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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归,1

小说:《庆月王朝》 2025-09-02 08:13 5hhhhh 6030 ℃

  修仙之途,众生芸芸,或武或功,锻身练气,只求得自身完保。

番洲南方,一处断脉中,灵气环绕山顶,山上木秀于林,灵花仙草遍布,飞禽走兽栖息,是难寻的天然宝地。千年前,番洲边境动荡不安,潘月大仙在关键时刻突破桎梏,一举踏入化灵镜,抬手劈天,挥掌搬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带领番洲人族取得大捷,击伤魔族至恐之物——迷惘。

此次大战过后,为番洲人族赢得近百年的安稳发展时期。然而魔族之众遥比人族,其内部资源已经不够魔族继续发展,进而迫切需要吞并番洲这有着潘月大仙气运加持的板块,来实现实现种族的延续。

潘月大仙在那次踏入化灵之境后不久,便被这一方天地排斥,自身的寿命以及修为似乎正被天地间抽取反哺。潘月大仙清楚,这是苍天法则不允许这片土地上出现化灵之境,如若这般为人族命运坚持下去,只怕落得个身死道消。

本着造福人族后代之心,潘月大仙剥落自身仙骨四枚。分别落在番洲大地的四个方位,仙骨落地生根,长出根茎,聚拢四方土石,经过世纪演变,形成如今番洲镇压魔族入侵的四座仙山。

同时祭出一剑,落入凡尘,不久时,被一年轻女子发现,凭借灵剑威能,踏入极境,成为一代女王。

而这只是后话,今日说与看官的,是另一位奇女子。

北方焚炎山,极热之地,常人不可踏足。

南方南渠山,繁衍生灵之地,是番洲最适宜生存和繁衍的地方。

东方峻寒山,极寒之地,亦是常人不可踏足。

西方漠潘山,荒无人烟,鸟兽无迹之地。

待到仙山形成,潘月大仙便飞升仙界,心有所感,又摘下胸口佩戴通心灵玉,丢去南方,被一爬上南渠山寻灵芝的女娃意外寻得,这潘月大仙留下的通心灵玉不仅带有气运加持,且其中蕴含着的灵力足以让寻常之人踏入半步大仙。

但女娃生性愚笨,且不喜爱修行,花费余生大半时间,仅仅走过:萌芽境——破土境——抽枝境——展叶境——华盛境——递韵境——怀果境——纯熟境。

而之后的枯荣境和化灵镜,除潘月大仙、庆月王朝掌权者。至今在番洲大地上,没有一人踏足。

女娃的寿命也因境界的增加而增长,如今已然是南渠山上灵心宗的宗主,名为柳盼玉。

自她创立灵心阁起,南渠山上有位柳仙子的传闻很快就传遍整个番洲。

柳盼玉自然是有着收徒之心,毕竟自己这一身修为本领,寻个合适的继承者,将衣钵传授,何不是佳话。

既此,许多认为自家孩娃有着修行天赋的人家,纷纷送来。

经过层层的筛除,如同万千雨滴落入大地,经过泥土滤除杂质,最终能被根系吸收的,必然是那纯粹的精华。

这样,最初的灵心阁也仅选出20名弟子。这20名弟子在柳盼玉的精心教导下,有的开宗立派,成立现如今番洲各地颇具规模和影响力的大宗门。

如天羽宗,以匡扶正义、守护苍生为己任。其宗门功法注重轻盈灵动,如飞羽般飘逸,擅长御空飞行和远程攻击。门中弟子皆心怀慈悲,常走出宗门,前往番洲各地除魔卫道,宗主是柳盼玉的大弟子——樊天羽。

玄阳门,秉持着光明正义,功法刚正阳和,充满浩然正气。其镇门之宝为九玄真言剑,传说只有品德高尚、实力出众,心怀正义之心才有资格将其从剑鞘中拔出,门主则是柳盼玉的弟子——衡阳

妙音谷,师承柳盼玉的音嗓,谷主青音正是于清风明月之夜,听到师傅柳盼玉在灵心宗高阁对月吟唱,致使折磨了他数年之久的心魔被磨灭,从此在境界上如虹灌顶,不到三年时间,从华盛境突破至怀果境中期,进而出山自立宗门。

但天赋极高者毕竟少数,而大多弟子均止步于华盛境,由于无法克服心魔,直到寿元耗尽也不能突破。而有些不甘就这么死去的弟子,则走上另一条不归路,在宗门内他们早就得知,柳盼玉之所以能踏入纯熟境,全靠她胸脯前挂着的玉佩。甚至在他们被赶出宗门时,柳盼玉就已经触碰到那枯荣境的壁障。

柳盼玉参透枯荣境的一丝生死轮回法则,寿元可比地母,不至天公。在看到自己师傅又一次摆脱寿命限制,他们这些止步华盛境的弟子故而心生不满,又看到自己同门师兄弟有的开宗立派,有的游历世间,斩妖除恶。便觉得师傅柳盼玉偏心,不愿传授他们真正的修行之法。

嫉妒之心如同魔种,在起念之刻就已经种下,剩下的只能是等待其慢慢发芽。柳盼玉早就看透他们的内心,但对于已经参透生死,看破红尘的她来说,对于这些弟子误入歧途的想法没有及时制止,反而是将其赶出宗门,任由其自生自灭。殊不知这一举动,将在百年后,给日渐衰弱的灵心宗致命一击。

__________

千年常春南渠山,此年的冬令不知怎的也是皑皑白雪一片。番洲大地的灵气在日渐消耗下变得愈发稀薄,除南方之地,已鲜有展叶境修士。而南渠山上的灵心宗,情景也愈发凄凉。宗门随处可见残垣断壁,却不见宗门弟子的身影。

灵心宗这百年来的发展由盛转衰,面对天地灵气的溃散,宗主柳盼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倒推几十余年,再无加入宗门的新晋子弟,此前的弟子因修为再无长进,纷纷离开宗门,不知所踪。

此刻的灵心宗,似荒废已久的宗门圣地,徒有虚名。深雪堆埋至膝盖骨,宗门大院内,零零散散几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绣着淡蓝色云纹,正手持兵刃,将自己面前的宗门大殿包围起来,殿内突如其来的拜访者,让他们措手不及。

大殿由洁白无瑕的玉石砌成,与这白雪相称。在冬日的照耀下,散发温润的光芒,不同与宗门其它房屋的破旧,这大殿似乎有着阵法加持,倒显得格外神圣。重檐庑殿顶,金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屋脊雕刻着仙鹤、日月。殿前是一排宽阔的汉白玉台阶,潘月大仙的石刻法相立在大院正中。其顶有着仙气庇护,不沾染一丝尘雪。

如此气派的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色。宗门弟子的尸体从门口铺道开来,残肢断臂,污血横流,冰天的寒气将流尽末尾的鲜血冻结,如同一朵朵雕刻而成的红牡丹,加以些许白花花的脂肪,看起来极为渗人、恶心。

大殿正前,宗主柳盼玉艰难地站在原地,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点缀着几处因为内伤吐出的黑血,如同一朵朵黑色的血花,长袍袖子上绣着精美绝伦的云纹和仙鹤图案,裸露的背部纹一轮满月,隐隐能看到其中一仙子正舞动仙袍,那是柳盼玉动用体内道源仙气,显现出的异象。

在柳盼玉身边躺着的,正是她的丈夫,庆月朝廷的大将军——庆洪。只是此刻的丈夫再也无法看到她,已然变成一具尸体,胸口处被侵蚀的血洞还残留着大量黑气,这些冒出的黑气正一点点带走这位大将军的生命。

柳盼玉紧咬朱唇,眼中含泪,鼻翼抽啜。两道弯弯如新月的眉黛严肃蹙起,似明月一般清澈皎洁的碧绿美眸,正怒视大殿正中身上充满邪恶气息的男子。手中紧握的灵心长枪止不住的颤抖,很明显,刚刚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次进攻,让内伤进一步恶化,逐渐有了意识模糊的趋势。

修为境界达到纯熟境的柳盼玉,对于生灵情绪的感知十分敏锐,邪恶男子不露面容,情绪较此前盛气凌人,此刻显得有些惧怕,便知道此人被自己重伤。借此喘息时间,柳盼玉重新振作,握紧手中灵枪,体内仅剩的灵力正朝着枪尖不断汇聚,以待下一次进攻。

丈夫的死,让柳盼玉的心如坠冰窟,面对自己的杀夫仇人,即使身受重伤,依然是一副坚强不屈的模样。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质问道:「灵心宗向来不问世事,也从未有过结怨…阁下今日登门,杀我丈夫,屠我宗门…不论是什么目的,今日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说罢,柳盼玉手中灵枪一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突然朝着殿中邪恶男子杀去,手中灵枪枪尖汇集了所有灵力,气势如虹。柳盼玉的身形如飞鸿过隙,长袍在空中随风舞动,露出下身洁白无瑕的修长玉腿,容颜永驻的俏丽面容,带着属于一宗之主的坚毅,眉宇间是无法扑灭的怒火。

凝实的杀意似乎让周围的空间静止,枪尖距离杀害自己丈夫,屠戮自己宗门的仇人仅一尺之距。仿佛是清楚能亲手血刃杀夫仇人,柳盼玉的红唇渐渐勾起这几十年来少有的笑意,是美的那般动人,如破冬告春的艳阳,像挣脱冻土的春草。

「柳娘?您为何要杀我~?难道我不是您的亲生骨肉吗?」稚嫩的童声在柳盼玉脑中回荡着,原本带着浓烈杀意的眼睛缓缓抬起,当看到面前之人的容貌时,心中如擂鼓,如同平静的海面掀起惊涛骇浪一般。在这时空静止的领域内,柳盼玉将那眼前的杀夫仇人看得一清二楚,正是自己的孩子——庆玉梵。

「梵儿?!!不…不…不是这样的!!」柳盼玉歇斯底里地喊着,脸上再无此前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感受丧子之痛的扭曲表情。手里的灵枪已经无法收回,笔直地刺入自己孩子的心脏处,灵枪顿时猛地一颤,散发无尽的月芒,原本柔和的月光在此刻如烈日,灼烧世间一切邪秽般,灼烧着眼前自己孩子的身躯。

「柳娘!好痛…好疼啊啊啊啊…柳娘,我恨你!你为什么如此偏心!!!啊啊啊啊…疼…娘…!!」庆玉梵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厉鬼索命一般。

是自己杀了庆玉梵!柳盼玉歇斯底里,无法接受,双手伸出,无法挽留,眼前一幕被指头划开,支离破碎,陷入无穷黑暗。

历 279年 冬

「不…梵儿…不要!」柳盼玉从竹床上坐起,如梦初醒。银发散落在香肩处,额头发丝处粘着汗水,凌乱的发髻像是在梦中挣扎,手掌胡乱抓爬所致。如粉黛含春的脸蛋上有着明显几处抓痕,就连香汗附着的雪白脖颈上,也是可见的几道红印子。

「我这是…唔…」惊梦遗汗,柳盼玉捂着额头,唇白嘴干,靥无血色,两腮泛出紫红。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拖身离床,朝着屏风后缓缓走去,步态轻浮,魂不着体。

片刻后,屋内焚香满布,水雾环绕。屏风上雕龙秀凤,屏风后沐浴美人。只见屋外一人影骚动不安,从影子轮廓看去,那人年纪不大,约莫十一二岁模样。一晃一摆,翘首以待,进而侧首贴附门上,细心倾听屋内水流花花,舌口生津,不禁吞咽。

「嗯哼啦…哼嗯嗯…」少年只听得屋内妇人发出轻呢,恰似毛羽刷耳,搔得不仅耳颤,更是心痒。浑然不知手中送给娘亲的午膳,随少年倾耳侧听愈发歪斜,直至手头端的琉璃玉盘砸落在地,发出砰嗙响声,才从妇人澡浴之迷惑中缓过神来。

「惨了…」手中玉盘无意滑落,为屋内美妇人送上的餐食珍馐洒落一地。突如而来的变故让少年脑首发懵,思海中着急的不是掉落的玉盘,更不是那淌落地面腾腾热气的白菜芯、乌参汤、一碗白米以及些许果珍。而是自己方才所作所为,怕不是被屋内沐浴的美妇人发觉。

少年一时忘了神,眼珠子一会儿看向屋内,一会儿伏观四周,心绪不定。

当屋内美妇人的轻呢不再,正欲蹲下身子收拾,只觉耳边吹来一阵欲风,仿佛美妇人临耳倾诉般,慵懒散漫的声音传出:

「恒儿,你在门口做甚,外面风寒,容易受冻,快些进来…」美妇人说罢,庆玉恒听见母亲的叫唤,便推门而入,知道母亲不喜爱聒噪的他,蹑手蹑脚,轻声入屋。

房间的焚香依旧燃着,幽谧的香气让庆玉恒顿感轻松,将方才手拙一事忘却,径直来到母亲沐浴的屏风前,低眉伏首道:「阿娘,玉恒给您送午膳…方才于门外听见阿娘在净身,便多等些许…只是…」说到最后,连道出事实的勇气也随着顾虑散去。

柳盼玉对于刚才屋外发生的事,知晓全貌。透过屏风,看见二郎低头认错的身影,柳盼玉也是一阵心疼。毕竟玉恒可是自己两个孩子中最为疼爱的,视为掌中宝。恒儿的品行随她,自然对其关爱有加,比起长子玉梵,玉恒更令她喜爱。

柳盼玉弧掌挂水,轻拂肌肤,颗颗水珠溜滑在白洁胜雪的手臂上,木盆内几颗阳石不断朝着水里输送热量,保持盆内水温。她也不做催促,就这么玩弄似的,让玉恒站在屏风前,一言不发。银发缕缕湿落垂肩,挂耳罥脸,束束发丝漂游水上,缠绕胸脯前饱满成熟的丰乳,好似温水煮发面团,膨大圆滚,若馋口咬上,定是沾牙粘舌,让人舍不得松口。侧身摆靠的玉腿,从水中露出大片翻白,肤若凝脂,温润黛粉。盆中水不过膝,膑如琼玉,腾腾热气朦胧,犹如海外蒙蒙仙山。

柳盼玉回首看去,媚眼百态,隔屏风看二郎,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屋内只有她与孩儿,而且自己还在净身沐浴,在母子间,光靠那透光的木屏,已然遮盖不住隐隐变味的氛围。

柳盼玉巧媚双目紧盯二郎,眸里水雾攒动不知思索着什么,此前二郎在屋外窥听,自己可是一清二楚。柳盼玉的心底不知怎的,竟期待二郎说出在屋外所作所为,但庆玉恒说话却是磕磕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柳盼玉是又爱又恨,有贼心没贼胆,敢做不敢当。「恒儿可真是长大了呢…怎么…送给娘的午膳做何去了?」柳盼玉在木盆中转过身来,倚首靠在手上,故作玩味地问道,碧绿的眸子则仔细观察二郎的动作,像是蛇蝎一般,紧盯猎物,伺机而动。

见母亲主动问起,庆玉恒这才认识,自己刚刚屋外的一举一动,均被母亲感知。俯下的耳首届时热气上涌,肉眼可见的通红。俊俏白皙的脸蛋上,缱绻的毳毛倒竖而起,若柳盼玉是那蛇蝎美人,那么此刻庆玉恒就是被蛇身蝎尾缠蛰的毛兔,身中剧毒,一动不动。

「恒儿…没听清娘所问?莫不是胆子大了不少…连娘的话都不应么?」见二郎不回答,盼望得到真实回答的柳盼玉倒是莫名有些气恼,如若此番下来,二郎还不做出回应,自己可真要好好说教一顿。这一恼,便觉得木盆中水温有些冰凉。冷的柳盼玉溜滑的香肩缩起,玉臂环保胸脯前,压出两对带水面团,眉眼幽怨地看着屏风后头的二郎,一副小家碧玉的姑娘生气模样,玫红的唇瓣嘟噜撅起。

知晓母亲生气,庆玉恒也不再扭捏,心一横。「挨训就挨训罢!」他心里如是想到,嘴里硬生生挤出几句尴尬的话语来:「禀阿娘…玉恒…玉恒」刚说没几句,连自己都觉得窝囊,索性将脑子里不经修辞的话,直舒心意说出:「玉恒刚刚在屋外偷听阿娘沐浴声,仅属意奇,并无二意。又因孩儿愚笨,听得屋内阿娘轻呢哼唱,不慎将案盘摔落。还请阿娘责罚!」

二郎本该是童年无虑,但此刻稚嫩的声音却说出这般谨言,庆玉恒的懂事,从小便是如此。柳盼玉又心疼不已,几次欲上前将二郎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但玩心已起,此情此景,屋内美人少年,若不好好调耍一番自己的小儿子,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多有的。

思毕,少顷后。柳盼玉收起舒展的玉腿,轻曼扭腰,从木盆中缓缓起身,肤若凝脂,不着衣物。借屏风遮盖,彤红唇瓣轻启,吐气如兰,对着二郎问道:「哦~?没曾想恒儿的胆量也是愈发壮实,偷听亲母沐浴…可不是恒儿一贯的作风,难不成为娘的好二郎,是那氓莽之辈?」

庆玉恒拉耸着头,从声音听来,自己的娘亲应是从木盆起身,准备更衣。自幼聪明的他更知现在不是抬头的时候,接着回答道:「阿娘,您就别再戏弄玉恒了,阿娘没什么事情的话,玉恒这就去备份午膳送来…」

说罢,庆玉恒又蹑起手脚,准备溜走,知道母亲需要更衣,这时再留下,倒显得自己真是母亲口中那氓莽之徒了。

「玉恒…」屏风后传来柳盼玉愠怒的声音,对于二郎的不知趣,她很是恼火。纵使庆玉恒有再高修为,不懂风趣,怎能讨得天下女子欢心。身为亲生母亲,有教会他的责任。

转身欲走的庆玉恒只得认栽,灰溜着走回,低着头,硬着答道:「阿娘…再不去准备午膳,玉恒怕是要错过下午的修行…」

「方才进屋开始,你就没正眼瞧过娘,是娘亲让你害怕?还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柳盼玉环抱玉臂,颜容愠怒。

庆玉恒如鲠在喉,作楫的手指交缠不休,半天才从嗓子眼儿挤出一句:「不是这样的…阿娘」

看到屏风后不安于位的二郎,柳盼玉不给喘息,接着问道:「既不是害怕娘,也不是做了亏心事…那为何不敢看我?恒儿,娘要求你抬起头来看着…」

这等违背伦理的话说出口,纵使是一宗之主的柳盼玉不禁身体一颤,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那颗藏在胸脯里,平日波澜不惊的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是…阿娘」庆玉恒本认为是娘亲已穿着衣袍,便缓缓抬头看去。

「唔?!……」

霎那间,倩影入目,炫目乱神。庆玉恒只觉得脑袋在地上滚了三圈,从影子上看去,母亲分明不着寸布,柔媚躯线展露无疑。

柳盼玉环抱的手臂落下,如同承在玉果上的凝雪,被顽皮的孩童摇下,露出两颗硕大垂挂的多汁母乳。

「嗯…❤️」或许是感受到二郎的炽热的目光,柳盼玉的躯体逐渐温热,鼻息止不住哼出气来。娇粉的乳晕骤起,明明是窗缝挤进的一丝冷风所为,却臆想成是自己的二郎,在乳峰上轻吹。

柳盼玉的双臂自然垂落两侧,本是笔直纤长的手臂,却是弯绕夹躯靠在那月白细腰下的臀胯上,超奇的母性臀部,曲柔线雅,如同平地接壤高原,半臀如圆月浮于水面,那纤细的素腕,好似挂起圆月的枝头,正怀揣摇晃,两瓣浑圆肥美的肉臀来回轻蹭,勾勒中,粉肉白穴淅沥着水珠,不知是浴水,还是欲水…

「恒儿…娘美么…」桃杏春色怕是比不上此情此景,臻首斜倾,桃花般的下颌抵在肩上,细白的脖颈儿看得见条条青色血筋,纤薄粉腻的颈肌,杏红满布的两腮,泛出娇人羞态。

抬起玉臂,微曲交叉,搁置头顶。纤长的手指头朝上越过屏风,那是庆玉恒唯能所见。同那初出春泥的玉笋,节节如颗颗白玉,指头的玉甲染上碧蓝,似像蔻丹。

如让庆玉恒想出法子来夸赞现在的柳盼玉,只怕是才疏学浅,堪堪只言片语绝不能描述眼前站在木盆中,搔首弄姿的美母。

真是:「二郎犯混屏前站,淅水沥声扰心安,玉母娇姿影上现,似是蒙蒙仙海山。」

母亲柳盼玉的倒映在屏风上娇艳的身姿着实让他离不开眼,庆玉恒已有十一二岁月,对于男性女爱尚未开窦。只记得母亲教过他,观女子有四勿,就是那「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然先前庆玉恒在屋外偷听,实是动了歪心,犯错也。那时的庆玉恒,窥见了欲望的一角,口舌生津,心痒难耐,奇心大起。这也便是打碎菜盘的原因罢。

此刻庆玉恒再看屏后美人,只是觉得美艳绝伦,再无半点邪念。既然母亲询问自己美不美,不妨大胆说出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坦坦荡荡,是为君子。

心境豁然开朗,不再纠缠犯混之事,直起身来,回道:「玉恒心觉,阿娘美的不可方物。」

「嗯~?何以见得,凭张嘴可无据…不妨…」柳盼玉抬颌转首,玉手轻摆,便换个仙子飞升姿势。对于二郎的回答很是满意,欲将其引上前来,没想被二郎先行打断。

只见庆玉恒直步向屏风走去,柳盼玉看着那远处小小的影子愈发靠近,心顿时乱了,误以为二郎要将屏风拉开,急忙收回刚刚摆出的姿势,开口阻道:「恒儿!不可放肆…」

小心肝乱跳一通,或许是说的晚了,柳盼玉看着已经站在跟前的二郎,气息不由地加快,窗外的芒光照在庆玉恒的童身上,从柳盼玉看去,屏风上头的,赫然一个高大勇猛的武将身影。

芳心摇曳,气喘吁吁,就连双腿都不自知的发软。柳盼玉险些坐倒盆中,待站定神来,那臀肉嵌勾的美穴,更是水光点点。玉手搭在软糯的胸脯上,情目紧盯庆玉恒的影子,竟毫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起屏风。

玉指摩挲间,像触摸夫君壮实的胸膛一般。思夫之情,久则生恨。柳盼玉无法做一个狠心的女人,庆洪离开宗门已有7年,书意封封寄去,无一回信,让佳人怎能不多想。

思久成疾,百般病症,唯心病难医。

「庆洪…玉儿想你了…」柳盼玉深情道,眸子间笼上一层薄纱,些许的意乱情迷。

庆玉恒看着母亲的手指在屏风上游走,残留道道水印,曲曲绕绕,思绪万千。懂事的他知道,这是母亲又犯相思病了。

每每犯病柳盼玉就像痴傻般,时而对空而语,时而在空气中伸手临摹,茶不思饭不想。并且这个病症年年反复,一年比上一年。

「阿娘…不…盼玉,是我回来了。」不忍于心,庆玉恒运功「闻声决」,努力化作父亲的嗓音,然七年未见,记忆里父亲的声音也越发的模糊,只凭感觉。

说罢,玉恒伸出手去,接触母亲的手指,彼时顿感电流,麻麻苏筋骨,颤颤抖心房。

要说最先把持不住的,还得是那站立木盆中的美妇人。只看柳盼玉手指微钝,嘴里喃声即禁,眼珠子清明起来,观屏后之人,竟是自己的“丈夫庆洪”。

玉指搓破屏纸,如绿藤攀花,紧紧依附,死死拽住。透着白红的脸蛋,却是成了苦瓜,唇角发颤,抽搭着,道不出的万千思绪念语,尽作哭声绵绵,凄惨厉厉。

有道是:负心汉归,美娇妻泣,声声哀怨,句句戳心。

屋内无言尽是哭声,到那柳盼玉哭哑了嗓,庆玉恒也不制止,只是打心底疼自己的娘。

哭声久久了去,余下泣声。再看屋内一男一女,拥而亲起,鸣嘬之声不绝于耳,双颈缠绵如鸳鸯戏水,并头交错如鸾凤穿花。

庆玉恒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的相思病严重到如此程度,竟将自己拉拢过去,不等反应,一对桃瓣唇却是吻了上来,动作之迅猛,劲头之大,将挡在二人之间,隔阂母子人伦的屏风突生生吻开。

母子二人就这么吃着嘴巴子,彼此相互看不见。这种形似「偷情」的行当,让庆玉恒的欲心渐起,胯下之物有了微微硬起之势,凭借本能,贴向母亲,欲将她压倒。

柳盼玉哪不知这些,从那一声轻唤后,早从相思病中醒来,认得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二郎玉恒。只是七年太久,她不想再等下去,眼前自己的亲生儿子,无不像当年的庆洪。

「恒儿…嗯…呣啾…你爹让娘等了太久…嗯…嗯呣❤️…娘苦于心病…玉恒,能帮帮玉儿么…嗯…呣啾…唔呣…」柳盼玉急问道,要说还没踏足这一步前,她还能矜持做自己的贤德妇人,但自己的二郎却用「闻声决」拟合丈夫的声音,就是掀起这一片汪汪春水巨浪的罪魁祸首。要怪就怪她这个二儿子不懂风趣罢!

湿吻离分,美妇人已从屏后穿出,裸衣面对庆玉恒,这才看清那少年郎的面貌。

一身蓝白简易修行衣,乱乱糟糟,胯背木剑歪歪斜斜。镶银青丝束高尾,耳廓如扇,灵气盖顶。剑眉星眸一股正义凛然气,肉脸圆润一副可爱稚嫩趣。脸蛋白净稚嫩,面容坚毅果敢,颇有庆洪之姿。眉目如画,传情似水,几分盼玉之色。

「阿娘…快些穿起衣服…」庆玉恒连忙侧过脸去,慌忙之处,连嗓音都来不及转换,依旧一副老熟的语调。意识到这点,更是不敢直视母亲,但眼中边角所视,却是白花花一片,软糯糯一团,惹得他睃目连连观之。

原是那美妇人之姿色,皮白如雪,肤润似玉,浑然一体,要说有何不同于色的,便是从那臻首流下的银色丝绸来,丝丝缕缕,稠稠密密,一看便知是还未燥干。

见二郎躲闪,柳盼玉只觉无比可耐,刚才明明亲的很起劲,自己的魂儿都要被这浑小子吸走,现在倒好,假作正经。却见柳盼玉往下一瞥,庆玉恒淡蓝裤头,顶起一小隆丘,甚是诱人。

「看来恒儿也长大了呢…」美妇人抿嘴一笑,脸上便添几分娇羞。转而似乎想到些什么,亮起的眼眸暗淡下来。

「哎~娘也老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柳盼玉表情黯然。自己虽超越生死,寿命可比天地,但从丈夫远战不归开始,自己的面容可是月月憔悴,年年凋愁。柳盼玉伸手摸至眼尾,那儿难免留下几条岁月蹉跎的痕迹。不是不愿用修为抹去这一丝两丝的瑕疵,只是那样看起来便不再是个人,倒似是那没有灵魂,莫得生命的瓷娃娃般,连自己看了,也甚是骇人。

「阿娘青春永葆,哪来老去一说。在玉恒眼里,阿娘您永远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庆玉恒嘴上安慰道,由侧首转过身去,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胯下的糗状,却不知柳盼玉早已看见,现在这一做法不过是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氛围实在尴尬,浑身上下没一处自在,庆玉恒接着小心询道:「阿娘可穿好衣服…这窗外的大雪更甚了,恒儿担心您冷。」

「穿好哩,恒儿转身看吧…」柳盼玉踱了几步上前,那玉口却吐不出半句真言,明明依然不着一物,身子骨却是靠得几近,定是想让那二郎难堪,真是个贪耍的女娃。

庆玉恒也是心性单纯,被自己好耍的母亲戏弄一番,刚转半身,便听得身旁母亲银铃嬉笑,心觉古怪,柳盼玉当不给机会,立马拽过二郎身上的衣物,拉他正过身来,将通白的酮体交与其赏,柳盼玉眼里千流百转,碧绿的珠子似蝴蝶扑腾,直勾勾盯得那俊俏年少面红心跳,胸膛起伏。

占据眼中大半,两颗水波粼粼大乳球,美妇人嬉笑间,柔软有度,只见乳浪阵阵,如冬湖未凝白波涟漪。份量之重,直看硕果连枝,如蟠桃熟透毛面挂水。母乳之下,便是只可乘一叶扁舟渡过,狭狭山涧之峰腰。渡舟湖中,更见涡涡之旋神阙穴。

神阙穴下,激流直上,一块儿小腹隆起,充实紧致,是那孕育果实之处,毛毳紧贴,冒腾淫气,光是庆玉恒闻上,就觉口干舌燥,津水不能止。

「…唔…阿娘…」再下看去,庆玉恒就见一暗戳戳毛发,蜷起一片三角,看起来很是奇怪,尤其是在母亲柳盼玉通体玉白上,格外现眼,又显得神秘。

柳盼玉见二郎的眼睛遭不住勾引,愈发地向下看去,于是勾起他的下巴,先是朝玉恒脸上吐口仙气,便眯眼假训道:「你这流氓混子,为娘的上半身不够你看,却偏向下面看去…口口声声说是关心为娘的身体,如今转过眼来,见娘亲衣不着身,也不见你关心,还说不是那氓莽之徒!」

「明明是阿娘欺我!自说穿好衣服,才转身过来,如今阿娘还冤枉玉恒!」听到母亲说自己是流氓浪荡之徒,庆玉恒直叫起屈来,孩子气上头,挣得脸红脖子粗,不知羞的还是臊的慌,嗓门儿倒是大的很,屋外祥瑞呼呼弥盖不住。

「哎呀,小声些~,别喊大声」

「就是娘错了,就是错了!」

「浑小子…小声些…嘘」柳盼玉比作噤声,庆玉恒见她心虚,更是叫个变本加厉些。直叫得那柳盼玉是心慌慌,不由分说的在二郎脸上扇下了去,只见红彤彤五指印,白肉红痕。

柳盼玉自觉理亏,打下巴掌,又捧起二郎屈哭的脸蛋,照着那啜噙的嘴巴吻了上去。

唇嘴塞堵,庆玉恒一句话也说不出,泣声变化哼唧,双腿双脚胡乱推着,倔强脾气,不知哪来牛一样的气力,把她推开,哇哇大哭,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冽骨的寒风吹进,只留柳盼玉一人站着,心乱如麻。

是自己玩得过火了,柳盼玉想到,遂移步到床前坐下,看着门口处摇晃摆动的门框,深深叹气,又看向屏风。

思绪烦忧,意识到反常。庆玉恒打小懂事识大体,柳盼玉认得的。方才那一幕,理应不该发生,然不知为何,无论是自己还是二郎,控制不住性子,像是被外人操控一般。

此时门口一道矮小的人影,沉思的柳盼玉竟毫无察觉。

「玉恒真是不懂风趣,偏偏这个时候犯气。柳娘,您说是吧?」阴黠的声音传入柳盼玉耳中,正视而去,门口说话之人正是长子庆玉梵,也是庆玉恒的亲生哥哥。

庆玉梵身长5尺(约146厘米)脸型消瘦,颧骨高耸,狼眉狐眼,身不着完衣,头不束高冠,肤色姜黄,邋里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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