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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永远的春梦·其一 天使的不归路,1

小说:深渊之子登临神位 2025-09-02 08:13 5hhhhh 8470 ℃

创约四年(公元二零二零年)十月二日

下午2 时,走出舞蹈室,米迦勒向着校外走去。

虽然已经临近高考了,但是米迦勒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并未卸任芭蕾舞社团的职务。也因此,在这个其他学生都在午饭前离校的周六,她也直到现在才能离开。

和早上的预报说的一样,过了正午之后雨下的小了。这样看的话,再有一个小时雨就该停了。米迦勒换好鞋子,望着远处天空中透射下来的日光。

“——嘛,这也不错。”打开伞,米迦勒向着市车站走去。

在过去遍布田地和森林的索多玛,在这十年里,以极其迅猛的势头开始向着现代化进军,曾经只是普通的城的索多玛在短短时间里就变成了现在的索多玛市。

米迦勒就读的私立索多玛高中,也在开发的浪潮中重建了校舍。虽说新校舍依然位于镇里,大多数学生却并不住在索多玛镇。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原本山里住人的的地方才叫镇。都市化的都是地势平坦的周边,丘陵啊山地啊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住在这种田园小村里的人们大多朴素善良,比起这种私立高中更希望就读公立学校。

不过没什么好隐瞒的,米迦勒其实并不是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弥赛亚,含有救世主之意的名字,也是她的哥哥,他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原本米迦勒整个家族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但让他苦心经营20年后,居然硬生生的闯入了世界富豪榜,米迦勒觉得他老哥可以让人专门出一篇大型纪录片,就叫《弥赛亚传奇》。

她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家的孩子,她的哥哥弥赛亚作为整个世界都闻名的富豪,虽然喜欢这种田园生活,但还是执意让自己的两个妹妹过上美好的生活,将她和路西法安插到他所掌控的高中。

米迦勒并不排斥,或许自家哥哥只是为自家妹妹着想而已,不过她还是不想过多依赖,她并不喜欢自己必称作仅会依赖家庭的人,于是她拒绝了一切来自家庭的援助,打算自己赚钱,她把国立舞蹈大学作为目标而开始在酒吧打工,每天奔波着。谨慎的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成为那耀眼舞台上的一只洁白的天鹅,配合最优美的舞曲,舞出最惊艳的舞!

“嘿,演出快到了,到时候让哥哥见识见识她妹妹的舞步,不,不只有哥哥,还有其他人要欣赏,还有……啧,我好像真的没有几个朋友。”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独自一个人感叹着,少女因为日常的学业和练习舞蹈所占用的时间留给她忙里偷闲的时间本就不多,却还要打工赚钱来支付理想的代价,根本没时间结交好友,这也是她作为一名女孩子,明明颜值和气质都没得说,却一次恋爱都没有的原因,有时她也会羡慕她的姐妹路西法那不讲道理的人缘。

“唉,算了。一个人在这里感叹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学校的后面。缓缓盘绕的道路下方是挤满了各式房屋,充满了人群的街道。索多玛镇的车站是全新的。虽然只是个乡下小城,但是终究也享受到了泡沫时代的些微余惠。

过去这里的建筑物只能看到废弃的工厂。现在东西两边都被含有巨大商场的复合建筑物所替代。每当从这些商场里出来的时候,米迦勒都要感叹现代化万岁。

和路西法一起逛商场,买想要的东西。这里的建筑物不论过几年都不会被时代所抛弃。

虽说其实是很想在哪家突然火爆的星爸爸咖啡店里好好休息一下身子的。但是只有一个人也没什么乐趣,只好先忍耐一下了。

突然回过头,目光寻找着。

一瞬间,视野的某个角落,感觉看到了什么人,不是感觉到被什么人注视着。

“——呼”

大概是感觉了。

后背还残留有类似第六感的恶寒。那也是常有的事了。就这么算了吧。就像什么事都没有那样的,米迦勒伸了个懒腰,展露着完美的少女曲线,走向一贯的放学道路。

这么放着背后的恶寒也就消失了,只有街道的喧哗还残存在耳朵里。

哈——

大大的叹了口气。既然是错觉的话,错觉些让人舒畅的事不行吗?

十年前,索多玛市就只是田地和森林。随着都市化开发,车站前的建筑物开始林立,住宅区的二层以上的房屋也不断增多。过去田园风景的车站一去不返。

话虽如此,都市里也仍然还留有过去残影。

索多玛镇中心的孤立的山丘上,诺森德就是其中一例。在山丘上看不到任何住宅,

沥青的道路一直延伸着,很快就被茂密的森林所掩盖。

再有就是如同山间小路的道路了。而在这条道路中间的放置的自动贩卖机则如同是分割镇与山的分界线。

对孩子们来说这里有新开发的游乐场,但在再往前则是一无所知的地方。不,正确来说——这里是除了一座鬼屋以外一无所知的地方。

米迦勒向着长长的道路的上方走去,索多玛镇的景色在眼前展开。玩具一样的风景,好像可以一块一块取下来的建筑区。与这近似的是海的图画吧,但是很遗憾,这里是山中的城镇。

天空仍然阴沉沉的。要是晴天的黄昏,这里的景色就会非常美丽。欣赏美景可以说是登上这长长盘山道的奖励吧,遗憾的是今天连那奖励的影子都没有。话说回来,这条盘山道作为米迦勒上下学的道路走了两年多,说辛苦也确实是辛苦。

“咦,门还锁着?路西法还没有回来吗?”米迦勒无可奈何的耸着肩,把手放在了古旧的铁栅栏上。

——山丘上坐落着的鬼屋。那是索多玛市自古时流传下来的传说。而随着现代化的发展,也渐渐发展复苏成最新的传说。

比如说,已经在数年前就腐朽的废屋,突然在某个夜晚亮起了灯光。

又比如说,山上收集了无数的玻璃,而在某一天突然全部消失了;还有,在浓雾的日子里会有小孩在那里迷失,然后就消失了;再有,深夜,明明听不到惨叫的声音,但怪声会在只那座房屋中回响;另外就是,偶尔会有看起来很可疑的高级车开上道路。

——传言的种类与日俱增。

虽然大多是没有根据的传言,唯独结论却是意外的正确。

厚重的铁门沉默的欢迎着这位年轻的少女,慢慢的打开了。

米迦勒所借住的这个小别墅,乃是名副其实的“魔女之家”。

别误会,里面没有要绑走小女孩换身体的邪恶魔女艾莲酱什么的,里边仅有的是两个居住在这的普通少女罢了,不过对于凡人而言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幽灵之地。

*** 

打开玄关,米迦勒走进了这个被称为幽灵的大屋里。

屋内的大厅和外面的天气同样笼罩在灰暗之中。

也许是因为制作者的爱好,大门入口没有任何电灯之类的照明措施。

这里是一处打通到二楼的中庭。唯一的光源,是从那高高的天窗中照射进来的日光和月光。而到了雨天,就会有如黎明到来前一般昏暗,没有月亮的夜晚则有如冰冷的黑洞一般,让一切事物都隔绝在黑暗之中。

作为休息场所的客厅就在大厅的正东,离这里很近。但是不先回房间换好衣服的话就会有些心神不宁,因此米迦勒踏上了楼梯。

这栋房子大致分为东馆和西馆。虽然米迦勒居住的一般的只有东馆部分,但是原本,她也只需要两个房间就已足够。

东馆的长廊深处就是米迦勒的房间。米迦勒初来乍到的时候,选择了不是非常宽敞的房间。她并不是在客气,只是觉得这样打扫起来省事。

房间里有一张显得有些大的床和常用的桃花心木桌子,洋装衣柜和挂着上装的收纳衣柜,以及两个九层的书架。

从老家搬来的行李只有这些。似乎表示了她在这十八年中积攒起来的、身为米迦勒的证明,一旦归纳起来,却能浓缩得如此之少。

再将隔壁的房间做自己练舞和学习用的场地,就一切完成。隔了一面墙的书房,展现出和米迦勒之前的生活完全不同、还不到三年的人生。

那么,趁着这个机会,简单而又具体的做一下介绍吧。

名为米迦勒的少女,出身于欧洲的一支不起眼的小家族,玛门一族,曾经跟随着主一同行走的圣人之一的后人,但是已经早早中落了。并且自幼父母双亡,虽说如此,由于有着哥哥的存在,直到初中毕业,米迦勒一直都过着与普通人家无异的生活。

这一切,在接近三年之前改变了。

“米迦勒,我们走吧,果然,我们对于哥哥来说有点像累赘啊。”身为双生姐妹的路西法突然像那样表示了,米迦勒向来是无所谓的,于是自己就这样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跟着路西法离家出走,来到这个小地方,证明自己!

什么嘛,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这种刺激未免太过强烈了——虽然也不是没有像这样抗议过,不过并没有任何效果。

在路西法把那些瞧不起他们姐妹二人的话以及弥赛亚为了他们二人所放弃的一切一一展现给米迦勒后,米迦勒也就改变了心思,来到了这远离主家的地方,与自己的姐妹一起朝着未知的未来行走着。

也是在这里发掘出自己的舞蹈天赋并且决定把这个作为梦想一起进行下去。

作为一个家来说,这弥赛亚亲自置办的房子着实是大的过分了。而在这么大的屋子里面,却一共只有两位住户。

一位是路西法,这座洋房的主人。虽然和米迦勒同龄,但是却是货真价实的品行兼优的美少女,也是自己的亲姐妹,她自幼就很调皮,不过米迦勒知道她很早熟,因为她那异常的外貌,与被视为不祥的银灰发,因此她在梵蒂冈明明作为圣人的后代却其实是一直被排斥的,这样想,路西法应该早早就谋划了离开老家吧。

另一个就是米迦勒自己,她反倒是被认为新的圣女,不过她对那些沉重的教条不感兴趣,当然也有着陪路西法的意思,一起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城市。

路西法应该已经放学了,只是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回家。

既然只有一个人在,那么作为临近高考的学生的米迦勒自然是要————摸鱼啦!

下午有爱看的节目,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今天晚上的节目特邀嘉宾就是自己的哥哥呀,看完就开始复习!抱着这样的想法,米迦勒飞速的将制服换成便服后就走向了一楼。

下了楼梯,打开东侧的门,眼前是条有如地下室一般昏暗的走廊。

这个走廊上并没有向外的窗,如果再没有电灯的话,就真的是漆黑一片了。

打开照明的开关,米迦勒推开了离得最近的门。

————————

愣住了。

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熟悉的客厅,因为她的喜好,客厅被改造成了现代风格,因为有着哥哥的援助,墙壁上有着精美的花纹,豪华沙发是由真皮制作,地毯则是原产自波斯的高级货。

如此一个让人感觉身处于城堡之中的空间,却被一台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超大屏电视所占据。电视机有如裸体的国王一般,强撑着虚张声势,让沙发它们服从自己的命令。

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沙发上,赤裸着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健壮仿若大力神在世的伟岸身躯,柔弱纤细的白瓷般透明的肢体,错落交杂,如同一对正在交姌的引诱人初尝禁果的爬行动物。

交缠在一起的身躯上都没有多余的脂肪,既不油腻也不猥亵。回归原始的伏在上方的阳性身躯,和人工精雕的卧于下方的阴性肉体,像太极图一样首尾相连溶在了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足以入画的比例,说是可以随时在美术馆展出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那比任何场景都更加刺眼。

老式白炽灯的不稳定光源在客厅上方间断闪烁着,不知道是它的作用,还是由于通红的摇晃的视线,让她产生了眼前一切都是扭曲的错觉。

是过于入迷了吗。沙发上缠绕在一起的男女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更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

他们闭着眼睛忘乎所以地拥抱着彼此。缺乏血色的精致小巧裸足被男人粗糙宽厚的手掌肆意把玩的,再向上是光滑紧致连同性也忍不住涌起欲望的想要让人折断的纤细可爱的玉腿。

如同榫卯互相咬合,他们身体的动作像已经融合过千百次一样熟练。

平日娇蛮任性的少女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冲击发出一阵阵猫叫春一般的湿濡呻吟。

而不知名的男人被本能驱动,有力的腰上下耸动,喘着粗气凶狠地将另一方钉在了自己的楔子上。

倘若用不含淫欲色彩的角度观察,人类原始冲动仪式的画面的色彩声音本可以纯粹洁白,然而在沙发被剧烈摇晃的时候发出吱呀声伴奏下,这一切在她耳中全部都变得淫乱不堪。

米迦勒看着这一切身体有些发烫,客厅内的空气如蛛网般黏腻,漂浮着不可言说的肉欲气味,身为双生子的米迦勒和路西法拥有着恐怖的共感能力,感同身受,对于二人来说陈述词,她们从小就发现在自己视线之内,另一方有了快乐、痛苦诸情感,另一人也能全盘接下,这在平常只是稍有些困扰的小症状,在现在就是洪水猛兽一样可怕。

视线所能看到的路西法被抚摸的小脚丫,脑海中想象成自己的,勾人心魄的瘙痒感透过圆头小皮鞋和白袜摧残着米迦勒的玉足,重重顶在花心上的肉棒那怕看不到具体情况,但是仅听到声音,也仿佛被摁在沙发上干的人是自己,双腿发软,强捂着嘴,在米迦勒发出第一道呻吟声立马出去。

虽然,她并没有闻到。或许是太过震惊以致于大脑自动滤过了这些信息,也或许是本能的厌恶使她从未下意识去辨别。

思维冻结。全身麻痹。双脚冷得如同置于冬日室外的铁铅。

愤怒——也不是吧。

说到底,自己的姐妹无论是交往还是媾和又与她何干呢?那完完全全是他们的合理权益,自己并没有愤怒的立场,更没有资格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虽然如此。

——即便如此。

胸中充斥的这种,极度的不爽情绪,究竟是什么呢?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少女产生了“拒绝接受”的想法,不,甚至产生了想要把那个男人踹走自己与路西法欢爱的想法,明明只跟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完全相悖的,但少女偏偏抑制不了。

缠在少年腰身的纤细裸足收紧了,粉嫩的贝壳般的指甲闪着迷离的光芒,少女发出细腻绵长的吟哦,被一双混元有力手臂直身拦腰抱起,更加大力的冲刺着。

僵住的身体突然被注入了解冻的活力,在交缠中的男女发现自己之前,米迦勒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最终选择了逃避。

亡灵烈酒

作为索多玛脸面一样的商业街,有众多的大商场相互比赛一样胡乱耸立着。

有拱顶的商业街也就那么陪着一起骚乱着,聚集的人多了那衍生出来的东西也跟着多了。

有可以称之为浪漫的笑脸,有可以称之为现实的流通,也有更适合称之为现实的垃圾。

市里希望社木这里成为干净整洁的一块地方,结果反倒适得其反——比如米迦勒现在所在的这家酒吧,就是这样。

虽然换掉了校服,但是从米迦勒的面容来说,不难得出她尚未达到喝酒年龄这个事实。话虽如此,因为米迦勒和店长是相识的朋友,且有时她也会从这里赚赚外快。店家却也没有阻止她进入,不过今天确实没见到店长。

缩在酒吧的一角,米迦勒默默的喝着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即便对于第一次喝酒的米迦勒来说,那酸甜的口感也并不难以接受,也难怪店长希尔瓦娜斯大力推荐了。

“我能坐在这里吗?”耳边,响起了男子的声音。

“诶?”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陌生的形象进入眼帘。

那是一个二十后半的英俊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形超过一百八十公分,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正在向着自己微笑。

“啊……”扭头环视四周。仅仅只是刚到晚饭时间,酒吧明显尚未进入状态,

大多数桌子都空着,远未达到要找人拼桌的地步。也就是说——

“搭讪吗?”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米迦勒小声说到。如果是在平时的话,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过,仅限今天的话。

“可以。”嗯哼哼,看起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

以龙舌兰为基酒的玛格丽特仍是有些过分强劲了。在米迦勒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时候,

酒精已经悄然浸染了她的思维。

“开一支12年的山崎。”男子一边向吧台喊话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你还是学生吧?”

“确实还没到喝酒年龄,”少女的眉毛上竖,“怎么,这位先生您坐到我旁边,就是为了监督我不让我喝酒的吗?”

“怎么会呢?酒吧里不会有那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啦。”男子失笑“虽然严格来说确实是不太合法,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老板的不严格,不然又怎么有机会在这里遇见你呢?”

“嗯?你认识我吗?”双眸微缩,瞪着眼前的男子。

“到现在为止,并不。不过对于一位像你这样的大美女,任何男人都非常愿意结识的。”微笑的望着米迦勒,男子继续说道:“如果不介意认识一下的话,我叫莱特。”

.任何人吗?那可不一定吧。了”下意识的埋怨着不知在何处的何人“米迦勒。”

“米迦勒吗?很好听的名字。”

“是吗?没说感到很奇怪真是太好了,我认为我的名字好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一样。”吐槽着不知在何处的另一个何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我是一个从名叫奥拉星的星球来的。不过从初中起就带到这里并且一直在这里生活。”

“奥拉星呐……”虽然因为姐姐的离家出走而被指定了继承家业,不过一直到

现在,首都的国立大学至今仍是她的目标“那里很繁华吧,和这种小地方不一样,我连星球都没出过……”

直到这时,她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男人的样子。

只看五官的话,并算不上太过精致,但如果搭配上那纯黑色的眼睛和头发,却直观的给人以干练帅气的印象。得体的打扮和挺拔的身形固然加分不少,但还有更加内在的要素造成了这一点。他确实是那种典型的庆应boy ,那是一帆风顺的人生才能塑造出的,包含着自信与乐观的精英气质。如果不是医生律师的话,就是大公司的新秀员工。

“繁华的话确实是繁华,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莱特接过酒保的递来的酒杯,轻酌一口“想在奥拉星购置一套五六十平方的2ldk,如果地段不是太过偏僻的话至少也要数千万星币以上,即便如此一般也意味着每天两个小时以上的通勤时间。”

“这样啊,那还真是辛苦…”举杯欲饮,却发现手中的酒杯已然见底。

“能请你喝一杯吗?”不等米迦勒回答,莱特就挥手招呼酒保“这里再给我一杯,要水割的,谢谢。”

“我才不要掺水,又不是小孩子。”默认了男子的邀请,少女却对另一个问

题别扭了起来。

“对于一般人来,达斯特人发明的威士忌其实有些于辛辣了,所以大众才会流行用冰稀释以突出酒的甘甜的水割法。”男子失笑道“山崎的12年在酿造过程中就有考虑适应水割而调整,我只是出于个人习惯才选择纯饮。”

“哦?是吗?”米迦勒眼中带着怀疑“不要骗我哦。”

“怎么会呢?”莱特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要尝一口吗?”

这当然只是一个玩笑。即便地点是酒吧,对一个刚刚认识几分钟的女孩来说那也是个有些越界的举动。

“那好啊。”不过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又急于表现得自己很老练的米迦勒明显误读了酒吧的游戏规则。

“这不是挺好喝的嘛。”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米迦勒强行压住舌尖传来的辛辣,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呃,你喜欢就好。”莱特耸了耸肩“话说回来,你是有打算将来考奥拉星的大学吗?”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非常健谈的男人。话题广泛而有趣,既能够迎合交谈者的趣味,也擅长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轻而易举的就把米迦勒带动了起来。一个小时后,少女的兴趣爱好和生活状况已经被套的七七八八,而米迦勒确认了他确实是一名律师,这次来索多玛是为了给本地的知名企业星爸爸咖啡做上市准备。

对于一名憧憬着东京的女子高中生来说,他无疑有着致命的魅力吧?无论是

他所讲述的大学生活,亦或是言谈中稍有涉及的工作趣闻,对于普通的高中生来说都是最令人兴奋的春药。

不过米迦勒并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所以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

是,基于另一个理由,少女还是非常享受被他搭讪的感觉——自己明明是连这样的男人也能吸引到的特优jk,全都是某人有眼无珠罢了。

就这样,两个人边聊边喝,慢慢的把一整瓶43度的单一麦芽糖威士忌喝完了。

——对于一名从未喝过的酒的少女来说,结果不言而喻。

***    ***

醒来的时候,处身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头好疼……”宿醉的残余压迫着米迦勒的神经,令她的思维异常迟钝。

身下的床十分柔软,把脊柱每一节拉长,用细碎的织物将空隙填充。她被变成甩到脱臼的蛇,却偏偏被云端的棉花糖包裹入蚕茧。深陷这样甜蜜软弱的陷阱,无论怎么样握紧手掌也使不出力。

米迦勒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身体的疲惫和脱力却在挣扎爬起的精神下方悬挂了重物,使她笨拙失衡。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入眼所见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陈设。身上的被子和头底的枕头,感触也是陌生的。

努力驱动着大脑,缓慢的整理着思绪。

她记得自己喝了酒,与陌生的前来搭讪的男子说话,他们聊得十分愉快,然后……

少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凉气沿着背脊蹿上,令她遍体生寒。

米迦勒刷地一声坐了起来,心脏却然坠落下去。她的腰部正发出嘎吱嘎吱的警报,头脑时不时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大口呼吸也不能引入多少新鲜氧气,只是让她的胸口更加烦闷。

而胸口……

少了一层束缚的感觉同往常对比十分鲜明——毫无疑问,胸罩被脱掉了!

“啊,你醒了啊。”

从耳畔传来了,格外恼人的声音。带着愤怒与惊疑,米迦勒转头望去,却只看见坐在床的另一侧的男子刚刚放下报纸,穿着一件没系扣子的衬衣对她微笑着。

那笑容在这一刻的米迦勒眼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张扬,那是只有猎物到手的猎人,才会具有的神情。

“砰”地一声,米迦勒脑中有什么东西绷断了,米迦勒做出了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

“啪——”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无需思考,无需迟疑。毫不犹豫的,少女反手甩出一记耳光。

眼前的男子,是叫莱特吧,看着男子手捂脸颊的表情,米迦勒那充满了沮丧和失落的心中终于涌上了一丝快意。

这是最底线、最基础的报复,对于趁人酒醉,夺走了自己初夜的人渣,这样的一点点代价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少女一把抓起枕头,思考着是用力砸到他的头上,还是直接用来蒙住他的脑袋。

“呃,那个,米迦勒小姐?”响起了,毫无愧疚感的声音“我是在哪里得罪你了吗?”

仅仅是一瞬间,米迦勒的怒气槽就被蓄满了。

“你这渣男还有脸说——”再无犹豫,少女决定用枕头摁住男人把他憋到至少半死——直接憋死也可以,之后去找哥哥许个愿把他复活就行了。

——不过这个计划却不得不中止了。随着大幅的动作,虚挂着的胸罩滑落的触感,提醒着少女自己的存在。后面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失去了束缚力的胸罩令米迦勒没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但它们确实还在那里。

有些迟疑的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衣服依然完好的穿在身上,只不

过松开了几个扣子。她的裙子和过膝袜也好好地套在身上,两腿之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触感——至于腰痛,大概是因为这家宾馆的床垫过于柔软的缘故……

少女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呃,那个……抱歉……我,还以为……”米迦勒抱着枕头,期期艾艾地试图道歉。

“没事的,我能理解。”莱特揉了揉脸颊,苦笑着说道“先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吧。我去买点食材,准备下今晚的晚饭,如果你愿意待在这儿的话,我不介意多做几份。”

然后,米迦勒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女生一样乖乖地走进了浴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米迦勒你都做了什么……”

花洒喷着温热的水,沿着少女金沙般的秀发顺流而下。水流掩盖了她的呜咽声和咒骂声——对于自己的。

冷静下来思考的话,能够轻易的发现整件事都可笑到了极点。因为路西法跟别人干那种事情,完全是她自己的自由的,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亲密行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去酒吧喝酒。那可着实是足够愚蠢的行为——如果运气稍微不那么好一点,自己现在已经和保存了十八年的处女之身说再见了。

仔细回想一下,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即便真的被人趁醉破身,恐怕也说不出什么——虽然不是很清楚酒吧的潜规则,但是从电视和小说中了解的只鳞片爪而言,自己的行为可能已经代表着接受某种邀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是思考,就越发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无礼的事。连问都不需要,酒吧里的账单肯定是他帮自己付掉了。还有这个酒店,光是从浴室的豪华程度就能看出,米迦勒残余的生活费肯定是不够支付一夜的费用的。

而对于如此大方且绅士的护花使者,自己对他的回报,就是一个巴掌。

米迦勒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出男人现在的心情了。不需要别的手段,只要他提出

要让自己支付由他垫付的开销,对于米迦勒每月的生活费就是彻底的灾难了。

相较于眼前的尴尬局面,真的被他占了便宜或许还会好上一些。

想到这里,米迦勒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占便宜?人家看得上你吗?一个冲动而又自我意识过剩的后辈小女孩,只是顺手才帮了一把,在他的眼里,自己无非是这样的存在吧?

那个人,莱特,无疑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男性。从外表到谈吐都有第一流的水准,出类拔萃的履历再加上极具绅士风度的行为,连接触不深和本身算个上流阶级的米迦勒都对他颇有好感,在他的身边,一定不乏优秀女性的环绕吧?

而自己呢——她望向镜中的自己,肌肤白皙柔软,身材凹凸有致,有着少女的青涩和即将成长而未成的风韵,总体上应该说非常出色。

一直以来,米迦勒也是有着这样的自信的。不过,短短两天之内接连不断的现实打击,让她不由得产生了动摇。明明非常担心被人做了什么,但真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又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身为女性的魅力。

水流汨汨而下,封闭的空间内充满蒸汽,令一切都模糊起来。

米迦勒一边搓洗着头发,洗去身上的酒气,一边出神地用指腹摩挲着半透明的浴室门上的水汽。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时候,做错了,是就要挨罚,这是米迦勒的信条,无论那个男人提出怎样的条件,哪怕真的被占便宜,她都尽量接受。

如此决定着,米迦勒用花洒冲去了刚刚写下的,那个人的名字。

半个小时以后,收拾停当的米迦勒从浴室中走出。

莱特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不行,我还是出去转转吧,哎呀,怎么会这样啊?!”少女恼怒的挠着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把愁绪抓出脑外。

米迦勒穿上鞋子慢慢出了门,她发现门禁卡在她的衣服里有一张,这样正好不用她一直开门了。

啊咧,这不是米迦勒吗?怎么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希尔瓦娜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现在应该在亡灵烈酒卖酒吧?晚上不就是那里最火的时候吗?。”

希尔瓦娜斯,亡灵烈酒的老板娘。真实身份是某一个大老板的妹妹。当世为数不多的米迦勒的朋友。想要代替自己的哥哥继承家业的少女。

“酒吧暂时关门了,因为我看到好看的乐子了。”用不常使用的发型出现的少女盘着发髻,站在离米迦勒不远的地方,苍白的肌肤不知为何透出诱人的嫣红。

“啥!?哪有为了这种蠢理由临时取消营业的人啊?”米迦勒怒吼道“给我向娱乐之神道歉啊!,你把那些深夜无处诉苦的大叔们当成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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