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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中国語】,1

小说: 2025-09-02 08:13 5hhhhh 8160 ℃

01

说实话,当碇真嗣一开始听到这个提案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碇,这个给你。”

剑介走进教室,顺便将一个纸袋放到了碇真嗣的桌面上。

“这是什么?”

“昨天你在学园祭穿的女仆装。”

“……我昨天是故意扔在那里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故意捡回来了。”

剑介不怀好意地向他笑着,碇真嗣叹了口气,只得将纸袋先收进了抽屉。

“你捡回来干嘛?”

熟知好友秉性的他警惕地询问道。

“给可怜的渚同学当探病礼物。”

“薰君才不会穿这种……”

“不是,我是让你穿这身去给渚同学探病。”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剑介认真地推了推眼镜,义正言辞地说道,“渚同学可是一次校园祭都没参加过,难得想参加一次还发烧了。你作为男朋友,不想用自己学园祭的姿态稍微补偿一下人家吗?”

就在昨天,第三新东京市市立第一中学举办了一年一度的学园祭。碇真嗣所在的三年A班很有恶趣味地选择了女仆咖啡厅这一项目,还是那种无论男女都要穿上女仆装的混沌咖啡厅。而真嗣,也十分倒霉地抽中了参与项目的名额,不得不硬着头皮,套着被朋友们誉为“意外合身”的女仆装,度过了目前人生中最糟糕的学园祭。

哦对,其实也不算太糟糕。因为自己的恋人在昨天由于突然的发烧,并未能目睹到自己班级那令人尴尬的项目。

无论如何,这已经是碇真嗣能找出来令自己最为欣慰的点了。

“但我是去探病的啊,女仆装反而会吓到他吧……”

“怎么会?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班级项目,说不定他反而会更高兴呢!”前座的明日香也转过身来如此拱火道,“我前阵子可是撞到他从女仆装店里走出来啊,而且手里还拿着那家店的纸袋。或许他就有这种意想不到的爱好也说不定。”

“啊,那个其实是因为我……”

眼见渚薰马上就要风评被害,碇真嗣暂时放下了面子,弱弱地向明日香解释道。

“不是吧?碇,你小子玩挺花啊?”

这下连在一旁趴着假寐的冬二也抬起了头,加入了这场八卦。

“我、我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啦!就是之前……走在接上时对女仆咖啡厅多瞄了几眼,然后薰君就去买来自己穿上后……”

随着三道越发复杂的眼神,碇真嗣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他将头埋进了桌子里,选择了投降:

“抱歉,我们能不能略过这个话题。”

“不行。”

明日香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碇真嗣抬起头来,面前的三个人此时的眼神就像三匹豺狼,带着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息。

“各……各位?”

“唉,渚同学好可怜啊。”

“欸?”

“就是说啊,明明都卧病在床了,男朋友还这么小气。”

“欸?我吗?!”

“明明自己都为了男朋友套过女仆装了,男朋友却还是死要面子,不肯以同样的方式回报过去。”

“……你们要来这手吗?”

三匹豺狼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玩味,碇真嗣感觉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帮人并不是百分百地在为渚薰讲话,这其中或许还夹杂着平常对于他们两人动不动放闪的怨气。

但不管怎样,他们说的并不是毫无道理。

“那我…我今天放学后穿着去看薰君可以了吧?”

纵使知道这样正中面前三人的下怀,碇真嗣还是面红耳赤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下午一起去渚的家吧!”

普通的回应被明日香说得宛如一句宣言,被提高了音量在课间的教室里回荡,整个教室的学生都纷纷向他们侧目过来。

“……嗯。”

完了,这下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明日香他们明显是认真的。

已经被全班知道自己今天要去探病的碇真嗣,默默在心中发出了哀叹。

02

由于学园祭会持续整整两天的原因,第二天并没有抽到女仆名额的碇真嗣,自然是得到了一个下午的悠闲时光,尽管这样的悠闲早已因为上午的谈话而灰飞烟灭了。

抽中了女仆名额的明日香并没能逃脱自己的不幸命运,因此这一路上,只有冬二和剑介将他护送到渚薰所在的公寓楼下。这样由两男一性别不明装扮人士组成的组合,在一路上也赚够了回头率。

当然,虽然他们嘴上说的是护送,但碇真嗣还是觉得那更像是监视。

“两位,你们不觉得三个人并排走有点拥挤吗?”

被夹了一路后,他还是没忍住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明日香说怕你半路跑掉回去换衣服,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盯紧。”

“你忍忍吧,反正现在也不是特别热。”

话是这么说,两边的剑介与冬二倒是一点也没有为难的样子,反而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下,碇真嗣确信他们早上确实是来整自己的了。

五月份的阳光确实并不算炎热,照在工作日下午的冷清街道上,不禁让人产生明媚的感觉。渚薰的住处距离学校还不算太远,没走一会儿,碇真嗣一行人便抵达了他的公寓楼下。

“为了不让你成为变态,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

剑介这么说着便将他推进了大楼里,并非常无情地与冬二转身就走。只在玻璃自动门关上的时候,留给门内的碇真嗣两个潇洒的背影。

幸运的是,这个时间点的公寓楼人烟稀少,碇真嗣短暂的路途上也并没有多难堪,甚至还很有闲心地在一个人的电梯间里,靠着墙面上安置的镜子,稍微审视了一下自己那奇特的装扮——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身短裙,身前系着白色的荷叶边围裙,领口处则以缎带系上一个小巧的红色蝴蝶结。围裙下穿着的,是由先前班级统一强制采购的白色大腿袜,尽管脚上的黑色皮鞋是拿着校服配套的学生鞋来凑数的,但加上头上老老实实戴上的喀秋莎,总体来说,怎么看都是非常完整的女仆装扮。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大概自己会被这栋楼里的哪个住户当成可疑人物吧?

在“叮”地一声之后,碇真嗣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出了电梯。他本是想稍微踌躇一下,为自己的节操做一下考虑的。

“渚同学好可怜啊。”

即使是开玩笑的话语,早上来自剑介的评价还是戳中了碇真嗣的痛点:

整整两天的请假……对于发烧来说,好像确实是有点久了。而且薰君还是独居,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就是个问题啊。

其实自从昨晚得知渚薰生病的消息,碇真嗣本来就是要来探病的,不论穿不穿女仆装。既然现在穿都穿了,就当是自己朋友们说的那样,权当给生病的渚薰一个惊喜吧。

一旦下定了决心,真嗣便不再犹豫,他抬起手臂,将手伸向了门铃。

“叮咚”

门铃的声音过后,大约是过来两三秒,门后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并随着距离的拉近越发清晰。接着,门内又传来了沉闷的“噗通”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随后门内又归为了寂静,持续时间长到了让碇真嗣开始思考要不要破门而入的地步。

“薰君?没事吧?”

碇真嗣担心地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但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不会是烧晕过去了吧?

他担忧地这么想,毕竟以渚薰的性格来说,这样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薰君?我是碇真嗣,你真的没事吗?”

碇真嗣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如果这次再没有回应的话,他可能要先打120,然后考虑破门而入的方法了。

就在真嗣完全将重心放到门上的一瞬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唔哇!”

失去了平衡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连开门人——十有八九是渚薰的脸都没能看清,就一个人径自摔进了对方家的玄关。

地面上铺着的地毯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让碇真嗣摔得并不算狼狈。他捂着肩膀直起身子,却发现渚薰依旧握着门把,站在自家门口。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一条内裤,绯红的脸色与微微传来的喘息声,都在向碇真嗣传递着对方烧得很严重这一事实。

大概是过高的体温削弱了渚薰的思考能力,真嗣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极其迷茫。还开着门的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盯着碇真嗣的脸一个劲儿地看,看得真嗣几乎感觉不到先前摔倒的疼痛时,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啊,真嗣君……下午好。”

现在才认出来吗?!

渚薰那比起往常来说迟钝了几十倍的反应完全冲击到了碇真嗣:

之前好像确实流行过“平常越聪明的人,发起烧来就会越容易变笨”的说法,没想到这居然会完全适用到薰君的身上啊。

他看着渚薰慢慢悠悠地把门关上后,又开始站在原地发愣。他好像突然知道了刚才对方会让自己在门外久等的原因,那时的情景大概与现在的状况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

就在真嗣思考的时候,渚薰被他头上的喀秋莎吸引了注意力。平常的渚薰纵使再好奇,也只是会先嘴上询问,但现在的渚薰却不一样。异常的体温将他的大脑削弱到了身心统一的地步,所以,在他问出口的时候,身体也毫不犹豫地向还倒在地上的碇真嗣接近,顺势跪到了真嗣分开的双腿间。也不顾自己的胸部完全贴到了对方的脸上,渚薰好奇地伸出双手,捏住了碇真嗣头上那片轻薄的布料。

来自少年体型的平坦、却富有弹性的胸部,隔着衬衫的光滑布料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擦。如果不是考虑到渚薰的身体状态,碇真嗣觉得现在就这样趁势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他下半身已经微微硬起的小兄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异常的体温也同样透过衬衫传递给了真嗣,挽回了他的良知:

“这是喀秋莎,女仆头饰的一种。”

说着,他将自己的身体向后挪去,直到退至玄关的尾部。

“女仆?哦,这么说来,真嗣君今天确实穿得很像女仆……啊,是女仆装吗?”

渚薰的意识似乎依旧处于一种混沌不清的状态,他甚至现在才发现前来探病的碇真嗣似乎穿着什么特别装束。不过,比起那副装扮来说,眼前似乎还有另一处更加能够吸引他的眼球。

“所以我们先站起来吧?怎么样,薰君?”

见渚薰又愣在了原地,碇真嗣便温和地向他提议道。

“站起来了啊,真嗣君的。”

下体传来了被人戳碰的感觉。碇真嗣顺着渚薰的眼神,往自己的两腿之间看去——黑色的连身裙下有一处微妙的凸起,并且因为白色的围裙,凸起的形状更为明显了起来。这也怪不得渚薰即使意识不清,也能发现那处地方的不对劲了。

“薰君,等下……”

“我来帮你吧。”

渚薰说着,掀起了碇真嗣的裙子,并将头埋了进去。

为什么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反应会比刚才快啊?!

由于渚薰迅速将距离拉到了后方,还沉浸于冲击之中的碇真嗣并未能及时拉住他乱动的手,然后很快,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法制止渚薰的行为了。

下体的性器官从被人扒下的底裤里弹出,在短暂地接触了一下空气之后,又突然进入了一个有着陌生温度,却又让他感到熟悉的湿热空间。

碇真嗣在一些出格的黄色漫画中曾经读到过:体温的异常会给性行为带来与往常不同的感觉。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即使是升高温度的口腔,带来的刺激感也是与往日无法比拟的。

已经与碇真嗣交往了一年的渚薰虽然是学生,但数十次的性爱经历还是让他早就学会了口交的大部分技巧。即使是在会让自己行动迟缓的高烧之下,依靠着对于过往肌肉记忆的重复,渚薰依旧能顺利张开着嘴,用柔软的舌头划过柱身,在同为少年的稚嫩性器上包裹游走。生病带来的头疼让他无法大动作地移动头部,但在体温异常的加持下,渚薰感到碇真嗣还是得到了与往常无异的,甚至有可能更为刺激的快感,裙摆下那不由自主挺动着的腰部便是依据之一。

由于自己强行往嘴里塞入了真嗣的性器,渚薰本就困难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这其中或许还有裙底并不透气的原因。反正这样的状态下,深喉肯定是不可能了。渚薰迷迷糊糊地判断着,朝着根部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去撸动那他因身体状况而无法完全吞下的、剩余的柱身。

至于另一边的碇真嗣,则显然没有放弃良心,彻底沉溺到色欲中去的打算。他涨红着脸,压抑着挺动腰部,发出喘息的欲望。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渚薰口腔中的软肉时不时贴上他的龟头,那异于常人的温度,也让他好几次想要放弃抵抗,直接泄在病患的口中。但是,现在这样只能勉强撑起半边身子的状况也十分无力,更何况身下被裙底所隐藏着的渚薰,还时不时从中传来引人遐想的动静。

理智与快感还在相互折磨,使碇真嗣不堪其扰。最终,他放松了上半身,不再挣扎着想去抵抗渚薰的动作,或是射精的欲望。既然渚薰是因为看到他裙子下不自然的凸起而开始了现在的行为,那么只要解决了自己勃起的这一状况,他就能停下现在的动作了吧?

想到这里,碇真嗣彻底躺倒在了地上,享受起了渚薰那口手并用的抚弄。不出所料,一旦他的身心停止了抵抗,没过几分钟,他便挺着腰射在了渚薰滚烫的口腔之中。

“嗯咕!”

身下的渚薰明显被他这一顶撞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发出了声音。

“薰君?!抱歉,没呛到吗?”

几乎是在听到那声惊呼时,碇真嗣便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做过火了。

灰色的头发终于从黑色的裙底下重新伸出,带着发红的眼圈,以及嘴角还残留着的白浊,碇真嗣今天才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恋人的脸。

高出常人的体温让渚薰苍白的脸颊变成了粉红色,和往日相比明显异常的他再度行动起来。这一次,他胯坐到了碇真嗣的身上,坚硬的耻骨抵着真嗣的小腹,臀部还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那还处于不应期的,刚刚才泄出过的阴茎。

“真嗣君,想做吗?”

还在混沌中的赤红双眼俯视着他,居高临下地发出了诱惑的提问。

碇真嗣诚实地咽了咽口水,眼前的场景,是早已超越了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香艳,纵使是在过去一年的情感经历中,碇真嗣也未曾见到渚薰如此主动地向他求欢过。莫非,这就是流感病毒带来的作用吗?

还没等碇真嗣回话,渚薰就已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将自己的两瓣嘴唇贴了上去。那是一个渚薰在清醒状态时,从来不会主动进行的深吻。意识到这点的碇真嗣,在感受到对方舌头的入侵时,瞪大了双眼。尽管口腔中残留着不算好闻的精液的味道,尽管他的舌头在接吻时的动作远没有口交时来的灵活,但是渚薰现在正努力尝试与他深吻的事实是不会被改变的。

等下,如果将这罕见的场景都归因于病毒的话,不会太狡猾了吗?

在被渚薰糟糕的吻技搅得七荤八素之前,真嗣回吻了过去,唇舌相缠的舒适感让他慢慢从先前一次次的冲击感中冷静了下来:

病毒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下影响人的思考能力,但是情感、欲望,这种更接近于感性的、来源于本心的东西,也是能被普通的流感病毒所影响,然后扭曲的吗?换言之,既然人的理性能被病毒所弱化的话,那被理性所压抑的情感,有没有可能在理性弱化之后得到释放呢?

碇真嗣平常很少会去细想这些问题,奇怪的是,在这样失控的状态下,他的思绪竟然还意外地清醒,并随着渚薰一次又一次仿佛是在索取的接吻,与身体的快感一同沉溺,下沉到更深的地方去。

03

大约是一年前,第三新东京市市立第一中学里开始流行起了一个校园传说——白发的幽灵学生。

传闻中,那是一个身穿校服的白发男生,经常会在上课时间的校园里游荡。但是无论是哪个班级的名册上都没有这个学生的记录,即使是每学期的班级合照,公示的期末考试榜单上,也找不到这个学生的踪影。即便追上去向这个学生搭话,起步的几句都会很顺利,但一不注意,这个学生就又不见了。

因为这些事情的亲历者和目击者实在是太多,所以就有人提出了“这种程度的话,难道不是幽灵吗”这样的言论。然后,没过多久,“幽灵学生”的名号就传遍了整个校园,并跻身成为了校园第十大传说。

当这些传闻传到尚且为二年A班的碇真嗣耳中时,他权当是有人编出来的乐子一笑置之。他从小起就不怎么怕鬼,或是幽灵这种超自然现象。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觉得自家老爹比这些东西要阴森上一百倍。

所以,当剑介和冬二拉着他入伙什么夜间校园传说探险计划时,考虑到比校园传说还要可怕的父亲,他还是婉言谢绝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即使安安分分地继续着校园生活,他还是与所谓的校园传说产生了接触。

那是一个不算寻常的日子,因为那天的碇真嗣罕见地把家门钥匙忘在了班级的抽屉里。于是,他不得不在朋友们的嘲笑声中独自返回学校。

碇真嗣的班级离音乐教室很近,所以当他发现教学楼里回荡着钢琴声的时候,秉持着对于校园传说的好奇心,他在取回家门钥匙后顺路走到了音乐教室的门口。

应该只是音乐老师或者社团成员在偷偷练习吧。

他边推测着,边打开了门。

然后,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放学后会自己响起的钢琴”与“白发的幽灵学生”,这两大校园传说全被碇真嗣撞了个正着。

“啊,抱歉。”白发的幽灵学生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来,稀奇地瞪大了眼睛,“你们还要排练吗?那我马上就走,真是不好意思。”

而且自己还被错认成了音乐社团的学生。

碇真嗣愣了一下,见对方拎起地上的包一副离开的架势,赶忙向他解释道:

“我不是社团的人,而且现在已经放学了,不太会有人留在学校里了啦。”

“已经放学了吗?我都没注意到,谢谢。”

幽灵学生礼貌地向他道谢,并合上了钢琴盖。

如果不是那头放眼全校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个的白发,碇真嗣是绝对不会把眼前彬彬有礼的男生和“幽灵”这两个字挂上钩的。

“那个……”

在幽灵学生站起身时,碇真嗣叫住了对方,大脑还未经过思考的问题就已脱口而出: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的名字是薰,渚薰。”

渚薰整理好衣服,橙色的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户直射到地板上,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这便是碇真嗣与渚薰的初次相遇。

而在这之后的几次偶遇也是相当的具有戏剧性:比如某次出门扔垃圾恰巧发现对方就住在离自己一条街开外的公寓里,某次一个人出去看冷门电影发现对方就在自己邻座,某次去音乐教室躲清净正好发现对方也在里面睡午觉……

说起音乐教室,碇真嗣简直怀疑渚薰白天是住在音乐教室里的。他甚至还推测过哪里的点名册都找不到渚薰名字的原因,是因为渚薰的名字只在无人在意的音乐教室花名册上。

当然,这些很扯的想象很快在他与渚薰熟络起来后不攻自破。幽灵学生渚薰成为校园传说之一的真相实际上相当无聊——他只是为了让远在海外的监护人放心,才来到这所学校挂名,实际上无论是未来职业道路还是文凭,都很早就定好了。

“我记得真嗣君的班级有个叫明日香的,在德国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吧?我和她状况差不多,不过出席率就差远了。”

面对自己被传成了幽灵的事实,渚薰笑着对碇真嗣这样解释道。

“其实大家把我传成了幽灵之后,我有时候也会想‘我是不是会编造记忆自欺欺人的幽灵’什么的,所以那天之后真嗣君总是来找我搭话时,我很高兴。”

渚薰这么说着,脸上的神情也带上了感激:

“我真心觉得能和真嗣君相遇真是太好了,即使只是像现在这样坐着和你聊天,都比平常一个人的时候更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感觉。”

不得不说,舆论的力量真是可怕。恐怕整所学校的学生都没意识到,他们在茶余饭后无意间相传的校园传说,竟然会给一个人的存在感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吧。

“那……要和我交往吗?”

看着眼前漂亮的白发少年逐渐露出落寞的眼神,碇真嗣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欸?”

渚薰瞪大了双眼,而他则是在说完之后同样诧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在他企图理清纷杂的思绪,用什么话来圆过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告白时,他看到渚薰弯着眼睛笑了。

如果薰君能这样一直笑下去的话,要我犯多少次蠢也行。

这是他看到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嗯,可以哦。”

没有什么煽情的话语,就好像太阳到了清晨就会升起,傍晚就会落山一样,他们的恋情就好像顺理成章的自然规律一样,自然而然地开始了。

04

如果回忆这一年的交往经历的话,渚薰确实能被称作是完美男友,他们的恋情和平到甚至连吵架都没有。那现在失控的事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最近难道有在什么事情上产生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隔阂吗?

眼前的渚薰已经停止了重复的热吻,他直起身子,用手解开了真嗣衣领前的缎带与纽扣。红色的丝带被他扔到了一边,小腹上来自耻骨的压迫感也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色情的水渍声与渚薰压抑着的喘息。碇真嗣这才发现,对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去了内裤,将下身的淫靡景象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碇真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到渚薰自己给自己扩张的全过程,媚红的穴肉随着手指的缓慢抽插向外翻出。

不知是由于欲望、病症,还是由于情感,渚薰看向碇真嗣的眼睛中似乎还泛着水光:

“真嗣君,不要走……”

就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后,之前的话语终于在真嗣的脑中串联了起来,记忆的碎片最终组合起来,拼出了渚薰现在表现异常的真相——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班级的项目。”

“女仆?哦,这么说来,真嗣君今天确实穿得很像女仆……啊,是女仆装吗?”

恐怕,渚薰是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女仆装之后,误以为自己接下来还要去参加学园祭,才会在高烧带来的不安与弱化的理性之下,想出用身体挽留这样色情的策略吧。

来自明日香、剑介和冬二的恶作剧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整个事件的最大起因,虽然现在的一切大概与他们三原本想要的效果也相去甚远。

想通了的碇真嗣不禁如此在心中感叹着,抓住了渚薰撑在他颈侧的手腕: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薰君。我今天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渚薰动作一滞,似乎是在消化真嗣刚才的话语。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后,他抽出了正在为自己扩张的手指,伏下身子,再度凑近了真嗣。

“真的?”

他的眼角微微发红,明明刚才还在主动做着限制级的事情,现在脸上的表情却改为了纯真的疑问,极大的反差感让真嗣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最犯罪的,莫名紧张了起来:

“真的。”

“那女仆装呢?学园祭不去了吗?”

渚薰的提问应证了碇真嗣先前的猜测,果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来源于他身上这件罪恶的女仆装。

“这其实是剑介他们的恶作剧啦……我在学园祭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来自渚薰的注视漫长又煎熬,碇真嗣咬紧嘴唇,努力不往对方那隐约透露出胸口的衬衣上,或是令人遐想连篇的锁骨上瞟。直到渚薰支起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他才松了口气。

等把薰君送回病床上后,剩下的去厕所慢慢解决吧。

碇真嗣如此想着,也跟着撑起了半边身子。之前像小孩一样委屈的渚薰过于令人怜爱,加上先前一系列的撩拨行为,他的下半身说实话已经快超出自己的忍耐范围了。

这时,他感到自己性器的根部突然被人握住,当碇真嗣发现之时,那处的头部已经被炽热的穴口咬住。而如此压制着他的人,正是方才做出了让步行为的渚薰。

“薰君?!!”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前来探病的、温柔的真嗣君,一点小小的奖励吧~”

轻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渚薰已经泛起潮红的脸上,嘴角挂着的是因快感而产生的愉悦笑容。

“色情”

这是碇真嗣现在能对那张他喜欢的脸做出的唯一评价,不如说,这就是现在的渚薰所散发出的气质。

柱身此时已经完全被渚薰的后穴所吞没,滚烫的穴肉包裹着他的阴茎,碇真嗣从未像现在这样,能够如此清晰地感知到渚薰内里的一切。即使还没有动起来,仅仅是通过现在柔软穴肉的收缩,他也感觉要舒服得在渚薰的体内融化掉了。

“哈啊……”

“太好了,你看起来这么舒服。”

真嗣忍不住发出的喟叹被渚薰精准地捕捉住,他的两手攀上碇真嗣的脖颈,宛如一条白色的蛇一般缠了上去。高烧的病症给他带来的,显然不止是体温与思维的异常,还有体力的大量消耗。只是做了一次口交和刚才热烈的亲吻之后,渚薰已经明显进入了体力不支的状态。他的呼吸声比往常还要来得重,讲话时只能发出虚弱的气音。然而,这样飘渺的语气,反而让当下的情色场面更上了一节台阶,煽动着已经随着那不寻常的热度,逐渐将理性挥发而去的碇真嗣的心。

“如果觉得发出声音会害羞的话,真嗣君可以咬这里哦。”

渚薰说着,将已经扯开的领口凑到了碇真嗣的面前。粉色的乳尖在半透明的、已经被扯开的布料中若隐若现。

这个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碇真嗣的脑中一片混乱,身上的渚薰实在是过于热情。无论是先前误会时的委屈,欲望来临时的诱惑,还是现在心情转好后的喜悦,现在的渚薰都在情绪上呈现出了一种极端的表达。如果说平常的渚薰在感性与理性上是三七开的话,现在他的理性可能连维持百分之一的占比也是极度困难的。

同样在放任理性的真嗣在心中做出这样的推论,嘴上却控制不住地往渚薰送到他面前的白皙胸脯上贴去,他就像一只被渚薰所驯化的野兽一样,顺从地轻咬上那点惹眼的粉红,不敢施加什么过重的力道。

“哼嗯…真嗣君真是听话呢~果然我的里面很舒服吗?”

真嗣如小兽般的舔舐似乎让渚薰十分受用,他大方地发出舒服的叹息,挺起腰部,将胸部更加近距离地贴进对方的口中。被整根吞入的阴茎,也因为他这样抬腰的动作而滑出了高温的穴道。渚薰显然对于体内突然丢失的温暖极为不满,他困惑地向下看去,迟钝的大脑直到得到视觉的信息才让他稍微反应过来了一点。

他回过头去抚起真嗣依然勃起着的阴茎,再度插进了自己湿热的后穴。身前的碇真嗣仍抱着他的胸部不放,依赖的样子让纵使是烧得没多少理性的渚薰,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再逗弄下去。

“穿着女仆装的真嗣君真可爱啊。”他发自内心地这样说道,一手抚摸上了碇真嗣的发顶,“那我……唔!”

后面的话语还未说出口,碇真嗣就率先做出了渚薰刚刚想要说出口的行动——他用双手钳制住了渚薰的腰,并迫使渚薰的腰部上下移动了起来。

“等…哼嗯,啊、啊啊…哈啊…哈啊…”

渚薰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马上就被顶成了软绵绵的呻吟,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导权,并且或许在今天之内都不能恢复了。异常的体温使得他的身体比往常更为敏感,但他却因为自己比碇真嗣的体温整整高出了两三度的身体,而无法像往常一样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来自真嗣的动作。只有顶上敏感点的时候,他才能在快感之下隐约感受到对方的形状,然而,只是生理上的快感,是无法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心感。

于是,渚薰不安地伸出手,抱紧了碇真嗣的脖颈,就像在暴风雨的惊涛骇浪中抱紧那根唯一浮在海面上的桅杆,自动将自己全身心的重量都托付于面前那唯一的依靠。但是,被自己紧抱于怀中的那根“桅杆”似乎另有想法:

“薰君,这样的话就够不到你的胸部了,不是薰君想要让我吸的吗?”

这样的轻佻的语气,几乎与刚才还在碇真嗣身上游刃有余的渚薰如出一辙。

“嗯啊、啊…都给你…唔啊、唔…”

话是这么说,但完全靠着碇真嗣才勉强维持平衡的渚薰,并未能做出什么别的行动。作为病患的身体极容易疲乏,才被碇真嗣强制晃动了几下腰部,渚薰就感觉自己已经花完了全身的力气。性爱的快感、身体的酸痛,这些与病症带来的难受混杂成一团,在本就弱化的大脑中叫嚣着。被迫运动的腰部让他的体温愈发升高,使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意识不清的状态,连自身的性器早已射出了精液也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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