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圣域已经不存在了，你也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了。”

是的，你被抛弃了。被这个已经不需要你来守护的世界所抛弃了。

撒加闭上了眼睛，声音听上去疲惫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狂风撕裂，“可是……”脸上被揍的位置很疼，可当加隆温热潮湿的气息扑上来、当那灵活的舌头在唇边扫动的时候，他死灰一般的思绪又变得紊乱起来。

“杀了我吧。”他没有睁开眼，不是乞求，却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味道。

一只手绕过撒加的手臂，伸到前方开始抚摸他结实干练的躯体。

紧张的气氛再次变得暧昧不清起来，从颈侧的曲线，到锁骨，到胸腹的肌肉，到躁动的小腹……指尖不时折回，在乳首和肚脐的位置流连逗弄，最后缠上他已经软下去的性器。

“嗯……”撒加忍不住发出呻吟，被雨水浇湿的皮肤有些寒凉，不过在加隆的爱抚下，身体再次燃烧起来。

加隆一只手套弄着哥哥的分身，另一只手则灵活地褪下裤子，将硬物顶上那还未闭合的后穴，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啊啊……”呻吟声急促起来，被突然侵犯的撒加尽管心理上有些抗拒，但是由于之前的性事，身体很快习惯了加隆的侵略。

雨点鞭子般打在身上，头顶上是浑浊的天空，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脚下的方寸之地不知何时也会被吞没……尽管加隆给自己带来的肉体刺激无法忽视，但此时撒加心中本能的畏惧却无法彻底湮灭——

真是可悲，无法成为神的我，到头来还是屈服于死亡带来的威压。

“——唔！”

“你在害怕吗？”

体内被猛然撞击了一下，加隆的声音在耳际响起。丝毫不顾暴雨被风吹上挑台，在风雨中酣战反而令加隆更加兴致盎然，哥哥深处的热度与湿润令人欣喜万分，然而看出了撒加的心不在焉让他觉得并不尽兴，当他动起来的时候，对方理应配合才对。

他回忆刚才在教皇御座上的过程，试图再次找到那个可以带着撒加攀上高峰的点。

“你在害怕什么？”

分身整根抽出随后大力挺入，他空出的右手握住撒加覆着黄金圣衣的右腕，一下一下地用力顶弄，不再盲目地只顾自己快速抽插，而是每一次都找准角度，直抵他的深处。

害怕……什么？撒加来不及去想了，当加隆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开始肆虐敏感点时，他忽然一阵战栗，那颤抖并非来自风吹拂湿漉漉的皮肤时的寒意，而是源于从里到外的被掌控。弟弟的手矫健有力，犹如洪水中可以抓住的，不会破灭的唯一希望。

“啊啊——嗯——啊！”他终于叫了出来。不是呻吟，不是呜咽，不是任何从喉咙中挤压出的音节。

而是毫不掩饰的呐喊。

“很好……就是这样。”加隆舔舔嘴唇，他喜欢这样的撒加，喜欢这样屈服于真实欲望的撒加。用小宇宙解放了哥哥一直被束缚的双手，然后满意地看着他挺起腰，摸索着覆上自己的手，握住已经直挺挺的性器。

加隆松开手任他自慰，腾出来的手则扶住撒加的腰，开始全力在那炙热的窄道内冲刺。他因为爽快深吸了一口气，即使经历了几番抽送，刚被自己开发的后庭依旧紧致，不断收缩蠕动的肠壁将自己的性器紧紧包裹，在一次次的摩擦中吮吸着每一根流淌着火与欲望的突兀青筋。

“啊啊啊——”来自前后的强烈刺激令撒加欲罢不能，他狂乱地前后左右摆动着腰肢，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快一点……快一点——”

加隆把脸迈进撒加的黑发内，攫取着其中属于哥哥的味道。

“喜欢吗？你喜欢这样，是吧？”即使是无尽的海潮与怒吼的狂风也无法驱散撒加诱人的气息，他被挑逗得愈加疯狂，感到自己的理智正一秒秒地流逝。

被猛烈贯穿的人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喘息着，这种怠慢让他的兄弟忽然一阵无名的暴怒，加隆一把扯住那些黑色的发丝，蛮横地扭过撒加的脖子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是喜欢的吧？对着整个圣域浪叫的教皇大人，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粗暴地对你！是不是！”他用沙哑的嗓音嘶吼质问道，眼中满是掠食者的贪婪神色。

如果是在往昔，没有人敢和那双血红色的眼瞳对视，而此时，那凛冽的眸子中只剩下了迷乱的色彩。

“说啊，教皇大人，承认你喜欢这样被我对待！”下身狠狠地顶弄着，之前残存的精液被挤出被干得肌肉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菊口，随着大幅度的律动洒落在两人的腿根与积水的挑台上。

撒加失去焦点的双眼看着他，不住地摇头：“快点——再深点……啊啊啊啊啊——！”

“说啊！”

“我喜欢这样！被占有、被掠夺、被索取，我……我——”

后面的声音被加隆无情吞没。他几乎是咬住了撒加的唇瓣，舌头在他的口中肆虐搅动，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呼吸；而撒加则热情地回应着那横冲直撞的吻，他的眼半阖着，那抹鲜艳的红色从浓密的睫毛下透出，一瞬间点燃了昏暗的天地。

“我也喜欢这样的你——”离开哥哥的唇，加隆近距离凝视着他的脸庞 ，身下的律动和刚才的吻一样狂乱而霸道，“这该死的世界，这把我们变得不正常的世界——”

撒加已经难以思考他的话语，眼中泛出泪光，一波波快感与吞噬整个世界的海啸一般凶猛地席卷着每个细胞，他在涛声的狂啸中呼唤着弟弟的名字——“啊啊——加隆！加隆——”

要溺毙了——

“啊、啊啊啊——加隆！”

我会溺毙，溺毙在你缔造的痛苦，你缔造的愉悦中——

“只要还有你……”加隆吻去他脸上滚烫的泪水，“这该死的世界，灭亡了又如何？”

“加隆、加隆——加隆——啊啊啊”

“撒加……啊，撒加——”

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的天穹，几乎将世界化为白昼，犹如神之审判，谴责着这绝境中酝酿的极致癫狂与亵渎。

然而即使是神此时此刻也无法分开这两具在狂风暴雨，在惊涛骇浪中交合着的躯体。

世界末日又何妨？他们是欺骗神的男人，是弑杀神的男人，早已无所畏惧。在那震耳的雷鸣中，他们战栗着共赴极乐的境界，将那些勾心斗角的神明抛在了云外。

……

高潮之后，加隆退出撒加的身体，将他疲惫又浑身湿透的兄弟抱进教皇厅。

“……加隆，你在干什么？”

撒加看着加隆走到御座前，从御座下方的空格中取出一个镶嵌着红宝石与翡翠的黄金宝箱。加隆没有回复他，而是自顾打开宝箱，取出里面的东西走向衣不遮体的哥哥。

“……”

—— 你已经失去自由了，跟个奴隶没什么两样。刚见面时加隆的话语在耳边蓦然响起，令他的心沉重下来。

连撒加都没发觉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因为某种不安的情绪握紧了拳，他警惕地注视着弟弟一步步走近，注意力全被他手中锐利的物事夺取。

加隆来到他面前，半蹲下。

“哥哥，我忘了告诉你，”

他把那尘封已久的黄金短剑举到面前，一条棱将刀身一分为二，雪亮的刀刃分别倒映着他们的脸。

“海皇并没有完全苏醒。”

幽暗的大厅内，在那锋利的刀光中，撒加看见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外貌的男人邪恶上扬的嘴角。心照不宣地，他回以同样弧度的笑容。

殊途同归，只因同样邪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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