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NERV的日本总部位于第三新东京市的地下，之所以选择这一地理位置，除了某些无法公开的原因之外，其中一条便是空间利用率高。

凡是于总部就职的员工，都会在经历数月的工作后，达成一条共识：总部基地的空间，已经多功能到了稀奇古怪的程度了。

在NERV基地里，除了基本的工作间和生活间外，多余的空间出于闲着也是闲着的考虑，现在能种瓜能养花，能寄养宠物能打网球，已经接近于一种无所不能的地步了。

而在这样堪称奢侈的空间资源下，eva驾驶员们自然也享有着一等一的待遇，比如说，将男女完全独立开来，只有eva驾驶员才能够进入的更衣室——

“渚司令，我……”

“叫我薰就行了。说起来你今天还真有活力，明明刚从训练室里出来……”

见碇真嗣脸上的表情越发窘迫，渚薰露出了然的笑容。他从容地背过身去，双手扶住了墙壁：

“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你就是了，来吧。”

尽管NERV基地的空间一向以多功能为特色，但此处需要澄清的一点是，驾驶员更衣室在设计之初，并没有被赋予除了换衣以外的功能。

02

“说真的，那个渚司令真的只有15岁吗？总感觉能力和前任的碇司令不相上下，却那么年轻，也太不可思议了。”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吗？唉，要不是我们在他来NERV的那天，亲手彻查了他的个人信息，我都要怀疑他可能吃下过缩小身体的药物了。”

走廊过道里，两位NERV员工怀里抱着成堆的资料，边聊着天边悠闲地走着。让路过的碇真嗣将他们的聊天内容听了个清清楚楚。

显然，年仅15岁的渚薰接任NERV司令的事情，尽管叫人大开眼界，但已经不是最近发生的了。

可是，碇真嗣的大脑却依旧对那一天记忆犹新。

直至现在，他甚至还能够记起当时的天气。白天晴空万里，中午下起小雨后，到了傍晚又转成了灰蒙蒙的，毫无任何情调可言的阴天。他与渚薰的初遇，正是在这样毫无浪漫可言的，阴沉天空下的灰色海边——

“♫♪♫……”

身穿司令服的少年哼着轻快的曲调，不紧不慢地在沙滩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当时的碇真嗣并不认识这位看上去悠闲的少年，但是本来应当赶着去战斗训练的他，在看到这番场景后，竟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拘谨地跟在了那个身着司令服的少年的身后。

“嗯？你是真嗣君吧？”

谁知渚薰敏锐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碇真嗣还没跟上几步，他就立马转过身来，将对方抓了个现行。

“我……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被点到名的碇真嗣在手忙脚乱了一阵后，才站定身子，迟疑地问道“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吧？”

“你确实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早点见到你的。”

这算什么？明示暗恋已久还是含蓄的告白？？！！

直白的话语一下子又将碇真嗣冲击得手足无措。他开始疯狂运转起大脑，回想自己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

这时候，对面又传来两声轻笑，听得碇真嗣的眼珠也变得无处安放。

“别那么紧张，真嗣君。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是NERV今天新上任的司令，名字是薰，渚薰。刚才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即使周遭的天空沉闷得令人打不起精神，碇真嗣还是因为渚薰朝自己露出的笑容，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对方身上。

“毕竟了解下属，是司令应该做的工作。”

淡红色的嘴唇在碇真嗣的眼前一张一合，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解开了碇真嗣的错乱。

“好了，那我们就快点去基地吧。让葛城小姐等太久可就太不礼貌了。”

“说的也是。”

回过神来，明显过于年轻的新司令已经转过身去，再度走向了NERV基地的方向。微妙的失落感忽然从心中冒出，碇真嗣甩去多余的心思，匆匆跟上了渚薰的脚步。

“我以前从来没来过NERV总部，可能要麻烦真嗣君带路一段时间了。”

话题很快被渚薰转移到事务性的地方，与他接任的新司令身份十分相配。

碇真嗣平静地回答着渚薰的各种问题，可脑中却始终回想着海边的渚薰那段冲击性的话语。

两人通过闸机，一前一后地站到自动扶梯上。碇真嗣从后方悄悄看着渚薰四处打量的样子，又在渚薰转过身来，以友善的微笑回应他小心翼翼的视线时，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那个时候，我到底在期盼着他会和我说什么呢？

03

刚上任司令一个月的渚薰，最近发现了一件事：

第三适格者碇真嗣，总是会在自己和他独处的时候，用一种近似于期望的眼光偷偷盯着自己。

和自己去食堂吃饭时，会从对面偷偷盯着自己；和自己外出去看电影时，会从邻座偷偷盯着自己；和自己顺路去NERV基地时，会从身后偷偷盯着自己；和自己一同去战斗训练时，会在更衣室偷偷盯着自己；甚至自己要是在途中说要上个厕所时，碇真嗣虽然会乖乖呆在门口，但仍会时不时偷偷往厕所里瞟。

那样充满期望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作为一名会自己出击，自律训练，经常关怀下属工作压力的好司令。面对碇真嗣反常的举动，渚薰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将抚平未成年员工的心事，纳入了每日的考量范围之中——

“真嗣君，多吃点肉吧，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刻。”

迎着对座碇真嗣暗藏期望的目光，渚薰将自己饭盘中的肉夹给了他。

“真嗣君，如果害怕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迎着恐怖电影观众席中，邻座碇真嗣不安又暗藏期望的目光，渚薰将自己的手伸给了他。

“真嗣君，我们还是并肩走吧，这里又不是NERV。其实就算在NERV里，也不用对我这么毕恭毕敬的。”

迎着学校门口碇真嗣惊讶又混有期待的目光，渚薰主动走到了他的身边。

对于渚薰的以上种种行动，碇真嗣全部都在语无伦次，满脸通红了一顿之后，通通接受了渚薰的提议。然而，那份期望的目光并没有如渚薰所想，在他尽可能的日常关心之中消停下来，反而越发变本加厉，还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并且，在他与碇真嗣如此相处了一个月后，碇真嗣却仍然使用着“渚司令”这样具有生疏感的称呼。

无论是从人际关系的角度，还是从上司责任的角度来说，渚薰都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说到底，碇真嗣的那个目光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

“渚司令？”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回应碇真嗣的那份期待呢？

“我、我的脸脸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直到碇真嗣脸红得像要冒出烟来，开始用储物柜里的毛巾将脸抹成一团时，渚薰才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真嗣君的脸很干净。”

“那就好。”碇真嗣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因为方才毛巾的摩擦，碇真嗣的脸颊还有些红扑扑的，让渚薰忍不住联想到两个人前段时间，一起在夏日祭上买的苹果糖。

“……渚司令不用换衣服吗？”碇真嗣不自在地转过了脸，将自己的头塞进校服衬衫里。

听到这话，渚薰才想起来身上的战斗服只脱了一半。他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收回视线，还不忘安抚碇真嗣道：

“嗯，这就换。抱歉让你多心了。”

渚薰低下头，刚想将战斗服完全脱下时，身旁的碇真嗣又再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这次并不是脸部，毕竟碇真嗣的脸部被柜门挡了个严严实实，正以一种将头埋进储物柜的奇妙形式更衣。而远比这种更衣方式更让渚薰觉得惊讶的，是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碇真嗣的下半身鼓起的包。

“真嗣君……”

一个奇怪的猜想忽然在渚薰的脑中形成。为了应证这一想法，他开口叫住了碇真嗣，并难得感受到了情绪上的紧张。

“怎么了，渚……司令？”

碇真嗣的动作顿住了一瞬，又很快顺从地从储物柜里伸出头来。看向渚薰的眼睛里埋藏着些许期望，一如他先前与渚薰的每一次独处。

“我一直在想着真嗣君的事情。”渚薰朝对方走近了一步，忽视了自己身上才脱到一半的战斗服，“想着怎样才能更了解你，怎样才能离你近一点。”

“渚司令……能至少让我穿、穿上裤子再说吗？”

“不行呢。”

渚薰难得狠心拒绝了碇真嗣的请求，并笑眯眯地将抱起裤子的碇真嗣，步步紧逼到了更衣室墙角的横椅上。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需要在碇真嗣不穿裤子的前提下才能完成的。

渚薰俯下身去，为了维持住身体平衡，他还一手扶住了碇真嗣身后的墙壁。或许是没控制好力道，手掌砸到墙面的声音太吓人的缘故，渚薰看到碇真嗣神色紧绷，闭上了双眼。

“不用这么紧张的，真嗣君。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渚薰说着，一手覆上了碇真嗣的手背，另一只手则朝着不可描述的地方摸索了过去。当他摸到那块滚烫的凸起时，他看到碇真嗣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那双看向渚薰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暗藏着微妙的期望了，取之而代的，是由惊愕、诧异、困惑等各种感情组成的漩涡。

“你是在期望我做这种事情吗？”

渚薰笑着将嘴唇贴到了碇真嗣的耳边，在温热的呼吸下，听到这句询问的耳朵，在一瞬间变得血红。

04

尚未发育成熟的阴茎被夹在身着战斗服的两条大腿之间，碇真嗣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重重的呼吸声，并被密闭的空间无限放大。

“真嗣君，舒服吗？”

渚薰仰起头，向后方还在动作着的人发问。见对方没有回应，他便偷偷侧过脸，去观察碇真嗣的表情。

身后仅与自己相差一岁的未成年部下，此刻正紧咬嘴唇，双手则死死地掐着他的腰。

这已经是他们这个月以来，第三次在驾驶员的更衣室里做这样的事情了。

自从渚薰在那天越过了那条线后，每逢战斗训练结束时，在更衣室独处的两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演变成现在的这种事态。然而，二人在这段时间里所做的，并不是相互的性行为，而是渚薰单方面对碇真嗣进行的抚慰。

第一次的时候，渚薰只用了手。第二次的时候，由于时间比想象中慢了很多，他就用上了嘴巴。而现在正在进行的第三次，他选择使用的则是大腿——

身后的呼吸声愈发沉重，腰间加重的力道甚至让渚薰产生了几丝痛觉。汗水打湿了碇真嗣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这让暗暗观察的渚薰有些失望。但很快，对方自顾自加快的摩擦速度，甚至直接抓着渚薰的腰往性器上撞的动作，又让他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炙热的性器将渚薰夹紧的大腿也同样摩擦得滚烫。尽管被战斗服的布料所掩盖，他还是十分确信，他的大腿内侧现在一定发红到了异常的程度，而且等到明早起来时，或许还会有些许发疼。

不过，即使会引发明天的行动不便，渚薰也并不讨厌现在与碇真嗣共同进行的这一行为：

“总觉得能看见真嗣君的阴茎在我的大腿间进进出出的景象，感觉还挺不错的呢。”

渚薰坦率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想，并贴心地夹紧了两腿间的性器。随着碇真嗣的一声闷哼，灼热的白色体液从性器中射出，完完全全淋到了渚薰的两条大腿上。疲软下来的阴茎，在稍有不舍地蹭了蹭内缝后，便乖乖抽离了出去，牵出乳白色的丝线。

战斗服光滑的特殊布料，让精液能够顺畅地从大腿根一直流到膝盖内侧。再加上渚薰的战斗服是偏黑的深色，本就色情的场面因为颜色的显眼分割，而显得分外淫靡。

刚刚因性高潮还在发愣的碇真嗣见到这番场景，忍不住呼吸一滞。他涨红着脸，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想去摸渚薰的腰，扶对方一把。

然而，渚薰就像是没有察觉到碇真嗣的意图一样。在部下伸出的手将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还在撑着膝盖喘息的渚薰，立马像个没事人般直起身子。他“咣”地一声拉开储物柜，翻出湿巾，迅速地将自己腿上的液体擦了个干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瞬间让还想关心上司的碇真嗣愣在了原地。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我去作战室看一下刚才训练时的数据。”渚薰又从柜中拿出象征着司令身份的制服，披到自己的肩膀上，“真嗣君就先去澡堂好好清洗一下吧。”

更衣室的门自动向两边打开，当渚薰正想像前两次那样，顺势离去时，他的左手忽然被人——只有可能是碇真嗣拽住。接着，在经过短时间视野上的天旋地转后，他感到后背“砰”地一声撞到了储物柜上，有点疼。

“真嗣君？”

渚薰克制住了吃痛的声音，可是被擒住的手腕上，却传来了仿佛要将腕骨捏碎的力道，让他不由得紧咬住嘴唇 。

“对不起，渚司令，肯定弄疼你了吧……”看到渚薰被咬得发白的嘴唇，碇真嗣放松了力道，“我只是……还想再多……”

话说到半截，碇真嗣憋红了脸，没有再说下去。他又伸手握住了渚薰另一只手的手腕，这次他的力道很轻，比起先前的“擒住”来说，更像是“牵”。

尽管以现在的画面来说，被压在储物柜上的渚薰，明显是处于危险中的一方，但他却全然不见任何的负面情绪。

“开始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不会拒绝你的。”

他直视着碇真嗣的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月前，他一直想要满足的那股期望，又重新在碇真嗣的眼底出现了。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的话，明明叫我薰就可以了。”渚薰的笑容里带上了些许无奈，他主动将头凑到碇真嗣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么你就按你所期望的那样去做吧，真嗣君。”

更衣室的门慢悠悠地自动关上，将两人彻底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

05

碇真嗣自己也没料到他还能有这种胆子，但都说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他想自己比起咬人的兔子，还是克制了不少的。

“真嗣君，这样真的就好了吗？”

渚薰背靠着冰冷的储物柜，坐在地上，仰起头，向保持站立的碇真嗣询问道。他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难堪。

“嗯……嗯。”碇真嗣含糊地回答着，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有底气，“薰君是觉得不习惯吗？”

其实碇真嗣也是第一次主动干这种事情，并没有比渚薰好到哪里去。但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瞬间的服软，被渚薰再次夺去主导权，碇真嗣还是强撑起脸皮，顶着厚重的羞耻心，将因自己一时胆大而诞生的事情，咬咬牙继续干了下去。

“有点，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渚薰说着，双颊还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唔……好像有点痒……真嗣君舒服吗？”

碇真嗣不知为何心虚地偏移了视线：“嗯，还……还挺舒服的。”

——如果是仅限于精神上来说的话。

说实话，从肉体的角度来讲，碇真嗣并不舒服，甚至有点难受。

尽管现在，渚薰的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抓着，高举过头顶。而在右侧抬起的手臂之下，碇真嗣的阴茎也正隔着渚薰的战斗服，缓缓摩擦着对方向外露出的腋下。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渚薰任碇真嗣宰割的样子。

可看似主导一切的碇真嗣，现在反而是最为困扰的那个。

毕竟像腋交这般的行径，是碇真嗣过去只在冬二遗落在他家的色情杂志里见过的场景。当然，至于后来他把杂志上那群女优的脸，全部在脑子里换成渚薰的脸后，立马跑去厕所冲了一发的事情另说。

在渚薰允许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甚至给自己手冲过、口交过，但愣是没说要交往的男生，碇真嗣的脑中最先冒出的念头并不是如何告白，而是如何对这个将自己搅得心烦意乱的人还以颜色。与这一念头同时冒出的，自然就是那时在色情杂志上见过的那幅画面。

换言之，为了报复对自己暧昧不清的渚薰，碇真嗣正在对渚薰实行他认知中最大胆的play。

“你舒服的话就好。”渚薰温和地说，语气里好像还挺欣慰。

到了这一刻，饶是碇真嗣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仅依靠着与腋下那块软肉的摩擦，并没法带来多少快感。视觉上的冲击尽管不错，但也只是前几分钟的不错。一旦适应了这样刺激性的画面后，碇真嗣便马上被自己硬到发疼，无法得到缓解的下半身唤回了现实，只想去追求更加低层次的、更为原始的快感。

“真嗣君现在做的这个是从哪里学到的吗？”

偏偏这时候，渚薰轻快的声音还在煽风点火。碇真嗣不知道这算不算错觉，但他确实觉得每当渚薰用那温柔的声音多说一个字，他内心的欲望就会多向外膨胀一层。

“之前冬二来我家玩的时候……在他落下的色情杂志里看到的。”

“哦～色情杂志啊……”

渚薰的语调忽然拖沓了起来，连带着碇真嗣的那股欲火，都几乎要被他从心底拖出体外。

“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要不是碇真嗣刚才主动让渚薰给自己腋交，将自己拉上了无法回头的道路，他现在真的很想这么朝着渚薰吼上那么两句。

“那下次也让我看看吧。”

渚薰说着，朝碇真嗣弯起了眼睛，直接给碇真嗣心底的欲火浇上了一整桶的油。

真是的，明明自己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个，怎么那张嘴还在企图用巧妙的话语，扰乱自己的心智呢！

下半身硬到发疼，耐心也几乎接近极限。于是，碇真嗣放开了束缚着渚薰的手。并在渚薰揉着手腕，将姿势调整为跪立，准备起身的时候，做出了另一个更加胆大的行为——

“已经要结束了吗，真嗣君？明明你还没射出来，要不我来……唔！！”

碇真嗣双手抓着渚薰的发顶，挑准渚薰开口的间隙，直接将自己的生殖器塞入了渚薰微张着的口中。方才得不到满足，只能靠摩擦来获得快感的性器，也在挺进温暖且柔软的口腔的一瞬间，获得了先前一直渴求着的快感，让碇真嗣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可是仅仅停留于插入是不够的，他还需要更多的刺激。带着过去被渚薰戏弄的恼羞成怒，碇真嗣没有给身下的渚薰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毫不犹豫地抓着渚薰的头，粗暴地往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上面撞。

虽说碇真嗣的手和下半身，都在诚实地以一种极其丧失理智的方式追求快感，但他的眼睛还在居高临下地盯着渚薰，大脑就像是被分离了一般，一部分狂热追求着性快感，另一部分正冷静地审视着身下的人。

显然，面对如此突发性的事件，就算是渚薰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双似乎是被吓得瞪大了的赤红色的眼睛就是证据。

“唔嗯……唔……”

由于身体的平衡被刚才的冲击打碎，渚薰的上半身几乎整个扑到了碇真嗣的下半身上，只能靠撑在碇真嗣胯侧的双手，来勉强维持平衡。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要么滴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要么从嘴边滑落。碇真嗣的动作没有留给渚薰任何喘息的机会，顶弄的位置也毫无温柔可言，基本上是次次都冲着喉咙口去，目的就是为了享受因干呕反应引起的肌肉收缩。

由于呼吸困难，渚薰现在不止是脸和耳朵，连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即使是袒露在外的鼻子，也会在撞上对方身体的时候，被生殖器的味道填满，根本无法呼吸到任何新鲜的空气。外界冰凉的空气会在口中的肉棒每一次抽离时，涌入渚薰的口腔，并在下一次被重新挺入时，混着内部被搅和的声音，发出响亮的“噗噗”声，还不时被夹带出几声丢脸的呜咽。

如果渚薰在此刻抬起眼睛的话，他会发现碇真嗣的嘴角诡异地上扬着。可这种完全像是被碇真嗣当做了物品，没有丝毫疼惜的使用方式，让渚薰根本没有余力抬眼，也没有闲暇去关注自己嘴中的那根肉棒以外的事情。

另一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碇真嗣，只是不断发出舒服的叹息。击碎渚薰从容假面的感觉，远比先前被渚薰调动着，主导着的任何一次射精都要来得爽。所以，为了将这份快感延续下去，意识到高潮即将来临的碇真嗣，果断地将阴茎从渚薰的口中抽离出来。

他才不会给渚薰吞咽下去，抹消掉那些暧昧的痕迹后，装着和没事人一样调笑他的机会。他要将他们正在进行的行为，以最难忘的方式，刻在渚薰的记忆里。

在碇真嗣放开渚薰的时候，已经含得嘴巴都酸了的渚薰，就像是一只脱了线的木偶，顺着惯性倚靠回了储物柜上。他的眼睛略有点失神，正以咳嗽缓解着干呕的不适，庆幸自己终于能以正常的方式呼吸进新鲜的空气。然而，还没等他恢复神智，一股炽热的液体便溅射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腥味。

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渚薰仰起头，下意识地想向始作俑者问些什么，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正中了碇真嗣的下怀。在左眼被那股腥气的液体黏住，睁不开眼睛的状况下，渚薰那只努力恢复了聚焦的右眼所看到的，便是碇真嗣一边俯视着他，一边撸动着那根暗红色的阴茎，并将其置于自己鼻尖之上的场景。

这就是碇真嗣一直以来，想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吗？

连思考的余力都没有，粘稠的精液这次准确无误地喷射到了渚薰的整张脸上，甚至连垂在额前的刘海都没能逃过一劫。

这本当是分外屈辱且淫靡的场景，渚薰也确实感受到了心中那块被称为“羞耻心”的地方，是第一次经受如此这般的考验。然而，因为淋在脸上的那些液体存在着碇真嗣的气味，他虽不习惯被这样对待，但也说不上讨厌。倒不如说比起自己，渚薰更加担忧的，是从刚才的口交开始，就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的碇真嗣。

对于既失去了视野，也没能听到碇真嗣讲话的渚薰来说，碇真嗣现在的心思，要比任何时候都难以揣摩。

“呼……呼哈……”

或许是因为视觉的消失，渚薰感到自己的听觉变得更为敏感了。他能感受到碇真嗣喘着粗气，蹲下身来，似乎是在沉默地端详着自己那张沾满了精液的脸。

“薰君……”

碇真嗣温热的吐息离自己很近，听上去像是在斟酌接下去的话语。

不算狭窄的更衣室里，只剩下了排风扇与两人的呼吸声。

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

渚薰的脑中不禁冒出了这样的疑问，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能够理解，碇真嗣之前那份期待的感情了。

“那个……我……”碇真嗣像挤牙膏般，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显然是在犹豫什么，“我……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渚薰的头脑还有些发懵，他无法完全理解自己在期待什么。不过，他却在碇真嗣开口后的一瞬间，立马判断出了这并不是他的期待想要听到的话语。

“没关系的，毕竟我也算是自愿的。”

“可是……薰君的脸被我……真的很抱歉，果然我还是太过分了……”

“那这样的话……帮我把我的脸擦干净就原谅你好了。”

渚薰压下那点不自然冒出的惆怅，以开玩笑的语气调解着两人间的气氛，就像往常一样。

但碇真嗣却没有延续往常的反应。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马对渚薰的话语进行回应，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以慌乱的动作掩饰无措。

他只是立即起身来到了更衣室里的水槽前，让这个空间终于有了除呼吸声与排气扇以外的声音。

毛巾挤出的水流落入水槽之中，渚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何也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或许是因为刚才内心的“期望”，又或许是因为刚才因“期望”进一步产生的怅然若失。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到碇真嗣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气息与他很近。

“谢谢你，真嗣君。”

因为不知道碇真嗣准确的方位，渚薰仰起了头。他努力睁开双眼，可因为粘稠的精液还糊在脸上，只能依稀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

“接下来把毛巾给我自己擦也可以”。渚薰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就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他眯起的眼睛被蒙上了一片湿漉漉的黑暗。而他的嘴唇，也在说出脑内的话语以前，被两瓣比起双眼上的毛巾更为柔软，更为湿润，还更为温暖的东西堵住——

碇真嗣的嘴唇贴上了渚薰的嘴唇。

两人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轻轻划在脸颊上，略微有些痒意。世界就像全部静止了一般，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知何时被握住，嘴唇上贴着的那两片唇瓣柔软得像是果冻一样，两人间谁也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直到碇真嗣率先向后挪开，顺带放开了那只隔着毛巾捂住渚薰眼睛的手，渚薰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的行为便是世人口中说的“接吻”。

“刚才的……是你的道歉吗？”

渚薰用左手摘下毛巾，将脸上剩余的液体擦干净。视觉回归的感觉很好，而远比这感觉更好的，就是在视觉回归的第一眼能看到碇真嗣红着耳尖低下头的样子。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

“真嗣君，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看到面前的碇真嗣立即紧绷神经的样子，渚薰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现在被你牵着的我的右手，你想要牵多久？”

“欸？啊！对不起……我马上就……”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和你牵上一辈子的。”

“……嗯？”

对于碇真嗣14岁的稚嫩年龄来说，渚薰刚才的话语似乎还是过于刺激了。他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并向渚薰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也就是说……额……薰君的意思是……”

“嗯，我一直以来都喜欢着你啊。”

当渚薰带着笑意说完这句话后，碇真嗣的身子就像是被无形的箭矢射中了一般，向另一边歪去。

渚薰从他松开的手掌中将右手抽出，满脸从容地站起身来，将司令制服从地上拾起，并将外套披到了肩膀上。

他以这样的造型走到更衣室的门前，看上去就和往常一样。

“那么我就先去澡堂等着你了，真嗣君。要穿好衣服再过去哦。”

可是，又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对了，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不去我的房间吧？”

更衣室的门因感应到渚薰的到来而打开，渚薰跨过门槛，回头朝还在消化事实的碇真嗣邀请道。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很欢迎你的到来。”

话音刚落，更衣室的门就像是看准了时机般自动合上，只给室内的碇真嗣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门后，在渚薰看不到的地方，碇真嗣的口中反复念叨着“薰君的房间”几个字，并看着自己再次昂起头的小兄弟，手足无措地羞红了脸。

门外，在碇真嗣看不到的地方，渚薰那颗属于李林的心脏，正随着他愈发加快的走路速度，无比强烈且清晰地跳动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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