一間比較妥當。」

  「?」賽米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不正常。」

  華利斯從上到下,打量著賽米爾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這才發現,曾幾何時,賽米爾平坦的胸前,已有兩顆蓓蕾隔著薄薄的睡衣料子挺了起來,隔著白蕾絲衫,透著淡淡的粉紅,很是抓眼。

  「你也不正常,」華利斯用手指朝他挺立的乳頭上彈了一下,悄聲問道。「你是不是也興奮了?」

  「唔!」被彈乳頭對於乳頭敏感的人而言有多痛,自是不消說。

  「還不是因為你,你本來說只有親一下,可是方才你所做的,顯然並不只有親……」賽米爾抱怨道。

  華利斯捂著他的胸,隔著衣服布料揉他,直到堂而皇之地撩開他的下襬,露出赤裸的身體,一隻手再度貼上他的胸膛,「我做了什麼?」

  這讓賽米爾耳根發熱,渾身都燥起來,「就是……現在,你正在做的事!這種事……這種事……」在他小時候,亞歷斯也這麼摸過他,他知道這很不好,很不對。

  劇烈的羞恥感,令賽米爾周身打顫,卻良久都未曾推拒,「是個人,多少都會有點反應,又不是沒感覺。」他不敢正視靠在他身上那人,只是依偎地,愛戀地與他溫存。

  瞅見賽米爾欲拒還迎的模樣,華利斯算是得了准信。

  「你也有感覺,那就是不討厭了。」他悄聲問道:「不討厭被這麼摸嗎?還是不討厭被我摸?」手指擰住賽米爾小巧的乳頭,用力一扭,更加放肆。

  「哼嗯……」賽米爾把臉埋在華利斯的肩膀上,始終隱忍著呻吟,面容已羞作血色。

  華利斯壓著賽米爾,挪了挪身子,下半身與之貼合,老舊的床腳隨即發出「吱呀」聲。

  賽米爾抱著華利斯的背,兩腿夾著他的腰,「發出的聲音太大了,半夜會有人來敲門。」

  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偷情似的,事實上可能也確實是偷情,畢竟不是什麼可以公諸於眾的事。

  「我會注意的。」華利斯回答道,隨後便伏首,將形狀小巧的乳頭,含進嘴裡吸吮。

  「唔──…、」彷彿觸電般,只在瞬間,賽米爾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弓起。

  華利斯能感覺到,夾在自己腰間,那對修長的腿,頓時糾纏得更緊了。

  「沒說可以親那裡……再這樣要告訴維特侯爵了……」反抗的聲音已變得泫然欲泣。

  華利斯抬眼看著賽米爾,只見那張白如月輪的粉面上,已染上一抹潮紅,眼角還夾著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令人更想欺負。

  賽米爾這難得一見的表情,令他更覺心動。

  華利斯伸手替他揩去眼角的淚珠,暫時鬆口道:「別告訴爸爸。」說完,又埋頭用牙尖與齒槽啃咬、輾轉輾壓賽米爾敏感的乳頭,一隻手搓揉著另一邊的乳頭。

  「哈啊……、嗯……」被人一直玩弄乳頭,讓賽米爾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愈來愈奇怪。

  賽米爾因著年輕騎士那溫柔的愛撫,受到刺激的身體不時顫抖。

  他是想逃跑的,最後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把華利斯摟抱得更緊,彷彿要把懷中人揉進骨髓裡似的。

  華利斯以為賽米爾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殊不知這是被愛撫所發出的淫喘。

  「怎麼一直發出這種聲音?」華利斯鬆口,抬起臉來,望著賽米爾壞笑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想要還是不想要。」

  「唔……、別弄了。」

  賽米爾濕潤的眼眶仍含著珠淚,和男人做這種事,自己還是被魚肉的那一方,使他不由回想起故國的那個人,他忘不掉以前的事。

  他抬起膝蓋,輕輕蹬華利斯的肚子,「別這樣,這真的不好,我們不可以做這種事。這是不對的,會被神懲罰。死後要下地獄,待在硫磺火湖裡,永遠被火燒。」

  「為什麼跟女傭做這種事,不會被懲罰,跟你做這種事就會被懲罰?」華利斯質問道:「你跟碧翠絲做過一樣的事吧?我看過。」

  「碧翠絲是什麼人?她就是個填房的,而且我跟你……」沒想到見不得人的事,都被華利斯看過了,賽米爾又氣又惱,急了,「我是長得像我媽,不像我爸,可我是個男的呀!你到底還想怎樣?」

  華利斯感覺到兩人緊緊貼合著的下半身,有什麼鼓鼓的東西,一直在戳自己。

  「……你這不是很興奮嗎?」他隔著內褲,握住賽米爾的分身。

  只見賽米爾一臉羞恥,「所以說不要弄。我是認真的,我也是男人啊!感覺舒服了,下面就會起來的。」

  「你不是說看過我跟碧翠絲……那什麼的。你既然知道接下來要怎樣,那我們肯定是沒有後續的,所以……不如還是,快點住手的好。」

  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異國,淪落到這番境地。賽米爾滿臉懇求地看著華利斯,眼神迷離,髮絲凌亂,看上去相當無助。

  他的規勸雖然無果,倒是很能助華利斯的興。

  華利斯的下半身早已熾熱膨發,始終感覺有一股慾望無處釋放。他用自己熱如烙鐵的那處,蹭了蹭賽米爾的下體。

  「啊…!」賽米爾像是被電到一樣,渾身激靈。

  「你也覺得舒服?」華利斯往下將手伸進賽米爾的褻褲中,因著長期持劍練劍而粗糙的手指,仔細描摹著賽米爾的分身形狀。

  那裡生得很秀氣,皮膚也同樣細嫩,淡金色的恥毛軟而幼細,薄薄地生了一些在三角地帶。

  華利斯竟覺得,要不是賽米爾一直抗拒,他好想將這香軟的東西含進口中。

  他知道賽米爾有潔癖,相較其他人都不愛洗澡,國中有不知道多少水都是賽米爾洗掉的。

  那裡肯定也洗得乾乾淨淨的。同為男人的雞巴,是自己也有的東西,換作別人的,他還會覺得噁心,可賽米爾就是格外不同。

  「別弄了,以後會下地獄,真的,別不信!」賽米爾好像知道怎麼制止都沒用,這已經是他能說出的,最重的話了。

  儘管他覺得自己早該下地獄,可或許還能拯救華利斯的靈魂。

  華利斯很是興起,或許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平時都待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沒這個賊膽罷了。

  「不會的,以後我們一起去羅馬,捐錢請主教大赦,全大赦,死後就能一起上天堂。」華利斯道。

  「才怪,下地獄就是下地獄,全大赦適用的範疇只有煉獄。」賽米爾反駁道。

  「……」可惜每次聽神父講課的時候都忍不住睡著,所以華利斯對這方面並不是特別了解,「反正只要一起去羅馬做禮拜,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或是一起收復耶路撒冷,死於聖戰就能上天堂。」

  「等到春天,我們就一起離開德爾斐,去耶路撒冷。離開德爾斐,離開爸爸的管教,也遠離束縛你的馬魯穆,只有我們兩個,一起出發去只屬於我們的地方。」華利斯說道。

  只要去羅馬,或者耶路撒冷朝聖,不論曾經做過什麼壞事,死後都可以上天堂,得到不墜入地獄的保證嗎?如今的賽米爾很難思考這些事。

  華利斯親了親身下人,粗糙的大手繼續搓揉賽米爾的襠部。

  就算只是被撫摸自認為骯髒、不當被碰觸的部位,賽米爾的呼吸也因此變得急促,瑩玉的耳根子羞恥地緋紅著。

  不想被碰是事實,可被摸得很舒服,也是事實。

  寬鬆的絲帶睡衣半掛在肩上,賽米爾薄薄的胸膛,早已染上一層紅雲。

  儘管是男人的胸部,衣衫不整地隨著呼吸而起伏時,在華利斯看來,竟頗覺媚人。

  華利斯厚實的上半身蹭著他的胸膛,來回摩擦他的乳尖。

  「呼……、嗯……哼…」

  賽米爾瞇起眼來,眼中升騰起情慾的水霧。看著他的眼神,也不知是高興抑或難受,不論是哪一種,皆令華利斯感到心潮膨湃,格外興奮。

  他將賽米爾纖長的鬢髮撩到薄薄的耳根後,露出玉潤晶瑩,生得好看的薄薄耳廓,便啃了一下。

  「哈啊……!」孰料賽米爾一聲輕呼,隨後,他的褻褲竟被薄薄的精液浸濕。華利斯笑道,「你的耳朵好敏感,沒人親過這裡嗎?」

  「沒有……只有你。」

  雖說因著外出遠行,又與華利斯睡同間房的緣故,很久未曾手淫了;可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洩了精,還是被和自己同齡的少年弄出來的,遑論是因著被啃耳朵而洩身,賽米爾實在頗感窘迫,「我明天得洗內褲了……你離我遠一點。求你。」

  「你洗的時候我在外面看門,不會被發現。」

  賽米爾是舒服了,自己卻實在憋得緊。

  華利斯掀起賽米爾的一條腿,一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即將自己已然勃發的分身,自早已裹藏不住的褻褲裡拿出來,插在賽米爾柔嫩的臀縫裡。

  「!」才覺堅硬的性器隔著薄薄的褻褲,頂在花穴口,那碩大的形狀,圓潤的龜頭,與熾熱的溫度,登時令賽米爾渾身打顫。

  「哈啊!」一反常態,賽米爾立刻將他自身上掀翻開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亞歷斯卿。」

  這幾乎要碰觸到他的底線,令賽米爾想起那個,害自己以後必須下地獄的惡魔。這七年間,每天都令他發惡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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